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前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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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转眼天又大亮了，这一夜小日本儿的炮火明显稀疏了些。这也难得让整天担惊受怕的上海民众睡一个稍微安稳的觉！
反谍科的人综合昨天晚上的连夜侦查认定这次给日军飞机引导方位的就是他们再熟悉不过的老对手！梁峰此刻按常理来讲应该大睡不起，可是反谍科的几个人意识都十分的清晰。一转眼又到了上工的时候，昨晚在厂里值班的几个工人也都起了个大早。说实话昨晚那场突如其来的空袭的确让他们睡意全无！
“我说你们几个咋这么精神？”一个稍微年老些的技师问道。
“嗨，别提了小日本儿昨天晚上来弄得这么一手弄得大家都睡不着觉了。不光是我们就连这些站岗放哨的也都没睡。我想这个事儿绝对没有这么简单！”戴文揉揉眼睛自顾自的说道。
张珂在旁边儿用眼睛撇了他一下说:“我看你真是睡糊涂了，昨天晚上的轰炸又不关我们的事瞎操心这干什么？”说着，两人就到了一旁去了！那个老技师知趣儿的并没有多问，那两人走到一旁去说道:“你是不是睡觉睡糊涂了，咱们的事儿老大怎么跟你说的？”张珂一脸严肃。
看到他这么说戴文接话道:“我说老张你他娘的不会真是个榆木疙瘩吧？”他小声地埋怨道。
张珂问:“此话怎讲？”
张珂指着远处的那个老技师说:“你刚刚离他这么近，你就没发现一点儿端倪。按理说昨天应该是他带着几个工人在这里值班的，可是你没注意到他的身上挂了一些沙土吗？”
“沙土，你难不成是……怀疑他？这有点儿太荒谬了吧，那老头儿少说也得快60岁了吧。小鬼子的特工现在都这么老龄化了吗？”说着，张珂自己也轻笑一声。此时他俩的对话早已经被科长梁峰听到了耳朵里。他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说:“假作真时真亦假，既然我们暂时无法确定是否有内奸，那么最好的方法都是假设他们每一个人都是间谍。越是这个时候咱们越不能随便相信别人。”
戴文:“老大我们知道了，可是我总觉得这件事没有这么简单。小日本的飞行员目的性极强，显然他们就压根儿没打算和我们的防空力量交手。我倒是觉得咱们的老对手像是在挑衅！要不然一会儿我带几个人出去侦查一番！”
这个建议备梁峰果断回驳，他认为此刻万不可以轻举妄动。没准儿这时候外边儿的敌特分子正等着我们自投罗网呢。以后每天的侦查时间不得不延后了。城里的巡警们一早听说了这件事也都是心惊胆战的，他们的心中不知不觉的压上了一个沉重的思想包袱。
现在中国军队的守军迫不得已退守到第二道防线，军政部的人也都整合压缩了各部的编制。现在中国军队的精锐也损失惨重！虽说教导总队和税警总团之精锐部队都已经投入了战斗，但是他们每天都要面对着数被日军之敌，部队前段时间又经过罗店的大血战之后，队伍的士气也下降了。
不过相比于前线的血雨腥风，独立旅防守的第二道防线倒是轻松许多。但是这无疑让崔耀祖等好战分子急得早已经摩拳擦掌了。
现在独立旅依旧是在战线后方休整，这也让刚从战场上下来的老兵们有些不适应。现在独立旅七八百人正在远离前线的万家巷修整。万家巷是一座小码头，在打仗之前这里的青壮年们都靠打渔为生。可自从几个月前日本人打过来，就连他们的家底儿也都奉政府的命令沉江了。
