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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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韶茵手提包内的手机铃声乍然响起,她仍抽泣著,放任它响,无论是谁,今晚,她再也没心思去应付,再也不想扯出任何虚伪的笑容

    离开宴缓筢,她一个人坐在石椅上,天上挂著一轮圆月,人说月圆人团圆,好笑的是,此时,她却茫然地不知该何去何从。

    她一直是骄傲的,无论是外貌或谈吐,无论是在人际关系还是工作表现上,她永远懂得拿捏分寸,表现得直。她也是率性的,工作与私人生活泾渭分明,坚守自己的原则,不随波逐流,不被身处的环境扭曲本质。

    但是现在,她却想问,怎么会把自己搞得一团糟?

    大学的男友公然劈腿,还义正辞严地告诉她,他的爱太多了,她的独立与不懂依赖,让他感到不被需要,满腔的热情无处释放。而再次遇到真正心动的对象,却是像阵风,不愿为谁停留的沈博奕。

    四姑姑说过,男人的感情结构天生就与女人不同。对男人而言,爱就是将女人扛在肩上,给她安定的生活,免受风吹雨打,简单而直线。女人却要求太多细腻的感觉,斤斤计较对方的眼神、言行是不是透出足够的浓度。女人若执意要追求内心定义的爱情,就像走在一条坎坷的石子路上,非得跌个鼻青脸肿。

    她懂,却无法向自己的感知妥协。

    沈博奕从未掩饰对她的好感,但是,他表达的方式却让她感觉缺乏真实感,有种太过博爱而不够深切的凉意,她看不到他的珍视,认为他只是想得到。

    看起来她胜了,在沈博奕一次一次表露自己的感情时,毫不留恋地举步离开,只为证明自己不会像其他愚笨的女人,为他那朝露般易逝的喜欢而雀跃。

    她胜了,理智战胜了情感,只是,她究竟得到什么?为什么胜了,心却还是这么痛?

    她无法自己地痛哭失声。她多么希望自己再笨一点、再少根筋,像那些总教她嘲讽的女人秉著一种莫名其妙的勇气就往前冲

    她太害怕再次受伤,就算她可能因此失去沈博奕,也不要在未来因他不再眷恋而离去时,面对无尽的懊悔。忽地,她背后传来呼唤

    “韶茵?”

    方韶茵的哭声在听见那个呼唤后,硬生生地在梗住。她不敢转身,急忙要擦掉眼泪,一双手在空中被拦了下来。

    沈博奕捉著她的手,月光下,见她双眼溢满红丝,交错的泪水划满原本妆扮精致的脸庞。

    她感到羞赧,撇开头不愿正视他。

    “傻瓜”看出她避著不让他看她,他出声轻责,将那纤细的身子纳入自己怀中,揉著她发颤的肩膀,轻吻著她薄巧的粉耳,尽是不舍。

    他为什么要回来找她?她已经无情地拒绝他,他怎么可以这么恶劣,怎么可以还这么温柔对她

    她趴在他的肩头,抽噎了声,泪水又扑簌簌地滚了下来。

    月光柔柔地从大树枝楹间洒落跳舞的光点,跟著地上几片被风扫起的枯叶,飒飒作响,舞光交融。

    编木丛中的石椅上,两个紧拥的身影,一个轻声安慰,一个愈哭愈惨烈。

    沈博奕耐心地等待,直至泣音转弱,直至她别扭地想推开他,他低头直视一直不愿正眼看他的方韶茵。“一个女人坐在这里,很危险的知不知道。”不问她为什么哭,不提任何可能让她感到尴尬的问题,他只担心她的安危。

    他愈是温柔就愈令她生气,她握起拳头,有一下没一下地槌著他的心窝。“再危险也没你危险。”

