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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二十年前的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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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子给王七跪了下来。
王七和邓无影大吃一惊，连忙把老头子扶起来，问道：“为何叫我王将军？您认识我吗？我也不是将军啊。”
老头子问：“您不是怀远将军王武吗？”
王七说：“那是家父，我是王武的儿子王七。”
老头子说：“原来是王公子！难怪长得这么像。我就说呢，王将军不可能还这么年轻，除非吃了仙丹，永远不老。”
王七来了兴趣，问：“您认识我父亲？”
老头子端详着王七的脸，叹道：“二十年前，外敌入侵凉州，凉州本地也有人造反，凉州乱成一团，死伤无数。我们村两百多口人，死得只剩十几个了。幸好怀远将军来凉州作战，消灭了内外敌军，不然我们村就完了。可惜将军部下也死伤惨重，后来我主动参军，给王将军当伙夫。打完仗之后，王将军回去了，我受了伤，便退伍，得了王将军的一笔安家费。大恩大德，永不敢忘。这么多年来，我总想去拜访王将军。但是腿脚的伤越来越重，一直没有去成，真是遗憾。现在王将军可好？”
“他已经去世了。”
“去世了？王将军，体壮如牛怎么……是得了重病么？”
王七眼中一酸，就把他爹受冤入狱的事情说了一遍。
老头子无限感慨，说：“我想给王将军报仇，可是我太老了，这辈子都没希望。下辈子有机会，再给你爹当牛做马。”
“那倒是不至于。”
一通交流下来，大家互相知道了彼此的身份。
众人便亲切寒暄了一阵。
“你们来凉州所为何事？”吴爷爷问。
王七刚要说话，吴翠翠又指着黑狗说：“快走开。别咬我的猫！”
老头子沉浸在恩人去世的噩耗当中，没有心思在乎孙女对客人的态度。
王七见吴翠翠可爱，心中的悲伤少了许多，说：“我家黑狗很乖的。上次没有咬猫，这次当然也不会咬。咦，你的猫跟上次的那一只不一样了？你养了两只猫吗？以前的那只猫呢？”
“它死了。”吴翠翠黯然伤神。
“啊，猫有九条命。不会轻易死啊。”王七问。
“是被我害死的。”吴翠翠说着说着就红了眼睛。
“你让开！一下子就把别人气哭了。”邓无影用肩膀把王七挤到一边去。
她蹲在小姑娘身前，问：“小妹妹，那么可爱的小猫，怎么死的？”
吴翠翠对王七有敌意，但是对邓无影很有亲切感，如同碰到亲人，就把小黑的事情哭诉了一遍。
“你老爸太过分了！这么欺骗自己的女儿。等会他回来了，我一定要揍他一顿。”邓无影怒道。
老头子也满腔怒火，说：“这个混账！这些天也不知道在搞什么邪门东西。专门跟猫过不去，害死了猫不说，还偷走猫的尸体。他以后死了，我肯定不会给他收尸。唉，家丑不可外扬，让您二位见笑了。”
“听说这附近有一种邪术和猫有关，你儿子是不是在搞这种邪术？”王七问。
“没有没有。邪术这种东西可不能沾啊，沾了就是家破人亡。”
王七便想问问吴爷爷晚上有没有听到一群猫叫。
这时候吴发财回来了，看到家里来了两个陌生人，操着外地的口音，非常不高兴，要把他们俩赶走。
“我们家不欢迎外人，请你们离开。再不走我就要喊人了，告你们一个擅闯民宅！”
吴发财转身对吴翠翠和吴爷爷说：“不要跟陌生人说话，他们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他们不是外人，是我的恩人。二十年前他爹救过我。”吴爷爷道。
“二十年前的事情！还提它做什么？三年不走动，是亲也不亲，何况二十年前。你们快走。不要逼我骂人。”吴发财怒道。
王七和邓无影只好暂时离开。
