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远古的恶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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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较于恶果，圣人更畏惧恶念。
恶念一生，如同荆棘入了土，那一瞬间便决定往后这边土地只会满是荆棘，而不会是其他。
这是什么？这就是命中注定，也是孤竹国消失，墨隆出世的根本原因。我很感激刘剑锋冒着极大的风险甚至请求动用武装直升机不远千里跨国相救，他面临的困难和压力并不比我小。他脸上的皱纹越来越深，头发黑一堆白一堆在风中有些凌乱不堪，黯淡的神情下潜藏着常年累积下的疲劳。
“这次真是太感谢你了！”
我第一次说话如此激动，面对一个在绝境中相救的人，我有说不完的感激道不尽的谢意。此刻羊欢已靠在座位上沉沉睡去，李兵持枪戒备，小雅则同羊欢安静地坐在一起，墨云兴则坐在直升机上一脸惊慌的看着窗外那绵延千里的雪林，脸上一阵惊慌一阵兴奋。
“能来救你是我的荣幸，往后我们靠你的地方还多得是。”刘剑锋说道。
“关于徐立之，关于太平基金你有什么看法？”我问道。
刘剑锋看着我，一阵沉默，随即从衣兜中拿出一包烟熟练地递给我。
一阵浓烟升起，直升机螺旋桨的声音似乎传递出一种难言的紧张。
“至少现在，我们没掌握他们任何有效证据，那他们并没有办法。”
“我总感觉他们这次齐聚兰城还有别的目的。”我说道。
“是么！详细讲讲。”
刘剑锋深吸一口，脸上疲惫散尽，倦怠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亢奋的深情。
“当年那一战怎么结束的我也忘了，因为当时我也耗尽全力几乎晕死过去。但是我肯定在我与徐立之以及那怪物战斗之时有什么东西遗落在兰城。”我说道。
“此话当真？”
刘剑锋瞬间来了兴趣。
“当年情势危急，实在无法顾及，再加上徐立之身死，这件事我一直没放心上。而如今各路人马齐聚兰城，我越发感觉到事态有变，甚至到徐立之也死而复生，到现在这帮人还能大体上保持平静，我想绝大可能还是因为当年那一战怪物身上所遗落的东西，他们还保持平静就是因为它。”
“那你记得是什么东西么？”刘剑锋问道。
“这正是我忘掉的事，现在就如同悬在我头上的剑一般。”
我深吸一口，轻轻往外吐着烟圈。
“虽然遗憾，但总算能让我们提前有所防备，尽力在风险爆发前消除隐患。”
“如果他们提前行动，兰城只怕会遭受灭顶之灾。” 小雅忽然说道。
“怕什么，调集军队一网打尽。”李兵手持狙击枪安静地观察着。
刘剑锋深吸一口，沉沉地叹息。我们都是修道中人，自然明白其中的道理，如果徐立之一方发动攻击，只针对平民而避开我们和军队的话，无论如何我也刘剑锋以及其余的人也应付不过来。而兰城百姓所要面对的将是各种歹毒阴邪足以取人姓名的法术和子弹，如此严重的后果是任何人都无法承受的。我无法想象一个城市被一群恐怖分子威胁会是什么样，这样的时候军队是没用的，因为这根本不是同类型的力量对抗，再强大的坦克火炮跟阵法游魂不是一个类型，如果以杀戮效率而言，后者远胜前者。
“我们现在没有盟友，只能靠我们这点人了。”
刘
剑锋看着眼前风景，良久之后，随着一口白烟呼出对我说道。
“江湖众多门派呢，有问过吗？”
刘剑锋无奈一笑。
