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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邬思道献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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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仅靠官员们献粮，这只能救一时之急，必须得有个制度有个计划，让朝廷增加收入还不能增加老百姓的赋税。
朝堂上的这些官员轩辕珏是信不过的。
因为他们都是这个朝廷的利益既得者，如果想增加朝廷的收入，他们一定会想尽各种办法，并且看着对老百姓有利，最后还是变相的对老百姓敲骨吸髓的盘剥。
官员们是绝对不会将自己到手的利益拿出来报效国家报效朝廷的。
所以，现在轩辕珏唯一能请教的就只有邬思道。
因为他不是官。
邬思道听了轩辕珏的话后，架着拐杖，在房中来回踱步。
轩辕珏这还是第一次看到足智多谋的邬先生露出了焦虑的神色。
“难道先生没有办法吗？”
“办法是有，而且有两个，也如陛下所言，不伤及百姓利益，但是现在一旦用了，这对倭寇之战就有失败的可能。”
“这……”轩辕珏被邬思道的话说得懵了：“那就请先生先说一说你的办法是什么吧。”
“第一个，摊丁入亩。”
“摊丁入亩”这个词轩辕珏在《雍正皇帝》的影视剧中听到过，但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轩辕珏不肯在邬思道面前表现得太无知，于是道：“请先生将整个办法的细则说得详细些。”
邬思道说道：“摊丁入亩就是把人头税一概取消，摊进土地中去，按土地的多寡纳税。只要推行这一条，仅河北直隶朝廷一年最少可增加五十万两白银的收入，如果山西、河南和山东也一体推行，再增加八十到一百万两的税收，没有些许困难。”
“这挺好啊，地多的就多纳税，地少的就少纳税，没有地的穷人无论生多少娃娃都不纳税，非常好非常好。”
邬思道笑问道：“敢问陛下，谁的地最多啊？”
“地主？”
邬思道微笑着颔首，又问道：“那再敢问陛下，地主都是什么人啊？”
“都……都是朝廷的官员……”
“大地主都是朝中的高官，还有陛下的宗室。”邬思道正色说道：“一旦现在推行摊丁入亩，他们将是纳税的大户，怎么可能不反对呢？”
轩辕珏道：“他们敢！覆巢之下，焉有完卵。他们不纳税，朝廷就没有军饷军粮，就不能出兵抗击倭寇，如果真的让倭寇，或者是节度使们杀进来了，他们也没有好。”
邬思道道：“陛下之言差矣。对于他们而言，谁保护他们的利益他们就拥护谁做皇帝，如果现在推行摊丁入亩，他们极有可能勾结倭寇或者是节度使。比如安禄山，他不就是为了长久保住自己的位置才和蒙古鞑子勾结在了一起吗？”
轩辕珏沉默良久，问道：“那这个摊丁入亩什么时候可以施行？”
轩辕珏的这一问既是在问邬思道，也是在问系统。
【系统回复：您的威信值太低，如果您想强制施行摊丁入亩，并且无人公开反对，一次性消费威信值100万即可；如果要确保无人暗中捣鬼，一次性消费威信值300万即可。】
邬思道的回答是：“等这一回杀败了倭寇之后，再视情况而论。”
“可是，没有钱没有粮，朝廷拿什么去打倭寇？”
“这就是在下的第二个办法。”
“请先生指教。”
“火耗归公。”
“火耗归公又是什么呢？”
邬思道站得久了，有些站不住了，坐回靠椅。他只以为陛下幼年纨绔，不学无术，完全没有想到他是穿越来的，悠悠的道：“火耗就是地方各州县在收完赋税后，要把老百姓上交的碎银子熔炼后再铸成银锭，由于老百姓的的碎银子纯度质量不一，在熔炼铸锭的过程中一定出现损耗，因此，地方州县在收税的时就会以‘火耗’为由，多向老百姓收一些赋税。各地的官吏，借着火耗得由头，疯狂敛财，百姓负担沉重，到如今腐败蔓延，可以说民不聊生，李自成、张献忠和黄巢这些流寇就是因此而起。而火耗归公就是将各地官员收的火耗银子归入朝廷国库，这样他们就没有盘剥百姓的借口，朝廷还能增加一笔税收。”
