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琴心思无涯（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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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薄西山，九谣与司空宸总算到达了余冼的小木屋，他们进去的时候余冼正在悠闲地哼着小曲儿炒着菜。</p>
看到九谣忽然回来还带了个人，余冼的表情可谓精彩，起先是意外，因为九谣先司空宸几步进屋，随后等司空宸进来时，便成了不悦。</p>
“你来干什么？”这话当然是说给司空宸听的，边说边翻炒着锅里的菜。</p>
司空宸早料到余冼是这般反应，九谣之前还说他摘了面具余冼定然认不出！</p>
“我……”</p>
司空宸欲解释，却先被余冼打断了：“行了别说了，知道你定然没好心，这里不欢迎你，出去。”</p>
司空宸：“……”他干什么了，怎么刚说一个字就被下了逐客令？</p>
“师父！阿宸不是坏人，他救了我好多次的！”九谣哭笑不得，她家师父对司空宸的偏见简直令人发指。</p>
“傻姑娘，他占你便宜！”余冼翻了个白眼，反正他就是瞧这小子不顺眼！</p>
结果，九谣居然语出惊人地来了一句：“可是那是我不小心亲了他！”</p>
这下，余冼愣住了，锅中菜早已糊了也没发现，司空宸也是愣愣地看着九谣，其实他心里欣喜若狂！</p>
九谣瞧瞧余冼，再瞧瞧司空宸，完全没意识到自已说了一句多么惊世骇俗的话，她眨巴眨巴眼睛，不解道：“我早说了那只是个意外，又不是我想的，干嘛这么看着我……”</p>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脸颊却越来越红，真是的，本来都忘了，如今提起，她居然又想到了那软软凉凉的触感……天哪，她在想什么啊？</p>
此刻司空宸的内心在狂笑！他的小丫头总是傻乎乎的，看，之前说是她主动送上香吻她还赌气不理他，现在自己承认了吧？</p>
余冼回过神来，管他菜怎么样，抄起锅铲就向司空宸丢去，司空宸一个闪身躲开，觉得郁闷极了，如果是别人，他还可以动用武力，可对方是将他的阿谣养大的余冼……</p>
“师父，我们回来是有事情的，你别这样。我想知道残魂蛊的事……”</p>
余冼的动作顿住了，神色中蕴了无力与彷徨，他之前便早已想到，当初既已让九谣知晓了雾诤六殿，便总有这么一日。</p>
虽然他隐居山林近七年，但也知道独孤溟四处寻他，这些年他近乎销声匿迹，不想还是被他找到了。</p>
独孤迟宇中残魂蛊，他几乎是全部希望，但他不能再伸援手，过去那血淋淋的经历似乎时刻警示他，他真的什么都不能再失去了，可事实上，如今九谣就是他的全部。</p>
“这事儿你不能掺和。”余冼的声音少有地严厉，强硬，也带了几丝祈劝。</p>
九谣的心里说不出的难受，她真的不忍心看余冼这般为难，她咬着下唇不知所措，后悔，或者说是进退两难。</p>
司空宸拍了拍她的肩，她目光转向他，看到了他眼神中似乎永远存在着的自信。</p>
“余伯父，我知您的难处，也知道您是为阿谣着想，但如今，我是站在浮光殿的角度同您谈这件事，而非阿谣的什么人。”司空宸开口打破了令人感到压抑的沉默。</p>