“所谓门派，不过是聚众讨口饭吃，哪会多少真本事，真要打的话，他们连普通士兵都打不过，更不用要面对太平基金那些人，我可以以我的名誉保证，他们之中绝大多数人撑不过一招。”
“唉，这些年来我没怎么关心江湖，想到今日竟堕落至此。”
“经济学上有个说法，叫劣币驱逐良币。”
我难再言语，而是看着刘剑锋轻轻点头。
墨云兴一直看着外面，这是他从来不曾见过的风景，壮阔、幽远、无穷无尽，此刻他忽然转过头来，看着我和刘剑锋一脸无奈的样子，忽然撅起嘴轻轻一笑。
“那就看《墨书》，里面有很多可以让人变强大的方法。”墨云兴说道。
“如果出去后面临更大的危险，你后悔么？”我看着墨云兴问道。
“就算我一直居留死地，徐立之那群人只要找准了机会也一定会来的不是，所以我并不觉得这世上有什么地方可以真正称得上安全，根本就没有什么安全的地方。”
墨云兴一脸严肃，语气中带着愤怒，看似控诉，又似无奈。他似乎从墨显死去的时候开始急速地认识这个世界，其本来的面目会令世人恐惧，但墨云兴似乎内心早已有了几分坦然。他是最后的墨族人，他身上承担着某些我并不知晓的重担和责任，我不知道我应该为他做些什么，或许是出去之后教他认识这个社会，然后逐渐融入平常人的生活，娶妻生子，过完一生，平常人的生活又何尝不是幸运备至的生活呢。
“说的不错，小伙子，你愿意加入我们么？”
刘剑锋忽然神情一振，将手搭在墨云兴肩膀上，亲切且善意地打趣问道。
“墨初那一伙也在徐立之阵中，想来我也是非杀了他不可！”墨云兴狠狠地说道。
“好，年少而有大志！”
刘剑锋大笑起来，笑声和飞机螺旋桨的声音混合在一起带着固有的节奏和旋律消失于茫茫雪林。笑声惊醒羊欢，她带着阵阵尚未了尽的睡意从梦中醒来，看着眼前的我脸上微微一笑。
“我们到哪里了？”羊欢问道。
“东经99.1度，北纬46.4度，朝南。”李兵风趣地答道。
“飞机向南，我们大约两小时五十分后到达机场，然后就可以回兰城了。”小雅说道。
“我刚才做了一个梦，感觉很是奇怪。”
羊欢缓缓从我怀中坐起，带着惺忪的睡眼，跟羊勇那散漫的样子简直一模一样。
“喔？是什么梦那么奇怪？”
“也没什么，就是个梦而已，我梦见兰城警察局被一个黑衣人袭击，赵叔叔中了好多刀。”
羊欢话音刚落，我和刘剑锋脸色一沉，忽然意识到大事不好。
“小雅！”我惊声呼道。
“师兄，我在！”小雅连忙应道。
“辛亥、辛丑、甲子、甲戌，算这个八字本月运程！”
我和刘剑锋同时意识到一件事——羊欢的所梦并非假象，而某种程度上体现并预言了现实。羊欢说完，李兵赶紧拿出手机，不停地拨打电话。
“妈的！没人接！”李兵抱怨道。
“师兄，卦象显示今日大凶，恐...恐怕翻不过去这个坎。”
一连数次，李兵拨通的电话总是无人接听，在第七次拨通的时候，电话忽然被接起，电话的另一头传来一个带着三分妖娆七分残忍的声音。
“hello,我是多么希望，你们还能赶得及。”
“混账！你是谁！”李兵大声吼道。
“混账！老子不怕你！”
电话的另一头传来赵建国的声音，此刻赵建国的声音听起来有着几分决绝，我甚至从中听到慷慨赴死的决心。我一把抢过李兵手中的电话，仔细酝酿之后打开免提键让众人听见。
“你是谁？”我问道。
“无名之人。”
沉寂良久之后，电话另一头传来撕裂而缓慢的四个字。
“你要干什么！”我惊呼道。
不用多说我也明白，此刻的赵建国还有其他人正在经受着最为残酷的摧残和迫害，从这个所谓“无名之人”的语气来看，绝非善类。我心中升腾而起一股极大的不安，我很担心这将是我最后一次听到老赵的声音。
“我才是真正法的维护者！”无名之人说道。
无名之人话音刚落，电话另一头传来老赵的声音，随即再无动静，电话的另一头永远陷入沉寂.....
