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师门离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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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小小的厢房陷入了静谧中，气氛压抑的可怕，少白只感觉自己喉头像被什么掐住，要喘不上来气……</p>
皛梅上下的牙齿不停的撞在一起，微微的打着颤，她能听到牙齿碰撞发出的声响。</p>
她还在强忍着不让越聚越多的泪水掉出来，刚才她吼完那一嗓子“陆少白”，其实她就后悔了……</p>
她低头看着少白，还是用双手捂着脸，似在逃避，不想面对她。</p>
她就更后悔了……</p>
昨日那么混乱的情况下，她应该先关心师兄有没有受伤，有没有遇到危险，有没有被武林盟为难……</p>
“傻哥……”似是过了好久，皛梅哽咽了一句。</p>
少白把手放下，他抬头看着他的小师妹，他的眼眶已全都红了，艰难的吞咽了一口唾液，开口道：“小妹，对不起……”</p>
听到这声对不起，皛梅的眼泪终是再也无法控制，从眼眶里划落了下来，她嗓子涨涨的，感觉好难发出声音。</p>
“哥，我们一起去找师傅，好不好？”皛梅脑子里空空如也，觉得现在唯一能做的事便是去找师傅。</p>
少白看着皛梅急切的表情，却继续开口讲起了昨日的事情：</p>
“昨日黑砂堡袭击红枪派，葛老前辈受了伤，但毕竟当时在场几位都是武林中屈指可数的高手，还是击退的魔教。</p>
平川逃跑后，我一个人便被压入了凤城监狱关押……”</p>
说到监狱，少白满是痛苦的脸上出现了一道裂痕，里面透出一股屈辱与愤恨之感。</p>
“那牢里……”他哽咽的一顿，“连夜提审……也还算客气，结果你知道了。”</p>
“师兄……”皛梅想道歉。</p>
少白裂了一下嘴角，没让皛梅开口，继续道：“天亮前我从牢里出来，被带到这。在牢里我没见到你们，以为你们都走了……可刚刚在门口只见到你一个人，我……”</p>
少白握紧了拳头，狠狠捶桌子，发出碰的一声巨响。</p>
皛梅浑身一颤，盯着少白泛红的指骨。</p>
“对不起，小妹，现在我不能陪你去找师傅，也不能陪你去京城……”少白说这句话的表情就像一只困兽。</p>
平日里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像是被圈禁在牢里一般，冲牢笼外面发出狰狞的低吼，等待他的不知是屠杀还是凌虐……</p>
皛梅似是无法明白他说的话，一边摇头一边眼泪掉的更厉害。</p>
她放佛不再认识眼前的人一般。</p>
她的脑子里哄哄的一片轰鸣，又溢出来的泪水让她眼前的画面变得模糊，看不太清少白的样子，她喃喃的开口：“你明知道师傅现在可能有危险……”</p>
皛梅无论如何也无法理解这样的情况下，为何她的师兄不去关心、着急师傅的情况，而是要继续留在凤城！？难道这凤城里有什么是比师傅的安危还重要的事吗？</p>
少白只觉得自己嘴巴里很苦，张不开嘴。</p>
身上仿佛被带上了镣铐，他艰难站起身，半睁的双眼也不敢抬起来一点点，再去看看眼前的小妹。</p>
他伸手抓住皛梅的手腕，皛梅想甩开，他用力了一些，把她拉到自己身边。</p>
看着皛梅这条青葱绿的裙子，盯着腰身那的小小荷叶边儿，少白抿嘴笑了一下，拽着皛梅的手让她碰触到了自己的腰处。</p>
少年的嗓音更加嘶哑，他在皛梅脸边耳语道：“小妹……你总说你哥我像烧不完的炭火，其实你才是哥的小太阳……”</p>
隔着衣服摸到少白的腰身后，皛梅就突然不动了。</p>
少白仍旧抓着她的手并抬起手腕，用另一只手握住皛梅手指，将她的手掌摊平，食指在皛梅的手心里写了四个字……</p>
写完后，少白像是终于有了勇气，看向皛梅那张哭花了的脸。</p>
