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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4章 你是不是，从来没有忘记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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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雅大部分时间都住在这里， 还请了两个佣人，霍尘绝带着醉醺醺的程雅上了楼，就将她交给了佣人，他自己走到阳台，从口袋里摸出烟来。
辛辣的烟雾很快在这小小的空间腾起，朦胧的烟雾里，让他的脸看得不是很真切。
他在想谢晚。
这五年，他一直在等她，等她回来，等她一个解释，可是她就像人间蒸发一样。
如果一个人真的不想见另一个人，她自有千百种方法避开他。
他一直在努力忘记她！也一直在努力将她放下！
他不想被困在过去，因为谢晚就像插在他心间的一把刀，一直没有拔出来，每个午夜梦回的日子，那把刀就会往里捅得深一点、再深一点，那道伤口总是鲜血淋漓。
所以他做出了选择，要彻底将她放下，去迎接新的人生。
她为什么早不回晚不回，偏偏在他下定决心要将她放下的时候回来？！
她为什么要回来招惹他！
霍尘绝狠狠地抽了一口烟，辛辣的味道熏得他胸膛都痛了起来。
原来他霍尘绝，也会陷入这样两难的境地。
“呵……”
黑暗中，霍尘绝冷笑了一声。
这时，一双冰冷的手从身后伸过来，一把环住了他的腰。
霍尘绝一顿，意识到是程雅，他将手里的烟一把摁熄在阳台的花盆里，随后才转过身扶住她的肩，将她微微推开了一点，“酒醒了？”
程雅被佣人带到浴室清洗了一番，又喂了一颗解酒药，酒也算醒了一大半。
霍尘绝微微后退一小步，与她拉开了一点距离，此时他想说点什么，但是看到她发白的脸，以及她眼底下的乌青，他还是叹了一口气，“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和第一次来这里一样，他像随意应付般过来一趟，然后逃也似的跑了。
说完，霍尘绝朝她点点头，转身就要走，却全然不知程雅眼中那微薄的冰面，在他转身的那一刻，正在分崩离析。
“不要！我不要你走！”
身后传来程雅沙哑破碎的声音，霍尘绝脚步一顿，下一秒，她就像只八爪鱼从他身后冲了过来，一把将他狠狠抱住！
她的冰凉的手没有一丝温度，可是抱着他时，却是那样用力，好像这一次一放手眼前人就再也不回来似的。
她双手发着抖，苍白的脸颊紧紧贴着他的背，像只小猫一样轻轻摩擦着，带着一点讨好的意味，“阿绝，今晚你可不可以留下来？”
说这句话时，她的声音都在颤抖。
霍尘绝浑身一僵，伸手去掰她的手，他咬了咬牙，胃里一阵翻涌，但他还是忍住了，耐着性子，“阿雅，你别这样！放手！”
“不！”程雅更用力抱紧了他，说话时带着一丝发狠的味道，“你是我的，我为什么要放手！”
“阿雅！”霍尘绝脸色阴沉的厉害，他胸膛用力地起伏了一下，厉声道，“你冷静一下!”
程雅被他这句话给刺激到了，她尖叫着，“你让我怎么冷静！”
看到她这副样子，霍尘绝用力地闭了一下眼睛，再次睁眼时，眼中闪过一丝无奈，“你喝醉了！”
“呵！”程雅听了他这句话，突然冷笑一声，双手放开他，从他的身后走到了他的面前，定定地看着他，一字一句掷地有声：
——“我没醉！”
——“我清醒得很！”
看着她这般激动，霍尘绝额头也是青筋一跳，薄唇紧紧抿成了一条线，“你先好好休息，有什么事，我们明天再说！”
就在他话音刚落的时候，程雅突然伸手将睡裙右侧系着的两条细细的带子一抽，那真丝睡裙像一朵花一样，从她的肩头滑落——
睡裙之下，她几乎全身赤裸！
洁白的肌肤，在阳台昏黄的灯光下，泛着莹润的光泽。
霍尘绝浑身一僵，立马闭上了眼睛，伸手就去脱自己的西装外套，一把将她给罩了起来，他心中也燃起了一丝火焰，“你这是干什么！”
“干什么？”程雅一把将他的西装外套脱掉，赤裸着身体再次抱住了他，“我们是男女朋友，也即将是未婚夫妻不是吗？”
都是成熟男女，话里的意思再明白不过。
可就在她温热的身体贴上来的瞬间，霍尘绝胃里一阵抽搐，终究是没忍住，伸手一把将她狠狠推开，侧身一弯腰，突然吐了一地！
他，吐了！
“呵呵呵……”看到他这个狼狈的样子，程雅忍不住冷笑起来。
