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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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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明启准备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有点犹豫,他不知道自己应该穿戴整齐,还是应该学小姑娘的样儿,在腰里扎一条浴巾了事。

    李明启最终选择了后者,既然是准备睡觉,穿戴整齐不仅无异于脱裤子放屁,还等于婉转地承认自己心虚,等于把此刻躺在床上的小姑娘当成了一种诱惑。

    李明启曾经一遍又一遍地让自己相信,只要自己心如止水,即使小姑娘就在他身边玉体横陈,他也能做到如入无人之境。

    李明启并不认为自己是什么正人君子,现在什么社会?要那样不是太虚假了吗?正因为这世界上有一半是女人,选择余地太大,所以,他严格地限定自己,可以跟女人套近乎,但不能轻易地跟她们发生关系,套用一部电视剧的片名,不要跟陌生人睡觉。

    女人是一种不太好理喻的动物,她们的名字早就不叫弱者了。在她们美丽的面孔下面,往往长着锋利的虎牙(如果不是獠牙的话)。当然啰,如果你不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她对你可能也没有多少办法,但你只要从她那儿拿走一点儿什么,她一定会加倍地从你身上讨回很多什么,很多男人的生活就是这样被毁掉的。这就像猫和老鼠的关系,在和她们的交往中,你如果能够做到心不动身子也不动,你就是掌控大局的猫,你如果忍不住偷了腥,你立马就会变成老鼠,什么时候被人玩死还真不好说。

    李明启听过她讲的故事之后,认定这是一个不一般的女孩子,尽管他还无从判断,她讲的那些事,到底是她的真实经历,还是她的信口胡诌。

    他不知道自己应该同情她,还是应该鄙视她。

    简单的搞法是把她当成一个萍水相逢的人,两个人莫名其妙地在一间屋子里过上几个小时,然后分手走人,再无往来。

    李明启觉得这件事有点蹊跷。

    可是,这社会什么事情不可能发生?

    李明启用小方巾把镜子上沾着的水雾抹干净,对着里面的自己瞪瞪眼,又努了努嘴,还用手在脸颊上拍了拍。他注意到了小姑娘晾在浴室里的抹胸和内裤,看不出牌子,很普通的纯棉制品,他甚至把它们拿下来放在鼻子下嗅了嗅,倒是没有异味。但这起码有两个以上的解释,第一,被她洗干净了;第二,自己因为伤风鼻塞什么也闻不到。

    李明启把小姑娘的内衣内裤挂好,望着它们愣了愣神,又用手指在上面弹了弹,想一想,把自己的内裤也洗了,也用衣架挂起来,又刷了牙,擦了擦嘴,这才开门出来。

    卧室里廊灯、壁灯、落地台灯全部都关了,小姑娘那边的床头灯也关了,整个房间只剩下床铺另外一边的床头灯亮着,而且被调暗了,在床铺上映出一片暧昧的鹅黄。

    偏偏小姑娘就朝空着的那一边侧身躺着,她的一条胳膊随随便便地伸展过来,宣布着对整张双人床的占领。李明启走到床铺边,躬着身子瞅着她,以便考究一下她是不是睡着了。

    她一动不动,不知道是真的睡着了,还是在装睡。李明启特意注意了一下她的眼睫毛,想看清楚它们是不是有轻微的颤动,也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李明启接下来面临的选择是跟不跟小姑娘睡一头,他习惯了右侧睡,如果和小姑娘睡一头的话,他就必须面对着她。

    他坐在床沿上,轻轻地拿起她的手,把它往她那边挪了挪。没想到她很快就睁开了眼睛,又很快地朝他一笑,然后主动地把身子往床边挪了挪。

    “对不起,把你吵醒了。”李明启歉意地说。

    小姑娘又一笑,搁在枕头上的头摆了摆,说:“你干吗这么客气?你对别人也这么文绉绉的吗?”

    “你是不是觉得我看起来一副文明礼貌的样子?你是喜欢赤裸裸的狼,还是喜欢披着羊皮的狼?我这样不好吗?”

    “好呀,可我总觉得怪怪的。”

    “哪儿怪?”

    “不知道。”

    “你不知道哪儿怪,那就是不怪。我感冒了,如果我对着你睡,我怕会传染给你。”

    “那就让我感冒好了。我们乡下有一种说法,你把病传染给了别人,你自己的病就会好,真的。”

    “你相信吧?”