“老赵！”
我大声吼道，但电话的另一头却再无动静。
“全速前进！”
眼见此景，刘剑锋当即下令命令飞行员全速前进，飞机以极快的速度略过雪林朝南方飞去。我忽然低下头，忍不住一滴眼泪滴在裤子上，内心涌上极大的悲愤。虽然我从不与赵建国吃喝玩乐，但从内心里我将他当朋友，我敬佩赵建国刚正勇猛的性格，甚至可以说是他牺牲自己几乎所有才换来兰城这些年的安宁。
“赵叔叔怎么样了！”
羊欢忽然反应过来，不觉得大哭起来，她不断朝着电话那头呼喊，却再也无人响应。李兵默默转向一旁，不断扣动自己手中狙击枪的扳机，阵阵激烈而巨大的枪声响起，击在地面震起一阵阵白雪，这是军人的方式，不善表达的李兵似乎再用这种方式来向自己的兄弟和上级表达伤感和悲愤。
我攥紧拳头，强行忍住。我忽然想起一句电影中的台词：如果我们不曾失去，又怎么会知道那些（人）会如此重要。我这一生最受不得他人挑衅，尤其是这种拿我朋友生命的方式向我挑衅，我虽然是修道之人，但这并不意味着我不能杀戮。至今为止，我的右肩之上还刻着怒目金刚，我深深地相信这世上有些罪孽唯有鲜血才能洗净。
“没想到他们开始动手了！”刘剑锋叹道。
“不，这只是警告。”
此刻，呆在一旁的墨云兴忽然说道。
“这个声音我熟悉，这是墨初的人干的。”墨云兴说道。
“你这么知道？”
“当年墨初叛逃的时候，大概就是这个人暗中帮忙，我虽然没见过他的人，但是这个声音我却一直没有忘记。”
“他在哪里！”我大吼道。
墨云兴从箭袋中拿出三根长线，再从腰间拿出一瓶毒药，用箭头蘸满毒药，再用打火机将毒药烤干，一脸自信。
“这次他跑不掉的”
墨云兴轻轻笑道，言语中带着久违的狠绝。
相较于恶果，圣人更畏惧恶念。
恶念一生，如同荆棘入了土，那一瞬间便决定往后这边土地只会满是荆棘，而不会是其他。
这是什么？这就是命中注定，也是孤竹国消失，墨隆出世的根本原因。我很感激刘剑锋冒着极大的风险甚至请求动用武装直升机不远千里跨国相救，他面临的困难和压力并不比我小。他脸上的皱纹越来越深，头发黑一堆白一堆在风中有些凌乱不堪，黯淡的神情下潜藏着常年累积下的疲劳。
“这次真是太感谢你了！”
我第一次说话如此激动，面对一个在绝境中相救的人，我有说不完的感激道不尽的谢意。此刻羊欢已靠在座位上沉沉睡去，李兵持枪戒备，小雅则同羊欢安静地坐在一起，墨云兴则坐在直升机上一脸惊慌的看着窗外那绵延千里的雪林，脸上一阵惊慌一阵兴奋。
“能来救你是我的荣幸，往后我们靠你的地方还多得是。”刘剑锋说道。
“关于徐立之，关于太平基金你有什么看法？”我问道。
刘剑锋看着我，一阵沉默，随即从衣兜中拿出一包烟熟练地递给我。
一阵浓烟升起，直升机螺旋桨的声音似乎传递出一种难言的紧张。
“至少现在，我们没掌握他们任何有效证据，那他们并没有办法。”
“我总感觉他们这次齐聚兰城还有别的目的。”我说道。
“是么！详细讲讲。”
刘剑锋深吸一口，脸上疲惫散尽，倦怠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亢奋的深情。
“当年那一战怎么结束的我也忘了，因为当时我也耗尽全力几乎晕死过去。但是我肯定在我与徐立之以及那怪物战斗之时有什么东西遗落在兰城。”我说道。
“此话当真？”
刘剑锋瞬间来了兴趣。