此时，在这座名不见经传的小渔港突然来了几千当兵的这着实是一件新鲜事儿！在前线的部队奉命到此休整，前来增援的各派系各部队也都成批的在这里前往战场上和日军展开厮杀！过了万家巷就相当于一只脚踏进了战场。位于万家巷向东两公里的地方就是双方交战的阵地了。小鬼子的火炮依旧在前线逞凶着，从万家巷可以清楚的看见敌我双方交战的情景。现在双方都想正式的拉开架势打一仗，不仅是日军在不停地增兵，就连上海周边的省份也都接到了紧急支援的命令。
崔耀祖此时正走在街上，在他的身旁一个卫兵正形影不离的跟着他。看那个警卫员的样子也就是十七八岁吧，在他的腰间插着一支盒子炮。
崔耀祖转身看了看他说:“怎么样小子，给我当警卫员感觉怎么样？”小伙子嘿嘿一笑说:“那还用说到战场上打小鬼子才是真爷们儿！”不过他抬眼看了看那那表情沮丧满身伤痕的伤兵他又问道:“营长，你说这小鬼子真的那么能打吗？”
崔耀祖原本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但是他知道这个问题是作为一个军人无法回避的事实。
崔耀祖一笑说:“小子，你想想他小日本儿不过区区弹丸之地，为何敢欺负泱泱之中华？”小伙子思量片刻说:“那是贼心不死呗，自从我祖父那一辈儿就和小日本打过仗。”
“你说的只对了一半，小日本儿是贼心不死不假！但是目前国家的综合国力还是无法和小日本相比的。无论军工技术，还是兵员素质这和咱们国家的士兵都是不对等的。”
小伙子转身道:“打不过也得打，大不了把命拼上也得打！”
崔耀祖欣慰一笑说:“你这句话讲对了，纵使我们现在和小日本儿实力相差的很大。但是谁也不知道未来的形势会怎么样！但是孩子你记住，我们作为军人当国家受到侵略之时我们只能拼死一战。以后跟着我多长个心眼，小鬼子的枪炮无眼你毕竟还是个娃娃。”
小伙子有些不服气的说:“营长你不要瞧不起我，我毕竟自小也是跟师父习练武艺。别说一个小鬼子了，就说四五个小鬼子一起来，他也别想近我的身！”说着两人都相视一笑。
“营长，你也知道我打小没爹没娘，你给我起个名儿吧往后我就跟着你打鬼子！”崔耀祖沉思了片刻说:“我看你不如叫崔海，海纳百川。”
“好，我叫崔海！”两个人正走着，后边有一个勤务兵更着急忙慌的喊道:“营长，团部命令您到团部议事。”
“团长说了什么没有？”崔耀祖问道。
“团长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叫我把您叫到团部去。”勤务兵的一番话让崔耀祖也是听的云里雾里的。
“既然说让我去议事，又不告诉我是什么事这也真是够神秘的！”说着他们两个人朝着团部走去。
此时团部里除了万鸿飞之外还有两个穿土黄色军装的军官。他们几个官衔儿也都不低，一个是陆军少将，还有一个是少将。看他们的样子大概来头不小，但是万鸿飞此时心中却乐开了花。
“老严我真没想到你能来，一会儿那猴小子要是看见你还不得高兴得什么样儿？”他自己说着也都露出了发自内心的笑容了。
坐在他对面的也并不是别人，就是前段时间受伤被抬下阵地的原国民革命军暂编第32师副师长兼参谋长严家林。
严家林也爽朗的笑了一下说:“哈，能要我命的子弹还没造出来呢！况且我他娘的这么能闹腾俺们也都嫌烦。不过我这养伤的一一个多月每天都盼着能上战场。我甚至做梦都能梦到自己跟鬼子拼刺刀呢！”
“能活着回来干什么都不晚，以后有你管着这猴崽子我也放心点儿。就拿前几天他端掉日军指挥部这事儿我们每个人都给他捏了把汗呢。”说到这儿万鸿飞也只是无奈的笑笑。
此时从外边儿老远就能听到崔耀祖的大嗓门儿在那儿喊着。经过半年的训练他已经早就不是那个上海滩的浪荡公子了。