皛梅的眼泪裹着浮在脸上的粉末划了下去，左右脸颊已多了几道颜色深浅不一的痕迹。</p>
少白抬手用拇指擦了擦她的脸，没想到越擦越花，少白一边哭笑不得一边也掉了眼泪。</p>
皛梅一把拍开少白的手，把自己的脑袋埋在了他的肩头，呜呜地哭了起来。</p>
皛梅像是明白了什么，又感觉自己还是什么都不明白。</p>
自从说要下麋鹿山的时候，皛梅就感觉到了少白的不对劲，他似乎变得更加呱噪、兴奋，甚至一刻都停不下来。</p>
下山后师兄又像是收敛了很多，有时候更像是心事重重……</p>
现在想来，那呱噪与过分的喜悦可能不是简单的情绪变化，而是一种掩饰。</p>
也许自己的师兄已经掩饰很多年了……只是她没心没肺的没有去发现。这个想法高高低低、起起落落的萦绕在皛梅的心头。</p>
“师兄……”皛梅边哭边喊少白。</p>
少白单手环住皛梅的肩膀，轻轻的拍了拍，像是怕动作太大而吓坏怀里的小动物。</p>
“我喜欢米乡城，更爱麋鹿山……以为在你和师傅的身边，我就什么都不用面对……”少白不再管皛梅是否能听懂。</p>
他说的含含糊糊，口气里带着无奈、带着迷茫：“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师兄也无法陪你。”</p>
少白摸了摸皛梅的背后头发，他的小妹很少很少全身上下都穿着女装，今天这么一打扮，虽然哭花了脸，但还是好看的。</p>
“听师傅的话，直接去京城。”少白以兄长的口吻，替皛梅做下了决定。</p>
“……”皛梅不回答，将鼻涕眼泪都蹭在了少白的衣服上。</p>
“也许师傅就在京城等你呢。听话。”少白继续劝说，“咱大师兄也在等你，还有你的父母。”</p>
少白又想起师傅当年打他时的话——你和皛梅不一样，她还有家人，你什么都没有了！</p>
想到此，少白手臂更用力圈住皛梅的肩膀，“还有你的父母在等你……师傅不会有事的。”</p>
皛梅哭的昏天暗地，接连的变故令她措不及防、毫无招架之力。</p>
这些一个比一个更糟的消息、话语或是其中的缘由都如同山顶滚落的泥石流，轰隆隆的将人埋入了土。</p>
想要尖叫着逃开，但那山坡下却全是自己在意又关心的人……</p>
这一小小的厢房陷入了静谧中，气氛压抑的可怕，少白只感觉自己喉头像被什么掐住，要喘不上来气……</p>
皛梅上下的牙齿不停的撞在一起，微微的打着颤，她能听到牙齿碰撞发出的声响。</p>
她还在强忍着不让越聚越多的泪水掉出来，刚才她吼完那一嗓子“陆少白”，其实她就后悔了……</p>
她低头看着少白，还是用双手捂着脸，似在逃避，不想面对她。</p>
她就更后悔了……</p>
昨日那么混乱的情况下，她应该先关心师兄有没有受伤，有没有遇到危险，有没有被武林盟为难……</p>
“傻哥……”似是过了好久，皛梅哽咽了一句。</p>
少白把手放下，他抬头看着他的小师妹，他的眼眶已全都红了，艰难的吞咽了一口唾液，开口道：“小妹，对不起……”</p>
听到这声对不起，皛梅的眼泪终是再也无法控制，从眼眶里划落了下来，她嗓子涨涨的，感觉好难发出声音。</p>
“哥，我们一起去找师傅，好不好？”皛梅脑子里空空如也，觉得现在唯一能做的事便是去找师傅。</p>
少白看着皛梅急切的表情，却继续开口讲起了昨日的事情：</p>
“昨日黑砂堡袭击红枪派，葛老前辈受了伤，但毕竟当时在场几位都是武林中屈指可数的高手，还是击退的魔教。</p>
平川逃跑后，我一个人便被压入了凤城监狱关押……”</p>
说到监狱，少白满是痛苦的脸上出现了一道裂痕，里面透出一股屈辱与愤恨之感。</p>
“那牢里……”他哽咽的一顿，“连夜提审……也还算客气，结果你知道了。”</p>
“师兄……”皛梅想道歉。</p>
少白裂了一下嘴角，没让皛梅开口，继续道：“天亮前我从牢里出来，被带到这。在牢里我没见到你们，以为你们都走了……可刚刚在门口只见到你一个人，我……”</p>
少白握紧了拳头，狠狠捶桌子，发出碰的一声巨响。</p>
