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 墟毒百里，中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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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K：下一章，《悬壶何所为》完结！）
济世的官员们小心地站在知府府邸的大厅之内，他们一个个都神情紧张，手足无措的样子。别看这些人当中不乏燕地的高级官僚，就算是燕国公在此，也只能站着，不敢坐下。
雷天一脸无奈地看着这群家伙。要他们想个办法吧，一个个保持沉默，死活不肯开口。让他们别在这里浪费时间，滚去执行司马薇布置的任务吧，一个个又痛哭流涕，恨不能跪下来抱着雷天的大腿恳求，只希望留在这府邸，哪里也不愿意去。
他们都接到了司马薇的命令，全力监视雷天，不让雷天离开府邸一步。
这……就是苍龙官吏的样貌么？
“唉……”雷天叹了口气，“司马薇呢？她去哪里了？”原本，应该是在这里进行会议才对，不过会议的主持者司马薇迟迟没有到来，这让雷天很是不爽。
“陛下，司马都尉似乎已经出城了……”霖儿小声提醒道，“似乎……似乎是和千羽大人一起走的。”
是吗？看来最后还是千羽说服了司马薇咯……不过……那两个家伙居然不禀报一声就走了，未免也太不给面子了吧？
“……我……朕回去休息了。你们识相点，别来打扰朕！”雷天想了想，继续呆在这里和这群官员干瞪眼也没有意义，他站起身，准备回自己的房间整理一下行装。
谢特，既然司马薇都不在这里了，那就没必要再装出一副皇帝样子了。老子用墟理直接出城，你们能奈我何？
在雷天看来，让这帮狗屁官员看守自己简直就是笑话，只要他愿意，这世上还真没有多少人能够拦下他——当然，羲言那种超脱了人类范畴的家伙不算……
……
回到专门为皇帝收拾出来的厢房，雷天当即脱下了那身皇帝的行头，虽然这身宽袍华服传出去很有摆阔的感觉，但是一点也不适合战斗。
换上霖儿准备好的窄袖练武服，雷天又将回风与回风绑在大腿外侧。
“不管看多少次，我都觉得你挂武器的位置很诡异诶。”霖儿在一旁，她一边整理好雷天脱下的衣服，一边评价说。
“切，我这可是短剑，绑在大腿外侧才是常识。”雷天白了霖儿一眼，“这样子，如果我穿那类长衫的话，能轻易地把短剑遮住，对于杀手来说，隐蔽才是最重要的。”
“哼，我明明记得大多数杀手的匕首都是藏在靴子里的，哪有你这样的？”
“……短剑和匕首是不一样的！”雷天纠正道。
“不都是很短的剑吗？天下兵器都是剑，难道你不知道？”
“……虽然我也很推崇剑在兵器中的地位，不过……算了，懒得跟你解释。”雷天懒得理会霖儿，估计这小宫女又是把某些奇怪江湖小说中的瞎扯淡内容给搬出来了。
看着雷天默默地整理着形状，霖儿心中有些不安。她当然明白雷天接下来的打算，所以，她有些迟疑，到底……自己该不该告诉雷天那件事呢？
“呐，小白脸，你出城之后，如果追上了司马薇，又能做什么呢？”
经这么一问，雷天也想到，自己并没有后续的计划。
“……好歹她也是军国级的机关术者，让她用机关兽帮忙，去对付沉顼应该没问题吧？”
“那么，你又如何找到沉顼呢？”
“测试啊……”这一回，雷天颇为肯定地说道，“那家伙——沉顼既然打算给我测试，那么不用我去找他，他也一定会来找我的。”
“既然如此……带我一起走吧。”
“你？”雷天讶异地望着霖儿。他不懂，这小宫女怎么就突然要求要和他同行呢？
“怎么，不可以吗？”霖儿微笑着追问，似乎她并不觉得跟随雷天是一件十分危险的事。
“小宫女，你没搞错吧？你可是沉顼的另一个目标诶，万一……万一……”雷天觉得有些难以形容沉顼的危险，不过这种事，霖儿心中早已经明了。
“笨蛋，你以为我什么都没考虑过吗？如果我和你分开的话，我一样会有危险的。沉顼可以自由选择是去给你测试还是来袭击我。老实说，我一点儿也不喜欢这种充满变数的危险。”