“当年情势危急，实在无法顾及，再加上徐立之身死，这件事我一直没放心上。而如今各路人马齐聚兰城，我越发感觉到事态有变，甚至到徐立之也死而复生，到现在这帮人还能大体上保持平静，我想绝大可能还是因为当年那一战怪物身上所遗落的东西，他们还保持平静就是因为它。”
“那你记得是什么东西么？”刘剑锋问道。
“这正是我忘掉的事，现在就如同悬在我头上的剑一般。”
我深吸一口，轻轻往外吐着烟圈。
“虽然遗憾，但总算能让我们提前有所防备，尽力在风险爆发前消除隐患。”
“如果他们提前行动，兰城只怕会遭受灭顶之灾。” 小雅忽然说道。
“怕什么，调集军队一网打尽。”李兵手持狙击枪安静地观察着。
刘剑锋深吸一口，沉沉地叹息。我们都是修道中人，自然明白其中的道理，如果徐立之一方发动攻击，只针对平民而避开我们和军队的话，无论如何我也刘剑锋以及其余的人也应付不过来。而兰城百姓所要面对的将是各种歹毒阴邪足以取人姓名的法术和子弹，如此严重的后果是任何人都无法承受的。我无法想象一个城市被一群恐怖分子威胁会是什么样，这样的时候军队是没用的，因为这根本不是同类型的力量对抗，再强大的坦克火炮跟阵法游魂不是一个类型，如果以杀戮效率而言，后者远胜前者。
“我们现在没有盟友，只能靠我们这点人了。”
刘
剑锋看着眼前风景，良久之后，随着一口白烟呼出对我说道。
“江湖众多门派呢，有问过吗？”
刘剑锋无奈一笑。
“所谓门派，不过是聚众讨口饭吃，哪会多少真本事，真要打的话，他们连普通士兵都打不过，更不用要面对太平基金那些人，我可以以我的名誉保证，他们之中绝大多数人撑不过一招。”
“唉，这些年来我没怎么关心江湖，想到今日竟堕落至此。”
“经济学上有个说法，叫劣币驱逐良币。”
我难再言语，而是看着刘剑锋轻轻点头。
墨云兴一直看着外面，这是他从来不曾见过的风景，壮阔、幽远、无穷无尽，此刻他忽然转过头来，看着我和刘剑锋一脸无奈的样子，忽然撅起嘴轻轻一笑。
“那就看《墨书》，里面有很多可以让人变强大的方法。”墨云兴说道。
“如果出去后面临更大的危险，你后悔么？”我看着墨云兴问道。
“就算我一直居留死地，徐立之那群人只要找准了机会也一定会来的不是，所以我并不觉得这世上有什么地方可以真正称得上安全，根本就没有什么安全的地方。”
墨云兴一脸严肃，语气中带着愤怒，看似控诉，又似无奈。他似乎从墨显死去的时候开始急速地认识这个世界，其本来的面目会令世人恐惧，但墨云兴似乎内心早已有了几分坦然。他是最后的墨族人，他身上承担着某些我并不知晓的重担和责任，我不知道我应该为他做些什么，或许是出去之后教他认识这个社会，然后逐渐融入平常人的生活，娶妻生子，过完一生，平常人的生活又何尝不是幸运备至的生活呢。
“说的不错，小伙子，你愿意加入我们么？”
刘剑锋忽然神情一振，将手搭在墨云兴肩膀上，亲切且善意地打趣问道。
“墨初那一伙也在徐立之阵中，想来我也是非杀了他不可！”墨云兴狠狠地说道。
“好，年少而有大志！”
刘剑锋大笑起来，笑声和飞机螺旋桨的声音混合在一起带着固有的节奏和旋律消失于茫茫雪林。笑声惊醒羊欢，她带着阵阵尚未了尽的睡意从梦中醒来，看着眼前的我脸上微微一笑。
“我们到哪里了？”羊欢问道。
“东经99.1度，北纬46.4度，朝南。”李兵风趣地答道。
“飞机向南，我们大约两小时五十分后到达机场，然后就可以回兰城了。”小雅说道。
“我刚才做了一个梦，感觉很是奇怪。”
羊欢缓缓从我怀中坐起，带着惺忪的睡眼，跟羊勇那散漫的样子简直一模一样。