皛梅浑身一颤，盯着少白泛红的指骨。</p>
“对不起，小妹，现在我不能陪你去找师傅，也不能陪你去京城……”少白说这句话的表情就像一只困兽。</p>
平日里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像是被圈禁在牢里一般，冲牢笼外面发出狰狞的低吼，等待他的不知是屠杀还是凌虐……</p>
皛梅似是无法明白他说的话，一边摇头一边眼泪掉的更厉害。</p>
她放佛不再认识眼前的人一般。</p>
她的脑子里哄哄的一片轰鸣，又溢出来的泪水让她眼前的画面变得模糊，看不太清少白的样子，她喃喃的开口：“你明知道师傅现在可能有危险……”</p>
皛梅无论如何也无法理解这样的情况下，为何她的师兄不去关心、着急师傅的情况，而是要继续留在凤城！？难道这凤城里有什么是比师傅的安危还重要的事吗？</p>
少白只觉得自己嘴巴里很苦，张不开嘴。</p>
身上仿佛被带上了镣铐，他艰难站起身，半睁的双眼也不敢抬起来一点点，再去看看眼前的小妹。</p>
他伸手抓住皛梅的手腕，皛梅想甩开，他用力了一些，把她拉到自己身边。</p>
看着皛梅这条青葱绿的裙子，盯着腰身那的小小荷叶边儿，少白抿嘴笑了一下，拽着皛梅的手让她碰触到了自己的腰处。</p>
少年的嗓音更加嘶哑，他在皛梅脸边耳语道：“小妹……你总说你哥我像烧不完的炭火，其实你才是哥的小太阳……”</p>
隔着衣服摸到少白的腰身后，皛梅就突然不动了。</p>
少白仍旧抓着她的手并抬起手腕，用另一只手握住皛梅手指，将她的手掌摊平，食指在皛梅的手心里写了四个字……</p>
写完后，少白像是终于有了勇气，看向皛梅那张哭花了的脸。</p>
皛梅的眼泪裹着浮在脸上的粉末划了下去，左右脸颊已多了几道颜色深浅不一的痕迹。</p>
少白抬手用拇指擦了擦她的脸，没想到越擦越花，少白一边哭笑不得一边也掉了眼泪。</p>
皛梅一把拍开少白的手，把自己的脑袋埋在了他的肩头，呜呜地哭了起来。</p>
皛梅像是明白了什么，又感觉自己还是什么都不明白。</p>
自从说要下麋鹿山的时候，皛梅就感觉到了少白的不对劲，他似乎变得更加呱噪、兴奋，甚至一刻都停不下来。</p>
下山后师兄又像是收敛了很多，有时候更像是心事重重……</p>
现在想来，那呱噪与过分的喜悦可能不是简单的情绪变化，而是一种掩饰。</p>
也许自己的师兄已经掩饰很多年了……只是她没心没肺的没有去发现。这个想法高高低低、起起落落的萦绕在皛梅的心头。</p>
“师兄……”皛梅边哭边喊少白。</p>
少白单手环住皛梅的肩膀，轻轻的拍了拍，像是怕动作太大而吓坏怀里的小动物。</p>
“我喜欢米乡城，更爱麋鹿山……以为在你和师傅的身边，我就什么都不用面对……”少白不再管皛梅是否能听懂。</p>
他说的含含糊糊，口气里带着无奈、带着迷茫：“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师兄也无法陪你。”</p>
少白摸了摸皛梅的背后头发，他的小妹很少很少全身上下都穿着女装，今天这么一打扮，虽然哭花了脸，但还是好看的。</p>
“听师傅的话，直接去京城。”少白以兄长的口吻，替皛梅做下了决定。</p>
“……”皛梅不回答，将鼻涕眼泪都蹭在了少白的衣服上。</p>
“也许师傅就在京城等你呢。听话。”少白继续劝说，“咱大师兄也在等你，还有你的父母。”</p>
少白又想起师傅当年打他时的话——你和皛梅不一样，她还有家人，你什么都没有了！</p>
想到此，少白手臂更用力圈住皛梅的肩膀，“还有你的父母在等你……师傅不会有事的。”</p>
皛梅哭的昏天暗地，接连的变故令她措不及防、毫无招架之力。</p>
这些一个比一个更糟的消息、话语或是其中的缘由都如同山顶滚落的泥石流，轰隆隆的将人埋入了土。</p>
想要尖叫着逃开，但那山坡下却全是自己在意又关心的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