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怪力乱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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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着一种说不出的沉重心情，他缓缓走下了楼梯，可到一楼之后，他几乎又找回了自己的状态，不管怎么样，生活都要继续下去，因为他还有着非前进不可的理由，还有着一个必须由他来照顾之人。</p>
即使是现在，也还是有着等待他帮助之人，想到那个小女孩，柴旭不由自主地打起了精神，拍了拍脸之后，他朝着大厅办公室走去。</p>
走进办公室，一阵冷风迎面吹来，东城派出所的接待大厅不大，但是也完全足够应付一般的日常事务了。</p>
他的办公桌在靠墙的角落，而坐在他背后的就是李川，原本他以为李川会在自己的位子边照看着自己带回来的那孩子，但自己的位置上现在空空如也，而李川，就坐在他自己的位子上专心致志地看着报纸。</p>
“李叔。”</p>
虽然有些不满，但柴旭对李川十分尊敬，虽然这是他们第二次见面，可柴旭能明显感觉到李川身上的那种老练成熟的警员气质，他很崇拜这种身怀绝技的老警员，往往一个派出所里这种老警员，才是真正的骨干力量。</p>
“回来啦，老朱又对你说了些啥。”</p>
李川的眼睛没有离开报纸，一只手还端着茶杯，柴旭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是指着自己的位置问道。</p>
“...李叔，先不说这个，我刚才让您帮我照看一下的孩子呢？是在里屋录口供吗？”</p>
他还抱着一丝希望，是不是李川让负责接待的女民警小张带着她去里屋录口供，可李川却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p>
“你在说什么胡话啊。”</p>
“啊？”</p>
“你哪带回什么小女孩。”</p>
柴旭有些被气笑了，这么大一活人，这李川怎么能睁眼说瞎话呢。</p>
“李叔，不和你开玩笑，那孩子走失时间好像和她家里人走失时间挺长了，我刚来C市，也不知道这两天的寻人启事有没有登出这则信息，但是现在我们...”</p>
柴旭话没说完，李川已经放下了报纸，他那双鹰隼一般犀利的眼神死死地瞪着柴旭。</p>
“小柴，别拿失踪者开玩笑。”</p>
看着李川认真的眼神，柴旭来气了，但是他也依然控制着情绪。</p>
“好好好，李叔，我不和您争，我刚才进来的时候，看门的老王也看到了那孩子，我就是让那孩子坐在电瓶车上推回来的，不信，我和您去找老王问问。”</p>
李川看着柴旭的眼神突然有些古怪，他放下茶杯，摘下了眼镜，拉着柴旭的手来到了走廊上。</p>
“小柴，你真没和叔开玩笑？”</p>
“叔，这话不是应该我问你吗？这么大个活人，您咋就硬不承认吗？您看，刚才我们在这里说话的时候，她就一直拉着我的手啊。”</p>
柴旭发现自己说完刚才这句话的时候，李川的脸色一下就变了，就像是想到了什么很可怕的事情。</p>
“...你跟我来。”</p>
没说太多，他又拉起了柴旭的手腕走到了派出所门口的岗亭处，在柴旭回来之后天空就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可此时二人连伞都没打就快步走了出来。</p>
还在听着收音机的老王看到二人冒着雨朝他走来，也是一脸纳闷儿，不过还是把两人迎了进来，还把小暖炉的位置给二人挪了挪。</p>
“咋回事啊？老李，伞都不撑，有啥急事？”</p>
李川没多说什么，把柴旭拉到老王的身前说道。</p>
“小柴，你自己问。”</p>
不用李川说，柴旭也会问个明白，他先是礼貌地笑了笑，温和地对老王说道。</p>
“王伯，我是新来的小柴，今天刚上任的那个。”</p>
“嗯，我记得你，啥事啊？”</p>
老王感觉到事情好像有些不对劲，他顺手将桌上的红色收音机关掉，直直地看着柴旭，等待着他的下文。</p>
