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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我是糖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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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徒儿，何时成了翰林小姐了？”一个略带磁性的男音，随着这清幽的檀香味翩然而至。
春夜回廊中，本有晚风穿过，吹得唐莘后心微凉。现在那风却忽地止了，暖了唐莘周身，她的心猛地一跳，明明知道沈檀站在她身后，一时间竟然不敢回头去看。
那于敬堂没有想到沈檀会在此出现，面上带了几分尴尬。可他于敬堂岂能因为这点小事就乱了阵脚，旋即冷笑一声，不可置信地问道：“沈表叔什么时候收了个徒弟？侄儿怎么不知道？”
唐莘这才回过头来，那沈檀就站在她身后咫尺的地方，周身气势未敛，尽管唐莘本身也算练武之人，却觉得喘不上气来。
那天在江上一见之后，再听到沈檀二字，唐莘想到的只是一个飘逸清雅，仿若谪仙的人物。而今再见，却怀疑当初是不是迷了眼。
沈檀今日穿的如寻常富贵公子一般，锦衣华服，束带蹑履。这次唐莘离得近，发现他剑眉星目，轮廓清晰凌厉，却透着那么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让人生出无妄侥幸，以为他为人严苛，但却会对自己手下留情。
这侥幸，要不得。
“贤侄繁务缠身，我沈檀又是闲云野鹤。我收了什么徒儿，贤侄又怎么会知晓？”
于敬堂眉头轻蹙，心中打鼓，“这干表叔又不会认识长安的唐家千金，况且这师徒之事，又开不得玩笑，难道自己真的认错了人？”
他满腹狐疑，正了神色又要再问。
他还没来及问，沈檀却开了口：“唐唐跟我学艺已有数载，只是我嫌这徒儿顽劣，根基太浅，怕侮了我沈檀的名头，便不许她跟人声张。”他偏着头，叹了一口气，“早知会遇到今日这种误会，沈檀何必在乎虚名，真是早该昭告天下，唐唐是我沈檀的徒儿。”
糖糖？
于敬堂下巴往脖子后面一缩，一张俊脸变成了个方块，皱着眉头打量着沈檀和唐莘。他吃了一惊，没想到沈檀有个徒弟，这徒弟竟然是唐莘，他竟然还叫她“糖糖”？！
于敬堂也顾不得再纠结唐莘是不是唐翰林的女儿，对那师徒二人行了一礼，便悻悻地往回走。
“于贤侄，请留步。”沈檀不知何时到了于敬堂的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在他耳边柔声低语，“贤侄是有妻室之人，凡事还是要检点为妙。若是再有孟浪言行，对我徒儿纠缠不休，沈某的园子里的芙蓉倒不介意多一点肥料。”
沈檀的呼吸撩得于敬堂颈后发丝颤动，于敬堂顿时打了个寒颤。沈檀将他肩膀一松，朗声笑了起来。一轮明月正挂在院中木兰树梢，于敬堂早已逃之夭夭，只剩沈唐二人。
朗月清风，檀香盈怀，远处又有丝竹声起，更显此处幽静。
唐莘双目直视沈檀：“师父，我叫唐莘。”
“哦？是吗？刚才没听清。”
沈檀捋了捋耳前长鬓，忽然间却敛了笑，定睛望着唐莘。那目光似凉还温，让人捉摸不透，唐莘只觉得自己呼吸凝滞，却偏不愿意躲开。
“我方才不过替你解围，当我徒弟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唐莘点了点头，想来也不可能那么容易就能拜师。可是如今得见沈檀，怎么也不能就这么放他走。
“师父，那日在江上惊鸿一瞥，便对师父高山仰止。师父要唐莘如何，唐莘自是竭力去做！”
那沈檀却转身要走：“姑娘莫闹，我沈檀只有一个半徒弟，还是被强推的。收了徒也不见得教，世上良师甚多，何必要做我的徒弟呢？”
唐莘一把把他的袖子拽住，心中却窃喜，“既然沈檀能被强推收徒，那自己强拉强拽，说不定也能拜个师”。她扑通一下跪在地上：
“师父，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今天话说了出来，就是咱们师徒有缘。”
“师父，徒儿只需师父提点，不会麻烦师父。”
“师父，你收下徒儿，徒儿干什么都行。”
