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 1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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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次大考结束后, 例行都要开家长会,这次自然也不例外。

    回到家之后,施宁先跟哥哥通气。

    “哥,待会吃饭的时候, 别跟爸妈说我成绩的事情。”

    施辰笑,表情调侃:“为什么?以前你不让我说我能理解, 毕竟每次你说完成绩后他们都吃不下饭。”

    “特别是老头子, 明明知道你这个成绩糟糕透顶,还得强挤出笑容安慰你。说什么没事这说明咱们宁宁进步空间大啊。真的要笑死我。”

    “……”

    施宁:“哥哥, 往事咱们能不提了么。”

    “ok。”

    施宁:“因为这周六我们要开家长会, 我这次进步这么多, 老师肯定会在家长面前表扬我的,我想给他们一个惊喜。”

    而且家长会那天, 老杨留了本次考试前三的同学和她一起招待家长, 她那天也会在场。

    施辰听了后点点头:“哦明白了。”

    “干脆叫他们别去了,哥哥去参加你的家长会吧。”施辰又说。

    施宁哭笑不得:“哥你闹什么呢, 你都还是个学生,而且还是跟我一样的高!中!生!”

    施辰:“那可说好了, 等我大学你的家长会我一定要参加一次。”

    怎么就说好了?她好像没答应吧?

    施宁拿他没办法,只能说:“好吧好吧, 都听你的。”

    饭桌上, 一家人正在吃饭。

    施宁酝酿了一下,开口道:“爸妈,我这次期中考试成绩出来了。”

    施平展和林雪沫吃饭的动作一顿, 相互看了看,然后双双放下筷子。

    施平展:“宁宁啊,这个成绩呢不重要,最重要的是过程。”

    林雪沫跟着附和:“是啊,你最近努力学习妈妈都看在眼里,这个效果可能不那么明显,但是妈妈相信,只要你努力,一定会越来越好的。”

    施平展:“我听你妈妈说,你最近有时候学到一点钟,这样可不行,身体会吃不消的,爸爸不要求你成绩多好,只希望你健健康康,开开心心就行了。”

    自从女儿自杀闹进去医院后,两人就战战兢兢。就连施宁努力学习他们都提心吊胆,生怕女儿这次考试成绩没达到预期再受刺激。

    施宁听着这些暖心的话,心中一片柔软,同时也更加坚毅。

    她一定要做到最好,成为他们的骄傲。

    施宁:“成绩我就先不告诉你们了,因为这周就要开家长会,你们去了就知道啦。”

    提到家长会三个字,施展平脸部抽搐了下。

    “怎么又要开家长会了。”

    施宁:“我印象中这是这个学期第一次。”

    “是吗,我总感觉才给你开完家长会不久。”施展平说道。

    他心想,这哪是家长会啊,简直就是鸿门宴。

    施平展虽然很宠女儿,但他作为一个名门之后,商届大腕,在外面还是很在乎面子的。

    杨川这所贵族学校,孩子们的家长很多都互相认识,就连施宁班上同学的家长有一些也是他手下的员工。

    每次到了给女儿开家长会,平常享受万众瞩目感觉的施平展,那几十分钟里,只希望所有人都看不见自己。

    “所以爸爸妈妈,这次你们谁去?”施宁期待地问道。

    施平展眼神迅速瞄到坐施宁旁边玩手机的施辰。

    “施辰,这次你们是不是也要开家长会?”

    施辰头都没抬,说:“不用,我和施宁不是一届。”

    呵,老头也就这时候会优先想到他儿子。

    “我去吧。”看出老公心思的林雪沫开口说。

    施平展感激地握住她的手:“也行,老婆你辛苦了。”

    施宁看着她爸这如释重负的模样囧了。

    就一个家长会而已,您至于这么害怕吗?

    家长会那天,施宁、林森诺还有于初瑶站在班级门口迎接各位家长。

    于初瑶对林森诺说:“森诺,这次来家长会的是伯父还是伯母?”

