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诡异的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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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由于陈煦鼎力的相助，我们才能一举拿下那个新马泰六日游之后，吴佳佳就拍着胸脯说要请我和陈煦吃饭。说这么做既能体现她为人的慷慨大方，又能顺便替我和陈煦制造见面机会，可谓是一项一石二鸟的善举。
我对此不置可否，既然打算顺其自然，也就没必要再继续躲着陈煦了，我提议把刘师兄也一起叫上。他上个月去杭州做项目最近正好回来，顺便给他接风。说来这一世我和陈煦认识的时间不算长，总共就见了那么几次面，却有将近四分之三的时间是在饭桌上度过，想想真是一件诡异的事情。
刘师兄很爽快地答应下聚餐的邀请，并且非常贴心地提出要一起走，让我下课后等他。
我们在映旭楼下碰面后，一起走向停车场。接近刘师兄车的时候，我们发现了一件……诡异的事情。
刘师兄出差期间车子一直放在学校停车场，现在距离刘师兄走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半个多月，这段时间R市的天气一直阳光明媚碧空如洗晴空万里万里无云，可想而知刘师兄的车……会有多脏。所以此时此刻刘师兄的车后玻璃上，赫然出现了某不明人士用手指就着玻璃上的灰尘而写下的一行大字：老师，你该洗车了！
当这个画面呈现在我们面前的时候，我和刘师兄都楞了一下，然后就是一片尴尬的沉默。
俗话说得好，不在沉默中打破沉默，就在沉默中继续沉默。我觉得如果继续沉默的话，很可能会耽误了聚餐的时间，所以必须选择打破沉默。
就在我刚想开口来安慰一下刘师兄，或者讲个笑话转移注意力的时候，刘师兄非常淡然地说：“这就该洗车了，我们组同事车上面的泥巴都能捏出个维纳斯来了都不带去洗的，我这才哪到哪。”还一边走到驾驶室一边嘀咕：“不过我一直不明白维纳斯到底美在哪了？还少了条胳膊，怎么就成了美神了？”
我弱弱地提醒了刘师兄一句：“那个……师兄，维纳斯其实是断了两条胳膊。”
虽然我对于像刘师兄这种被人变相批评了之后仍然能够淡然处之，并且还能自嘲一番的心态着实感到钦佩，可还是觉得不爱干净总归是不好的。类似于车上的灰能捏出维纳斯这种不拘小节的事，大概只适合他们码代码的大神来做。普通人如果效仿的话容易酿成东施效颦惨剧的，不但成不了大神，反倒很有可能会成为大神经病，。这种情况类似于电视剧里经常会出现的“非专业人士请勿模仿”。
到达吴佳佳电话里说的地方之后，我觉得我们很可能是走错了，从而对自己辨识位置的能力也产生了深深的怀疑，难道路痴还能传染？
因为我们所在的位置是一家饭团烧，我对饭团烧没有意见，只是觉得这个餐厅的名字……呃…...有点诡异。
“啪|啪|啪饭团烧？江颜，佳佳电话里说的是这家吗？”刘师兄大声读出来的时候，我路上的行人一直频频望向我们这边。
“应该……没错吧，她只说了是左拐第三家，没说名字。要不，我再打个电话确认一下？”刚说完包里的手机就响了。
“磨蹭什么呢，陈煦和我都已经到了，哎，我看到你们了。”隔着二楼的落地玻璃窗，只见吴佳佳露出个脑袋，向我们这边招手。
那不是别的二楼，正是“饭团烧”的二楼。
我们进去的时候陈煦正提壶用第一泡茶水涮洗餐具，挨个点过茶杯、酒杯、汤匙、餐盘、餐碗，修长的手指划过象牙白的瓷具，手法漂亮，动作如行云流水般优雅，让人怀疑他不是在洗餐具而是在给瓷器打广告。
我看得有点呆。
陈煦抬头看到我笑着说：“傻站着干嘛，快过来坐啊！”
当看到我身后的刘师兄时瞳孔微微一缩，脸上的笑容依旧不减。
大概佳佳没有告诉他刘师兄会来，我给他们做介绍：“这是刘安阳，我和佳佳在S大的师兄。这是陈煦，路上跟师兄说过的。”
“你好，陈煦。”陈先生从容地伸出手。
“啊，你好你好。”刘师兄的大脑也有片刻的死机，显得有点跟不上节奏。让我禁不住去想难道陈煦的相貌已经达到了男女通吃的地步？果然是个妖孽。
点完餐等待的时候，两位男士开始攀谈。
陈煦说：“刘先生也在S大教学吗？”
刘师兄说：“不是，我只是跟着导师在学校的研究中心做项目。”
