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许自如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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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两个俊秀儒生，高山流水，侃侃而谈。
花花托着下巴，张着嘴，目瞪口呆的听了一下午。什么笔法，什么画派，对花花而言，几乎是对牛弹琴，因为她没受过这方面的深刻教育，只有听的份。
直到夕阳西下，暮色四合之时，两个儒生仍然意犹未尽。
花花终于坐不住了，扯着七叔的衣袖耍赖道：
“七叔……七叔，你们说了一下午，人家都迷糊着。不如去桃花楼喝几杯，紫烟姐姐今日生辰，桃花楼一定非比寻常的热闹。去那里找个雅间，喝酒谈天，我做东！”
陆七看了花花一眼，拍拍自己的后脑勺，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瞧我们，把这丫头晾一边了，看她不乐意了！许公子，走，咱们桃花楼喝一杯去！”
许自如有些脸红：“桃花楼……这……”
花花想也不用想，都知道许自如在犹豫什么，狠狠地推了他一把：
“许自如，我陆花花是请你去喝酒，又不是请你去嫖妓！你一大男人，磨蹭啥？”
许自如听了花花这一句，脸上红一阵白一阵，估摸着眼前这丫头说话怎生这么直接。既然只是饮酒，倒也无妨。
三人收拾好画摊，走了一炷香功夫，到了桃花楼。桃花楼的人，从守门到姑娘，对陆花花已经是相当熟悉了。几个守门的大汉立刻屁颠屁颠地上来行礼。花花嘱咐了几人帮忙看着许自如的画摊，便自由地带着两个儒生进入二楼最好的雅间内。
由于未到晚间黄金时段，不远处的舞台上，几个不知名的歌舞伎，随意地表演着。花花叫桃花楼的丫鬟拿了些可口的饭菜茶水，三人趁机用了晚膳。花花的两个小跟班也用过晚膳，尽职地站在主子身后。
晚膳过后，桃花楼的游客陆陆续续地多了起来。
花花和两个儒生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着。花花喜欢八卦。
“我说许自如，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在央州卖画的？”花花咀嚼着口中的花生。
“大约是一年前吧！”许自如想都没想，回答道。
“那你以前是干吗的？”花花继续八卦地问着。
“我幼时身体不好，父母便把我送至道观之中寄养。这么多年，香灰闻多了，倒也长得挺扎实。呵呵！也是最近两年才出来外界走动的。”
花花心中有些不解：“许自如，你为什么不回家？”
许自如沉默了一会儿，才说道：“家，没有了。家人，都死了。”
花花一时语塞，抱歉地安慰了许自如几句。
陆七若有所思地看着许自如，温和地问道：“许公子今年几岁？”
“二十又七。”
陆七微微一顿，眼中闪过一丝不为人察觉的光芒，转瞬即逝。端起茶杯，饮了一口：
“陆某下午见过许公子的画笔，此笔非凡品。做工精致，选材考究，定是有缘之士相赠吧？”
花花开始回想，许自如的那支笔。不就是竿破毛笔吗？？随便哪里一拣一大堆的毛笔都比它好看！旧不拉叽的深黄的笔杆，还有不知道用过多少次，洗过多少次的笔毫，能有多珍贵？搞不懂眼前这些读书人，一竿旧笔也能说成宝贝似的。
许自如摇摇头：“陆大人抬举了～～～那支毛笔，在小生身边二十七年了，据说是小生满月抓阄，抓到的。可能是缘分吧，就从小携带，也是这支笔，让小生多年来学会了吟诗作画，略有心得。”
许自如闭上眼，有些落寞。
花花瞧着也不免叹息，无意中提及这个书生的伤心事了。花花对许自如的往事，还是非常好奇的，只是心中惶恐，不好意思再问下去。
此时的桃花楼，已是人山人海。
央州第一青楼的花魁，紫烟姑娘生辰之日，自然吸引了太多的人。花花凭栏而望，一楼的桌子上早已宾朋满座，还有不少站着等看紫烟演出的。无数丫鬟小厮，都严阵以待，应接不暇，在楼下招呼着八方来客。