    “我当然不相信。可是,你不会睡到那一头,让我闻你的臭脚丫子吧?你放心睡吧,我身体很棒的,什么病都没有,应该很有抵抗力。”

    “是吧?年轻就是好呀。”

    “你说话干吗这么老气横秋?你年纪又不大。”

    “总比你大一轮吧。喂,刚才你睡着了吗?”

    “你干吗不问我的名字?不想认识我吗?”"

    “你叫什么?”

    “我要你问你才问,可见不是真心,算了,懒得告诉你。”

    “你还挺有个性的。”

    “有个性有什么用?我宁愿没有个性,有钱。”

    “你想要多少钱?”

    “我要多少钱你都给我呀?”

    “我没说要给你钱,我只是想看看你的欲望有多大。再说了,我又不是银行家。”

    “那我们就换点别的话题吧。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把自己的故事讲给你听吗?”

    “为什么?”

    “因为憋在心里难受呀。其实我很高兴你没有问我的名字,从哪里来呀,到哪里去呀,你一定是觉得这些问题很愚蠢,所以才没有问。因为你没有问,所以我对你很有好感哩;因为你是陌生人,所以我才把自己的故事讲给你听。”

    “谢谢你对我的信任。”

    “我没有特别信任你,换了是另外一个陌生人,说不定我也会说给他听的。”

    “那我自作多情了?”

    “别酸啰,你难道不觉得只有面对陌生人,我们才会愿意多少讲点真话?真的,你还没有告诉我你是干什么的呢,你不会真是记者吧?”

    “按照你的逻辑,你还是不认识我为好,否则,我可能会对你说假话,你说不定也会后悔对我说了自己的故事。”

    “不会呀,除非你因为那些故事看轻了我。你认为我是个坏小孩吗?”

    “我还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我给你三分钟时间想一想,怎么样?”

    “我可能会睡过去,我太累了。也就是说,我是好小孩还是坏小孩,对你来说也是无所谓的,对吧?”

    “我也没想过这个问题。”

    “你想睡了吗?”

    “是呀,已经很晚了,你刚才是不是睡着了?”

    “我根本就没睡。我在想问题。”

    “没想到你心思还蛮重。能告诉我想什么问题吗?”

    “一个脑筋急转弯的问题。”

    “噢。”

    对话间,李明启已经躺在了床上,他实在是太累了,太困了,再说,他对脑筋急转弯的问题从来就不怎么感兴趣,认为那都是一些无聊的人想出来的无聊的玩意儿。“要不然,我们先睡吧?”他忍不住提议。

    “你怎么都不问问我的问题是什么?”

    “是什么?”

    “我们知道国际妇女节是三月八日,如果要设立一个处女节,选择哪一天最科学?”

    “五四青年节,六一儿童节,应该在这中间选一天吧?”

    “错,应该选择三月七日。”

    “为什么?”

    “因为三月七日和三月八日只差一日,这就是处女和妇女的差别。”

    这个荤段子李明启早就听说过,他觉得小姑娘这个时候说这个段子,有点别有用心,她明显是在勾引他。可是,他是不会被勾引的。

    小姑娘说:“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你是太没有幽默感了,还是太紧张了?”

    李明启说:“我只是太想睡觉了。”

    “那就关灯睡觉吧。是你关灯还是我来关灯?你太累了,还是我来吧。”

    小姑娘不由分说就准备去关灯。

    但她并没有下床,而是用胳膊肘支撑着身体,企图从李明启身上斜横过去。李明启连忙伸出两只手,想阻止她对自己领空的侵略。但他显然已经晚了,他伸出的两只手立即接触到了她那向外凸出的胸脯,虽然隔着浴巾,李明启还是感觉到了它们的饱满和柔软。小姑娘也像是身体一软似的,像一盆泼出去的水似的铺陈到了李明启身上。

    李明启想把她从自己身上掀下来,却没有做到,主要是她压在他身上的时候用了力,使她与他之间黏合得很紧。他的努力除了让她的身体发生了蛇似的蠕动与摇摆,还让两个人身上的浴巾脱落了。小姑娘嫌碍事,一扯一掀,又是一扯一掀,把两条浴巾从他们身上扯下来,都扔到了地下。她做这一切时面带微笑,两只眼睛近近地、直愣愣地望着他。李明启本来四肢就有些发软,加上实在是又累又困,居然奈何不了她。她那青春的胴体,如此亲密地与他接触和摩擦,让他从骨子里生出了一种异样的感觉。

