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二十三章：宝船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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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赵文将煽动秀才的事情办完之后，就领着赵大牛等几个亲卫去了曹化淳在宫外的居所。
至于齐青田，则拿着赵文给他的文章回到了宣镇。
一股风暴正在逐渐形成，京城中几乎所有的秀才都在静静的等待着。
他们在等着最新期的大明报发行的时候。
此时的赵文正坐在曹化淳在宫外的住宅中，他看着大厅中的摆设，不由得咋舌不已。
“人人都说太监最喜欢享受，今日一见果然不假。”
赵文看着大厅中摆放的半人多高的青花瓷瓶，不由得腹诽道：“这玩意要是放在后世，估计拍卖个几百万不成问题。”
“呵呵，怎么？赵将军喜欢我这一对瓶子？喜欢的话，就尽管拿去好了。”
曹化淳在接到住宅中下人的通报之后，就向崇祯告了一声假，急匆匆的跑了回来。
赵文转过身去，看着一脸笑意的曹化淳，笑道：“你这一对瓶子看起来品相很好，这应该是宫里的吧？”
“哈哈，你说的不错，这正是宫里的。乃是御窑专门为宫里烧制的，我这对瓶子乃是嘉靖年间的。原本这是皇爷御书房中的摆件，上次我和你不是将晋商给抄家了嘛，这是皇爷特意赏的。”
曹化淳看着赵文，缓声道：“坐，今天怎么有空来我这里啊？可是因为周延儒这事？”
曹化淳坐在主位上，对着身旁的几个下人摆摆手。
那几个下人也心领神会的走了下去。
“有这一部分的原因，但也不全是。对了，我很好奇一件事，这个周延儒怎么知道我在东江镇建了一个出海口？”赵文一脸疑惑的看着曹化淳。
赵文去东江镇可是秘密前去的，除过袁崇焕等人之外，就再没有其他人知道。
可是这又是从哪里走漏了消息？
“你还真的在东江镇建了出海口？我一直以为这是周延儒在胡诌呢，没想到竟然是真的。”曹化淳忽的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指着赵文，一脸不可置信的道。
赵文缓声道：“我的大档头啊，咱们的东西以后是要发往海外的，不提前建立出海口可怎么行？如今我准备在东江镇修建海船，同时也在招募水手。等到一切办好之后，咱们就可以将玻璃镜子等东西都卖到海外。”
曹化淳一听这话，缓缓的坐了下来，“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我就说啊，这东江镇距离你宣镇差着十万八千里之远，你怎么跑到那里去了。
诶，不对。听你这话的意思，你是说你很早之前就已经将出海口给修建完毕了？”
“曹公公，这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我这也不过是做提前打算罢了。”赵文摆摆手，一脸云淡风轻的道。
“那你今天来找我干什么？虽然周延儒等东林党人一直在弹劾你，可是有杂家在，他们别想伤你。还有，最近突然出现的什么大明报是不是你弄的？”
曹化淳忽然想起了这几天在京城突然出现的大明报，一脸狐疑的看着赵文。
如今，整个京城中谈论最多的就是周延儒。
而且只要被提及，几乎都是一边倒的骂。
这一切都是这个突然出现的大明报所带来的。
甚至很多百姓趁着晚上，偷摸着跑出来，给周延儒家大门上泼粪呢。
尽管京城宵禁非常严厉，可这些百姓总能找到空子。
赵文哈哈一笑，说道：“这个确实是我做的，这周延儒一直和我作对，我也是被逼的。