张妈妈今日也打扮得花枝招展，光从外表来说，看起来年轻了十岁。她满脸笑容，轻轻地挥了挥手中的帕子，全场立刻安静下来。张妈妈见状，满意地点点头：“今日是我们紫烟姑娘的生辰，所以，今日是紫烟的主场。紫烟姑娘将为各位客官演出六个不同的节日。大家说，可好啊？”
“好……好……”众人立即响应。要知道，紫烟平日最多演出不超过三个节目。能连续看六个节目，是多么大饱眼福，大快人心之事啊！
乐曲声起，紫烟随乐而舞。今日的紫烟，心情似乎也很好。特地一改平日的端庄，穿着轻薄。袅娜的身段，纤细的腰肢，翩翩起舞。紫烟的舞姿灵动，飘逸，清雅。灵动得仿若手持琵琶的飞天，飘逸得犹如漫天轻盈的雪花，清雅得就像步步生莲的仙子。
花花当场觉得，紫烟的骨头一定比平常人要软，如果自己是肉做的，那紫烟就是水做的。一个外表完美的女人，就一定要如紫烟那般天生韵态。
一曲终了，紫烟双手举过头顶，摆出优雅的收尾姿势。轻薄的衣袖，从手臂滑落至肩膀，露出一颗好看的红痣，平添几分媚态。
花花转头去桌上拿花生，却见许自如一脸奇怪的表情，那表情中有疑惑，有惊讶。嘿嘿，这个许自如，也是男人嘛！只要是正常男人，看到她紫烟姐姐，哪个不惊艳？
陆七也将许自如的神情看在眼底，便推了推花花：“花花，许公子怕是很仰慕紫烟的，呆会儿表演中途休息时，你叫张妈妈带许公子去和紫烟认识认识，或许能成为知己呢！”
“是，七叔！”花花痛快地答应，随即又想了想道：“许自如，你也用用你的仙术，紫烟姐姐一定很惊喜！”
陆七皱起眉头：“仙术？”
花花吐了吐舌头，挽着七叔的手臂：“七叔！您也看到许自如的书画了，怎一个真字了得？他的画就是一种仙术，能把时间定格，不是吗？”
陆七宠溺地拍拍花花的额头，笑着点头赞同。
花花命嘟嘟去楼下取来许自如的笔墨纸砚。许自如便豪放地画起来。不过一炷香功夫，一个活灵活现的紫烟便跃然纸上，令众人赞叹不已。随即张妈妈便被花花唤来，将许自如带去了一楼。
三个曲目结束，紫烟暂时休息。众人争先恐后地让随从递上送给紫烟的生辰礼物。
花花和陆七在二楼雅间看着。张妈妈将许自如的画递给紫烟便走开了。紫烟无限惊喜地看着手中的画，眉宇里尽是赞赏之色，再看看言情俊逸的许自如，点点头表示感谢。两人便聊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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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两个俊秀儒生，高山流水，侃侃而谈。
花花托着下巴，张着嘴，目瞪口呆的听了一下午。什么笔法，什么画派，对花花而言，几乎是对牛弹琴，因为她没受过这方面的深刻教育，只有听的份。
直到夕阳西下，暮色四合之时，两个儒生仍然意犹未尽。
花花终于坐不住了，扯着七叔的衣袖耍赖道：
“七叔……七叔，你们说了一下午，人家都迷糊着。不如去桃花楼喝几杯，紫烟姐姐今日生辰，桃花楼一定非比寻常的热闹。去那里找个雅间，喝酒谈天，我做东！”
陆七看了花花一眼，拍拍自己的后脑勺，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瞧我们，把这丫头晾一边了，看她不乐意了！许公子，走，咱们桃花楼喝一杯去！”
许自如有些脸红：“桃花楼……这……”
花花想也不用想，都知道许自如在犹豫什么，狠狠地推了他一把：
“许自如，我陆花花是请你去喝酒，又不是请你去嫖妓！你一大男人，磨蹭啥？”
许自如听了花花这一句，脸上红一阵白一阵，估摸着眼前这丫头说话怎生这么直接。既然只是饮酒，倒也无妨。
三人收拾好画摊，走了一炷香功夫，到了桃花楼。桃花楼的人，从守门到姑娘，对陆花花已经是相当熟悉了。几个守门的大汉立刻屁颠屁颠地上来行礼。花花嘱咐了几人帮忙看着许自如的画摊，便自由地带着两个儒生进入二楼最好的雅间内。
由于未到晚间黄金时段，不远处的舞台上，几个不知名的歌舞伎，随意地表演着。花花叫桃花楼的丫鬟拿了些可口的饭菜茶水，三人趁机用了晚膳。花花的两个小跟班也用过晚膳，尽职地站在主子身后。