    那不经思考的话语流露出她心烦的主因,沈博奕心一暖,抬起她柔嫩的下巴,拭去她眼角的泪水。

    方韶茵瞪著他。

    他轻笑。

    她更用力地瞪。

    “这个时候,通常女孩子会习惯闭上眼睛。”他轻语呢喃著。

    在她还未意识到这句话的意思,他的吻已经落下

    这个吻他已等待太久,没有所谓前奏,一来就是雷电交加的激吻,他夹带著惊人的气势,强而有劲的舌尖掠夺般地长驱直入,缠著她无处闪躲的丁香小舌,用力吸吮著她口中的空气,甘甜带点薄酒的香气包覆著味蕾,迷惑著她那颗仍在拉锯、尚末投降的心。

    虽然,她不愿承认爱情就这么迅雷不及掩耳地攻占了心房,却也不想再费力抗拒此时漫天席卷而来的情欲。

    沈博奕一把抱起方韶茵,坐进饭店前排班的计程车里,向司机报了地址,回头又揽住方韶茵的细腰,意犹未尽地再度吻上她的娇唇。

    方韶茵无力地攀住他的肩膀,即使知道车内仍有第三者,此时,她也顾不了那么多,她告诉过自己要远离他,再见到他的时候发现根本抗拒不了他;她摆高姿态,拒绝他的告白,却又没骨气地在他回来找她时,心软得像一坨浆糊;被他有力的臂膀一抱,什么理智什么教养全都踢到水沟里去了,这个男人的狂野,足以摧毁她所有的骄傲与尊严。

    在饭店前排班的计程车司机似乎也已经见怪不怪了,加快车速,好将这对热情的男女送达爱的小窝。

    沈博奕从下计程车一路抱著方韶茵进入住处大楼,不顾管理员的瞠目结舌,搭上电梯,打开房门,再一路热吻到屋里,跌入深蓝色的床罩上。

    微光中,两双湿润迷蒙的眼眸相互凝视,呼吸短而急促,沈博奕的手伸到方韶茵的礼服背后时停了一下,等待她的回应。

    方韶茵轻轻合上长睫,含羞地微微侧过脸,他眼底盛满的情欲,烧尽她所有的思考能力。

    一双带著粗茧的大手褪下她的礼服,抚上她光滑细嫩的背,沿著凹陷的背骨往下滑,轻轻托起她的腰,舌尖挑合著她轻颤的酥胸,绵密的吻缓缓品尝,一点一滴点燃她深层的渴望。

    她弓著身子,轻喘着,颤栗著,指尖陷入他的肩胛,难耐地扭著身体,而他却仍不疾不徐地挑动她情欲的极限

    他如膜拜女神般地抚遍她完美精致的胴体,压抑著自己的欲望,感受她身体告诉他的爱语,在激情让两人身体绷得有如拉满弓的弦时

    一声粗哑的喉音伴著娇细的抽气声,将两人再推到另一波高峰

    ------

    昏黄的床头灯映在两个激情方休,热潮仍未褪尽的男女脸上。

    沈博奕一下又一下地顺著方韶茵松开发髻流泻而下的柔软鬈发。她仍闭著眼,虚弱地将脸埋进他精实的胸膛。

    事实上,她不敢抬起脸。这一连串如狂风骤雨般的爱欲,在她根本无力思考时,侵略她家门,淹没过她的膝盖,到最后整个人陷入其中载沈载浮,仅剩本能,回应他的狂烈。

    现在,她逐渐恢复思考能力,想起在宴会时对他说的话,像被自己掴了一个耳光,羞愤难当。

    他绝对是一个完美的情人,但是,当爱意如流星般隐人夜幕时,她想,他也会是一个绝对冷情的男人。

    沈博奕察觉她僵著身体,不解地问:“怎么了?在想些什么?”

    她先是不说话,他摇摇她的肩膀,又问一次,她才闷闷地说:“结果,还是被你得逞了。”

    她语气里的不服气惹得他大笑。

    而这一笑更引发方韶茵的不满。“你很得意吧!”反正,她已经荣登花痴榜,这辈子都洗脱不了这个污名了。

    他停下笑声,抹抹脸,免得待会儿被揍。“你的脑袋啊,可不可以把那些奇奇怪怪的念头和坚持抛开,放松心情,单纯地承认我们之间,确实存在著要命的吸引力。”

    “什么叫奇奇怪怪的念头和坚持?”她瞪他。

    “就是什么鲜花、钻石的那些,我喜欢你,这样不够吗?”

