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廿二章，空中堡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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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架日本战机轰轰隆隆地在天空里渐行渐近，转眼之间就到了中国军队的头顶上，随即。开始了轰炸。
窦飞团长指挥的一个连队，已经深入和渗透到东京外围的日军阵地数公里处，虽然听到了日本人的飞机响，却毫不在意，轻蔑地一笑：“怎么才来啊？老婆把孩子生下来了么？”
炸弹在他们的身后一千多米的地方爆炸，地上，尽是数十战死的日军尸体，还有一些被中国军队释放的战俘伤员，则被惊慌失措的日本空军当成了靶子，努力地瞄准攻击，气得许多日军伤兵破口大骂，中国人还保证他们的生命，现在，反倒是自己人来屠杀了。
也怪不得日本战机飞行员，北线的败报雪片般地传到了大本营，日军防御军指挥官熊本早已按捺不住内心的狂热，决心报复中国军队，他并不奢望能够彻底击败中国军队，来一个日本的斯大林格勒战役（可怜，这厮根本没有获得这些知识的资格）彻底地逆转形势，而是希望，在中国军队主力到来之前，狠狠地捞一把，能玩多大就玩多大，“杀一个够本儿！”
破釜沉舟的熊本太君，是日本守卫东京的最后一根稻草，作为有经验的职业军官，他对东京的战术防御设置是尽心尽力的，可惜，他手下的军队素质已经不可同日而语了。
二十余架日本战机能够到达了北线，去搜索中国军队的主力一支，可惜，日本飞行员费尽心机只看到隐隐约约的地面上有残余的人影，打心眼儿里畏惧中国军队的飞行员已经不敢降低高度，只能想当然地丢弃了炸弹。
“炸吧，炸吧，”窦飞团长打了一个呼哨，带领队伍继续前进。
中国人向来将无能者训斥为回家生孩子的货色，作为步兵先锋，寥寥数千人，就敢如此蔑视日本空军，要是让日本人知道了，不知道该作何感想。
中国军估计地不错，尽管日本人山呼海啸，动员会做得相当好，许多人报名参与了敢死队，可是，人人的心里都知道，中国军队是世界上最强大的军队，是不可战胜的。东京的沦落已经不可避免。
砰砰砰，前面骤然响起了一阵乱枪，趴在地上的日本步兵开始了新的狙击，让奋勇当先的朝鲜军士兵朴成贤当即挂掉了。数个弹洞在他的背上炸来，鲜血淋漓。
中国军十人，朝鲜军二十余人，立即停止前进，迅速安装上了枪榴弹，瞄准前面。四名士兵各打一发。
剧烈的爆炸声和浓烈的硝烟起处，十几名日本士兵横尸当场，还有几个伤残了的士兵痛苦地尖叫着，其余士兵稍一愣神，就一哄而散。
中国士兵和朝鲜军小心翼翼地赶到了前面的日军阵地上，发现了正前方，有一群黄羊在奔腾，践踏起一股股巨大的烟雾，不禁目瞪口呆。
日军的军旗还在队伍里晃着，不过是倒拖的姿势，至少有四面，标准的军服看起来很威严，从脚下的这片战壕里钻出来，横向看，至少一千余米的段落，日本军队完全放弃了阵地。
“这么壮观啊？”中国军队和朝鲜士兵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进攻的这股中国联军总共不过七十余人，而阻挡他们的日本军队至少有一个联队，可是，就打四枪，爆炸四颗枪榴弹，一切都结束了。
窦飞支队由最初设想的佯攻，为主力部队的调集创造战机的设想，迅速改变了，被胜利鼓舞了的中国联军，越战越强。越打越多！
“你的，拿起枪来，跟随着我们，作日本新军，战争结束以后，你不受惩罚！”中国士兵对一群被俘的，腿脚不太灵便因而被俘的日本战俘说道。