    “你真是一个害羞的男人,你看看你你看看你,脸都红了。”小姑娘笑着说,眼睛一挤一挤的。

    “憋的。你下来吧,你这样欺负一个病人算什么能耐?”他用两只手抵着她的肩胛骨,摒住力气,想把她掀开。

    “你呢?这么一个美女躺在你身边,你居然无动于衷,也太侮辱人了吧?”她一边说,一边顺势拿身体所有凸起的部位蹭他,用珍珠贝一样细细的牙齿轻轻地咬着自己左边的下嘴唇,让脸继续绽放出暮色中花朵般的笑容,调皮地摇晃着自己的小脑袋。

    “我没那意思,你快点下来,你要压死老子呀?”李明启似乎有点生气了。

    “女人压死男人不偿命。你喊呀,你叫呀。”她继续笑着,用两只手撑着床铺,把上身抬起来,使劲把屁股往下沉,运用髋关节蠕动着身体,好像要在他身上寻找某个支点。

    “行了行了,还不下来,我可真要生气了。”

    “你生气给我看看。”

    “别闹了。”

    “那你求我呀。”

    “求你别再发骚了。”

    “你说什么呀?我没有听清楚。”小姑娘一边说,一边把自己的上半身放下来,把耳朵直往他嘴边凑,她两只手趁机抄到他脑后,紧紧地抱着了他的头。这样,李明启根本就没有办法说话了,因为他的嘴几乎被两个水蜜桃似的rx房堵了个严严实实。他使劲挣扎着,终于把她推开了两三公分“羊日的,你要把老子闷死呀?”李明启骂道。

    小姑娘咯咯一笑,终于泄了一点气,不再像溺水的人抱着了稻草似的紧紧搂箍着他了。她笑完了,把嘴凑到李明启脖子根那儿,问:“我怎么是羊日的?”

    “你不仅是羊日的,而且是克隆羊日的,因为骂你狗日的不足以表达我的愤怒。”

    “我那么让你讨厌吗?”

    “因为你不顾病人的死活。没有你这种搞法。”

    “那你教我,应该怎样搞。我听说,感冒了,打一针就好。”

    这样一折腾,李明启不禁有点气喘吁吁。很显然,他被小姑娘缠上了。要摆脱她,也许真的只有跟她吵一架,或者干脆把她赶出去。

    可是,那样是不是会很伤元气?而且,请神容易送神难,如果她执意不肯离开呢?如果她一边发嗲一边耍无赖赖着不走呢?你难道把她强行拖到门外面去?

    这里是宾馆,两个人要真是闹起来,服务员或者保安会不会上来干涉?要那样,事情岂不是闹大了?岂不是很荒唐?

    这女人怎么这么骚呀?

    伊拉克以石油换和平,自己居然要以xìng交换睡眠。

    李明启对于把自己的性行为跟国际风云联系起来的念头,觉得有点滑稽,他很想笑,原来给自己定的那些原则,便在自己忍不住想笑的当口,一下子崩溃了。

    他开始从技术层面考虑这件事的可操作性。

    第一,是关于自己的身体状况。

    如果没有外力的帮助,以目前身患感冒的有病之躯,他是做不到霸王硬上弓的。与一个刚认识的女人发生性关系,自己却举而不坚,坚而不挺,那是一件多么丢人的事?那种挫折感不知道要多长时间才能消失,没有金刚钻,揽什么瓷器活?那不自己找罪受吗?

    所幸的是李明启旅行箱里有货。

    他想办法弄到的“西班牙苍蝇”并没有全部送给林社长,他给自己也留了半瓶。

    安琪是个天生尤物,他跟她在一起,倒是用不着吃药,但回到家里面对自己的老婆冯老师,李明启却常常有力不从心之感。他又不能老是以外面工作忙、应酬多来搪塞,要是万一被冯老师看出了端倪,那日子还有得过?

    是“西班牙苍蝇”让李明启在冯老师面前保持了男子汉大丈夫的本色,让她走入了一个误区,以为能够按时交公粮的男人,在外面不会有什么状况。女人的简单逻辑是:他哪里来那么大的精力?