行了，不说这个了，我就是想知道这周延儒是怎么知道我在东江镇皮岛建立了出海口。”
曹化淳看着赵文，沉声道：“这周延儒到底是怎么得到你的消息，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反正就是这周延儒的家里也是海商，这么多年以来，周延儒家靠着走私，赚了不少银子。
杂家估计，应该是他家的人去过皮岛做生意时，偶然遇见了你建造的出海口。”
其实周延儒知道赵文在东江镇建造出海口，还真的如同曹化淳所说。
当时周家的一艘货船，准备去东江镇那边贩点高丽参，结果很久没去的他们发现了赵文建造的出海口。
他们看着出海口，一时间疑惑无比。
以前这出海口只是一个非常小且破败的小码头，这才几年多没见，就变成了这个样子？难不成是这毛文龙发达了？
可是，毛文龙如果真的发达了，他不应该养兵吗？怎么会建造这种浪费银子且毫无意义的东西。
正所谓事出无常必有妖，所以当他们在登上皮岛之后，花了一些银子，从一个东江镇的军官那里弄来了具体的消息。
当时赵文在东江镇的时候，很多士兵都知道。只不过毛文龙下过死命令，所以才一直没有传出去。
那个被贿赂的军官可能是因为穷疯了，当周家人拿出一百两银子之后，他就将出海口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虽然周家的人不知道赵文为什么不远万里跑到皮岛建造出海口，但他们也从里面听到了不少的内情。
当他们在得到这个消息之后，就马不蹄蹄的将这消息传给了周延儒。
周延儒在得到这个消息之后，就急不可耐的上书崇祯，弹劾赵文。
至于那个透露消息的军官，则被毛文龙以泄露军机，给处死了。
“呵呵，这个周延儒的本事还挺大的。”赵文眯着眼睛，连连冷笑道。
半晌之后，赵文长出一口气，缓缓说道：“行了，不说这个了。反正这个周延儒也蹦哒不了几天了，我今天来找你，是有更重要的事情。”
“我今天来，主要是想向你打听一下龙江造船厂，我想知道，当年龙江宝船厂中还有没有什么东西留下来。比如宝船的设计图纸之类的。”
虽然宝船设计图的图纸到崇祯年间都已经失传了，但是赵文还是想尝试一下。毕竟现在可是明朝，在时间上接近的很多，万一被自己捡漏了呢？毕竟赵文可不会设计海船。
宝船作为当时世界上体积最大的船只，是郑和船队中最大的海船，是当时造船工匠结合之前历代的造船成果，制造的华夏航海史也是世界航海上最为巨大的木质帆船。它在船队中的地位，相当于后世大型舰队中的旗舰，为整个船队的主体船舶。
根据明史记载，宝船尺度最大者，长四十四丈四尺，宽一十八丈；中者，长三十七丈，宽一十五丈。换算下来就是船长139米，宽56米左右。
在后世的时候，无数学者专家都推测过宝船的排水量以及载重。
结果推测出来的数据令人难以相信，按照造船原理和华夏式木帆船营造法式将宝船复原后，核算最大好宝船满载排水量约22848吨，可载重9824吨。
这么大的排水量以及载重量，简直就是这个时代的大杀器啊。同期的西方国家的船只和宝船相比简直就是玩具一般。
倘若赵文得到了宝船的设计图纸之后，再将其建造出来，同时给宝船上配上从仓库中弄出来的武器。
等到那时，整个海面上谁还能挡得住？
曹化淳看着赵文一脸期待的样子，长叹一口气，缓缓说道：“龙江宝船厂从宣德年间就已经开始没落了，成化年间时任车驾郎中的刘大夏私自烧毁宝船设计图以及郑和出海的时绘制的海图。
从此时候，龙江宝船厂就成了建造福船、沙船的地方。再到正德时，龙江宝船厂就彻底的没落了。”
“那这么说，宝船的设计图真的没了，真的被刘大夏那个家伙给烧了？一点东西都没留下来？”赵文不死心的询问道。
历史上刘大夏到底烧没烧毁宝船资料，在后世一直都在争论。
“也不能这样说，当年刘大夏烧毁图纸的时候距离今天太过遥远，至于真正情况是什么，杂家也不太清楚。
