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姑获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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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习习，路边杨柳枝丫新绿发几枝。</p>
昨夜的积雪在四月天的正常温度中，飞快融化成水，肆意流淌，整座城市一片湿意。</p>
绿色车皮的城内公交沿着街道缓慢行驶，经过一站，再次经过一站……</p>
六点四十五的时候。</p>
灵璧第一中学站到了。</p>
叶灵随着人流走下公交车，往前几十米路，进入学校大门。</p>
他突然停下脚步，望向不远处神色好奇。</p>
“这是发生了什么？”</p>
一辆挂着京都牌照的黑色轿车停在行政楼门口，无比热闹，老校长以及几位主任笑脸相迎，微微躬着身子。</p>
车门打开，走出一个蓝色道袍中年人，约莫是个道士，但给人一种久居高位的威严之感。</p>
老校长满脸洋溢热情，上前交谈了几句，然后一众人将中年道士迎入行政楼。</p>
“道士不在道观念经，跑来学校里做什么？没听说最近有高三学生压力大想不开阿。”</p>
叶灵离得远，听不清楚他们交谈的内容。</p>
但是直觉告诉他这件事情不简单，万事都有原因，道士不可能无缘无故进学校。</p>
莫非与昨天的大雪有关？</p>
还是与城外突然出现的雨师妾那座古山有关？</p>
叶灵思忖片刻，没想出个所以然，也就不在继续关注这件事，反正应该跟他没半毛钱关系。</p>
他低着头，慢慢走进教学楼。</p>
高三13班。</p>
如今已是四月，距离人生最重要的考试之一，高考只有两个月的时间。</p>
教室里一片热火朝天的景象，早早就来的学生埋头苦读，又或者大声背诵，气氛热烈充实，极为紧张。</p>
叶灵走到位子上，把干瘪的书包放在桌兜里，他的同座早就到了，此刻正在背诵一些语法上的外语小短文。</p>
“喂，沐南衣，昨天发的那几张试卷你给我写了么？”</p>
“嗯嗯，我早就抄好了。”</p>
叶灵的同桌是个女生，扎个可爱的丸子头，清纯的鹅蛋脸，不过十几岁的年纪，身条已然初具曲线。</p>
沐南衣从粉红色的小书包里，拿出两张字迹娟秀的试卷，写的满满的，递给了叶灵。</p>
沐南衣顿了一下，看着叶灵的浅浅黑眼圈，以及略显苍白的的脸色，疑问道。</p>
“你昨天晚上干嘛去了？没睡好么，脸色白的吓人阿。”</p>
叶灵闻言摸了摸脸，心想昨天一晚上，接连损失了三点阳气，当然看上去有点精气神不足的模样。</p>
也就是他才扛得住，要是换了别人，失去这么多阳气，早就忘川河里奈何桥上免费一游了。</p>
他笑了笑，随口扯道：“还能干嘛，熬夜看书了呗。”</p>
沐南衣一脸见了鬼的表情，过了好半响，才弯着眉眼缓缓问道。</p>
“你还会看书？好看的话，介绍给我看一下呗。”</p>
叶灵斜瞥了她一眼，拍了下她头顶上的丸子头发型，一本正经说道。</p>
“秦大爷的故事……”</p>
沐南衣一脸迷茫，突然脸色羞郝，轻轻啐了一声。</p>
“不想跟你说话了，我要背书了。”</p>
叶灵诧异的看了她一眼，然后会心一笑，起身去饮水机前倒了一杯热水。</p>
