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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凡人之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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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如何努力保存，那些久远的记忆终归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逐渐被淡化。
这一点，即便是可以操控时间和空间的方炎，也不例外。
在将本位面的时空之力赋予自己之后，已经厌倦了在时光长河里漂流的父亲，也就是前一任时空之神，便前往了被黑暗笼罩的虚空，彻底消失了踪迹。
双神格虽然赋予了方炎极其强大的能力，但副作用也是有的。每当他从沉睡中苏醒，总需要花上很多时间，去锚定自己意识所在的空间点和时间点。
他知晓过去，同样也可以看到凌乱繁杂、充满无限可能性的未来。
但是，方炎只凭借自己的喜好，去改变空间的构成，或是改变时间的流速。
在《奥林匹斯条约》之后，为了维持位面的稳定，所有神明的法则之力都得到了限制。
圈地自萌，可以。
但若是无理由、无节制的滥用能力，不行。
于是，神明们逐渐隐到了幕后，大地重归寂静，直到.......智慧种族人类的出现。
“雅典娜！看看你都干了什么好事！？将智慧之力分给那些泥土人？你有想过这样做的后果！？”脾气向来不太稳定的波塞冬咆哮道。
“都说了这事不是我干的.......”雅典娜一脸无语的表情，“至于后果......就算是命运女神和时空之神，也不能保证他们看到的事情，一定会在发生吧？充其量只是一种可能性罢了。”
“哼，你既然舍不得下手，那就把那些玩具交给我处理吧！”
“你打算怎么处理？”
“放洪水，淹死它们！”
“唔，你大概还不知道，他们在地表上已经发明出了一种叫‘船’的工具，啊对了，还有一部分人还是你海神的信徒呢。”
“不管怎么说，有智慧的种族，就是留不得！特里同，我们走！”
“好、好的，父亲。”
有些腼腆的长子，屁颠屁颠的跟着波塞冬离开了奥林匹斯山。
“接下来还有什么事情来着？啊对了，欺诈之神阿帕忒被偷袭了？啧，实在想不到，这个阴险的家伙居然还有阴沟里翻船的一天.......”
方炎静静的坐在那里，一双无神的眼睛就这么盯着前方，好半晌都没有半点动静。
在不久的将来啊，赫佛琳还会干更多破坏条约的事情，但他并没有干预的打算。
已经厌倦了.......
与全知全能的神明相比，还是做一个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每天都怀抱有新鲜感的人类更加啊幸福。
等到他再度从半睡半醒的状态下锚定自己的位置后，便看到了前来求救的赫佛琳。
就是.......现在了，方炎深吸一口气，身体爆发出一阵席卷整个位面的耀眼强光。
在时空之力的影响下，几乎所有的神明都陷入了长眠状态。
世界，就此进入了由人类作为主宰的.......野蛮时代。
“啥？放弃神格去当个人？我才不要！”在听到方炎提出的建议后，赫佛琳干脆利落的摇了摇头。
“这片广阔的天地，如今可就剩下咱们两个人说了算了！”赫佛琳张开双手，看着不断变幻着色彩的夜空，一脸兴奋的道，“我要把这个位面，打造成一个幸福的理想乡！”
“理想乡啊.......”
方炎低垂下眼帘，并没有说什么。
创造新的智慧种族，随心所欲的改变地形，赋予人类更多的位面权限，甚至允许他们通过精神力去探索虚空中存在着的无数刚刚成型的小空间。
人的欲望是无穷尽的，而曾经作为人类存在的赫佛琳也不例外。
“停手吧。”
在某个电闪雷鸣的雨夜，方炎决定对赫佛琳摊牌。
“怎么？因为我挑动了亚人和人类之前的矛盾，你就生气啦？”赫佛琳笑道，“他们不过是我们的造物，如果一直相安无事和平发展，也太无趣了些。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战争可是促使社会进步的最大动力。”
“.......他们并不是你我的棋子或是玩具，而是一个个活生生的，拥有自我意识的对存在。”
“好啦好啦，我知道这次是我玩的太过火了，下次注意不就行了，你就别生气了。”
“.......对不起。”
“你为什么要道歉？你这是打算.......干什么？！我，我的记忆，记忆在......快住手！”
“我说过，众神的时代该落幕了。”方炎轻声道，“包括你我。”
“属于人类的时代......不需要我们去指手画脚。”
世界上最后的两位神明，从此也陷入了沉睡之中。
与此同时，两个新生儿诞生在了这个全新的文明世界里。
“我叫楚子瑜，你叫什么名字？”扎着双马尾的小女孩奶声奶气的道。
“我叫......方炎。”
神格被彻底剥离出去，然后储存在世界树里，眼前的这个存在，毫无疑问，是一个没有被旧时代因果律干涉的......