不过他们没有走远，而是继续观察着吴发财。
“这个老头子好像没有说实话。他可能知道一些邪术的东西，但是没有跟我们说。”邓无影道。
“有苦衷吧。我相信老头子肯定没有做什么坏事，但是他儿子就说不定了。吴翠翠的猫的尸体肯定是吴发财偷走的，而且用来做某种坏事。咱们兵分两路，我和狗哥去羊肠道看看附近有什么奇怪的东西。你和梅姐在这盯着吴发财。如何？”王七道。
“可以，咱们都要小心一点。明天再在城隍庙集合。”
他们商量好分工便各自行动。
王七和黑狗溪边走了。邓无影和梅姐留在吴发财家附近。
天黑了。
吴发财要出门。
“梅姐，盯着这个吴发财。他肯定有问题。”
梅姐变成的影子可以自己活动。
她紧贴着吴发财的影子，跟着他一直走。
邓无影也变做影子跟在后面。
吴发财根本没有意识到后面跟了两个人。
他来到野外一处隐蔽的赌场。
赌场有个光头的男人接待吴发财。
他们俩聊了一阵，都是一些逛窑子寻欢作乐的事情。
邓无影和梅姐听得直皱眉。
不一会儿这个光头男人问吴发财：“那只猫怎么样了？”
邓无影立刻竖起耳朵，果然和猫有关！
“非常不错，健康。还很亲人。”吴发财说。
“谁关心它健不健康。我是问你姑娘跟猫的感情怎么样？”光头男人不耐烦地问。
“感情很好啊。现在我家姑娘喜欢这只猫，胜过于喜欢我。如果猫死了，她肯定要哭。如果我死了，她估计顶多哼一哼。”吴发财自嘲笑道。
“哈哈哈，你这爹当得很风光啊……”光头男人忍不住冷嘲热讽。
“等我挣钱了，好好照顾我姑娘，她肯定会重新亲近我。”
“少废话。我介绍你认识的高人很高吧？哈哈哈。今天还来两把吗？赢了钱娶个媳妇儿，好好照顾你家姑娘。家里这两个男人哪里能把小姑娘照顾好。”
“两把怎么够？我要奋战至天明！”
吴发财在牌桌上赌钱。
快天亮了，梅姐不能自由行动。邓无影便和梅姐一起回到城隍庙。
王七已经在等着她们。
邓无影立刻将赌场的见闻说了。
王七也说了他和黑狗的发现。
原来黑狗带着他走到羊肠道的附近，居然看到了很多猫的尸体！
密密麻麻！
堆成了山！
有的腐烂了一半，有的才死没多久。
其中一只小猫浑身黑色的，四只脚是白色的，正是踏雪寻梅。
王七一眼看出来是吴翠翠的那只猫！
“奇怪，怎么这么多死猫啊？真是瘆得慌。”王七看得头皮发麻。
这些猫死状各异，极其凄惨。
天黑了，王七怕遭遇不测，便先回吴发财的家。当时吴发财已经出门，邓无影也跟着走了，王七便回到城隍庙等着。
“听说有的人喜欢吃猫肉。”邓无影听完王七的叙述，说道。
“不像是吃猫。虽然猫死了，但是猫身上的肉好像没有少。难道只是单纯地虐杀？附近肯定也有别的野兽，它们居然也没有吃这些猫。”王七越想越奇怪，越想越害怕。
“吴翠翠说过吴发财骗她下毒，毒死了小黑。被毒死的猫身上还是有毒，所以那些野兽不敢吃。”邓无影猜测。
“这些猫的尸体堆积在羊肠道附近，肯定和羊肠道货物失踪有关。如果咱们能查清楚这些猫的尸体是谁弄过来的，应该就能查到幕后主使。”王七感觉摸到了下一步查案的方向。
“按照吴翠翠所说，是她爹偷走了猫的尸体。咱们继续跟着吴发财。”邓无影道。
他们又去吴发财的家。
晚上，吴发财又要出门。
王七决定和老头子一起去查。
“我怀疑你家儿子在搞旁门左道，你得劝阻一番。”王七道。
“臭小子！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跳进火坑！”
吴爷爷答应了。
于是梅姐跟着吴发财，邓无影跟着梅姐，王七和老头子跟在最后面。
不过今天吴发财的路和昨天的不一样。
“咦，怎么到了乱葬岗？”老头子纳闷道。
“这是什么地方？”王七问道。
老头子介绍说：“这里以前是个万人坑。二十年前发生过战乱，死伤无数，活下来的人就把尸体统一扔到万人坑里，一把火烧了，避免瘟疫。后来这里长出了许多高大的树木，枝繁叶茂，还有许多不知名的野花野草。一到了晚上就有瘴气出没。有的人中了瘴气就会神志不清，走着走着就迷了路，甚至把峭壁悬崖当作平坦大道走过去，因此摔死。”
