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图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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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旭自然是没什么说话的余地，虽然他是一名警察，可这两人此时此刻所展露出来的气场都让他觉得自己这点儿分量没有说半句话的权利。</p>
再加上听到刚才说那少女被人打了，柴旭也有些担心，毕竟啊，这少女两次给自己送古钱，也算是她救了自己，不管这中间有没有常子明的参合，柴旭对这少女都有些感激之情。</p>
于是他点了点头，小心翼翼地绕过了那道人的身侧，朝着大门口走去。</p>
“小朋友。”</p>
道人突然转头看向了柴旭，这一眼，看的柴旭心惊胆战，仿佛自己的灵魂都被他给洞察了一般。</p>
“贫道多嘴两句，你虽然看上去甚是平凡，可这位常老板愿意在你身上花时间，那说明你是一位可塑之才，贫道虽现在看不出你有何特殊，不过，你若是愿意，以后再遇到邪祟缠身之事，可以来翠微山后山的真武山，真武道观寻我。”</p>
常子明抬手一拍桌子，语气十分不爽地说道。</p>
“够了哈，老子还在这呢，你连他有啥特殊你都看不出，这点儿本事也敢搁我这儿挖人？”随即他又看向了柴旭道：“你赶紧去。”</p>
常子明的话像是附带着某种命令一般的魔力，让柴旭完全没有半点儿拒绝的余地，他立刻跨步出门，这一出门，全身的神经都放松了下来。</p>
“就在老宅东面儿的小树丛当中。”</p>
身后的屋内最后一次传来了年轻道人的声音，接着那扇门便砰地一声被关上，里面儿再无半点儿动静。</p>
顺着那道人所指的方向，柴旭很快就在东面儿小树林中发现了少女，少女正侧倒在地上，似乎也是刚刚恢复了神志，她抬头看了看朝她跑来的柴旭，挣扎着想要起身。</p>
柴旭赶忙上前想要将其扶起，少女摆手拒绝，可下一刻，她刚站起来的身子又摇摇晃晃地跪坐在了地上。</p>
“好了，你别逞强了，你和常老板算是救了我的命，是他托我来背你回去的。”</p>
...说到这里，柴旭又觉得有些奇怪，这常子明怎么知道少女一定需要自己来“背”。</p>
可当下也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少女虽然面色不悦，可仍然妥协一般地点了点头，柴旭立刻将少女背起，这才发现，这女人不仅身材看上去十分瘦弱，背在背上轻的简直可以忽略不计。</p>
“...他是来真的，差点被他打散了我的魂。”</p>
背后的少女低声呢喃着，像是在自言自语，柴旭从刚才那方天地之中听到了男人解释何为魂，也就是说，每个人，不对，是每个生灵都存在魂，它似乎并不是人类所想的那种虚头巴脑的东西。</p>
它更像是人类的器官一般随着人类生而生，一旦人类死亡，那它就会从人，或者其他生灵的驱壳当中分离，嗯...到这里为止其实和一些玄学家的猜测还算是大同小异。</p>
可这些魂居然还会有着特殊的一群人来对其进行管束，这倒是让柴旭有些大开眼界，而且这些魂其实也是可以用科学解释的，只是现在的人类还没能理解到那么深远的层次...</p>
不过说起来，这些都是他这么一个警官大学毕业的本科生的理解，具体是怎么样的，也许有一位靠谱一些的科学家，可能他会给出更加具体更加学术性的解释。</p>
“喂...你在想什么。”</p>
少女的声音打断了柴旭的思路，柴旭连忙笑了笑回答道。</p>
“...也没想什么，只是在这一天的时间里，我真的算是大开眼界...又是鬼，又是魂，还有管理魂的人，诶，对了，你和你家老板，你们也算是管理那些魂魄的...嗯...特殊人群吗？”</p>
柴旭实在没办法想出一个适合的词汇去形容他们这一类人，少女顿了顿，有些有气无力地说道。</p>
“不...老板比较特殊，他并不是魂师...不过他竟然将这一切都告诉你了，我没猜错的话，他带你进了方寸之地？”</p>
柴旭点头称是，少女略微沉吟片刻之后不知道是因为太过于疲惫，还是因为柴旭是常子明信任之人，她直接将额头抵在了柴旭的后背。</p>
“女同志，你没事吧？”</p>