这回，余冼没有对司空宸针锋相对，而是用一种颓然的语气缓缓开口：“我老啦，不想做什么神医，我的妻儿，我的徒儿，我的家，我的前途与生活，全都葬送在这个名号上。”</p>
他的脚步带了些蹒跚，缓步挪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那一刻，九谣觉得他老了十岁，微垂的眸光中满是茫然。</p>
“我什么都没了，只剩下阿谣，求你们，算我这老头子求你们了，别让她涉险……”</p>
九谣看到了余冼眼中泛起的水雾，这一刻，她觉得什么都不重要了，她几乎是扑到余冼跟前抱住他。</p>
“师父……我什么都不做了，我好好留下陪你……”她的声音中带了哽咽，她知道自己想哭，却极力忍着泪水。</p>
司空宸觉得自己真是自私，九谣不清楚，他却对余冼经历过什么一清二楚，换作是他，他也绝不愿自己珍视的人再被牵扯进去。</p>
正如他知道自己对九谣的心思，六年前便明明白白，但他不能让她知道，因为“司空宸的妻子”在这个世间是一个真正的高危身份。</p>
同样的道理，在余冼这里，九谣是他唯一的牵挂，是他在世间仅剩的亲人。</p>
可他不一样，九谣是他的软肋，可浮光殿也是。他六岁丧母，若不是因为独孤迟宇，他定然会葬身在那个噩梦般的地方，一如当初余冼将九谣从乱葬岗带回。</p>
于情于理，他还是得抓住最后的希望，哪怕渺茫。</p>
犹豫片刻，司空宸还是决定开口：“余伯父，竹隐兄当年的事我知道，的确是受了浮光殿的牵累……您和他的恩情我们也一直铭记，还有当……”</p>
“够了！”余冼只觉得双耳嗡嗡作响，“你们这些人，想来只顾自己，铭记？嘴上说说罢了。我的竹隐，那么年轻，前途无量，是你们毁了他！”</p>
余冼的声音陡然变高，双目充血，随即又尽量轻柔地摸了摸九谣的头发，颤抖着继续道：“你们毁我一个徒弟还不够，我的阿谣，她还只是个孩子……你大可扪心自问……不，你们根本没有心吧！”</p>
司空宸攥紧了双拳，他微微张唇，却终究是什么都没能说出。</p>
真相诚如余冼所言。</p>
事实上，余冼大弟子竹隐的事，并非他亲眼所见，毕竟当时他自己都身陷囹圄。</p>
二十一年前，偶有商人带回朔北奇毒残魂蛊，却无人知其解药，</p>
有心之人便用此毒做倒了许多大势力掌权人，此毒曾一度引起社会恐慌，却人人梦寐以求。</p>
当时的雾诤六殿动荡不安，又与其他众多势力结仇，便叫人暗算了。</p>
当年的雾诤六殿中还没有陨生殿，有的是姽婳殿，姽婳殿的殿主是一位女子，却是巾帼不让须眉，做事雷厉风行。</p>
那位女子名为姚芷鸢，司空宸未曾见过她，但据独孤溟所言，九谣的容貌与她如出一辙。</p>
当年正是这位姚殿主，意外中了残魂蛊，寻了许多名医也不见起色，当时的余冼也算有名气，但他真正成名便是因解了这残魂蛊之毒！</p>
当时雾诤六殿承诺余冼，可以无条件帮他一次。</p>
谁都没想到，此事轰动，既成就了余冼神医之名，也给他带来了杀身之祸。</p>
那个承诺履行之时已是十二年之后，也就是司空宸被抓的后一年，余冼带着弟子竹隐与妻儿投奔雾诤六殿，被安置在了位于陵国的血月殿之中，而原因，是余家举族被驱逐出境，迫不得已如此。</p>
至于为什么落得如此境地，毫不夸张地说，连此都是因他的名气招致陷害。试想，对下毒者而言，有人可以解毒就意味着毒害人的成功率下降，他们不会愿意有人可得解药。</p>