“团长，团长！”说话间他就走到了团部门口，但是直到他进了团部那一刻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他简直就像一个木头棍子一样杵在那儿一动不动！呆了半天他才缓过神儿来，毕竟这个惊喜实在太突然了。
“参……参谋长你回来了！”他惊讶的看着面前的严家林，那个当初处处针对他磨练他的魔鬼教官。
“你个臭小子，听说我走这段时间，你他娘的没少过惹祸是吧？”严家林笑骂到，随即两个人兴奋地相拥。过了一会儿严家林又在崔耀祖的胸前狠狠地捶了一拳。正当这时，马杰也是闻讯赶来，说实话他们都没想到今天他们的老师会重回战场！
“报告，中央军校第13期预备班一班班长崔耀祖向长官报道。报告，预备班学员马杰报道！”两个人此刻都站得笔直。但是他们却发现自己的心中却是一阵绞痛！毕竟这场仗打下来预备班活着的就剩下他们两个人了，想想预备一班一共18人到现在16个军官都已经为国捐躯了。想一想他们也都流泪了！
“好样儿的，我没白教你们这帮学生！你们都是他娘的好样儿的，这个国家现在正饱受战乱和蹂躏。我们中国军人此时更不能退缩！好，你们都没有让我失望！”
他们俩在转身看严家林的军衔已经晋升为陆军少将了。那一身黄泥色的军装又让他英武气尽显。
“好啦，下面说正事！”几个人都来到了一张长桌前。这张长桌上覆盖着一张绿色的呢子面布料。此外在桌子上还覆盖着一张战线的作战地图，这张地图包含了敌我双方现在所有的态势，以及大致的兵力分布情况。
“下面宣布军政部的最新委任:原201旅少校军官崔耀祖，上尉军官马杰。自今日起均官升一级。崔耀祖此后担任军部下属督战营营长，马杰为副营长担负起前线督导作战职责。”
“可……可是……这！”马杰欲言又止，其实严家林对这两个学生再熟悉不过了。他们无非就是不想被束缚，甩开膀子和小鬼子大干一场！但其实这也是军部的无奈之举，现在前线双方都绞杀在一起了。况且前线士兵已经出现了厌战情绪如果不想个法子恐怕就麻烦了！
崔耀祖笑着说:“谢党国栽培！”他此时已经领会到这个任命的深层意义。虽然他们的第一责任是督战，但是每天战场上都会有不定因素。或许到那个时候才会真正的有仗打，而且此后的每一场恐怕都是恶仗，血仗！
万鸿飞其一声轻笑说:“哈，你小子不会又在盘算着啥吧？”
“那怎么可能，现在老师都回来了我如果再瞎盘算，那不就是班门弄斧了吗？”弄得大家也都哄堂大笑。
“行啦，正事儿也说完了马上集合你的兵下午出发！我知道你小子就我是他娘的闲不住。这样也好把小日本儿闹个鸡犬不宁！”
万家巷这里许许多多的百姓和兵士都纷纷前往战线上劳军送物资。而现在的城里表面上看风平浪静但实则是暗流涌动的。
档案科的王科长此时来到何东的办公室前敲门道:“报告何副处长你要的资料我给你找来了。”说着，他被何东叫的进去！
“关于梁科长说的那个日碟的身份查到了没有？”何东一边着手写着文件一边问。
“查到了，此人早年间曾供职于日本关东军情报课。这次针对发电厂的空袭就是他一手策划的。初步怀疑他是受了山本会馆的委派执行这次任务的。在日本的上海情报界，能有这么大的面子的恐怕就只有那帮家伙了！此人生性阴险毒辣，在雪城时曾和梁科长交过手，显然他这一次也有很大的几率是来寻仇的。”
“哼，这帮人也都是不折不扣的亡命之徒，对了那个闹事的流氓头头怎么样了？”
“我一直在派人盯着这小子倒是安分多了，不过这小子的阅历可不简单，不但是惯偷，地痞流氓而且我查过他近半年都在做军火生意。我在想我们要不要派个人盯着他？这样咱们心里还能踏实一些。”
何东摆摆手说:“这种人先不用管他，如果实在不放心告诉外勤派一个人暗中盯住他。咱们现在的主要任务还是要找到昨晚的敌特。这件事如果不给南京方面一个交代恐怕是不行的，告诉所有行动组的组员，咱们给城里的秘密电台来一次大清洗。我倒要看看这帮地老鼠还能躲到什么时候！”果不其然，世间万物真的是不禁念叨，相信山本不会让自己的手下就这么一直沉寂着。这几天没准儿他们就会来第二次更让人意想不到的袭击来，到时候特别一处还不知道用什么对策呢？
