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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鸡窝里内衣随风飘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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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去食堂吃了饭，苏振云躺在沙发上眯了个午觉。
起来的时候差不多三点了，他对郑敬仁说道：“走，去看看房子。”
郑敬仁看看表，有些犹豫：“还没下班啊。”
“安家立业，先安家后立业，家安顿好了，才能全力以赴投入工作嘛！”苏振云自有一套歪理：“咱们把房子安顿好，就是为了更好的工作，所以找房间就等于工作。”
郑敬仁终究还是有些不踏实，最终还是去跟高晓云请了假，这才和苏振云下楼。
距离倒不算很远，四站公交车就到了。
郑敬仁带着苏振云七拐八拐，来到一大片废墟前面。
苏振云有些愣住了：“你别告诉我在这里里面？”
“是。”郑敬仁仿佛有些不好意思：“你还租吗？”
“来都来了，走，看看去。”苏振云跟着郑敬仁在废墟里穿行，尘土漫天，还散发着垃圾的恶臭味道。
苏振云捏住鼻子：“还有多远？”
“马上到了。”绕过一个臭水池，郑敬仁一指前面：“就是那！”
苏振云一看，废墟里有一片未拆除的民房，墙上都画着红圈，里面写个大大的拆字。
“这是钉子户啊。”苏振云心想钉子户可没有善茬，尤其盖了这么一片往外出租的，估计违章建筑的概率极大。
房东是个瘦高女人，像一根麻杆，不出苏振云所料，长相表情一看就不是什么善类，脸色蜡黄，乱蓬蓬的短卷发，嘴里叼着一支烟。
“阿姨，我一个同事也要来租房，我隔壁那间租出去了吗？”郑敬仁见了麻杆很熟悉的样子。
麻杆见是郑敬仁，枯瘦的脸上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有啊，一个月八十。”
“不是六十吗？”郑敬仁愣住了。
麻杆伸出竹竿一样的胳膊，一指那一圈小房子：“给你六十，其他人都是八十！”
郑敬仁有些尴尬，半晌说道：“那我俩都七十吧，这样阿姨你也没有什么损失。”
苏振云心里暗暗点了点头，没看走眼，这小子果然仗义之辈！尽管穷，但把情份看得比钱重！
苏振云懒洋洋的上前说道：“大姐，两个房间都是六十，你爱租不租！”
麻杆冷冷地看了苏振云一眼，将嘴里的烟吐掉，扔下两个字：“不租！”
“敬仁，走！咱们不租了！那天我看了间一百二一个月的，条件比这好多了，咱俩一块住，还能省水电！”苏振云说完拖着郑敬仁就走。
“六十看看这间！”麻杆走到一间小屋前，抬脚把门踹开，里面一地垃圾，一只老鼠跑了出来，麻杆穿着拖鞋一脚踢飞。
苏振云探头看了一眼，妈的，比自己给秀莲描述的还小，也就五六个平方，真的是只能放一张床。
他刚要说走，却见隔壁屋里走出个女孩，二十出头的样子，上身只带了个胸罩，下身穿个大的短裤，稍微有点胖，走到水龙头前洗脸，顺便把胳膊和脖子也洗了洗。
洗完后，女孩面无表情地看了几个人一眼，没说话回屋了。
哎呦，这地还有这种风景可看？那六十不贵啊！
苏振云刚要说话，另一个屋也出来一个女孩，打着哈欠走到水龙头前，这个洗的比较仔细，还带着洗面奶。
“少用点水！”麻杆冷冷地说道。
女孩仿佛早已习以为常，也不说话，顺手把水龙头关了，继续搓着满是泡沫的脸。
“租不租？！！！”麻杆冷冷地问苏振云。
“租！但是这间不行，我要他隔壁那间，否则我们就走！”苏振云看出麻杆好像很在意郑敬仁走不走，便拉起郑敬仁的胳膊做出要走的样子。
麻杆冷冷地看着苏振云，半晌点点头：“不要跟别人说！”
苏振云心想还用说，院里就有人在洗脸。
洗脸的女孩抬起头说道：“我知道了有用吗？”