陈煦说：“原来是科研人才，不知道具体是研究什么的？”
刘师兄说：“编程，主要是C和C++。”
陈煦说：“那就是IT工程师啊！都说二十一世纪是信息时代，刘先生前途无量。”
刘师兄说：“工程师可算不上，就是个苦逼的码农而已，哈哈。”
陈煦说：“刘先生太谦虚了，IT确实是目前最有前景的行业。刘先生又是被导师看中的人，将来一定大有作为，江颜还要麻烦刘师兄在学校里多多照顾。”
我觉得陈煦这句话说得非常莫名其妙，先不说我这么大的人了并不需要刘师兄照顾，就算我的确是个不懂人情世故的无知少女，好像也不需要他陈大帅哥来操心啊！
刘师兄显然也是有点懵，不知他是没料到自己在别人心目中已然成为一个能够在S大呼风唤雨一手遮天、能够罩着我这种“小弟”的“大哥”，还是吃惊于这番话是出自于陈煦之口，亦或是两者都有。
他犹豫了片刻，斟酌着开口：“那个，我能不能问一下，你和江颜……”
“哦，我们其实是情侣。”
我惊得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
只听陈煦气定神闲地又补充道：“是做游戏的假装情侣。”
大哥，咱能不能不把一句话分两次说？知不知道这样很容易把人吓出心脏病的！为了拯救我那饱受摧残的心脏，我赶紧拿起杯子喝口水压压惊。
“不过，”陈某人顿了一下，闲闲的继续道“我们接吻了。”那语气平静的好像在说：我今天早上吃的面包和荷包蛋。
“咳咳…不是…咳咳。”我咳得眼泪都出来了，可就是解释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就这么傻在那里干咳了至少五分钟。
咳完之后，我自知现在再去解释已然无力回天。而且这种事情很可能会越描越黑，就干脆装死不再开口说话。
一时间，整个饭桌上的人都陷入了一种无比尴尬的氛围。
最后还是吴佳佳打破了这诡异的局面，但是她可能因为太过激动，一开口来了一句“我去拿卫生巾”，顿时饭桌上所有的人都惊讶地转头看向她。
时间仿佛静止了一样，气氛变得更尴尬了。
是什么让一名花季少女在饭桌上说出自己需要卫生巾这种令人匪夷所思的要求？是情人互动的暗号？还是难以启齿的隐疾？敬请关注接下来为您播出的——走近科学之餐桌上的卫生巾之谜。
“呃，我是说……我其实……其实是想去拿餐巾纸，呵呵，呵呵。”说完这句话，吴佳佳自己都觉得好像是在讲冷笑话。她皱眉半晌，终于找到了一个还算说得过去的借口，“咦，奇怪，菜怎么还没上来？河塘，走走我们去看看。”
一路拉着我来到卫生间的角落里，吴佳佳开始劈头盖脸地发问“你们正式交往了？什么时候的事？行啊河塘看不出来你都学会暗度陈仓了？！还不快快给我如实招来！”
“少女，少女，你别那么激动，先把手松开好吗？快不通血脉了。”甩了甩被吴佳佳抓得快断掉的手，我突然觉得今天的这次聚餐是一个多么错误的提议。
“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我们只是接吻而已，并没有在交往。”
“只是接吻？”
“对对。”
“没有交往？”
“恩恩。”
“河塘，你这里没问题吧？”吴佳佳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脑门。
我摇摇头，她又继续说：“那你是不是认为我这儿有问题？不过你还别说，你这话跟嫖客嫖｜娼被抓说只是和小姐盖棉被纯聊天真是有异曲同工之妙啊！”
“完了完了，连你都不相信我。”我绝望地闭上了双眼。
接下来的用餐时间，基本上可以用一句话来概括：表面一派祥和，实际暗流涌动。这在刘师兄的身上体现得尤为明显，因为他竟然忘了我和他是一起来的，吃完饭之后完全没有要顺路把我捎回去的意思，自己上车后就发动车子绝尘而去。
我现在觉得特别对不起刘师兄，让他无谓的遭受一次又一次的惊吓。说不定这次聚餐已经在他幼小的心灵留下了不可磨灭的阴影，很有可能对他将来的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产生蝴蝶效应一般的影响，真是罪过啊罪过！
吴佳佳的公司和S大不顺路，从另一个方向打车先走了。我觉得自己可能已经自暴自弃，否则现在怎么会坐在陈煦的车里一起回S大。我不知道陈煦是如何做到说出那样令人惊叹的话之后还能够如此淡定地开车的，看来从心理素质方面看来我们也差了不是一个段位。
