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角力，技巧的胜利，意外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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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乎意料，或者说不出意料地，名为马蒂的棕发少女并没有拒绝雅诺什的提议；于是老人在把两把剑分别交给少年和少女之后，就转身走出营帐，去看那些最新的火器的使用情况了。</p>
胡浩博深吸了一口气，看着被白垩涂得发白的剑尖和剑刃，又看了看站在自己对面的，年幼却视线凶恶的少女。印象里，自己似乎在小说里看到过类似的情节，但现在，他一时没想起来到底是哪部小说的哪一段——</p>
——是《水浒传》。</p>
在紧张的关头，自己却想起了没啥用的知识，少年不由得哑然失笑。自己小的时候在电视上看水浒传的电视剧时看到过这一段，是“青面兽”杨志在大名府的时候，拿着蘸了石灰的枪，去和周谨比试。今天虽然枪换成了剑，石灰变成了白垩，不过从本质上来说似乎也没什么区别。</p>
“......我说，你准备好没有？”</p>
看着胡浩博不知道在想什么，马蒂率先发话了。</p>
“啊......不，那个......”</p>
该说什么呢？总不能说“我在想《水浒传》”吧。虽然自己有幸和她一样，都会一些德语和匈牙利语，但他也不知道匈牙利语的《水浒传》怎么说，何况说出来估计也是让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还不如不说。</p>
“那个，没什么，只是在想一些事情而已。”</p>
“如果没什么事的话，就速战速决吧，我可不想浪费时间。”</p>
说着，稚嫩的少女一副正经的姿态，双手举起了刚才雅诺什给二人一人一把的木剑。</p>
“马蒂·匈雅提，正式地以骑士的身份，在此发起决斗。”</p>
看着真真切切从嘴里说出来了“决斗”两个字的少女，胡浩博突然忍不住想要笑出来；只不过如果自己真的笑出来的话，可能真的会被争强好胜的少女用木剑打死，所以还是算了吧。</p>
“亨里克，虽然不是骑士，但也在此按照骑士的礼节，接受您的挑战。”</p>
*</p>
虽然对方是这个世界线上的马加什大帝，但怎么说也是个十二三岁的少女吧。</p>
胡浩博的眼神紧盯着自己对面的，瘦弱到好像可以被一阵风吹跑的棕发少女，心里却依然觉得自己保有着优势。</p>
中国有句俗话叫作“一力降十会”，就算她技巧再好，直接正面接自己一剑的话，也握不住自己的武器吧？就像她刚才说的一样，“速战速决”。如果真的能这样速战速决就好了，无论是自己还是马蒂都不会丢面子——虽然看起来如果真的变成这样，她也不会轻易认输就是了。</p>
不管如何，现在不是犹豫的时候——</p>
“那么，失礼了！”</p>
双手举剑的少年，用力向少女手中的剑斩去：他可不想打伤对方，也不想毫无尊严地直接认输，因此用力打落对方的武器，似乎就是最好的策略了。</p>
......然而。</p>
“呃......？”</p>
胡浩博向下斩击的动作停住了。他错愕地看着自己手中的木剑，在那下面，名为马蒂的少女的木剑稳稳地架住了它，任凭少年再怎么往上加力，也没法像想象中一样将其斩落。</p>
“不......不可能吧？”</p>
*</p>
一个来自于现代的，正值青春期，从小发育状况良好的青少年，和一个瘦瘦小小的中世纪少女剑刃相对，居然打了个平手——两人不说力量的水平，单就用剑的力道来说，竟然是不相上下的样子，这多少让胡浩博有些脸上无光。</p>
不敢相信自己和少女比用剑的力气都没能胜出的少年，接着对少女手中的剑发起了攻击，想要通过耗尽对方的力气来取得优势，但是他一次接一次的攻击都没有奏效，反而在几分钟的主动出击之后，自己成为了率先开始气喘吁吁的那个人。</p>
“......无论是持剑姿势还是剑法都是完全错的，虽然我知道你想要留情，但不好意思，我可没打算留什么情面。”</p>
与开始出汗了的胡浩博不同，马蒂那一边可一点汗珠都没渗出来；相反，现在胡浩博从少女的脸上看不出一丝表情，也听不出轻蔑、嘲讽或者同情——也许，她是真的不带感情地，单纯把这次的较量当作双方武艺高下的比试吧。</p>
“怎么说呢，我都有点可怜那死在你手下的两个突厥人了：虽然他们是异教徒，但是被你这个连握剑姿势都不对的人打败，也未免惨了点。不过，现在这里没有草垛也没有木板墙，我会让你输个心服口服的。”</p>
