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苦口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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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芳见到她如此毅然决然，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她却为此感到惋惜，看到百里踏月这么毅然决然的样子她心下动容。</p>
“小姐，我了解你，一旦认定了某件事情就必定不松口，我知道过多的劝说你没有用，事已成定局，更何况你喜欢。”</p>
流芳忽然开口，引得百里踏月心里格外不是滋味，她平时身边说得上话的人并不算多，所以对身边人的看法要格外在意。</p>
她微微侧眸，看向流芳，眼里秋波流转格外倾城，不知道的还当是天仙下凡。</p>
“你若是想说什么便直接说，不需要如此拐弯抹角，什么时候连你也变得如此絮叨了。”</p>
听到百里踏月略带嗔怪的神色，流芳还是有些犹豫，小姐认定了的谁都无法更改，更何况她还是一个做下人的。</p>
但对上百里踏月的眼眸时，便什么也藏不住了：“我说，其实奴婢一直以来都支持小姐做的每一件事情，因为小姐很聪明，选择的路从来不会走错，所以我现在也相信无论你选择什么，都不会错。你只需要大胆尝试就好。”</p>
流芳的话让百里踏月的心里生了一个大摆动，平日里她听到的赞美并不算少，只是头一次听到流芳这么说，总觉得有些含沙射影。</p>
“你要是心里藏了心事就直说，我觉得你今天总是奇奇怪怪的，是不是我的这个决定吓着你了？”</p>
百里踏月同她半开玩笑道，嘴角噙着盈盈的笑意，偏她又生的好看，让人舍不得生气责骂。</p>
流芳见此立刻否认，头摇的像个拨浪鼓：“没有没有，小姐招人喜欢，换做是谁都不愿让你吃苦受累。只是，我不想你眼睁睁的错过这么好的人，太子殿下哪里不好呢，善解人意温柔大方，而且长相还剑眉星目，生了一张话本里的脸，只怕不知道多少人想要嫁给他呢。”</p>
百里踏月不想嫁给楚烨，流芳头一个不赞成，可她的选择又岂能是别人所左右的？</p>
流芳说的这些话她听了就头疼，把楚烨夸的那叫一个天花乱坠，若不是她亲眼知道只怕就要信了，立刻打断她的话。</p>
“你若是觉得他好那便自己嫁，与我何干？以后别说这样的话，没有的念头怎么也是没有。”</p>
见此，流芳立刻转了风向，毕竟自己今天开口说话可不是要气人的。</p>
“不嫁给他那便不嫁，虽然这一桩婚事不成，我觉得可惜，但是我觉得小姐还值得更好的人，定要找一个天神下凡的人，毕竟若是皇上，必然三千佳丽，到时候还哪里记得小姐呢？怕是要与那些官家小姐整日斗来斗去，光是耍心眼就有的受了。奴婢才不忍心小姐去那宫里吃这种苦，没了那么多的庇佑只怕后来的路难走。”</p>
流芳的话说的越来越伤感，眼里饱含泪水的样子倒把百里踏月给打动了，见她怏怏不乐的模样心里堵得慌，连声拿起手里的手帕帮她擦眼泪，安慰道：“别哭了，这都是没有的事，我们别杞人忧天。”</p>
然而流芳却还是没有到此结束，继续喟叹道：“女人之间算计很重，保不齐什么时候就多了陷阱，你如果真的陷入到那种可怕的地方，只怕天真的小姐成为牺牲品。”</p>
流芳说的每一句话都让百里踏月脑子里的回忆如潮水一样翻涌起来，之前在宫里虽然楚烨偏袒自己，但是好多事情都是流芳在帮她解决的。</p>
“不会，哪里有你说的这么严重，这好端端的皇宫就算再怎么肮脏无耻，也不至于尸骨遍地，更何况又怎么会平白无故的算计人？”</p>
尤其是又怎么会平白无故的算计有君王宠爱的女人？</p>
这番话她自己说着都不信，更何况是身边善于谋算的流芳呢？她死死的咬住唇，不敢透露出半点不好。流芳自然察觉到她的心虚，没有戳破。</p>
反而是百里踏月被她今天说的话刺到了，心里有些不太舒服，不想面对这些有的没的：“我乏了，你先下去吧，让我自己待会。”</p>
流芳没有再多说，直接下去。</p>
偌大的房间里只剩下百里踏月一个人，无助感从四面八方袭来，她更多的是不知所措。</p>
