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杀无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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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禀皇上，征南兵马大元帅觐见。”
“传。”
“微臣参见皇上，前方回报华城已经攻下！”
“嗯，照旧吧。”
大元帅梁凯闻言一惊，犹豫再三，上前跪倒进言劝道：“皇上，请恕微臣直言。华城乃文国边陲重镇人丁有十万之众，是否可以……”
“才十万而已，你就吓成这样，那北齐关的二十七万是不是要朕亲自动手啊？”
闻言，梁凯高大的身体不着痕迹的抖了一下，沉思良久，单膝跪地朗声答道：“微臣遵旨！”
见大元帅梁凯步履沉重的从中军大帐走出来，一干将领的神色也跟着骤然凝重，急匆匆围拢过来，满目期待，“元帅，如何？”
梁凯静默半刻后，深吸一口气，杀气凛然的传令道：“屠城！违者杀无赦!”
此言一出，众将当场愕然，呼啦跪倒一片恳求道：“元帅！降城之民不可杀呀！
“不可杀？那你们可愿用项上人头来交换？”梁凯轻蔑的看了众将一眼，疾言厉色的吼道：“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两个时辰内我要华城鸡犬不留！军令如山，违令者立斩不饶！”
上官灏明把玩着手中的饮血剑，爱不释手，碧蓝色的瞳孔忽然间被妖艳的红色所浸染，眸中顿时波涛汹涌。
如今饮血剑已经有九分红，只要再红一分，这天下便是他的囊中之物。
不知不觉中，帐外传来隐隐约约的哭喊声和厮杀声，饮血剑听闻后，顿时嗡嗡鸣响，剑身激烈的躁动起来。
“不要急，我会把北齐关送给你，用满城热血来迎接你的降临。还有，那个令人着迷的云渺仙，呵呵，哈哈哈！”
上官灏明本是轻声安抚着，可是不知为何，他狂笑不已，眼中蹿出两团熊熊烈火，将血红的瞳孔映成了金红色，然后急不可耐的大吼一声：“来人呀！朕的美人们在哪里！”
侍卫们应声掀开帐帘，推进五名几乎没有穿衣服的女子，她们或纤腰如柳，或丰腴圆润，各具风情却均是尤物，只可惜，自古红颜多薄命，她们能不能活过今晚就要看造化了。
承恩君王，本是这些齐国女子的梦想，是飞上枝头的捷径，否则她们便不会挤破脑袋钻进齐国后宫。可是如今看来，她们不过是在自掘坟墓罢了。
此次随行的一百名侍寝女子，如今已经死了大半，侥幸存活的也成了废人，能侍寝的已经所剩无几，到了下一座城，必须要抓一些女子才行。
“过来！”上官灏明金红色的眸子扫过她们，不耐烦的暴喝，吓得她们抖如筛糠，打死也不想上前。
“找死！”
“啊！”
一道凄惨的叫声过后，女子面目全非横尸帐内，身侧是缓缓流淌而出的鲜红血液和浑浊的脑浆。
四名女子瞄了一眼被上官灏明用镇纸砸碎脑袋的女子，一个个争先恐后的爬过他身边，帮他宽衣解带，不敢有丝毫差错，生怕自己就是下一个。这种丑陋的死法对于女人来说，太过恐怖了。
上官灏明放下饮血剑，微微眯起眼睛，似乎在考虑从哪个下手。突然，他一把扯住帮他脱靴子的女子，用力的按在自己的胯下。
她的眼睛很像那个女人，哈哈哈，如儿，真想尝尝你的滋味啊，或者，云渺仙的也不错。你说，当我把她压在身下时，她会是什么表情？什么声音？啧啧，只要想想，我就心痒难耐了，哈哈哈……
华城的城楼上飘扬着齐国的大红帅旗，残破的文国旗帜和为此战死的将士们一起被蔑视的踩在脚下。
因为此时站在城楼上的齐国将士已经没有了清理战场的心情，他们都在庆幸今晚自己的任务是站岗而不是杀人。
其实，杀人的事情他们每天都在做，所以他们本不应该害怕，但是今晚他们却怕了，只因那杀人的手法和所杀的对象。
前锋营的将军袁杰低头看了看手里的刀，一咬牙将它扔在了地上，转身跑向城楼，躺在地上的刀刃上满是大大小小的缺口，已经残破不堪。
今晚，刀已经没有用了，因为面对七万人，用刀是无法在限定的时间内完成任务的，所以他们必须选择更快更有效的办法。
