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婆婆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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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哪来这么多钱？</p>
肖宇文倒是有闲钱，但那钱都是没过明路的，怎么拿出来？</p>
料理完哥哥下得楼来，易佳人忽见艾公子拿着鹅毛笔教几个娃娃写字，她顿时有了主意。</p>
她想到了来钱的方法。</p>
她把艾公子拉到一边，“艾公子，我们合伙做笔生意怎么样？”</p>
艾公子诧异，“易姑娘也对经商感兴趣？”</p>
易佳人一笑，“养家糊口罢了，我先把我的想法说说，你看是否可行。”</p>
“易姑娘请讲。”</p>
“我打算做一批鹅毛笔…”</p>
接着易佳人把自己的想法给他详述一番。</p>
听完，艾公子忖量片刻才道，“可行是可行，只是你天顺朝子民用惯了毛笔，怕是很难移风易俗用这些鹅毛笔。”</p>
易佳人摇头，“不，我是准备让你带回大食国去。”</p>
她犹记得肖宇文写给她的那封情书，字迹飘若浮云，矫若惊龙。如用这些鹅毛笔来写会有何美感？</p>
这些鹅毛笔用来写胡文再适合不过。</p>
“带回大食？”艾公子不置可否，“易姑娘说笑，我大食国不差这些鹅毛，无需跋山涉水把这些鹅毛笔带回去，如有需要我在当地制作便可。”</p>
易佳人正声道，“我正是要卖给你制作鹅毛笔的技术。”</p>
艾公子拿起一支鹅毛笔细看起来，不禁笑道，“毛笔蘸墨写字确实浪费墨汁，写出的字既粗且浪费纸张，用这鹅毛笔来书写，确属奇思妙想，但这小小一支鹅毛笔何谈技术可言。”</p>
听闻他这番说辞，易佳人很想呛他几句，书法之美岂是你能懂的。且这鹅毛笔是她和肖宇文共同完成，一个拔毛一个剪口，虽是微末技艺却是用心而出。</p>
不容轻视。</p>
易佳人笑道，“这鹅毛笔制作虽简单，但你除了在我这里，可曾在别处看到过第二支？你大食国既有鹅毛，为何没人先想到这些？”</p>
顿了顿，易佳人又故做痛心道，“为了让这些胡文写在纸上也能如行云流水般优美工整，我冥思苦想几晚，呕心沥血制作出来的，怎就毫无技术可言？我卖给你的是我的智慧。”</p>
她说得有点夸张，但卖的是点子不假。</p>
见艾公子坐在一边愣神没做声，易佳人又酸他道，“算了，你是个商人看重利益，别人有好的点子你盗来用就是，何必花钱买这些不入流的技术。”</p>
接着她又长叹一声，“唉！可怜我为了做这些鹅毛笔，手指戳破，眼睛敖红，却是为别人做嫁衣，倒成了别人牟利的工具，真是可悲！”</p>
她先说理后说惨，软硬兼施，艾公子听得明白，只不过他在思考几个问题，他在想花多少钱买这个技术合适？做好的鹅毛笔可以卖到那些国家？第一批要做多少？</p>
他是个商人没错，但不是那等败德辱行之人，做的生意皆是光明正大。</p>
半晌艾公子才问道，“你这等技术要卖多少钱？”</p>
一听有戏，易佳人心中大喜，但也不开高价，“你我相识一场，我也不多要你的，一百两就够。”</p>
“好，成交。”艾公子答应着。易佳人缺钱他也了解一些，以为她会开个什么天价，没想只要一百两，她倒是不贪心。</p>
简单签了契约，易佳人又给他出主意，“你可以先派人过来学，做好一批后你以先捎回去试试，不行再改进。”</p>
“如此甚好。”说着艾公子就回家去找人来学了。</p>
他一走，易佳人就把手上的那份契约改成了五百两，那四百两当然是从肖宇文的金库里拿。</p>
如此这般，那银子就算是过了明路。</p>
哥哥置办宅院的钱就有了。</p>
正想上去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哥哥，没想伍氏来了，还带来了斯先生。</p>
易佳人忙上前招呼，问伍氏道，“母亲，您和斯先生认识？”</p>
“嗯，前不久认识的。”伍氏答应着，请斯先生进来坐，还热情的给他介绍店里的情况。</p>
易佳人摸不着头脑，“母亲，您这是？”</p>
