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原来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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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牛车上坐着一个老大爷，边上放个大喇叭，正是那个喇叭吼的女高音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的唱着：“正月里来是新春儿，赶上鸟猪羊出鸟门儿，猪呀羊呀送到哪里去？送给那英勇的！啷个儿里个啷！啷个儿里个啷！送给那英勇的。”</p>
老大爷的身后，跟着一大群肥猪和几只山羊。</p>
连看坟场的老头看了这一幕都忍不住来了句：“我的妈呀！这是要发啊！今年猪肉这么贵还赶这么多大肥猪！土豪啊！”</p>
我却不以为然。</p>
那些肥猪和山羊并不是老头赶的，而是跟在老头的牛车后边儿，一个个步伐整齐走的跟乖宝宝似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它们成精了呢！</p>
哪家的牛羊这么听话？</p>
有古怪。</p>
最关键的是，牛车上的老大爷，身上披着一件军绿的大棉袄，手上拿条小鞭儿有一下没一下往牛罗友上抽，神情优哉游哉的。</p>
军绿色大衣！</p>
我顿时眼前一亮。</p>
他莫非就是.......</p>
见我一直盯着他的衣服，大爷路过我时还冲我抖了抖衣襟：“看什么看？小伙子，刘德华同款的！时尚！”</p>
“大爷！”</p>
我赶忙上去伸手拦住他：“那什么，大爷，我想请你吃个饭。”</p>
刚才电光石火间我一下反应过来，我在这儿等了一上午，一个和青色有关的人都没来。现在来一老大爷，不仅赶着一头大青牛，还披着件军大衣，身后的猪羊还都那么自觉听话。</p>
这人要不是肖大爷，那就怪了。</p>
大爷一听一个小伙子在荒郊野外的坟场截住他还要请他吃饭，不仅丝毫没感到意外，还饶有兴趣的凑过头问：“你打算请我吃点儿什么？”</p>
我忙不迭将食盒里的酒菜拿出来摆在牛车上，这样他即使拒绝了我，顾忌车上的东西他也不会一下跑没影儿了，凡事还有商量的余地嘛。</p>
大爷一见牛车上的酒菜器具，立时：“啧啧啧，真香。”</p>
又端起一个白花花的万字万寿纯银酒杯，放在眼前转了个圈儿，眼神如同欣赏艺术品一般：“好东西！是明朝时候一位大官员亲自督造，进献给皇太后的。”</p>
“用来盛极品飞天茅台也不算失品，好好好！”</p>
我见他一连说了三个好字，又见他把酒杯举到嘴边，以为他要一饮而尽，心中顿时窃喜不已。</p>
因为按师父的说法，拿人手短吃人嘴软，肖大爷一旦吃了我带的东西或酒水，就一定要帮我的忙。</p>
谁知大爷只闻了闻，又放下了。</p>
还语重心长的来了句：“小伙子，你这酒菜我不能吃呀。我吃了你的东西就要帮你的忙，你以为我不知道？”</p>
说完拿起边上的鞭子，抬手就要往牛上抽。</p>
此话一出，确定是肖大爷无疑了。</p>
我赶忙拦住肖大爷挥鞭的手：“大爷大爷，怎么说都是肖家人，都是一个老祖宗下来，你可千万别见死不救呀！”</p>
肖大爷一听若有所思。</p>
半天才挤出一个深不可测的笑：“小伙子，我知道你惹上了一件无法收拾的大事，一旦无人处理，不仅你和你师父还有你们看事儿的那家人会横遭不测，以后世上还指不定有多少人会因此遭殃。你作为阴阳先生，处理这件事，责无旁贷。”</p>
“嗯呐！”</p>
见肖大爷什么都知道，我忙不迭的点头：“所以你老人家就发发慈悲心，帮帮我呗？”</p>
“帮你可以，”</p>
肖大爷一副吃定我的样子：“不过有一个条件。”</p>
我赶忙问什么。</p>
肖大爷一双瑞凤眼直直的盯着我：“你必须告诉我，谁给你出的主意叫你来找我？这个天下，可没几个人知道我。”</p>