袁杰一路飞奔至城楼，见好几位将军都围着大将军刘阔，心中一动，难道会机会，于是上前一步，挤进人群，满怀一丝希望恳求道：“大将军，将士们已经杀了整整一个时辰了，刀都已经劈断了！能否恳求您收回……”
“袁杰！除了刀你们就不会永别的吗？杀人还用我来教你们吗！”
“大将军！我们是杀敌的将士，不是杀人的工具！”
“说的好！外面那些不都是你的敌人嘛！你不杀跑这儿来啰嗦什么！”
“大将军！他们，他们是老弱妇孺！不是敌人！”
“够了！袁杰，你现在只有两个选择。要么你死，要么他们死！选什么你自己想吧！”
大将军刘阔狠狠瞪了一眼袁杰，周身杀气四射，惊得袁杰出了一身的冷汗，单膝跪地，不敢再出一声。
齐国军纪严明，军法如山，违抗军令者向来是斩立决，绝不徇私。照往常来说，刚才若不是看在他跟随多年的份上，恐怕大将军已经让他人头落地了。
“李虎，张奇听令！”
“末将在！”
“李虎！马上带着你的人到城外挖坑，能挖多深就给我挖多深！张奇！你复杂去砍树，没有树就给我拆房子！半个时辰内回来复命！”
“是！”
“其余的人给我继续杀！到了时辰敢留下一个活口你们就都别想活！”
身经百战的大将军刘阔骂走了一干将领后，挥起拳头狠狠砸在城墙上，立刻皮开肉绽。这些年来，他一路征战至今，杀人无数，屠城无数，本应该适应了才对，为何每到这种时候，还是如此的痛苦？
元帅啊，你刚刚就是这种心情吧！
华城内火光冲天，血色弥漫，哀嚎声、惨叫声、叫骂声混成一片不绝于耳。
华城的老百姓被齐国将士从家里抓出来，捆在一起，手起刀落，眼前的人成排成排的倒下去。为了避免有半死不活的侥幸偷生，他们冲上去不是一通乱砍，就是放火焚烧。
不知不觉间，滚烫的血慢慢浸透了他们脚上的鞋，也染红了他们的眼睛，手中的刀义无反顾的挥舞着，早已经没有了刚刚的不忍和犹豫。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这是战争的规则，没有人可以质疑和反抗，他们脑海中只要全神贯注的想着一个字，事情就会变得简单。
那就是“杀”！杀一个也是杀，杀一群也是杀，男女老幼都是一条命，所以，心中只有杀念，杀！杀无赦！
于是，他们如同肆虐的洪水一般，涌进华城的大街小巷，二话不说，见人就砍，甚至连凌辱女人的心思都没有了。
上官灏明那边的“厮杀”结束的时候，这边的任务也已经完成，七万四千五百一十六人从此消失在这个世界上，其中有四人是从上官灏明的寝帐里抬出来的。
齐国军队离开华城的时候带走了所有军备粮草，留下了一把大火，大火烧了整整两天两夜，将这座死寂的华城化为虚有。
“小小的这双手，可以握住什么梦？小小的……”
“又在唱这首歌？南忆走后，你已经唱了多少遍了？”秦牧然突然掀开了车帘，脸上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温若依坐起身，让出了身边的位置，怅然若失一般的说道：“我哥最喜欢这首歌了。为了听我唱歌他每天都背我上逍遥顶，真后悔没有让他再背我一次，如果他再背我一次，我就可以再给他唱一次。”
自从南忆离开以后，温若依就越发消瘦了，虽然胃口比之前好多了，但是却不见任何起色，只是人越发明艳动人了，一颦一笑都牵着他的心神。
“每天都是你哥、你哥的，你眼里还有没有别人？”秦牧然坐下来，不忍心看她那双满是伤感的眸子，只有岔开话题。
“当然有啊。我眼里还有很多人，有玄叔、有刃、还有你呀。”
温若依呵呵一笑，就钻进了秦牧然温暖的怀抱。秦牧然能回来，她真的很高兴，因此精神也好了很多，而且在那些血燕、参王的调理之下，虽然其他的状况并没有好转，但最起码体力上恢复了不少。
她一个人在车厢里的时候，经常自嘲，这就是爱情吧，从天而降、突如其来。
“穿了这么多还冷吗？”
秦牧然收紧双臂，可以感觉到她的身体温度很低，摸摸她的小手，果然冰凉冰凉的，于是就又用锦被将她包裹起来再抱在怀里。
温若依看看自己被包成粽子的模样，哭笑不得，摇摇头解释道：“你抱着我已经暖和多了，你总是那么热乎。”说着又向他怀里拱了拱，像只温顺的小猫。
“还有十天就能赶到北齐关了，一到那儿我们就去找药。”