百里踏月心意已决，躺在床上打算午睡一会，只是翻来覆去的没有睡着。</p>
醒过来的时候已经下午了，暮色四合之时，斜阳打在墙上，画面美的让人心醉。</p>
“知尽江湖事，却看不穿江湖人。”她喃喃自语着，耳边的流苏触在皮肤上，冰冰凉凉的触感直达心底。</p>
“小姐，”流芳见到屋里有动静，想要过来去问问，却看到百里踏月站在门前，和煦的橘黄色暖阳透过门缝照着她，格外美丽。</p>
此时很安静，就连她自己也不忍心打破了，只是站在暗处静静看着。</p>
百里踏月独自一人走出门，坐在门前台阶上，看着面前的一切发呆。她只是觉得自己身边依靠那么多，可是最后瞎了眼选择楚烨，结果辜负所有。</p>
这么做真的值得吗？百里踏月心里一遍遍的问着自己。</p>
“流芳，过来吧。”她早就知道流芳站在暗处，索性叫她过来。</p>
被提到名字的流芳有些意外，连忙上前靠近百里踏月。“小姐。”</p>
“你觉得我这么做真的值得吗？我觉得太不好了，怎么能为了一个人舍弃所有人呢？”百里踏月也不知道她怎么一下子多愁善感，仿佛上午流芳说的话依然就在眼前。</p>
她扶着流芳站起来，看着这里的梨树，格外漂亮，流芳开口道：“小姐何出此言？可是听到什么风言风语了？楚烨值不值得是要看你自己的，不是他人三言两语可以道出。”她说着说着有些急了，百里踏月听了也没有放在心上。</p>
哪里有人跟她说什么，无非是自己突然开了窍想到的罢了。她转身往房里走去，只道了句：“该用膳了。”</p>
次日一大早，楚烨烦躁地在自己宫殿内踱步，眉头紧皱，脑子里一直想着昨日司徒澜那番话，心中愈发焦躁，时不时就看向漏斗。</p>
也不知道现在百里踏月醒酒了没，他现在恨不得能立马出现在她面前，质问她昨日的行为。</p>
但想到现在二人的关系，自己没有立场去质问她，更何况昨日他可是亲耳听见了她醉话中也不忘咒骂自己。</p>
努力扼制住心中快爆发的焦躁，楚烨看了看外边刚升起的太阳，疾步往殿外走起。</p>
萧九顺刚要进殿就见楚烨大步跨了出来，有些疑惑，忙迎上去问道：“主子这是要去何处？”</p>
不多废话，楚烨难得展开笑颜，“去百里将军府。”</p>
又是去找百里小姐？这几天都怎么了，自家主子向来情绪收敛的很好，怎么碰上百里家的小姐就差把情绪写脸上了。</p>
挠了挠头，萧九顺不敢多言多语，退下为楚烨准备车马。</p>
待主仆二人到达将军府时，守在门口的下人急忙行礼。楚烨等不及他们行完礼就抬步跨进了门，留下一地下人一脸错愕。</p>
示意下人起身之后，萧九顺不敢多停留，三步并作两步追上前方的楚烨。</p>
楚烨径直走向百里踏月的房间，却见房门紧闭，门口也不见有人候着。</p>
皱了皱眉，亲手叩了叩房门，里面却没有传出一声回应。</p>
吃了闭门羹的楚烨也不恼怒，反而有些担忧。</p>
难道她还在生气？</p>
看了看身后的萧九顺，楚烨心来一计，脸上不免有些得意，就凭一扇门也想阻碍他的脚步？</p>
萧九顺正好赶上来时就见自家主子一脸不怀好意的看着自己，心下一咯噔。</p>
果不其然，又没有好差事了。</p>
听完楚烨一阵低语之后，萧九顺脸上满是无语。</p>
什么时候他竟变得这么幼稚。</p>
鉴于眼前这位脸上犯着傻气的人是自己的主子，萧九顺只好乖乖去执行命令。</p>
走到一处窗口，萧九顺叹了口气。扬手挥翻了盆栽，又假装不小心被碎片划到手。</p>
“啊！”萧九顺惊呼出声。</p>
屋内二人听见声音，纷纷对视。流芳看了看门，转头对百里踏月道：“小姐我先去外面看看。”</p>
得道百里踏月的同意之后，流芳推开了门，却没见门外有什么人。皱了皱眉，她又往前边走了几步去查看。</p>
见此，楚烨看见还敞开着的房门，一个闪身便进去了。</p>
“踏月，同我一起去逛街吧。”看着百里踏月坐在镜前梳妆，楚烨眼中闪过几抹惊艳。</p>
百里踏月连想都没想，摇头便拒绝了。</p>
她现在看着他就烦心，可没心情陪他一起闹。</p>
见此，楚烨却像是预料到了般，诱哄着道：“只要你这次与我出去，明天我便不来了。”</p>
闻言，百里踏月挑了挑眉，缓缓转过头来，见楚烨一脸认真，这才相信他的话。</p>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p>