    林森诺:“我妈。”

    于初瑶:“是伯母啊,说起来我都很久没见到她了。上次见还是几年前,那惊鸿一瞥真是惊艳,不愧是当年扬城第一美人。伯母最近还好吗。”

    林森诺:“好。”

    “森诺你还真是话少。”于初瑶苦笑。

    林森诺:“嗯。”

    ……

    饶是于初瑶再能说会道,碰上林森诺这种,他也能吧天给聊死。

    施宁站在旁边没忍住笑了一下。

    林森诺看到她笑,主动问:“你笑什么?”

    施宁:“没什么,只是觉得你很可爱。”

    能让于初瑶吃瘪成这个样子,也是没谁了。

    林森诺浅色的眸振动了一下,神情无奈。

    “你真是……”

    好好地,为什么要说他可爱。

    施宁:“我怎么了。”

    难道夸他都不行吗。

    “没怎么,你开心就好。”林森诺的口吻中无奈中掺杂纵容宠溺的问道,和刚才的冷淡形成了对比。

    于初瑶站在旁边看着生气。

    “有家长过来了,我先过去迎接。”她不想呆在这儿,离开了两人。

    施宁心想,学神什么都好,就是太不经逗了,夸他一句就脸红。

    “森诺啊,你平常都这么谦虚的吗,我随便夸你一句你就脸红。你这样,平常是怎么接受大家对你滔滔不绝的赞美的。”施宁好奇问。

    林森诺脸更红了一分,拇指和食指相互摩挲,最终他抬起头,直视她的眼睛。

    “我平常不脸红。”

    他看向她的时候,压抑着的感情快要控制不住,施宁被这样的目光震住。

    “同学,请问王曜的位置在哪,我是他的妈妈。”这时走过来一个人打断了他俩。

    施宁心中一闪而过的不对劲迅速消失,她带着这位家长去了她孩子的座位。

    林森诺松开拳头,吐出一口气。

    傻子,其他人把我夸上天我也根本不在乎。

    只有在你面前,所有的情绪感官才会被牵动,体温上升,心跳脸红。

    杨川校园门口,因为开家长会的缘故,学校里里外外停了不少辆私家车。

    这时一辆加长林肯车驶过来,在一众豪车中格外炫目。

    车停好之后,从车上走下来一位黑衣保镖,随后黑衣人拉开后排座位的车门,从车内走下来一位老人和一位美艳妇人。

    “干妈,我都说了这次家长会我来替初瑶开就行,你老人家何必走这一趟。”曹淑搀扶着施老夫人往教学楼走。

    施老夫人:“初瑶这孩子这次都亲自开口希望我来替她参加一次家长会,你说我能不来吗?”

    曹淑心想初瑶这丫头这次没开家长会喊她居然喊得是老夫人。

    不过也好,上次老夫人生日的时候,施宁因为送了那副画出尽风头,还重新获得了老夫人的喜爱。初瑶喊老夫人来参加家长会也好。

    她的成绩向来数一数二,定能让老夫人骄傲。

    至于施宁,她是众所周知的成绩差,这样一对比,老夫人自然会对施宁失望,重新喜欢上初瑶。

    她倒要那看看,那贱蹄子的女儿能嘚瑟多久。

    施老夫人和曹淑没走几步,就碰到了同来开家长会的林雪沫。

    三人尴尬对视一眼。

    林雪沫见到长辈不可能不开口,只能硬着头皮喊了一声:“妈。”

    施老夫人按照习惯不想理她,但是脑中想起那天施宁说的话,缓和了脸色,淡淡应了声。

    “是来给宁宁开家长会的吧?”

    林雪沫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听婆婆主动和自己说话,不由有些受宠若惊。

    “是啊。妈您呢?”