我一听，想起师父的嘱咐：无论肖大爷怎么问，都不能说出谁给出的这主意。</p>
忙说：“没有！”</p>
“这主意是我自己翻看古书时自己想出来的。”</p>
肖大爷一副我信你个鬼的表情：“行吧，不说算了。”</p>
“我平生最恨别人透露我的行踪，你要是说出来，我或许会帮帮你。你不说，那我就先走了。”</p>
说完也不管那些酒菜在牛车上，赶着牛就直奔走山顶烈士墓的那条路去了。</p>
我顿时心如死灰。</p>
可也没办法呀！</p>
我不说，肖大爷不会帮忙去处理姜活这个“行走的万鬼窟”。我说了，肖大爷会去找师父算账。</p>
这不是拿老头的命去换吗？</p>
哎！</p>
还是回去问问老头，看有没有别的办法吧。</p>
正在我转头要走时，却听见肖大爷在身后喊我：“喂！小伙子！”</p>
一转头，肖大爷正在离我老远的地方朝我挥手。</p>
我忙三两步跑过去，气儿还没喘匀就听肖大爷问：“小伙子，你刚才说，你姓什么？”</p>
“姓肖！”</p>
我气喘吁吁的：“刚才我跟您说了，咱们两是一个老祖宗下来的，我姓肖，叫守一。”</p>
肖大爷眉毛跳了两下，看着我的表情颇为意外：“原来是你。”</p>
我对肖大爷的表情一脸不解：“怎么了大爷？”</p>
“没什么，”</p>
肖大爷摸了摸鼻子：“小伙子，本来我是从来不插手人间事的。不过既然你姓肖，那就另当别论。”</p>
“你在这儿等我一会儿，我上山办点儿事儿，等我的事儿办完了，就去解决你的事儿。”</p>
说完拿起筷子将车上酒菜风卷残云似的吃了个精光。</p>
我一见满心欢喜，就在山脚下看着肖大爷赶着牛车往山上的烈士墓去了。</p>
老远还能听见牛车上的高音喇叭唱的高高明月兴的：“正月里来是新春，赶上了猪羊出了门。猪呀！羊呀！送到哪里去，送给那英勇的！啷个儿里个儿啷，啷个儿里个儿啷！！”</p>
等肖大爷再下来时，我惊奇的发现跟在他身后的一大群猪羊都不见了。</p>
他赶着架空空如也的牛车到我面前，见我愣头愣脑的还白了我一眼：“上来吧，咱两一起去姜家。”</p>
我开开心心的跳了上去。</p>
我本来想在路上和肖大爷说说话，说不定也套出点儿肖大爷的来历身份什么。</p>
谁知我一上牛车，就莫名其妙倒在木板儿上睡着了。</p>
醒来时我们已经到了姜家大门口。</p>
师父那老头一见我还真把肖大爷请回来了，神情异常激动甚至有点儿想对肖大爷下跪，不过在我诧异的眼神之下中止了。</p>
老头拍拍腿上的土，小心翼翼的对肖大爷说：“时过境迁，再劳烦您老人家真是不应该....”</p>
我一听，觉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p>
老头儿和肖大爷年纪相仿，甚至老头的白胡子白眉毛鹤发童颜，看起来比肖大爷年纪还大，怎么就称呼肖大爷为您老人家了？</p>
没等我思考出个结果，就听肖大爷打断了老头的话：“不客气，一世肖家人，世世肖家人，应该的。”</p>
说完就撇下我们朝屋里走去了。</p>
老头才告诉我姜老太太和姜活都在屋里，我们赶忙跟进去。</p>
一进去正好看见姜活在肖大爷面前抖的跟筛糠似的，不一会儿还晕了过去，再醒过来时已经双目猩红。</p>
“我们坚决不走！”</p>
姜活口中声音也变的尖利了：“卫田上辈子除了杀害我们，还杀了许许多多不计其数的人。为什么到头来我们被镇压在白火山永不超生，他却还能投胎转世，继续当人？”</p>
“不公平！”</p>
肖大爷气定神闲，似乎打算来个先礼后兵：“你们听我说，”</p>
“姜老太太的上辈子，也就是卫田。”</p>
“他杀人无数，但他杀的人，多半是国家侵略者。从这一点来说，卫田是有功的。当今四海升平，也有当年卫田击杀侵略者的一份功劳。”</p>
“从大局上来看，卫田是功大于过的。”</p>
“他杀了你们，而你们当中有许多无辜的。这是他的过失，但完全可以等卫田死后，去地府阎王爷面前公断评说。”</p>