“王伯，我刚不是出外勤回来吗？您应该也看到我了吧？我那个时候我...”</p>
还没等柴旭说完，老王就笑了，拍了拍李川的胳膊说道。</p>
“晓得，晓得，这事儿我知道，小柴同志的巡逻车没电了，我看到他推着回来的，这事儿我证明，妈的那台破车都多少年了，你们居然又翻出来给新人巡逻用，这么冷的天，人小柴就推着那破车一个人回来，你们良心过得去吗？”</p>
柴旭听了老王的话，心里咯噔了一声，像是触电一般，身体猛地抖了一下，随后他立刻按住了老王的肩膀，有些激动地说道。</p>
“王伯，不是这样的，您可能没注意到，我的车椅上还有个小女孩儿，那是我今天从外面带回来的一个走失的小孩儿，她当时就坐在我的车椅上，所以我才推着她回来...的...”</p>
老王看着柴旭，像是看一个精神病一般，一脸的不解，他转头，有些莫名地看着李川说道。</p>
“...这，小柴，在说什么？”</p>
“...王伯，你可能真的没注意吧，我当时座椅上真的有个小孩儿，挺可爱的一孩子，她和她爸爸走失了，所以我把她带回所里来。”</p>
老王的头摇得像拨浪鼓一般，他拨开了柴旭的手，有些赌气一般说道。</p>
“小伙子，你可以说我年龄大了，但是我这眼力可是一等一的好，我以前是侦察兵出生，我老王自问坐镇这东城派出所的值班室，就从来没有看走眼一次，你要是不信，我们去调监控。”</p>
见老王也杠上了，李川连忙插嘴说道。</p>
“行了行了，?老王，小柴不是那个意思。”</p>
“那他是什么意思？说我没看到，这么大一活人，我怎么可能没看到，还坐在车椅子上，莫名其妙，当时就是他一个人推着电瓶车回来的，我看得清清楚楚！”</p>
老王说到最后脸都有些涨红了，可柴旭却呆愣在了原地，他陷入了一种迷茫，呆呆地看着老王的嘴噼里啪啦说出一大堆话，他却一句也听不进去。</p>
李川瞥了一眼柴旭，也知道他现在应该是最搞不清楚状况的人，于是他拍了拍老王的肩膀，同时附在他耳边低声说了一句。</p>
“...那遭瘟的老朱今天让他一个人去了老公园旁的典当铺。”</p>
这句话一出，刚才还在说个不停的老王一下子僵住了，嘴巴半张着，准备说出的话也硬生生被他咽了回去，他的视线在李川和柴旭身上游离了一番，最终，他看向柴旭的眼神多了一丝的同情。</p>
“...这老朱，还盯着那块儿肉，怎么也不能让这孩子...谁不知道那破地方...不，不干净，去那里的...哪有...正常人啊...”</p>
“行了行了，老王，回头看看咱们这是什么地方，勿要轻言那些怪力乱神的邪说。”</p>
李川像是安慰一般对老王说了一番话之后又拍了拍柴旭的后背，将一脸茫然的他又带出了值班岗亭。</p>
到底怎么回事啊，我，我是真的看到...”</p>
两人在楼房的屋檐下站定，因为现在比较清闲，又临近他们二人的下班时间，所以李川并没有第一时间让柴旭回到办公大厅，而是把他带到了这里，顺便还给自己点上了一支香烟。</p>
“抽吗？”</p>
没急着回答柴旭的问题，李川先是递了一根烟给柴旭，柴旭接过了烟，有些生疏的放在嘴里，然后他就这样看着李川。</p>
“滚蛋，臭小子，还想让老子给你点烟？”</p>
李川骂骂咧咧地将一个2元打火机扔给了柴旭，看柴旭抽烟的动作，李川轻蔑地笑了笑。</p>
“臭小子，不会抽烟就别接，有些东西，还是不会的好。”</p>
看自己被戳穿，柴旭有些尴尬地笑了笑，并解释道。</p>
“会抽，只是抽的很少。”</p>
经这几句话之后，柴旭发现心情稍微舒缓了一些，但那女孩儿依旧如同现在天空中的阴云一般萦绕在他的心头，他怎么想也想不明白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p>
两人之间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一时之间，仿佛时间只剩下了那屋檐滴落而下的雨滴声。</p>
“叔，你到底知道些什么？”</p>
先打破沉默的还是柴旭，他毕竟年轻，见到的东西还太少，尤其是这种离奇诡异之事，就算他在警校成绩优异，连市领导都经常在各种大赛上看到他的身影，可他毕竟还只是一个刚毕业的孩子，再加上对这里人生地不熟，他下意识地将这经验丰富的老民警李川当作了救命稻草。</p>
