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清灯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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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晓，大山之颠，鸟语花香。
一座由青竹、山草混搭建盖的庭院内，青烟缭绕，正房内，一位满头银发的老师太正襟危坐，双目微闭，轻轻地敲打着跟前的木鱼。她是妙开师太的徒孙慧通师太。妙开师太在创立清灯庵之初，早已排好了妙、清、慧、贤、平五字传承师谱。
咚～咚～咚～
声音和着院子里几棵繁花似锦的果树上的鸟叫，十分悦耳动听。
由于受地势限制，庭院虽然采用四合院式，但却少了北面的一栋，因为在一块浑然天成的巨石后面就是那一望无际的万丈深渊。
山脚下有一条直通山顶的羊肠小道，全部由青石铺砌而成，人称天梯。有小妮姑下山时，默默在心里数过，那石阶不多少不，足足三千三百三十三级！
进了院门，首先映入眼帘的除了正屋里威严的几尊塑像外，便是正居院中的一眼古井，终年向上蹿出一股婴儿臂膀般大小的水柱，其水冬暖夏凉，能居住在这里的近百号妮姑们解酷驱寒。据传此井水还能治疗不育之症，人称送子神泉。
送子神泉在山下村落遇上大旱的年份，也是终年不断，甚为奇特。不过，也恰恰应验了那句“山有多高，水有多高”的至理名言。因为送子神泉的缘故，人们把大山唤作送子山。
“师父，快看，天上有一条大黑龙往我们这儿飞来啦！”一名正在打扫院子的小妮姑直指着天空，扯开嗓子吼叫起来。
“啊，是呀，是呀！大这快来看呀！”
“哇，好从的龙呀，我还是头一次看见龙呢！”
“快看，上面还有一位老神仙！”
……
更多的妮姑从香房里急奔出来，交头接耳。
吵闹之声，传到正在正屋里静坐的慧通师太，她不禁微微睁开眼睛，呢喃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该来的始终还是来了，阿弥佗佛！善哉，善哉！”接着，猛地一提气，整个身就飘飞出门。
咻～
黑龙按照观棋老者的示意，飘停地慧通师太的对面。
“阿弥佗佛，白龙尊者，你终于来了！”银发师太双手合十，正色道。
观棋面色微微一怔，拱手道：“嘿嘿，岁月匆匆不饶人，我们竟然都老了呵。不过，正道是无事不凳三宝殿，观棋这次有求于师太！”
慧通师太早已用眼角的余光睥到了黑龙背上仍在昏迷中的高扬。
咻～
观棋老者随手一扬，那黑龙便缓缓降缩下去，在碰触到地面时咻地一声变回乌木杖。
“贤仪，贤礼，还愣在那干什么，快把尊客抬回屋内。其他人，别在这里起哄，成何体统！”慧通师太道。
语末，又对观棋老者道：“请白龙尊者借一步说话。”
说完，二人更一起飘飞到那块悬崖边上的巨石之后的一方临渊石块上。
接着，观棋老者便简明扼要对她说明了需要动用清灯庵的传世之宝——逆命仙丹来拯救昏迷的高扬。
慧通师太没有正面答复观棋老者的请求。
“顾名思义，那由药王妙开师尊所制造的逆命仙丹确实可以接通经脉，复原受创的五脏六腑等逆天神效。不过，多年前，发生了一场意外，仅有的一粒逆命仙丹已经被神秘人偷走了——”
“啊，偷走了！如此贵重之物，怎么会不好生看管呢！竟然给人偷走了！哎！”观棋老者气得脸都绿了。先前，他是早就惦记好了这清灯庵的这粒神丹，才成竹在胸地说可以保高扬不死！而如今这神丹竟然说没就没了！这该如何是好！
“那师太您——是否已经能够炼制神丹？”
清灯庵除了修道外，世代潜心钻石医道，不过，准确的来说，并没有出过一个药王级的人物，其中医道修为最为顶尖的妙开师太也还差最后一层没有突破，最多只能算作小药王。她只能炼制出能够让人隐身十秒有余的消身散、迅速提升真气的力神丹等。但是，成为一个药王是她毕生的终极梦想，在她油尽灯枯，生命垂危，已然胡话连篇之际，徒弟们为了哄她开心，了无牵挂的走，骗她说最后炼制的逆命仙丹成功了——于是，关于清灯庵拥有传世神丹的消息不胫而走。
也正是为此，天魔教的七杀魔君一直对清灯庵苦苦纠缠，软硬兼施，想逼迫其交出神丹。在慧通看来，那花茗定然也天魔教安插进来的眼线，于是，叮嘱众弟子对其敬而远之，将其孤立起来。
没有神丹，又不能对白龙尊者道出实情，慧通师太心中五味杂陈，不能自己。
白龙尊者对自己恩同再造，自己更许诺过不管什么时候，什么原因，自己所拥有一切都可以拱手奉送给他……
虽然时隔久远，物是人非，但那些尘封之语，至今想来，仍然让她心潮澎湃。
