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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你舍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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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寒府，曲凰看了寒不缺一眼，悠悠说道：“你就没有什么要跟我说的吗？”</p>
寒不缺抬头看着她：“你想让我说什么？”</p>
曲凰：“我在想，我应该叫你寒不缺，还是应该叫你叶阙阎王。”</p>
寒不缺眼眸闪过一抹深沉，勾唇笑道：“你在说什么呢？你不会在怀疑我就是叶阙吧？”</p>
不等曲凰开口，寒不缺又摇头说道：“你想多了，叶阙可是传奇人物，我一个寒府庶出，装装傻子还行，让我当叶阙阎王？我可不够资格。”</p>
曲凰低着头，不紧不慢的声音悠悠：“我倒不那么认为，你说过，简寅你来找，随后叶阙就出现了，而且若我没有记错的话你娘似乎叫叶巧儿吧？叶氏之缺，冠母之姓，缺字同音，那就是叶阙了！”</p>
寒不阙心中一震，不得不说，曲凰非常聪明，片语之间就把他的身份暴露了。</p>
见他不语，曲凰也没有紧逼不放，她只是说道：“其实是不是无所谓，同不同音我也不在乎，我只在意一件事。”</p>
“什么事？”寒不缺问道。</p>
曲凰看着他，认真说道：“我不管你有什么身份，我也不管你要做什么，但你给我记住了，永远不要伤害我在乎的家人与朋友，否则就算是你也不可原谅，我会杀了你，不是玩笑。”</p>
“好，我知道了！”寒不缺也严肃的点了点头。</p>
其实心里，他想说：我爱屋及屋都来不及呢！怎么会伤害你在意的人。</p>
从小到大，除了祖母寒老夫人，寒不缺从不知道什么叫人间温暖。</p>
他的属下对他毕恭毕敬，他的父亲对他可有可无，他的主母嫡兄嫡妹对他挤兑讽嘲，至于姨娘庶妹……？？</p>
没什么不好，但也说不上好，说穿了就是淡漠视之，与他父亲一个态度，所以在寒不缺的心里，曲凰是特殊的，与任何人都不一样的。</p>
虽然寒不缺不懂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情感，但他相信，他就算伤害自己也不会伤害她。</p>
让她难过的事，寒不缺自然也不会做。</p>
话语间，他们再一次来到万府。</p>
然而看着万府那块匾额，曲凰有些却步了。</p>
上回来，她还骗万夫人，说自己是来寻医的，可是现在……</p>
“别担心，善意的谎言万夫人会理解的。”寒不缺安抚道。</p>
“希望如此吧！”曲凰深吸一口气，这才迈步走进万府。</p>
此时，万府内，万夫人摸索着万大夫的脸庞，那熟悉的面孔让她惨白了脸。</p>
“老头子，你一生没做什么亏心事，可是老天爷为什么不能让你善终？我儿子，儿媳，都走了，现在连你也要离开我，你让我们祖孙几个以后怎么活啊？你怎么就这么狠心丢下我们呢？”万夫人轻轻的声音，似乎只是在陈述一件事。</p>
但心里，万夫人绝望不已。</p>
若不是想到两个小孙子在旁边，万夫人恐怕泣不成声，又或者已经随万大夫去了。</p>
“奶奶，爷爷睡着了吗？他为什么不起来陪阿二玩啊？”年小的阿二疑惑的问道。</p>
万夫人哽咽着声音：“你爷爷……他累了，想睡一会，咱们不要吵着他，好吗？”</p>
“嗯！”阿二乖巧的应了声。</p>
这时，阿大也道：“奶奶，我们都很乖的，不会吵着爷爷，可是爷爷什么时候起来呢？我想和爷爷说话，我想告诉他，阿大会背汤头歌了。”</p>
“……”</p>
万夫人一时说不出话，她怕自己一开口就忍不住哭出来。</p>
好半响，万夫人才轻声道：“阿大，阿二，给爷爷磕个头，望他……泉下好走！”</p>
阿大阿二不知道泉下好走是什么，但他们向来很乖巧，所以当下就给万大夫磕了三个响头。</p>
