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黑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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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卖会开始的前一天晚上，夜黑风高。
一个小道消息，在临安城飞速地流传开，街头巷尾几乎所有的玩家和npc都在交头接耳。
“我们的对手是538号金国阵营服务器，主帮会是锦宫的宿敌不落皇旗，帮主，帝渊。”
“什么？黑太子帝渊？你没跟我开玩笑吧？”
“这下完了，锦宫的潇潇雨歇打了百把次帮战，一次都没赢过他。”
“碰到谁不好偏偏要碰到他，这可怎么办。”
短短一个晚上的时间，恐慌蔓延的速度难以想象，对潇潇雨歇和锦宫的不信任，取代了紧张的备战，那些本应承担起最大责任的资深玩家，却在这场流言中充当了最不应该的角色。
资深玩家们为了突显自己的资历老，见识多，不停地向没有目睹过帝渊尊荣的人绘声绘色地描述着以前的游戏里，那个血之黑太子是怎么带领他的人，把锦宫一次次打的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
临安城的大街小巷，满目而过的都是一阵喔喔啊啊的声音，讲的人跟吟游诗人似的口沫横飞，听的人跟八卦女一样聚精会神，于是傍晚还只是“危险”、“不好打”这类的词语，到了深夜就已经变成了“完蛋了”、“输定了”……
大战前夕，服务器第一帮会面临这样的信任危机，相对于前段时间热火朝天的必胜气势来说，是很不利的一个大转折。
然而，回应这个小道消息的，是锦宫花都的备战照常，是炎龙龙啸城的备战照常，是耀唐天关的备战照常，是……
有些时候，行动比言语更具有稳抚人心的作用，一些小帮会的帮主看到各个大帮会都平心静气，不慌不乱，立刻就觉得自己是差了点什么，纷纷气急败坏地将自己的帮众都叫回来，严加约束他们的言行。
……
“我已经问过了柔依，关于我们的对手的消息，是真的。”潇潇雨歇的声音沉稳冷漠，在摇曳的烛光下有种莫名的穿透力。
安静的会议室内，花都的丹池碧水中传出的一阵阵香味萦绕在室内每一个人的鼻尖，被召集到这里来的都是各大帮会的骨干，冲在备战第一线，也最不希望服务器合并战打败仗的一群人。
我看了一眼旁边的大漠孤烟直，他的脸色平静如常，丝毫没有受流言的影响，在旁众人也都是一样，似乎早就确认过了这个消息的真伪，并没有对潇潇雨歇的话感到惊讶或者恐慌。
潇潇雨歇扫视了我们一眼，冷峻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这件事柔依只告诉了不到十个紧要的npc，她说不可能泄露，怀疑是那边服务器派人建了号，给放进来的。”
“呵呵，这不可能。”会议室里响起了一声清脆悦耳的年轻男子的声音，我转头一看，是炎龙的帮主，id就叫炎龙，他脸上一直带着轻松的笑容，仿佛事不关己。
但潇潇雨歇的意见显然是跟他一致了：“是的，这不可能。如果我是帝渊，肯定会在开战前24小时内，再把消息放进来，提早放了消息等于给我们缓冲和控制局面的时间，帝渊不会犯这种错误。”
炎龙嬉笑着双手撑在后脑勺上，仰头靠着椅背：“所以消息还是从我们自个的服务器漏出来的，哈，阿潇啊，今天狼牙谷的可没来呀……”
“或许是没接到我的信息，也可能是下线了吧。”潇潇雨歇漠然点了点头，“大战前夕我不想因为一些猜测，破坏服务器帮会之间的团结。”
这时坐在我身边的唐秀哼了一声，摇头道：“帮主，那如果有人一定要破坏团结呢？”
“秀帮主有话可以尽管说。”潇潇雨歇沉静威严的声音里，透出一股难以察觉的兴奋。
啪地一声，唐秀将一叠资料扔在会议桌上：“事情一发生，唐秀阁就派人启动叶隐潜入了几个大城，观察状况和追查消息源头，在23点前的一个小时里，散布这个消息的人有三分之一来自狼牙谷，前一个半小时里，这个数字提高到了一半，再往前推两个小时，狼牙谷玩家占到百分之八十……”
话还没说完，炎龙就哈哈大笑了起来：“那头小狼崽子不行啊，想夺锦宫的指挥权也想的太心急了。”
除了炎龙之外，我们其他人却都是面色不善，现在就算知道是狼牙谷，又能怎么办？
说他们散布流言捣乱军心？可是他们散布的并不是流言啊。
说他们不该把锦宫和不落皇旗的对峙历史拿出来大讲特讲？人家有言论自由的。
