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XT小说网 > 爱情,独角戏(上) > 第九场没能让你在遇见我后比原来更

第九场没能让你在遇见我后比原来更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唐枭乘龙佳婿长宁帝军盛唐风华银狐逆鳞续南明大明1617

TXT小说网 www.txt8.org,最快更新爱情,独角戏(上)最新章节!

    杨仲齐再也联络不上她,两人彻底断了音讯。

    他找了征信社探寻她的消息,但是至今,还没有回音。

    杨家目前也正值多事之秋,无暇顾及到她。忙完三叔与三婶的后事,他要面对的,是公司权力重心的改变,以往,有三叔与叔赵做他最有力的后盾,无论他做任何决策,都可以无后顾之忧地放手一搏。

    如今,杨家一死一伤,他真的只能单打独斗,很多时候,备觉力不从心。

    幸好,叔魏经此一事似乎沈稳许多,父母走后,无数次蹲在兄长病房外,无声痛哭的无助大男孩,现在却可以站在至亲病床前,坚毅地对他说:“哥,你安心养病,我会扛起所有的事情,你以前做的,我都会做到。”

    叔赵只是点点头,吩咐他们找律师过来,把手头持有的股份转到他名下。“仲齐现在只能靠你了。阿魏,我和爸都在看着,不要让我们失望。”

    他们的大男孩,长大了。

    现在,无论陪他熬夜加班到多晚,都没喊过一声苦。

    身体很累,每天只睡五个小时,躺上床本该好好休息,脑袋却异常清醒,挂念那个不知身在何处的人儿,如今好不好?

    对情爱一事,他本就看得极淡,也不曾怀抱过期望,如果她愿意留下来,接受这样的他、接受他能给的就只是这样,那么,杨夫人这个位置也一定会是她的。

    既然她决意走出他的生命之中,依他的个性,也不会强求,在一起必须两相情愿,若一方不情不愿、心有怨慰,那还有什么意思?

    寻她,只是基于道义,他对她有责任,无论如何得安排好她的未来,确认她一切无碍,如此,他也才能没有龄欠。

    再说,他也得跟她把话说清楚,不该这样不清不楚,几句话含糊带过。

    若说谈过之后,她还是坚持离开他,他也会尊重她,潇洒地放手,就此结束。他承认,在男女情事上,他确实凉薄。

    只是,如今胸口空晃晃的惆怅与挂念,却是他不曾预期的。

    他真的在想她。

    想念她的声音,想念她偶尔传来的简讯,想念她叮咛穿衣、吃睡的关怀心意,想念她柔恬的笑容、拥抱的体温。

    于是,在好不容易能喘口气,秘书依往常惯例,替他将假期密集排成三天连假时,他还是习惯性地来到同一个地方。

    他后来,查了产权,将筑缘居买回。

    那时只是想,让她回归原来的生活,如果她真的厌恶到再也不想看见他,他也可以承诺,永不再踏入这里一步。

    即便他心里比谁都清楚,欠她的,不是还她一个筑缘居就能两相抵销。

    他站在铁栏外,想着,以前的这个时候,已经有一道身影飞扑而来,将他的怀抱填满。

    他轻抚过门口的木刻招牌,原本,这已在那日被砸毁,他请人按原样修复,只是,太过新颖,还是少了原来的古朴味。

    齐现在只能靠你了。阿魏,我和爸都在看着,不要让我们失望。

    他们的大男孩,长大了。

    现在,无论陪他熬夜加班到多晚,都没喊过一声苦。

    身体很累,每天只睡五个小时,躺上床本该好好休息,脑袋却异常清醒,挂念那个不知身在何处的人儿,如今好不好?

    对情爱一事,他本就看得极淡,也不曾怀抱过期望,如果她愿意留下来,接受这样的他、接受他能给的就只是这样,那么,杨夫人这个位置也一定会是她的。

    既然她决意走出他的生命之中,依他的个性,也不会强求,在一起必须两相情愿,若一方不情不愿、心有怨慰,那还有什么意思?