慧通师太无奈地摇摇头。
“好吧，既然如此，也没有别的办法，就只有看他的造化了！”观棋神色凝重地叹道。
语末，没有再看慧通师太一眼就头也不回地飞遁而去了，他来到躺在屋中床塌前的高扬面前，认真地审视着高扬，稍时，轻轻扶起高扬，跟着盘腿打坐，啪地使出一掌拍打在高扬后背上，缓缓地注入自己的真气，为他疗伤。
一息之后，慧通师太悄然来到他们旁边，为满头大汗的观棋老者递上一块洁白的毛巾。
“怎么样？”她问道。
观棋老者无助地摇了摇头，说道：“他不但受到外力重创，而且还中了七杀魔君的毒，我只好暂时封存住他的七经八络，制住毒性不扩散，保住他的命。可这样下去的话，他就将变成一个十足的活死人～”
“七杀魔君的毒？有多长时间可以救他？”慧通师太惊讶道。
“没错，我曾经接触过中此毒之人，非得要七杀魔君的独门解药不可。我的真气可以保他三天的时间，三天之后，如若还不能解毒，他将变成活死人。不过，即使解了毒，再辅以一些舒筋散、万合丹等上乘丹药，可以接通经脉，可以保他性命，但自此他就与武道绝缘！可惜，可叹！”观棋老者道。
“七杀魔君虽然心狠手辣，不过也算是一个言而有信之人，他曾许诺过我，清灯庵如若有难，随时可以找他～”
慧通师太的话还没说无，观棋老者当即打断她，惊讶道：“七杀魔君那个大魔头许你承诺？难道你们两派已经结盟？”
话一出口自己先被吓了一跳，自古正邪不两立，如若清灯庵与天魔教结盟，那岂不犯了天下之大不为，定然成为天下各宗各派讨伐共诛的对象。
“非也，非也！白龙尊者多虑了！清灯庵虽然人才不济，但也还不至于沦落到和天魔教结盟的地步！”
咻～
恰时，一道白影踏空而来。
啪～啪～啪～
房屋原本紧闭的窗户悉数被一股强劲之风重重地刮开，毫无规律地叫响个不停。
“哈哈哈，白龙尊者，许久不见，怎么竟然也变得像个老妈子一样喜欢乱嚼舌根子啦！”
七杀魔君语未尽，身形已陡然从敞开的门口飘飞进来，立定在慧通师太旁边。
“七杀魔君？你这个大魔头，好大的胆子！竟然只身擅闯清灯庵？”观棋老者立时放下高扬，从床塌上跳将下来，抡起翡翠棋盘直指着七杀魔君，怒不可遏地喝道。
观棋老者语末，扭头愣看着慧通师太，心中暗暗吃惊这慧通师太如何不传唤众弟子前来捉魔擒贼。
“师父～”
“师父～”
……
众弟子被窗户巨大的咯吱声惊扰到，马上在几位贤字辈师姐的带领下，气势汹汹地奔忙而来。
七杀魔君眼睛直勾勾地定格在慧通师太的身上，满脸坏笑道：“师太～”
却是欲言又止。
“混账东西！竟然对出家人做出如此轻浮之举！老夫今天就替天行道！”观棋老者义愤填膺地抡起手中的乌木杖。心道这七杀魔君绝非等闲之辈，我就两件法器同时施用，看你如何面对。
七杀魔君却直接无视他的存在，继续审视着慧通师太，缓缓而道：“哟，瞧你们这阵势，这么快把本尊当成外人啦！本尊今天只是路过，顺道来看看花茗的，同时，为她准备了些许炼制逆命仙丹的药引、药材！助她早日功德圆满，神丹大成。另外一件事嘛，就是为高扬送解药的，上次他莽撞无知，放干了本尊的三生池水！”
七杀魔君语末，咻地一声向慧通师太扔过一只金光储物袋来。
“药引和药材都在里面。还有，这是给高扬两个月的解药，如今他不能进食，便唯有用真气化解一粒之后，从他的气穴推入即可。至于另外一粒能否用得上嘛，就看白龙尊者的能耐了，哈哈哈！”
七杀魔君语末，便以药当镖，飞射向恼怒的观棋老者。
咻～
观棋老者扬起手中的翡翠棋盘，把那两粒丹药吸住。侧目一看，却不急于去拿它，呼吸却变得粗重起来，心潮起伏，疑虑丛生——慧通丝毫不为自己辩解什么，难道他们真的已经结盟？看这阵势，哪怕不结盟，也绝非从前势不两立的死对头。不行，我得先想法稳住他们，再想办法带高扬离开这里……
“嘿嘿，谁不知道七杀魔君十恶不赦，只怕这解药十有八九是那断肠散，穿心丸，加速死亡！”观棋老者阴冷而道。
“哈哈哈，想不到白龙尊者也不过是一个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市侩之流！别人说什么，你也就跟着人云亦云。本尊做事向来光明磊落，说一不二！不知比你们所谓的正道、仁义之士强多少倍！不信，那好！本尊来问问你，时至今日，本尊所杀之人，哪一个不是鱼肉百姓的欺善怕恶之辈，哪一个不是接了本尊的战书，技不如人才命丧黄泉？……”
“对呀，对呀，天魔教上次杀的曹镇长就是一大贪官！”
……
几名中年妮姑开始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起来。
慧通师太听在耳里，更是如芒在背，当即厉声喝道：“贤仪、贤礼，你们还愣在这里干什么，全都给我退下！”语末，她马上挥出一掌，利用强劲的掌风啪啦啪啦几下就把敞开的门窗全都关了起来。