一转眼天又大亮了，这一夜小日本儿的炮火明显稀疏了些。这也难得让整天担惊受怕的上海民众睡一个稍微安稳的觉！
反谍科的人综合昨天晚上的连夜侦查认定这次给日军飞机引导方位的就是他们再熟悉不过的老对手！梁峰此刻按常理来讲应该大睡不起，可是反谍科的几个人意识都十分的清晰。一转眼又到了上工的时候，昨晚在厂里值班的几个工人也都起了个大早。说实话昨晚那场突如其来的空袭的确让他们睡意全无！
“我说你们几个咋这么精神？”一个稍微年老些的技师问道。
“嗨，别提了小日本儿昨天晚上来弄得这么一手弄得大家都睡不着觉了。不光是我们就连这些站岗放哨的也都没睡。我想这个事儿绝对没有这么简单！”戴文揉揉眼睛自顾自的说道。
张珂在旁边儿用眼睛撇了他一下说:“我看你真是睡糊涂了，昨天晚上的轰炸又不关我们的事瞎操心这干什么？”说着，两人就到了一旁去了！那个老技师知趣儿的并没有多问，那两人走到一旁去说道:“你是不是睡觉睡糊涂了，咱们的事儿老大怎么跟你说的？”张珂一脸严肃。
看到他这么说戴文接话道:“我说老张你他娘的不会真是个榆木疙瘩吧？”他小声地埋怨道。
张珂问:“此话怎讲？”
张珂指着远处的那个老技师说:“你刚刚离他这么近，你就没发现一点儿端倪。按理说昨天应该是他带着几个工人在这里值班的，可是你没注意到他的身上挂了一些沙土吗？”
“沙土，你难不成是……怀疑他？这有点儿太荒谬了吧，那老头儿少说也得快60岁了吧。小鬼子的特工现在都这么老龄化了吗？”说着，张珂自己也轻笑一声。此时他俩的对话早已经被科长梁峰听到了耳朵里。他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说:“假作真时真亦假，既然我们暂时无法确定是否有内奸，那么最好的方法都是假设他们每一个人都是间谍。越是这个时候咱们越不能随便相信别人。”
戴文:“老大我们知道了，可是我总觉得这件事没有这么简单。小日本的飞行员目的性极强，显然他们就压根儿没打算和我们的防空力量交手。我倒是觉得咱们的老对手像是在挑衅！要不然一会儿我带几个人出去侦查一番！”
这个建议备梁峰果断回驳，他认为此刻万不可以轻举妄动。没准儿这时候外边儿的敌特分子正等着我们自投罗网呢。以后每天的侦查时间不得不延后了。城里的巡警们一早听说了这件事也都是心惊胆战的，他们的心中不知不觉的压上了一个沉重的思想包袱。
现在中国军队的守军迫不得已退守到第二道防线，军政部的人也都整合压缩了各部的编制。现在中国军队的精锐也损失惨重！虽说教导总队和税警总团之精锐部队都已经投入了战斗，但是他们每天都要面对着数被日军之敌，部队前段时间又经过罗店的大血战之后，队伍的士气也下降了。
不过相比于前线的血雨腥风，独立旅防守的第二道防线倒是轻松许多。但是这无疑让崔耀祖等好战分子急得早已经摩拳擦掌了。
现在独立旅依旧是在战线后方休整，这也让刚从战场上下来的老兵们有些不适应。现在独立旅七八百人正在远离前线的万家巷修整。万家巷是一座小码头，在打仗之前这里的青壮年们都靠打渔为生。可自从几个月前日本人打过来，就连他们的家底儿也都奉政府的命令沉江了。
此时，在这座名不见经传的小渔港突然来了几千当兵的这着实是一件新鲜事儿！在前线的部队奉命到此休整，前来增援的各派系各部队也都成批的在这里前往战场上和日军展开厮杀！过了万家巷就相当于一只脚踏进了战场。位于万家巷向东两公里的地方就是双方交战的阵地了。小鬼子的火炮依旧在前线逞凶着，从万家巷可以清楚的看见敌我双方交战的情景。现在双方都想正式的拉开架势打一仗，不仅是日军在不停地增兵，就连上海周边的省份也都接到了紧急支援的命令。