柴旭感觉到之后，有些好奇，他生怕这女孩儿是不是因为伤重而失去了意识，如果真的是如此，那他现在应该做的，就是赶紧背着她去医院啊。</p>
“没事，你继续走。”</p>
少女的声音倒是一如既往的冷漠，柴旭无奈地叹了口气。</p>
这一条路不远，但是因为头顶的月色被乌云笼罩，加上老公园这一代已经被挖的泥泞不堪，所以柴旭在背着一个人的情况，也放缓了脚步。</p>
“我问你。”</p>
原本以为这一路上少女都会保持沉默，没曾想，才刚行了没几步，少女便再一次主动朝柴旭搭话起来。</p>
“你为何可以表现的如此平淡？”</p>
柴旭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了，就“啊？”了一句，随即他明白过来，少女是问他对今天发生在身上的一切为何会如此平淡。</p>
“...平淡？我平淡吗？可能你没在场吧，当时被那镜子里的东西缠上的时候，我就差尿裤子了，我感觉这是我平生第二痛苦的时刻了，你能想像吗？两分钟，要在两分钟之内找到一枚小小的古币，而且还是要在那怪物的眼皮子底下，我...”</p>
“那你第一痛苦的事，是什么。”</p>
少女无视了柴旭说的一切，直截了当地问道，柴旭将少女又轻轻抬了抬，背的更稳了一些，他思考了片刻，随后苦笑了一声道。</p>
“那一年我五岁，虽然才五岁，但这件事就好像是发生在昨天一样，我记忆犹新，我娘做了我最爱吃的脆皮鱼，可是在吃饭的时候，她却突然哭了，然后她告诉我，我爹没了。”</p>
说到这里，柴旭顿了顿，少女微微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可片刻之后她还是选择了沉默，等待着柴旭的下文。</p>
“可家里没有一个人愿意告诉我，我爹是怎么没的，而且我爹的葬礼也没有几个人来参加，似乎大家从我爹死了以后，就都开始远离我家，尽量少和我家扯上关系，只有舅舅一直在照顾我和我妈妈，嗯...不过半年之后，我母亲也失踪了，留下了一封书信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从此之后，我就跟着我舅舅和表妹一起生活...嗯，这就是我最痛苦的时刻。”</p>
少女微微点了点头，随即她侧过了头，将脸贴在了柴旭的后背，一言不发。</p>
说完这件事，两人都陷入了沉默，少女既没有对柴旭的身世遭遇表示同情，也没有表示出什么其他的感情，柴旭也无所谓，之前受到过的同情和白眼都已经够多了，多到他几乎麻木了。</p>
“老板...是典魂师。”</p>
就在快要走到宅邸的时刻，少女再一次开口了，这一次，她说话的语气明显比之前有了底气，仿佛她的身体已经开始逐渐回复。</p>
“典魂师？啥意思。”</p>
“这世间万物的魂都各不相同，而要对这些魂进行评估的，就叫典魂师，我暂时只能告诉你这么多，更多的老板以后会告诉你的，他...”</p>
砰地一声巨响打断了二人的谈话，只见前方已经就在眼前的大宅突然像是有一股巨大的气劲向外猛地扩散开去。</p>
这股气浪声势滔天，眼看就要散至柴旭身前，就在他打算往后奔逃躲避之时，背上的少女却捏了捏他的肩头，沉声说道。</p>
“不用。”</p>
哗啦————</p>
那股气劲对着柴旭的面门就扑了上来，把柴旭吓得紧紧闭上了眼，但片刻之后他又感觉除了像是一阵凉风拂面而过之外，并没有任何其他的不妥，他这才又缓缓睁开了眼睛。</p>
那一阵狂风扩散开去之后，大宅再次回复了平静，可还没等柴旭的心平静片刻，那扇大门突然又被人狠狠地从里面儿踹开。</p>
只见那道人一边用手指着屋内，一边儿是破口大骂。</p>
“就没见过如此蛮横不讲理之人！你以为本座真的打不过你吗？若不是害怕毁了这一亩三分地儿的气运，本座就算是拼的身形俱灭，也要把你的境界给拖下来，你以为本座和你说笑的！？来来来，你有本事，出来再打！？王八蛋！”</p>
一边儿说他一边还往门外跨，只见那里屋传来了一阵脚步声，随后就见常子明手持烟杆子就要朝外走。</p>
“还要骂我？好啊，再来。”</p>
眼见常子明又要朝他走来，这道人竟然是吓得另一只脚直接磕在了门槛儿上，差点儿没摔一跤。</p>
“老，老子说的王八蛋是陆家，不是你！你别瞎参合！”</p>
柴旭在一旁看的是目瞪口呆，这气焰如此嚣张，而且一看就不是凡人的道人，怎么如今像是换了个人一般？</p>