“能增加多少？”
“据在下推断，如果朝廷将火耗定在一钱，河北一省加上直隶可增加收入二十五万两。”
“如果施行这个火耗归公就不怕各地的官员勾结外敌吗？”
“他们不会，也没有这个能力，因为这只是影响到了中低层官员的利益，对于朝中高官的利益影响不大。”
“好！”轩辕珏道：“朕现在就下圣旨，让各地一体施行。”
“不！”邬思道道：“不要各地全部施行，先只在山西试一试。”
“为什么？”
“这个火耗归公到底会给地方带来多大的影响，好的影响多少，坏的影响多少，尚未可知，不要全面铺排；而山西又是刚刚回归朝廷，对于这里的官吏，不听号令者，除之乃为民除害也。”
轩辕珏拱手道：“多谢先生指点。”
接着，轩辕珏又将陈庆之、白起等将提出的破倭之计告诉了邬思道，询问他的建议。
邬思道想了想，然后让一个太监挂起了一幅东北、高丽的地图，端详良久，道：“二位将军的计策不可谓不高明，但是有两个地方他们一定要注意。”
“先生指教。”
“第一，主动出击的三万人能不能将倭寇打痛？只有将他们打痛了，他们才会渡过鸭绿江来进犯，这样我军才有给他们歼灭性打击的机会。”
轩辕珏想了想道：“朕觉得白起将军可以，他不仅可以将倭寇打痛，还能引诱倭寇渡过鸭绿江来进攻。”
邬思道道：“再说第二点，陛下一定要趁着此番机会，将完颜部和爱新觉罗部收服，彻底的平定辽东乱局。”
“请先生指教，怎么平定？”
“派一舌辩纵横之士入辽东，劝说他们两部罢兵止战，一起对抗倭寇。”
“先生觉得派谁去为好？”
邬思道思索良久，道：“微臣自去。”
“先生不方便，怎么能跋山涉水呢？再说了，如今的局面比蒙古鞑子进犯，赵朱反叛时更为混乱，朕一日也离不开先生啊。”
“此番去收服完颜、爱新觉罗两部的人物必须是顶尖的外交高人，朝中确实没有，只有微臣去了。”
“等朕考虑一下吧。”轩辕珏忽然想到了一个十分重要的问题：“邬先生，如果无论派什么样的舌辩纵横之士都不能让女真两部和我大汉一起抗击倭寇，那这仗还打不打？”
邬思道语气十分决绝的道：“无论如何，这一仗必须打，不然我大汉将受制于内外交困之中。”
仅仅靠官员们献粮，这只能救一时之急，必须得有个制度有个计划，让朝廷增加收入还不能增加老百姓的赋税。
朝堂上的这些官员轩辕珏是信不过的。
因为他们都是这个朝廷的利益既得者，如果想增加朝廷的收入，他们一定会想尽各种办法，并且看着对老百姓有利，最后还是变相的对老百姓敲骨吸髓的盘剥。
官员们是绝对不会将自己到手的利益拿出来报效国家报效朝廷的。
所以，现在轩辕珏唯一能请教的就只有邬思道。
因为他不是官。
邬思道听了轩辕珏的话后，架着拐杖，在房中来回踱步。
轩辕珏这还是第一次看到足智多谋的邬先生露出了焦虑的神色。
“难道先生没有办法吗？”
“办法是有，而且有两个，也如陛下所言，不伤及百姓利益，但是现在一旦用了，这对倭寇之战就有失败的可能。”
“这……”轩辕珏被邬思道的话说得懵了：“那就请先生先说一说你的办法是什么吧。”
“第一个，摊丁入亩。”
“摊丁入亩”这个词轩辕珏在《雍正皇帝》的影视剧中听到过，但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轩辕珏不肯在邬思道面前表现得太无知，于是道：“请先生将整个办法的细则说得详细些。”
邬思道说道：“摊丁入亩就是把人头税一概取消，摊进土地中去，按土地的多寡纳税。只要推行这一条，仅河北直隶朝廷一年最少可增加五十万两白银的收入，如果山西、河南和山东也一体推行，再增加八十到一百万两的税收，没有些许困难。”
“这挺好啊，地多的就多纳税，地少的就少纳税，没有地的穷人无论生多少娃娃都不纳税，非常好非常好。”
邬思道笑问道：“敢问陛下，谁的地最多啊？”
“地主？”
邬思道微笑着颔首，又问道：“那再敢问陛下，地主都是什么人啊？”