    她还是瞪著,不说话。

    “好吧不只是喜欢”他苦笑,认真地看着她,一字一字,清楚地说:“我、爱、你。”

    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就让她的心彻底软化,她相信,他不是轻易说“爱”的人,她可以感受到他说这三个字时的谨慎与重量。

    她原本死瞪的眼睛,眨了一下,嘴角想笑不笑地抽了一下,最后,嘟起被吻得肿胀的红唇,也一字一字,倔著说:“我、不、要!”

    他噗哧一声,直摇头叹气,完全被她的孩子气打败。“好、好、好!那我明天开始追求你。”

    “怎么追?”她吊著眼尾,带著十二万分的怀疑。

    他点点她表示不屑而皱起的鼻头。“你说呢?要我怎么追?送花?每天接你上下班?还是烛光晚餐?不过我台东有个案子还没结束,要接你上下班的话,可能要等过一阵子。”

    她轻哼了声,撇过头去。这种事还要女人教?那她岂不是太没面子了。

    他将她倔强的脸转过来,用力往她粉嫩的脸颊一吻“啵”地一声,响彻寂静的空间。“好、好、好,我投降,这觉醒来后,我到书局去找参考书,向朋友请教如何追女朋友,这样行了吧?”

    她斜睨他,这还差不多。“不过,别用太老土的方法,也别送什么玫瑰花,俗死了。”

    “你又不明讲,我没追过女人,怎么知道哪些方法叫老土。”他很无奈却也没辙。

    “自己想办法。”她一脸得了便宜还卖乖,心底却因为自己是他第一个追求的女人而冒出甜蜜。

    她哪里是需要什么鲜花、礼物,不过就是想让自己多点安心,多点踏实。

    柄小就学过的爱情教战守则“不经一番寒彻骨,哪得梅花扑鼻香”就是告诉女人,没经过努力得来的爱情,男人根本不会珍惜。

    不过,她也总算明白,他根本称不上什么把妹高手,只是上天特别眷顾他,给了他一副好皮囊加上天生丰富的男性费洛蒙,一副可有可无的浪子痞样,才会被那些想要驯服坏男人的女人宠坏了。

    沈博奕宠溺地看着她脸上泛出得意的光采,他虽一向体贴女人,却也从来由不得女人拿翘,唯独她,让他生出一种被制约却又心甘情愿的感叹。

    ------

    隔天清晨,因为社庆,杂志社多放一天假,沈博奕却还得继续手边的案子。

    “我得工作了。”他从衣柜里拿出衣服,万分不情愿地套上。

    方韶茵还赖在床上,裹着薄被,光滑的香肩半露,柔软的发丝披散在枕头上,风情万种地眯著眼望他。

    “好可怜喔!今天阳光这么温暖,天空这么晴朗,你居然得工作。”她嘴上表示同情,却坏心地在床上舒服地滚了一圈,边发出心满意足的轻叹。

    沈博奕呜咽一声,理智警告他走到工作台,情感说服他扑向眼前这个充满诱惑的坏女人,他立在床前,举棋不定

    “嗯那我继续补眠喽!”她懒懒地翻个身,不顾江湖道义地准备睡回笼觉,圆润的臀线在薄被下弯成一道美丽的弧度,让他的双脚如绑了铅块般更加沈重。

    他看出这个女人故意刺激他,要他陷入挣扎,他怎么能让她的诡计得逞

    “哇”背对著沈博奕的方韶茵正得意地露出奸笑,没想到突然背部一凉,她转过身气恼地说:“被子还我。”