    寻她,只是基于道义,他对她有责任,无论如何得安排好她的未来,确认她一切无碍,如此,他也才能没有亏欠。

    再说,他也得跟她把话说清楚,不该这样不清不楚,几句话含糊带过。

    若说谈过之后,她还是坚持离开他,他也会尊重她,潇洒地放手,就此结束。他承认,在男女情事上,他确实凉薄。

    只是,如今胸口空晃晃的惆怅与挂念,却是他不曾预期的。

    他真的在想她。

    想念她的声音,想念她偶尔传来的简讯,想念她叮咛穿衣、吃睡的关怀心意,想念她柔恬的笑容、拥抱的体温。

    于是,在好不容易能喘口气,秘书依往常惯例,替他将假期密集排成三天连假时,他还是习惯性地来到同一个地方。

    他后来,查了产权,将筑缘居买回。

    那时只是想,让她回归原来的生活,如果她真的厌恶到再也不想看见他,他也可以承诺,永不再踏入这里一步。

    即便他心里比谁都清楚,欠她的,不是还她一个筑缘居就能两相抵销。

    他站在铁栏外,想着,以前的这个时候,已经有一道身影飞扑而来,将他的怀抱填满。

    他轻抚过门口的木刻招牌,原本,这已在那日被砸毁,他请人按原样修复,只是,太过新颖,还是少了原来的古朴味。

    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儿,才取出钥匙,开门入内。

    原本凌乱的大厅,他也差人整理过,砸毁的桌椅已全数换新,看起来,好像一切如旧,却又好像,已经有哪里,再也回不去了。

    柜台边,之前来时有一滩血迹,看来触目惊心。这几日脑袋空闲下来,总想着她那一日,会有多惊慌?多盼望他赶来,支持她?

    可他终究,还是让她失望了。

    穿过长廊,进到房里。

    这间房,一直都保留着,没再对外开放来客住宿。

    有一回婆婆说丫头想你时,就会去那里睡。

    这间房,不只摆放他的私物,也处处都有她留宿的痕迹,看来她睡在这儿的次数还不少。

    她走得似乎很仓促,许多东西都没带上。

    桌上还放着几本英文会话书刊,那日她说要认真学英文后,就买了书回来,很认真在读,他答应了要教她,先写下一些与客人比较常用到的对话与单字字卡,叫她背完,之后一忙,完全忘了这回事,她也没拿这些事情烦扰过他。

    他拉开椅子,桌上还搁着他写的字卡,她每一张都做了记号,显示已熟记。他再补充新的单字与对话运用,放进她的字卡盒里。

    随手抽出一本会话书籍摊开,浏览过几页她自学进修的成果,忍不住摇头叹息。

    “小笨蛋,你到底是怎么读的?”完全瞎子摸象。

    拿起红笔,在那些对话练习句里,一一订正文法错误之处。

    当晚,他在这里留宿。

    以往,来到这里总是能一夜舒眠,这一晚,他辗转了大半夜,才疲倦睡去。睡梦中,隐约还听得见她的声音,她问

    “你是不是不喜欢小孩?”

    “没有。你怎会这么问?”

    “因为你、就那个”

    “小姐,先吞避孕药的人,似乎是你。”

    “那是因为我以为”

    “你以为我在玩一夜情。”他替她说出来。“现在确定我没在玩了?”

    “确定!那你到底要不要小孩?”

    “要。但是再过两年吧。等公司状况更稳定,我们再来计划这件事,我希望能多点时间陪小孩长大,没有父母陪伴的孩子,很孤单。”

    “你在说你自己对不对?我觉得,你对家人真的很好,比对自己还好。”

    “你也是我的家人啊。”

    “最好是。”

    “你这口气--似乎是在抱怨?”

    “没有、没有啦!你不要压着我会痒啦”愉悦的笑语,最后被低浅的喘息所取代,年轻而冲动的身体感官,恣意追求**欢愉,就在这张床上,无数回火热翻滚、尽情缠绵

    张手,扑了个空,醒来。

    寻不着熟悉的柔软温香,双人床上,只余他。

    伸掌,揉揉脸,想让自己清醒些,下床冲了个冷水澡,让躁热的身体冷却下来。

    他没有过别人,身体对她是忠实的,但,真的这样就够了吗?

    夫妻,并不只是这么一回事,在他说着,她也是他的家人,满口“老婆”地喊时,心里又是怎么想的?

    他其实,不曾相信她。

    爷爷曾说过,他性子深沈,防心也重,除却家人,其实不太容易接纳外人,考虑得太多,这是优点,却也是他最大的缺点。

    他不确定他们能走多久,所以不曾将她介绍给家人,三年来,始终被隔离在他的世界之外。

    他只是承认她,却没有信任她。

    如今这结果,他该说--看吧,我早就知道会是这样!还是说,这本就互为因果,不被接纳的人,离去又何尝不是预期中的事?