就在他小口喝着热水的时候，五十多岁的外语老师走进教室，开始监视着有没有学生阴奉阳违，在外语早读课上写其他课的试卷。</p>
高中时间过的飞快，但千篇一律，毫无惊喜波澜。</p>
第一节课外语，很无聊，第二节课数学，太无聊，第三节课语文，极无聊，第四节课物理，最无聊……</p>
上午四节课结束，便是去吃午饭了。</p>
叶灵准时从打盹当中醒来，离开教室，孤身一个人去吃饭。</p>
倒不是他人缘不好，而是他常常独来独往，从小一个人习惯了。</p>
叶灵在食堂里的时候，再次看到了早晨那个面相严肃的中年道士。</p>
中年道士风度俨然，一脸肃穆神色，行走在学校的各个角落，如同在勘察地形，寻找些什么。</p>
年迈的老校长满头大汗跟在后面，喘着粗气，无奈说道。</p>
“孙怀义道长，你究竟找些什么呢？走了一上午了，你说出来也好让大家帮着一起找找阿。”</p>
孙怀义这里看看，那里看看，随口答道：“我在找一股妖气。”</p>
“妖气？”</p>
老校长吃了一惊，随后讪讪一笑，道：“什么妖气？学生不努力学习谈恋爱的妖风邪气？”</p>
孙怀义轻轻摇头，然后严肃说道。</p>
“今天来灵璧城的所有外地人，都在寻找引起昨夜大雪的那股庞大妖气。”</p>
“孙道长开玩笑呢，电视里专家都解释清楚了，那是冷空气突然紊乱……”</p>
老校长说着突然脸色一变，黑了下来，冷笑道：“孙道长，我算是看出来了，你对我们学校有意见。”</p>
孙怀义诧异的看了老校长一眼，无奈耸耸肩，不置可否道。</p>
“说了你又不相信，那还问做什么？老校长你还是回去休息吧，我一个人在学校里寻找就行了。”</p>
老校长闻言脸色更加难看，气呼呼的拂袖离开了。</p>
孙怀义叹息了一声，心道昨夜下了场雪倒算了，东拉西扯一番到还能跟这些凡人解释清楚。</p>
可是天将明之际，一座远在千里之外的千丈古山坠在灵璧城外，一览众山小，这幅画面该如何跟民众解释？地壳板块运动？一夜地隆起千丈？没人会相信。</p>
孔雀国官方阴阳寮组织后知后觉，紧急将那里划成了军事警戒区，并采用了一些遮掩的山海术结界，扭曲光线，营造幻象，于是那座雨山显现的场景最终惊鸿一现。</p>
虽然那座山依旧近在眼前，但灵璧城地界的凡人仅凭一双肉眼，却再也无法看见了。</p>
网上最初流传的一些视频画面，也被官方统一定性为科学可以解释的“海市蜃楼”。</p>
“昨天晚上灵璧城外究竟发生了何事，为何战的天崩地裂，那座山又为谁而来？”</p>
孙怀义这样疑惑的想着，心道哪里冒出来的搬山大妖，太不守规矩了，火气是真的大。</p>
他转过头来，视线在食堂四处扫视。</p>
他突然瞳孔一缩，喃喃自语道。</p>
“咦？妖气还没找到，却发现了一个阳气鼎盛的修道璞玉啊。”</p>
不远处。</p>
叶灵嚼着寡淡的青菜，猛然抬头，发现有个中年道士注视着他。</p>
四目交汇，两人短暂对视了三秒钟。</p>
然后视线各自移开。</p>
叶灵站起身，拿起吃饭的空餐盘离开。</p>
孙怀义再次扭过头，疑惑的目光凝视叶灵的背影，一言不发，怔怔出神。</p>
……</p>
教室里。</p>
叶灵坐在椅子上，双手交叠，趴在桌上准备午睡。</p>
沐南衣递过来一杯温热的奶茶，说道。</p>
“来，请你喝奶茶。”</p>
叶灵疑惑的接过去，问道：“什么意思？”</p>
沐南衣捂着小嘴，憋着笑意，一本正经说道。</p>
“看你熬夜看书辛苦，给你补补身体。”</p>
“哦，谢谢。”</p>