“……”雷天姑且是认同了霖儿的说法，只是……这样说来，不就是意味着霖儿自行选择了面对必然到来的危险么？
“战斗的时候，我未必能顾及到你。”雷天事先声明道。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沉顼是不会伤害到我的，他还需要‘活着’的我替他解开封印呢。”
“解开封印？”
“嘛……具体就不用说明了。你只要知道，必要的时候，拿我当挡箭牌，沉顼是不敢贸然出手的。”
雷天依旧一头雾水。虽然早就知道霖儿藏着什么秘密，但是他还真没有仔细考虑过，霖儿的真实身份。
呐……小宫女，你是否真的和羲言没有任何关系呢？那些传至羲言手中的秘密，真的不是你泄露的？
雷天抛开脑中的怀疑念头，老实说，他有些厌恶会想到这些的自己。霖儿……好歹也是和他同患难的伙伴，这样子怀疑她，一点也不好。
唔……果然，当初就不应该装酷不听霖儿说出她的秘密的。这件事结束了，找个机会好好问一问吧。
理清了想法，雷天把注意力全部放到眼前的事上。
这次出城，毫无疑问是为了与沉顼正面对决，按照那个“墟毒”的沉顼的说法，只要用塵湮剑就能消灭“鲛兽”的沉顼了，但愿那不是瞎扯淡……
……
依靠“墟理”的力量，雷天带着霖儿瞬间转移到了城外。两人现身的地点就是这些天一直居住的城外木棚。不过让他们没有想到的是，他们原本落脚的地点此刻躺满了四肢无力的病人。
“这里就是疫区呢。”看着这些家伙痛苦的表情，霖儿不禁有些担忧，“引起这场瘟疫的毫无疑问是烛涎，但是传说中，烛涎是拥有大蛇体型，巨大口器的畸形怪兽。如果它出现过，即使是老远，应该也能目击到……”
“没错，只可惜它借着水脉，移动到了山上。在迷雾之中的黑影？怎么想都不会有人注意到吧。”沉顼的声音从一旁传来，霖儿顿时吃了一惊，没等她反应过来，雷天已经先一步抽出塵湮，将她护在了身后。
“该说是……不愧是沉顼么？你怎么知道我们会出现在这里？”
借着月光可以看见鲛人模样的沉顼站在不远处，他手中拿着一个古怪的骨制小玩意儿，饶有深意地望着雷天以及霖儿。
“我只是在这里进行另一场测试而已。对你的测试……原本应该是明天……哦不，该说是今天上午了呢。”沉顼想了想，不禁莞尔，“你最后的决定是交出她？不……看起来不像呢。”
听着沉顼的口气，雷天觉得两人的对话似乎有什么接不上的地方，他质问道：“什么决定？”
“是吗？看来那个机关术者没有转达我的话啊。”沉顼嗤了一声，表达了他对司马薇的鄙视。
“怎么回事？”雷天瞥了一眼霖儿，听沉顼的口吻，明显是在雷天昏迷的时候，又发生了什么事。
霖儿也只能无辜地回望雷天一眼：“我一直在忙着照顾你，哪里有机会探听这方面的情报嘛。我也就是听几个侍女说了千羽大人和司马薇争执过。现在看来，竟然不是因为钧念的事，而是……我的事呢……”说着，霖儿自己也觉得一阵不安，因为居然在她不知道的时候，沉顼接触过了司马薇，并且还以她为筹码进行了交涉。
应该……是要挟吧？诸如如果不交出霖儿就让烛涎把济世给毁了……大致就是这样的话语了。
“真是可笑呢，这群家伙……真是太有趣了，这……就是‘人’啊……”沉顼似乎并不在意雷天这边的情况，他望着别处，自言自语着什么。
雷天怎么会放过这样的机会，丝毫没有废话的念头，他以灵力催动塵湮剑，瞬间出手，一瞬间，剑影留下三道轨迹，而沉顼压根来不及躲闪，被剑影笼罩在内。若是塵湮剑真的有效，那么沉顼必死无疑！
“……啊咧？中招了么？”几乎是慢了一拍，沉顼才喃喃道，他转向雷天，忍不住笑了出来，“初次交手的时候，我就在想，你的实力在‘人’当中未免也太过夸张了。这剑招……让我不禁想起了春秋时的大剑师呢，不过……”沉顼的身体开始解体，他松开手，手中的骨制小道具也随之掉落，摔得七零八落，而他压根就不觉得被雷天突袭瞬杀是一种耻辱，相反，他十分享受这种结果。
是的，这是从一开始就已经计算好了的结果。
和那个骨制道具摔碎的同时，雷天感觉到一股莫名的吸力从手指上的“墟理”传来，几乎是和先前遭遇鲛兽时一样，他的灵力再度被“墟理”强行抽走。