麻杆冷冷地说道：“你最好少用点水，否则下个月给你涨到九十！”
郑敬仁看到女孩穿的这么少，似乎有些尴尬，便说道：“阿姨，那我带我同事上楼了。”
麻杆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好。”
苏振云观察了一下院子，像福建土楼的样式，是一个环形的两层楼，一个个房间跟蜂巢一样。他想起了周星驰的电影功夫，不会这里面也有绝世高人吧？
麻杆除了瘦点，倒跟包租婆有几分相像，尤其叼着烟的样子。
两人来到二楼，走廊前面的铁丝上全是挂的五颜六色的女人的内衣，迎风招展，弥漫着一股廉价的香气。
郑敬仁的房间果然比下面的那间要好很多。
“那麻杆是不是看上你了？我发现她对你说话跟别人不一样。”苏振云一脸关心地提醒道：“她这么老，又这么瘦，估计，你可小心点，别磨坏了。”
“磨什么坏？”郑敬仁一脸茫然地看着苏振云。
“这！”苏振云指了指下面。
郑敬仁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仿佛受到了极大的侮辱，脸涨得通红：“你胡说什么呢！她是让我给她女儿辅导功课！”
“你学习很好吗？”苏振云撇了撇嘴：“学习好还至于考个农业大学吗？”
郑敬仁憋得满脸通红，闷声说道：“我超本科线八十分！”
苏振云有些意外，看看郑敬仁的神情，应该不是假的，便点点头：“我明白了，交不起学费，所以去的农业大学，学费低，还有补贴是吧？”
“嗯。”郑敬仁神色有些黯然：“高中好几个跟我学习差不多的同学都进了省级部门，还有留京的。”
“兄弟，人生路长着呢，将来超越他们！”苏振云用力拍了拍郑敬仁的肩膀。
重来一世，自己是不想努力了，但是帮个年轻人成长也未尝不是一件美事。
两个人下楼，天色此时已经暗了下来，好多女孩浓妆艳抹的站在院中，好像在等什么人。
苏振云一看就明白，她们在等鸡头，然后分头挤上几辆面包车，送往各个酒店宾馆。
“兄弟，咱们进了鸡窝了，你应该还是雏吧？可一定要加小心啊！”苏振云做出一副忠厚长者的派头，语重心长地说道：“第一次是美好的，一定要找一个对的人。”
“那当然！”郑敬仁昂首说道。
“年轻人最重要的就是要洁身自好，守身如玉！”苏振云一边谆谆叮嘱，一边眼睛不停地扫描着那帮女孩。
中午去食堂吃了饭，苏振云躺在沙发上眯了个午觉。
起来的时候差不多三点了，他对郑敬仁说道：“走，去看看房子。”
郑敬仁看看表，有些犹豫：“还没下班啊。”
“安家立业，先安家后立业，家安顿好了，才能全力以赴投入工作嘛！”苏振云自有一套歪理：“咱们把房子安顿好，就是为了更好的工作，所以找房间就等于工作。”
郑敬仁终究还是有些不踏实，最终还是去跟高晓云请了假，这才和苏振云下楼。
距离倒不算很远，四站公交车就到了。
郑敬仁带着苏振云七拐八拐，来到一大片废墟前面。
苏振云有些愣住了：“你别告诉我在这里里面？”
“是。”郑敬仁仿佛有些不好意思：“你还租吗？”
“来都来了，走，看看去。”苏振云跟着郑敬仁在废墟里穿行，尘土漫天，还散发着垃圾的恶臭味道。
苏振云捏住鼻子：“还有多远？”
“马上到了。”绕过一个臭水池，郑敬仁一指前面：“就是那！”
苏振云一看，废墟里有一片未拆除的民房，墙上都画着红圈，里面写个大大的拆字。
“这是钉子户啊。”苏振云心想钉子户可没有善茬，尤其盖了这么一片往外出租的，估计违章建筑的概率极大。
房东是个瘦高女人，像一根麻杆，不出苏振云所料，长相表情一看就不是什么善类，脸色蜡黄，乱蓬蓬的短卷发，嘴里叼着一支烟。
“阿姨，我一个同事也要来租房，我隔壁那间租出去了吗？”郑敬仁见了麻杆很熟悉的样子。
麻杆见是郑敬仁，枯瘦的脸上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有啊，一个月八十。”
“不是六十吗？”郑敬仁愣住了。
麻杆伸出竹竿一样的胳膊，一指那一圈小房子：“给你六十，其他人都是八十！”
郑敬仁有些尴尬，半晌说道：“那我俩都七十吧，这样阿姨你也没有什么损失。”