人类。
不管是楚子瑜，亦或是封印在世界树里的赫佛琳的神格，都是曾经的云子瑜。
又或者说，她们都不是云子瑜。
一边是最纯粹的本源精神体，而另一边则是吞噬了三位神明的无上神格。
两者即可以独立存在，又可以合二为一。
直到此时，方炎才缓缓吐出一口气，将一切与旧时代相关的记忆彻底封存了起来。为了以防万一，他甚至还篡改了自己的记忆。
然而，人类的发展速度还是出乎了方炎的预料。
随着科技的发展，越来越多与神明有关的上古遗迹被发掘出来。在人为的干涉下，许多神明甚至隐隐有了苏醒的迹象。
而被封印在世界树里的赫佛琳的神格，便是在一个神力涌动的血月，挣脱了时空之力的束缚，并通过世界树积累的魔力之海，获得了可以活动的力量。
“被神明追杀，然后躲在了这个少年的身体了吗.......嗯？不对，这是，神格！？”
很显然，神格继承了赫佛琳贪婪的品质，她想将时间和空间的神格也纳为己有。
然而结果却是，再控制好身体，触碰刀神格的一刹那，赫佛琳被时空之主的能力强行剥离了出去。
这也让她意识到，以目前的能力，她还不是神格意识的对手。
稍有不慎，消失的人可能就是赫佛琳自己了。
等到了迷雾之岛，助手来了。
人鱼是她当年亲手创造出来的种族，种族天赋和能力她可视清楚的很。
等到了超凡期，安娜可以暂时控住方炎的心神，届时，赫佛琳便可以找到机会，一举获得神格的控制权。
但是现在.......
赫佛琳的想法变了。
如果能拿回自己身体的话，就算没有安娜的帮忙，她也可以轻松的吞噬掉方炎体内的神格。
“劝你还是不要做无畏的挣扎了......”
方炎的身体已经瘫倒在了地上，划为精神体形态的赫佛琳眯着眼，一脸饶有兴趣的看着背食铁兽们压在身下的楚子瑜。
“你想干什么！？”
楚子瑜奋力挣扎，然而即便是开启了天赋之力，她也不可能是五只食铁兽的对手。
“看在帮我保管身体的份上，我会好好安置你的.......”
赫佛琳的一只手已经伸进了楚子瑜的身体里，后者感到一阵源自灵魂的震颤感。
会被吃掉......
然而，物理攻击楚子瑜还可以躲开，但是精神层面，她却毫无办法。
眼眶中已经出现了一层淡淡的金色，楚子瑜的意识正在逐渐涣散.......
哎？要消失了吗.......
明明还有，好多事情没有干。
阿炎.......
下一秒，楚子瑜的意识，彻底消散在了这个位面里。
“哈哈，哈哈哈哈，终于回来了啊，我的身体........这段记忆是怎么回事？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连我都算计在了里面，你这家伙，可真是太不厚道了。”
占据了楚子瑜身体的赫佛琳蹲下身，一只手轻轻挑起方炎的下巴。
“清醒的神明，有我一个就够了。”
“现在，我就实现你的愿望。”
“让你........彻底变成一个凡人。”
.......