少女的话语止于此处，双方的“兵刃”再度相接；营帐外午间的阳光照射进来，轻轻地洒在马蒂棕色的长发上，就如同细细的铜丝正在空中飞扬一般。</p>
*</p>
与之前胡浩博在主动进攻不同，从马蒂刚才发出了“让你输个心服口服”的宣言之后，占上风的就从看似高大一些的少年变成了瘦弱的少女。少女紧握着手中的木剑，就如同拿着真刀真枪一样，挥舞的轨迹就像闪电一样，在空中的残影几乎织成了网；除了因为不是金属质地的武器而没有一般舞刀弄枪的时候产生的寒光之外，她的进攻就与电视上或者网络上所看到的那些刀剑高手如出一辙，犀利而迅捷。</p>
同时，另一边的胡浩博本来就已经稍稍有点开始气喘，现在面对着这样强大的进攻，更是已经大汗淋漓，无暇招架。如果说之前的几分钟是因为对手没有认真而使得双方身上都没有留下白色的印记的话，那么此时真刀真枪地展现出技巧的马蒂，几乎每一击都能在他的身上留下白点——从肩膀、手臂、手腕，再到腿部，少年仿佛变成了儿歌里的粉刷匠，四肢上下全都是白点。</p>
这也是不出意外的事情吧——既然在力量上胡浩博都没有占到优势，那么从技巧和敏捷的角度来看，他完败给马蒂不是理所应当的么。</p>
几十个回合，几十个白点和几条白道，现在的胡浩博不仅狼狈不堪，全身也使不上力气；虽然对方一击也没有打中胸部、腹部或者头颈这样的要害，但是如果在战场上，这几十下全打在身上的话，那他估计也就已经没命了。</p>
“哈......哈......”</p>
真是丢人啊，少年想着。</p>
幸好伊琳娜现在不在这个军营里，不然让她看见自己这副大口喘着粗气，还把木剑当成拐棍，勉强支撑着身体没有倒下去的样子，自己之前在她心目中的光辉形象就全完蛋了吧。</p>
“那么，让这么没悬念的比赛结束吧。”</p>
如此宣告的，是仍然直直挺立着的雅诺什之女，马蒂·匈雅提。尽管在二人都站立着的时候，身高足足有一米七八的胡浩博比不到一米六的马蒂高出一个头都有余，但在直不起身的情况下，居然反而是十二三岁的少女更高一些。</p>
“结束吧”三个字落了下来，而木剑也随之落下——如果这一击按照轨迹来看的话，击中的应该是他的后颈，在战斗中致命的部位。</p>
这样一来的话，两个人的对决就真的结束了。</p>
不想输，但是没有翻盘的可能性了。</p>
胡浩博尽力将木剑从土里拔了出来，向前方刺去——这当然是无用功了，以马蒂的灵敏度，这一剑根本刺不中她吧。</p>
然而接下来，他听到了肉体撞击地面的声音。</p>
在他的面前，少女向后倒去，摔坐在了坚硬的地面上。</p>
出乎意料，或者说不出意料地，名为马蒂的棕发少女并没有拒绝雅诺什的提议；于是老人在把两把剑分别交给少年和少女之后，就转身走出营帐，去看那些最新的火器的使用情况了。</p>
胡浩博深吸了一口气，看着被白垩涂得发白的剑尖和剑刃，又看了看站在自己对面的，年幼却视线凶恶的少女。印象里，自己似乎在小说里看到过类似的情节，但现在，他一时没想起来到底是哪部小说的哪一段——</p>
——是《水浒传》。</p>
在紧张的关头，自己却想起了没啥用的知识，少年不由得哑然失笑。自己小的时候在电视上看水浒传的电视剧时看到过这一段，是“青面兽”杨志在大名府的时候，拿着蘸了石灰的枪，去和周谨比试。今天虽然枪换成了剑，石灰变成了白垩，不过从本质上来说似乎也没什么区别。</p>
“......我说，你准备好没有？”</p>
看着胡浩博不知道在想什么，马蒂率先发话了。</p>
“啊......不，那个......”</p>
该说什么呢？总不能说“我在想《水浒传》”吧。虽然自己有幸和她一样，都会一些德语和匈牙利语，但他也不知道匈牙利语的《水浒传》怎么说，何况说出来估计也是让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还不如不说。</p>
“那个，没什么，只是在想一些事情而已。”</p>
“如果没什么事的话，就速战速决吧，我可不想浪费时间。”</p>
说着，稚嫩的少女一副正经的姿态，双手举起了刚才雅诺什给二人一人一把的木剑。</p>
“马蒂·匈雅提，正式地以骑士的身份，在此发起决斗。”</p>
看着真真切切从嘴里说出来了“决斗”两个字的少女，胡浩博突然忍不住想要笑出来；只不过如果自己真的笑出来的话，可能真的会被争强好胜的少女用木剑打死，所以还是算了吧。</p>
“亨里克，虽然不是骑士，但也在此按照骑士的礼节，接受您的挑战。”</p>
*</p>
虽然对方是这个世界线上的马加什大帝，但怎么说也是个十二三岁的少女吧。</p>
胡浩博的眼神紧盯着自己对面的，瘦弱到好像可以被一阵风吹跑的棕发少女，心里却依然觉得自己保有着优势。</p>