    方韶茵赤裸裸地躺在深色的床罩上,仰著脸直视他,从他眼中看见赞叹与渐渐燃起的欲火,不由得又冒出坏心眼。

    她咬了咬唇,眼波流转,娇嗔地抱怨著。“人家好冷喔!被子还我啦!”两臂故意将双峰挤出一道深沟,匀称的雪白长腿探出床缘,勾著他藏在背后的薄被,若隐若现的山水风光令人理智尽失。

    要命!沈博奕下腹一紧。这个时候,如果还有男人能从这床畔移动半步!那不叫定力,而是叫性功能障碍。

    “你这个小妖女。”他低吼一声,整个人往前一扑

    “呵呵”方韶茵机灵地往旁边一滚,逃开禄山之爪,抓到被单后迅速往身上裹,然后匆匆逃往浴室,关上门前还不忘探出脑袋,好心地叮咛他:“快点去工作,小心逾期违约哟!”

    沈博奕呆坐在床上,看着浴室的门,感觉自己膨胀难耐的欲望,额上落下冷汗。

    这个女人,不但有让男人抓狂的本事,而且,会让男人清楚什么叫“天乾物燥,小心火烛”

    他无奈地扯开嘴角,工作是一定要做的,反正她人在他家中,就算看得到吃不到,至少还能达到望梅止渴的功效。

    待方韶茵从浴室踏出来,沈博奕已经认命地在工作了,她打开他的衣橱拿出他宽大的t恤套上,膝盖以下露出两条细白匀称的小腿,晃到厨房从冰箱里倒了杯柳澄汁,边喝边打量沈博奕的房子。

    三十多坏的空间没有任何隔间,打开房门一览无遗。如同他说过的,他不喜欢繁复的装璜,不喜欢多馀的摆设,就像人与人相处,不需要太多的包装与心机,这是他的生活态度,也是他的人生观。

    宽阔的长方形空间,利用家具以及地毯或地面高度的落差略微分开视听区、工作区、卧室,除了厨房有两片大大的拉门用来阻绝烹调时的油烟外,每个地方都充分享受到温暖的阳光照射,高大的热带植物在大片落地窗前油油亮亮的,格外有精神。

    沈博奕只分心瞧了一眼她光洁的脚丫子,就专心回到工作,他知道她是个懂得安排自己的人,便由著她随处乱晃。

    方韶茵浏览他的存书,从书架上抽了几本建筑摄影集,翻了起来。

    没多久,她发现自己的注意力频频被沈博奕夺去,脑筋一转,从提包里拿出精巧的数位相机,镜头对准沈博奕,悄悄按下快门。

    因为刘海落到额前,沈博奕一扬头才注意到原本还乖乖窝在书架旁看书的方韶茵,不知何时蹲在距离他一公尺的地方,偷拍他。

    “哎唷,你不要看我这边啦!继续,继续绘图。”她挥手要他专心工作。

    他笑了笑,将在意力摆回工作,果然一点也不需要担心她会觉得无聊。

    方韶茵分别从各个角度拍了照后慵懒地坐进舒适的躺椅,整个人缩在圆弧造型的皮椅里,眯起眼,欣赏正在认真工作的沈博奕。相机就搁在膝盖上,准备随时捉取他性感的角度。

    他投入工作时的表情令她坪然心动,骨节分明的手指握著笔、尺,凝视著图纸的眼神就像看待爱人般的专注。

    她贪恋地凝望他的眉目,回味著他浓烈的吻以及那双大手游走在她细致皮肤上的感觉,居然浑身一燥,升起了爱欲。

    她感到羞赧,心虚地拿起摊在一旁的建筑杂志,暂时将视线从那充满魅力的男人身上移开。

    前后不到五分钟,她又不安分地从杂志里探出明眸,发现工作时的他呈现完全忘我的状态,当然也包括忘了她的存在。

    这个发现让她双眼发亮,她尝试著朝他挥挥手,他没看到,再故意将茶几上的杯子弄出声响,他也没听到。

    她捣嘴一笑,悄悄地离开躺椅!蹲下身体,小心地往前移动,一步一步滑向他工作台下方。

    沈博奕穿著宽松的麻料长裤,修长有力的双脚随意地跨开,戴著胶框眼镜,弯著身体俯视设计图,塞到耳后的头发一点一点地往前滑,他完全不受影响,目光聚焦在设计图纸上。

    她慢慢地爬,轻声地接近他,一颗小头颅从他两腿与桌面之间的空隙冒出来,憋著气解开他上衣的两颗钮扣,再轻轻地将衣领往外翻,然后无声无息地退回原来的躺椅,嘿嘿两声,拿起相机按了几次快门。

