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主动索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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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后，海兰珠欢喜地抚着头上的白玉簪，吴克善大哥笑盈盈地走来问：“亲爱的海兰珠，你喜欢睿亲王的礼物吗？”
海兰珠点头；“喜欢。”
“满意哥哥为你找的亲事吗？”
“大哥，你没看到吗？你难道还要让我嫁给查哈岱。”海兰珠不可思议地说。
“傻丫头，不是查哈岱，哥哥真正为你物色的是多尔衮。”
海兰珠失笑，眼珠子转了转；“哥，容我去找王爷说两句话，再来给你回复，可好？”
“好好好。”
海兰珠默默谈起，来到多尔衮的营帐，经人通报才走了进去。
掀开帐篷，多尔衮正坐在案上看书，海兰珠盯着他手上的书片刻，不用猜也知道，不外乎兵法云云，这样的男子固然是人人颂扬的英雄，只是若为夫君，不免乏味。
海兰珠敲敲脑袋，又想偏了。
“海格格，找我何事？”他放下书，沉静地抬头。
海兰珠拔下头上的簪子，用双手上托着：“还你。”
“怎么？不喜欢？”
＂不是，不是……”她慌忙解释，“只是我想换一件礼物。”想来，她真把他这里当成了首饰店。
多尔衮撑着额头笑起来：“你看我像首饰店的掌柜吗？不喜欢，便随便来退换。”
“不，我不要首饰，我只要另一样东西。”方才见他仍一丝不苟，怎么一会儿功夫，便换成了吊儿郎当的模样，就算退回三年前，也没有这副不正经的模样。
“说来听听。”他上前一步。
海兰珠立即后退，始终保持着一尺的距离。
“我想离开科尔沁，但是我哥不许。”
“哦，我明白了。”多尔衮笑了，“所以，你想拿我当幌子。”
海兰珠点点头：“你能帮我吗？”
多尔衮点头：“好啊。”
海兰珠将白玉簪双手递上，多尔衮摇摇头：“我不要这个，我要你留下来陪我听歌赏舞。”说完便叫手下传唤舞姬。
竟然随军带着舞姬，这又是哪里学来的嗜好？
海兰珠愣在原地，见舞姬们鱼贯而进，立即退到边上，给她们腾让地方。
看着那光滑细腻的双臂如灵蛇般扭绕，那贴着宝石的肚皮如波浪般抖动，勾魂的眼睛和婀娜的手指向着正上方的人做着露骨的诱惑。
每一种舞蹈不分优劣，都有各自的特色，海兰珠亦被那风情万种所感染，不由看得入迷，可是当那些舞姬开始狂妄地褪去衣衫之时，在她的眼中，她们一个个便如同勾引书生的女妖般罪放浪形骸，海兰珠捂住脸，落荒而逃。
知好色而慕少艾，这是男子的天性，为何要大惊小怪？海兰珠呼吸着野外清新的空气，一下子便释然了。
“怎么？找我帮忙丝毫不客气，陪我看一场舞都不愿意。”
海兰珠回头，看到站在帐篷外的多尔衮，她的身后不时传来女子勾魂摄魄的呼唤。
幸好不是在晚上，否则海兰珠一定吓得裹在被子里不敢探出头。
“多尔衮，以前的你并不这样孟浪。”
“那是因为以前的我并不知道什麽事温柔乡，食髓知味，一旦尝过，便会上瘾。”
“可是……可是……”海兰珠无法指责他的不是，每个人有权决定自己过的生活。“可是这声色之像，并不是我想看的。”海兰珠转身离开。
“慢着，你想看的便是那个吗？”
海兰珠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查哈岱正带着镣铐清扫地上的粪便。
“非此即彼。”多尔衮如是说，“我可不想落得像他一样的下场。”
“可是多尔衮，我宁愿去帮查哈岱清扫，也不想坐在帐篷里看你们那纵情声色。”
