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夜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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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对，我差点忘了......”</p>
一刀划开喉管，轻轻松松地处决了那个男人之后，拉斯洛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用袖口擦了擦身上溅的血，环视了一圈四周，终于把目光落在了角落里瑟瑟发抖的女孩身上。</p>
“孩子，没有什么受伤的很严重的地方吧？我就是雅诺什的儿子，拉斯洛·匈雅提，刚才那些冒充我们家族的人的家伙，我们已经全部解决了。真抱歉，让你们这些平民百姓无故受伤了。”</p>
“没，没事，我还好......谢谢您！非常感谢您！”</p>
“好什么好，瞧瞧脸上这个手印，应该是挨了一巴掌了，还有这块的淤血......啧，这群畜生下手是真的很啊。这里呢，按着疼吗？”</p>
“唔唔......”</p>
拉斯洛上前轻轻摸了一下那个女孩子的胳膊，她的眼中立刻泛起了泪花。的确，就算现在已经安全了，就这副样子也不像是没事了的样子：散乱的头发有几缕垂到了眼前、衣服被撕扯得七荤八素，就连鞋子都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更何况，就算是在胡浩博的视线之内，这个女孩子身上都不止一处伤口和淤青，这种事情如果能称为没事情，那么送伯多禄上十字架的那位尼禄皇帝大概也能上天堂了吧。</p>
“看来得带回城堡治疗一下了，她刚才身上蹭出了不少外伤，如果留在贫民区窑子这种地方的话，伤口是会恶化的。”</p>
拉斯洛摸了摸身上，却遗憾地发现自己并没有带绷带和药膏什么的。</p>
“唉......孩子，你为什么这么小的年纪，就在这种地方工作？”</p>
“我......我爸爸和妈妈都去世了，我弟弟也生病了。几个月前，我原来家乡的领主突然要征收一笔战争贡金，而且数目我们根本承受不起，只好趁着夜里跑到了佩斯城来，但是我身体一般，做不了别的什么工作，就只能出卖身体了......”</p>
听到女孩子的啜泣声，在场的另外三个人都有些动容。虽然他们三个人里，伊琳娜也是从这种地方出身的，但好歹雇佣她妈妈的老鸨勉强有点良心，因此她也没有干过这样的活。一想到这里，她还是感觉自己在小时候的不幸之中，还是带着一点幸运的。</p>
“好孩子，你到了这种地步，是我们统治这个国家的人的不对。”</p>
不顾女孩子头发上沾上的污水，贵为这个国家最强大的贵族之一的拉斯洛，轻轻地抚摸着女孩凌乱的发丝。</p>
“现在，带我们去看看你的弟弟吧，你们两个和我们一起回到城堡里，以后你就作为女仆在那里工作吧，远离这个地方——我向你，也向上帝发誓，只要匈雅提家族还没有绝嗣，只要你好好为我工作，你和你的弟弟就绝对不会受穷挨饿。”</p>
*</p>
“我没想到小孩子会这么沉，现在可是理解到当爹当妈有多不容易了。”</p>
好不容易找到小女孩和她的弟弟家肮脏阴暗的住处，又把熟睡着的男孩子背回了家，现在的胡浩博只有在躺在床上喘气的力气。之前负责背着小女孩的是拉斯洛，而胡浩博挑选了那个无论是从年龄还是体型上都比较好背的，她的弟弟——然而事实证明，就算看着小一圈，男孩子由于骨架的原因还是要重上一些；而且因为他睡得异常安稳和香甜，胡浩博也舍不得叫醒他，只好就这样“忍辱负重”地把他背回城堡了。</p>
“说起来，那个女孩子......”</p>
“已经让伊琳娜带着她去洗完澡了，还给她换了套衣服，现在太晚了找不到医生，就只能明天去找医生来帮她看看了——我倒是用简易的草药帮她处理了一下，但是毕竟我只能凭借战场上的经验来处理，最后还是得交给专业人士。”</p>
正在自言自语的胡浩博收到了回答——那是从他的屋门门口传来的声音。在让两个女生先使用了浴室之后，拉斯洛也紧随其后冲了个凉。现在的他光着上半身，湿漉漉地走进了胡浩博的房间，大概只有头发好好擦干净了。</p>