“好。”见百里踏月小脸上满是意外，楚烨不免发笑，他在她心中难道就没半点信任吗？</p>
思索了片刻，百里踏月又提出条件，“不过我要带着流芳一起去。”</p>
流芳见到她如此毅然决然，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她却为此感到惋惜，看到百里踏月这么毅然决然的样子她心下动容。</p>
“小姐，我了解你，一旦认定了某件事情就必定不松口，我知道过多的劝说你没有用，事已成定局，更何况你喜欢。”</p>
流芳忽然开口，引得百里踏月心里格外不是滋味，她平时身边说得上话的人并不算多，所以对身边人的看法要格外在意。</p>
她微微侧眸，看向流芳，眼里秋波流转格外倾城，不知道的还当是天仙下凡。</p>
“你若是想说什么便直接说，不需要如此拐弯抹角，什么时候连你也变得如此絮叨了。”</p>
听到百里踏月略带嗔怪的神色，流芳还是有些犹豫，小姐认定了的谁都无法更改，更何况她还是一个做下人的。</p>
但对上百里踏月的眼眸时，便什么也藏不住了：“我说，其实奴婢一直以来都支持小姐做的每一件事情，因为小姐很聪明，选择的路从来不会走错，所以我现在也相信无论你选择什么，都不会错。你只需要大胆尝试就好。”</p>
流芳的话让百里踏月的心里生了一个大摆动，平日里她听到的赞美并不算少，只是头一次听到流芳这么说，总觉得有些含沙射影。</p>
“你要是心里藏了心事就直说，我觉得你今天总是奇奇怪怪的，是不是我的这个决定吓着你了？”</p>
百里踏月同她半开玩笑道，嘴角噙着盈盈的笑意，偏她又生的好看，让人舍不得生气责骂。</p>
流芳见此立刻否认，头摇的像个拨浪鼓：“没有没有，小姐招人喜欢，换做是谁都不愿让你吃苦受累。只是，我不想你眼睁睁的错过这么好的人，太子殿下哪里不好呢，善解人意温柔大方，而且长相还剑眉星目，生了一张话本里的脸，只怕不知道多少人想要嫁给他呢。”</p>
百里踏月不想嫁给楚烨，流芳头一个不赞成，可她的选择又岂能是别人所左右的？</p>
流芳说的这些话她听了就头疼，把楚烨夸的那叫一个天花乱坠，若不是她亲眼知道只怕就要信了，立刻打断她的话。</p>
“你若是觉得他好那便自己嫁，与我何干？以后别说这样的话，没有的念头怎么也是没有。”</p>
见此，流芳立刻转了风向，毕竟自己今天开口说话可不是要气人的。</p>
“不嫁给他那便不嫁，虽然这一桩婚事不成，我觉得可惜，但是我觉得小姐还值得更好的人，定要找一个天神下凡的人，毕竟若是皇上，必然三千佳丽，到时候还哪里记得小姐呢？怕是要与那些官家小姐整日斗来斗去，光是耍心眼就有的受了。奴婢才不忍心小姐去那宫里吃这种苦，没了那么多的庇佑只怕后来的路难走。”</p>
流芳的话说的越来越伤感，眼里饱含泪水的样子倒把百里踏月给打动了，见她怏怏不乐的模样心里堵得慌，连声拿起手里的手帕帮她擦眼泪，安慰道：“别哭了，这都是没有的事，我们别杞人忧天。”</p>
然而流芳却还是没有到此结束，继续喟叹道：“女人之间算计很重，保不齐什么时候就多了陷阱，你如果真的陷入到那种可怕的地方，只怕天真的小姐成为牺牲品。”</p>
流芳说的每一句话都让百里踏月脑子里的回忆如潮水一样翻涌起来，之前在宫里虽然楚烨偏袒自己，但是好多事情都是流芳在帮她解决的。</p>
“不会，哪里有你说的这么严重，这好端端的皇宫就算再怎么肮脏无耻，也不至于尸骨遍地，更何况又怎么会平白无故的算计人？”</p>
尤其是又怎么会平白无故的算计有君王宠爱的女人？</p>
这番话她自己说着都不信，更何况是身边善于谋算的流芳呢？她死死的咬住唇，不敢透露出半点不好。流芳自然察觉到她的心虚，没有戳破。</p>
反而是百里踏月被她今天说的话刺到了，心里有些不太舒服，不想面对这些有的没的：“我乏了，你先下去吧，让我自己待会。”</p>
流芳没有再多说，直接下去。</p>
偌大的房间里只剩下百里踏月一个人，无助感从四面八方袭来，她更多的是不知所措。</p>
百里踏月心意已决，躺在床上打算午睡一会，只是翻来覆去的没有睡着。</p>
醒过来的时候已经下午了，暮色四合之时，斜阳打在墙上，画面美的让人心醉。</p>
“知尽江湖事，却看不穿江湖人。”她喃喃自语着，耳边的流苏触在皮肤上，冰冰凉凉的触感直达心底。</p>