“要听音乐吗？”陈煦一只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打开了音响。“你喜欢听什么歌，英文歌，还是韩语歌？”
我有点惊讶地看向他。
“好奇我怎么知道吗？吴佳佳告诉我你的专业和二外。”
“那你恐怕都猜错了，我最喜欢的还是中文歌。”车里正在放着的是97版《天龙八部》的主题曲——《难念的经》，周华健的嗓音有着一种与生俱来的潇洒和自由，完美的诠释了“树欲静而风不止”，命运总是冥冥之中已注定的感觉。追求那完美的世界似乎只是一步之遥，然而现实却是遥不可及的。陈煦有一种怀旧情怀，喜欢老歌，这一点倒是一直没有变。
“这首就不错，很经典。”
“责你我太贪功恋势，怪大地众生太美丽。世间众生，儿女情长，年少的心怎能抗拒荣华红颜的种种诱惑，历经人心险恶后方知以前的争功夺势不过是浮华一场梦，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心里的悔恨久久地缠绕着自己的身体，是大地众生太美丽，还是自己太冲动？
“啊……舍不得璀璨俗世；啊……躲不开痴恋的欣慰；啊……找不到色相代替；啊……参一生参不透这条难题”
一句句的感慨，一声声的叹息，离开这杂乱的凡尘是对是错，这句话似乎已向上苍问了一千遍，甚至一万遍。还有什么放不下的，想不出，也道不尽，为何总是这样的优柔寡断，难道对这璀璨俗世还有依恋？内心的矛盾交织，眼前一片茫然。
“贪欢一晌偏教那女儿情长埋葬”
回想过去，如烟往事，都怪当时自己的沉迷贪欢，记忆的缕缕烟雾在我的鼻腔里盘旋着，我禁不住这苦涩的刺激，它埋葬了红颜，也埋葬了我那愧疚的心……
我想一定怪大地众生，尤其是陈煦太“美丽”，以至于上一世我那年少的心怎能抗拒滚滚红尘中此等红颜的诱惑，才会如此地沉迷于他。
只可惜百转千回后我才发现，关于爱情这件事，我一直无能为力。
想到这里，上一世和陈煦在KTV里的情景如昨日重现般清晰的浮现在我眼前……
得知由于陈煦鼎力的相助，我们才能一举拿下那个新马泰六日游之后，吴佳佳就拍着胸脯说要请我和陈煦吃饭。说这么做既能体现她为人的慷慨大方，又能顺便替我和陈煦制造见面机会，可谓是一项一石二鸟的善举。
我对此不置可否，既然打算顺其自然，也就没必要再继续躲着陈煦了，我提议把刘师兄也一起叫上。他上个月去杭州做项目最近正好回来，顺便给他接风。说来这一世我和陈煦认识的时间不算长，总共就见了那么几次面，却有将近四分之三的时间是在饭桌上度过，想想真是一件诡异的事情。
刘师兄很爽快地答应下聚餐的邀请，并且非常贴心地提出要一起走，让我下课后等他。
我们在映旭楼下碰面后，一起走向停车场。接近刘师兄车的时候，我们发现了一件……诡异的事情。
刘师兄出差期间车子一直放在学校停车场，现在距离刘师兄走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半个多月，这段时间R市的天气一直阳光明媚碧空如洗晴空万里万里无云，可想而知刘师兄的车……会有多脏。所以此时此刻刘师兄的车后玻璃上，赫然出现了某不明人士用手指就着玻璃上的灰尘而写下的一行大字：老师，你该洗车了！
当这个画面呈现在我们面前的时候，我和刘师兄都楞了一下，然后就是一片尴尬的沉默。
俗话说得好，不在沉默中打破沉默，就在沉默中继续沉默。我觉得如果继续沉默的话，很可能会耽误了聚餐的时间，所以必须选择打破沉默。
就在我刚想开口来安慰一下刘师兄，或者讲个笑话转移注意力的时候，刘师兄非常淡然地说：“这就该洗车了，我们组同事车上面的泥巴都能捏出个维纳斯来了都不带去洗的，我这才哪到哪。”还一边走到驾驶室一边嘀咕：“不过我一直不明白维纳斯到底美在哪了？还少了条胳膊，怎么就成了美神了？”
我弱弱地提醒了刘师兄一句：“那个……师兄，维纳斯其实是断了两条胳膊。”
虽然我对于像刘师兄这种被人变相批评了之后仍然能够淡然处之，并且还能自嘲一番的心态着实感到钦佩，可还是觉得不爱干净总归是不好的。类似于车上的灰能捏出维纳斯这种不拘小节的事，大概只适合他们码代码的大神来做。普通人如果效仿的话容易酿成东施效颦惨剧的，不但成不了大神，反倒很有可能会成为大神经病，。这种情况类似于电视剧里经常会出现的“非专业人士请勿模仿”。