只不过万表《灼艾余集》、严从简《殊域周咨录》记载车驾郎中刘大夏藏匿郑和下西洋档案，而顾起元《客座赘语》则说刘大夏焚毁郑和下西洋档案。
究竟是藏匿还是焚毁，至今仍然是个谜。但在杂家看来，这个万表的可信度高一些，毕竟万表出生的时候，刘大夏还活着。
至于龙江造船厂，现在好像还有当时建造宝船时匠人的后代。去年的时候，还有一批人被皇爷征调到京城修缮皇宫。”曹化淳看着赵文缓缓说道。
曹化淳在明朝的太监中可以说得上是做富有学问的人之一，所以对于这些文集倒也熟悉。
赵文长出一口气，缓声道：“我还是不太相信宝船设计图就这样失传了，刘大夏再能烧，也不可能将宝船的设计图全部烧掉吧？毕竟这设计图不可能就是一两份吧？”
“这个我倒是不太清楚，按理说，这设计图纸多得是，而龙江宝船厂又在金陵，那这设计图就很有可能在金陵的六部中存有副本。而当年刘大夏到底烧没烧图纸，杂家就真的不太清楚了。”曹化淳缓缓说道。
赵文皱着眉头仔细的思考起来，其实赵文也不太相信刘大夏能将宝船的设计图全部烧毁。
要知道，这宝船的设计图可是皇家的东西，你刘大夏把设计图烧了，明宪宗能饶过他？当时明宪宗可是成立了西厂的，厂卫机构权利通天，要是刘大夏真的把图纸烧掉，明宪宗能饶过他？
曹化淳看着陷入思考的赵文，缓缓问道：“这个宝船图纸对你很重要？”
“非常重要，我想打造宝船，去海外贩卖货物。一般的福船、沙船只能在近海航行，去不了远洋。我想将宝船弄出来，去西洋贩卖货物。
在遥远的欧罗巴大陆，那里的人非常痴迷咱们大明的东西。如果咱们将咱们的玻璃镜子，以及各种瓷器和丝绸都弄到那里去，肯定会赚不少银子。”
赵文看着曹化淳，将自己的想法缓缓的说了出来。
赵文之前对他说过，想将玻璃镜子等东西卖到海外去。
可对于曹化淳来说，海外就是吕宋那一代，更深远的他根本就没有想过。
这吕宋一带，一般的船只也能跑到，根本就不需要宝船，所以曹化淳看着赵文，一时之间疑惑无比。
“而且，我之前也打听过很多事情。那就是在大海的最东面，有一块大陆，名字叫做美洲。这美洲上面有无数的金银狂，所以我就想弄点宝船，去美洲开矿。”
“金银矿？你没说错吧？真的有金银矿？”
曹化淳一听有金银矿，一下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一脸兴奋的看着赵文。
“你莫不是在诓骗杂家？”
“我能骗你？我什么时候骗过你？这个美洲上不仅有金银矿，还有铜矿等各种宝贝矿产。在吕宋那边，欧罗巴的商人在美洲开矿，将冶炼出来的金银全都带到吕宋那边，和东南沿海走私出去的商船交易。
我想曹公公不会不知道这些东南商人的家底吧？我说句难听的，这些东南商人的家底，说不定比晋商的还要雄厚。这么大的一块肥肉，咱们不能就这样坐着看。”
赵文看着一脸激动的曹化淳，语言中富含诱惑。
“所以你就想打造出宝船，去哪个什么美洲，挖矿？”曹化淳在大厅中来回的走动着，脸上浮现出诧异之色。
“可是大海上风波不定，你就不怕你回不来了？而且大海上海盗多如牛毛，你真的能将银子弄回来？”
曹化淳脸色忽然一沉，一脸犹豫的说道。
这个时代的人，尤其是经常生活在北方的人，对于大海都有一种莫名的恐惧感。
虽然赵文说的场景非常美好，可是曹化淳心中还是有些忧虑。
赵文哈哈一笑，说道：“俗话说，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我的手下什么本事你不会不知道吧？我就问你一句话，你干不干？”
“可是，可是皇爷知道了怎么办？这件事可不小啊，闹出来的动静可不小啊。”曹化淳一脸担忧的道。
“不然你以为我在皮岛弄出海口是什么意思？咱们直接从皮岛出发，直接绕过海岸线。到时候再加上咱们打造出来的宝船，想去哪里不行？”