叶灵小呡了一口，发现还挺好喝，接连喝了两口，然后问道。</p>
“你经常逛街，我问你个问题。”</p>
沐南衣小手捧着自己的奶茶，小口吸着，含糊回道：“你问吧，知道我就说。”</p>
叶灵点点头，问道：“你知道灵璧城哪里有便宜实惠的剑术兴趣班么？我想去学习一下。”</p>
他领悟了山海术“吞刀”，这是上古妖皇的七十二术之一，不精修一下，实在浪费。</p>
沐南衣想了想回道：“城南好像有一家，但是听说生意不行，没几个学生，老师教的也不好。”</p>
而且那家剑术兴趣班价格高昂，一节课贵的要命，可不是一般家庭负担的起的。</p>
沐南衣疑惑的看向叶灵，戳了下他肩膀，小声问道。</p>
“过两个月就高考了，你突然学这个做什么？一时兴起要不得，千万别耽误了学习。”</p>
叶灵笑了一声，挑眼哼道：“我会怕耽误学习？”</p>
沐南衣想了想，鼓起腮帮怯生生道：“是哦，你学习那么好，不怕耽误……”</p>
……</p>
教室里，所有学生都在埋头午睡，一片安静。</p>
叶灵恍惚之间，听见有清亮的声音在耳畔轻响，虚弱不堪。</p>
“叶灵，你放了我，我便教你至高剑道，练成无缺的剑道山海术。”</p>
那声音忽远忽近，忽大忽小，迷糊不清，飘渺不定。</p>
“你是谁？”</p>
“你不记得我了？”</p>
“哦，我想起来了，你是那只姑获鸟。”</p>
叶灵蓦然睁开眼睛，从口袋里掏出一枚青铜古币，触手温润，绿锈斑驳。</p>
这是与青牛妖掰腕子赢来的通灵物。</p>
一抹雪白羽毛般的残魂，在青铜古币里缓缓飘荡，流转不停。</p>
“你救救我，我会是最好的剑道老师，让你补全残缺山海术，跨过炼血境门槛，直入搬山……”</p>
姑获鸟萎靡无力的声音，又在脑海中轻轻浮现。</p>
叶灵嘴角缓缓勾起，黑亮眼眸中弥漫出一丝莫名的笑意，无比寒冷，他一把捏紧青铜古币。</p>
“小鸡仔，你犯在我手上了！”</p>
春风习习，路边杨柳枝丫新绿发几枝。</p>
昨夜的积雪在四月天的正常温度中，飞快融化成水，肆意流淌，整座城市一片湿意。</p>
绿色车皮的城内公交沿着街道缓慢行驶，经过一站，再次经过一站……</p>
六点四十五的时候。</p>
灵璧第一中学站到了。</p>
叶灵随着人流走下公交车，往前几十米路，进入学校大门。</p>
他突然停下脚步，望向不远处神色好奇。</p>
“这是发生了什么？”</p>
一辆挂着京都牌照的黑色轿车停在行政楼门口，无比热闹，老校长以及几位主任笑脸相迎，微微躬着身子。</p>
车门打开，走出一个蓝色道袍中年人，约莫是个道士，但给人一种久居高位的威严之感。</p>
老校长满脸洋溢热情，上前交谈了几句，然后一众人将中年道士迎入行政楼。</p>
“道士不在道观念经，跑来学校里做什么？没听说最近有高三学生压力大想不开阿。”</p>
叶灵离得远，听不清楚他们交谈的内容。</p>
但是直觉告诉他这件事情不简单，万事都有原因，道士不可能无缘无故进学校。</p>
莫非与昨天的大雪有关？</p>
还是与城外突然出现的雨师妾那座古山有关？</p>
叶灵思忖片刻，没想出个所以然，也就不在继续关注这件事，反正应该跟他没半毛钱关系。</p>
他低着头，慢慢走进教学楼。</p>
高三13班。</p>
如今已是四月，距离人生最重要的考试之一，高考只有两个月的时间。</p>
教室里一片热火朝天的景象，早早就来的学生埋头苦读，又或者大声背诵，气氛热烈充实，极为紧张。</p>