    曹淑看着眼前这个夺走她一切的女人,就是这幅娇软无害的脸让施平展魂牵梦绕了好几年,就连他们结婚,他都忘不了她。

    她只想撕碎这张脸。

    “妈和我当然是来给初瑶开家长会的,不然还能替施宁不成?施家作为扬城古老贵族,世代传承,哪一代孩子不是人中龙凤,就说我儿子施辰吧,上次又是年级第一。也不知道你女儿是怎么回事,学习差成这个样子,简直把施家的脸都丢尽了。”曹淑讽刺道。

    林雪沫显然不擅长应对这种场面,小脸煞白。

    曹淑还想说话,施老夫人淡声说:“别说了,我看宁宁也不是一无是处,本质还是个好孩子,学习差就差点吧。就算她以后一事无成,咱们施家又不是养不起。”

    林雪沫感激地看着婆婆:“谢谢妈。”

    “走吧。”为了避免两人再吵,施老夫人拉着曹淑先走了。

    这一边,于初瑶出来之后,心中愤愤不平。

    也不知道施宁施了什么妖术,这些男人现在一个个都围着她团团转,真是气死她了。

    她愤懑地踢着脚边的石子。

    “初瑶。”曹淑和施老夫人正好看见她,喊她过来。

    在看到曹淑出现的时候,于初瑶心瞬间沉了下去。

    这次她没考好,考在了施宁后面,为了怕曹淑骂她,她特意喊施奶奶来参加家长会,谁知道她师傅还是来了。

    于初瑶走上去,曹淑对她笑着说:“初瑶,你这次怎么不喊我来帮你开家长会,还麻烦奶奶。”

    施老夫人:“不麻烦的,初瑶是我养大的孩子,她爸妈不在,我理应替她开家长会。”

    于初瑶不敢直视曹淑的眼睛,对施老夫人笑:“我知道奶奶最疼我了。”

    于初瑶带着她们去教室。

    路上曹淑问:“对了,初瑶你这次考得怎么样。”

    于初瑶垂头,目光躲闪:“考得不太好,班上第三名。”

    曹淑宽容地笑了笑:“这有什么,你跟我外出了一个多月,还能考第三名,已经很不错了。”

    她们走到教室的时候,曹淑看到了门口接待家长的林森诺和施宁。

    “施宁怎么也在这?”曹淑脸色一变。

    于初瑶小声说:“老师让她来的。”

    当着施老太太的面,曹淑没吱声,心中却在冷笑。

    这班主任是不是也太没脑子了些,让这样的差生接待家长。

    施宁显然也看到了她们。

    她笑着走过来,和施老夫人打招呼:“奶奶,您也来啦。”

    施老夫人:“我来替你初瑶姐开家长会。”

    施宁嘟起嘴:“奶奶偏心,我是您亲孙女,您都不替我开家长会。”

    施老夫人笑得和蔼,摸着孙女的手:“瞧你这话说的,你的情况能和初瑶一样吗?还吃她的醋呢。再说你这不是有人替你开吗,我刚还在路上碰到你妈妈了。”

    “开玩笑嘛。”施宁俏皮吐了下舌头。

    她从头到尾都没理会曹淑,由她臭着个脸。

    她们进教室的时候,林森诺也给她们打过招呼。

    施老夫人看着林森诺问:“森诺这次是不是又是年级第一。”

    林森诺点点头。

    施老夫人笑:“小诺真是从小到大都优秀。”

    她说完后看了眼身旁的施宁。

    “宁宁啊,你觉得以后让小诺来做我们施家的女婿怎么样?”

