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说好的认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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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笛。”点名来得突然，柳笛却依旧淡定。平静地起身，她就像在校门口那样微低着头，让人看不清她的神色。</p>
“能给我解释一下为什么你只得了35分吗？”徐飞扬的语气平和，其他同学觉得这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兆，唯有风暴中心的柳笛始终没什么明显的反应。</p>
“对不起，老师，我考试的时候有点紧张，答题卡涂错了。”答题卡涂错，就意味着40分的选择题她一分没得，如果是这样的话，35分倒是情有可原，不过……</p>
“原来是这样。”徐飞扬点了点头，似乎接受了这个理由。“那下一次可不可以细心一点呢？”</p>
并没有大多数同学心里想象中的呵斥或者命令式的语气，徐飞扬的语气始终是风轻云淡的。</p>
柳笛抬头看了他一眼，又赶忙低下头去，顿了几秒，从牙缝里挤出了三个字：“我努力。”才怪。</p>
“请坐。”徐飞扬转头看向另一个同学，“李杰。”</p>
他后面说了什么，柳笛完全没有去注意，她只是默默的在脑海里回放着刚才的那一幕，唇角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稍纵即逝。</p>
上午的课程结束，午间休息时，生物组的主任特地关心了一下徐飞扬：“飞扬，怎么样，还适应吗？”</p>
正批改着随堂小测的徐飞扬放下笔，扭头看向主任，“还好，四班上课的气氛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沉闷。”他没有提三班，因为他知道主任的重点不是三班。</p>
听到他的评价，主任显得有点无奈：“这些孩子其实并不笨，相反，他们的脑子都挺好使的，可总是有那种上课总是不听讲的，讲过的类型题也照样错的，就跟故意的一样。搁谁手里谁能有好脾气？”</p>
“小徐啊，把这些不好管的学生交给你，也实在是有点为难你了，只不过我们也没有什么好办法。你得做好心理准备，在你前面的两个老师都是以严厉著称的，如果你不能有什么好的办法，一味的严厉对他们怕是也起不到多大的作用。现在的孩子啊，不好管了。”</p>
听了主任的话，徐飞扬没有什么太多的感觉。青春期的小孩儿嘛，叛逆，能理解，而且……眼中一抹幽光闪过，他点了点头：“主任，我尽力而为。”</p>
“辛苦了。”主任拍了拍他的肩膀，叹息着走开了。</p>
主任走后，徐飞扬继续批改着手上的小测，忽然他惊讶地停下了手中的笔。</p>
入目的是一份字迹绝对算不上认真，并且涂改颇多的小测。粗略的扫了一下，徐飞扬就知道这份小测上没有一个正确答案，而这份小测，正是柳笛的。</p>
看到这样的卷面，要说徐飞扬心里一点儿情绪波动都没有，那是不可能的。但是仔细扫了扫被她涂改过的字迹，他的眼中就泛起了疑惑。</p>
徐飞扬的耳力和记忆力都超出常人，所以他清楚地记得，在那堂课上柳笛是比较积极应声的，而且往往反应最快，虽然声音不大。那样的反应，像是条件反射。</p>
况且随堂小测这东西，不过就是用来检查一下最基础的知识，就算是不太会也不至于到全错的地步啊。所以这些被涂改掉的地方又是怎么回事儿呢？</p>
要是一两处还正常，可她至少改了五处，这就不太对了。</p>
徐飞扬眯了眯双眸，略感无语，说好的会认真呢。他把这张特殊的小测单独放在了一旁，继续着他的批改。</p>
直到肚子发出“咕噜咕噜”的抗议声，徐飞扬才迟钝的发觉时针已经指向了12。</p>
加紧批完了手头的几张卷子，徐飞扬简单收拾了一下，便匆忙离开。空荡荡的办公室里，一份不起眼的随堂小测孤零零地躺在桌子上。</p>