“哼，”多尔衮冷笑，“三年了，你怎么一点长进都没有，你不陪我看，自然有别人陪。”说完便叫人去请小玉儿格格。
海兰珠赌气地转身，觉得他越来越荒唐，越来越不可理喻。当年的少年纵然黑心，身体到底是干净的，哪里像现在，从里头黑道外面。
海兰珠见查哈岱挨了两鞭子，士兵又不肯给他水喝，便端了一碗水过去。
查哈岱瞧她一眼，就地坐下休息，不客气地接过他手里的碗，笑嘻嘻地一饮而尽。
“难得，你居然不恨我？”他擦着嘴巴。
“你也难得，分明败了，竟然这样轻松。”海兰珠站在边上，不无惊奇。
“因为这是第三次了，当然不会像第一次败在他手上那样痛苦。”
“听说，你原先是一个部落的首领。”
”是啊。”他仰头笑着，回忆起往日的风光，眼底便添了惆怅，“好汉不提当年勇，都是过去了事了，可惜我败给了多尔衮的军队，从此以后只能臣服大金。”
“既然归降，为什麽要做这些事？”海兰珠有些同情他。
“小姑娘，武力可以征服一个部落，却征服不了人心。”
海兰珠认同地点头：“愿那些拿刀的人能像你一样明白，愿这天下太平才好。”
“嗯？”查哈岱笑起来。“你一个小小女子竟心怀天下，跟一般女人都不同。”
“你错了，唯有天下太平，我才能一番风顺地去我想去我想去之处。”海兰珠并没有那样宽广的心胸，她只想去往江南而已。
“无论如何，多谢你的一碗水，查哈岱永远记在心里。”他说着捶捶胸口。
“不，你别这么说。”海兰珠不好意思地笑笑，“你救过我饿命，我只是报答你而已。”
“嗯！原来你还不知道。”查哈岱歉疚地笑，“我并不是为救你，我只是……想利用你而已。”
“当时的我，有什麽值得你利用？”
“小姑娘。”查哈岱无奈笑笑，“你记住，任何一个人不会无条件对另一个人好，任何接近你的人都有自己的目的。”
海兰珠有些不相信；“那么，你的目的又是什麽？”
“你和多尔衮早就相识，我怎么舍得杀你呢？”他顿一顿笑道。“多尔衮这人记性好着呢。只记得谁欠了他，凡是欠了他的，他必十倍讨回来，这样的人，你难道真以为他会不认识你。
宴后，海兰珠欢喜地抚着头上的白玉簪，吴克善大哥笑盈盈地走来问：“亲爱的海兰珠，你喜欢睿亲王的礼物吗？”
海兰珠点头；“喜欢。”
“满意哥哥为你找的亲事吗？”
“大哥，你没看到吗？你难道还要让我嫁给查哈岱。”海兰珠不可思议地说。
“傻丫头，不是查哈岱，哥哥真正为你物色的是多尔衮。”
海兰珠失笑，眼珠子转了转；“哥，容我去找王爷说两句话，再来给你回复，可好？”
“好好好。”
海兰珠默默谈起，来到多尔衮的营帐，经人通报才走了进去。
掀开帐篷，多尔衮正坐在案上看书，海兰珠盯着他手上的书片刻，不用猜也知道，不外乎兵法云云，这样的男子固然是人人颂扬的英雄，只是若为夫君，不免乏味。
海兰珠敲敲脑袋，又想偏了。
“海格格，找我何事？”他放下书，沉静地抬头。
海兰珠拔下头上的簪子，用双手上托着：“还你。”
“怎么？不喜欢？”
＂不是，不是……”她慌忙解释，“只是我想换一件礼物。”想来，她真把他这里当成了首饰店。
多尔衮撑着额头笑起来：“你看我像首饰店的掌柜吗？不喜欢，便随便来退换。”
“不，我不要首饰，我只要另一样东西。”方才见他仍一丝不苟，怎么一会儿功夫，便换成了吊儿郎当的模样，就算退回三年前，也没有这副不正经的模样。
“说来听听。”他上前一步。
海兰珠立即后退，始终保持着一尺的距离。
“我想离开科尔沁，但是我哥不许。”
“哦，我明白了。”多尔衮笑了，“所以，你想拿我当幌子。”
海兰珠点点头：“你能帮我吗？”
多尔衮点头：“好啊。”
海兰珠将白玉簪双手递上，多尔衮摇摇头：“我不要这个，我要你留下来陪我听歌赏舞。”说完便叫手下传唤舞姬。