曹化淳仔细的咀嚼着赵文的话，半晌之后，他一拍桌子，“既然这样，杂家干了。明天我去皇爷那里请一封圣旨，去金陵查看一番，看看还有没有宝船的图纸。”
当赵文将煽动秀才的事情办完之后，就领着赵大牛等几个亲卫去了曹化淳在宫外的居所。
至于齐青田，则拿着赵文给他的文章回到了宣镇。
一股风暴正在逐渐形成，京城中几乎所有的秀才都在静静的等待着。
他们在等着最新期的大明报发行的时候。
此时的赵文正坐在曹化淳在宫外的住宅中，他看着大厅中的摆设，不由得咋舌不已。
“人人都说太监最喜欢享受，今日一见果然不假。”
赵文看着大厅中摆放的半人多高的青花瓷瓶，不由得腹诽道：“这玩意要是放在后世，估计拍卖个几百万不成问题。”
“呵呵，怎么？赵将军喜欢我这一对瓶子？喜欢的话，就尽管拿去好了。”
曹化淳在接到住宅中下人的通报之后，就向崇祯告了一声假，急匆匆的跑了回来。
赵文转过身去，看着一脸笑意的曹化淳，笑道：“你这一对瓶子看起来品相很好，这应该是宫里的吧？”
“哈哈，你说的不错，这正是宫里的。乃是御窑专门为宫里烧制的，我这对瓶子乃是嘉靖年间的。原本这是皇爷御书房中的摆件，上次我和你不是将晋商给抄家了嘛，这是皇爷特意赏的。”
曹化淳看着赵文，缓声道：“坐，今天怎么有空来我这里啊？可是因为周延儒这事？”
曹化淳坐在主位上，对着身旁的几个下人摆摆手。
那几个下人也心领神会的走了下去。
“有这一部分的原因，但也不全是。对了，我很好奇一件事，这个周延儒怎么知道我在东江镇建了一个出海口？”赵文一脸疑惑的看着曹化淳。
赵文去东江镇可是秘密前去的，除过袁崇焕等人之外，就再没有其他人知道。
可是这又是从哪里走漏了消息？
“你还真的在东江镇建了出海口？我一直以为这是周延儒在胡诌呢，没想到竟然是真的。”曹化淳忽的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指着赵文，一脸不可置信的道。
赵文缓声道：“我的大档头啊，咱们的东西以后是要发往海外的，不提前建立出海口可怎么行？如今我准备在东江镇修建海船，同时也在招募水手。等到一切办好之后，咱们就可以将玻璃镜子等东西都卖到海外。”
曹化淳一听这话，缓缓的坐了下来，“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我就说啊，这东江镇距离你宣镇差着十万八千里之远，你怎么跑到那里去了。
诶，不对。听你这话的意思，你是说你很早之前就已经将出海口给修建完毕了？”
“曹公公，这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我这也不过是做提前打算罢了。”赵文摆摆手，一脸云淡风轻的道。
“那你今天来找我干什么？虽然周延儒等东林党人一直在弹劾你，可是有杂家在，他们别想伤你。还有，最近突然出现的什么大明报是不是你弄的？”
曹化淳忽然想起了这几天在京城突然出现的大明报，一脸狐疑的看着赵文。
如今，整个京城中谈论最多的就是周延儒。
而且只要被提及，几乎都是一边倒的骂。
这一切都是这个突然出现的大明报所带来的。
甚至很多百姓趁着晚上，偷摸着跑出来，给周延儒家大门上泼粪呢。
尽管京城宵禁非常严厉，可这些百姓总能找到空子。
赵文哈哈一笑，说道：“这个确实是我做的，这周延儒一直和我作对，我也是被逼的。
行了，不说这个了，我就是想知道这周延儒是怎么知道我在东江镇皮岛建立了出海口。”
曹化淳看着赵文，沉声道：“这周延儒到底是怎么得到你的消息，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反正就是这周延儒的家里也是海商，这么多年以来，周延儒家靠着走私，赚了不少银子。