到达吴佳佳电话里说的地方之后，我觉得我们很可能是走错了，从而对自己辨识位置的能力也产生了深深的怀疑，难道路痴还能传染？
因为我们所在的位置是一家饭团烧，我对饭团烧没有意见，只是觉得这个餐厅的名字……呃…...有点诡异。
“啪|啪|啪饭团烧？江颜，佳佳电话里说的是这家吗？”刘师兄大声读出来的时候，我路上的行人一直频频望向我们这边。
“应该……没错吧，她只说了是左拐第三家，没说名字。要不，我再打个电话确认一下？”刚说完包里的手机就响了。
“磨蹭什么呢，陈煦和我都已经到了，哎，我看到你们了。”隔着二楼的落地玻璃窗，只见吴佳佳露出个脑袋，向我们这边招手。
那不是别的二楼，正是“饭团烧”的二楼。
我们进去的时候陈煦正提壶用第一泡茶水涮洗餐具，挨个点过茶杯、酒杯、汤匙、餐盘、餐碗，修长的手指划过象牙白的瓷具，手法漂亮，动作如行云流水般优雅，让人怀疑他不是在洗餐具而是在给瓷器打广告。
我看得有点呆。
陈煦抬头看到我笑着说：“傻站着干嘛，快过来坐啊！”
当看到我身后的刘师兄时瞳孔微微一缩，脸上的笑容依旧不减。
大概佳佳没有告诉他刘师兄会来，我给他们做介绍：“这是刘安阳，我和佳佳在S大的师兄。这是陈煦，路上跟师兄说过的。”
“你好，陈煦。”陈先生从容地伸出手。
“啊，你好你好。”刘师兄的大脑也有片刻的死机，显得有点跟不上节奏。让我禁不住去想难道陈煦的相貌已经达到了男女通吃的地步？果然是个妖孽。
点完餐等待的时候，两位男士开始攀谈。
陈煦说：“刘先生也在S大教学吗？”
刘师兄说：“不是，我只是跟着导师在学校的研究中心做项目。”
陈煦说：“原来是科研人才，不知道具体是研究什么的？”
刘师兄说：“编程，主要是C和C++。”
陈煦说：“那就是IT工程师啊！都说二十一世纪是信息时代，刘先生前途无量。”
刘师兄说：“工程师可算不上，就是个苦逼的码农而已，哈哈。”
陈煦说：“刘先生太谦虚了，IT确实是目前最有前景的行业。刘先生又是被导师看中的人，将来一定大有作为，江颜还要麻烦刘师兄在学校里多多照顾。”
我觉得陈煦这句话说得非常莫名其妙，先不说我这么大的人了并不需要刘师兄照顾，就算我的确是个不懂人情世故的无知少女，好像也不需要他陈大帅哥来操心啊！
刘师兄显然也是有点懵，不知他是没料到自己在别人心目中已然成为一个能够在S大呼风唤雨一手遮天、能够罩着我这种“小弟”的“大哥”，还是吃惊于这番话是出自于陈煦之口，亦或是两者都有。
他犹豫了片刻，斟酌着开口：“那个，我能不能问一下，你和江颜……”
“哦，我们其实是情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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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陈煦气定神闲地又补充道：“是做游戏的假装情侣。”
大哥，咱能不能不把一句话分两次说？知不知道这样很容易把人吓出心脏病的！为了拯救我那饱受摧残的心脏，我赶紧拿起杯子喝口水压压惊。
“不过，”陈某人顿了一下，闲闲的继续道“我们接吻了。”那语气平静的好像在说：我今天早上吃的面包和荷包蛋。
“咳咳…不是…咳咳。”我咳得眼泪都出来了，可就是解释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就这么傻在那里干咳了至少五分钟。
咳完之后，我自知现在再去解释已然无力回天。而且这种事情很可能会越描越黑，就干脆装死不再开口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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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还是吴佳佳打破了这诡异的局面，但是她可能因为太过激动，一开口来了一句“我去拿卫生巾”，顿时饭桌上所有的人都惊讶地转头看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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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我是说……我其实……其实是想去拿餐巾纸，呵呵，呵呵。”说完这句话，吴佳佳自己都觉得好像是在讲冷笑话。她皱眉半晌，终于找到了一个还算说得过去的借口，“咦，奇怪，菜怎么还没上来？河塘，走走我们去看看。”