“小柴，有些事呢，我们当警察的，不能说，也不能去信，可它不会因为我们不承认它，它就会消失。”</p>
柴旭手指夹着烟，狐疑地看着李川，试探性地问道。</p>
“叔，您说的是，怪力乱神之事？您都多大了，还相信这些？”</p>
对于柴旭的不屑，李川倒也没生气，微微叹息一声，吸了一口烟之后他淡淡地说道。</p>
“的确，我以前在你这年龄的时候，也是对这些事嗤之以鼻，更何况我们还是警察，我们应该相信的是科学，不过...唉，小柴，那孩子，你是在典当铺遇到的？”</p>
柴旭点了点头。</p>
“那老板对她是什么态度。”</p>
说到那典当铺老板，常子明，柴旭就一肚子气，他对那男人没有一丝好感，只是觉得他异常诡异，谈吐举止，行为之间都有一种说不出的违和感。</p>
“那老板不是什么好东西。”</p>
柴旭深吸了一口烟，从鼻子里将烟雾喷出，愤恨地说道。</p>
“那孩子应该不是第一次向她求助，具体原因我也不是很清楚...但那男人居然恶狠狠地让那孩子滚出去，我实在看不下去了，还好那孩子今天遇到了我，否则...”</p>
一想到那可爱的小女孩儿，柴旭的心里又一阵焦急，他对于那些神鬼学说当然是不信的，在抽了一根烟，头脑冷静之后，他仍然坚持认为那女孩儿只是在自己去朱所长办公室的时候因为害怕，自己逃掉了，至于她为什么会害怕派出所...这就要等找到她才知道了。</p>
李川看了看柴旭，似乎明白了他现在就算说什么，柴旭也不会相信，有些事，还是让他亲眼去看看的比较好。</p>
于是他最后吸了一口烟，将烟屁股熄灭在身旁的垃圾桶盖上，拍了拍柴旭的肩膀，笑着说道。</p>
“行，小柴，说不定那孩子只是在恶作剧，现在她也许已经回家了，这样，你今天第一天到岗，家里也没收拾吧，晚上叔买点宵夜，去你家看你，帮你收拾收拾房间。”</p>
柴旭现在住的是自己亲戚家的空房，那也是一座位于老城区的小房子，虽然房子简陋，周边环境有些差，但屋子内部倒也干净，柴旭从小就不是什么娇生惯养的公子，有个遮风避雨的地方已是足够，但要麻烦李川来帮自己收拾他又有些过意不去。</p>
刚想推脱，李川已经笑着挥了挥手，丢下他走进了楼内。</p>
怀着一种说不出的沉重心情，他缓缓走下了楼梯，可到一楼之后，他几乎又找回了自己的状态，不管怎么样，生活都要继续下去，因为他还有着非前进不可的理由，还有着一个必须由他来照顾之人。</p>
即使是现在，也还是有着等待他帮助之人，想到那个小女孩，柴旭不由自主地打起了精神，拍了拍脸之后，他朝着大厅办公室走去。</p>
走进办公室，一阵冷风迎面吹来，东城派出所的接待大厅不大，但是也完全足够应付一般的日常事务了。</p>
他的办公桌在靠墙的角落，而坐在他背后的就是李川，原本他以为李川会在自己的位子边照看着自己带回来的那孩子，但自己的位置上现在空空如也，而李川，就坐在他自己的位子上专心致志地看着报纸。</p>
“李叔。”</p>
虽然有些不满，但柴旭对李川十分尊敬，虽然这是他们第二次见面，可柴旭能明显感觉到李川身上的那种老练成熟的警员气质，他很崇拜这种身怀绝技的老警员，往往一个派出所里这种老警员，才是真正的骨干力量。</p>
“回来啦，老朱又对你说了些啥。”</p>
李川的眼睛没有离开报纸，一只手还端着茶杯，柴旭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是指着自己的位置问道。</p>
“...李叔，先不说这个，我刚才让您帮我照看一下的孩子呢？是在里屋录口供吗？”</p>
他还抱着一丝希望，是不是李川让负责接待的女民警小张带着她去里屋录口供，可李川却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p>
“你在说什么胡话啊。”</p>
“啊？”</p>
“你哪带回什么小女孩。”</p>
柴旭有些被气笑了，这么大一活人，这李川怎么能睁眼说瞎话呢。</p>
“李叔，不和你开玩笑，那孩子走失时间好像和她家里人走失时间挺长了，我刚来C市，也不知道这两天的寻人启事有没有登出这则信息，但是现在我们...”</p>