伍氏请斯先生稍坐，把易佳人拉到一边，“前天不是跟你说过，宇文今后在朝为官你要避讳，这位斯先生就是我请来给这些娃娃交胡语的，以后你少来这里，只把南山书院的那份差事做好就行。”</p>
这...婆婆都没跟自己商量就当自己的家？</p>
“母亲，我们不是分家了么，我的事您就不用操心。”说着易佳人看了看斯先生小声道，“而且要请了斯先生，我这铺子赚的一点钱都给他了。”</p>
伍氏一听不高兴，“分了家你也是肖家媳妇，大事上我不能不管，况且请斯先生一个月不过六十两，比起朝中译语人便宜许多。”</p>
“六十两还便宜？”易佳人的脸色有些不好看。</p>
“瞧你这点出息。”伍氏把易佳人的额头一戳，“那六十两我让你在家坐着就能赚回来。”</p>
易佳人纳闷，“怎么赚？”</p>
“你呀，就是死脑筋。”说着伍氏站起来把易佳人拉到门口，指着街上的行人道，“街上来往的胡人多不多？”</p>
“多。”易佳人点头答应着，不知伍氏葫芦里卖的什么药。</p>
伍氏一笑，“那你有没有看到专教胡语的书院。”</p>
“没有。”</p>
“你一次教几个学生？”</p>
“顶多五六个。”</p>
一问一答之间，易佳人似乎有些明白，“您的意思是我们把译音阁当书院来办，然后...”</p>
“聪明。”伍氏敲了敲她的脑袋，“我们就把译音阁当书院，还要再多收些学生，像书院那样拢到一起教，岂不省事。”</p>
伍氏又把易佳人拉回来坐着给她讲，“咱们一次教二十个娃娃，每人五两就是一百两。小娃娃也不用天天教，习一天休沐一天。咱们错开，再另收一批，二十个又是一百两，这样下来一个月就有二百两，除去斯先生的六十两，你还可得一百四十两，你说你亏不亏？”</p>
见易佳人听得入神，伍氏又道，“这还单是这一项的收入，给人译语的那些还没算，要算起来还不止这些。”</p>
半天易佳人什么都没听进去，就听进去可得一百四十两那句。</p>
伍氏的话有道理。</p>
易佳人不由对伍氏刮目相看，点头如鸡啄米，腆着脸道，“婆婆英明，您是怎么想到的？”</p>
伍氏淡淡的拿桌上的茶杯喝了口茶，“昨天富掌柜来照看半天就看出问题，冲着和我这样的交情，她才说的。”</p>
默了默伍氏又道，“要是事情顺利，说不定你的译音阁过不了多长时间就要更名为译音书院。”</p>
哥哥哪来这么多钱？</p>
肖宇文倒是有闲钱，但那钱都是没过明路的，怎么拿出来？</p>
料理完哥哥下得楼来，易佳人忽见艾公子拿着鹅毛笔教几个娃娃写字，她顿时有了主意。</p>
她想到了来钱的方法。</p>
她把艾公子拉到一边，“艾公子，我们合伙做笔生意怎么样？”</p>
艾公子诧异，“易姑娘也对经商感兴趣？”</p>
易佳人一笑，“养家糊口罢了，我先把我的想法说说，你看是否可行。”</p>
“易姑娘请讲。”</p>
“我打算做一批鹅毛笔…”</p>
接着易佳人把自己的想法给他详述一番。</p>
听完，艾公子忖量片刻才道，“可行是可行，只是你天顺朝子民用惯了毛笔，怕是很难移风易俗用这些鹅毛笔。”</p>
易佳人摇头，“不，我是准备让你带回大食国去。”</p>
她犹记得肖宇文写给她的那封情书，字迹飘若浮云，矫若惊龙。如用这些鹅毛笔来写会有何美感？</p>
这些鹅毛笔用来写胡文再适合不过。</p>
“带回大食？”艾公子不置可否，“易姑娘说笑，我大食国不差这些鹅毛，无需跋山涉水把这些鹅毛笔带回去，如有需要我在当地制作便可。”</p>
易佳人正声道，“我正是要卖给你制作鹅毛笔的技术。”</p>
艾公子拿起一支鹅毛笔细看起来，不禁笑道，“毛笔蘸墨写字确实浪费墨汁，写出的字既粗且浪费纸张，用这鹅毛笔来书写，确属奇思妙想，但这小小一支鹅毛笔何谈技术可言。”</p>
听闻他这番说辞，易佳人很想呛他几句，书法之美岂是你能懂的。且这鹅毛笔是她和肖宇文共同完成，一个拔毛一个剪口，虽是微末技艺却是用心而出。</p>
不容轻视。</p>
易佳人笑道，“这鹅毛笔制作虽简单，但你除了在我这里，可曾在别处看到过第二支？你大食国既有鹅毛，为何没人先想到这些？”</p>
顿了顿，易佳人又故做痛心道，“为了让这些胡文写在纸上也能如行云流水般优美工整，我冥思苦想几晚，呕心沥血制作出来的，怎就毫无技术可言？我卖给你的是我的智慧。”</p>