“少给我来这一套，赶紧滚回去，真武山的，我最后给你说一次，我护着这一亩三分地儿绝对不是要给那陆家下绊子，你少给老子管这事儿，若不是看在你家祖上，还有你的授业恩师，我才懒得和你说这么多，按照我以前的脾气，你现在只能爬着出去，哦，不对，你根本就出不去了，懂吗？”</p>
原本已经示弱的道人听到了常子明提起了自己的老师，顿时又火冒三丈。</p>
“放你娘的屁！你们这些个不人不鬼的东西，你可知道，老子这次来，就是我恩师他老人家的意思，好，你常子明霸道啊，这C市还真就没人能管得住你常子明？行，你行，你本事大，常大爷，等我师傅来了，咱们再见分晓！”</p>
常子明猛地一挥手，这道人吓得连忙撒腿就跑，之前的那一分仙风道骨在此时此刻顿时是化为了乌有。</p>
“你叫啊，你最好是把你真武山一牌坊的老东西都给我叫活了，让他们挨个排着队来老子这儿报道，不像话的东西，你要是真有本事你把你们真武山后的那方沼泽潭水里的老泥鳅叫出来，我也承受得起。”</p>
柴旭发现常子明似乎是真的生气了，他面色凝重，看着一边跑一边儿还在骂骂咧咧的那位道人，他冷哼一声，随即回过头来看向了常子明和他背后背着的少女，表情突然又柔和了下来。</p>
“你可真是个没用的东西啊。”</p>
常子明烟杆子指着少女故作哀怨地说道。</p>
“不过就是道家一脉的小屁孩儿都能把你打的失魂落魄，以后见了人，可别说你是我常子明的弟子。”</p>
少女一下子从柴旭的背后挣脱下来，她若无其事地耸了耸肩，对常子明说道。</p>
“对你来说是没什么，可他再怎么说也是一方势力的龙头，我可挡不住，要是你觉得我不够好。”</p>
她一边儿朝着屋子里走，一边儿对常子明丢下一句。</p>
“你把我赶出去得了。”</p>
常子明被气笑了，但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看着柴旭，缓缓地说道。</p>
“...柴警官，你我也算是打过照面了，虽然不是什么愉快的方式，不过，给你讲了那么多事儿，相信你也猜到了，我对你有所图谋。”</p>
对于这种真小人，柴旭还真不知道，应该如何去应对才好了。</p>
柴旭自然是没什么说话的余地，虽然他是一名警察，可这两人此时此刻所展露出来的气场都让他觉得自己这点儿分量没有说半句话的权利。</p>
再加上听到刚才说那少女被人打了，柴旭也有些担心，毕竟啊，这少女两次给自己送古钱，也算是她救了自己，不管这中间有没有常子明的参合，柴旭对这少女都有些感激之情。</p>
于是他点了点头，小心翼翼地绕过了那道人的身侧，朝着大门口走去。</p>
“小朋友。”</p>
道人突然转头看向了柴旭，这一眼，看的柴旭心惊胆战，仿佛自己的灵魂都被他给洞察了一般。</p>
“贫道多嘴两句，你虽然看上去甚是平凡，可这位常老板愿意在你身上花时间，那说明你是一位可塑之才，贫道虽现在看不出你有何特殊，不过，你若是愿意，以后再遇到邪祟缠身之事，可以来翠微山后山的真武山，真武道观寻我。”</p>
常子明抬手一拍桌子，语气十分不爽地说道。</p>
“够了哈，老子还在这呢，你连他有啥特殊你都看不出，这点儿本事也敢搁我这儿挖人？”随即他又看向了柴旭道：“你赶紧去。”</p>
常子明的话像是附带着某种命令一般的魔力，让柴旭完全没有半点儿拒绝的余地，他立刻跨步出门，这一出门，全身的神经都放松了下来。</p>
“就在老宅东面儿的小树丛当中。”</p>
身后的屋内最后一次传来了年轻道人的声音，接着那扇门便砰地一声被关上，里面儿再无半点儿动静。</p>
顺着那道人所指的方向，柴旭很快就在东面儿小树林中发现了少女，少女正侧倒在地上，似乎也是刚刚恢复了神志，她抬头看了看朝她跑来的柴旭，挣扎着想要起身。</p>
柴旭赶忙上前想要将其扶起，少女摆手拒绝，可下一刻，她刚站起来的身子又摇摇晃晃地跪坐在了地上。</p>
“好了，你别逞强了，你和常老板算是救了我的命，是他托我来背你回去的。”</p>
...说到这里，柴旭又觉得有些奇怪，这常子明怎么知道少女一定需要自己来“背”。</p>
可当下也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少女虽然面色不悦，可仍然妥协一般地点了点头，柴旭立刻将少女背起，这才发现，这女人不仅身材看上去十分瘦弱，背在背上轻的简直可以忽略不计。</p>