“小姐，”流芳见到屋里有动静，想要过来去问问，却看到百里踏月站在门前，和煦的橘黄色暖阳透过门缝照着她，格外美丽。</p>
此时很安静，就连她自己也不忍心打破了，只是站在暗处静静看着。</p>
百里踏月独自一人走出门，坐在门前台阶上，看着面前的一切发呆。她只是觉得自己身边依靠那么多，可是最后瞎了眼选择楚烨，结果辜负所有。</p>
这么做真的值得吗？百里踏月心里一遍遍的问着自己。</p>
“流芳，过来吧。”她早就知道流芳站在暗处，索性叫她过来。</p>
被提到名字的流芳有些意外，连忙上前靠近百里踏月。“小姐。”</p>
“你觉得我这么做真的值得吗？我觉得太不好了，怎么能为了一个人舍弃所有人呢？”百里踏月也不知道她怎么一下子多愁善感，仿佛上午流芳说的话依然就在眼前。</p>
她扶着流芳站起来，看着这里的梨树，格外漂亮，流芳开口道：“小姐何出此言？可是听到什么风言风语了？楚烨值不值得是要看你自己的，不是他人三言两语可以道出。”她说着说着有些急了，百里踏月听了也没有放在心上。</p>
哪里有人跟她说什么，无非是自己突然开了窍想到的罢了。她转身往房里走去，只道了句：“该用膳了。”</p>
次日一大早，楚烨烦躁地在自己宫殿内踱步，眉头紧皱，脑子里一直想着昨日司徒澜那番话，心中愈发焦躁，时不时就看向漏斗。</p>
也不知道现在百里踏月醒酒了没，他现在恨不得能立马出现在她面前，质问她昨日的行为。</p>
但想到现在二人的关系，自己没有立场去质问她，更何况昨日他可是亲耳听见了她醉话中也不忘咒骂自己。</p>
努力扼制住心中快爆发的焦躁，楚烨看了看外边刚升起的太阳，疾步往殿外走起。</p>
萧九顺刚要进殿就见楚烨大步跨了出来，有些疑惑，忙迎上去问道：“主子这是要去何处？”</p>
不多废话，楚烨难得展开笑颜，“去百里将军府。”</p>
又是去找百里小姐？这几天都怎么了，自家主子向来情绪收敛的很好，怎么碰上百里家的小姐就差把情绪写脸上了。</p>
挠了挠头，萧九顺不敢多言多语，退下为楚烨准备车马。</p>
待主仆二人到达将军府时，守在门口的下人急忙行礼。楚烨等不及他们行完礼就抬步跨进了门，留下一地下人一脸错愕。</p>
示意下人起身之后，萧九顺不敢多停留，三步并作两步追上前方的楚烨。</p>
楚烨径直走向百里踏月的房间，却见房门紧闭，门口也不见有人候着。</p>
皱了皱眉，亲手叩了叩房门，里面却没有传出一声回应。</p>
吃了闭门羹的楚烨也不恼怒，反而有些担忧。</p>
难道她还在生气？</p>
看了看身后的萧九顺，楚烨心来一计，脸上不免有些得意，就凭一扇门也想阻碍他的脚步？</p>
萧九顺正好赶上来时就见自家主子一脸不怀好意的看着自己，心下一咯噔。</p>
果不其然，又没有好差事了。</p>
听完楚烨一阵低语之后，萧九顺脸上满是无语。</p>
什么时候他竟变得这么幼稚。</p>
鉴于眼前这位脸上犯着傻气的人是自己的主子，萧九顺只好乖乖去执行命令。</p>
走到一处窗口，萧九顺叹了口气。扬手挥翻了盆栽，又假装不小心被碎片划到手。</p>
“啊！”萧九顺惊呼出声。</p>
屋内二人听见声音，纷纷对视。流芳看了看门，转头对百里踏月道：“小姐我先去外面看看。”</p>
得道百里踏月的同意之后，流芳推开了门，却没见门外有什么人。皱了皱眉，她又往前边走了几步去查看。</p>
见此，楚烨看见还敞开着的房门，一个闪身便进去了。</p>
“踏月，同我一起去逛街吧。”看着百里踏月坐在镜前梳妆，楚烨眼中闪过几抹惊艳。</p>
百里踏月连想都没想，摇头便拒绝了。</p>
她现在看着他就烦心，可没心情陪他一起闹。</p>
见此，楚烨却像是预料到了般，诱哄着道：“只要你这次与我出去，明天我便不来了。”</p>
闻言，百里踏月挑了挑眉，缓缓转过头来，见楚烨一脸认真，这才相信他的话。</p>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p>
“好。”见百里踏月小脸上满是意外，楚烨不免发笑，他在她心中难道就没半点信任吗？</p>
思索了片刻，百里踏月又提出条件，“不过我要带着流芳一起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