温若依越是这样，秦牧然心里就越是着急，现在才十月中旬她便已经披上了裘狐，再过些日子她要怎么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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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
“微臣参见皇上，前方回报华城已经攻下！”
“嗯，照旧吧。”
大元帅梁凯闻言一惊，犹豫再三，上前跪倒进言劝道：“皇上，请恕微臣直言。华城乃文国边陲重镇人丁有十万之众，是否可以……”
“才十万而已，你就吓成这样，那北齐关的二十七万是不是要朕亲自动手啊？”
闻言，梁凯高大的身体不着痕迹的抖了一下，沉思良久，单膝跪地朗声答道：“微臣遵旨！”
见大元帅梁凯步履沉重的从中军大帐走出来，一干将领的神色也跟着骤然凝重，急匆匆围拢过来，满目期待，“元帅，如何？”
梁凯静默半刻后，深吸一口气，杀气凛然的传令道：“屠城！违者杀无赦!”
此言一出，众将当场愕然，呼啦跪倒一片恳求道：“元帅！降城之民不可杀呀！
“不可杀？那你们可愿用项上人头来交换？”梁凯轻蔑的看了众将一眼，疾言厉色的吼道：“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两个时辰内我要华城鸡犬不留！军令如山，违令者立斩不饶！”
上官灏明把玩着手中的饮血剑，爱不释手，碧蓝色的瞳孔忽然间被妖艳的红色所浸染，眸中顿时波涛汹涌。
如今饮血剑已经有九分红，只要再红一分，这天下便是他的囊中之物。
不知不觉中，帐外传来隐隐约约的哭喊声和厮杀声，饮血剑听闻后，顿时嗡嗡鸣响，剑身激烈的躁动起来。
“不要急，我会把北齐关送给你，用满城热血来迎接你的降临。还有，那个令人着迷的云渺仙，呵呵，哈哈哈！”
上官灏明本是轻声安抚着，可是不知为何，他狂笑不已，眼中蹿出两团熊熊烈火，将血红的瞳孔映成了金红色，然后急不可耐的大吼一声：“来人呀！朕的美人们在哪里！”
侍卫们应声掀开帐帘，推进五名几乎没有穿衣服的女子，她们或纤腰如柳，或丰腴圆润，各具风情却均是尤物，只可惜，自古红颜多薄命，她们能不能活过今晚就要看造化了。
承恩君王，本是这些齐国女子的梦想，是飞上枝头的捷径，否则她们便不会挤破脑袋钻进齐国后宫。可是如今看来，她们不过是在自掘坟墓罢了。
此次随行的一百名侍寝女子，如今已经死了大半，侥幸存活的也成了废人，能侍寝的已经所剩无几，到了下一座城，必须要抓一些女子才行。
“过来！”上官灏明金红色的眸子扫过她们，不耐烦的暴喝，吓得她们抖如筛糠，打死也不想上前。
“找死！”
“啊！”
一道凄惨的叫声过后，女子面目全非横尸帐内，身侧是缓缓流淌而出的鲜红血液和浑浊的脑浆。
四名女子瞄了一眼被上官灏明用镇纸砸碎脑袋的女子，一个个争先恐后的爬过他身边，帮他宽衣解带，不敢有丝毫差错，生怕自己就是下一个。这种丑陋的死法对于女人来说，太过恐怖了。
上官灏明放下饮血剑，微微眯起眼睛，似乎在考虑从哪个下手。突然，他一把扯住帮他脱靴子的女子，用力的按在自己的胯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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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此时站在城楼上的齐国将士已经没有了清理战场的心情，他们都在庆幸今晚自己的任务是站岗而不是杀人。
其实，杀人的事情他们每天都在做，所以他们本不应该害怕，但是今晚他们却怕了，只因那杀人的手法和所杀的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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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刀已经没有用了，因为面对七万人，用刀是无法在限定的时间内完成任务的，所以他们必须选择更快更有效