以生命财产的安全为保证，中国军队让日本新军士兵对之进行了简短地动员和劝说，也不知道日本新军士兵是如何现身说法的，反正，绝望了的日本士兵纷纷点头称是。
“只要日本军队放下武器，我们绝对保证你们的安全，这样的保证，也适应于所有的日本军队。”中国军官向日本新军保证说。
“真的吗？”
“真的！”
“要西！”
日本新军欢欣鼓舞，在跟随中国军作战的过程中，他们深切地体会到了中国军队官兵一致，和谐共处的上下级关系，非常地羡慕，也知道中国军队的纪律。在前进当中，凡是被俘的日军，都被这些新军官兵进行了简单地思想工作。
当天，在窦飞支队攻击开始了五个小时以后，在他们的部队前面，已经增加了总数为两千人的日本战俘，这些人拿着卸掉了枪拴的步枪，向前面的日军阵地喊话，或者被要求冲锋，第六个小时到来以后，中国军队已经进入市区。
一片片房屋，街道，日本的首善之区的道路已经硬化。
“哈，这就是东京啊？”
“东京！”
“我们是第一个杀进东京的部队！”
中国军队欢呼起来，朝鲜军队欢呼起来，就连日本新军和刚刚加入战斗部队的日军战俘也有些尴尬地随声附和。
窦飞团长用望远镜子观察着前面，因为沙袋的众多，反射着柏油光泽的马路上，已经被彻底地阻断，荷枪实弹的日本军队正在一排排树桩和铁丝网络后面不停地打着冷枪，中国军队的杀气，已经让炎热的天气里，充满了肃杀的气氛，日本军队有如惊弓之鸟。
终于，有日本的两架飞机赶来了，找到了中国军队的准确位置，开始了跟踪轰炸。呜！降低；了高度，将一溜儿七枚炸弹丢到中国军队的头顶上，并造成了巨大的气浪，是日军崩溃之前，空军的最大成绩。
有十几名中国士兵死伤，八名朝鲜军士兵死掉，还有二十余名日本战俘被炸得支离破碎，血肉模糊。
“八嘎，八嘎！八嘎！”生气的不仅仅是中国军队，更有日本士兵，不仅在日军阵地的外面，也有里面，双方军队已经接触，日本空军冒险轰炸，使双方都有伤亡。
许多日本战俘愤怒地咒骂着，将手里的步枪朝着天上猛扔，希望有幸能将杀人恶魔给砸下来。
难以置信的是，正在道路口上的日军两挺机枪，二十几名士兵，居然真的被一枚炸弹直接命中了，轰的一声，大半飞上了天空，随即，地面，沙袋上，都是触目惊心的鲜红色。
中国军队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本来还想让日本战俘往前冲锋陷阵，逼迫敌军让开道路，或者转移方向，别的地方渗透，现在，芝麻芝麻，已经开门了。
中国军队的前面，立刻就爆发出一阵弹雨，并且向前突击，已经非常疲惫的士兵咬牙切齿地努力着，向前跳跃，翻滚，一面躲避着天空日机的轰击，一面在坑洼之处闪烁腾挪，六名士兵在二十秒钟里，突击到了那个缺口。
“中国军队胜利了，”
“日本投降了！”
这是中国军队惯用的伎俩，反正这么大的一片战区，前线的日本人也不能够准确及时地获得全局的情报，蒙上一蒙也是可能的。
潮水一样的日本战俘，因为躲避天空飞机的轰炸，大半溃散了，少数人则恼羞成怒地加入到了中国军队的战斗队伍里，向前冲锋，大约四十多人冲进了日军的新防线里，愤怒的喊杀声波涛滚滚。
第二天的进攻，到第八个小时的时候，中国军队再次汇集，从五个缺口杀进了东京城的北部街区，沿途击溃了日军的防堵，深入城区十里。
战斗忽然激烈起来，前面，日军的交叉火力猛烈地扫射出一片片的弹幕，更多的日军则向中国军队反击，还有零星的大炮向中国军队的所在地上轰来。
中国军队攻击一次，死伤了三十余名日本新军士兵，三名朝鲜军士兵，一名中国军，却没有伤害到日本军队的半根寒毛，使这支部队的指挥官，一个连长，马上意识到了危机：“不好，这是敌军的正规军。”