难道说……雷天已经来不及惊讶了，因为在他意识到中计了之前，“墟理”已经发动，他和霖儿瞬间被转移到了别的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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济世的官员们小心地站在知府府邸的大厅之内，他们一个个都神情紧张，手足无措的样子。别看这些人当中不乏燕地的高级官僚，就算是燕国公在此，也只能站着，不敢坐下。
雷天一脸无奈地看着这群家伙。要他们想个办法吧，一个个保持沉默，死活不肯开口。让他们别在这里浪费时间，滚去执行司马薇布置的任务吧，一个个又痛哭流涕，恨不能跪下来抱着雷天的大腿恳求，只希望留在这府邸，哪里也不愿意去。
他们都接到了司马薇的命令，全力监视雷天，不让雷天离开府邸一步。
这……就是苍龙官吏的样貌么？
“唉……”雷天叹了口气，“司马薇呢？她去哪里了？”原本，应该是在这里进行会议才对，不过会议的主持者司马薇迟迟没有到来，这让雷天很是不爽。
“陛下，司马都尉似乎已经出城了……”霖儿小声提醒道，“似乎……似乎是和千羽大人一起走的。”
是吗？看来最后还是千羽说服了司马薇咯……不过……那两个家伙居然不禀报一声就走了，未免也太不给面子了吧？
“……我……朕回去休息了。你们识相点，别来打扰朕！”雷天想了想，继续呆在这里和这群官员干瞪眼也没有意义，他站起身，准备回自己的房间整理一下行装。
谢特，既然司马薇都不在这里了，那就没必要再装出一副皇帝样子了。老子用墟理直接出城，你们能奈我何？
在雷天看来，让这帮狗屁官员看守自己简直就是笑话，只要他愿意，这世上还真没有多少人能够拦下他——当然，羲言那种超脱了人类范畴的家伙不算……
……
回到专门为皇帝收拾出来的厢房，雷天当即脱下了那身皇帝的行头，虽然这身宽袍华服传出去很有摆阔的感觉，但是一点也不适合战斗。
换上霖儿准备好的窄袖练武服，雷天又将回风与回风绑在大腿外侧。
“不管看多少次，我都觉得你挂武器的位置很诡异诶。”霖儿在一旁，她一边整理好雷天脱下的衣服，一边评价说。
“切，我这可是短剑，绑在大腿外侧才是常识。”雷天白了霖儿一眼，“这样子，如果我穿那类长衫的话，能轻易地把短剑遮住，对于杀手来说，隐蔽才是最重要的。”
“哼，我明明记得大多数杀手的匕首都是藏在靴子里的，哪有你这样的？”
“……短剑和匕首是不一样的！”雷天纠正道。
“不都是很短的剑吗？天下兵器都是剑，难道你不知道？”
“……虽然我也很推崇剑在兵器中的地位，不过……算了，懒得跟你解释。”雷天懒得理会霖儿，估计这小宫女又是把某些奇怪江湖小说中的瞎扯淡内容给搬出来了。
看着雷天默默地整理着形状，霖儿心中有些不安。她当然明白雷天接下来的打算，所以，她有些迟疑，到底……自己该不该告诉雷天那件事呢？
“呐，小白脸，你出城之后，如果追上了司马薇，又能做什么呢？”
经这么一问，雷天也想到，自己并没有后续的计划。
“……好歹她也是军国级的机关术者，让她用机关兽帮忙，去对付沉顼应该没问题吧？”
“那么，你又如何找到沉顼呢？”
“测试啊……”这一回，雷天颇为肯定地说道，“那家伙——沉顼既然打算给我测试，那么不用我去找他，他也一定会来找我的。”
“既然如此……带我一起走吧。”
“你？”雷天讶异地望着霖儿。他不懂，这小宫女怎么就突然要求要和他同行呢？
“怎么，不可以吗？”霖儿微笑着追问，似乎她并不觉得跟随雷天是一件十分危险的事。
“小宫女，你没搞错吧？你可是沉顼的另一个目标诶，万一……万一……”雷天觉得有些难以形容沉顼的危险，不过这种事，霖儿心中早已经明了。
“笨蛋，你以为我什么都没考虑过吗？如果我和你分开的话，我一样会有危险的。沉顼可以自由选择是去给你测试还是来袭击我。老实说，我一点儿也不喜欢这种充满变数的危险。”
“……”雷天姑且是认同了霖儿的说法，只是……这样说来，不就是意味着霖儿自行选择了面对必然到来的危险么？