“干什么都行？”沈檀突然回过头，几缕发丝掠在额前，挡了他的眼睛，可眼中瞳仁却褶褶生辉。他嘴角向上一勾，脸上若有若无地带了几分戏谑。
唐莘突然有点担心，这沈檀会要求自己干什么？可千万别是打家劫舍，鸡鸣狗盗之事啊。
“叫你糖糖也行？”
唐莘暗暗舒了一口气，这好像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嘛。
她咬了咬牙，一字一顿地说：“糖糖也行。”
唐莘跟在沈檀后边进了大厅，那裴江庭见沈檀来了，自然是大喜过望。又听说唐莘原来是沈檀徒弟，更是连连夸赞。
“唐姑娘灵秀清雅，表弟何必把这徒儿藏藏掖掖。”
沈檀应承了几句，又夸赞裘家儿女一番，哄得那裘江庭又哈哈大笑。
那流云禁不住把唐莘拉到一边，小声地问：“这是真的？”
唐莘知道他问收徒的事情，嘴角止不住地上扬，又把方才在外边的事情说了一遍。
“你这人，还真是有点运气！”流云满心羡慕，转念一想，又觉得自己羡慕不得，只想早日护送唐莘入平阳。希望那人守约放了飞花，自己便再无牵挂，回到当日那悬崖了断此生，为主人殉葬。
他心念消沉，看唐莘如今有沈檀护着，便找了个借口去外边走走。
裘园原是极大的。当日他们从前门走进，已经感到这院子亭台楼榭，气派非凡，却不知这后边更是别有洞天。
后花园中有几眼深泉，这几眼泉水汇聚在一处，渐渐形成一条河流，河流上又建有小桥数座，风格形态不一。这俱在裘园之内，却不知这河流尽头在何方。
流云沿着河缓步徐行，走过一片桃林，那河道却忽然一转。流云顺着那弯道才走了几步，又见一座小桥，桥这边小径越来越窄，流云本想过了桥，去另一边走，却看见水中灯影晃动，那桥洞下好似有人。
他赶紧敛了行迹，藏在桥旁侧耳聆听。
“这事儿可是你干的？”流云隐约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不是说等到清明吗？”
“我的大小姐，此事与我无关。都约好了清明，我怎么会提前出手。”
流云瞪大了眼睛，这桥下分明是裘大小姐，和裘二女婿。这两个人居然勾搭在一起了。
“哼，谁知道你。”裘榛儿声音里透着媚态，“近墨者黑，我怎么知道你没有变的跟我那妹妹一般愚蠢。不过，现在出了这事儿，老爷子肯定严加防范。清明的事儿就还等等。”
“若不是为了和你亲近，我怎么会娶那个草包。”那男主干笑了两声。
二人声音越来越低，后来已渐渐转为呻~吟呢喃。
流云摇了摇头，被倒了胃口，再无意沿河而行，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去了。
厅里的人似乎到没意识到那两个人不见了。其实这个时候，厅里众人早已不在席上，觥筹交错，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说话。
“却不知表叔这徒儿家住何方，据说并不是我江南人士？”于敬堂这会儿人在厅中，莫名有了底气，眯着眼睛问沈檀。
“顽徒的确并非江南人士。不过，我大徒儿也是家住江北。说起来，我有阵子没见过他了。”
唐莘忽然想到，他大徒儿莫不就是慕白。沈檀还不知慕白已经罹难。她又觉得这人去了以后，反而变得和自己牵绊不断。人与人的缘分还真是玄妙。
“唐姑娘可是来自长安？”于敬堂依然不依不饶。
沈檀微微一笑：“顽徒的确是京兆人士，离长安也不算远。”
“哎，敬堂今日怎么对表弟的徒儿这么感兴趣，莫不是也想拜师学艺？虽然比起老朽，贤婿还是风华正茂，可拜师怕是来不及了。”裘江庭哈哈大笑，看了看唐莘，“老夫却有个不情之请，我这表弟声名响彻江南，唐姑娘既然在表弟门下学艺，为何不显露一手，也叫我这女婿看看着差距甚远，从而死了拜师之心。”
唐莘本想推脱，那沈檀却朗声应下。
她看了看沈檀一副胸有成竹地样子，不知他怎样掩饰过去。这宴会上会武之人甚多，她朱家振风镖局的路子，如何蒙混过关。
唐莘磨磨蹭蹭地站到大厅中间，正要运气起势，那沈檀却忽然站起身来。
“表哥，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既然让我徒儿显露所学技艺，两手空空怎么行？”
那裘江庭点点头，大笑着说：“都怪表哥粗心大意，表弟所言极是。却不知这唐姑娘使什么兵器？”
唐莘在家中练武，因为唐夫人独孤霜怕她闯祸惹事，又或者伤及自己，不许府中见刀光剑影。无论刀法剑招，她都是使用一双肉掌代为。