下午大课间时，生物课代表王月红看了一眼课程表，发现下一节课就是生物。想起上节课的小测，她赶忙要去办公室，却被三班的课代表拦住：“月红，我找你有点事儿。”</p>
一时脱不开身的王月红下意识的抓住了旁边的一个同学求助：“帮我拿一下上节课的小测好吗，办公室在三楼，谢谢。”好巧不巧，那个恰好经过的人正是柳笛，她刚想开口说些什么，王月红就被拉着走远了。</p>
柳笛张嘴，终是没有开口唤住她。她完全有理由相信，如果自己不把小测拿回来，这糊涂的课代表都不知道该去找谁。</p>
不过，这种被忽视的，“小透明”的生活，她一点都不排斥，甚至有一点习惯……</p>
此时的生物办公室大门紧闭，柳笛试探性地敲了敲，无人应声，虽然门并没有锁，但柳笛并不打算进去，趁老师不在拿了小测就走，这不是她的作风。</p>
正打算转身离开，柳笛身后响起了一个温柔的声音，略带疑惑：“柳笛？你怎么在这儿，有事儿吗？”</p>
“我来帮课代表拿一下上节课的小测。”柳笛默默地往一侧退了退，习惯性的低着头。</p>
“看不出你还是个助人为乐的好孩子。”徐飞扬笑了一下，殊不知，柳笛心中正暗暗吐槽：我这哪是助人为乐？分明是被逼无奈。</p>
“进来吧，正好我也找你有点事儿。”</p>
柳笛低眉顺眼站在徐飞扬面前，不知道的人，可能以为她犯了什么错，可徐飞扬看得清楚，这可能是她的一种习惯，也可能是一种……伪装——伪装自己，变成最不起眼的那一个。</p>
“能跟我解释一下这份小测为什么会全错了吗？你给老师第一堂课的成果就是这个样子，这让老师很受伤啊，不是说好了要认真的吗？”说着，徐飞扬还瘪了瘪嘴，真的做出了一副伤心的模样。</p>
没有严厉的责备，没有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批评，徐飞扬这分明有几分幼稚的表现，却让柳笛一向平静的目光闪了闪：“对不起，老师。我上课走神了。”</p>
非常大众化的理由，徐飞扬好像也挑不出什么毛病来，可他却没有打算这么轻易的放过她：“走神了？可是明明上课时，我的问题你都最先回答上来了，真诚一点好不好呀，哪怕你不想告诉我也可以明说啊。”</p>
“哦。”柳笛飞快地抬头看了他一眼……</p>
“柳笛。”点名来得突然，柳笛却依旧淡定。平静地起身，她就像在校门口那样微低着头，让人看不清她的神色。</p>
“能给我解释一下为什么你只得了35分吗？”徐飞扬的语气平和，其他同学觉得这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兆，唯有风暴中心的柳笛始终没什么明显的反应。</p>
“对不起，老师，我考试的时候有点紧张，答题卡涂错了。”答题卡涂错，就意味着40分的选择题她一分没得，如果是这样的话，35分倒是情有可原，不过……</p>
“原来是这样。”徐飞扬点了点头，似乎接受了这个理由。“那下一次可不可以细心一点呢？”</p>
并没有大多数同学心里想象中的呵斥或者命令式的语气，徐飞扬的语气始终是风轻云淡的。</p>
柳笛抬头看了他一眼，又赶忙低下头去，顿了几秒，从牙缝里挤出了三个字：“我努力。”才怪。</p>
“请坐。”徐飞扬转头看向另一个同学，“李杰。”</p>
他后面说了什么，柳笛完全没有去注意，她只是默默的在脑海里回放着刚才的那一幕，唇角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稍纵即逝。</p>
上午的课程结束，午间休息时，生物组的主任特地关心了一下徐飞扬：“飞扬，怎么样，还适应吗？”</p>
正批改着随堂小测的徐飞扬放下笔，扭头看向主任，“还好，四班上课的气氛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沉闷。”他没有提三班，因为他知道主任的重点不是三班。</p>
听到他的评价，主任显得有点无奈：“这些孩子其实并不笨，相反，他们的脑子都挺好使的，可总是有那种上课总是不听讲的，讲过的类型题也照样错的，就跟故意的一样。搁谁手里谁能有好脾气？”</p>