    她一直都是外人,她心里绝对知道这一点。

    想想也讽刺,买回筑缘居时,还花不到他一千万,他杨仲齐的老婆居然因为九百七十万而失去唯一的亲人,这种事,在杨家根本不会发生,在他密密筑起的保护网下,谁都不容许受到这样的委屈。

    他为杨家每一个人,撑起一片安稳晴空,却没有为他的妻子,挡去突来的一夜骤雨,任由她,风吹雨淋。

    他掩住脸,压抑心头忽起的一阵闷疼。

    冲完澡,窗外天色蒙蒙亮起,他已了无睡意,顺手披了件外套,到附近买了蛋饼和热豆浆回来当早餐,进厨房要找盘子盛装,目光搜寻了一下,看见搁在水槽边的陶瓮。

    那是她用来炖补用的,可以将鸡肉炖得软嫩,入口即化,他一吃就上瘾了。

    每回他来,她搂上他的腰,总是知道他胖了还是瘦了。

    太的手,像一把尺。

    脑中,忽然想起这句温情无比的广告老台词。

    一旦发现他瘦了,便会默默为他炖补,清晨天未亮就起来东忙西忙,用陶瓮才不会失了中药的药性,还要调整口味,他有些挑嘴,太难喝怕他不赏脸

    她总是有许多考虑,全都绕着他打转。

    眸眶一阵热,涌起淡淡的酸涩。

    而他,又为她做了什么?

    前庭落叶堆了满地,他顺手拿竹扫帚清扫。

    以前,这些事都是她在做的,有几回他顺手捡起来做,很快就被她抢回去。

    问她,她说:“就觉得画面怪怪的。”

    “哪里怪?”

    “应该说,你不是做这种事的人。你从小到大,都没扫过地吧?”

    他思考了下。“好像真的没有。”

    那不是一双拿扫把、抹布的手,她不舍得,一个娇养的贵公子,矮下身段。她是这样宠着他的,连一点点委屈都不舍得他受。

    可是,这哪有什么委屈呢?他说:“以前没做过的事,不代表以后不能做,老婆是民宿的小老板,我也可以是杂役兼跑堂小二。”

    身段什么的,他从来都不拘泥。

    他还说,未来,如果有一天,他能够卸下肩上的担子,再也没有任何考虑或顾忌的时候,就回到这里,跟她守着筑缘居,平凡夫妻共度晨昏。

    白头到老。

    她看起来很开心、很感动,抱着他久久不放手,说:“你说得让我好期待这一天。”

    细细想来,他给过她的承诺还真不少,却没有一样真正兑现过--

    他只是个高明的骗子,用一纸婚书,骗取她的痴心无悔。

    下午,他坐在庭院前发呆,买菜回来的邻舍看见他“咦”了一声,上前攀谈。

    “你怎么还在这里?我以为小容去找你了。”

    他回神,仰眸望去。“她有说要来找我?”

    “是没有啦,不过她只有龚婆婆一个亲人,婆婆不在了,也只能去找你啊,不然她一个女孩家,孤零零的能去哪儿?想想也怪可怜的。”

    见他沉默不语,邻家大婶忍不住想多嘴几句,推开铁栏,坐到他旁边。“小容这个孩子出,我也是从小看到大的,她真的很乖,平常就帮忙家里,也不会到处去

    玩,连男朋友都没交过,你真的要好好对人家啦!”

    “我没有不认真对她。”为什么全世界,都觉得他会辜负她?

    “咦?可是你”大婶顿了顿。“不是我多嘴,你知道左邻右舍背地里都怎么看她吗?你久久才来一次,大家都觉得,她是被你包养的,劝她不要这样糟蹋自己,虽然她一直解释,说你们有结婚,可是附近这些老邻居哪个人收过喜帖?喝过你们一杯喜酒?也没看你上门提亲过,大家都当她是自我安慰而已。你真的有要娶她吗?”

    原来,大家都是这样看待她的吗?那她为什么不告诉他?

    “她没有骗你们,我们真的是夫妻,没有谁被玩弄。”

    “如果是这样,为什么每次她出事,你都不在?没有人老公是像你这样当的,连太太流产都--”

    “流产?!”他一愕,瞇眼望去。

    “这个我也不是很确定啦!就有一天,她被送上救护车,那时我有出来关心一下,她那里流了好多血,女人会这样,通常很容易被往那个方向想。那时不少人都有看到,后来也不知道是谁家的女儿在医院当护士,就有一些消息传出来。小容是没有亲口承认啦,不过大家已经传成这样了。她没跟你说吗?”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大概就今年年初左右的事情而已。”

    今年年初他细细思索了一会儿,想起他去上海前,她那通情绪失控的电话。

    她哭着说--

    我不是你老婆吗?为什么见自己的丈夫,会这么难?