叶灵走到位子上，把干瘪的书包放在桌兜里，他的同座早就到了，此刻正在背诵一些语法上的外语小短文。</p>
“喂，沐南衣，昨天发的那几张试卷你给我写了么？”</p>
“嗯嗯，我早就抄好了。”</p>
叶灵的同桌是个女生，扎个可爱的丸子头，清纯的鹅蛋脸，不过十几岁的年纪，身条已然初具曲线。</p>
沐南衣从粉红色的小书包里，拿出两张字迹娟秀的试卷，写的满满的，递给了叶灵。</p>
沐南衣顿了一下，看着叶灵的浅浅黑眼圈，以及略显苍白的的脸色，疑问道。</p>
“你昨天晚上干嘛去了？没睡好么，脸色白的吓人阿。”</p>
叶灵闻言摸了摸脸，心想昨天一晚上，接连损失了三点阳气，当然看上去有点精气神不足的模样。</p>
也就是他才扛得住，要是换了别人，失去这么多阳气，早就忘川河里奈何桥上免费一游了。</p>
他笑了笑，随口扯道：“还能干嘛，熬夜看书了呗。”</p>
沐南衣一脸见了鬼的表情，过了好半响，才弯着眉眼缓缓问道。</p>
“你还会看书？好看的话，介绍给我看一下呗。”</p>
叶灵斜瞥了她一眼，拍了下她头顶上的丸子头发型，一本正经说道。</p>
“秦大爷的故事……”</p>
沐南衣一脸迷茫，突然脸色羞郝，轻轻啐了一声。</p>
“不想跟你说话了，我要背书了。”</p>
叶灵诧异的看了她一眼，然后会心一笑，起身去饮水机前倒了一杯热水。</p>
就在他小口喝着热水的时候，五十多岁的外语老师走进教室，开始监视着有没有学生阴奉阳违，在外语早读课上写其他课的试卷。</p>
高中时间过的飞快，但千篇一律，毫无惊喜波澜。</p>
第一节课外语，很无聊，第二节课数学，太无聊，第三节课语文，极无聊，第四节课物理，最无聊……</p>
上午四节课结束，便是去吃午饭了。</p>
叶灵准时从打盹当中醒来，离开教室，孤身一个人去吃饭。</p>
倒不是他人缘不好，而是他常常独来独往，从小一个人习惯了。</p>
叶灵在食堂里的时候，再次看到了早晨那个面相严肃的中年道士。</p>
中年道士风度俨然，一脸肃穆神色，行走在学校的各个角落，如同在勘察地形，寻找些什么。</p>
年迈的老校长满头大汗跟在后面，喘着粗气，无奈说道。</p>
“孙怀义道长，你究竟找些什么呢？走了一上午了，你说出来也好让大家帮着一起找找阿。”</p>
孙怀义这里看看，那里看看，随口答道：“我在找一股妖气。”</p>
“妖气？”</p>
老校长吃了一惊，随后讪讪一笑，道：“什么妖气？学生不努力学习谈恋爱的妖风邪气？”</p>
孙怀义轻轻摇头，然后严肃说道。</p>
“今天来灵璧城的所有外地人，都在寻找引起昨夜大雪的那股庞大妖气。”</p>
“孙道长开玩笑呢，电视里专家都解释清楚了，那是冷空气突然紊乱……”</p>
老校长说着突然脸色一变，黑了下来，冷笑道：“孙道长，我算是看出来了，你对我们学校有意见。”</p>
孙怀义诧异的看了老校长一眼，无奈耸耸肩，不置可否道。</p>
“说了你又不相信，那还问做什么？老校长你还是回去休息吧，我一个人在学校里寻找就行了。”</p>
老校长闻言脸色更加难看，气呼呼的拂袖离开了。</p>
孙怀义叹息了一声，心道昨夜下了场雪倒算了，东拉西扯一番到还能跟这些凡人解释清楚。</p>
可是天将明之际，一座远在千里之外的千丈古山坠在灵璧城外，一览众山小，这幅画面该如何跟民众解释？地壳板块运动？一夜地隆起千丈？没人会相信。</p>