现在裘江庭提议，她正跃跃欲试，正要开口，却听见沈檀说了一句话，顿时整个人从头顶凉到脚底，仿佛被冻住了。
“兵器？！还请表哥备好文房四宝，糖糖随我学习笔墨丹青，哪里用得到什么兵器？”
“我的徒儿，何时成了翰林小姐了？”一个略带磁性的男音，随着这清幽的檀香味翩然而至。
春夜回廊中，本有晚风穿过，吹得唐莘后心微凉。现在那风却忽地止了，暖了唐莘周身，她的心猛地一跳，明明知道沈檀站在她身后，一时间竟然不敢回头去看。
那于敬堂没有想到沈檀会在此出现，面上带了几分尴尬。可他于敬堂岂能因为这点小事就乱了阵脚，旋即冷笑一声，不可置信地问道：“沈表叔什么时候收了个徒弟？侄儿怎么不知道？”
唐莘这才回过头来，那沈檀就站在她身后咫尺的地方，周身气势未敛，尽管唐莘本身也算练武之人，却觉得喘不上气来。
那天在江上一见之后，再听到沈檀二字，唐莘想到的只是一个飘逸清雅，仿若谪仙的人物。而今再见，却怀疑当初是不是迷了眼。
沈檀今日穿的如寻常富贵公子一般，锦衣华服，束带蹑履。这次唐莘离得近，发现他剑眉星目，轮廓清晰凌厉，却透着那么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让人生出无妄侥幸，以为他为人严苛，但却会对自己手下留情。
这侥幸，要不得。
“贤侄繁务缠身，我沈檀又是闲云野鹤。我收了什么徒儿，贤侄又怎么会知晓？”
于敬堂眉头轻蹙，心中打鼓，“这干表叔又不会认识长安的唐家千金，况且这师徒之事，又开不得玩笑，难道自己真的认错了人？”
他满腹狐疑，正了神色又要再问。
他还没来及问，沈檀却开了口：“唐唐跟我学艺已有数载，只是我嫌这徒儿顽劣，根基太浅，怕侮了我沈檀的名头，便不许她跟人声张。”他偏着头，叹了一口气，“早知会遇到今日这种误会，沈檀何必在乎虚名，真是早该昭告天下，唐唐是我沈檀的徒儿。”
糖糖？
于敬堂下巴往脖子后面一缩，一张俊脸变成了个方块，皱着眉头打量着沈檀和唐莘。他吃了一惊，没想到沈檀有个徒弟，这徒弟竟然是唐莘，他竟然还叫她“糖糖”？！
于敬堂也顾不得再纠结唐莘是不是唐翰林的女儿，对那师徒二人行了一礼，便悻悻地往回走。
“于贤侄，请留步。”沈檀不知何时到了于敬堂的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在他耳边柔声低语，“贤侄是有妻室之人，凡事还是要检点为妙。若是再有孟浪言行，对我徒儿纠缠不休，沈某的园子里的芙蓉倒不介意多一点肥料。”
沈檀的呼吸撩得于敬堂颈后发丝颤动，于敬堂顿时打了个寒颤。沈檀将他肩膀一松，朗声笑了起来。一轮明月正挂在院中木兰树梢，于敬堂早已逃之夭夭，只剩沈唐二人。
朗月清风，檀香盈怀，远处又有丝竹声起，更显此处幽静。
唐莘双目直视沈檀：“师父，我叫唐莘。”
“哦？是吗？刚才没听清。”
沈檀捋了捋耳前长鬓，忽然间却敛了笑，定睛望着唐莘。那目光似凉还温，让人捉摸不透，唐莘只觉得自己呼吸凝滞，却偏不愿意躲开。
“我方才不过替你解围，当我徒弟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唐莘点了点头，想来也不可能那么容易就能拜师。可是如今得见沈檀，怎么也不能就这么放他走。
“师父，那日在江上惊鸿一瞥，便对师父高山仰止。师父要唐莘如何，唐莘自是竭力去做！”
那沈檀却转身要走：“姑娘莫闹，我沈檀只有一个半徒弟，还是被强推的。收了徒也不见得教，世上良师甚多，何必要做我的徒弟呢？”
唐莘一把把他的袖子拽住，心中却窃喜，“既然沈檀能被强推收徒，那自己强拉强拽，说不定也能拜个师”。她扑通一下跪在地上：
“师父，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今天话说了出来，就是咱们师徒有缘。”
“师父，徒儿只需师父提点，不会麻烦师父。”
“师父，你收下徒儿，徒儿干什么都行。”
“干什么都行？”沈檀突然回过头，几缕发丝掠在额前，挡了他的眼睛，可眼中瞳仁却褶褶生辉。他嘴角向上一勾，脸上若有若无地带了几分戏谑。
唐莘突然有点担心，这沈檀会要求自己干什么？可千万别是打家劫舍，鸡鸣狗盗之事啊。
“叫你糖糖也行？”
唐莘暗暗舒了一口气，这好像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嘛。