就在北线进攻部队终于招致了日军正规部队的反击，陷入苦战的时候，西线的中国军队骑兵营也和日军的主力部队交火，形成了对峙。
中国军队敏锐地感到了危机，在城市地带，和步兵对峙，失去了机动性和打击力，骑兵的优势将丧失殆尽，所以，中国军队果断地撤退了。
窦飞团长忙碌于进攻，和孙武军，荣美尔军的联系都中断了，而战斗的疯狂，使几个电台都被搁置起来。还有一个电台则是被日本飞机侥幸炸坏的。所以，中国军队的前线，陷入了盲目战斗的僵局。
西线的骑兵营的撤退，并不成功，因为道路艰难，日本飞机的轰击，时有损失，最后，被迫改骑兵为步兵，坚守几段日军遗弃的阵地和工事，愤怒的中国骑兵用步枪和机枪朝着日本战机开火射击，素有对空作战经验的中国军队上空，爆发出了一阵弹雨，不久，就有两架日本飞溅呜呜地哭泣着，拖着长长的`黑烟，向地面坠去。
剧烈的爆炸声，浓郁的黑烟，灼热的火焰，将其余的日军飞机吓呆了，约七八架敌机转身溃退，才让这支骑兵部队有了喘息之机。
进攻东京的战斗，一波三折，第一天的顺利，第二天的挫折，显示出日本正规军还有一定的战斗力，东京毕竟不是一块弹糕，可以轻易地吃掉。
骑兵营的告急电讯及时地传到了朱国柱师团，也传到了焦躁的栗云龙军团总部。
“立刻出动空军攻击！”当骑兵营汇报说，在他们的当面发现了日本坦克车辆的攻击时，栗云龙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打蛇的棍子被蛇咬住很正常，但是，被蛇咬断就是问题了。一定要及时地帮助这个骑兵营，当然，还有那个窦飞的支队，因为消息中断，栗云龙担心这个混杂的支队，已经被日军消灭掉了。
白强司令员有些苦恼，也有些勉强，从他的海军舰队上直飞东京进行轰炸，道路太过遥远，当时飞机的性能局限，东京勉强在作战半径之内，。特别是对于载重负荷的轰炸机来说。
不过，朱国柱师团长给他带来了好消息，因为，前面的攻击地点之内，竟然发现了日本人修建的几个临时机场，百思不得其解的中国军队不知道，这一带是日本军队抢修的训练场所，可惜，由于朝鲜战争紧急，在这里训练不久的日本空军，早已走上了战场，并且绝大部分在朝鲜战场上被中国军队干掉了。
白强担心日军的战机太多，派遣的中国空军一旦不能战胜敌人，则登陆地点和中国海军舰队将失去了保护，非常危险。他估计日本人在德国和英国的援助下，能够有一百到一百五十架飞机，并且，飞行员也得到了良好的训练。而日本的陆军则有三百辆左右的坦克。作为进攻东京的保守派，他觉得，要有保证地拿下东京，中国军队需要集结十万人，三百架飞机，三百辆以上的坦克。
“军团长，现在进攻是不是太仓促了？”
“有些，可是，对于日本军队来说，现在的进攻是不是太突然了？”栗云龙询问道。
确实，在战场上，没有绝对把握的决策。利弊很难一时决定清楚。
顾虑重重的海军司令员咬紧了牙关，决定执行命令，只要将东京拿下来，就是冒些风险也是值得的。
其实，关心则乱，日本空军和坦克部队的实力远远小于他的估计。
中国空军从陆路和海路上都实行了跳跃式地前进。特别是海军飞机，白强留下十五架飞机保护舰队，同时调动全部的舰队防空火力，防止日军狗急跳墙，偷袭舰队，而将一百一十四架战机从军舰上起飞，和朱国柱师团长保持着电讯联系，成功地在一个小时以后，将飞机编队引导到了前进基地上，在那里稍事休息，补充上早已运输到的油料，然后直飞东京。
白强将自己的海军航空兵行动定名为“空中堡垒”行动，五十架战斗机，六十四架轰炸机，成为进攻的新锐。
陆军方面，不断前进的飞行部队也具有了进攻东京的能力，孙武军和荣美尔军各有四十架战机以蛙跳的方式，跟随着步兵的前进，不断修筑的临时机场，辗转前进，当栗云龙下令海军行动的时候，两军的战机也一起出动，装载了满满的燃烧弹，作为攻击的第二波，出发了。