“都……都是朝廷的官员……”
“大地主都是朝中的高官，还有陛下的宗室。”邬思道正色说道：“一旦现在推行摊丁入亩，他们将是纳税的大户，怎么可能不反对呢？”
轩辕珏道：“他们敢！覆巢之下，焉有完卵。他们不纳税，朝廷就没有军饷军粮，就不能出兵抗击倭寇，如果真的让倭寇，或者是节度使们杀进来了，他们也没有好。”
邬思道道：“陛下之言差矣。对于他们而言，谁保护他们的利益他们就拥护谁做皇帝，如果现在推行摊丁入亩，他们极有可能勾结倭寇或者是节度使。比如安禄山，他不就是为了长久保住自己的位置才和蒙古鞑子勾结在了一起吗？”
轩辕珏沉默良久，问道：“那这个摊丁入亩什么时候可以施行？”
轩辕珏的这一问既是在问邬思道，也是在问系统。
【系统回复：您的威信值太低，如果您想强制施行摊丁入亩，并且无人公开反对，一次性消费威信值100万即可；如果要确保无人暗中捣鬼，一次性消费威信值300万即可。】
邬思道的回答是：“等这一回杀败了倭寇之后，再视情况而论。”
“可是，没有钱没有粮，朝廷拿什么去打倭寇？”
“这就是在下的第二个办法。”
“请先生指教。”
“火耗归公。”
“火耗归公又是什么呢？”
邬思道站得久了，有些站不住了，坐回靠椅。他只以为陛下幼年纨绔，不学无术，完全没有想到他是穿越来的，悠悠的道：“火耗就是地方各州县在收完赋税后，要把老百姓上交的碎银子熔炼后再铸成银锭，由于老百姓的的碎银子纯度质量不一，在熔炼铸锭的过程中一定出现损耗，因此，地方州县在收税的时就会以‘火耗’为由，多向老百姓收一些赋税。各地的官吏，借着火耗得由头，疯狂敛财，百姓负担沉重，到如今腐败蔓延，可以说民不聊生，李自成、张献忠和黄巢这些流寇就是因此而起。而火耗归公就是将各地官员收的火耗银子归入朝廷国库，这样他们就没有盘剥百姓的借口，朝廷还能增加一笔税收。”
“能增加多少？”
“据在下推断，如果朝廷将火耗定在一钱，河北一省加上直隶可增加收入二十五万两。”
“如果施行这个火耗归公就不怕各地的官员勾结外敌吗？”
“他们不会，也没有这个能力，因为这只是影响到了中低层官员的利益，对于朝中高官的利益影响不大。”
“好！”轩辕珏道：“朕现在就下圣旨，让各地一体施行。”
“不！”邬思道道：“不要各地全部施行，先只在山西试一试。”
“为什么？”
“这个火耗归公到底会给地方带来多大的影响，好的影响多少，坏的影响多少，尚未可知，不要全面铺排；而山西又是刚刚回归朝廷，对于这里的官吏，不听号令者，除之乃为民除害也。”
轩辕珏拱手道：“多谢先生指点。”
接着，轩辕珏又将陈庆之、白起等将提出的破倭之计告诉了邬思道，询问他的建议。
邬思道想了想，然后让一个太监挂起了一幅东北、高丽的地图，端详良久，道：“二位将军的计策不可谓不高明，但是有两个地方他们一定要注意。”
“先生指教。”
“第一，主动出击的三万人能不能将倭寇打痛？只有将他们打痛了，他们才会渡过鸭绿江来进犯，这样我军才有给他们歼灭性打击的机会。”
轩辕珏想了想道：“朕觉得白起将军可以，他不仅可以将倭寇打痛，还能引诱倭寇渡过鸭绿江来进攻。”
邬思道道：“再说第二点，陛下一定要趁着此番机会，将完颜部和爱新觉罗部收服，彻底的平定辽东乱局。”
“请先生指教，怎么平定？”
“派一舌辩纵横之士入辽东，劝说他们两部罢兵止战，一起对抗倭寇。”
“先生觉得派谁去为好？”
邬思道思索良久，道：“微臣自去。”
“先生不方便，怎么能跋山涉水呢？再说了，如今的局面比蒙古鞑子进犯，赵朱反叛时更为混乱，朕一日也离不开先生啊。”
“此番去收服完颜、爱新觉罗两部的人物必须是顶尖的外交高人，朝中确实没有，只有微臣去了。”
“等朕考虑一下吧。”轩辕珏忽然想到了一个十分重要的问题：“邬先生，如果无论派什么样的舌辩纵横之士都不能让女真两部和我大汉一起抗击倭寇，那这仗还打不打？”
邬思道语气十分决绝的道：“无论如何，这一仗必须打，不然我大汉将受制于内外交困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