她咬了咬牙，一字一顿地说：“糖糖也行。”
唐莘跟在沈檀后边进了大厅，那裴江庭见沈檀来了，自然是大喜过望。又听说唐莘原来是沈檀徒弟，更是连连夸赞。
“唐姑娘灵秀清雅，表弟何必把这徒儿藏藏掖掖。”
沈檀应承了几句，又夸赞裘家儿女一番，哄得那裘江庭又哈哈大笑。
那流云禁不住把唐莘拉到一边，小声地问：“这是真的？”
唐莘知道他问收徒的事情，嘴角止不住地上扬，又把方才在外边的事情说了一遍。
“你这人，还真是有点运气！”流云满心羡慕，转念一想，又觉得自己羡慕不得，只想早日护送唐莘入平阳。希望那人守约放了飞花，自己便再无牵挂，回到当日那悬崖了断此生，为主人殉葬。
他心念消沉，看唐莘如今有沈檀护着，便找了个借口去外边走走。
裘园原是极大的。当日他们从前门走进，已经感到这院子亭台楼榭，气派非凡，却不知这后边更是别有洞天。
后花园中有几眼深泉，这几眼泉水汇聚在一处，渐渐形成一条河流，河流上又建有小桥数座，风格形态不一。这俱在裘园之内，却不知这河流尽头在何方。
流云沿着河缓步徐行，走过一片桃林，那河道却忽然一转。流云顺着那弯道才走了几步，又见一座小桥，桥这边小径越来越窄，流云本想过了桥，去另一边走，却看见水中灯影晃动，那桥洞下好似有人。
他赶紧敛了行迹，藏在桥旁侧耳聆听。
“这事儿可是你干的？”流云隐约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不是说等到清明吗？”
“我的大小姐，此事与我无关。都约好了清明，我怎么会提前出手。”
流云瞪大了眼睛，这桥下分明是裘大小姐，和裘二女婿。这两个人居然勾搭在一起了。
“哼，谁知道你。”裘榛儿声音里透着媚态，“近墨者黑，我怎么知道你没有变的跟我那妹妹一般愚蠢。不过，现在出了这事儿，老爷子肯定严加防范。清明的事儿就还等等。”
“若不是为了和你亲近，我怎么会娶那个草包。”那男主干笑了两声。
二人声音越来越低，后来已渐渐转为呻~吟呢喃。
流云摇了摇头，被倒了胃口，再无意沿河而行，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去了。
厅里的人似乎到没意识到那两个人不见了。其实这个时候，厅里众人早已不在席上，觥筹交错，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说话。
“却不知表叔这徒儿家住何方，据说并不是我江南人士？”于敬堂这会儿人在厅中，莫名有了底气，眯着眼睛问沈檀。
“顽徒的确并非江南人士。不过，我大徒儿也是家住江北。说起来，我有阵子没见过他了。”
唐莘忽然想到，他大徒儿莫不就是慕白。沈檀还不知慕白已经罹难。她又觉得这人去了以后，反而变得和自己牵绊不断。人与人的缘分还真是玄妙。
“唐姑娘可是来自长安？”于敬堂依然不依不饶。
沈檀微微一笑：“顽徒的确是京兆人士，离长安也不算远。”
“哎，敬堂今日怎么对表弟的徒儿这么感兴趣，莫不是也想拜师学艺？虽然比起老朽，贤婿还是风华正茂，可拜师怕是来不及了。”裘江庭哈哈大笑，看了看唐莘，“老夫却有个不情之请，我这表弟声名响彻江南，唐姑娘既然在表弟门下学艺，为何不显露一手，也叫我这女婿看看着差距甚远，从而死了拜师之心。”
唐莘本想推脱，那沈檀却朗声应下。
她看了看沈檀一副胸有成竹地样子，不知他怎样掩饰过去。这宴会上会武之人甚多，她朱家振风镖局的路子，如何蒙混过关。
唐莘磨磨蹭蹭地站到大厅中间，正要运气起势，那沈檀却忽然站起身来。
“表哥，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既然让我徒儿显露所学技艺，两手空空怎么行？”
那裘江庭点点头，大笑着说：“都怪表哥粗心大意，表弟所言极是。却不知这唐姑娘使什么兵器？”
唐莘在家中练武，因为唐夫人独孤霜怕她闯祸惹事，又或者伤及自己，不许府中见刀光剑影。无论刀法剑招，她都是使用一双肉掌代为。
现在裘江庭提议，她正跃跃欲试，正要开口，却听见沈檀说了一句话，顿时整个人从头顶凉到脚底，仿佛被冻住了。
“兵器？！还请表哥备好文房四宝，糖糖随我学习笔墨丹青，哪里用得到什么兵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