“好吧，如若这解药是假的，那就算这臭小子时运不济，遇上了天魔教的大魔头！反正就算解了毒，没有那逆命仙丹，他也活不多久，早死晚死都是一死～”
七杀魔君当即喝断观棋老者，急道：“且慢！你说什么？他怎么啦？”说时，身形向前闪进，来到高扬面前。咻地一声，利用掌风将他拉了起来。接着，从他食指尖射出一道蓝色光柱，嗞嗞两声，接通到高扬的手腕上，为他隔空诊脉起来。
观棋老者借机滑到慧通师太跟前，压着嗓子向她传音道：“师太，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老骨头可是越来越糊涂了？那花茗又是谁？魔教中人怎么也会来清灯庵修炼医道，还已经在尝试炼制神丹！嘿嘿，这不是太荒谬了么？黑白不分，正邪莫辩！百年之后，你怎么有脸去见你的师父师祖？哎～”
观棋老者越说越有气，越气越恨，简直恨不得甩那慧通师太几个耳光子！枉他还一直把她当成自己的亲人来看待。
难道时间真的除了可以斗转星移，还可以改变一个人吗？
观棋老者紧紧咬住牙关，愤然急步向前，他要去监视那七杀魔君到底要对高扬做什么，更是害怕再听到慧通师太无关痛痒的说词。
“贫妮一言难尽，非常抱歉，白龙尊者！不过，有朝一日你始会明了的。凡事总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慧通师太紧紧咬住牙关，这句话只在自己的脑海里打着团儿转，她没有把它向观棋老者传音。
“哎，没想到竟然有人能够把他伤得如此之重！五脏六腑～～”七杀魔君收回手指，光柱消失，接着他阴沉着脸缓缓而道。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观棋老者便恶狠狠地打断了他说道：“得了，别在那里猫哭耗子假慈悲了！你一定在奇怪为什么堂堂一名武帝竟然会被人把五脏六腑都伤成了马蜂窝？告诉你吧，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全仰杖你的奇毒，发作的时候，他丧失了武道之力的保护。才会让那妖僧之徒的兽牙圈暴出的流光所伤～～”
“妖僧？你说的可是那北漠国的泰勒和尚，你们竟然动过手了～～”七杀魔君惊叹道。
“嘿嘿，你这魔头，少在哪里装疯卖傻，敢问这世上还有几个妖僧！”观棋老者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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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快看，天上有一条大黑龙往我们这儿飞来啦！”一名正在打扫院子的小妮姑直指着天空，扯开嗓子吼叫起来。
“啊，是呀，是呀！大这快来看呀！”
“哇，好从的龙呀，我还是头一次看见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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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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咻～
黑龙按照观棋老者的示意，飘停地慧通师太的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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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棋面色微微一怔，拱手道：“嘿嘿，岁月匆匆不饶人，我们竟然都老了呵。不过，正道是无事不凳三宝殿，观棋这次有求于师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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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仪，贤礼，还愣在那干什么，快把尊客抬回屋内。其他人，别在这里起哄，成何体统！”慧通师太道。
语末，又对观棋老者道：“请白龙尊者借一步说话。”