一路拉着我来到卫生间的角落里，吴佳佳开始劈头盖脸地发问“你们正式交往了？什么时候的事？行啊河塘看不出来你都学会暗度陈仓了？！还不快快给我如实招来！”
“少女，少女，你别那么激动，先把手松开好吗？快不通血脉了。”甩了甩被吴佳佳抓得快断掉的手，我突然觉得今天的这次聚餐是一个多么错误的提议。
“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我们只是接吻而已，并没有在交往。”
“只是接吻？”
“对对。”
“没有交往？”
“恩恩。”
“河塘，你这里没问题吧？”吴佳佳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脑门。
我摇摇头，她又继续说：“那你是不是认为我这儿有问题？不过你还别说，你这话跟嫖客嫖｜娼被抓说只是和小姐盖棉被纯聊天真是有异曲同工之妙啊！”
“完了完了，连你都不相信我。”我绝望地闭上了双眼。
接下来的用餐时间，基本上可以用一句话来概括：表面一派祥和，实际暗流涌动。这在刘师兄的身上体现得尤为明显，因为他竟然忘了我和他是一起来的，吃完饭之后完全没有要顺路把我捎回去的意思，自己上车后就发动车子绝尘而去。
我现在觉得特别对不起刘师兄，让他无谓的遭受一次又一次的惊吓。说不定这次聚餐已经在他幼小的心灵留下了不可磨灭的阴影，很有可能对他将来的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产生蝴蝶效应一般的影响，真是罪过啊罪过！
吴佳佳的公司和S大不顺路，从另一个方向打车先走了。我觉得自己可能已经自暴自弃，否则现在怎么会坐在陈煦的车里一起回S大。我不知道陈煦是如何做到说出那样令人惊叹的话之后还能够如此淡定地开车的，看来从心理素质方面看来我们也差了不是一个段位。
“要听音乐吗？”陈煦一只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打开了音响。“你喜欢听什么歌，英文歌，还是韩语歌？”
我有点惊讶地看向他。
“好奇我怎么知道吗？吴佳佳告诉我你的专业和二外。”
“那你恐怕都猜错了，我最喜欢的还是中文歌。”车里正在放着的是97版《天龙八部》的主题曲——《难念的经》，周华健的嗓音有着一种与生俱来的潇洒和自由，完美的诠释了“树欲静而风不止”，命运总是冥冥之中已注定的感觉。追求那完美的世界似乎只是一步之遥，然而现实却是遥不可及的。陈煦有一种怀旧情怀，喜欢老歌，这一点倒是一直没有变。
“这首就不错，很经典。”
“责你我太贪功恋势，怪大地众生太美丽。世间众生，儿女情长，年少的心怎能抗拒荣华红颜的种种诱惑，历经人心险恶后方知以前的争功夺势不过是浮华一场梦，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心里的悔恨久久地缠绕着自己的身体，是大地众生太美丽，还是自己太冲动？
“啊……舍不得璀璨俗世；啊……躲不开痴恋的欣慰；啊……找不到色相代替；啊……参一生参不透这条难题”
一句句的感慨，一声声的叹息，离开这杂乱的凡尘是对是错，这句话似乎已向上苍问了一千遍，甚至一万遍。还有什么放不下的，想不出，也道不尽，为何总是这样的优柔寡断，难道对这璀璨俗世还有依恋？内心的矛盾交织，眼前一片茫然。
“贪欢一晌偏教那女儿情长埋葬”
回想过去，如烟往事，都怪当时自己的沉迷贪欢，记忆的缕缕烟雾在我的鼻腔里盘旋着，我禁不住这苦涩的刺激，它埋葬了红颜，也埋葬了我那愧疚的心……
我想一定怪大地众生，尤其是陈煦太“美丽”，以至于上一世我那年少的心怎能抗拒滚滚红尘中此等红颜的诱惑，才会如此地沉迷于他。
只可惜百转千回后我才发现，关于爱情这件事，我一直无能为力。
想到这里，上一世和陈煦在KTV里的情景如昨日重现般清晰的浮现在我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