中国有句俗话叫作“一力降十会”，就算她技巧再好，直接正面接自己一剑的话，也握不住自己的武器吧？就像她刚才说的一样，“速战速决”。如果真的能这样速战速决就好了，无论是自己还是马蒂都不会丢面子——虽然看起来如果真的变成这样，她也不会轻易认输就是了。</p>
不管如何，现在不是犹豫的时候——</p>
“那么，失礼了！”</p>
双手举剑的少年，用力向少女手中的剑斩去：他可不想打伤对方，也不想毫无尊严地直接认输，因此用力打落对方的武器，似乎就是最好的策略了。</p>
......然而。</p>
“呃......？”</p>
胡浩博向下斩击的动作停住了。他错愕地看着自己手中的木剑，在那下面，名为马蒂的少女的木剑稳稳地架住了它，任凭少年再怎么往上加力，也没法像想象中一样将其斩落。</p>
“不......不可能吧？”</p>
*</p>
一个来自于现代的，正值青春期，从小发育状况良好的青少年，和一个瘦瘦小小的中世纪少女剑刃相对，居然打了个平手——两人不说力量的水平，单就用剑的力道来说，竟然是不相上下的样子，这多少让胡浩博有些脸上无光。</p>
不敢相信自己和少女比用剑的力气都没能胜出的少年，接着对少女手中的剑发起了攻击，想要通过耗尽对方的力气来取得优势，但是他一次接一次的攻击都没有奏效，反而在几分钟的主动出击之后，自己成为了率先开始气喘吁吁的那个人。</p>
“......无论是持剑姿势还是剑法都是完全错的，虽然我知道你想要留情，但不好意思，我可没打算留什么情面。”</p>
与开始出汗了的胡浩博不同，马蒂那一边可一点汗珠都没渗出来；相反，现在胡浩博从少女的脸上看不出一丝表情，也听不出轻蔑、嘲讽或者同情——也许，她是真的不带感情地，单纯把这次的较量当作双方武艺高下的比试吧。</p>
“怎么说呢，我都有点可怜那死在你手下的两个突厥人了：虽然他们是异教徒，但是被你这个连握剑姿势都不对的人打败，也未免惨了点。不过，现在这里没有草垛也没有木板墙，我会让你输个心服口服的。”</p>
少女的话语止于此处，双方的“兵刃”再度相接；营帐外午间的阳光照射进来，轻轻地洒在马蒂棕色的长发上，就如同细细的铜丝正在空中飞扬一般。</p>
*</p>
与之前胡浩博在主动进攻不同，从马蒂刚才发出了“让你输个心服口服”的宣言之后，占上风的就从看似高大一些的少年变成了瘦弱的少女。少女紧握着手中的木剑，就如同拿着真刀真枪一样，挥舞的轨迹就像闪电一样，在空中的残影几乎织成了网；除了因为不是金属质地的武器而没有一般舞刀弄枪的时候产生的寒光之外，她的进攻就与电视上或者网络上所看到的那些刀剑高手如出一辙，犀利而迅捷。</p>
同时，另一边的胡浩博本来就已经稍稍有点开始气喘，现在面对着这样强大的进攻，更是已经大汗淋漓，无暇招架。如果说之前的几分钟是因为对手没有认真而使得双方身上都没有留下白色的印记的话，那么此时真刀真枪地展现出技巧的马蒂，几乎每一击都能在他的身上留下白点——从肩膀、手臂、手腕，再到腿部，少年仿佛变成了儿歌里的粉刷匠，四肢上下全都是白点。</p>
这也是不出意外的事情吧——既然在力量上胡浩博都没有占到优势，那么从技巧和敏捷的角度来看，他完败给马蒂不是理所应当的么。</p>
几十个回合，几十个白点和几条白道，现在的胡浩博不仅狼狈不堪，全身也使不上力气；虽然对方一击也没有打中胸部、腹部或者头颈这样的要害，但是如果在战场上，这几十下全打在身上的话，那他估计也就已经没命了。</p>
“哈......哈......”</p>
真是丢人啊，少年想着。</p>
幸好伊琳娜现在不在这个军营里，不然让她看见自己这副大口喘着粗气，还把木剑当成拐棍，勉强支撑着身体没有倒下去的样子，自己之前在她心目中的光辉形象就全完蛋了吧。</p>
“那么，让这么没悬念的比赛结束吧。”</p>
如此宣告的，是仍然直直挺立着的雅诺什之女，马蒂·匈雅提。尽管在二人都站立着的时候，身高足足有一米七八的胡浩博比不到一米六的马蒂高出一个头都有余，但在直不起身的情况下，居然反而是十二三岁的少女更高一些。</p>
“结束吧”三个字落了下来，而木剑也随之落下——如果这一击按照轨迹来看的话，击中的应该是他的后颈，在战斗中致命的部位。</p>
这样一来的话，两个人的对决就真的结束了。</p>
不想输，但是没有翻盘的可能性了。</p>
胡浩博尽力将木剑从土里拔了出来，向前方刺去——这当然是无用功了，以马蒂的灵敏度，这一剑根本刺不中她吧。</p>
然而接下来，他听到了肉体撞击地面的声音。</p>
在他的面前，少女向后倒去，摔坐在了坚硬的地面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