说完，二人更一起飘飞到那块悬崖边上的巨石之后的一方临渊石块上。
接着，观棋老者便简明扼要对她说明了需要动用清灯庵的传世之宝——逆命仙丹来拯救昏迷的高扬。
慧通师太没有正面答复观棋老者的请求。
“顾名思义，那由药王妙开师尊所制造的逆命仙丹确实可以接通经脉，复原受创的五脏六腑等逆天神效。不过，多年前，发生了一场意外，仅有的一粒逆命仙丹已经被神秘人偷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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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师太您——是否已经能够炼制神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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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龙尊者对自己恩同再造，自己更许诺过不管什么时候，什么原因，自己所拥有一切都可以拱手奉送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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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通师太无奈地摇摇头。
“好吧，既然如此，也没有别的办法，就只有看他的造化了！”观棋神色凝重地叹道。
语末，没有再看慧通师太一眼就头也不回地飞遁而去了，他来到躺在屋中床塌前的高扬面前，认真地审视着高扬，稍时，轻轻扶起高扬，跟着盘腿打坐，啪地使出一掌拍打在高扬后背上，缓缓地注入自己的真气，为他疗伤。
一息之后，慧通师太悄然来到他们旁边，为满头大汗的观棋老者递上一块洁白的毛巾。
“怎么样？”她问道。
观棋老者无助地摇了摇头，说道：“他不但受到外力重创，而且还中了七杀魔君的毒，我只好暂时封存住他的七经八络，制住毒性不扩散，保住他的命。可这样下去的话，他就将变成一个十足的活死人～”
“七杀魔君的毒？有多长时间可以救他？”慧通师太惊讶道。
“没错，我曾经接触过中此毒之人，非得要七杀魔君的独门解药不可。我的真气可以保他三天的时间，三天之后，如若还不能解毒，他将变成活死人。不过，即使解了毒，再辅以一些舒筋散、万合丹等上乘丹药，可以接通经脉，可以保他性命，但自此他就与武道绝缘！可惜，可叹！”观棋老者道。
“七杀魔君虽然心狠手辣，不过也算是一个言而有信之人，他曾许诺过我，清灯庵如若有难，随时可以找他～”
慧通师太的话还没说无，观棋老者当即打断她，惊讶道：“七杀魔君那个大魔头许你承诺？难道你们两派已经结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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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也，非也！白龙尊者多虑了！清灯庵虽然人才不济，但也还不至于沦落到和天魔教结盟的地步！”
咻～
恰时，一道白影踏空而来。
啪～啪～啪～
房屋原本紧闭的窗户悉数被一股强劲之风重重地刮开，毫无规律地叫响个不停。
“哈哈哈，白龙尊者，许久不见，怎么竟然也变得像个老妈子一样喜欢乱嚼舌根子啦！”
七杀魔君语未尽，身形已陡然从敞开的门口飘飞进来，立定在慧通师太旁边。
“七杀魔君？你这个大魔头，好大的胆子！竟然只身擅闯清灯庵？”观棋老者立时放下高扬，从床塌上跳将下来，抡起翡翠棋盘直指着七杀魔君，怒不可遏地喝道。
观棋老者语末，扭头愣看着慧通师太，心中暗暗吃惊这慧通师太如何不传唤众弟子前来捉魔擒贼。
“师父～”
“师父～”
……
众弟子被窗户巨大的咯吱声惊扰到，马上在几位贤字辈师姐的带领下，气势汹汹地奔忙而来。
七杀魔君眼睛直勾勾地定格在慧通师太的身上，满脸坏笑道：“师太～”
却是欲言又止。
“混账东西！竟然对出家人做出如此轻浮之举！老夫今天就替天行道！”观棋老者义愤填膺地抡起手中的乌木杖。心道这七杀魔君绝非等闲之辈，我就两件法器同时施用，看你如何面对。