    我只是,想看看你、想要你抱抱我。

    但是他没有做到。

    在妻子小产后,他连一个拥抱,都吝于给她。

    杨仲齐闭了下眼,将脸埋进掌中。

    突然觉得自己好浑蛋。

    让她一个人,那么痛、那么怕,哭着等不到丈夫的怜惜。

    他从上海回来以后明明有来看过她,如果他上心一点,多问几句,不会察觉不出来。可是他轻易的,就让她一句“感冒”给打发,就算看见她的脸色有多憔悴,也选择视而不见,只待上一晚,便匆匆离去。

    他并不是那么粗心大意的人,只是选择性的,不让自己面对,因为害怕良心的谴责,害怕自己,担负不起那样的亏欠,与内疚。

    没有人自愿当个识大体的女人,她是被逼着吞忍委屈,因为她知道,忍不了,就会失去他,那天在医院,她就是这么说的。

    他讶异地发现,她其实比他自己,还要更懂他。

    可是他跟她都没有料到,在听闻这些事之后,他的心会这么痛。

    原来为一个女人心痛,就是这样的感觉,她的泪、她的委屈,会让他胸口一阵一阵地抽紧,难以喘息--

    待他察觉时,掌心已一片湿濡。

    “啊我看你明明就很心疼她,那晚干么不来帮她?那几个人看起来不太好惹,我们也不敢多事。小容一直跟他们说--我丈夫就快来了,他跟你们谈,不要欺负我婆婆。但是左等右等也没等到你,他们就以为小容在耍他们。”

    “后来他们耐性也没了,婆婆跟他们起了冲突,豁出命想扞卫筑缘居,说这是要留给她孙女的嫁妆,不让夫家瞧轻她。”

    “小容哭得心都快碎了,一直跟婆婆说,没关系,她不要嫁妆,婆婆陪着她就好,反正你也不见得愿意娶她。”

    “推挤中,也不知怎么搞的,婆婆一个踉跄,就撞到大厅的柜台。会闹出人命,大家都料想不到,不过心里最不好受的应该是小容,她那性子,八成会觉得婆婆是为她而死的,无法原谅自己吧。看她们一个老人家、一个弱女子,无依无靠,你就那么忍心放她们任人欺凌?还敢说自己是人家的丈夫!你都不知道那晚她有多可怜,哭得嗓子都哑了,一个人处理婆婆的后事,有泪都流到没泪,还真怕她想不开”

    大婶叨念到最后,瞥见他眼角一抹泪光,也不忍再批斗下去。

    他看起来也不太好过的样子,并不是真那么没心没肺,不顾小容死活。

    最后,只能拍拍他的肩,叹上一口气。

    “大婶。”他抬起头来,郑重地请托。“如果你有看到小容回来,麻烦你告诉她,我在等她。无论是筑缘居,还是杨太太的身份,我都会替她守住,一直等到她回来。如果--”

    顿了顿,微哑的喉间逸出声来。“如果她不要的是我,那至少接受筑缘居,那是婆婆留给她的。”

    邻家大婶允诺他,看他起身,缓慢地步行回到屋内那背影,看起来挺落寞的呀。

    以前,觉得是小容攀着人家,他条件那么好,一看就知道是富贵人家的公子,气质、样貌都不缺,高尚得让人沾不得。

    可是现在觉得好像不完全是这么回事。

    少了小容跟前跟后、挽着他臂膀、漾着甜笑攀住他,竟觉得--像尊雕像一样,完美,但清冷得一点人气都没有,单调又空虚。

    她想,或许这男人心里,也是这么想的吧,有小容衬着的人生,才温暖。

    他在黄昏时离去,掩妥了每一道门窗,锁上铁拦。

    抚过筑缘居木匾,临去前,犹回首流连。

    直到今天,才发现,这一切他有多依恋。

    对不起,小容。没有让你在遇见我后,比原来更幸福。

    直到今天,才终于学会心痛,也--

    懂了爱情。

本站推荐:神医毒妃魅王宠妻:鬼医纨绔妃兽黑狂妃:皇叔逆天宠小阁老神医嫡女随身空间:神医小农女好色婶子绝色毒医:腹黑蛇王溺宠妻误惹妖孽王爷:废材逆天四小姐3岁小萌宝:神医娘亲,又跑啦!

爱情,独角戏(上)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TXT小说网只为原作者楼雨晴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楼雨晴并收藏爱情,独角戏(上)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