“战斗的时候，我未必能顾及到你。”雷天事先声明道。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沉顼是不会伤害到我的，他还需要‘活着’的我替他解开封印呢。”
“解开封印？”
“嘛……具体就不用说明了。你只要知道，必要的时候，拿我当挡箭牌，沉顼是不敢贸然出手的。”
雷天依旧一头雾水。虽然早就知道霖儿藏着什么秘密，但是他还真没有仔细考虑过，霖儿的真实身份。
呐……小宫女，你是否真的和羲言没有任何关系呢？那些传至羲言手中的秘密，真的不是你泄露的？
雷天抛开脑中的怀疑念头，老实说，他有些厌恶会想到这些的自己。霖儿……好歹也是和他同患难的伙伴，这样子怀疑她，一点也不好。
唔……果然，当初就不应该装酷不听霖儿说出她的秘密的。这件事结束了，找个机会好好问一问吧。
理清了想法，雷天把注意力全部放到眼前的事上。
这次出城，毫无疑问是为了与沉顼正面对决，按照那个“墟毒”的沉顼的说法，只要用塵湮剑就能消灭“鲛兽”的沉顼了，但愿那不是瞎扯淡……
……
依靠“墟理”的力量，雷天带着霖儿瞬间转移到了城外。两人现身的地点就是这些天一直居住的城外木棚。不过让他们没有想到的是，他们原本落脚的地点此刻躺满了四肢无力的病人。
“这里就是疫区呢。”看着这些家伙痛苦的表情，霖儿不禁有些担忧，“引起这场瘟疫的毫无疑问是烛涎，但是传说中，烛涎是拥有大蛇体型，巨大口器的畸形怪兽。如果它出现过，即使是老远，应该也能目击到……”
“没错，只可惜它借着水脉，移动到了山上。在迷雾之中的黑影？怎么想都不会有人注意到吧。”沉顼的声音从一旁传来，霖儿顿时吃了一惊，没等她反应过来，雷天已经先一步抽出塵湮，将她护在了身后。
“该说是……不愧是沉顼么？你怎么知道我们会出现在这里？”
借着月光可以看见鲛人模样的沉顼站在不远处，他手中拿着一个古怪的骨制小玩意儿，饶有深意地望着雷天以及霖儿。
“我只是在这里进行另一场测试而已。对你的测试……原本应该是明天……哦不，该说是今天上午了呢。”沉顼想了想，不禁莞尔，“你最后的决定是交出她？不……看起来不像呢。”
听着沉顼的口气，雷天觉得两人的对话似乎有什么接不上的地方，他质问道：“什么决定？”
“是吗？看来那个机关术者没有转达我的话啊。”沉顼嗤了一声，表达了他对司马薇的鄙视。
“怎么回事？”雷天瞥了一眼霖儿，听沉顼的口吻，明显是在雷天昏迷的时候，又发生了什么事。
霖儿也只能无辜地回望雷天一眼：“我一直在忙着照顾你，哪里有机会探听这方面的情报嘛。我也就是听几个侍女说了千羽大人和司马薇争执过。现在看来，竟然不是因为钧念的事，而是……我的事呢……”说着，霖儿自己也觉得一阵不安，因为居然在她不知道的时候，沉顼接触过了司马薇，并且还以她为筹码进行了交涉。
应该……是要挟吧？诸如如果不交出霖儿就让烛涎把济世给毁了……大致就是这样的话语了。
“真是可笑呢，这群家伙……真是太有趣了，这……就是‘人’啊……”沉顼似乎并不在意雷天这边的情况，他望着别处，自言自语着什么。
雷天怎么会放过这样的机会，丝毫没有废话的念头，他以灵力催动塵湮剑，瞬间出手，一瞬间，剑影留下三道轨迹，而沉顼压根来不及躲闪，被剑影笼罩在内。若是塵湮剑真的有效，那么沉顼必死无疑！
“……啊咧？中招了么？”几乎是慢了一拍，沉顼才喃喃道，他转向雷天，忍不住笑了出来，“初次交手的时候，我就在想，你的实力在‘人’当中未免也太过夸张了。这剑招……让我不禁想起了春秋时的大剑师呢，不过……”沉顼的身体开始解体，他松开手，手中的骨制小道具也随之掉落，摔得七零八落，而他压根就不觉得被雷天突袭瞬杀是一种耻辱，相反，他十分享受这种结果。
是的，这是从一开始就已经计算好了的结果。
和那个骨制道具摔碎的同时，雷天感觉到一股莫名的吸力从手指上的“墟理”传来，几乎是和先前遭遇鲛兽时一样，他的灵力再度被“墟理”强行抽走。
难道说……雷天已经来不及惊讶了，因为在他意识到中计了之前，“墟理”已经发动，他和霖儿瞬间被转移到了别的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