“...他是来真的，差点被他打散了我的魂。”</p>
背后的少女低声呢喃着，像是在自言自语，柴旭从刚才那方天地之中听到了男人解释何为魂，也就是说，每个人，不对，是每个生灵都存在魂，它似乎并不是人类所想的那种虚头巴脑的东西。</p>
它更像是人类的器官一般随着人类生而生，一旦人类死亡，那它就会从人，或者其他生灵的驱壳当中分离，嗯...到这里为止其实和一些玄学家的猜测还算是大同小异。</p>
可这些魂居然还会有着特殊的一群人来对其进行管束，这倒是让柴旭有些大开眼界，而且这些魂其实也是可以用科学解释的，只是现在的人类还没能理解到那么深远的层次...</p>
不过说起来，这些都是他这么一个警官大学毕业的本科生的理解，具体是怎么样的，也许有一位靠谱一些的科学家，可能他会给出更加具体更加学术性的解释。</p>
“喂...你在想什么。”</p>
少女的声音打断了柴旭的思路，柴旭连忙笑了笑回答道。</p>
“...也没想什么，只是在这一天的时间里，我真的算是大开眼界...又是鬼，又是魂，还有管理魂的人，诶，对了，你和你家老板，你们也算是管理那些魂魄的...嗯...特殊人群吗？”</p>
柴旭实在没办法想出一个适合的词汇去形容他们这一类人，少女顿了顿，有些有气无力地说道。</p>
“不...老板比较特殊，他并不是魂师...不过他竟然将这一切都告诉你了，我没猜错的话，他带你进了方寸之地？”</p>
柴旭点头称是，少女略微沉吟片刻之后不知道是因为太过于疲惫，还是因为柴旭是常子明信任之人，她直接将额头抵在了柴旭的后背。</p>
“女同志，你没事吧？”</p>
柴旭感觉到之后，有些好奇，他生怕这女孩儿是不是因为伤重而失去了意识，如果真的是如此，那他现在应该做的，就是赶紧背着她去医院啊。</p>
“没事，你继续走。”</p>
少女的声音倒是一如既往的冷漠，柴旭无奈地叹了口气。</p>
这一条路不远，但是因为头顶的月色被乌云笼罩，加上老公园这一代已经被挖的泥泞不堪，所以柴旭在背着一个人的情况，也放缓了脚步。</p>
“我问你。”</p>
原本以为这一路上少女都会保持沉默，没曾想，才刚行了没几步，少女便再一次主动朝柴旭搭话起来。</p>
“你为何可以表现的如此平淡？”</p>
柴旭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了，就“啊？”了一句，随即他明白过来，少女是问他对今天发生在身上的一切为何会如此平淡。</p>
“...平淡？我平淡吗？可能你没在场吧，当时被那镜子里的东西缠上的时候，我就差尿裤子了，我感觉这是我平生第二痛苦的时刻了，你能想像吗？两分钟，要在两分钟之内找到一枚小小的古币，而且还是要在那怪物的眼皮子底下，我...”</p>
“那你第一痛苦的事，是什么。”</p>
少女无视了柴旭说的一切，直截了当地问道，柴旭将少女又轻轻抬了抬，背的更稳了一些，他思考了片刻，随后苦笑了一声道。</p>
“那一年我五岁，虽然才五岁，但这件事就好像是发生在昨天一样，我记忆犹新，我娘做了我最爱吃的脆皮鱼，可是在吃饭的时候，她却突然哭了，然后她告诉我，我爹没了。”</p>
说到这里，柴旭顿了顿，少女微微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可片刻之后她还是选择了沉默，等待着柴旭的下文。</p>
“可家里没有一个人愿意告诉我，我爹是怎么没的，而且我爹的葬礼也没有几个人来参加，似乎大家从我爹死了以后，就都开始远离我家，尽量少和我家扯上关系，只有舅舅一直在照顾我和我妈妈，嗯...不过半年之后，我母亲也失踪了，留下了一封书信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从此之后，我就跟着我舅舅和表妹一起生活...嗯，这就是我最痛苦的时刻。”</p>
少女微微点了点头，随即她侧过了头，将脸贴在了柴旭的后背，一言不发。</p>
说完这件事，两人都陷入了沉默，少女既没有对柴旭的身世遭遇表示同情，也没有表示出什么其他的感情，柴旭也无所谓，之前受到过的同情和白眼都已经够多了，多到他几乎麻木了。</p>
“老板...是典魂师。”</p>