飞机上，中国一级飞行员，战斗英雄，曾经干掉敌机十三架的张俊亮中校，已经是孙武军航空旅的副旅长，腾出一根手指，得意地在鼻子上抹了一把，操纵杆一拉，飞机昂然而起。
三架日本战机轰轰隆隆地在天空里渐行渐近，转眼之间就到了中国军队的头顶上，随即。开始了轰炸。
窦飞团长指挥的一个连队，已经深入和渗透到东京外围的日军阵地数公里处，虽然听到了日本人的飞机响，却毫不在意，轻蔑地一笑：“怎么才来啊？老婆把孩子生下来了么？”
炸弹在他们的身后一千多米的地方爆炸，地上，尽是数十战死的日军尸体，还有一些被中国军队释放的战俘伤员，则被惊慌失措的日本空军当成了靶子，努力地瞄准攻击，气得许多日军伤兵破口大骂，中国人还保证他们的生命，现在，反倒是自己人来屠杀了。
也怪不得日本战机飞行员，北线的败报雪片般地传到了大本营，日军防御军指挥官熊本早已按捺不住内心的狂热，决心报复中国军队，他并不奢望能够彻底击败中国军队，来一个日本的斯大林格勒战役（可怜，这厮根本没有获得这些知识的资格）彻底地逆转形势，而是希望，在中国军队主力到来之前，狠狠地捞一把，能玩多大就玩多大，“杀一个够本儿！”
破釜沉舟的熊本太君，是日本守卫东京的最后一根稻草，作为有经验的职业军官，他对东京的战术防御设置是尽心尽力的，可惜，他手下的军队素质已经不可同日而语了。
二十余架日本战机能够到达了北线，去搜索中国军队的主力一支，可惜，日本飞行员费尽心机只看到隐隐约约的地面上有残余的人影，打心眼儿里畏惧中国军队的飞行员已经不敢降低高度，只能想当然地丢弃了炸弹。
“炸吧，炸吧，”窦飞团长打了一个呼哨，带领队伍继续前进。
中国人向来将无能者训斥为回家生孩子的货色，作为步兵先锋，寥寥数千人，就敢如此蔑视日本空军，要是让日本人知道了，不知道该作何感想。
中国军估计地不错，尽管日本人山呼海啸，动员会做得相当好，许多人报名参与了敢死队，可是，人人的心里都知道，中国军队是世界上最强大的军队，是不可战胜的。东京的沦落已经不可避免。
砰砰砰，前面骤然响起了一阵乱枪，趴在地上的日本步兵开始了新的狙击，让奋勇当先的朝鲜军士兵朴成贤当即挂掉了。数个弹洞在他的背上炸来，鲜血淋漓。
中国军十人，朝鲜军二十余人，立即停止前进，迅速安装上了枪榴弹，瞄准前面。四名士兵各打一发。
剧烈的爆炸声和浓烈的硝烟起处，十几名日本士兵横尸当场，还有几个伤残了的士兵痛苦地尖叫着，其余士兵稍一愣神，就一哄而散。
中国士兵和朝鲜军小心翼翼地赶到了前面的日军阵地上，发现了正前方，有一群黄羊在奔腾，践踏起一股股巨大的烟雾，不禁目瞪口呆。
日军的军旗还在队伍里晃着，不过是倒拖的姿势，至少有四面，标准的军服看起来很威严，从脚下的这片战壕里钻出来，横向看，至少一千余米的段落，日本军队完全放弃了阵地。
“这么壮观啊？”中国军队和朝鲜士兵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进攻的这股中国联军总共不过七十余人，而阻挡他们的日本军队至少有一个联队，可是，就打四枪，爆炸四颗枪榴弹，一切都结束了。
窦飞支队由最初设想的佯攻，为主力部队的调集创造战机的设想，迅速改变了，被胜利鼓舞了的中国联军，越战越强。越打越多！
“你的，拿起枪来，跟随着我们，作日本新军，战争结束以后，你不受惩罚！”中国士兵对一群被俘的，腿脚不太灵便因而被俘的日本战俘说道。
以生命财产的安全为保证，中国军队让日本新军士兵对之进行了简短地动员和劝说，也不知道日本新军士兵是如何现身说法的，反正，绝望了的日本士兵纷纷点头称是。
“只要日本军队放下武器，我们绝对保证你们的安全，这样的保证，也适应于所有的日本军队。”中国军官向日本新军保证说。