“阿潇，”见室内所有人都沉默，炎龙也笑的有点不好意思了，转而正色说道，“大规模的战事，只能有一个声音，一个统一的指挥。既然狼藐那么急着想确定指挥权嘛，那……我们就如他所愿，确定了呗，哈哈。”
“我知道了。”潇潇雨歇站起身来，目光在我们身上一一移过，“我潇潇雨歇输给不落皇旗的血之黑太子不下百次，其中十几次是惨败收场，如果这样各位还是肯把服务器之战的指挥权交到我手上，我不会逃避。”
“黄金神龙的旗帜会跟随你，阿潇。”炎龙年轻而含笑的脸上是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定，那语气却仿佛是在说着一件很无所谓的事情一样，但公众频道很快就刷出了炎龙发出的消息——
我炎龙在此，承认锦宫潇潇雨歇对大战的唯一指挥，并交出炎龙帮会两万四千七百七十六名成员、龙啸城及所属十一万npc军队的全部军权。
公众频道一下就炸开了锅，而跟着还没等公众频道的玩家们讨论出个什么结果来，立刻刷上去的是大漠孤烟直——
我大漠孤烟直在此，承认锦宫潇潇雨歇对大战的唯一指挥，并交出耀唐帮会七千六百四十四名成员、耀唐天关及所属两万npc军队的全部军权。
接着一个一个的帮主都明白过来，纷纷给出了反应，帮主们刷世界的时候，公众频道反而安静了下来，不明所以的玩家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活着也是惊愣地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其实在大漠孤烟直刷上消息的时候，我本来还叫他不要冲动，他是一直把锦宫视为死敌的，再等一会看看状况也不迟。因为我是怀疑炎龙是不是跟锦宫约好了演这场戏给大家看，但大漠孤烟直摇头说我小人之心了，那个接任还不到两年的炎龙帮主，最讨厌的就是做打仗这类麻烦的事，他把责任都抛给潇潇雨歇，有什么不好？
烛光一点一点地摇动，洒在会议桌上，我是这个会议室里唯一的一个无帮会状态的玩家，听了大漠孤烟直的话之后，我握紧手心的钥匙，犹豫了一下，然后长长舒了一口气，在公众频道刷下了最后一条消息——
我零度寂寞在此，承认锦宫潇潇雨歇对大战的唯一指挥，并交出白冰城及所属不明数量npc军队的全部军权。
……看着服务器最顶级的一群帮会的帮主目光集中在我身上，好像还是很有点成就感的。
“零度寂寞，你是认真的吗？”炎龙刚才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一瞬间全无，作为仅次于锦宫的实力派帮会的帮主，他应该比我还更明白白冰城的分量。
我嘻嘻笑了笑，把那把古朴陈旧的小钥匙，放在了重木的会议桌上：“我当然是认真的，但如果潇帮主肯把贵帮的秀帮主嫁给我的话，那是最好不过的……啊，别打我啊。”
刚才紧张的气氛一瞬间消失无踪，各位帮主都笑了起来，而唐秀敲在我脑袋上的拳头才刚刚拿开：“这什么场合啊？无聊！”
炎龙呼的一声起哄道：“阿潇，没听见吗？快快快，给秀帮主和零度找个合适的场合！”
潇潇雨歇冰山般的脸上浮出了一抹难得的笑意，没有应会炎龙的话，而是挥了挥手，叫道：“散会。”
……
538号服务器黑太子危机，就在众多帮主一心协力之下，用声势给压了下去，但是我们都心知肚明，这已经将潇潇雨歇推到了一个很不利的局面上。
锦宫只能胜利，不能失败，万一有一场打败了的，这些被压下去的流言蜚语就会立刻再次扬起，并且到那个时候，现在在炎龙的领头之下投向锦宫的帮会，不知道会不会突然倒戈了。
走出会议室的时候，已经是凌晨的两三点，月色静静地洒在唐秀沉默的脸上，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们旁边都没有其他人，连大漠孤烟直都不知道躲哪个角落去了，我缓步往锦宫花都的门口走着，而唐秀也缓步跟在后面。
“那个什么，我……”我踩着地上的鹅卵石，想找点话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闲扯道，“嗯，月落乌啼，她出来了吗？”
唐秀轻轻点了点头，刚刚在会议室敲我脑袋的气势已经荡然无存：“是的。”
“唐秀阁的备战……”
“很顺利。”
“呃，锦宫的恢复工作……”
“一切都好。”
……不知不觉两个人就走到了锦宫的门口，我停下来，一言不发地，专注地看着唐秀。
“嗯，那到这里了，我不送了，我们一起加油吧。”唐秀有些慌乱地避开我的目光，“今天白冰城的事，谢谢你。”