“小徐啊，把这些不好管的学生交给你，也实在是有点为难你了，只不过我们也没有什么好办法。你得做好心理准备，在你前面的两个老师都是以严厉著称的，如果你不能有什么好的办法，一味的严厉对他们怕是也起不到多大的作用。现在的孩子啊，不好管了。”</p>
听了主任的话，徐飞扬没有什么太多的感觉。青春期的小孩儿嘛，叛逆，能理解，而且……眼中一抹幽光闪过，他点了点头：“主任，我尽力而为。”</p>
“辛苦了。”主任拍了拍他的肩膀，叹息着走开了。</p>
主任走后，徐飞扬继续批改着手上的小测，忽然他惊讶地停下了手中的笔。</p>
入目的是一份字迹绝对算不上认真，并且涂改颇多的小测。粗略的扫了一下，徐飞扬就知道这份小测上没有一个正确答案，而这份小测，正是柳笛的。</p>
看到这样的卷面，要说徐飞扬心里一点儿情绪波动都没有，那是不可能的。但是仔细扫了扫被她涂改过的字迹，他的眼中就泛起了疑惑。</p>
徐飞扬的耳力和记忆力都超出常人，所以他清楚地记得，在那堂课上柳笛是比较积极应声的，而且往往反应最快，虽然声音不大。那样的反应，像是条件反射。</p>
况且随堂小测这东西，不过就是用来检查一下最基础的知识，就算是不太会也不至于到全错的地步啊。所以这些被涂改掉的地方又是怎么回事儿呢？</p>
要是一两处还正常，可她至少改了五处，这就不太对了。</p>
徐飞扬眯了眯双眸，略感无语，说好的会认真呢。他把这张特殊的小测单独放在了一旁，继续着他的批改。</p>
直到肚子发出“咕噜咕噜”的抗议声，徐飞扬才迟钝的发觉时针已经指向了12。</p>
加紧批完了手头的几张卷子，徐飞扬简单收拾了一下，便匆忙离开。空荡荡的办公室里，一份不起眼的随堂小测孤零零地躺在桌子上。</p>
下午大课间时，生物课代表王月红看了一眼课程表，发现下一节课就是生物。想起上节课的小测，她赶忙要去办公室，却被三班的课代表拦住：“月红，我找你有点事儿。”</p>
一时脱不开身的王月红下意识的抓住了旁边的一个同学求助：“帮我拿一下上节课的小测好吗，办公室在三楼，谢谢。”好巧不巧，那个恰好经过的人正是柳笛，她刚想开口说些什么，王月红就被拉着走远了。</p>
柳笛张嘴，终是没有开口唤住她。她完全有理由相信，如果自己不把小测拿回来，这糊涂的课代表都不知道该去找谁。</p>
不过，这种被忽视的，“小透明”的生活，她一点都不排斥，甚至有一点习惯……</p>
此时的生物办公室大门紧闭，柳笛试探性地敲了敲，无人应声，虽然门并没有锁，但柳笛并不打算进去，趁老师不在拿了小测就走，这不是她的作风。</p>
正打算转身离开，柳笛身后响起了一个温柔的声音，略带疑惑：“柳笛？你怎么在这儿，有事儿吗？”</p>
“我来帮课代表拿一下上节课的小测。”柳笛默默地往一侧退了退，习惯性的低着头。</p>
“看不出你还是个助人为乐的好孩子。”徐飞扬笑了一下，殊不知，柳笛心中正暗暗吐槽：我这哪是助人为乐？分明是被逼无奈。</p>
“进来吧，正好我也找你有点事儿。”</p>
柳笛低眉顺眼站在徐飞扬面前，不知道的人，可能以为她犯了什么错，可徐飞扬看得清楚，这可能是她的一种习惯，也可能是一种……伪装——伪装自己，变成最不起眼的那一个。</p>
“能跟我解释一下这份小测为什么会全错了吗？你给老师第一堂课的成果就是这个样子，这让老师很受伤啊，不是说好了要认真的吗？”说着，徐飞扬还瘪了瘪嘴，真的做出了一副伤心的模样。</p>
没有严厉的责备，没有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批评，徐飞扬这分明有几分幼稚的表现，却让柳笛一向平静的目光闪了闪：“对不起，老师。我上课走神了。”</p>
非常大众化的理由，徐飞扬好像也挑不出什么毛病来，可他却没有打算这么轻易的放过她：“走神了？可是明明上课时，我的问题你都最先回答上来了，真诚一点好不好呀，哪怕你不想告诉我也可以明说啊。”</p>
“哦。”柳笛飞快地抬头看了他一眼……</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