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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约见大秘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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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婷回省城参加省委组织工作会议时,在会上遇上了刘红。

    刘红这是公司党委将宣传和组织两个部门合并成党委工作部后,第一次参加省委的会议。党委工作部成立后,由原来的组织部长赵华担任部长,刘红是副部长。

    两人在此相见自是很高兴,刘红是在会上才知道韩婷已经是泉城市委副书记了,她向韩婷表示祝贺,韩婷对她表示感谢。

    刘红不由地就和韩婷说起公司的事情,她说了王健的一些做法,还说到钱达昌如何合并党委部门,说着说着就说到杨东身上,说他现在处境很艰难。

    韩婷对刘红说:“这样吧,我这段时间比较忙,过了这几天,我把他叫出来,详细的了解一下。”

    “好,韩书记,你要多帮帮他。”

    韩婷笑了,对她说:“放心吧,我会的。”

    最近一段时间,杨东的心情相当沉闷,他想象不到在如此短暂的时间内,事情搞成这个样子。心中有事又不能随便找人述说,只好憋着,时间长了,都快憋出病来了。

    泉城那边的事摆顺了以后,闲暇之余,韩婷也断断续续听到一些杨东的情况,总之是不太顺。开会碰上刘红,刘红这么一说,韩婷觉得事情严重了,真的需要抽点时间好好琢磨琢磨他的事。这几天,她也在考虑如何帮杨东破解当前的难题。

    俩人见面是组织工作会议结束的那天中午,韩婷约杨东在红方咖啡馆见面。

    见面后,他将最近一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告诉韩婷,并将高振杰和他爱人周慧的事也告诉给韩婷。

    经过在泉城的历练,韩婷成熟了很多,也老道了许多。她想了一下对他说:“没什么,高振杰会理解的。”

    杨东说:“高振杰理解能怎么样?不理解又能怎么样?关键的是我把这孩子耍了一把。在这件事上,我和高振杰都够丢人的。我是主动地丢人,高振杰是被动地丢人。”

    “没有人会认为这是一件丢人的事,前因后果大家都知道,只是不敢说而已,我到认为你应该这样。”韩婷劝说道:“人在屋檐下,不能不低头,不低头的那是傻子。”

    “即使是低了头,效果也很差了。”杨东情绪低落地说,“我办了一件相当糟糕的事,这件事说来说去还是怨我考虑的不周。”

    “你不要太纠结,尽管事前考虑不周,但就事件本身来说,你并没有做错什么。”韩婷说:“从这件事上看,还是有效果的,大家都能看得到。至于王健不满意,非压着你退一步,其实这是好事。要懂得以退为进。现在全公司的人都知道,王健在高振杰这件事上做过头了。把高振杰搞下去,看起来你是输了,其实真正的输家是王健。别的不说,在北京的高义知道这事能袖手旁观?他那种性格能咽下这口气?实际上,王健在客观上正把你和高义往一块儿推。他把人惹完了,他的气数也就到头了。”

    “怕的是他还没到头我却到头了。”杨东苦笑。

    韩婷知道他的压力大,没有再说话,只是低头沉思。她知道,杨东说的这些只是皮毛,真正的问题不在这里。

    那天,他和韩婷的见面气氛很压抑。两人分手时,韩婷告诉他,她这几天不走,等她的电话。

    自从出了高振杰那事后,在公司再见到王健时,虽然王健还是那样笑呵呵的,说话也没有太大变化,可不知怎么回事,杨东就是能感觉到王健从骨子里对他的冷落和抛弃。以前王健见到他时的那种真实、自然、亲切的笑容,一看就知道发自内心。现在再看到王健的笑容时,怎么看都是表面的,硬挤出来的,属于不得不应付,皮笑肉不笑的那种。事后,王健再没有提起过那件事,但他就是觉得这事没有完,王健越是不说他,他心里越是没底,心里没底就不想也不愿意与王健过多接触,不知不觉中和王健的距离越来越远。杨东知道,他们相互之间的那种亲近感和信任感没有了,而且,以后也不会再有了。

    韩婷在省城的这几天一直在考虑如何帮杨东渡过眼前的难关,通过刘红和杨东的描述,情况她大致了解了,她对王健的做法感到十分的不齿,没想到王健是这么一个势利小人,做事如此的极端。她琢磨王健只所以敢对杨东下手,将他架空了放在边缘上,就是知道杨东在省里的背景不深,根基不厚。原先自己在组织部二处,他还有所顾忌,现在自己到下面任职,他就以为杨东的靠山倒了,他就可以为所欲为了,真是打错了算盘!