打了近一个月时间，山阴独立战争依然在继续进行着。
虽然只花了两天时间便控制了山阴市区，先锋要塞，以及魔兽山脉周边数十个大大小小的城镇，然而林中将却是一点儿也高兴不起来。
“失地全部收复，这样的战果其实也可以向议会交差了。”
“但是我们却连一场正经的仗都没打过一场，那两个小兔崽子，是打定主意要在山里龟缩到底了。”
“这样的话......我们其实也没什么办法逼他们出来，毕竟魔兽山脉可实在太大了些，我们的人手可不够啊。”雷蒙道，“要不这样吧，向中央那边提议，就以我们现在的班底重组西北方面军，今后就长期驻扎在这山阴怎么样？”
“这是个解决办法，但我并不想这么做。”林摇了摇头，伸手一指面前厚厚的一摞案卷。
“雷中校应该还没读过这些吧？”
“这些是什么？”
“近一个月来，驻扎官兵与地方居民发生纠纷的案件数量。”
“超过五百起......”雷蒙的眉头皱了起来，“中央兵团虽然心高气傲了些，但也不会如此目无纪律才对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哼，还能是怎么回事？我们虽然表面控制了市区，但却一点儿也没有得到民众的支持，再加上还有不少混迹在普通市民里的游击分子煽风点火，矛盾自然就激发了。”
“林奇和罗沐，到底给这些人灌了什么迷魂汤？”雷蒙愈发不解起来，“同样是被统治，他们难道还在乎是给谁缴税？”
“......我们的任务只是平叛，剩下的事情我可不想操心。”
“那现在外面该......怎么办？”
“找到那两个小崽子的位置，彻底消灭他们的主力部队，然后，民众们就知道该把税交到谁手上了。”林斩钉截铁道。
........
“你说亚人帝国的援军.......靠谱吗？”在一处山洞里，罗沐一边煮汤，一边对林奇道。
“一半可能靠谱，一半可能不靠谱。”林奇看了正坐在阴影处闭目养神的蜘蛛亚人莱特一眼。
“如果来的真的是共存派，我们这个自由市还有存在下去的可能。”
“但如果来的是假扮成共存派的武斗派，那你我恐怕就要完犊子了。”
“如果来的是武斗派，那不是更好？”罗沐笑道，“我相信林中将会在第一时间放弃追捕咱们两个，转而会带着军队去解决那群亚人，到时候我们就可以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了。”
“.......我们需要的，可不是一时的利。”林奇叹了口气，“如果来的是武斗派，那大概率亚人帝国内部的派系斗争已经接近了尾声。”
“共存派倒台啊，确实不是个好消息。”
“总而言之，眼下最要紧的事，还是要先把我这位老爹给挤兑走出行。”林奇笑道，“我可不想正面和他碰上，太尴尬了。”
“唔，真要打起来，这应该算是家暴吧？”罗沐调笑道。
就在这时，门口突然响起一阵急促的警报声。
“九点钟方向发现入侵者，数量不明，距离营地还有.......呃！”
话音还未落，急促的枪声边冲四面八方响了起来，数十只机炮兽肆无忌惮的横冲直撞了进来。
“该死！到底是怎么发现这里的？！难道有内奸？”
“先离开这里在想原因吧。”林奇皱眉道，“从刚才起，我的眼皮就一直在跳，总感觉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关键时刻我的超直感能力却熄火了，真是该死！”罗沐重重的一锤桌子。
逃跑路线自然也是早就准备好了的，沿着山洞里的地道一路向前，再出去的时候，就应该能看得到北冰洋了。
“等等！”
就在看到洞口光亮的瞬间，罗沐伸手做了个停的手势。
“好家伙，不仅知道我们营地的位置，就连逃生路线也摸得一清二楚了啊......”