    建筑设计师奖得主第一手性感写真方韶茵独家收藏。她在心中暗自窃笑着,哪天缺钱时,再拿出来上网拍卖。

    不过好像露太少了,没有将他结实的胸部线条展现出来,这样卖相不够好,应该再解个三颗。

    她心里计划著,又故技重施,一点一点拉近日标的距离,完全不知道自己那“嘿嘿”两声早就泄漏内心邪恶的思想。

    沈博奕隔著落下的头发缝隙,将她顽皮的表情尽收眼底。他不是没发现,只是好奇这个静不下来,顽心超重的女人又想搞什么花样。

    就在方韶茵成功地解开他腰间最后一颗钮扣,拉开两侧布料,忍不住伸出魔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想偷摸两把时,沈博奕两腿一夹,当场逮住偷油吃的小老鼠,只听见方韶茵一声低呼,整个人已经被他从桌底抓上来

    他摘下眼镜搁在工作台上,头发一拨,两手将她横抱。“你可以解释一下,一个女人帮男人宽衣解带的用意,除了要测试他的性功能是否正常外,还有别的原因吗?”他鼻尖抵著她胀红的耳根,轻轻吐著热气,双腿朝著那张“kingsize”的大床走去。

    “我怕你太热,工作无法专心。”她乾乾地笑着,发现被困在钢一般的铁腕里,逃脱的机率等于零。

    “哦”他点点头。“我现在的确觉得浑身燥热。”

    她伸出玉指,谄媚地左右煽煽。“我帮你散散热,现在有没有觉得凉快一点。”她的屁股已经被放到了床铺上。

    “我觉得这不是最快的散热方法。”他两手抵著她身侧的床垫,逼近她知道犯错却想闪躲的大眼,被她解开钮扣的衬衫大方地展现包覆在里头的精瘦身材,她禁不住用眼尾快速扫了一下。

    “我我去开冷气。”她气虚地提出最后一个方案,不过,显然对方已经失去耐性。

    她感觉身体被轻轻一带,两个交叠的身体纷纷陷入柔软的床垫里,只觉室内的温度,有愈升愈高的趋势

    ------

    总编辑办公室里,桌面上一叠市售当期杂志,方韶茵随手翻阅著,眼睛看着广告页里男模特儿的性感照片,脑子里浮现的却是沈博奕裹着浴巾,冒著热气的麦芽色肌肤

    她支著下巴,一脸幸福满足的表情,心里想着,他到台东监工,不知道何时回来。

    门缝中,几个窥探的脑袋从上到下一列排开。

    “总编发春了。”

    “昨晚一定在男人床上。”

    “而且那个男人绝对技巧一流,你们瞧她一脸春心荡漾。”

    “好羡慕,人家已经两个月没有了”

    几个吱吱喳喳的音量愈来愈肆无忌惮,终于唤回方韶茵的注意力,她美眸一眯,转头望向那几个偷窥的八卦女。“你们很闲?”