    所以,李明启不敢把“西班牙苍蝇”放在家里,那是冯老师的地盘,她如果发现了那些小丸子,就会起疑心,如果不能做出合理的解释,也会很麻烦。

    好在李明启经常出差,自己还做安利产品,旅行拖箱里放一些瓶瓶罐罐便十分正常。“西班牙苍蝇”的内外包装早就被李明启撕下来从单位厕所的蹲坑里冲走了,他把它装到了一只安利产品的空瓶子里,让它跟别的安利产品混在一起。

    现在的问题是,怎么样把“西班牙苍蝇”吃到嘴里呢?

    所谓男儿本色,用到性能力方面,应该是一个男人本身具有的一种能力,它可以来自于先天遗传和后天的体能训练,如果借助药物助性,则很可能让xìng交对象从骨子里看轻你,对你不屑,因而影响到你们做ài时的致幻效果。李明启的旅行拖箱一般放在自己办公室,以便随时准备出差。他知道隔三差五要向冯老师交家庭作业,总能临时抱佛脚应付。

    李明启有几种方式把药吃到嘴里:一是想办法把小姑娘骗到卫生间里去,然后快速下床,快速找到那个瓶子,快速把药倒出来,快速把药吃下去,再快速回到床上来。可是,小姑娘会让他骗吗?卫生间是洗漱排泄的地方,没事让她跑到那里去干吗?

    二是他起床把旅行拖箱搬到卫生间里去,把门锁上,掏出药吃完以后再出来。可是,这个行为举止未免有点怪异,等于告诉小姑娘他在瞒着她干一件与旅行拖箱有关的事,她可能会自然而然地怀疑旅行拖箱里装满了见不得人的金银财宝。

    三是他大大方方地起床,嘴里唠叨着忘了吃感冒药,然后大大方方地把箱子打开,把“西班牙苍蝇”当感冒药吃下去。可是,他的感冒药其实就放在床头柜上,伸手就可以拿到,同为感冒药,完全没有必要放在两个不同的地方。

    李明启最后决定让小姑娘下床拿给他吃。他将告诉她他是一个瘾君子,也就是呷白粉的人,而那个药丸就是经过了伪装的白粉。现在他的瘾上来了,不吃药不行了。他会建议她也吃一颗,很好玩的。他甚至会建议她跟他一起干,以毒养毒。

    如果李明启亮明自己吸毒贩毒的身份,会不会把她吓倒呢?那样最好,他不用做多大的体力支出,就能睡上一个好觉。

    她如果跟他一起吃药那也没有什么关系,李明启虽然不知道那药女人能不能吃,但想来也不会有生命危险。这家伙缠得人有点讨厌,让她吃吃药也好。

    第二个技术性问题是安全套。

    在安琪之前,李明启就有过很多个婚外性伙伴,但从来没有阴沟里翻过船。他一向的原则是进得去,出得来。进去之前,先把退路找好。现在社会上的人都很现实,每个人对于自己想要的是什么,能够付出到什么分儿上,事先早就做好了精确的计算,因此,只要不越雷池,彼此便能相安无事地各取所需。

    这与安全套有什么关系呢?

    关系大了。

    既然大家都把婚外性关系看成是一种物理运动而非化学反应,那么,一次性行为便不会改变两个人关系的性质,而只能算是一种资源的相互利用。不在技术层面出故障便成了最基本的要求。安全套除了避孕,还能有效地避免性病的互相感染。否则,爽过之后留下后遗症,各自回家以后怎么向配偶交待?那不是太郁闷了吗?"

    有了安全套就不一样了,它可以免除两个人的后顾之忧。按照李明启的经验,男女之间要是有了好感,男方在实施诱奸计划时如果能巧妙地让女人知道他备有小雨伞,那么,女方同意更进一步的可能性要大得多。这种准备当然只能由男人来做,女人在床上时可以表现得很淫荡,但在她的衣服被脱光之前,绝大多数还是希望你把她当淑女。

    当然,什么时候、以什么方式告诉女的你已经准备了安全套,也是至关重要的。太早了,别人的情绪还没有调动起来,你要是提这档子事,别人会以为你看轻了她,把她当成了一个随随便便的人。女人就是这么奇怪,即使她一见你就对你充满好感,恨不得立即为你宽衣解带,她也不会表现出来,相反,她恨不得你为了追她不惜经历九九八十一难,以显示你的诚意,以证明你没有把她当成“什么人”没办法,女人就喜欢这种调调。