    施宁小脸一红:“奶奶你说什么呢,我都还没成年。”

    施老夫人:“诶这有什么关系,你总会长大嫁人的,奶奶早点帮你找到如意佳婿也早日安心。我知道你喜欢南家那小子,但南骁这孩子性子太野,你管不住的,还不如森诺适合你,你看森诺,长得多俊啊。”

    施老夫人越看越满意,把林森诺的脸都看红了。

    “森诺,你觉得呢。”

    不嫌事大的老奶奶还把问题抛给了林森诺。

    林森诺显然没想到施奶奶会问这样一个问题,一时间手脚慌乱无处安放。

    “我……”

    能把平时冷静自持的大学霸逼成这个样子,奶奶也是没谁了。

    “奶奶你快别说了,进去吧进去吧。”施宁连忙把她推了进去。

    曹淑跟着进去的时候,轻蔑地看了施宁一眼。

    几乎是前后脚,她们进去之后,林雪沫也来了。

    领着妈妈进去的时候,林雪沫抓住她的手:“我刚才看到了你奶奶还有那个女人。”

    施宁想起曹淑那副刻薄嘴脸,连忙问:“曹淑有没有为难你。”

    “那倒也没有,只是她针对我就算了,还说你,妈妈又不会跟人吵架,心里憋屈的很。”林雪沫向女儿倾诉道。”

    施宁:“她说我什么了。”

    林雪沫:“除了说你成绩差还能说什么,宁宁,妈妈和爸爸虽然希望你好好学习,但是更希望你过的开心快乐。要是待会你见到她,她跟你说这种事你不要放在心上。”

    施宁笑:“妈,你放心吧,我不会被她的话影响的。”

    因为我会让她闭嘴。

    家长会开始之后,学校考虑有些孩子爸爸妈妈会都来,所以多准备了一些座位。

    曹淑就坐在施老太太旁边,施宁的位置和于初瑶在斜对面,曹淑和林雪沫这下坐的很近。

    班主任老杨走进来后先是自我介绍,然后将成绩单发给各位家长。

    “各位手上拿的是你们孩子这次考试的成绩单,各位可以打开查看你们孩子这次月考的成绩。”

    曹淑看了眼于初瑶的,班级第三,年级第九名。

    曹淑的目光落在林雪沫身上,林雪沫背对着她,神情她看不清楚,但能清晰地看到她的手在抖。

    这成绩都烂到把林雪沫吓成这个样子了?

    曹淑转头讥讽道:“施宁成绩一直这样差可不行,你这位当妈的可要反省反省。”

    林雪沫没理她,而是把成绩单递给旁边的家长。

    “这位先生,你能帮我看看我孩子成绩吗,我怀疑我眼睛出现了问题。”

    旁边邓蓝爸爸接过给她念了出来。

    “施宁,班级第二名,年级第五。哇你女儿真厉害啊,我儿子居然是跟学霸坐一块。”

    林雪沫:“……”

    得,她现在怀疑自己耳朵也出现了问题。

    曹淑本来就在留意他们这边的动态,听到邓蓝爸爸说出施宁成绩的时候,立马站不住,走到施宁桌前,抢过成绩单。

    “这不可能!”她目光落到施宁成绩单上,确实是班上第二,年级第五,曹淑揉了几次眼睛还是如此。

    这时候老师说:“成绩各位都看到了,有的同学进步有的同学退步,这都是很正常的事情。成绩落后同学的家长也不必心急,咱们现在才高一,一切都还来得及。“

    “这次考试我要特别表扬一位同学,说起来有些不可思议,她在一个月之内班上进步了三十五名,年级进步了四百名。她就是施宁。”

    老杨话音刚落,施宁站上了讲台,老杨给她挂了个进步之星的绶带。

    “哪位是施宁家长?”