杂家估计，应该是他家的人去过皮岛做生意时，偶然遇见了你建造的出海口。”
其实周延儒知道赵文在东江镇建造出海口，还真的如同曹化淳所说。
当时周家的一艘货船，准备去东江镇那边贩点高丽参，结果很久没去的他们发现了赵文建造的出海口。
他们看着出海口，一时间疑惑无比。
以前这出海口只是一个非常小且破败的小码头，这才几年多没见，就变成了这个样子？难不成是这毛文龙发达了？
可是，毛文龙如果真的发达了，他不应该养兵吗？怎么会建造这种浪费银子且毫无意义的东西。
正所谓事出无常必有妖，所以当他们在登上皮岛之后，花了一些银子，从一个东江镇的军官那里弄来了具体的消息。
当时赵文在东江镇的时候，很多士兵都知道。只不过毛文龙下过死命令，所以才一直没有传出去。
那个被贿赂的军官可能是因为穷疯了，当周家人拿出一百两银子之后，他就将出海口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虽然周家的人不知道赵文为什么不远万里跑到皮岛建造出海口，但他们也从里面听到了不少的内情。
当他们在得到这个消息之后，就马不蹄蹄的将这消息传给了周延儒。
周延儒在得到这个消息之后，就急不可耐的上书崇祯，弹劾赵文。
至于那个透露消息的军官，则被毛文龙以泄露军机，给处死了。
“呵呵，这个周延儒的本事还挺大的。”赵文眯着眼睛，连连冷笑道。
半晌之后，赵文长出一口气，缓缓说道：“行了，不说这个了。反正这个周延儒也蹦哒不了几天了，我今天来找你，是有更重要的事情。”
“我今天来，主要是想向你打听一下龙江造船厂，我想知道，当年龙江宝船厂中还有没有什么东西留下来。比如宝船的设计图纸之类的。”
虽然宝船设计图的图纸到崇祯年间都已经失传了，但是赵文还是想尝试一下。毕竟现在可是明朝，在时间上接近的很多，万一被自己捡漏了呢？毕竟赵文可不会设计海船。
宝船作为当时世界上体积最大的船只，是郑和船队中最大的海船，是当时造船工匠结合之前历代的造船成果，制造的华夏航海史也是世界航海上最为巨大的木质帆船。它在船队中的地位，相当于后世大型舰队中的旗舰，为整个船队的主体船舶。
根据明史记载，宝船尺度最大者，长四十四丈四尺，宽一十八丈；中者，长三十七丈，宽一十五丈。换算下来就是船长139米，宽56米左右。
在后世的时候，无数学者专家都推测过宝船的排水量以及载重。
结果推测出来的数据令人难以相信，按照造船原理和华夏式木帆船营造法式将宝船复原后，核算最大好宝船满载排水量约22848吨，可载重9824吨。
这么大的排水量以及载重量，简直就是这个时代的大杀器啊。同期的西方国家的船只和宝船相比简直就是玩具一般。
倘若赵文得到了宝船的设计图纸之后，再将其建造出来，同时给宝船上配上从仓库中弄出来的武器。
等到那时，整个海面上谁还能挡得住？
曹化淳看着赵文一脸期待的样子，长叹一口气，缓缓说道：“龙江宝船厂从宣德年间就已经开始没落了，成化年间时任车驾郎中的刘大夏私自烧毁宝船设计图以及郑和出海的时绘制的海图。
从此时候，龙江宝船厂就成了建造福船、沙船的地方。再到正德时，龙江宝船厂就彻底的没落了。”
“那这么说，宝船的设计图真的没了，真的被刘大夏那个家伙给烧了？一点东西都没留下来？”赵文不死心的询问道。
历史上刘大夏到底烧没烧毁宝船资料，在后世一直都在争论。
“也不能这样说，当年刘大夏烧毁图纸的时候距离今天太过遥远，至于真正情况是什么，杂家也不太清楚。
只不过万表《灼艾余集》、严从简《殊域周咨录》记载车驾郎中刘大夏藏匿郑和下西洋档案，而顾起元《客座赘语》则说刘大夏焚毁郑和下西洋档案。
究竟是藏匿还是焚毁，至今仍然是个谜。但在杂家看来，这个万表的可信度高一些，毕竟万表出生的时候，刘大夏还活着。