“喔？是什么梦那么奇怪？”
“也没什么，就是个梦而已，我梦见兰城警察局被一个黑衣人袭击，赵叔叔中了好多刀。”
羊欢话音刚落，我和刘剑锋脸色一沉，忽然意识到大事不好。
“小雅！”我惊声呼道。
“师兄，我在！”小雅连忙应道。
“辛亥、辛丑、甲子、甲戌，算这个八字本月运程！”
我和刘剑锋同时意识到一件事——羊欢的所梦并非假象，而某种程度上体现并预言了现实。羊欢说完，李兵赶紧拿出手机，不停地拨打电话。
“妈的！没人接！”李兵抱怨道。
“师兄，卦象显示今日大凶，恐...恐怕翻不过去这个坎。”
一连数次，李兵拨通的电话总是无人接听，在第七次拨通的时候，电话忽然被接起，电话的另一头传来一个带着三分妖娆七分残忍的声音。
“hello,我是多么希望，你们还能赶得及。”
“混账！你是谁！”李兵大声吼道。
“混账！老子不怕你！”
电话的另一头传来赵建国的声音，此刻赵建国的声音听起来有着几分决绝，我甚至从中听到慷慨赴死的决心。我一把抢过李兵手中的电话，仔细酝酿之后打开免提键让众人听见。
“你是谁？”我问道。
“无名之人。”
沉寂良久之后，电话另一头传来撕裂而缓慢的四个字。
“你要干什么！”我惊呼道。
不用多说我也明白，此刻的赵建国还有其他人正在经受着最为残酷的摧残和迫害，从这个所谓“无名之人”的语气来看，绝非善类。我心中升腾而起一股极大的不安，我很担心这将是我最后一次听到老赵的声音。
“我才是真正法的维护者！”无名之人说道。
无名之人话音刚落，电话另一头传来老赵的声音，随即再无动静，电话的另一头永远陷入沉寂.....
“老赵！”
我大声吼道，但电话的另一头却再无动静。
“全速前进！”
眼见此景，刘剑锋当即下令命令飞行员全速前进，飞机以极快的速度略过雪林朝南方飞去。我忽然低下头，忍不住一滴眼泪滴在裤子上，内心涌上极大的悲愤。虽然我从不与赵建国吃喝玩乐，但从内心里我将他当朋友，我敬佩赵建国刚正勇猛的性格，甚至可以说是他牺牲自己几乎所有才换来兰城这些年的安宁。
“赵叔叔怎么样了！”
羊欢忽然反应过来，不觉得大哭起来，她不断朝着电话那头呼喊，却再也无人响应。李兵默默转向一旁，不断扣动自己手中狙击枪的扳机，阵阵激烈而巨大的枪声响起，击在地面震起一阵阵白雪，这是军人的方式，不善表达的李兵似乎再用这种方式来向自己的兄弟和上级表达伤感和悲愤。
我攥紧拳头，强行忍住。我忽然想起一句电影中的台词：如果我们不曾失去，又怎么会知道那些（人）会如此重要。我这一生最受不得他人挑衅，尤其是这种拿我朋友生命的方式向我挑衅，我虽然是修道之人，但这并不意味着我不能杀戮。至今为止，我的右肩之上还刻着怒目金刚，我深深地相信这世上有些罪孽唯有鲜血才能洗净。
“没想到他们开始动手了！”刘剑锋叹道。
“不，这只是警告。”
此刻，呆在一旁的墨云兴忽然说道。
“这个声音我熟悉，这是墨初的人干的。”墨云兴说道。
“你这么知道？”
“当年墨初叛逃的时候，大概就是这个人暗中帮忙，我虽然没见过他的人，但是这个声音我却一直没有忘记。”
“他在哪里！”我大吼道。
墨云兴从箭袋中拿出三根长线，再从腰间拿出一瓶毒药，用箭头蘸满毒药，再用打火机将毒药烤干，一脸自信。
“这次他跑不掉的”
墨云兴轻轻笑道，言语中带着久违的狠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