柴旭话没说完，李川已经放下了报纸，他那双鹰隼一般犀利的眼神死死地瞪着柴旭。</p>
“小柴，别拿失踪者开玩笑。”</p>
看着李川认真的眼神，柴旭来气了，但是他也依然控制着情绪。</p>
“好好好，李叔，我不和您争，我刚才进来的时候，看门的老王也看到了那孩子，我就是让那孩子坐在电瓶车上推回来的，不信，我和您去找老王问问。”</p>
李川看着柴旭的眼神突然有些古怪，他放下茶杯，摘下了眼镜，拉着柴旭的手来到了走廊上。</p>
“小柴，你真没和叔开玩笑？”</p>
“叔，这话不是应该我问你吗？这么大个活人，您咋就硬不承认吗？您看，刚才我们在这里说话的时候，她就一直拉着我的手啊。”</p>
柴旭发现自己说完刚才这句话的时候，李川的脸色一下就变了，就像是想到了什么很可怕的事情。</p>
“...你跟我来。”</p>
没说太多，他又拉起了柴旭的手腕走到了派出所门口的岗亭处，在柴旭回来之后天空就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可此时二人连伞都没打就快步走了出来。</p>
还在听着收音机的老王看到二人冒着雨朝他走来，也是一脸纳闷儿，不过还是把两人迎了进来，还把小暖炉的位置给二人挪了挪。</p>
“咋回事啊？老李，伞都不撑，有啥急事？”</p>
李川没多说什么，把柴旭拉到老王的身前说道。</p>
“小柴，你自己问。”</p>
不用李川说，柴旭也会问个明白，他先是礼貌地笑了笑，温和地对老王说道。</p>
“王伯，我是新来的小柴，今天刚上任的那个。”</p>
“嗯，我记得你，啥事啊？”</p>
老王感觉到事情好像有些不对劲，他顺手将桌上的红色收音机关掉，直直地看着柴旭，等待着他的下文。</p>
“王伯，我刚不是出外勤回来吗？您应该也看到我了吧？我那个时候我...”</p>
还没等柴旭说完，老王就笑了，拍了拍李川的胳膊说道。</p>
“晓得，晓得，这事儿我知道，小柴同志的巡逻车没电了，我看到他推着回来的，这事儿我证明，妈的那台破车都多少年了，你们居然又翻出来给新人巡逻用，这么冷的天，人小柴就推着那破车一个人回来，你们良心过得去吗？”</p>
柴旭听了老王的话，心里咯噔了一声，像是触电一般，身体猛地抖了一下，随后他立刻按住了老王的肩膀，有些激动地说道。</p>
“王伯，不是这样的，您可能没注意到，我的车椅上还有个小女孩儿，那是我今天从外面带回来的一个走失的小孩儿，她当时就坐在我的车椅上，所以我才推着她回来...的...”</p>
老王看着柴旭，像是看一个精神病一般，一脸的不解，他转头，有些莫名地看着李川说道。</p>
“...这，小柴，在说什么？”</p>
“...王伯，你可能真的没注意吧，我当时座椅上真的有个小孩儿，挺可爱的一孩子，她和她爸爸走失了，所以我把她带回所里来。”</p>
老王的头摇得像拨浪鼓一般，他拨开了柴旭的手，有些赌气一般说道。</p>
“小伙子，你可以说我年龄大了，但是我这眼力可是一等一的好，我以前是侦察兵出生，我老王自问坐镇这东城派出所的值班室，就从来没有看走眼一次，你要是不信，我们去调监控。”</p>
见老王也杠上了，李川连忙插嘴说道。</p>
“行了行了，?老王，小柴不是那个意思。”</p>
“那他是什么意思？说我没看到，这么大一活人，我怎么可能没看到，还坐在车椅子上，莫名其妙，当时就是他一个人推着电瓶车回来的，我看得清清楚楚！”</p>
老王说到最后脸都有些涨红了，可柴旭却呆愣在了原地，他陷入了一种迷茫，呆呆地看着老王的嘴噼里啪啦说出一大堆话，他却一句也听不进去。</p>
李川瞥了一眼柴旭，也知道他现在应该是最搞不清楚状况的人，于是他拍了拍老王的肩膀，同时附在他耳边低声说了一句。</p>
“...那遭瘟的老朱今天让他一个人去了老公园旁的典当铺。”</p>
这句话一出，刚才还在说个不停的老王一下子僵住了，嘴巴半张着，准备说出的话也硬生生被他咽了回去，他的视线在李川和柴旭身上游离了一番，最终，他看向柴旭的眼神多了一丝的同情。</p>