霍尘绝吐完，一手抄起地上的西装外套再次朝她走去，用西装外套一把将她裹了起来，他忍着内心的恶心，生硬地说了句，“抱歉！”
然而程雅还是在笑，就像魔怔一般，她越笑越大声，越笑越大声，就好像疯了一般，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等她笑够了，她才抬起头来，眼中已经没有了任何温度。
她像垂死之人，发出了最后的挣扎与呐喊，“你是不是，从来就没有忘记过她？！”
霍尘绝漆黑的眼眸中也没有了一丝光亮，良久沉默之后，他落下一个字，“是。”
这一刻，仿佛天崩地裂般，程雅的身体也跟着剧烈地晃动了一下。
她只觉得浑身发冷。
他，居然承认了……
没有半丝犹豫。
在内心剧烈的阵痛过去之后，程雅脸上没有了一丝表情，只冷冷地看着他，“所以，这些年，你一直在骗我！你根本，没有失忆！”
霍尘绝垂在身侧的手蜷曲成一团，他转过身去，背对着程雅看向了阳台外面的灯光，“我没有失忆，但是我并非有意要骗你，这些年，我也一直、在努力尝试忘记关于她的一切……我是真的，下定决心，忘记过去，和你在一起开始新的生活……”
霍尘绝的声音有些飘渺，“我只是没想到……”
“你只是没想到，她会回来！”
程雅冷笑着将他的话接了过去，“所以，我程雅在你霍尘绝心里，算什么？”
霍尘绝转过身来，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千言万语在这一刻，只艰难得挤得出两个字，“抱歉！”
一句抱歉，深含着太多的亏欠之意。
看着程雅受伤的样子，霍尘绝沉默半晌，突然深吸一口气，目光深深地看着她，“阿雅……”
程雅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猛地抬起头来，目光带着几分锋利， “你到底想说什么？！”
霍尘绝沉声道，“阿雅，不如，我们算了吧。”
程雅大部分时间都住在这里， 还请了两个佣人，霍尘绝带着醉醺醺的程雅上了楼，就将她交给了佣人，他自己走到阳台，从口袋里摸出烟来。
辛辣的烟雾很快在这小小的空间腾起，朦胧的烟雾里，让他的脸看得不是很真切。
他在想谢晚。
这五年，他一直在等她，等她回来，等她一个解释，可是她就像人间蒸发一样。
如果一个人真的不想见另一个人，她自有千百种方法避开他。
他一直在努力忘记她！也一直在努力将她放下！
他不想被困在过去，因为谢晚就像插在他心间的一把刀，一直没有拔出来，每个午夜梦回的日子，那把刀就会往里捅得深一点、再深一点，那道伤口总是鲜血淋漓。
所以他做出了选择，要彻底将她放下，去迎接新的人生。
她为什么早不回晚不回，偏偏在他下定决心要将她放下的时候回来？！
她为什么要回来招惹他！
霍尘绝狠狠地抽了一口烟，辛辣的味道熏得他胸膛都痛了起来。
原来他霍尘绝，也会陷入这样两难的境地。
“呵……”
黑暗中，霍尘绝冷笑了一声。
这时，一双冰冷的手从身后伸过来，一把环住了他的腰。
霍尘绝一顿，意识到是程雅，他将手里的烟一把摁熄在阳台的花盆里，随后才转过身扶住她的肩，将她微微推开了一点，“酒醒了？”
程雅被佣人带到浴室清洗了一番，又喂了一颗解酒药，酒也算醒了一大半。
霍尘绝微微后退一小步，与她拉开了一点距离，此时他想说点什么，但是看到她发白的脸，以及她眼底下的乌青，他还是叹了一口气，“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和第一次来这里一样，他像随意应付般过来一趟，然后逃也似的跑了。
说完，霍尘绝朝她点点头，转身就要走，却全然不知程雅眼中那微薄的冰面，在他转身的那一刻，正在分崩离析。
“不要！我不要你走！”
身后传来程雅沙哑破碎的声音，霍尘绝脚步一顿，下一秒，她就像只八爪鱼从他身后冲了过来，一把将他狠狠抱住！
她的冰凉的手没有一丝温度，可是抱着他时，却是那样用力，好像这一次一放手眼前人就再也不回来似的。
她双手发着抖，苍白的脸颊紧紧贴着他的背，像只小猫一样轻轻摩擦着，带着一点讨好的意味，“阿绝，今晚你可不可以留下来？”
说这句话时，她的声音都在颤抖。
霍尘绝浑身一僵，伸手去掰她的手，他咬了咬牙，胃里一阵翻涌，但他还是忍住了，耐着性子，“阿雅，你别这样！放手！”
“不！”程雅更用力抱紧了他，说话时带着一丝发狠的味道，“你是我的，我为什么要放手！”
“阿雅！”霍尘绝脸色阴沉的厉害，他胸膛用力地起伏了一下，厉声道，“你冷静一下!”