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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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将军刘阔狠狠瞪了一眼袁杰，周身杀气四射，惊得袁杰出了一身的冷汗，单膝跪地，不敢再出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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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虎，张奇听令！”
“末将在！”
“李虎！马上带着你的人到城外挖坑，能挖多深就给我挖多深！张奇！你复杂去砍树，没有树就给我拆房子！半个时辰内回来复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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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间，滚烫的血慢慢浸透了他们脚上的鞋，也染红了他们的眼睛，手中的刀义无反顾的挥舞着，早已经没有了刚刚的不忍和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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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们如同肆虐的洪水一般，涌进华城的大街小巷，二话不说，见人就砍，甚至连凌辱女人的心思都没有了。
上官灏明那边的“厮杀”结束的时候，这边的任务也已经完成，七万四千五百一十六人从此消失在这个世界上，其中有四人是从上官灏明的寝帐里抬出来的。
齐国军队离开华城的时候带走了所有军备粮草，留下了一把大火，大火烧了整整两天两夜，将这座死寂的华城化为虚有。
“小小的这双手，可以握住什么梦？小小的……”
“又在唱这首歌？南忆走后，你已经唱了多少遍了？”秦牧然突然掀开了车帘，脸上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温若依坐起身，让出了身边的位置，怅然若失一般的说道：“我哥最喜欢这首歌了。为了听我唱歌他每天都背我上逍遥顶，真后悔没有让他再背我一次，如果他再背我一次，我就可以再给他唱一次。”
自从南忆离开以后，温若依就越发消瘦了，虽然胃口比之前好多了，但是却不见任何起色，只是人越发明艳动人了，一颦一笑都牵着他的心神。
“每天都是你哥、你哥的，你眼里还有没有别人？”秦牧然坐下来，不忍心看她那双满是伤感的眸子，只有岔开话题。
“当然有啊。我眼里还有很多人，有玄叔、有刃、还有你呀。”
温若依呵呵一笑，就钻进了秦牧然温暖的怀抱。秦牧然能回来，她真的很高兴，因此精神也好了很多，而且在那些血燕、参王的调理之下，虽然其他的状况并没有好转，但最起码体力上恢复了不少。
她一个人在车厢里的时候，经常自嘲，这就是爱情吧，从天而降、突如其来。
“穿了这么多还冷吗？”
秦牧然收紧双臂，可以感觉到她的身体温度很低，摸摸她的小手，果然冰凉冰凉的，于是就又用锦被将她包裹起来再抱在怀里。
温若依看看自己被包成粽子的模样，哭笑不得，摇摇头解释道：“你抱着我已经暖和多了，你总是那么热乎。”说着又向他怀里拱了拱，像只温顺的小猫。
“还有十天就能赶到北齐关了，一到那儿我们就去找药。”
温若依越是这样，秦牧然心里就越是着急，现在才十月中旬她便已经披上了裘狐，再过些日子她要怎么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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