    林雪沫站起来。

    老杨笑着说:“你女儿真的很优秀,以前是咱们大家都小看她了。感谢您,教出这么棒的孩子。”

    这一幕对林雪沫来说太梦幻了,施宁从小到大都是闯祸不断,她接过无数老师打过来告状的电话,这还是第一次老师当着她的面表扬孩子。

    她站起来后激动到声音都在颤抖:“也谢谢您,是您和学校教的好。”

    接着老杨又请出了林森诺和于初瑶。

    “还有这两位,加上施宁,是我们这次班上的前三名。”

    她又以此喊了三位的家长都站起来,曹淑跟着施奶奶站起来的时候,目光狠狠的瞪了眼于初瑶。

    于初瑶垂下头紧咬下唇。

    家长会结束之后,施奶奶拉着施宁的手一直不停地夸,甚至还要施宁陪她一起回去。

    “我就知道咱们家的孩子不可能差,以前宁宁啊只是不想读,这会儿想读书了,可不就一飞冲天。”老人笑得合不拢嘴,因为对施宁太惊喜,都忘记了其他人的存在。

    “今天你必须得回老家,奶奶要让大厨给你做最好吃的。孩子啊,最近读书辛苦了吧。”

    施宁:“不辛苦,有书读是一种幸福呢。”

    现在有源源不断的网课视频、精编试卷还有整理出来的各种学习资料等着她去刷,这些都是她以前从没享受到的,她感到幸福还来不及。

    “瞧瞧这孩子,真爱学习啊。”施老太太跟身边的人夸道。

    施老太太转过头,对身后的林雪沫说:“今晚叫上孩子他爸还有小辰,你们一起来老宅吃顿饭吧。”

    “好的,妈。”林雪沫声音带着哽咽,自从她嫁入施家,别说她,就连施平展老太太都不待见,这还是她第一次主动邀请他们回去吃饭。

    曹淑和于初瑶走在后面,从知道施宁的成绩起,曹淑的脸色极其难看。于初瑶战战兢兢站在她旁边,生怕惹到她。

    曹淑看到施老夫人邀请施宁一家去老宅后,表情压抑不住地狰狞,她看着身边的于初瑶丢出两个字。

    “废物。”

    于初瑶眼泪冒出来,怯生生看着她不敢说话。

    曹淑:“哭什么哭,就知道哭!等施宁完全掌控住老夫人,没了施老太太,离你重新回到福利院的日子也不远了。考成这个鬼样子,你真当自己是公主命,可以不用努力就继续享受这小姐般的待遇?”

    “我以后会努力的。”于初瑶哽咽道。

    曹淑似乎不想多看她一眼,冷脸从她身边擦身而过。

    而另外一边施家大宅。

    林雪沫回家后,匆匆忙忙问家里的阿姨:“张姨,上次老爷慈善拍卖回来的那个镯子给我取出来。还有,我之前在法国买的那件貂绒大衣也拿出来。”

    张姨一边照办,一边疑惑:“夫人,这些可都是你的珍藏品,平常都不舍得拿出来用一下的。”

    林雪沫吩咐完张姨后自己在梳妆桌前打扮。

    她试了好几套衣服,喊着张姨帮她看。

    “张姨这件怎么样?”

    “好,特别衬夫人您肤色。”

    “不行,太花哨了点。”

    “这件呢?好像也不行,不够端庄。”

    “这件吧,颜色太暗了,显得死气沉沉。”

    张姨看着站在镜子前来回试衣服的夫人哭笑不得。

    “夫人,今天到底是什么重要的日子,平常你随老爷一起出席晚宴都没这么讲究。”

    林雪沫仍在激动之中:“今天我实在太开心了,我女儿真给我长脸。”

    “小姐这次一定考得很好吧,夫人你开家长会回来之后脸上的笑容就没下去过。”

    林雪沫欣慰点头:“是啊,我今天总算体会到什么叫做母凭子贵。”

    “张姨你猜猜,宁宁这次考得第几名?往好的地方猜哦。”

    张姨故意夸张的说:“我猜小姐这次考到了班上前二十!”这差不多是班里的中等水平。

    林雪沫冲她笑:“错,是第二名,比初瑶都考得好呢。”

    张姨都惊呆了。

    “小姐这真是突然开窍了,这成绩都快赶上少爷。夫人我立马去给小姐多做几道她爱吃的菜。”

