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更深露衣寒（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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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风吹得树枝乱颤，九谣回到司衣司才发现大门早已落锁，毕竟已经入更，她怕是进不去了。</p>
如果在外面过上一夜，恐怕就该冻死了，她哆哆嗦嗦地敲着门，却只传来一道苍老的声音――</p>
“夜已深了，有要事，明日再来罢。”</p>
四司六局并未安排宫卫看守，如这司衣司，守门的便是一位年逾六旬的老者，据说曾是一位王爷，不知怎的就沦为这般境地。</p>
“老伯……我是染房的人……您就通融通融，让我进去……”</p>
九谣说完，大门便被打开了，老者将九谣上上下下打量了几眼，最终还是把她放了进来。</p>
“看你年纪不大，倒是可怜，你能进的了这司衣司大门，倒未必能回染房，若不嫌弃，东院有个柴房，也能挡挡风。”</p>
这已是莫大的开恩了。</p>
九谣松了口气，点点头，朝东院走去，很快便到了柴房，这间柴房倒也不破，只不过，她总觉得这地方不太对劲，忽然，她瞥见了通往南墙边的一串脚印，显然是不久前留下的……</p>
九谣下意识地打了个冷战，一种不详的预感袭上她心头，她迟疑地走到门口，里面竟隐隐散出了血腥味……</p>
她正要推开门，门却先打开了，一双手直接将她拽了进去，还捂住了她的嘴，动作之快，她甚至都没来得及喊一声。</p>
“别乱出声！否则我杀了你！”</p>
……低哑的声音像是被烟熏过一般，勒着她的手掌分外用力，一把匕首架在了她的脖子上，九谣惊恐地看着眼前的人，想点头却又怕被那把匕首割破喉咙，只能尽量保持安静。</p>
脚步声在院子里响起，似乎是来了人，九谣的神经紧绷起来――他不会把她当做人质吧……</p>
不过这个想法很快就被推翻了，她不过是个卑贱的奴婢而已，拿她当人质是不会有作用的。</p>
令九谣意外的是，架在她脖子上的匕首竟被取了下来，他松开了对九谣的禁锢，靠到一旁的墙上，那是一个十八九岁的清瘦少年，一身黑衣，黑纱遮面，看不清他的面容，不过他显然是受伤了，腰间染了大片鲜血。</p>
九谣没有大喊大叫，而是冷静地看着他，此时少年似乎十分疲惫，眯了眯眼，又像是对九谣的表现很满意，他轻启唇：“帮我。”</p>
九谣自然知道他指的是什么，咬着唇飞快地点了点头，她径直打开门向外走去，外面有两名身披轻甲的巡逻卫，此时也都注意到了她，九谣故意伸了个懒腰，还揉了揉眼睛，似乎是刚睡醒一般。</p>
“发生……什么事了吗？”羞怯而有些颤抖的声音配上惺忪的睡眼，两名巡逻卫显然没有对她产生任何怀疑。</p>
“小丫头，刚才可有一个黑衣人进了这个院子？”其中一名巡逻卫大步走到九谣面前，凶神恶煞地看着她。</p>
九谣似乎是有些害怕，眼泪已经在眼眶中打转了，她低下头，小心翼翼地开口：“我刚才……在……在睡觉……我，我不知道……”</p>
“你温柔点，别吓到她了，她还是个孩子！”另一人也走了过来，“抱歉啊，我们在抓坏人呢，小姑娘，刚才真的没有人来吗？”</p>
“啊？这里有坏人吗？！呜呜呜……”九谣的肩膀微微发抖，眼泪也流了下来。</p>
对于她的反应，并没人觉得不妥――一般的小女孩遇到这种事，都是会被吓哭的吧？</p>
“别害怕，我们会抓住他的！”</p>
九谣缓缓点头：“那你们一定要把坏人抓住啊……”</p>
声音忽然一顿，九谣的目光落到墙边，似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带着深深的恐惧。</p>
两名巡逻卫都紧张地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却没有发现异常。</p>