可他们没有预料到的是，这才是余冼噩梦的开始。先是他与妻子外出遭遇暗杀，他的妻子及随从被杀，只有他一人安全逃离。</p>
祸不单行，不久之后，他的一儿一女均中了剧毒身亡，显然是被人故意杀害。</p>
这些事接踵而至，几乎让余冼生无可恋，几次想要饮鸩自杀，却都被竹隐拦下，竹隐是孤儿，自小由余冼养大，余冼待他也如对待亲生儿子，在他的劝慰下勉强愿意活下去。</p>
就这样勉强过了两年，竹隐在浮光殿内帮忙做事，偶然发现血月殿前任殿主，即江穆的父亲江无尽暗中在浮光殿水井被下了剧毒。</p>
事情败露，血月殿与浮光殿决裂，独孤溟下令捉拿江无尽一家，最终江氏夫妇横死此事才了。</p>
竹隐算是为浮光殿立下大功，即刻便在浮光殿受到了很高的待遇，他天赋极高，倘若继续发展定然前途无量，可好景不长，同两年前几乎一模一样的暗杀竟是降临到竹隐身上。</p>
更可笑的是，竹隐死时身边还跟了无名浮光殿的死士！</p>
在余冼看来，什么恩情永远铭记都是骗人，雾诤六殿作为横行江湖的杀手组织，连几个人都护不住？</p>
或者说，他们根本没有当一回事！</p>
原本就失去了家人，竹隐已是余冼唯一依靠，却落得个不得善终的下场，余冼毅然选择隐居避世不在过问任何江湖之事……</p>
此事始末大致如此，整件事几乎都是冲着余冼，其中许多事扑朔迷离，却都是草草了之。</p>
“罢了，说什么也是无用，逝者已逝……”余冼当是回想到那些事，语气中多具感慨。</p>
司空宸知此事真的不再简单，他不可再强求余冼什么，毕竟，家破人亡的痛楚不是那么容易弥补。</p>
司空宸的心情“打扰了，此事终归是浮光殿欠了您的，我们更不该揭您痛处。”</p>
“罢了，说什么也是无用，逝者已逝……”余冼当是回想到那些事，语气中多具感慨。</p>
司空宸知此事真的不再简单，他不可再强求余冼什么，毕竟，家破人亡的痛楚不是那么容易弥补。</p>
司空宸的心情“打扰了，此事终归是浮光殿欠了您的，我们更不该揭您痛处。”</p>
日薄西山，九谣与司空宸总算到达了余冼的小木屋，他们进去的时候余冼正在悠闲地哼着小曲儿炒着菜。</p>
看到九谣忽然回来还带了个人，余冼的表情可谓精彩，起先是意外，因为九谣先司空宸几步进屋，随后等司空宸进来时，便成了不悦。</p>
“你来干什么？”这话当然是说给司空宸听的，边说边翻炒着锅里的菜。</p>
司空宸早料到余冼是这般反应，九谣之前还说他摘了面具余冼定然认不出！</p>
“我……”</p>
司空宸欲解释，却先被余冼打断了：“行了别说了，知道你定然没好心，这里不欢迎你，出去。”</p>
司空宸：“……”他干什么了，怎么刚说一个字就被下了逐客令？</p>
“师父！阿宸不是坏人，他救了我好多次的！”九谣哭笑不得，她家师父对司空宸的偏见简直令人发指。</p>
“傻姑娘，他占你便宜！”余冼翻了个白眼，反正他就是瞧这小子不顺眼！</p>
结果，九谣居然语出惊人地来了一句：“可是那是我不小心亲了他！”</p>
这下，余冼愣住了，锅中菜早已糊了也没发现，司空宸也是愣愣地看着九谣，其实他心里欣喜若狂！</p>
九谣瞧瞧余冼，再瞧瞧司空宸，完全没意识到自已说了一句多么惊世骇俗的话，她眨巴眨巴眼睛，不解道：“我早说了那只是个意外，又不是我想的，干嘛这么看着我……”</p>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脸颊却越来越红，真是的，本来都忘了，如今提起，她居然又想到了那软软凉凉的触感……天哪，她在想什么啊？</p>