崔耀祖此时正走在街上，在他的身旁一个卫兵正形影不离的跟着他。看那个警卫员的样子也就是十七八岁吧，在他的腰间插着一支盒子炮。
崔耀祖转身看了看他说:“怎么样小子，给我当警卫员感觉怎么样？”小伙子嘿嘿一笑说:“那还用说到战场上打小鬼子才是真爷们儿！”不过他抬眼看了看那那表情沮丧满身伤痕的伤兵他又问道:“营长，你说这小鬼子真的那么能打吗？”
崔耀祖原本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但是他知道这个问题是作为一个军人无法回避的事实。
崔耀祖一笑说:“小子，你想想他小日本儿不过区区弹丸之地，为何敢欺负泱泱之中华？”小伙子思量片刻说:“那是贼心不死呗，自从我祖父那一辈儿就和小日本打过仗。”
“你说的只对了一半，小日本儿是贼心不死不假！但是目前国家的综合国力还是无法和小日本相比的。无论军工技术，还是兵员素质这和咱们国家的士兵都是不对等的。”
小伙子转身道:“打不过也得打，大不了把命拼上也得打！”
崔耀祖欣慰一笑说:“你这句话讲对了，纵使我们现在和小日本儿实力相差的很大。但是谁也不知道未来的形势会怎么样！但是孩子你记住，我们作为军人当国家受到侵略之时我们只能拼死一战。以后跟着我多长个心眼，小鬼子的枪炮无眼你毕竟还是个娃娃。”
小伙子有些不服气的说:“营长你不要瞧不起我，我毕竟自小也是跟师父习练武艺。别说一个小鬼子了，就说四五个小鬼子一起来，他也别想近我的身！”说着两人都相视一笑。
“营长，你也知道我打小没爹没娘，你给我起个名儿吧往后我就跟着你打鬼子！”崔耀祖沉思了片刻说:“我看你不如叫崔海，海纳百川。”
“好，我叫崔海！”两个人正走着，后边有一个勤务兵更着急忙慌的喊道:“营长，团部命令您到团部议事。”
“团长说了什么没有？”崔耀祖问道。
“团长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叫我把您叫到团部去。”勤务兵的一番话让崔耀祖也是听的云里雾里的。
“既然说让我去议事，又不告诉我是什么事这也真是够神秘的！”说着他们两个人朝着团部走去。
此时团部里除了万鸿飞之外还有两个穿土黄色军装的军官。他们几个官衔儿也都不低，一个是陆军少将，还有一个是少将。看他们的样子大概来头不小，但是万鸿飞此时心中却乐开了花。
“老严我真没想到你能来，一会儿那猴小子要是看见你还不得高兴得什么样儿？”他自己说着也都露出了发自内心的笑容了。
坐在他对面的也并不是别人，就是前段时间受伤被抬下阵地的原国民革命军暂编第32师副师长兼参谋长严家林。
严家林也爽朗的笑了一下说:“哈，能要我命的子弹还没造出来呢！况且我他娘的这么能闹腾俺们也都嫌烦。不过我这养伤的一一个多月每天都盼着能上战场。我甚至做梦都能梦到自己跟鬼子拼刺刀呢！”
“能活着回来干什么都不晚，以后有你管着这猴崽子我也放心点儿。就拿前几天他端掉日军指挥部这事儿我们每个人都给他捏了把汗呢。”说到这儿万鸿飞也只是无奈的笑笑。
此时从外边儿老远就能听到崔耀祖的大嗓门儿在那儿喊着。经过半年的训练他已经早就不是那个上海滩的浪荡公子了。
“团长，团长！”说话间他就走到了团部门口，但是直到他进了团部那一刻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他简直就像一个木头棍子一样杵在那儿一动不动！呆了半天他才缓过神儿来，毕竟这个惊喜实在太突然了。
“参……参谋长你回来了！”他惊讶的看着面前的严家林，那个当初处处针对他磨练他的魔鬼教官。