罗沐头上冷汗直冒。
“父亲他，应该就在外面吧？”林奇缓缓吐出一口气，“都走到这里了，我们.......没有回头路了。”
“那就硬冲出去！”罗沐咬牙道。
一群人离开山洞，第一时间便看到了面前站立着的那个光着膀子的健硕中年军人。
“哟，好久不见啊，臭小子们。”
不管如何努力保存，那些久远的记忆终归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逐渐被淡化。
这一点，即便是可以操控时间和空间的方炎，也不例外。
在将本位面的时空之力赋予自己之后，已经厌倦了在时光长河里漂流的父亲，也就是前一任时空之神，便前往了被黑暗笼罩的虚空，彻底消失了踪迹。
双神格虽然赋予了方炎极其强大的能力，但副作用也是有的。每当他从沉睡中苏醒，总需要花上很多时间，去锚定自己意识所在的空间点和时间点。
他知晓过去，同样也可以看到凌乱繁杂、充满无限可能性的未来。
但是，方炎只凭借自己的喜好，去改变空间的构成，或是改变时间的流速。
在《奥林匹斯条约》之后，为了维持位面的稳定，所有神明的法则之力都得到了限制。
圈地自萌，可以。
但若是无理由、无节制的滥用能力，不行。
于是，神明们逐渐隐到了幕后，大地重归寂静，直到.......智慧种族人类的出现。
“雅典娜！看看你都干了什么好事！？将智慧之力分给那些泥土人？你有想过这样做的后果！？”脾气向来不太稳定的波塞冬咆哮道。
“都说了这事不是我干的.......”雅典娜一脸无语的表情，“至于后果......就算是命运女神和时空之神，也不能保证他们看到的事情，一定会在发生吧？充其量只是一种可能性罢了。”
“哼，你既然舍不得下手，那就把那些玩具交给我处理吧！”
“你打算怎么处理？”
“放洪水，淹死它们！”
“唔，你大概还不知道，他们在地表上已经发明出了一种叫‘船’的工具，啊对了，还有一部分人还是你海神的信徒呢。”
“不管怎么说，有智慧的种族，就是留不得！特里同，我们走！”
“好、好的，父亲。”
有些腼腆的长子，屁颠屁颠的跟着波塞冬离开了奥林匹斯山。
“接下来还有什么事情来着？啊对了，欺诈之神阿帕忒被偷袭了？啧，实在想不到，这个阴险的家伙居然还有阴沟里翻船的一天.......”
方炎静静的坐在那里，一双无神的眼睛就这么盯着前方，好半晌都没有半点动静。
在不久的将来啊，赫佛琳还会干更多破坏条约的事情，但他并没有干预的打算。
已经厌倦了.......
与全知全能的神明相比，还是做一个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每天都怀抱有新鲜感的人类更加啊幸福。
等到他再度从半睡半醒的状态下锚定自己的位置后，便看到了前来求救的赫佛琳。
就是.......现在了，方炎深吸一口气，身体爆发出一阵席卷整个位面的耀眼强光。
在时空之力的影响下，几乎所有的神明都陷入了长眠状态。
世界，就此进入了由人类作为主宰的.......野蛮时代。
“啥？放弃神格去当个人？我才不要！”在听到方炎提出的建议后，赫佛琳干脆利落的摇了摇头。
“这片广阔的天地，如今可就剩下咱们两个人说了算了！”赫佛琳张开双手，看着不断变幻着色彩的夜空，一脸兴奋的道，“我要把这个位面，打造成一个幸福的理想乡！”
“理想乡啊.......”
方炎低垂下眼帘，并没有说什么。
创造新的智慧种族，随心所欲的改变地形，赋予人类更多的位面权限，甚至允许他们通过精神力去探索虚空中存在着的无数刚刚成型的小空间。
人的欲望是无穷尽的，而曾经作为人类存在的赫佛琳也不例外。
“停手吧。”
在某个电闪雷鸣的雨夜，方炎决定对赫佛琳摊牌。
“怎么？因为我挑动了亚人和人类之前的矛盾，你就生气啦？”赫佛琳笑道，“他们不过是我们的造物，如果一直相安无事和平发展，也太无趣了些。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战争可是促使社会进步的最大动力。”
“.......他们并不是你我的棋子或是玩具，而是一个个活生生的，拥有自我意识的对存在。”
“好啦好啦，我知道这次是我玩的太过火了，下次注意不就行了，你就别生气了。”
“.......对不起。”
“你为什么要道歉？你这是打算.......干什么？！我，我的记忆，记忆在......快住手！”
“我说过，众神的时代该落幕了。”方炎轻声道，“包括你我。”
“属于人类的时代......不需要我们去指手画脚。”
世界上最后的两位神明，从此也陷入了沉睡之中。
与此同时，两个新生儿诞生在了这个全新的文明世界里。
“我叫楚子瑜，你叫什么名字？”扎着双马尾的小女孩奶声奶气的道。
“我叫......方炎。”
神格被彻底剥离出去，然后储存在世界树里，眼前的这个存在，毫无疑问，是一个没有被旧时代因果律干涉的......