苏振云心里暗暗点了点头，没看走眼，这小子果然仗义之辈！尽管穷，但把情份看得比钱重！
苏振云懒洋洋的上前说道：“大姐，两个房间都是六十，你爱租不租！”
麻杆冷冷地看了苏振云一眼，将嘴里的烟吐掉，扔下两个字：“不租！”
“敬仁，走！咱们不租了！那天我看了间一百二一个月的，条件比这好多了，咱俩一块住，还能省水电！”苏振云说完拖着郑敬仁就走。
“六十看看这间！”麻杆走到一间小屋前，抬脚把门踹开，里面一地垃圾，一只老鼠跑了出来，麻杆穿着拖鞋一脚踢飞。
苏振云探头看了一眼，妈的，比自己给秀莲描述的还小，也就五六个平方，真的是只能放一张床。
他刚要说走，却见隔壁屋里走出个女孩，二十出头的样子，上身只带了个胸罩，下身穿个大的短裤，稍微有点胖，走到水龙头前洗脸，顺便把胳膊和脖子也洗了洗。
洗完后，女孩面无表情地看了几个人一眼，没说话回屋了。
哎呦，这地还有这种风景可看？那六十不贵啊！
苏振云刚要说话，另一个屋也出来一个女孩，打着哈欠走到水龙头前，这个洗的比较仔细，还带着洗面奶。
“少用点水！”麻杆冷冷地说道。
女孩仿佛早已习以为常，也不说话，顺手把水龙头关了，继续搓着满是泡沫的脸。
“租不租？！！！”麻杆冷冷地问苏振云。
“租！但是这间不行，我要他隔壁那间，否则我们就走！”苏振云看出麻杆好像很在意郑敬仁走不走，便拉起郑敬仁的胳膊做出要走的样子。
麻杆冷冷地看着苏振云，半晌点点头：“不要跟别人说！”
苏振云心想还用说，院里就有人在洗脸。
洗脸的女孩抬起头说道：“我知道了有用吗？”
麻杆冷冷地说道：“你最好少用点水，否则下个月给你涨到九十！”
郑敬仁看到女孩穿的这么少，似乎有些尴尬，便说道：“阿姨，那我带我同事上楼了。”
麻杆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好。”
苏振云观察了一下院子，像福建土楼的样式，是一个环形的两层楼，一个个房间跟蜂巢一样。他想起了周星驰的电影功夫，不会这里面也有绝世高人吧？
麻杆除了瘦点，倒跟包租婆有几分相像，尤其叼着烟的样子。
两人来到二楼，走廊前面的铁丝上全是挂的五颜六色的女人的内衣，迎风招展，弥漫着一股廉价的香气。
郑敬仁的房间果然比下面的那间要好很多。
“那麻杆是不是看上你了？我发现她对你说话跟别人不一样。”苏振云一脸关心地提醒道：“她这么老，又这么瘦，估计，你可小心点，别磨坏了。”
“磨什么坏？”郑敬仁一脸茫然地看着苏振云。
“这！”苏振云指了指下面。
郑敬仁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仿佛受到了极大的侮辱，脸涨得通红：“你胡说什么呢！她是让我给她女儿辅导功课！”
“你学习很好吗？”苏振云撇了撇嘴：“学习好还至于考个农业大学吗？”
郑敬仁憋得满脸通红，闷声说道：“我超本科线八十分！”
苏振云有些意外，看看郑敬仁的神情，应该不是假的，便点点头：“我明白了，交不起学费，所以去的农业大学，学费低，还有补贴是吧？”
“嗯。”郑敬仁神色有些黯然：“高中好几个跟我学习差不多的同学都进了省级部门，还有留京的。”
“兄弟，人生路长着呢，将来超越他们！”苏振云用力拍了拍郑敬仁的肩膀。
重来一世，自己是不想努力了，但是帮个年轻人成长也未尝不是一件美事。
两个人下楼，天色此时已经暗了下来，好多女孩浓妆艳抹的站在院中，好像在等什么人。
苏振云一看就明白，她们在等鸡头，然后分头挤上几辆面包车，送往各个酒店宾馆。
“兄弟，咱们进了鸡窝了，你应该还是雏吧？可一定要加小心啊！”苏振云做出一副忠厚长者的派头，语重心长地说道：“第一次是美好的，一定要找一个对的人。”
“那当然！”郑敬仁昂首说道。
“年轻人最重要的就是要洁身自好，守身如玉！”苏振云一边谆谆叮嘱，一边眼睛不停地扫描着那帮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