就在快要走到宅邸的时刻，少女再一次开口了，这一次，她说话的语气明显比之前有了底气，仿佛她的身体已经开始逐渐回复。</p>
“典魂师？啥意思。”</p>
“这世间万物的魂都各不相同，而要对这些魂进行评估的，就叫典魂师，我暂时只能告诉你这么多，更多的老板以后会告诉你的，他...”</p>
砰地一声巨响打断了二人的谈话，只见前方已经就在眼前的大宅突然像是有一股巨大的气劲向外猛地扩散开去。</p>
这股气浪声势滔天，眼看就要散至柴旭身前，就在他打算往后奔逃躲避之时，背上的少女却捏了捏他的肩头，沉声说道。</p>
“不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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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股气劲对着柴旭的面门就扑了上来，把柴旭吓得紧紧闭上了眼，但片刻之后他又感觉除了像是一阵凉风拂面而过之外，并没有任何其他的不妥，他这才又缓缓睁开了眼睛。</p>
那一阵狂风扩散开去之后，大宅再次回复了平静，可还没等柴旭的心平静片刻，那扇大门突然又被人狠狠地从里面儿踹开。</p>
只见那道人一边用手指着屋内，一边儿是破口大骂。</p>
“就没见过如此蛮横不讲理之人！你以为本座真的打不过你吗？若不是害怕毁了这一亩三分地儿的气运，本座就算是拼的身形俱灭，也要把你的境界给拖下来，你以为本座和你说笑的！？来来来，你有本事，出来再打！？王八蛋！”</p>
一边儿说他一边还往门外跨，只见那里屋传来了一阵脚步声，随后就见常子明手持烟杆子就要朝外走。</p>
“还要骂我？好啊，再来。”</p>
眼见常子明又要朝他走来，这道人竟然是吓得另一只脚直接磕在了门槛儿上，差点儿没摔一跤。</p>
“老，老子说的王八蛋是陆家，不是你！你别瞎参合！”</p>
柴旭在一旁看的是目瞪口呆，这气焰如此嚣张，而且一看就不是凡人的道人，怎么如今像是换了个人一般？</p>
“少给我来这一套，赶紧滚回去，真武山的，我最后给你说一次，我护着这一亩三分地儿绝对不是要给那陆家下绊子，你少给老子管这事儿，若不是看在你家祖上，还有你的授业恩师，我才懒得和你说这么多，按照我以前的脾气，你现在只能爬着出去，哦，不对，你根本就出不去了，懂吗？”</p>
原本已经示弱的道人听到了常子明提起了自己的老师，顿时又火冒三丈。</p>
“放你娘的屁！你们这些个不人不鬼的东西，你可知道，老子这次来，就是我恩师他老人家的意思，好，你常子明霸道啊，这C市还真就没人能管得住你常子明？行，你行，你本事大，常大爷，等我师傅来了，咱们再见分晓！”</p>
常子明猛地一挥手，这道人吓得连忙撒腿就跑，之前的那一分仙风道骨在此时此刻顿时是化为了乌有。</p>
“你叫啊，你最好是把你真武山一牌坊的老东西都给我叫活了，让他们挨个排着队来老子这儿报道，不像话的东西，你要是真有本事你把你们真武山后的那方沼泽潭水里的老泥鳅叫出来，我也承受得起。”</p>
柴旭发现常子明似乎是真的生气了，他面色凝重，看着一边跑一边儿还在骂骂咧咧的那位道人，他冷哼一声，随即回过头来看向了常子明和他背后背着的少女，表情突然又柔和了下来。</p>
“你可真是个没用的东西啊。”</p>
常子明烟杆子指着少女故作哀怨地说道。</p>
“不过就是道家一脉的小屁孩儿都能把你打的失魂落魄，以后见了人，可别说你是我常子明的弟子。”</p>
少女一下子从柴旭的背后挣脱下来，她若无其事地耸了耸肩，对常子明说道。</p>
“对你来说是没什么，可他再怎么说也是一方势力的龙头，我可挡不住，要是你觉得我不够好。”</p>
她一边儿朝着屋子里走，一边儿对常子明丢下一句。</p>
“你把我赶出去得了。”</p>
常子明被气笑了，但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看着柴旭，缓缓地说道。</p>
“...柴警官，你我也算是打过照面了，虽然不是什么愉快的方式，不过，给你讲了那么多事儿，相信你也猜到了，我对你有所图谋。”</p>
对于这种真小人，柴旭还真不知道，应该如何去应对才好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