等他们磕完的时候，曲凰与寒不缺正好进来了。</p>
阿大说道：“奶奶，那两个哥哥姐姐又来了。”</p>
万夫人一怔，吩咐道：“你们进屋去，奶奶有话要与哥哥姐姐说。”</p>
阿大点了点头，拉着阿二进屋了。</p>
直到两个孩子走进屋里，万夫人才冷着声音说道：“堂堂曲府大小姐藏头露尾，耍我一个瞎眼老太婆很好玩吧？”</p>
“万医娘……”</p>
“别这么叫我，你可是赢了我家老头子的人，这一声医娘我老太婆承受不起。”万夫人说道。</p>
曲凰面色愧疚：“抱歉！我本无意隐瞒，只是见您还不知道万大夫的事，怕您难受，所以不知怎么开口。”</p>
“你这是可怜我吗？”万夫人冷哼一声：“我告诉你，我不需要，我是他的夫人，我有权利知道真相，可你好狠的心，竟然骗我，害我成为最后一个知道的人，我家老头子会怪我的，你知道吗？”</p>
万夫人最终还是哭了。</p>
她要的不多，她只是想知道该知道的，她只是不想她家老头子走得那么孤单，连一个送他的亲人都没有。</p>
曲凰低着头，除了道歉，她说不出更多安慰的话，她也不知道如何去安慰一个失去一半的人。</p>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哭够了，又或者是知道哭也没用，万夫人擦干眼泪，说道：“我家老头子什么脾气我清楚，他若不愿意就不会点头，所以他的死与你无关，我相信他不会怪你，我也不会去怪你，这是他选的路，应该让他自己负责，只是……”</p>
“只是？”曲凰看着她。</p>
万夫人淡声说道：“如果哪天我不在了，能替我照顾好两个孙子吗？他们还小，没人照看着他们活不下去。”</p>
曲凰微微皱眉，万夫人就像在交待后事，难道她心里想不开，想随着万大夫一起去？</p>
这怎么成呢？</p>
“万医娘，您怎能说这种丧气话呢！您的眼睛虽然看不见，但您的身子还算硬朗，活下百八十岁不成问题，所以别再说这种晦气话，您就算不为自己着想，您也该为两个孩子想一想，您若是出了问题，我是不是该跟您孙子说，我说‘你们奶奶为了爷爷丢下你们了，你们以后就跟着我吧！’我要是这么说了，他们会怎么想？”</p>
不等万夫人说些什么，曲凰又叹气道：“他们肯定会很伤心，您舍得让他们如此难过吗？”</p>
离开寒府，曲凰看了寒不缺一眼，悠悠说道：“你就没有什么要跟我说的吗？”</p>
寒不缺抬头看着她：“你想让我说什么？”</p>
曲凰：“我在想，我应该叫你寒不缺，还是应该叫你叶阙阎王。”</p>
寒不缺眼眸闪过一抹深沉，勾唇笑道：“你在说什么呢？你不会在怀疑我就是叶阙吧？”</p>
不等曲凰开口，寒不缺又摇头说道：“你想多了，叶阙可是传奇人物，我一个寒府庶出，装装傻子还行，让我当叶阙阎王？我可不够资格。”</p>
曲凰低着头，不紧不慢的声音悠悠：“我倒不那么认为，你说过，简寅你来找，随后叶阙就出现了，而且若我没有记错的话你娘似乎叫叶巧儿吧？叶氏之缺，冠母之姓，缺字同音，那就是叶阙了！”</p>
寒不阙心中一震，不得不说，曲凰非常聪明，片语之间就把他的身份暴露了。</p>
见他不语，曲凰也没有紧逼不放，她只是说道：“其实是不是无所谓，同不同音我也不在乎，我只在意一件事。”</p>
“什么事？”寒不缺问道。</p>
曲凰看着他，认真说道：“我不管你有什么身份，我也不管你要做什么，但你给我记住了，永远不要伤害我在乎的家人与朋友，否则就算是你也不可原谅，我会杀了你，不是玩笑。”</p>
“好，我知道了！”寒不缺也严肃的点了点头。</p>
其实心里，他想说：我爱屋及屋都来不及呢！怎么会伤害你在意的人。</p>
从小到大，除了祖母寒老夫人，寒不缺从不知道什么叫人间温暖。</p>
他的属下对他毕恭毕敬，他的父亲对他可有可无，他的主母嫡兄嫡妹对他挤兑讽嘲，至于姨娘庶妹……？？</p>
没什么不好，但也说不上好，说穿了就是淡漠视之，与他父亲一个态度，所以在寒不缺的心里，曲凰是特殊的，与任何人都不一样的。</p>