“不客气。”我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唐秀拢了拢被风吹乱的头发，不再说什么，对我匆匆地点了点头原路返回。
我站在锦宫的正门看着唐秀的背影，不自觉地微笑了起来。
拍卖会开始的前一天晚上，夜黑风高。
一个小道消息，在临安城飞速地流传开，街头巷尾几乎所有的玩家和npc都在交头接耳。
“我们的对手是538号金国阵营服务器，主帮会是锦宫的宿敌不落皇旗，帮主，帝渊。”
“什么？黑太子帝渊？你没跟我开玩笑吧？”
“这下完了，锦宫的潇潇雨歇打了百把次帮战，一次都没赢过他。”
“碰到谁不好偏偏要碰到他，这可怎么办。”
短短一个晚上的时间，恐慌蔓延的速度难以想象，对潇潇雨歇和锦宫的不信任，取代了紧张的备战，那些本应承担起最大责任的资深玩家，却在这场流言中充当了最不应该的角色。
资深玩家们为了突显自己的资历老，见识多，不停地向没有目睹过帝渊尊荣的人绘声绘色地描述着以前的游戏里，那个血之黑太子是怎么带领他的人，把锦宫一次次打的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
临安城的大街小巷，满目而过的都是一阵喔喔啊啊的声音，讲的人跟吟游诗人似的口沫横飞，听的人跟八卦女一样聚精会神，于是傍晚还只是“危险”、“不好打”这类的词语，到了深夜就已经变成了“完蛋了”、“输定了”……
大战前夕，服务器第一帮会面临这样的信任危机，相对于前段时间热火朝天的必胜气势来说，是很不利的一个大转折。
然而，回应这个小道消息的，是锦宫花都的备战照常，是炎龙龙啸城的备战照常，是耀唐天关的备战照常，是……
有些时候，行动比言语更具有稳抚人心的作用，一些小帮会的帮主看到各个大帮会都平心静气，不慌不乱，立刻就觉得自己是差了点什么，纷纷气急败坏地将自己的帮众都叫回来，严加约束他们的言行。
……
“我已经问过了柔依，关于我们的对手的消息，是真的。”潇潇雨歇的声音沉稳冷漠，在摇曳的烛光下有种莫名的穿透力。
安静的会议室内，花都的丹池碧水中传出的一阵阵香味萦绕在室内每一个人的鼻尖，被召集到这里来的都是各大帮会的骨干，冲在备战第一线，也最不希望服务器合并战打败仗的一群人。
我看了一眼旁边的大漠孤烟直，他的脸色平静如常，丝毫没有受流言的影响，在旁众人也都是一样，似乎早就确认过了这个消息的真伪，并没有对潇潇雨歇的话感到惊讶或者恐慌。
潇潇雨歇扫视了我们一眼，冷峻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这件事柔依只告诉了不到十个紧要的npc，她说不可能泄露，怀疑是那边服务器派人建了号，给放进来的。”
“呵呵，这不可能。”会议室里响起了一声清脆悦耳的年轻男子的声音，我转头一看，是炎龙的帮主，id就叫炎龙，他脸上一直带着轻松的笑容，仿佛事不关己。
但潇潇雨歇的意见显然是跟他一致了：“是的，这不可能。如果我是帝渊，肯定会在开战前24小时内，再把消息放进来，提早放了消息等于给我们缓冲和控制局面的时间，帝渊不会犯这种错误。”
炎龙嬉笑着双手撑在后脑勺上，仰头靠着椅背：“所以消息还是从我们自个的服务器漏出来的，哈，阿潇啊，今天狼牙谷的可没来呀……”
“或许是没接到我的信息，也可能是下线了吧。”潇潇雨歇漠然点了点头，“大战前夕我不想因为一些猜测，破坏服务器帮会之间的团结。”
这时坐在我身边的唐秀哼了一声，摇头道：“帮主，那如果有人一定要破坏团结呢？”
“秀帮主有话可以尽管说。”潇潇雨歇沉静威严的声音里，透出一股难以察觉的兴奋。
啪地一声，唐秀将一叠资料扔在会议桌上：“事情一发生，唐秀阁就派人启动叶隐潜入了几个大城，观察状况和追查消息源头，在23点前的一个小时里，散布这个消息的人有三分之一来自狼牙谷，前一个半小时里，这个数字提高到了一半，再往前推两个小时，狼牙谷玩家占到百分之八十……”
话还没说完，炎龙就哈哈大笑了起来：“那头小狼崽子不行啊，想夺锦宫的指挥权也想的太心急了。”
除了炎龙之外，我们其他人却都是面色不善，现在就算知道是狼牙谷，又能怎么办？
说他们散布流言捣乱军心？可是他们散布的并不是流言啊。
说他们不该把锦宫和不落皇旗的对峙历史拿出来大讲特讲？人家有言论自由的。
“阿潇，”见室内所有人都沉默，炎龙也笑的有点不好意思了，转而正色说道，“大规模的战事，只能有一个声音，一个统一的指挥。既然狼藐那么急着想确定指挥权嘛，那……我们就如他所愿，确定了呗，哈哈。”
“我知道了。”潇潇雨歇站起身来，目光在我们身上一一移过，“我潇潇雨歇输给不落皇旗的血之黑太子不下百次，其中十几次是惨败收场，如果这样各位还是肯把服务器之战的指挥权交到我手上，我不会逃避。”