“但你们被卫田杀害后心生怨气，化成厉鬼害人。小乱世时被你们残害的黎民百姓可比当初卫田杀的还多吧？”</p>
姜活不服，一把抓过离自己不远的姜老太太：“这一切都应该怪她，我们做的因果，都应该算在卫田头上！”</p>
只见牛车上坐着一个老大爷，边上放个大喇叭，正是那个喇叭吼的女高音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的唱着：“正月里来是新春儿，赶上鸟猪羊出鸟门儿，猪呀羊呀送到哪里去？送给那英勇的！啷个儿里个啷！啷个儿里个啷！送给那英勇的。”</p>
老大爷的身后，跟着一大群肥猪和几只山羊。</p>
连看坟场的老头看了这一幕都忍不住来了句：“我的妈呀！这是要发啊！今年猪肉这么贵还赶这么多大肥猪！土豪啊！”</p>
我却不以为然。</p>
那些肥猪和山羊并不是老头赶的，而是跟在老头的牛车后边儿，一个个步伐整齐走的跟乖宝宝似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它们成精了呢！</p>
哪家的牛羊这么听话？</p>
有古怪。</p>
最关键的是，牛车上的老大爷，身上披着一件军绿的大棉袄，手上拿条小鞭儿有一下没一下往牛罗友上抽，神情优哉游哉的。</p>
军绿色大衣！</p>
我顿时眼前一亮。</p>
他莫非就是.......</p>
见我一直盯着他的衣服，大爷路过我时还冲我抖了抖衣襟：“看什么看？小伙子，刘德华同款的！时尚！”</p>
“大爷！”</p>
我赶忙上去伸手拦住他：“那什么，大爷，我想请你吃个饭。”</p>
刚才电光石火间我一下反应过来，我在这儿等了一上午，一个和青色有关的人都没来。现在来一老大爷，不仅赶着一头大青牛，还披着件军大衣，身后的猪羊还都那么自觉听话。</p>
这人要不是肖大爷，那就怪了。</p>
大爷一听一个小伙子在荒郊野外的坟场截住他还要请他吃饭，不仅丝毫没感到意外，还饶有兴趣的凑过头问：“你打算请我吃点儿什么？”</p>
我忙不迭将食盒里的酒菜拿出来摆在牛车上，这样他即使拒绝了我，顾忌车上的东西他也不会一下跑没影儿了，凡事还有商量的余地嘛。</p>
大爷一见牛车上的酒菜器具，立时：“啧啧啧，真香。”</p>
又端起一个白花花的万字万寿纯银酒杯，放在眼前转了个圈儿，眼神如同欣赏艺术品一般：“好东西！是明朝时候一位大官员亲自督造，进献给皇太后的。”</p>
“用来盛极品飞天茅台也不算失品，好好好！”</p>
我见他一连说了三个好字，又见他把酒杯举到嘴边，以为他要一饮而尽，心中顿时窃喜不已。</p>
因为按师父的说法，拿人手短吃人嘴软，肖大爷一旦吃了我带的东西或酒水，就一定要帮我的忙。</p>
谁知大爷只闻了闻，又放下了。</p>
还语重心长的来了句：“小伙子，你这酒菜我不能吃呀。我吃了你的东西就要帮你的忙，你以为我不知道？”</p>
说完拿起边上的鞭子，抬手就要往牛上抽。</p>
此话一出，确定是肖大爷无疑了。</p>
我赶忙拦住肖大爷挥鞭的手：“大爷大爷，怎么说都是肖家人，都是一个老祖宗下来，你可千万别见死不救呀！”</p>
肖大爷一听若有所思。</p>
半天才挤出一个深不可测的笑：“小伙子，我知道你惹上了一件无法收拾的大事，一旦无人处理，不仅你和你师父还有你们看事儿的那家人会横遭不测，以后世上还指不定有多少人会因此遭殃。你作为阴阳先生，处理这件事，责无旁贷。”</p>
“嗯呐！”</p>
见肖大爷什么都知道，我忙不迭的点头：“所以你老人家就发发慈悲心，帮帮我呗？”</p>
“帮你可以，”</p>
肖大爷一副吃定我的样子：“不过有一个条件。”</p>
我赶忙问什么。</p>
肖大爷一双瑞凤眼直直的盯着我：“你必须告诉我，谁给你出的主意叫你来找我？这个天下，可没几个人知道我。”</p>
我一听，想起师父的嘱咐：无论肖大爷怎么问，都不能说出谁给出的这主意。</p>
忙说：“没有！”</p>
“这主意是我自己翻看古书时自己想出来的。”</p>
肖大爷一副我信你个鬼的表情：“行吧，不说算了。”</p>