此刻司空宸的内心在狂笑！他的小丫头总是傻乎乎的，看，之前说是她主动送上香吻她还赌气不理他，现在自己承认了吧？</p>
余冼回过神来，管他菜怎么样，抄起锅铲就向司空宸丢去，司空宸一个闪身躲开，觉得郁闷极了，如果是别人，他还可以动用武力，可对方是将他的阿谣养大的余冼……</p>
“师父，我们回来是有事情的，你别这样。我想知道残魂蛊的事……”</p>
余冼的动作顿住了，神色中蕴了无力与彷徨，他之前便早已想到，当初既已让九谣知晓了雾诤六殿，便总有这么一日。</p>
虽然他隐居山林近七年，但也知道独孤溟四处寻他，这些年他近乎销声匿迹，不想还是被他找到了。</p>
独孤迟宇中残魂蛊，他几乎是全部希望，但他不能再伸援手，过去那血淋淋的经历似乎时刻警示他，他真的什么都不能再失去了，可事实上，如今九谣就是他的全部。</p>
“这事儿你不能掺和。”余冼的声音少有地严厉，强硬，也带了几丝祈劝。</p>
九谣的心里说不出的难受，她真的不忍心看余冼这般为难，她咬着下唇不知所措，后悔，或者说是进退两难。</p>
司空宸拍了拍她的肩，她目光转向他，看到了他眼神中似乎永远存在着的自信。</p>
“余伯父，我知您的难处，也知道您是为阿谣着想，但如今，我是站在浮光殿的角度同您谈这件事，而非阿谣的什么人。”司空宸开口打破了令人感到压抑的沉默。</p>
这回，余冼没有对司空宸针锋相对，而是用一种颓然的语气缓缓开口：“我老啦，不想做什么神医，我的妻儿，我的徒儿，我的家，我的前途与生活，全都葬送在这个名号上。”</p>
他的脚步带了些蹒跚，缓步挪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那一刻，九谣觉得他老了十岁，微垂的眸光中满是茫然。</p>
“我什么都没了，只剩下阿谣，求你们，算我这老头子求你们了，别让她涉险……”</p>
九谣看到了余冼眼中泛起的水雾，这一刻，她觉得什么都不重要了，她几乎是扑到余冼跟前抱住他。</p>
“师父……我什么都不做了，我好好留下陪你……”她的声音中带了哽咽，她知道自己想哭，却极力忍着泪水。</p>
司空宸觉得自己真是自私，九谣不清楚，他却对余冼经历过什么一清二楚，换作是他，他也绝不愿自己珍视的人再被牵扯进去。</p>
正如他知道自己对九谣的心思，六年前便明明白白，但他不能让她知道，因为“司空宸的妻子”在这个世间是一个真正的高危身份。</p>
同样的道理，在余冼这里，九谣是他唯一的牵挂，是他在世间仅剩的亲人。</p>
可他不一样，九谣是他的软肋，可浮光殿也是。他六岁丧母，若不是因为独孤迟宇，他定然会葬身在那个噩梦般的地方，一如当初余冼将九谣从乱葬岗带回。</p>
于情于理，他还是得抓住最后的希望，哪怕渺茫。</p>
犹豫片刻，司空宸还是决定开口：“余伯父，竹隐兄当年的事我知道，的确是受了浮光殿的牵累……您和他的恩情我们也一直铭记，还有当……”</p>
“够了！”余冼只觉得双耳嗡嗡作响，“你们这些人，想来只顾自己，铭记？嘴上说说罢了。我的竹隐，那么年轻，前途无量，是你们毁了他！”</p>
余冼的声音陡然变高，双目充血，随即又尽量轻柔地摸了摸九谣的头发，颤抖着继续道：“你们毁我一个徒弟还不够，我的阿谣，她还只是个孩子……你大可扪心自问……不，你们根本没有心吧！”</p>
司空宸攥紧了双拳，他微微张唇，却终究是什么都没能说出。</p>
真相诚如余冼所言。</p>