晚膳过后，桃花楼的游客陆陆续续地多了起来。
花花和两个儒生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着。花花喜欢八卦。
“我说许自如，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在央州卖画的？”花花咀嚼着口中的花生。
“大约是一年前吧！”许自如想都没想，回答道。
“那你以前是干吗的？”花花继续八卦地问着。
“我幼时身体不好，父母便把我送至道观之中寄养。这么多年，香灰闻多了，倒也长得挺扎实。呵呵！也是最近两年才出来外界走动的。”
花花心中有些不解：“许自如，你为什么不回家？”
许自如沉默了一会儿，才说道：“家，没有了。家人，都死了。”
花花一时语塞，抱歉地安慰了许自如几句。
陆七若有所思地看着许自如，温和地问道：“许公子今年几岁？”
“二十又七。”
陆七微微一顿，眼中闪过一丝不为人察觉的光芒，转瞬即逝。端起茶杯，饮了一口：
“陆某下午见过许公子的画笔，此笔非凡品。做工精致，选材考究，定是有缘之士相赠吧？”
花花开始回想，许自如的那支笔。不就是竿破毛笔吗？？随便哪里一拣一大堆的毛笔都比它好看！旧不拉叽的深黄的笔杆，还有不知道用过多少次，洗过多少次的笔毫，能有多珍贵？搞不懂眼前这些读书人，一竿旧笔也能说成宝贝似的。
许自如摇摇头：“陆大人抬举了～～～那支毛笔，在小生身边二十七年了，据说是小生满月抓阄，抓到的。可能是缘分吧，就从小携带，也是这支笔，让小生多年来学会了吟诗作画，略有心得。”
许自如闭上眼，有些落寞。
花花瞧着也不免叹息，无意中提及这个书生的伤心事了。花花对许自如的往事，还是非常好奇的，只是心中惶恐，不好意思再问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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央州第一青楼的花魁，紫烟姑娘生辰之日，自然吸引了太多的人。花花凭栏而望，一楼的桌子上早已宾朋满座，还有不少站着等看紫烟演出的。无数丫鬟小厮，都严阵以待，应接不暇，在楼下招呼着八方来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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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花转头去桌上拿花生，却见许自如一脸奇怪的表情，那表情中有疑惑，有惊讶。嘿嘿，这个许自如，也是男人嘛！只要是正常男人，看到她紫烟姐姐，哪个不惊艳？
陆七也将许自如的神情看在眼底，便推了推花花：“花花，许公子怕是很仰慕紫烟的，呆会儿表演中途休息时，你叫张妈妈带许公子去和紫烟认识认识，或许能成为知己呢！”
“是，七叔！”花花痛快地答应，随即又想了想道：“许自如，你也用用你的仙术，紫烟姐姐一定很惊喜！”
陆七皱起眉头：“仙术？”
花花吐了吐舌头，挽着七叔的手臂：“七叔！您也看到许自如的书画了，怎一个真字了得？他的画就是一种仙术，能把时间定格，不是吗？”
陆七宠溺地拍拍花花的额头，笑着点头赞同。
花花命嘟嘟去楼下取来许自如的笔墨纸砚。许自如便豪放地画起来。不过一炷香功夫，一个活灵活现的紫烟便跃然纸上，令众人赞叹不已。随即张妈妈便被花花唤来，将许自如带去了一楼。
三个曲目结束，紫烟暂时休息。众人争先恐后地让随从递上送给紫烟的生辰礼物。
花花和陆七在二楼雅间看着。张妈妈将许自如的画递给紫烟便走开了。紫烟无限惊喜地看着手中的画，眉宇里尽是赞赏之色，再看看言情俊逸的许自如，点点头表示感谢。两人便聊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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