孔雀国官方阴阳寮组织后知后觉，紧急将那里划成了军事警戒区，并采用了一些遮掩的山海术结界，扭曲光线，营造幻象，于是那座雨山显现的场景最终惊鸿一现。</p>
虽然那座山依旧近在眼前，但灵璧城地界的凡人仅凭一双肉眼，却再也无法看见了。</p>
网上最初流传的一些视频画面，也被官方统一定性为科学可以解释的“海市蜃楼”。</p>
“昨天晚上灵璧城外究竟发生了何事，为何战的天崩地裂，那座山又为谁而来？”</p>
孙怀义这样疑惑的想着，心道哪里冒出来的搬山大妖，太不守规矩了，火气是真的大。</p>
他转过头来，视线在食堂四处扫视。</p>
他突然瞳孔一缩，喃喃自语道。</p>
“咦？妖气还没找到，却发现了一个阳气鼎盛的修道璞玉啊。”</p>
不远处。</p>
叶灵嚼着寡淡的青菜，猛然抬头，发现有个中年道士注视着他。</p>
四目交汇，两人短暂对视了三秒钟。</p>
然后视线各自移开。</p>
叶灵站起身，拿起吃饭的空餐盘离开。</p>
孙怀义再次扭过头，疑惑的目光凝视叶灵的背影，一言不发，怔怔出神。</p>
……</p>
教室里。</p>
叶灵坐在椅子上，双手交叠，趴在桌上准备午睡。</p>
沐南衣递过来一杯温热的奶茶，说道。</p>
“来，请你喝奶茶。”</p>
叶灵疑惑的接过去，问道：“什么意思？”</p>
沐南衣捂着小嘴，憋着笑意，一本正经说道。</p>
“看你熬夜看书辛苦，给你补补身体。”</p>
“哦，谢谢。”</p>
叶灵小呡了一口，发现还挺好喝，接连喝了两口，然后问道。</p>
“你经常逛街，我问你个问题。”</p>
沐南衣小手捧着自己的奶茶，小口吸着，含糊回道：“你问吧，知道我就说。”</p>
叶灵点点头，问道：“你知道灵璧城哪里有便宜实惠的剑术兴趣班么？我想去学习一下。”</p>
他领悟了山海术“吞刀”，这是上古妖皇的七十二术之一，不精修一下，实在浪费。</p>
沐南衣想了想回道：“城南好像有一家，但是听说生意不行，没几个学生，老师教的也不好。”</p>
而且那家剑术兴趣班价格高昂，一节课贵的要命，可不是一般家庭负担的起的。</p>
沐南衣疑惑的看向叶灵，戳了下他肩膀，小声问道。</p>
“过两个月就高考了，你突然学这个做什么？一时兴起要不得，千万别耽误了学习。”</p>
叶灵笑了一声，挑眼哼道：“我会怕耽误学习？”</p>
沐南衣想了想，鼓起腮帮怯生生道：“是哦，你学习那么好，不怕耽误……”</p>
……</p>
教室里，所有学生都在埋头午睡，一片安静。</p>
叶灵恍惚之间，听见有清亮的声音在耳畔轻响，虚弱不堪。</p>
“叶灵，你放了我，我便教你至高剑道，练成无缺的剑道山海术。”</p>
那声音忽远忽近，忽大忽小，迷糊不清，飘渺不定。</p>
“你是谁？”</p>
“你不记得我了？”</p>
“哦，我想起来了，你是那只姑获鸟。”</p>
叶灵蓦然睁开眼睛，从口袋里掏出一枚青铜古币，触手温润，绿锈斑驳。</p>
这是与青牛妖掰腕子赢来的通灵物。</p>
一抹雪白羽毛般的残魂，在青铜古币里缓缓飘荡，流转不停。</p>
“你救救我，我会是最好的剑道老师，让你补全残缺山海术，跨过炼血境门槛，直入搬山……”</p>
姑获鸟萎靡无力的声音，又在脑海中轻轻浮现。</p>
叶灵嘴角缓缓勾起，黑亮眼眸中弥漫出一丝莫名的笑意，无比寒冷，他一把捏紧青铜古币。</p>
“小鸡仔，你犯在我手上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