虽然寒不缺不懂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情感，但他相信，他就算伤害自己也不会伤害她。</p>
让她难过的事，寒不缺自然也不会做。</p>
话语间，他们再一次来到万府。</p>
然而看着万府那块匾额，曲凰有些却步了。</p>
上回来，她还骗万夫人，说自己是来寻医的，可是现在……</p>
“别担心，善意的谎言万夫人会理解的。”寒不缺安抚道。</p>
“希望如此吧！”曲凰深吸一口气，这才迈步走进万府。</p>
此时，万府内，万夫人摸索着万大夫的脸庞，那熟悉的面孔让她惨白了脸。</p>
“老头子，你一生没做什么亏心事，可是老天爷为什么不能让你善终？我儿子，儿媳，都走了，现在连你也要离开我，你让我们祖孙几个以后怎么活啊？你怎么就这么狠心丢下我们呢？”万夫人轻轻的声音，似乎只是在陈述一件事。</p>
但心里，万夫人绝望不已。</p>
若不是想到两个小孙子在旁边，万夫人恐怕泣不成声，又或者已经随万大夫去了。</p>
“奶奶，爷爷睡着了吗？他为什么不起来陪阿二玩啊？”年小的阿二疑惑的问道。</p>
万夫人哽咽着声音：“你爷爷……他累了，想睡一会，咱们不要吵着他，好吗？”</p>
“嗯！”阿二乖巧的应了声。</p>
这时，阿大也道：“奶奶，我们都很乖的，不会吵着爷爷，可是爷爷什么时候起来呢？我想和爷爷说话，我想告诉他，阿大会背汤头歌了。”</p>
“……”</p>
万夫人一时说不出话，她怕自己一开口就忍不住哭出来。</p>
好半响，万夫人才轻声道：“阿大，阿二，给爷爷磕个头，望他……泉下好走！”</p>
阿大阿二不知道泉下好走是什么，但他们向来很乖巧，所以当下就给万大夫磕了三个响头。</p>
等他们磕完的时候，曲凰与寒不缺正好进来了。</p>
阿大说道：“奶奶，那两个哥哥姐姐又来了。”</p>
万夫人一怔，吩咐道：“你们进屋去，奶奶有话要与哥哥姐姐说。”</p>
阿大点了点头，拉着阿二进屋了。</p>
直到两个孩子走进屋里，万夫人才冷着声音说道：“堂堂曲府大小姐藏头露尾，耍我一个瞎眼老太婆很好玩吧？”</p>
“万医娘……”</p>
“别这么叫我，你可是赢了我家老头子的人，这一声医娘我老太婆承受不起。”万夫人说道。</p>
曲凰面色愧疚：“抱歉！我本无意隐瞒，只是见您还不知道万大夫的事，怕您难受，所以不知怎么开口。”</p>
“你这是可怜我吗？”万夫人冷哼一声：“我告诉你，我不需要，我是他的夫人，我有权利知道真相，可你好狠的心，竟然骗我，害我成为最后一个知道的人，我家老头子会怪我的，你知道吗？”</p>
万夫人最终还是哭了。</p>
她要的不多，她只是想知道该知道的，她只是不想她家老头子走得那么孤单，连一个送他的亲人都没有。</p>
曲凰低着头，除了道歉，她说不出更多安慰的话，她也不知道如何去安慰一个失去一半的人。</p>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哭够了，又或者是知道哭也没用，万夫人擦干眼泪，说道：“我家老头子什么脾气我清楚，他若不愿意就不会点头，所以他的死与你无关，我相信他不会怪你，我也不会去怪你，这是他选的路，应该让他自己负责，只是……”</p>
“只是？”曲凰看着她。</p>
万夫人淡声说道：“如果哪天我不在了，能替我照顾好两个孙子吗？他们还小，没人照看着他们活不下去。”</p>
曲凰微微皱眉，万夫人就像在交待后事，难道她心里想不开，想随着万大夫一起去？</p>
这怎么成呢？</p>
“万医娘，您怎能说这种丧气话呢！您的眼睛虽然看不见，但您的身子还算硬朗，活下百八十岁不成问题，所以别再说这种晦气话，您就算不为自己着想，您也该为两个孩子想一想，您若是出了问题，我是不是该跟您孙子说，我说‘你们奶奶为了爷爷丢下你们了，你们以后就跟着我吧！’我要是这么说了，他们会怎么想？”</p>
不等万夫人说些什么，曲凰又叹气道：“他们肯定会很伤心，您舍得让他们如此难过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