程雅被他这句话给刺激到了，她尖叫着，“你让我怎么冷静！”
看到她这副样子，霍尘绝用力地闭了一下眼睛，再次睁眼时，眼中闪过一丝无奈，“你喝醉了！”
“呵！”程雅听了他这句话，突然冷笑一声，双手放开他，从他的身后走到了他的面前，定定地看着他，一字一句掷地有声：
——“我没醉！”
——“我清醒得很！”
看着她这般激动，霍尘绝额头也是青筋一跳，薄唇紧紧抿成了一条线，“你先好好休息，有什么事，我们明天再说！”
就在他话音刚落的时候，程雅突然伸手将睡裙右侧系着的两条细细的带子一抽，那真丝睡裙像一朵花一样，从她的肩头滑落——
睡裙之下，她几乎全身赤裸！
洁白的肌肤，在阳台昏黄的灯光下，泛着莹润的光泽。
霍尘绝浑身一僵，立马闭上了眼睛，伸手就去脱自己的西装外套，一把将她给罩了起来，他心中也燃起了一丝火焰，“你这是干什么！”
“干什么？”程雅一把将他的西装外套脱掉，赤裸着身体再次抱住了他，“我们是男女朋友，也即将是未婚夫妻不是吗？”
都是成熟男女，话里的意思再明白不过。
可就在她温热的身体贴上来的瞬间，霍尘绝胃里一阵抽搐，终究是没忍住，伸手一把将她狠狠推开，侧身一弯腰，突然吐了一地！
他，吐了！
“呵呵呵……”看到他这个狼狈的样子，程雅忍不住冷笑起来。
霍尘绝吐完，一手抄起地上的西装外套再次朝她走去，用西装外套一把将她裹了起来，他忍着内心的恶心，生硬地说了句，“抱歉！”
然而程雅还是在笑，就像魔怔一般，她越笑越大声，越笑越大声，就好像疯了一般，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等她笑够了，她才抬起头来，眼中已经没有了任何温度。
她像垂死之人，发出了最后的挣扎与呐喊，“你是不是，从来就没有忘记过她？！”
霍尘绝漆黑的眼眸中也没有了一丝光亮，良久沉默之后，他落下一个字，“是。”
这一刻，仿佛天崩地裂般，程雅的身体也跟着剧烈地晃动了一下。
她只觉得浑身发冷。
他，居然承认了……
没有半丝犹豫。
在内心剧烈的阵痛过去之后，程雅脸上没有了一丝表情，只冷冷地看着他，“所以，这些年，你一直在骗我！你根本，没有失忆！”
霍尘绝垂在身侧的手蜷曲成一团，他转过身去，背对着程雅看向了阳台外面的灯光，“我没有失忆，但是我并非有意要骗你，这些年，我也一直、在努力尝试忘记关于她的一切……我是真的，下定决心，忘记过去，和你在一起开始新的生活……”
霍尘绝的声音有些飘渺，“我只是没想到……”
“你只是没想到，她会回来！”
程雅冷笑着将他的话接了过去，“所以，我程雅在你霍尘绝心里，算什么？”
霍尘绝转过身来，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千言万语在这一刻，只艰难得挤得出两个字，“抱歉！”
一句抱歉，深含着太多的亏欠之意。
看着程雅受伤的样子，霍尘绝沉默半晌，突然深吸一口气，目光深深地看着她，“阿雅……”
程雅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猛地抬起头来，目光带着几分锋利， “你到底想说什么？！”
霍尘绝沉声道，“阿雅，不如，我们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