竟然随军带着舞姬，这又是哪里学来的嗜好？
海兰珠愣在原地，见舞姬们鱼贯而进，立即退到边上，给她们腾让地方。
看着那光滑细腻的双臂如灵蛇般扭绕，那贴着宝石的肚皮如波浪般抖动，勾魂的眼睛和婀娜的手指向着正上方的人做着露骨的诱惑。
每一种舞蹈不分优劣，都有各自的特色，海兰珠亦被那风情万种所感染，不由看得入迷，可是当那些舞姬开始狂妄地褪去衣衫之时，在她的眼中，她们一个个便如同勾引书生的女妖般罪放浪形骸，海兰珠捂住脸，落荒而逃。
知好色而慕少艾，这是男子的天性，为何要大惊小怪？海兰珠呼吸着野外清新的空气，一下子便释然了。
“怎么？找我帮忙丝毫不客气，陪我看一场舞都不愿意。”
海兰珠回头，看到站在帐篷外的多尔衮，她的身后不时传来女子勾魂摄魄的呼唤。
幸好不是在晚上，否则海兰珠一定吓得裹在被子里不敢探出头。
“多尔衮，以前的你并不这样孟浪。”
“那是因为以前的我并不知道什麽事温柔乡，食髓知味，一旦尝过，便会上瘾。”
“可是……可是……”海兰珠无法指责他的不是，每个人有权决定自己过的生活。“可是这声色之像，并不是我想看的。”海兰珠转身离开。
“慢着，你想看的便是那个吗？”
海兰珠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查哈岱正带着镣铐清扫地上的粪便。
“非此即彼。”多尔衮如是说，“我可不想落得像他一样的下场。”
“可是多尔衮，我宁愿去帮查哈岱清扫，也不想坐在帐篷里看你们那纵情声色。”
“哼，”多尔衮冷笑，“三年了，你怎么一点长进都没有，你不陪我看，自然有别人陪。”说完便叫人去请小玉儿格格。
海兰珠赌气地转身，觉得他越来越荒唐，越来越不可理喻。当年的少年纵然黑心，身体到底是干净的，哪里像现在，从里头黑道外面。
海兰珠见查哈岱挨了两鞭子，士兵又不肯给他水喝，便端了一碗水过去。
查哈岱瞧她一眼，就地坐下休息，不客气地接过他手里的碗，笑嘻嘻地一饮而尽。
“难得，你居然不恨我？”他擦着嘴巴。
“你也难得，分明败了，竟然这样轻松。”海兰珠站在边上，不无惊奇。
“因为这是第三次了，当然不会像第一次败在他手上那样痛苦。”
“听说，你原先是一个部落的首领。”
”是啊。”他仰头笑着，回忆起往日的风光，眼底便添了惆怅，“好汉不提当年勇，都是过去了事了，可惜我败给了多尔衮的军队，从此以后只能臣服大金。”
“既然归降，为什麽要做这些事？”海兰珠有些同情他。
“小姑娘，武力可以征服一个部落，却征服不了人心。”
海兰珠认同地点头：“愿那些拿刀的人能像你一样明白，愿这天下太平才好。”
“嗯？”查哈岱笑起来。“你一个小小女子竟心怀天下，跟一般女人都不同。”
“你错了，唯有天下太平，我才能一番风顺地去我想去我想去之处。”海兰珠并没有那样宽广的心胸，她只想去往江南而已。
“无论如何，多谢你的一碗水，查哈岱永远记在心里。”他说着捶捶胸口。
“不，你别这么说。”海兰珠不好意思地笑笑，“你救过我饿命，我只是报答你而已。”
“嗯！原来你还不知道。”查哈岱歉疚地笑，“我并不是为救你，我只是……想利用你而已。”
“当时的我，有什麽值得你利用？”
“小姑娘。”查哈岱无奈笑笑，“你记住，任何一个人不会无条件对另一个人好，任何接近你的人都有自己的目的。”
海兰珠有些不相信；“那么，你的目的又是什麽？”
“你和多尔衮早就相识，我怎么舍得杀你呢？”他顿一顿笑道。“多尔衮这人记性好着呢。只记得谁欠了他，凡是欠了他的，他必十倍讨回来，这样的人，你难道真以为他会不认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