    被当场逮到的人纷纷缩回脑袋,站直身体,不知如何解释她们蹲在她办公室前的行为。

    就在一群人等著总编破口大骂时,却意外见到方韶茵露出的温柔笑意。“叫楼下送咖啡蛋糕上来吧!我请客。”

    这时,所有人都倒吸一口气,更加肯定刚才的臆测总编红鸾星动了。

    咖啡蛋糕送来后,几个女人围在会议桌边享用下午茶,一边发想下一期杂志主题,这时,方韶茵搁在桌面的手机响起,看了一眼来电者,马上接听。

    她喂了一声却没听见沈博奕的回应,又喂了两声,只听见像从车子喇叭传出的音乐,她以为他正过收费站,耐心等待著。

    音乐声持续播放著,很熟悉的旋律,她走到窗边,将手机贴着耳边,听出来是电影“海上钢琴师”里的音乐“playinglove”

    她听著音乐,脑中浮现电影画面;影片中,男主角正准备录制钢琴专辑而随意抚著琴键,突然,一名伫足于玻璃窗前的美丽女子,吸引住他的视线,触动了他内心从未开启的感情世界,他透过玻璃窗,静静凝望着甲板上的她,细腻的情感变化随著琴音自他手中自然漫流而出,感动了所有人

    一道暖流伴著音乐同时流入了方韶茵的心,她突然觉得好想他。

    最后一个音符结束后,沈博奕没有出声,通话结束。她拭拭眼角的湿意,抿抿嘴,转身回到会议桌旁,才发现七、八双眼睛骨碌骨碌地盯著她。

    她睑一红,想解释什么,却也不知从何解释,最后,乾乾地笑了几声应付,所有人也一副了然于心的模样,笑得很暧昧。

    她捧起咖啡杯,呼著热气,感动之馀,不忘在心里念他几句还说不会追女孩子,骗人!

    ------

    神秘人追求方韶茵的话题在杂志社里炸开锅,连远在洛杉矶的姑姑也打电话来关心。不过,尽管不断被追问神秘人是谁,用了什么高招使她们总编变得愈来愈娇艳,本人却抵死不肯透露半句,最后,一群女人自行编出四、五个香辣刺激的版本。

    直到一星期后,一个大型快递包里在下班前一刻送达,寄件人署名是“沈博奕”这让已经略微沈寂的办公室再度掀起騒动。

    “总编,快打开吧!急死人了。”

    “不准你拿进去办公室。”有人抵在方韶茵的办公室门前,逼她要满足所有人的好奇心。

    她拗不过,只好当众从贴着“易碎物品”的纸盒中拿出内容物,撕开厚厚的牛皮纸外包装。

    一个原木画框先露出,接著是白色的图纸,当包装纸被其他心急的人一把扯开后,全部的人都掩嘴惊呼

    “哇”

    “天啊”“总编,你的身材真辣!”

    “真美,比铁达尼号那张萝丝的素描还美上一百倍。”

    “拜托,那么肥的螺丝怎么跟我们总编比。”

    画里是方韶茵倚在那张“kingsize”大床,侧身沈睡的素描。滑溜的丝被覆著她完美的曲线,丝被外半露的酥胸隐隐若现,长而浓密的睫毛在脸颊投下弯月形的阴影,嘴角柔和地微微上扬

    方韶茵的脸马上烧烫了,急忙掩上包装纸,抱著画框躲进办公室里。

    此时,她的手机响起简讯的声音,她拿起来看

    喜欢吗?我的睡美人。

    如果醒了,是不是一起共进晚餐?

    画才刚送到,他的简讯就传达,时间上的巧合不禁令她怀疑他现在人在哪里?

    凝神想了想,将画重新包好,抓起皮包,冲往电梯。

    当然,免不了得通过同事又酸又羡慕的一番嬉闹。幸福的女人,一切刻薄与酸味都可以不在乎的。

    男主角果然在一楼等著。

    沈博奕靠在休旅车旁,见到她从大楼走出,他的嘴角扬起,眼中尽是浓情。

    “我就知道我们有这个默契。”他接过她手上的画,轻轻带著她坐向副驾驶座。

    她脸还烫著却偏不愿顺他的意承认两人的默契,故意漫不经心地说:“我可不知道你在这里等我,我只是想先把那个拿回家里放。”她不好意思提起“那个”

    他笑着将她揽近,深深地品尝她甘甜的红唇。“想死你了。”

    待他终于愿意让她补充点氧气后,她含羞地挪回位置,一颗心,被他的爱塞得满满的,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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