她说得有点夸张，但卖的是点子不假。</p>
见艾公子坐在一边愣神没做声，易佳人又酸他道，“算了，你是个商人看重利益，别人有好的点子你盗来用就是，何必花钱买这些不入流的技术。”</p>
接着她又长叹一声，“唉！可怜我为了做这些鹅毛笔，手指戳破，眼睛敖红，却是为别人做嫁衣，倒成了别人牟利的工具，真是可悲！”</p>
她先说理后说惨，软硬兼施，艾公子听得明白，只不过他在思考几个问题，他在想花多少钱买这个技术合适？做好的鹅毛笔可以卖到那些国家？第一批要做多少？</p>
他是个商人没错，但不是那等败德辱行之人，做的生意皆是光明正大。</p>
半晌艾公子才问道，“你这等技术要卖多少钱？”</p>
一听有戏，易佳人心中大喜，但也不开高价，“你我相识一场，我也不多要你的，一百两就够。”</p>
“好，成交。”艾公子答应着。易佳人缺钱他也了解一些，以为她会开个什么天价，没想只要一百两，她倒是不贪心。</p>
简单签了契约，易佳人又给他出主意，“你可以先派人过来学，做好一批后你以先捎回去试试，不行再改进。”</p>
“如此甚好。”说着艾公子就回家去找人来学了。</p>
他一走，易佳人就把手上的那份契约改成了五百两，那四百两当然是从肖宇文的金库里拿。</p>
如此这般，那银子就算是过了明路。</p>
哥哥置办宅院的钱就有了。</p>
正想上去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哥哥，没想伍氏来了，还带来了斯先生。</p>
易佳人忙上前招呼，问伍氏道，“母亲，您和斯先生认识？”</p>
“嗯，前不久认识的。”伍氏答应着，请斯先生进来坐，还热情的给他介绍店里的情况。</p>
易佳人摸不着头脑，“母亲，您这是？”</p>
伍氏请斯先生稍坐，把易佳人拉到一边，“前天不是跟你说过，宇文今后在朝为官你要避讳，这位斯先生就是我请来给这些娃娃交胡语的，以后你少来这里，只把南山书院的那份差事做好就行。”</p>
这...婆婆都没跟自己商量就当自己的家？</p>
“母亲，我们不是分家了么，我的事您就不用操心。”说着易佳人看了看斯先生小声道，“而且要请了斯先生，我这铺子赚的一点钱都给他了。”</p>
伍氏一听不高兴，“分了家你也是肖家媳妇，大事上我不能不管，况且请斯先生一个月不过六十两，比起朝中译语人便宜许多。”</p>
“六十两还便宜？”易佳人的脸色有些不好看。</p>
“瞧你这点出息。”伍氏把易佳人的额头一戳，“那六十两我让你在家坐着就能赚回来。”</p>
易佳人纳闷，“怎么赚？”</p>
“你呀，就是死脑筋。”说着伍氏站起来把易佳人拉到门口，指着街上的行人道，“街上来往的胡人多不多？”</p>
“多。”易佳人点头答应着，不知伍氏葫芦里卖的什么药。</p>
伍氏一笑，“那你有没有看到专教胡语的书院。”</p>
“没有。”</p>
“你一次教几个学生？”</p>
“顶多五六个。”</p>
一问一答之间，易佳人似乎有些明白，“您的意思是我们把译音阁当书院来办，然后...”</p>
“聪明。”伍氏敲了敲她的脑袋，“我们就把译音阁当书院，还要再多收些学生，像书院那样拢到一起教，岂不省事。”</p>
伍氏又把易佳人拉回来坐着给她讲，“咱们一次教二十个娃娃，每人五两就是一百两。小娃娃也不用天天教，习一天休沐一天。咱们错开，再另收一批，二十个又是一百两，这样下来一个月就有二百两，除去斯先生的六十两，你还可得一百四十两，你说你亏不亏？”</p>
见易佳人听得入神，伍氏又道，“这还单是这一项的收入，给人译语的那些还没算，要算起来还不止这些。”</p>
半天易佳人什么都没听进去，就听进去可得一百四十两那句。</p>
伍氏的话有道理。</p>
易佳人不由对伍氏刮目相看，点头如鸡啄米，腆着脸道，“婆婆英明，您是怎么想到的？”</p>
伍氏淡淡的拿桌上的茶杯喝了口茶，“昨天富掌柜来照看半天就看出问题，冲着和我这样的交情，她才说的。”</p>
默了默伍氏又道，“要是事情顺利，说不定你的译音阁过不了多长时间就要更名为译音书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