前方果然弥漫着一层雾。
王七道：“您年纪大了，经不住这些瘴气，还是先回去吧。我们有消息回来再告诉你。”
“好。”
老头子分得清轻重，知道自己是个累赘，就先回家。
没想到王七在这里碰到了一个意外的人。
老头子给王七跪了下来。
王七和邓无影大吃一惊，连忙把老头子扶起来，问道：“为何叫我王将军？您认识我吗？我也不是将军啊。”
老头子问：“您不是怀远将军王武吗？”
王七说：“那是家父，我是王武的儿子王七。”
老头子说：“原来是王公子！难怪长得这么像。我就说呢，王将军不可能还这么年轻，除非吃了仙丹，永远不老。”
王七来了兴趣，问：“您认识我父亲？”
老头子端详着王七的脸，叹道：“二十年前，外敌入侵凉州，凉州本地也有人造反，凉州乱成一团，死伤无数。我们村两百多口人，死得只剩十几个了。幸好怀远将军来凉州作战，消灭了内外敌军，不然我们村就完了。可惜将军部下也死伤惨重，后来我主动参军，给王将军当伙夫。打完仗之后，王将军回去了，我受了伤，便退伍，得了王将军的一笔安家费。大恩大德，永不敢忘。这么多年来，我总想去拜访王将军。但是腿脚的伤越来越重，一直没有去成，真是遗憾。现在王将军可好？”
“他已经去世了。”
“去世了？王将军，体壮如牛怎么……是得了重病么？”
王七眼中一酸，就把他爹受冤入狱的事情说了一遍。
老头子无限感慨，说：“我想给王将军报仇，可是我太老了，这辈子都没希望。下辈子有机会，再给你爹当牛做马。”
“那倒是不至于。”
一通交流下来，大家互相知道了彼此的身份。
众人便亲切寒暄了一阵。
“你们来凉州所为何事？”吴爷爷问。
王七刚要说话，吴翠翠又指着黑狗说：“快走开。别咬我的猫！”
老头子沉浸在恩人去世的噩耗当中，没有心思在乎孙女对客人的态度。
王七见吴翠翠可爱，心中的悲伤少了许多，说：“我家黑狗很乖的。上次没有咬猫，这次当然也不会咬。咦，你的猫跟上次的那一只不一样了？你养了两只猫吗？以前的那只猫呢？”
“它死了。”吴翠翠黯然伤神。
“啊，猫有九条命。不会轻易死啊。”王七问。
“是被我害死的。”吴翠翠说着说着就红了眼睛。
“你让开！一下子就把别人气哭了。”邓无影用肩膀把王七挤到一边去。
她蹲在小姑娘身前，问：“小妹妹，那么可爱的小猫，怎么死的？”
吴翠翠对王七有敌意，但是对邓无影很有亲切感，如同碰到亲人，就把小黑的事情哭诉了一遍。
“你老爸太过分了！这么欺骗自己的女儿。等会他回来了，我一定要揍他一顿。”邓无影怒道。
老头子也满腔怒火，说：“这个混账！这些天也不知道在搞什么邪门东西。专门跟猫过不去，害死了猫不说，还偷走猫的尸体。他以后死了，我肯定不会给他收尸。唉，家丑不可外扬，让您二位见笑了。”
“听说这附近有一种邪术和猫有关，你儿子是不是在搞这种邪术？”王七问。
“没有没有。邪术这种东西可不能沾啊，沾了就是家破人亡。”
王七便想问问吴爷爷晚上有没有听到一群猫叫。
这时候吴发财回来了，看到家里来了两个陌生人，操着外地的口音，非常不高兴，要把他们俩赶走。
“我们家不欢迎外人，请你们离开。再不走我就要喊人了，告你们一个擅闯民宅！”
吴发财转身对吴翠翠和吴爷爷说：“不要跟陌生人说话，他们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他们不是外人，是我的恩人。二十年前他爹救过我。”吴爷爷道。
“二十年前的事情！还提它做什么？三年不走动，是亲也不亲，何况二十年前。你们快走。不要逼我骂人。”吴发财怒道。
王七和邓无影只好暂时离开。
不过他们没有走远，而是继续观察着吴发财。
“这个老头子好像没有说实话。他可能知道一些邪术的东西，但是没有跟我们说。”邓无影道。
“有苦衷吧。我相信老头子肯定没有做什么坏事，但是他儿子就说不定了。吴翠翠的猫的尸体肯定是吴发财偷走的，而且用来做某种坏事。咱们兵分两路，我和狗哥去羊肠道看看附近有什么奇怪的东西。你和梅姐在这盯着吴发财。如何？”王七道。