“怎么了？”</p>
“我来的时候……那边有个黑色的包袱……现在怎么不见了……”她喃喃自语，恐惧溢于言表。</p>
冷风吹得树枝乱颤，九谣回到司衣司才发现大门早已落锁，毕竟已经入更，她怕是进不去了。</p>
如果在外面过上一夜，恐怕就该冻死了，她哆哆嗦嗦地敲着门，却只传来一道苍老的声音――</p>
“夜已深了，有要事，明日再来罢。”</p>
四司六局并未安排宫卫看守，如这司衣司，守门的便是一位年逾六旬的老者，据说曾是一位王爷，不知怎的就沦为这般境地。</p>
“老伯……我是染房的人……您就通融通融，让我进去……”</p>
九谣说完，大门便被打开了，老者将九谣上上下下打量了几眼，最终还是把她放了进来。</p>
“看你年纪不大，倒是可怜，你能进的了这司衣司大门，倒未必能回染房，若不嫌弃，东院有个柴房，也能挡挡风。”</p>
这已是莫大的开恩了。</p>
九谣松了口气，点点头，朝东院走去，很快便到了柴房，这间柴房倒也不破，只不过，她总觉得这地方不太对劲，忽然，她瞥见了通往南墙边的一串脚印，显然是不久前留下的……</p>
九谣下意识地打了个冷战，一种不详的预感袭上她心头，她迟疑地走到门口，里面竟隐隐散出了血腥味……</p>
她正要推开门，门却先打开了，一双手直接将她拽了进去，还捂住了她的嘴，动作之快，她甚至都没来得及喊一声。</p>
“别乱出声！否则我杀了你！”</p>
……低哑的声音像是被烟熏过一般，勒着她的手掌分外用力，一把匕首架在了她的脖子上，九谣惊恐地看着眼前的人，想点头却又怕被那把匕首割破喉咙，只能尽量保持安静。</p>
脚步声在院子里响起，似乎是来了人，九谣的神经紧绷起来――他不会把她当做人质吧……</p>
不过这个想法很快就被推翻了，她不过是个卑贱的奴婢而已，拿她当人质是不会有作用的。</p>
令九谣意外的是，架在她脖子上的匕首竟被取了下来，他松开了对九谣的禁锢，靠到一旁的墙上，那是一个十八九岁的清瘦少年，一身黑衣，黑纱遮面，看不清他的面容，不过他显然是受伤了，腰间染了大片鲜血。</p>
九谣没有大喊大叫，而是冷静地看着他，此时少年似乎十分疲惫，眯了眯眼，又像是对九谣的表现很满意，他轻启唇：“帮我。”</p>
九谣自然知道他指的是什么，咬着唇飞快地点了点头，她径直打开门向外走去，外面有两名身披轻甲的巡逻卫，此时也都注意到了她，九谣故意伸了个懒腰，还揉了揉眼睛，似乎是刚睡醒一般。</p>
“发生……什么事了吗？”羞怯而有些颤抖的声音配上惺忪的睡眼，两名巡逻卫显然没有对她产生任何怀疑。</p>
“小丫头，刚才可有一个黑衣人进了这个院子？”其中一名巡逻卫大步走到九谣面前，凶神恶煞地看着她。</p>
九谣似乎是有些害怕，眼泪已经在眼眶中打转了，她低下头，小心翼翼地开口：“我刚才……在……在睡觉……我，我不知道……”</p>
“你温柔点，别吓到她了，她还是个孩子！”另一人也走了过来，“抱歉啊，我们在抓坏人呢，小姑娘，刚才真的没有人来吗？”</p>
“啊？这里有坏人吗？！呜呜呜……”九谣的肩膀微微发抖，眼泪也流了下来。</p>
对于她的反应，并没人觉得不妥――一般的小女孩遇到这种事，都是会被吓哭的吧？</p>
“别害怕，我们会抓住他的！”</p>
九谣缓缓点头：“那你们一定要把坏人抓住啊……”</p>
声音忽然一顿，九谣的目光落到墙边，似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带着深深的恐惧。</p>
两名巡逻卫都紧张地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却没有发现异常。</p>
“怎么了？”</p>
“我来的时候……那边有个黑色的包袱……现在怎么不见了……”她喃喃自语，恐惧溢于言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