    韩婷多年从事组织工作,又在地级城市任副职锻炼了二年多,养成了思考解决问题的角度从大局着眼,从战略上布局的习惯。她清楚地知道,杨东的短板是交际面窄,省里的关系少,根基不牢。因此让杨东不断扩大交际面,和省里关键人物建立密切的联系是当务之急。这种事对别人很难,对韩婷来说,就是凉水一杯了。

    几天后,韩婷给他打电话,约他出来见一个人。杨东知道既然是韩婷约的人,就不是一般的人,所以早早的赶到酒店等待着。

    约定的时间已经过了十几分钟了,韩婷才和一个白白净净的中年人走进包间,那人高高的个子,不胖不瘦,衣着合理,气质不凡,特别是那双眼睛里闪着炯峻、凛冽的目光,看着此人,杨东总觉得有些面熟,但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韩婷见他那样子,就给他介绍说:“杨东,这是省委副书记岳明帆的秘书,宋英杰宋主任。”又向宋英杰介绍说:“这就是我大学同班同学杨东,集团公司的杨总。”

    杨东一股暖流涌上全身,眼睛都有点潮了。他明白,今天这个聚会至关重要,谁不知道,那宋英杰是谁想见就能见上的吗?现在韩婷把宋英杰介绍给他,其用意不言而喻。而且还是在这么小的范围。

    杨东非常感谢韩婷的良苦用心,他不知道该和她说什么。

    正在他感动不已的时候,宋英杰已经把手伸了过来,他赶紧握住宋英杰的手:“宋主任你好,见到你非常高兴。”

    宋英杰笑着说:“都说杨总一表人才,一见面才知道名不虚传。”

    “哪里,哪里。”杨东赶忙遮掩:“比起宋主任,我差的不是一点半点。”

    看他俩你来我往,相互谦虚没完没了,韩婷不以为然:“互相吹捧很有意思吧?累不累呀,两个大老爷们?”

    俩人相视一笑,分别落座。

    由于人少,菜点的不多,但都比较上档次,酒是二十年茅台,三人你来我往,气氛热烈。但酒桌上始终未提一件涉及工作范围和人事关系的事,只是谈友谊,拉家常,一切都在不言中。

    从酒桌上看,宋英杰的酒量不小,杨东虽然能喝,但一对一的招呼宋英杰,杨东还是感到很吃力。韩婷没有喝酒,整个晚上用白开水应对。杨东知道韩婷除了和同学们在一起喝一点酒外,其它场合一律不喝。对韩婷的这一点,杨东非常敬佩,杨东非常讨厌那些女官员在场合上喝得醉醺醺的,一点也不自重。

    整个晚餐中,杨东发现宋英杰对韩婷异常敬重,从表情动作到眼神再到话语,一切一切都表露无疑。杨东感到宋英杰对韩婷的那种敬重不是客气,不是场面上的应付,而是发自内心的,是自然的,是已经形成惯性的行为。这一点,这让杨东百思不得其解。

    事后杨东有一次问起这事时,韩婷用那漂亮的丹凤眼盯着杨东问:“难道有什么问题吗?”

    杨东说:“问题到是没有,可我觉得不应该这样。”

    “那你觉得应该是怎么样的呀?”韩婷问。

    “是怎么样我说不来,但肯定不应该是这样,他在你面前明显就是低了一头。他面对你,就像面对着他的首长。”杨东若有所思。

    “你到是观察的挺仔细,正经心不操,尽操点贼心。”韩婷白了他一眼。

    杨东赶紧表白:“我可没观察你们呵,我是感觉出来的。”

    韩婷说:“你没觉得你的感觉过于敏感?”

    杨东一脸无辜:“敏感吗,不至于吧?”

    韩婷忽然笑了,笑的很诡秘:“你吃醋了?”

    杨东听了这话也笑:“嘁,我吃的哪门子醋呀?”

    韩婷皱皱鼻子:“没吃醋我怎么闻着有一股酸溜溜的味道呀?”

    杨东说:“那是你的鼻子有问题。”

    “你的鼻子才有问题呢。”韩婷回敬了他一句。

    杨东又笑:“我怎么觉得你身边的人对你都有一种巴结。”

    “是吗?”韩婷优雅地一扭身子,“你不懂,这是美女的魅力。”

    韩婷这么说,但杨东是不信的,他知道里边一定有故事的。只是他怎么也没想到,宋英杰是她公公的秘书,见了她能不低一头吗?她是省委副书记的儿媳,地级市的副书记,一般人能不巴结吗?

    而且,韩婷很快地就由泉城又返回到省城,这次回来又上了一个台阶。(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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