事实上，余冼大弟子竹隐的事，并非他亲眼所见，毕竟当时他自己都身陷囹圄。</p>
二十一年前，偶有商人带回朔北奇毒残魂蛊，却无人知其解药，</p>
有心之人便用此毒做倒了许多大势力掌权人，此毒曾一度引起社会恐慌，却人人梦寐以求。</p>
当时的雾诤六殿动荡不安，又与其他众多势力结仇，便叫人暗算了。</p>
当年的雾诤六殿中还没有陨生殿，有的是姽婳殿，姽婳殿的殿主是一位女子，却是巾帼不让须眉，做事雷厉风行。</p>
那位女子名为姚芷鸢，司空宸未曾见过她，但据独孤溟所言，九谣的容貌与她如出一辙。</p>
当年正是这位姚殿主，意外中了残魂蛊，寻了许多名医也不见起色，当时的余冼也算有名气，但他真正成名便是因解了这残魂蛊之毒！</p>
当时雾诤六殿承诺余冼，可以无条件帮他一次。</p>
谁都没想到，此事轰动，既成就了余冼神医之名，也给他带来了杀身之祸。</p>
那个承诺履行之时已是十二年之后，也就是司空宸被抓的后一年，余冼带着弟子竹隐与妻儿投奔雾诤六殿，被安置在了位于陵国的血月殿之中，而原因，是余家举族被驱逐出境，迫不得已如此。</p>
至于为什么落得如此境地，毫不夸张地说，连此都是因他的名气招致陷害。试想，对下毒者而言，有人可以解毒就意味着毒害人的成功率下降，他们不会愿意有人可得解药。</p>
可他们没有预料到的是，这才是余冼噩梦的开始。先是他与妻子外出遭遇暗杀，他的妻子及随从被杀，只有他一人安全逃离。</p>
祸不单行，不久之后，他的一儿一女均中了剧毒身亡，显然是被人故意杀害。</p>
这些事接踵而至，几乎让余冼生无可恋，几次想要饮鸩自杀，却都被竹隐拦下，竹隐是孤儿，自小由余冼养大，余冼待他也如对待亲生儿子，在他的劝慰下勉强愿意活下去。</p>
就这样勉强过了两年，竹隐在浮光殿内帮忙做事，偶然发现血月殿前任殿主，即江穆的父亲江无尽暗中在浮光殿水井被下了剧毒。</p>
事情败露，血月殿与浮光殿决裂，独孤溟下令捉拿江无尽一家，最终江氏夫妇横死此事才了。</p>
竹隐算是为浮光殿立下大功，即刻便在浮光殿受到了很高的待遇，他天赋极高，倘若继续发展定然前途无量，可好景不长，同两年前几乎一模一样的暗杀竟是降临到竹隐身上。</p>
更可笑的是，竹隐死时身边还跟了无名浮光殿的死士！</p>
在余冼看来，什么恩情永远铭记都是骗人，雾诤六殿作为横行江湖的杀手组织，连几个人都护不住？</p>
或者说，他们根本没有当一回事！</p>
原本就失去了家人，竹隐已是余冼唯一依靠，却落得个不得善终的下场，余冼毅然选择隐居避世不在过问任何江湖之事……</p>
此事始末大致如此，整件事几乎都是冲着余冼，其中许多事扑朔迷离，却都是草草了之。</p>
“罢了，说什么也是无用，逝者已逝……”余冼当是回想到那些事，语气中多具感慨。</p>
司空宸知此事真的不再简单，他不可再强求余冼什么，毕竟，家破人亡的痛楚不是那么容易弥补。</p>
司空宸的心情“打扰了，此事终归是浮光殿欠了您的，我们更不该揭您痛处。”</p>
“罢了，说什么也是无用，逝者已逝……”余冼当是回想到那些事，语气中多具感慨。</p>
司空宸知此事真的不再简单，他不可再强求余冼什么，毕竟，家破人亡的痛楚不是那么容易弥补。</p>
司空宸的心情“打扰了，此事终归是浮光殿欠了您的，我们更不该揭您痛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