“你个臭小子，听说我走这段时间，你他娘的没少过惹祸是吧？”严家林笑骂到，随即两个人兴奋地相拥。过了一会儿严家林又在崔耀祖的胸前狠狠地捶了一拳。正当这时，马杰也是闻讯赶来，说实话他们都没想到今天他们的老师会重回战场！
“报告，中央军校第13期预备班一班班长崔耀祖向长官报道。报告，预备班学员马杰报道！”两个人此刻都站得笔直。但是他们却发现自己的心中却是一阵绞痛！毕竟这场仗打下来预备班活着的就剩下他们两个人了，想想预备一班一共18人到现在16个军官都已经为国捐躯了。想一想他们也都流泪了！
“好样儿的，我没白教你们这帮学生！你们都是他娘的好样儿的，这个国家现在正饱受战乱和蹂躏。我们中国军人此时更不能退缩！好，你们都没有让我失望！”
他们俩在转身看严家林的军衔已经晋升为陆军少将了。那一身黄泥色的军装又让他英武气尽显。
“好啦，下面说正事！”几个人都来到了一张长桌前。这张长桌上覆盖着一张绿色的呢子面布料。此外在桌子上还覆盖着一张战线的作战地图，这张地图包含了敌我双方现在所有的态势，以及大致的兵力分布情况。
“下面宣布军政部的最新委任:原201旅少校军官崔耀祖，上尉军官马杰。自今日起均官升一级。崔耀祖此后担任军部下属督战营营长，马杰为副营长担负起前线督导作战职责。”
“可……可是……这！”马杰欲言又止，其实严家林对这两个学生再熟悉不过了。他们无非就是不想被束缚，甩开膀子和小鬼子大干一场！但其实这也是军部的无奈之举，现在前线双方都绞杀在一起了。况且前线士兵已经出现了厌战情绪如果不想个法子恐怕就麻烦了！
崔耀祖笑着说:“谢党国栽培！”他此时已经领会到这个任命的深层意义。虽然他们的第一责任是督战，但是每天战场上都会有不定因素。或许到那个时候才会真正的有仗打，而且此后的每一场恐怕都是恶仗，血仗！
万鸿飞其一声轻笑说:“哈，你小子不会又在盘算着啥吧？”
“那怎么可能，现在老师都回来了我如果再瞎盘算，那不就是班门弄斧了吗？”弄得大家也都哄堂大笑。
“行啦，正事儿也说完了马上集合你的兵下午出发！我知道你小子就我是他娘的闲不住。这样也好把小日本儿闹个鸡犬不宁！”
万家巷这里许许多多的百姓和兵士都纷纷前往战线上劳军送物资。而现在的城里表面上看风平浪静但实则是暗流涌动的。
档案科的王科长此时来到何东的办公室前敲门道:“报告何副处长你要的资料我给你找来了。”说着，他被何东叫的进去！
“关于梁科长说的那个日碟的身份查到了没有？”何东一边着手写着文件一边问。
“查到了，此人早年间曾供职于日本关东军情报课。这次针对发电厂的空袭就是他一手策划的。初步怀疑他是受了山本会馆的委派执行这次任务的。在日本的上海情报界，能有这么大的面子的恐怕就只有那帮家伙了！此人生性阴险毒辣，在雪城时曾和梁科长交过手，显然他这一次也有很大的几率是来寻仇的。”
“哼，这帮人也都是不折不扣的亡命之徒，对了那个闹事的流氓头头怎么样了？”
“我一直在派人盯着这小子倒是安分多了，不过这小子的阅历可不简单，不但是惯偷，地痞流氓而且我查过他近半年都在做军火生意。我在想我们要不要派个人盯着他？这样咱们心里还能踏实一些。”
何东摆摆手说:“这种人先不用管他，如果实在不放心告诉外勤派一个人暗中盯住他。咱们现在的主要任务还是要找到昨晚的敌特。这件事如果不给南京方面一个交代恐怕是不行的，告诉所有行动组的组员，咱们给城里的秘密电台来一次大清洗。我倒要看看这帮地老鼠还能躲到什么时候！”果不其然，世间万物真的是不禁念叨，相信山本不会让自己的手下就这么一直沉寂着。这几天没准儿他们就会来第二次更让人意想不到的袭击来，到时候特别一处还不知道用什么对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