“可以，咱们都要小心一点。明天再在城隍庙集合。”
他们商量好分工便各自行动。
王七和黑狗溪边走了。邓无影和梅姐留在吴发财家附近。
天黑了。
吴发财要出门。
“梅姐，盯着这个吴发财。他肯定有问题。”
梅姐变成的影子可以自己活动。
她紧贴着吴发财的影子，跟着他一直走。
邓无影也变做影子跟在后面。
吴发财根本没有意识到后面跟了两个人。
他来到野外一处隐蔽的赌场。
赌场有个光头的男人接待吴发财。
他们俩聊了一阵，都是一些逛窑子寻欢作乐的事情。
邓无影和梅姐听得直皱眉。
不一会儿这个光头男人问吴发财：“那只猫怎么样了？”
邓无影立刻竖起耳朵，果然和猫有关！
“非常不错，健康。还很亲人。”吴发财说。
“谁关心它健不健康。我是问你姑娘跟猫的感情怎么样？”光头男人不耐烦地问。
“感情很好啊。现在我家姑娘喜欢这只猫，胜过于喜欢我。如果猫死了，她肯定要哭。如果我死了，她估计顶多哼一哼。”吴发财自嘲笑道。
“哈哈哈，你这爹当得很风光啊……”光头男人忍不住冷嘲热讽。
“等我挣钱了，好好照顾我姑娘，她肯定会重新亲近我。”
“少废话。我介绍你认识的高人很高吧？哈哈哈。今天还来两把吗？赢了钱娶个媳妇儿，好好照顾你家姑娘。家里这两个男人哪里能把小姑娘照顾好。”
“两把怎么够？我要奋战至天明！”
吴发财在牌桌上赌钱。
快天亮了，梅姐不能自由行动。邓无影便和梅姐一起回到城隍庙。
王七已经在等着她们。
邓无影立刻将赌场的见闻说了。
王七也说了他和黑狗的发现。
原来黑狗带着他走到羊肠道的附近，居然看到了很多猫的尸体！
密密麻麻！
堆成了山！
有的腐烂了一半，有的才死没多久。
其中一只小猫浑身黑色的，四只脚是白色的，正是踏雪寻梅。
王七一眼看出来是吴翠翠的那只猫！
“奇怪，怎么这么多死猫啊？真是瘆得慌。”王七看得头皮发麻。
这些猫死状各异，极其凄惨。
天黑了，王七怕遭遇不测，便先回吴发财的家。当时吴发财已经出门，邓无影也跟着走了，王七便回到城隍庙等着。
“听说有的人喜欢吃猫肉。”邓无影听完王七的叙述，说道。
“不像是吃猫。虽然猫死了，但是猫身上的肉好像没有少。难道只是单纯地虐杀？附近肯定也有别的野兽，它们居然也没有吃这些猫。”王七越想越奇怪，越想越害怕。
“吴翠翠说过吴发财骗她下毒，毒死了小黑。被毒死的猫身上还是有毒，所以那些野兽不敢吃。”邓无影猜测。
“这些猫的尸体堆积在羊肠道附近，肯定和羊肠道货物失踪有关。如果咱们能查清楚这些猫的尸体是谁弄过来的，应该就能查到幕后主使。”王七感觉摸到了下一步查案的方向。
“按照吴翠翠所说，是她爹偷走了猫的尸体。咱们继续跟着吴发财。”邓无影道。
他们又去吴发财的家。
晚上，吴发财又要出门。
王七决定和老头子一起去查。
“我怀疑你家儿子在搞旁门左道，你得劝阻一番。”王七道。
“臭小子！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跳进火坑！”
吴爷爷答应了。
于是梅姐跟着吴发财，邓无影跟着梅姐，王七和老头子跟在最后面。
不过今天吴发财的路和昨天的不一样。
“咦，怎么到了乱葬岗？”老头子纳闷道。
“这是什么地方？”王七问道。
老头子介绍说：“这里以前是个万人坑。二十年前发生过战乱，死伤无数，活下来的人就把尸体统一扔到万人坑里，一把火烧了，避免瘟疫。后来这里长出了许多高大的树木，枝繁叶茂，还有许多不知名的野花野草。一到了晚上就有瘴气出没。有的人中了瘴气就会神志不清，走着走着就迷了路，甚至把峭壁悬崖当作平坦大道走过去，因此摔死。”
前方果然弥漫着一层雾。
王七道：“您年纪大了，经不住这些瘴气，还是先回去吧。我们有消息回来再告诉你。”
“好。”
老头子分得清轻重，知道自己是个累赘，就先回家。
没想到王七在这里碰到了一个意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