“真的吗？”
“真的！”
“要西！”
日本新军欢欣鼓舞，在跟随中国军作战的过程中，他们深切地体会到了中国军队官兵一致，和谐共处的上下级关系，非常地羡慕，也知道中国军队的纪律。在前进当中，凡是被俘的日军，都被这些新军官兵进行了简单地思想工作。
当天，在窦飞支队攻击开始了五个小时以后，在他们的部队前面，已经增加了总数为两千人的日本战俘，这些人拿着卸掉了枪拴的步枪，向前面的日军阵地喊话，或者被要求冲锋，第六个小时到来以后，中国军队已经进入市区。
一片片房屋，街道，日本的首善之区的道路已经硬化。
“哈，这就是东京啊？”
“东京！”
“我们是第一个杀进东京的部队！”
中国军队欢呼起来，朝鲜军队欢呼起来，就连日本新军和刚刚加入战斗部队的日军战俘也有些尴尬地随声附和。
窦飞团长用望远镜子观察着前面，因为沙袋的众多，反射着柏油光泽的马路上，已经被彻底地阻断，荷枪实弹的日本军队正在一排排树桩和铁丝网络后面不停地打着冷枪，中国军队的杀气，已经让炎热的天气里，充满了肃杀的气氛，日本军队有如惊弓之鸟。
终于，有日本的两架飞机赶来了，找到了中国军队的准确位置，开始了跟踪轰炸。呜！降低；了高度，将一溜儿七枚炸弹丢到中国军队的头顶上，并造成了巨大的气浪，是日军崩溃之前，空军的最大成绩。
有十几名中国士兵死伤，八名朝鲜军士兵死掉，还有二十余名日本战俘被炸得支离破碎，血肉模糊。
“八嘎，八嘎！八嘎！”生气的不仅仅是中国军队，更有日本士兵，不仅在日军阵地的外面，也有里面，双方军队已经接触，日本空军冒险轰炸，使双方都有伤亡。
许多日本战俘愤怒地咒骂着，将手里的步枪朝着天上猛扔，希望有幸能将杀人恶魔给砸下来。
难以置信的是，正在道路口上的日军两挺机枪，二十几名士兵，居然真的被一枚炸弹直接命中了，轰的一声，大半飞上了天空，随即，地面，沙袋上，都是触目惊心的鲜红色。
中国军队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本来还想让日本战俘往前冲锋陷阵，逼迫敌军让开道路，或者转移方向，别的地方渗透，现在，芝麻芝麻，已经开门了。
中国军队的前面，立刻就爆发出一阵弹雨，并且向前突击，已经非常疲惫的士兵咬牙切齿地努力着，向前跳跃，翻滚，一面躲避着天空日机的轰击，一面在坑洼之处闪烁腾挪，六名士兵在二十秒钟里，突击到了那个缺口。
“中国军队胜利了，”
“日本投降了！”
这是中国军队惯用的伎俩，反正这么大的一片战区，前线的日本人也不能够准确及时地获得全局的情报，蒙上一蒙也是可能的。
潮水一样的日本战俘，因为躲避天空飞机的轰炸，大半溃散了，少数人则恼羞成怒地加入到了中国军队的战斗队伍里，向前冲锋，大约四十多人冲进了日军的新防线里，愤怒的喊杀声波涛滚滚。
第二天的进攻，到第八个小时的时候，中国军队再次汇集，从五个缺口杀进了东京城的北部街区，沿途击溃了日军的防堵，深入城区十里。
战斗忽然激烈起来，前面，日军的交叉火力猛烈地扫射出一片片的弹幕，更多的日军则向中国军队反击，还有零星的大炮向中国军队的所在地上轰来。
中国军队攻击一次，死伤了三十余名日本新军士兵，三名朝鲜军士兵，一名中国军，却没有伤害到日本军队的半根寒毛，使这支部队的指挥官，一个连长，马上意识到了危机：“不好，这是敌军的正规军。”
就在北线进攻部队终于招致了日军正规部队的反击，陷入苦战的时候，西线的中国军队骑兵营也和日军的主力部队交火，形成了对峙。
中国军队敏锐地感到了危机，在城市地带，和步兵对峙，失去了机动性和打击力，骑兵的优势将丧失殆尽，所以，中国军队果断地撤退了。