人类。
不管是楚子瑜，亦或是封印在世界树里的赫佛琳的神格，都是曾经的云子瑜。
又或者说，她们都不是云子瑜。
一边是最纯粹的本源精神体，而另一边则是吞噬了三位神明的无上神格。
两者即可以独立存在，又可以合二为一。
直到此时，方炎才缓缓吐出一口气，将一切与旧时代相关的记忆彻底封存了起来。为了以防万一，他甚至还篡改了自己的记忆。
然而，人类的发展速度还是出乎了方炎的预料。
随着科技的发展，越来越多与神明有关的上古遗迹被发掘出来。在人为的干涉下，许多神明甚至隐隐有了苏醒的迹象。
而被封印在世界树里的赫佛琳的神格，便是在一个神力涌动的血月，挣脱了时空之力的束缚，并通过世界树积累的魔力之海，获得了可以活动的力量。
“被神明追杀，然后躲在了这个少年的身体了吗.......嗯？不对，这是，神格！？”
很显然，神格继承了赫佛琳贪婪的品质，她想将时间和空间的神格也纳为己有。
然而结果却是，再控制好身体，触碰刀神格的一刹那，赫佛琳被时空之主的能力强行剥离了出去。
这也让她意识到，以目前的能力，她还不是神格意识的对手。
稍有不慎，消失的人可能就是赫佛琳自己了。
等到了迷雾之岛，助手来了。
人鱼是她当年亲手创造出来的种族，种族天赋和能力她可视清楚的很。
等到了超凡期，安娜可以暂时控住方炎的心神，届时，赫佛琳便可以找到机会，一举获得神格的控制权。
但是现在.......
赫佛琳的想法变了。
如果能拿回自己身体的话，就算没有安娜的帮忙，她也可以轻松的吞噬掉方炎体内的神格。
“劝你还是不要做无畏的挣扎了......”
方炎的身体已经瘫倒在了地上，划为精神体形态的赫佛琳眯着眼，一脸饶有兴趣的看着背食铁兽们压在身下的楚子瑜。
“你想干什么！？”
楚子瑜奋力挣扎，然而即便是开启了天赋之力，她也不可能是五只食铁兽的对手。
“看在帮我保管身体的份上，我会好好安置你的.......”
赫佛琳的一只手已经伸进了楚子瑜的身体里，后者感到一阵源自灵魂的震颤感。
会被吃掉......
然而，物理攻击楚子瑜还可以躲开，但是精神层面，她却毫无办法。
眼眶中已经出现了一层淡淡的金色，楚子瑜的意识正在逐渐涣散.......
哎？要消失了吗.......
明明还有，好多事情没有干。
阿炎.......
下一秒，楚子瑜的意识，彻底消散在了这个位面里。
“哈哈，哈哈哈哈，终于回来了啊，我的身体........这段记忆是怎么回事？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连我都算计在了里面，你这家伙，可真是太不厚道了。”
占据了楚子瑜身体的赫佛琳蹲下身，一只手轻轻挑起方炎的下巴。
“清醒的神明，有我一个就够了。”
“现在，我就实现你的愿望。”
“让你........彻底变成一个凡人。”
.......