“我平生最恨别人透露我的行踪，你要是说出来，我或许会帮帮你。你不说，那我就先走了。”</p>
说完也不管那些酒菜在牛车上，赶着牛就直奔走山顶烈士墓的那条路去了。</p>
我顿时心如死灰。</p>
可也没办法呀！</p>
我不说，肖大爷不会帮忙去处理姜活这个“行走的万鬼窟”。我说了，肖大爷会去找师父算账。</p>
这不是拿老头的命去换吗？</p>
哎！</p>
还是回去问问老头，看有没有别的办法吧。</p>
正在我转头要走时，却听见肖大爷在身后喊我：“喂！小伙子！”</p>
一转头，肖大爷正在离我老远的地方朝我挥手。</p>
我忙三两步跑过去，气儿还没喘匀就听肖大爷问：“小伙子，你刚才说，你姓什么？”</p>
“姓肖！”</p>
我气喘吁吁的：“刚才我跟您说了，咱们两是一个老祖宗下来的，我姓肖，叫守一。”</p>
肖大爷眉毛跳了两下，看着我的表情颇为意外：“原来是你。”</p>
我对肖大爷的表情一脸不解：“怎么了大爷？”</p>
“没什么，”</p>
肖大爷摸了摸鼻子：“小伙子，本来我是从来不插手人间事的。不过既然你姓肖，那就另当别论。”</p>
“你在这儿等我一会儿，我上山办点儿事儿，等我的事儿办完了，就去解决你的事儿。”</p>
说完拿起筷子将车上酒菜风卷残云似的吃了个精光。</p>
我一见满心欢喜，就在山脚下看着肖大爷赶着牛车往山上的烈士墓去了。</p>
老远还能听见牛车上的高音喇叭唱的高高明月兴的：“正月里来是新春，赶上了猪羊出了门。猪呀！羊呀！送到哪里去，送给那英勇的！啷个儿里个儿啷，啷个儿里个儿啷！！”</p>
等肖大爷再下来时，我惊奇的发现跟在他身后的一大群猪羊都不见了。</p>
他赶着架空空如也的牛车到我面前，见我愣头愣脑的还白了我一眼：“上来吧，咱两一起去姜家。”</p>
我开开心心的跳了上去。</p>
我本来想在路上和肖大爷说说话，说不定也套出点儿肖大爷的来历身份什么。</p>
谁知我一上牛车，就莫名其妙倒在木板儿上睡着了。</p>
醒来时我们已经到了姜家大门口。</p>
师父那老头一见我还真把肖大爷请回来了，神情异常激动甚至有点儿想对肖大爷下跪，不过在我诧异的眼神之下中止了。</p>
老头拍拍腿上的土，小心翼翼的对肖大爷说：“时过境迁，再劳烦您老人家真是不应该....”</p>
我一听，觉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p>
老头儿和肖大爷年纪相仿，甚至老头的白胡子白眉毛鹤发童颜，看起来比肖大爷年纪还大，怎么就称呼肖大爷为您老人家了？</p>
没等我思考出个结果，就听肖大爷打断了老头的话：“不客气，一世肖家人，世世肖家人，应该的。”</p>
说完就撇下我们朝屋里走去了。</p>
老头才告诉我姜老太太和姜活都在屋里，我们赶忙跟进去。</p>
一进去正好看见姜活在肖大爷面前抖的跟筛糠似的，不一会儿还晕了过去，再醒过来时已经双目猩红。</p>
“我们坚决不走！”</p>
姜活口中声音也变的尖利了：“卫田上辈子除了杀害我们，还杀了许许多多不计其数的人。为什么到头来我们被镇压在白火山永不超生，他却还能投胎转世，继续当人？”</p>
“不公平！”</p>
肖大爷气定神闲，似乎打算来个先礼后兵：“你们听我说，”</p>
“姜老太太的上辈子，也就是卫田。”</p>
“他杀人无数，但他杀的人，多半是国家侵略者。从这一点来说，卫田是有功的。当今四海升平，也有当年卫田击杀侵略者的一份功劳。”</p>
“从大局上来看，卫田是功大于过的。”</p>
“他杀了你们，而你们当中有许多无辜的。这是他的过失，但完全可以等卫田死后，去地府阎王爷面前公断评说。”</p>
“但你们被卫田杀害后心生怨气，化成厉鬼害人。小乱世时被你们残害的黎民百姓可比当初卫田杀的还多吧？”</p>
姜活不服，一把抓过离自己不远的姜老太太：“这一切都应该怪她，我们做的因果，都应该算在卫田头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