    你也不能太晚了,女人的绵绵情意也是有峰值的,如果错过了最高峰值,女人会认为你笨,不是打情骂俏时骂你的那种笨,而是怒其不争的、满含怨艾的那种笨,她追求的是琴瑟和鸣的境界,结果被你弄得像弹棉花,真是要多郁闷有多郁闷。

    李明启实践出真知,对涉及到这方面的技术问题早已驾驭自如,女人是分类别的,最大的区别是明骚和闷骚,李明启总能察言观色,胆大心细脸皮厚,或充分戏谑,或表演忧郁,总是能够投其所好,很少踩错点子。再说了,找女朋友又不是找老婆,只要有一点可取之处,便值得下工夫。万一哪个女的对不上口径,没有发展前途,李明启会以别人不解风情为由,立即放弃。李明启不会有挫折感,他才不会在一棵树上吊死哩。东方不亮西方亮,黑了南方有北方。这个世界上,除了男人就是女人,还怕没有别的机会吗?

    小姑娘完全没有必要让李明启在这一点上花心思。男追女,隔重山,女追男,隔层衫。他们之间没有衫,两条浴巾都被那个小骚货扯下来丢到床下去了。

    了解了这一层,李明启倒觉得自己成了小姑娘的工具。

    工具就工具吧,要是世界上千万分之一的女人愿意把他当工具,他会很乐意,他会把这当成上帝的恩赐和免费的午餐。

    当然,明天分手的时候他会拿几百块钱给她。他可不想吃白食,这可是一个有关男人的面子问题。

    回到安全套的问题上来。

    刚才洗澡的时候,他已经看到了,在浴室的托盘里,三只装的杜蕾丝大大方方地与牙刷、梳子、棉签之类的小玩意儿,整整齐齐地摆放在那儿,只是其他的没标价而杜蕾丝标明了价格。当然,那是外面药店的三倍。

    接下来的一个多小时,两个人开始了玩命的折腾。

    李明启早已领教过“西班牙苍蝇”的威力,这会儿虽然感冒了,却似乎也并没有影响药力的发挥。小姑娘年轻血旺,居然要了三次。她还想要,被李明启拒绝了,道理很简单,三只杜蕾丝已经全部用完了。

    再接下来,李明启坠入了深渊似的沉沉睡眠之中。

    第二天下午五点多钟,李明启才醒来,他觉得头更晕了,鼻子塞得厉害。

    他旁边空空荡荡的,早已不见了小姑娘的踪影。

    紧接着,他在电视机柜上发现了一张纸条,这才知道小姑娘已经走了。

    小姑娘写道:

    “明启大哥你好,不要奇怪我怎么会知道你的名字,在你睡觉的时候我翻了你的行李箱,没想到你还真是一个记者,而且还是一个大记者。

    “我带走了你的内裤,原来我准备把用过的套子打包走的,后来觉得那样做未免也太没情调了,而且也不怎么方便。把你的精华洒在内裤上情况就不一样了,可以留个实物给我证明和想念。

    “你可能已经猜到了,我拿走了你钱包里的一万一千八百块钱,里面本来有一万两千块钱的,我给你留了两百,一是一一八好听,吉利。另外,男人钱包里怎么能没有钱呢?我不可能把你掏空了,你有三张银行卡,我没有动。这笔钱,我把它当成我的劳动所得。

    “最后我要告诉你的是,我爱上你了。你太棒了,是一个真正的男人,让我觉得做女人是一件多么好的事,也正因为如此,我只能选择拿钱走人。我不能破坏你的家庭,也不能毁了你的事业。你恨我吧,这是阻止我爱你、继续跟你见面的惟一方式。

    “我本来要等你醒来,把上面的想法当面说给你听的,但我师兄联系上了我,给我介绍了一笔业务,所以只好不辞而别了。”

    李明启一连把手里的那张纸看了三遍,好像都还没有回过神来。他觉得两条腿软软的,眼睛闭起来,把身子放倒在了床上。

    突然响起来的电话吓了他一跳,一接,原来是自己老婆冯老师,问他什么时候回来。

    李明启问:“怎么啦?”

    冯老师说:“你不知道吗?你们社里出大事了。”

    “什么事?”

    “你真的不知道?”

    “你快点说呀。”

    “林社长死了。”

    “林社长死了?他怎么会突然死掉的?”

    “你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吗?他是死在情妇床上的,xìng交猝死。”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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