打了近一个月时间，山阴独立战争依然在继续进行着。
虽然只花了两天时间便控制了山阴市区，先锋要塞，以及魔兽山脉周边数十个大大小小的城镇，然而林中将却是一点儿也高兴不起来。
“失地全部收复，这样的战果其实也可以向议会交差了。”
“但是我们却连一场正经的仗都没打过一场，那两个小兔崽子，是打定主意要在山里龟缩到底了。”
“这样的话......我们其实也没什么办法逼他们出来，毕竟魔兽山脉可实在太大了些，我们的人手可不够啊。”雷蒙道，“要不这样吧，向中央那边提议，就以我们现在的班底重组西北方面军，今后就长期驻扎在这山阴怎么样？”
“这是个解决办法，但我并不想这么做。”林摇了摇头，伸手一指面前厚厚的一摞案卷。
“雷中校应该还没读过这些吧？”
“这些是什么？”
“近一个月来，驻扎官兵与地方居民发生纠纷的案件数量。”
“超过五百起......”雷蒙的眉头皱了起来，“中央兵团虽然心高气傲了些，但也不会如此目无纪律才对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哼，还能是怎么回事？我们虽然表面控制了市区，但却一点儿也没有得到民众的支持，再加上还有不少混迹在普通市民里的游击分子煽风点火，矛盾自然就激发了。”
“林奇和罗沐，到底给这些人灌了什么迷魂汤？”雷蒙愈发不解起来，“同样是被统治，他们难道还在乎是给谁缴税？”
“......我们的任务只是平叛，剩下的事情我可不想操心。”
“那现在外面该......怎么办？”
“找到那两个小崽子的位置，彻底消灭他们的主力部队，然后，民众们就知道该把税交到谁手上了。”林斩钉截铁道。
........
“你说亚人帝国的援军.......靠谱吗？”在一处山洞里，罗沐一边煮汤，一边对林奇道。
“一半可能靠谱，一半可能不靠谱。”林奇看了正坐在阴影处闭目养神的蜘蛛亚人莱特一眼。
“如果来的真的是共存派，我们这个自由市还有存在下去的可能。”
“但如果来的是假扮成共存派的武斗派，那你我恐怕就要完犊子了。”
“如果来的是武斗派，那不是更好？”罗沐笑道，“我相信林中将会在第一时间放弃追捕咱们两个，转而会带着军队去解决那群亚人，到时候我们就可以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了。”
“.......我们需要的，可不是一时的利。”林奇叹了口气，“如果来的是武斗派，那大概率亚人帝国内部的派系斗争已经接近了尾声。”
“共存派倒台啊，确实不是个好消息。”
“总而言之，眼下最要紧的事，还是要先把我这位老爹给挤兑走出行。”林奇笑道，“我可不想正面和他碰上，太尴尬了。”
“唔，真要打起来，这应该算是家暴吧？”罗沐调笑道。
就在这时，门口突然响起一阵急促的警报声。
“九点钟方向发现入侵者，数量不明，距离营地还有.......呃！”
话音还未落，急促的枪声边冲四面八方响了起来，数十只机炮兽肆无忌惮的横冲直撞了进来。
“该死！到底是怎么发现这里的？！难道有内奸？”
“先离开这里在想原因吧。”林奇皱眉道，“从刚才起，我的眼皮就一直在跳，总感觉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关键时刻我的超直感能力却熄火了，真是该死！”罗沐重重的一锤桌子。
逃跑路线自然也是早就准备好了的，沿着山洞里的地道一路向前，再出去的时候，就应该能看得到北冰洋了。
“等等！”
就在看到洞口光亮的瞬间，罗沐伸手做了个停的手势。
“好家伙，不仅知道我们营地的位置，就连逃生路线也摸得一清二楚了啊......”
罗沐头上冷汗直冒。
“父亲他，应该就在外面吧？”林奇缓缓吐出一口气，“都走到这里了，我们.......没有回头路了。”
“那就硬冲出去！”罗沐咬牙道。
一群人离开山洞，第一时间便看到了面前站立着的那个光着膀子的健硕中年军人。
“哟，好久不见啊，臭小子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