“黄金神龙的旗帜会跟随你，阿潇。”炎龙年轻而含笑的脸上是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定，那语气却仿佛是在说着一件很无所谓的事情一样，但公众频道很快就刷出了炎龙发出的消息——
我炎龙在此，承认锦宫潇潇雨歇对大战的唯一指挥，并交出炎龙帮会两万四千七百七十六名成员、龙啸城及所属十一万npc军队的全部军权。
公众频道一下就炸开了锅，而跟着还没等公众频道的玩家们讨论出个什么结果来，立刻刷上去的是大漠孤烟直——
我大漠孤烟直在此，承认锦宫潇潇雨歇对大战的唯一指挥，并交出耀唐帮会七千六百四十四名成员、耀唐天关及所属两万npc军队的全部军权。
接着一个一个的帮主都明白过来，纷纷给出了反应，帮主们刷世界的时候，公众频道反而安静了下来，不明所以的玩家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活着也是惊愣地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其实在大漠孤烟直刷上消息的时候，我本来还叫他不要冲动，他是一直把锦宫视为死敌的，再等一会看看状况也不迟。因为我是怀疑炎龙是不是跟锦宫约好了演这场戏给大家看，但大漠孤烟直摇头说我小人之心了，那个接任还不到两年的炎龙帮主，最讨厌的就是做打仗这类麻烦的事，他把责任都抛给潇潇雨歇，有什么不好？
烛光一点一点地摇动，洒在会议桌上，我是这个会议室里唯一的一个无帮会状态的玩家，听了大漠孤烟直的话之后，我握紧手心的钥匙，犹豫了一下，然后长长舒了一口气，在公众频道刷下了最后一条消息——
我零度寂寞在此，承认锦宫潇潇雨歇对大战的唯一指挥，并交出白冰城及所属不明数量npc军队的全部军权。
……看着服务器最顶级的一群帮会的帮主目光集中在我身上，好像还是很有点成就感的。
“零度寂寞，你是认真的吗？”炎龙刚才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一瞬间全无，作为仅次于锦宫的实力派帮会的帮主，他应该比我还更明白白冰城的分量。
我嘻嘻笑了笑，把那把古朴陈旧的小钥匙，放在了重木的会议桌上：“我当然是认真的，但如果潇帮主肯把贵帮的秀帮主嫁给我的话，那是最好不过的……啊，别打我啊。”
刚才紧张的气氛一瞬间消失无踪，各位帮主都笑了起来，而唐秀敲在我脑袋上的拳头才刚刚拿开：“这什么场合啊？无聊！”
炎龙呼的一声起哄道：“阿潇，没听见吗？快快快，给秀帮主和零度找个合适的场合！”
潇潇雨歇冰山般的脸上浮出了一抹难得的笑意，没有应会炎龙的话，而是挥了挥手，叫道：“散会。”
……
538号服务器黑太子危机，就在众多帮主一心协力之下，用声势给压了下去，但是我们都心知肚明，这已经将潇潇雨歇推到了一个很不利的局面上。
锦宫只能胜利，不能失败，万一有一场打败了的，这些被压下去的流言蜚语就会立刻再次扬起，并且到那个时候，现在在炎龙的领头之下投向锦宫的帮会，不知道会不会突然倒戈了。
走出会议室的时候，已经是凌晨的两三点，月色静静地洒在唐秀沉默的脸上，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们旁边都没有其他人，连大漠孤烟直都不知道躲哪个角落去了，我缓步往锦宫花都的门口走着，而唐秀也缓步跟在后面。
“那个什么，我……”我踩着地上的鹅卵石，想找点话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闲扯道，“嗯，月落乌啼，她出来了吗？”
唐秀轻轻点了点头，刚刚在会议室敲我脑袋的气势已经荡然无存：“是的。”
“唐秀阁的备战……”
“很顺利。”
“呃，锦宫的恢复工作……”
“一切都好。”
……不知不觉两个人就走到了锦宫的门口，我停下来，一言不发地，专注地看着唐秀。
“嗯，那到这里了，我不送了，我们一起加油吧。”唐秀有些慌乱地避开我的目光，“今天白冰城的事，谢谢你。”
“不客气。”我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唐秀拢了拢被风吹乱的头发，不再说什么，对我匆匆地点了点头原路返回。
我站在锦宫的正门看着唐秀的背影，不自觉地微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