至于龙江造船厂，现在好像还有当时建造宝船时匠人的后代。去年的时候，还有一批人被皇爷征调到京城修缮皇宫。”曹化淳看着赵文缓缓说道。
曹化淳在明朝的太监中可以说得上是做富有学问的人之一，所以对于这些文集倒也熟悉。
赵文长出一口气，缓声道：“我还是不太相信宝船设计图就这样失传了，刘大夏再能烧，也不可能将宝船的设计图全部烧掉吧？毕竟这设计图不可能就是一两份吧？”
“这个我倒是不太清楚，按理说，这设计图纸多得是，而龙江宝船厂又在金陵，那这设计图就很有可能在金陵的六部中存有副本。而当年刘大夏到底烧没烧图纸，杂家就真的不太清楚了。”曹化淳缓缓说道。
赵文皱着眉头仔细的思考起来，其实赵文也不太相信刘大夏能将宝船的设计图全部烧毁。
要知道，这宝船的设计图可是皇家的东西，你刘大夏把设计图烧了，明宪宗能饶过他？当时明宪宗可是成立了西厂的，厂卫机构权利通天，要是刘大夏真的把图纸烧掉，明宪宗能饶过他？
曹化淳看着陷入思考的赵文，缓缓问道：“这个宝船图纸对你很重要？”
“非常重要，我想打造宝船，去海外贩卖货物。一般的福船、沙船只能在近海航行，去不了远洋。我想将宝船弄出来，去西洋贩卖货物。
在遥远的欧罗巴大陆，那里的人非常痴迷咱们大明的东西。如果咱们将咱们的玻璃镜子，以及各种瓷器和丝绸都弄到那里去，肯定会赚不少银子。”
赵文看着曹化淳，将自己的想法缓缓的说了出来。
赵文之前对他说过，想将玻璃镜子等东西卖到海外去。
可对于曹化淳来说，海外就是吕宋那一代，更深远的他根本就没有想过。
这吕宋一带，一般的船只也能跑到，根本就不需要宝船，所以曹化淳看着赵文，一时之间疑惑无比。
“而且，我之前也打听过很多事情。那就是在大海的最东面，有一块大陆，名字叫做美洲。这美洲上面有无数的金银狂，所以我就想弄点宝船，去美洲开矿。”
“金银矿？你没说错吧？真的有金银矿？”
曹化淳一听有金银矿，一下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一脸兴奋的看着赵文。
“你莫不是在诓骗杂家？”
“我能骗你？我什么时候骗过你？这个美洲上不仅有金银矿，还有铜矿等各种宝贝矿产。在吕宋那边，欧罗巴的商人在美洲开矿，将冶炼出来的金银全都带到吕宋那边，和东南沿海走私出去的商船交易。
我想曹公公不会不知道这些东南商人的家底吧？我说句难听的，这些东南商人的家底，说不定比晋商的还要雄厚。这么大的一块肥肉，咱们不能就这样坐着看。”
赵文看着一脸激动的曹化淳，语言中富含诱惑。
“所以你就想打造出宝船，去哪个什么美洲，挖矿？”曹化淳在大厅中来回的走动着，脸上浮现出诧异之色。
“可是大海上风波不定，你就不怕你回不来了？而且大海上海盗多如牛毛，你真的能将银子弄回来？”
曹化淳脸色忽然一沉，一脸犹豫的说道。
这个时代的人，尤其是经常生活在北方的人，对于大海都有一种莫名的恐惧感。
虽然赵文说的场景非常美好，可是曹化淳心中还是有些忧虑。
赵文哈哈一笑，说道：“俗话说，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我的手下什么本事你不会不知道吧？我就问你一句话，你干不干？”
“可是，可是皇爷知道了怎么办？这件事可不小啊，闹出来的动静可不小啊。”曹化淳一脸担忧的道。
“不然你以为我在皮岛弄出海口是什么意思？咱们直接从皮岛出发，直接绕过海岸线。到时候再加上咱们打造出来的宝船，想去哪里不行？”
曹化淳仔细的咀嚼着赵文的话，半晌之后，他一拍桌子，“既然这样，杂家干了。明天我去皇爷那里请一封圣旨，去金陵查看一番，看看还有没有宝船的图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