“...这老朱，还盯着那块儿肉，怎么也不能让这孩子...谁不知道那破地方...不，不干净，去那里的...哪有...正常人啊...”</p>
“行了行了，老王，回头看看咱们这是什么地方，勿要轻言那些怪力乱神的邪说。”</p>
李川像是安慰一般对老王说了一番话之后又拍了拍柴旭的后背，将一脸茫然的他又带出了值班岗亭。</p>
到底怎么回事啊，我，我是真的看到...”</p>
两人在楼房的屋檐下站定，因为现在比较清闲，又临近他们二人的下班时间，所以李川并没有第一时间让柴旭回到办公大厅，而是把他带到了这里，顺便还给自己点上了一支香烟。</p>
“抽吗？”</p>
没急着回答柴旭的问题，李川先是递了一根烟给柴旭，柴旭接过了烟，有些生疏的放在嘴里，然后他就这样看着李川。</p>
“滚蛋，臭小子，还想让老子给你点烟？”</p>
李川骂骂咧咧地将一个2元打火机扔给了柴旭，看柴旭抽烟的动作，李川轻蔑地笑了笑。</p>
“臭小子，不会抽烟就别接，有些东西，还是不会的好。”</p>
看自己被戳穿，柴旭有些尴尬地笑了笑，并解释道。</p>
“会抽，只是抽的很少。”</p>
经这几句话之后，柴旭发现心情稍微舒缓了一些，但那女孩儿依旧如同现在天空中的阴云一般萦绕在他的心头，他怎么想也想不明白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p>
两人之间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一时之间，仿佛时间只剩下了那屋檐滴落而下的雨滴声。</p>
“叔，你到底知道些什么？”</p>
先打破沉默的还是柴旭，他毕竟年轻，见到的东西还太少，尤其是这种离奇诡异之事，就算他在警校成绩优异，连市领导都经常在各种大赛上看到他的身影，可他毕竟还只是一个刚毕业的孩子，再加上对这里人生地不熟，他下意识地将这经验丰富的老民警李川当作了救命稻草。</p>
“小柴，有些事呢，我们当警察的，不能说，也不能去信，可它不会因为我们不承认它，它就会消失。”</p>
柴旭手指夹着烟，狐疑地看着李川，试探性地问道。</p>
“叔，您说的是，怪力乱神之事？您都多大了，还相信这些？”</p>
对于柴旭的不屑，李川倒也没生气，微微叹息一声，吸了一口烟之后他淡淡地说道。</p>
“的确，我以前在你这年龄的时候，也是对这些事嗤之以鼻，更何况我们还是警察，我们应该相信的是科学，不过...唉，小柴，那孩子，你是在典当铺遇到的？”</p>
柴旭点了点头。</p>
“那老板对她是什么态度。”</p>
说到那典当铺老板，常子明，柴旭就一肚子气，他对那男人没有一丝好感，只是觉得他异常诡异，谈吐举止，行为之间都有一种说不出的违和感。</p>
“那老板不是什么好东西。”</p>
柴旭深吸了一口烟，从鼻子里将烟雾喷出，愤恨地说道。</p>
“那孩子应该不是第一次向她求助，具体原因我也不是很清楚...但那男人居然恶狠狠地让那孩子滚出去，我实在看不下去了，还好那孩子今天遇到了我，否则...”</p>
一想到那可爱的小女孩儿，柴旭的心里又一阵焦急，他对于那些神鬼学说当然是不信的，在抽了一根烟，头脑冷静之后，他仍然坚持认为那女孩儿只是在自己去朱所长办公室的时候因为害怕，自己逃掉了，至于她为什么会害怕派出所...这就要等找到她才知道了。</p>
李川看了看柴旭，似乎明白了他现在就算说什么，柴旭也不会相信，有些事，还是让他亲眼去看看的比较好。</p>
于是他最后吸了一口烟，将烟屁股熄灭在身旁的垃圾桶盖上，拍了拍柴旭的肩膀，笑着说道。</p>
“行，小柴，说不定那孩子只是在恶作剧，现在她也许已经回家了，这样，你今天第一天到岗，家里也没收拾吧，晚上叔买点宵夜，去你家看你，帮你收拾收拾房间。”</p>
柴旭现在住的是自己亲戚家的空房，那也是一座位于老城区的小房子，虽然房子简陋，周边环境有些差，但屋子内部倒也干净，柴旭从小就不是什么娇生惯养的公子，有个遮风避雨的地方已是足够，但要麻烦李川来帮自己收拾他又有些过意不去。</p>
刚想推脱，李川已经笑着挥了挥手，丢下他走进了楼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