......不对，就自己听说的传言来看，中世纪的人不是应该不洗澡么......</p>
“我说啊，在中国的时候，我听过的传闻可是欧洲人不洗澡的。”</p>
“我们这里还传闻你们的宫殿是黄金铺顶呢。”</p>
**的怪男人，随意地把毛巾甩到了胡浩博的床头柜上。</p>
“而且你来到这边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不是应该看得很清楚么，至少一个月要洗两三回的——有一点倒是没错，原来每座城市都是有那种公共澡堂的，不过百年之前上一次黑死病来的时候，都被教会要求关掉了。”</p>
“混浴吗？”</p>
“我怎么知道，连父亲都没有经历过，我就更没有了。”</p>
虽然知道了新的历史知识让胡浩博感到高兴，但是从拉斯洛身上汇聚的水珠合成了一股滴到床上，把他那在这个时代算得上柔软舒适的亚麻床单全给濡湿了这件事，就多多少少让他有些不爽了。</p>
“话说回来，那个女孩是真的命苦啊，小小的年纪，仔细观察一下就能看出来已经被不少人糟蹋过了......到底是哪些该下地狱的家伙，才有这种令魔鬼也会侧目的癖好。”</p>
“还有人喜欢小男孩呢......唉，你这么一说，我之前吃的东西都快要吐出来了。”</p>
在现代世界，保留着瑟琴产业的国家倒是还有不少——但是就算在这些国家，这种产业里也绝对不允许这种年纪的女孩子参与的。而这样的事情，在1456年的佩斯不仅发生了，发生在自己的眼前，而且在它的背后还隐藏着更多，更深的罪恶；一想到这里，少年的反胃感就越加强烈了。</p>
“喜欢小男孩的基本上就是罗马人和某些教士，罗马人是怪人，教士们接触不到女人。虽然听起来更让人不舒服一点，不过好像还可以理解。”</p>
“你这样说的话精罗会震怒的。”</p>
“什么是‘鲸落’，是狩猎鲸鱼吗，大概只有维京人才会有这样的雅兴吧。”</p>
青年清了清嗓子，鼻子也抖动了两下，估计是因为穿得太少想要打喷嚏了。</p>
“不过今晚之后，我们就得要认真地对待乌尔里希的事情了——今天的事情估计只是冰山一角，要想查清他的计划的全貌，我们就得要加把劲了啊。”</p>
“哦对，我差点忘了......”</p>
一刀划开喉管，轻轻松松地处决了那个男人之后，拉斯洛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用袖口擦了擦身上溅的血，环视了一圈四周，终于把目光落在了角落里瑟瑟发抖的女孩身上。</p>
“孩子，没有什么受伤的很严重的地方吧？我就是雅诺什的儿子，拉斯洛·匈雅提，刚才那些冒充我们家族的人的家伙，我们已经全部解决了。真抱歉，让你们这些平民百姓无故受伤了。”</p>
“没，没事，我还好......谢谢您！非常感谢您！”</p>
“好什么好，瞧瞧脸上这个手印，应该是挨了一巴掌了，还有这块的淤血......啧，这群畜生下手是真的很啊。这里呢，按着疼吗？”</p>
“唔唔......”</p>
拉斯洛上前轻轻摸了一下那个女孩子的胳膊，她的眼中立刻泛起了泪花。的确，就算现在已经安全了，就这副样子也不像是没事了的样子：散乱的头发有几缕垂到了眼前、衣服被撕扯得七荤八素，就连鞋子都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更何况，就算是在胡浩博的视线之内，这个女孩子身上都不止一处伤口和淤青，这种事情如果能称为没事情，那么送伯多禄上十字架的那位尼禄皇帝大概也能上天堂了吧。</p>
“看来得带回城堡治疗一下了，她刚才身上蹭出了不少外伤，如果留在贫民区窑子这种地方的话，伤口是会恶化的。”</p>
拉斯洛摸了摸身上，却遗憾地发现自己并没有带绷带和药膏什么的。</p>
“唉......孩子，你为什么这么小的年纪，就在这种地方工作？”</p>
“我......我爸爸和妈妈都去世了，我弟弟也生病了。几个月前，我原来家乡的领主突然要征收一笔战争贡金，而且数目我们根本承受不起，只好趁着夜里跑到了佩斯城来，但是我身体一般，做不了别的什么工作，就只能出卖身体了......”</p>
听到女孩子的啜泣声，在场的另外三个人都有些动容。虽然他们三个人里，伊琳娜也是从这种地方出身的，但好歹雇佣她妈妈的老鸨勉强有点良心，因此她也没有干过这样的活。一想到这里，她还是感觉自己在小时候的不幸之中，还是带着一点幸运的。</p>