七杀魔君却直接无视他的存在，继续审视着慧通师太，缓缓而道：“哟，瞧你们这阵势，这么快把本尊当成外人啦！本尊今天只是路过，顺道来看看花茗的，同时，为她准备了些许炼制逆命仙丹的药引、药材！助她早日功德圆满，神丹大成。另外一件事嘛，就是为高扬送解药的，上次他莽撞无知，放干了本尊的三生池水！”
七杀魔君语末，咻地一声向慧通师太扔过一只金光储物袋来。
“药引和药材都在里面。还有，这是给高扬两个月的解药，如今他不能进食，便唯有用真气化解一粒之后，从他的气穴推入即可。至于另外一粒能否用得上嘛，就看白龙尊者的能耐了，哈哈哈！”
七杀魔君语末，便以药当镖，飞射向恼怒的观棋老者。
咻～
观棋老者扬起手中的翡翠棋盘，把那两粒丹药吸住。侧目一看，却不急于去拿它，呼吸却变得粗重起来，心潮起伏，疑虑丛生——慧通丝毫不为自己辩解什么，难道他们真的已经结盟？看这阵势，哪怕不结盟，也绝非从前势不两立的死对头。不行，我得先想法稳住他们，再想办法带高扬离开这里……
“嘿嘿，谁不知道七杀魔君十恶不赦，只怕这解药十有八九是那断肠散，穿心丸，加速死亡！”观棋老者阴冷而道。
“哈哈哈，想不到白龙尊者也不过是一个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市侩之流！别人说什么，你也就跟着人云亦云。本尊做事向来光明磊落，说一不二！不知比你们所谓的正道、仁义之士强多少倍！不信，那好！本尊来问问你，时至今日，本尊所杀之人，哪一个不是鱼肉百姓的欺善怕恶之辈，哪一个不是接了本尊的战书，技不如人才命丧黄泉？……”
“对呀，对呀，天魔教上次杀的曹镇长就是一大贪官！”
……
几名中年妮姑开始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起来。
慧通师太听在耳里，更是如芒在背，当即厉声喝道：“贤仪、贤礼，你们还愣在这里干什么，全都给我退下！”语末，她马上挥出一掌，利用强劲的掌风啪啦啪啦几下就把敞开的门窗全都关了起来。
“好吧，如若这解药是假的，那就算这臭小子时运不济，遇上了天魔教的大魔头！反正就算解了毒，没有那逆命仙丹，他也活不多久，早死晚死都是一死～”
七杀魔君当即喝断观棋老者，急道：“且慢！你说什么？他怎么啦？”说时，身形向前闪进，来到高扬面前。咻地一声，利用掌风将他拉了起来。接着，从他食指尖射出一道蓝色光柱，嗞嗞两声，接通到高扬的手腕上，为他隔空诊脉起来。
观棋老者借机滑到慧通师太跟前，压着嗓子向她传音道：“师太，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老骨头可是越来越糊涂了？那花茗又是谁？魔教中人怎么也会来清灯庵修炼医道，还已经在尝试炼制神丹！嘿嘿，这不是太荒谬了么？黑白不分，正邪莫辩！百年之后，你怎么有脸去见你的师父师祖？哎～”
观棋老者越说越有气，越气越恨，简直恨不得甩那慧通师太几个耳光子！枉他还一直把她当成自己的亲人来看待。
难道时间真的除了可以斗转星移，还可以改变一个人吗？
观棋老者紧紧咬住牙关，愤然急步向前，他要去监视那七杀魔君到底要对高扬做什么，更是害怕再听到慧通师太无关痛痒的说词。
“贫妮一言难尽，非常抱歉，白龙尊者！不过，有朝一日你始会明了的。凡事总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慧通师太紧紧咬住牙关，这句话只在自己的脑海里打着团儿转，她没有把它向观棋老者传音。
“哎，没想到竟然有人能够把他伤得如此之重！五脏六腑～～”七杀魔君收回手指，光柱消失，接着他阴沉着脸缓缓而道。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观棋老者便恶狠狠地打断了他说道：“得了，别在那里猫哭耗子假慈悲了！你一定在奇怪为什么堂堂一名武帝竟然会被人把五脏六腑都伤成了马蜂窝？告诉你吧，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全仰杖你的奇毒，发作的时候，他丧失了武道之力的保护。才会让那妖僧之徒的兽牙圈暴出的流光所伤～～”
“妖僧？你说的可是那北漠国的泰勒和尚，你们竟然动过手了～～”七杀魔君惊叹道。
“嘿嘿，你这魔头，少在哪里装疯卖傻，敢问这世上还有几个妖僧！”观棋老者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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