窦飞团长忙碌于进攻，和孙武军，荣美尔军的联系都中断了，而战斗的疯狂，使几个电台都被搁置起来。还有一个电台则是被日本飞机侥幸炸坏的。所以，中国军队的前线，陷入了盲目战斗的僵局。
西线的骑兵营的撤退，并不成功，因为道路艰难，日本飞机的轰击，时有损失，最后，被迫改骑兵为步兵，坚守几段日军遗弃的阵地和工事，愤怒的中国骑兵用步枪和机枪朝着日本战机开火射击，素有对空作战经验的中国军队上空，爆发出了一阵弹雨，不久，就有两架日本飞溅呜呜地哭泣着，拖着长长的`黑烟，向地面坠去。
剧烈的爆炸声，浓郁的黑烟，灼热的火焰，将其余的日军飞机吓呆了，约七八架敌机转身溃退，才让这支骑兵部队有了喘息之机。
进攻东京的战斗，一波三折，第一天的顺利，第二天的挫折，显示出日本正规军还有一定的战斗力，东京毕竟不是一块弹糕，可以轻易地吃掉。
骑兵营的告急电讯及时地传到了朱国柱师团，也传到了焦躁的栗云龙军团总部。
“立刻出动空军攻击！”当骑兵营汇报说，在他们的当面发现了日本坦克车辆的攻击时，栗云龙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打蛇的棍子被蛇咬住很正常，但是，被蛇咬断就是问题了。一定要及时地帮助这个骑兵营，当然，还有那个窦飞的支队，因为消息中断，栗云龙担心这个混杂的支队，已经被日军消灭掉了。
白强司令员有些苦恼，也有些勉强，从他的海军舰队上直飞东京进行轰炸，道路太过遥远，当时飞机的性能局限，东京勉强在作战半径之内，。特别是对于载重负荷的轰炸机来说。
不过，朱国柱师团长给他带来了好消息，因为，前面的攻击地点之内，竟然发现了日本人修建的几个临时机场，百思不得其解的中国军队不知道，这一带是日本军队抢修的训练场所，可惜，由于朝鲜战争紧急，在这里训练不久的日本空军，早已走上了战场，并且绝大部分在朝鲜战场上被中国军队干掉了。
白强担心日军的战机太多，派遣的中国空军一旦不能战胜敌人，则登陆地点和中国海军舰队将失去了保护，非常危险。他估计日本人在德国和英国的援助下，能够有一百到一百五十架飞机，并且，飞行员也得到了良好的训练。而日本的陆军则有三百辆左右的坦克。作为进攻东京的保守派，他觉得，要有保证地拿下东京，中国军队需要集结十万人，三百架飞机，三百辆以上的坦克。
“军团长，现在进攻是不是太仓促了？”
“有些，可是，对于日本军队来说，现在的进攻是不是太突然了？”栗云龙询问道。
确实，在战场上，没有绝对把握的决策。利弊很难一时决定清楚。
顾虑重重的海军司令员咬紧了牙关，决定执行命令，只要将东京拿下来，就是冒些风险也是值得的。
其实，关心则乱，日本空军和坦克部队的实力远远小于他的估计。
中国空军从陆路和海路上都实行了跳跃式地前进。特别是海军飞机，白强留下十五架飞机保护舰队，同时调动全部的舰队防空火力，防止日军狗急跳墙，偷袭舰队，而将一百一十四架战机从军舰上起飞，和朱国柱师团长保持着电讯联系，成功地在一个小时以后，将飞机编队引导到了前进基地上，在那里稍事休息，补充上早已运输到的油料，然后直飞东京。
白强将自己的海军航空兵行动定名为“空中堡垒”行动，五十架战斗机，六十四架轰炸机，成为进攻的新锐。
陆军方面，不断前进的飞行部队也具有了进攻东京的能力，孙武军和荣美尔军各有四十架战机以蛙跳的方式，跟随着步兵的前进，不断修筑的临时机场，辗转前进，当栗云龙下令海军行动的时候，两军的战机也一起出动，装载了满满的燃烧弹，作为攻击的第二波，出发了。
飞机上，中国一级飞行员，战斗英雄，曾经干掉敌机十三架的张俊亮中校，已经是孙武军航空旅的副旅长，腾出一根手指，得意地在鼻子上抹了一把，操纵杆一拉，飞机昂然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