“好孩子，你到了这种地步，是我们统治这个国家的人的不对。”</p>
不顾女孩子头发上沾上的污水，贵为这个国家最强大的贵族之一的拉斯洛，轻轻地抚摸着女孩凌乱的发丝。</p>
“现在，带我们去看看你的弟弟吧，你们两个和我们一起回到城堡里，以后你就作为女仆在那里工作吧，远离这个地方——我向你，也向上帝发誓，只要匈雅提家族还没有绝嗣，只要你好好为我工作，你和你的弟弟就绝对不会受穷挨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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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想到小孩子会这么沉，现在可是理解到当爹当妈有多不容易了。”</p>
好不容易找到小女孩和她的弟弟家肮脏阴暗的住处，又把熟睡着的男孩子背回了家，现在的胡浩博只有在躺在床上喘气的力气。之前负责背着小女孩的是拉斯洛，而胡浩博挑选了那个无论是从年龄还是体型上都比较好背的，她的弟弟——然而事实证明，就算看着小一圈，男孩子由于骨架的原因还是要重上一些；而且因为他睡得异常安稳和香甜，胡浩博也舍不得叫醒他，只好就这样“忍辱负重”地把他背回城堡了。</p>
“说起来，那个女孩子......”</p>
“已经让伊琳娜带着她去洗完澡了，还给她换了套衣服，现在太晚了找不到医生，就只能明天去找医生来帮她看看了——我倒是用简易的草药帮她处理了一下，但是毕竟我只能凭借战场上的经验来处理，最后还是得交给专业人士。”</p>
正在自言自语的胡浩博收到了回答——那是从他的屋门门口传来的声音。在让两个女生先使用了浴室之后，拉斯洛也紧随其后冲了个凉。现在的他光着上半身，湿漉漉地走进了胡浩博的房间，大概只有头发好好擦干净了。</p>
......不对，就自己听说的传言来看，中世纪的人不是应该不洗澡么......</p>
“我说啊，在中国的时候，我听过的传闻可是欧洲人不洗澡的。”</p>
“我们这里还传闻你们的宫殿是黄金铺顶呢。”</p>
**的怪男人，随意地把毛巾甩到了胡浩博的床头柜上。</p>
“而且你来到这边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不是应该看得很清楚么，至少一个月要洗两三回的——有一点倒是没错，原来每座城市都是有那种公共澡堂的，不过百年之前上一次黑死病来的时候，都被教会要求关掉了。”</p>
“混浴吗？”</p>
“我怎么知道，连父亲都没有经历过，我就更没有了。”</p>
虽然知道了新的历史知识让胡浩博感到高兴，但是从拉斯洛身上汇聚的水珠合成了一股滴到床上，把他那在这个时代算得上柔软舒适的亚麻床单全给濡湿了这件事，就多多少少让他有些不爽了。</p>
“话说回来，那个女孩是真的命苦啊，小小的年纪，仔细观察一下就能看出来已经被不少人糟蹋过了......到底是哪些该下地狱的家伙，才有这种令魔鬼也会侧目的癖好。”</p>
“还有人喜欢小男孩呢......唉，你这么一说，我之前吃的东西都快要吐出来了。”</p>
在现代世界，保留着瑟琴产业的国家倒是还有不少——但是就算在这些国家，这种产业里也绝对不允许这种年纪的女孩子参与的。而这样的事情，在1456年的佩斯不仅发生了，发生在自己的眼前，而且在它的背后还隐藏着更多，更深的罪恶；一想到这里，少年的反胃感就越加强烈了。</p>
“喜欢小男孩的基本上就是罗马人和某些教士，罗马人是怪人，教士们接触不到女人。虽然听起来更让人不舒服一点，不过好像还可以理解。”</p>
“你这样说的话精罗会震怒的。”</p>
“什么是‘鲸落’，是狩猎鲸鱼吗，大概只有维京人才会有这样的雅兴吧。”</p>
青年清了清嗓子，鼻子也抖动了两下，估计是因为穿得太少想要打喷嚏了。</p>
“不过今晚之后，我们就得要认真地对待乌尔里希的事情了——今天的事情估计只是冰山一角，要想查清他的计划的全貌，我们就得要加把劲了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