    张姨也很惊喜,正要往厨房里钻,林雪沫拦住了她。

    “不用了,今晚咱们都要去老宅那边吃饭。”

    张姨更是吃惊,她印象中除了过年的时候,因为老夫人不喜,夫人从来都不回老宅。

    林雪沫感叹:“我都没想到有生之年能听到妈主动喊我回去吃饭,虽然只是一顿饭,但也算我们夫妻和妈之间跨出的很大一步。 ”

    张姨知道她这些年来有多不容易,眼冒热泪。

    “夫人,你总算等到了这一天。”

    林雪沫:“我真的很开心。我现在觉得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难题是解决不了的,好像原本不抱期望的事情一下子就有了希望。”

    外人只道嫁入豪门风光无限,谁又知道这背后的辛酸。高门重压,错综复杂的关系人情,外人的白眼和嘲讽,这些对于生性纯良的林雪沫来说难以处理,她在豪门大宅里举步维艰。如果不是因为太爱施平展,当初她不可能会选择这样的生活。

    原本她只打算默默忍受这一切,可就在今天,她发现原来是可以的改变的。

    因为有了她的女儿。

    宁宁,真的是上天赐给她的天使。

    在两人谈话的时候,施平展正好回家。

    他放下公文包走过去,对妻子说:“老婆我回来了。”

    林雪沫抬起头,施平展立马注意到他老婆湿润的眼角。

    这是,刚哭过了?

    施平展连忙安慰:“沫沫,你怎么哭了,是不是因为今天家长会的事情。”

    他思来想去,他老婆今天也就干了这个事。

    林雪沫点点头,握住施平展的手激动地道:“老公,我们的孩子她——”

    她话还没说完,施平展接过她的话。

    “老婆你放心,下次家长会一定我去开!”

    林雪沫愣神,不懂施平展突然来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施平展揉揉她的小手:“老师又因为宁宁成绩不好说你了吧,还是其他家长给你脸色看了?跟我说说,我倒要看看,谁敢看不起我施平展的老婆孩子!”

    林雪沫推开他的手。

    “谁说我们女儿没考好,我女儿考得可好了。”

    施平展:“那你哭啥啊?”

    林雪沫:“我激动,今天家长会上碰到了妈,她替于初瑶开家长会。知道咱们宁宁这次考得好,妈开心,喊咱们全家一起去老宅吃饭。”

    施平展错愕张了张唇。

    “老太太能对你说出这句话?还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林雪沫擦擦眼角泪痕。

    “都是多亏了咱们的宝贝女儿。”

    施平展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

    “不是,宁宁这得考成啥样子才会把老太太哄得说出这句话?难不成她这次进步了两百名?摆脱倒数混进中游啦?”施平展试探性地问。

    “你对你女儿就这点认知吗?”施辰这时从楼上下来,他穿着连帽蓝色卫衣,工装裤在他身上穿的格外帅气。施辰手里抱着个滑板,显然是打算出去。

    他淡淡地看了眼施平展,神情轻蔑。

    “你女儿这次甩那群平庸的中等生一大截,她班上第二,就比森诺那小子差点。”

    大概难得欣赏到一向威严的父亲如此丰富多彩的表情。

    施辰难得和他爹多逼逼两句。

    “还中游,我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中庸。人生就是要过得极致,我施辰的妹妹,要么倒数,要么名列前茅。”

    “你这什么思想!人家读书普普通通的孩子怎么了?至少他们努力!还要么倒数?你思想很有问题!”施平展忍不住正想追着儿子骂。

    施辰扯动嘴角,手上的滑板往地上一放,脚踩上去,以一个炫酷帅气的姿势消失在他们视线。

    施老爷被他气得直跳脚。

    作者有话要说:你们是不是都跟奶奶想的一样,就没人看看我们可怜的原男主吗,还有靳思翰小可爱啊(虽然他现在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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