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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分猪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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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张？”陈大光看着他道。
张二狗笑了笑，望着村民们：“光叔，马上就要开始农忙了吧？”
“是的，差不多了。”陈大光点着头笑道。
张二狗又道：“光叔，我是这样想的。野猪有五百斤，本来是可以卖点钱的。”
陈大光点点头，一脸认可。
“农忙，工作量大，大家平时也没肉吃，没有什么补身子的食物，干起活来质量肯定是差多了。”
陈大光又点点头，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对了，全村有多少户人家？”
“有……有一百二十户。”
一百二十户。
张二狗寻思了一下，也对，现在每家每户都是五、六口到七、八口，多的十几口人。
没有分家，所以人口再多，也是一个户口。
所以户口才只有一百二十户，但人数已经超过了户口的好几倍。
一旦分家，那么羊山村的户口能翻好几倍。
就拿陈大光家来说，父母健在，他和妻子一户，五个孩子，有四个儿子。
四个儿子，三个娶了媳妇。
一旦四个儿子都分家，那么他家的户口就会分散为五户人家。
而且陈大光的父母没有分出来，否则单他一家人就能分出六户。
陈大光家一起十几口人，算是大户人家。
一百二十户人家，张二狗寻思了下，每家分一斤肉，那就是一百二十斤，也就够分了，自己还能剩下大半。
然后刚才出力的，也要多分一些。
这样他们才没有话说。
张二狗算了一下，才道：“这样光叔，我打算把一些肉分给乡亲们，每户人家可以到我这免费领取一斤野猪肉。”
啊~
陈大光震惊，没想到他会做出这么一个决定。
就连他，也没有这种觉悟。
而且是全村每户人家都有分，自然开心。
“你是认真的？”陈大光不太确定的又问了句。
张二狗非常肯定的点点头，又道：“刚才出过力的兄弟们，每人分两斤，然后家里人还可以领一斤。”
这……
陈大光再一次震惊到了。
他家老大、老二刚才都出力了，也就能分到四斤。
自己也出了力，那就是六斤。
在一户人家领一斤，光是他家里就能分到七斤。
七斤猪肉，让他有些激动起来。
一时不知道该对二狗说什么好。
顿了顿，陈大光突然一把握住了张二狗的手感激不尽：“小张，我代表家人，全羊山村生产队的乡亲们感谢你的帮助。”
“光叔，你这么说就见外了。我无家可归时，是二丫和队长你们收留、帮助，还借粮食给我。”
“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而且您都把我当自己人了，让我喊您叔，和一家人有啥区别。”
“哈哈哈，好……好，小张，我没看错你。”陈大光非常开心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张二狗只是笑了笑。
陈大光也不多说，转而走向围观的村民笑道：“乡亲们啊！有件好事情要告诉大家。”
“队长，啥好消息啊？”人群中一个二十几岁的汉子大声问道。
“我只想吃肉，别的都不重要。”另一位大汉半开玩笑道。
但也是事实。
哈哈哈~
众人大笑。
“你小子，就你嘴馋！”陈大光脸一拉，假装生气对大汉喊道。
哈哈哈~
大汉不但没生气，反而和大家哄堂大笑。
大姑娘、小媳妇、老人孩子们脸上都绽放着朴实无华的笑容。
没有伪装，没有强颜欢笑，都是出自内心的笑。
咳咳~
陈大光干咳了两声，压了压手，大家安静下来后，笑容满面不减的道：“小张说了，待会儿咱全村每家每户，都可以到这免费领取一斤野猪肉，然后刚才出过力的十五人，单独一人领取两斤，家里人还可以领一斤。”
哇~
众人震惊。
然后安静。
“真的吗队长？”一个膀大腰圆的妇女问道。
“对，不信问小张。”陈大光把话题转移给了张二狗那边道。
众人的目光一起看向了他，一脸渴望之色，等待着他的回应。
张二狗笑着点点头：“正如队长说的那样，大家千万别见外，还好，有人家不在场的，大家互相通知一下，等一下就可以来领取。”
啪啪啪~
众人听到此，再也没有假，都开心的鼓起掌来。
而从此，张二狗在村里众人心中的声望大大提升。
但也免不了，有人不喜欢他。
人无完人，不可能让每个人都喜欢，只要做到问心无愧就好。
张二狗这么做，也不是为让大家怎么怎么记得他，感谢他，只是出于初心，想让大家乐一乐。
他们开心，自己也开心。
不求别的。
也是一种生存手段。
人存于世，与人交往，人情世故少不了。
然后大家一哄而散，就互相通知去。
孩子们开心的，更是哼起了儿歌来。
虽然一斤肉解不了一家人的馋，一人也就只能吃上几小块肉。
但有，总比没有好。
所以大家是开心的。
“光叔，村里有屠夫吗？”张二狗问道。
虽然自己是厨师，但对于杀猪，切割肉和分配等，自己还是不太专业，得有专业的屠夫来才好。
“有，有，不过要多给点肉。”陈大光回道。
张二狗没意见：“那一般多少？”
“三斤，三斤差不多了。”
“行，那就三斤。”张二狗也不懂得这个，所以就按队长说的来，也不差这三斤肉。
其实猪已经杀了，屠夫来也只是刀割猪肉。
有工具，分割起来也快的多。
而且心里需要有一杆秤，一斤一斤的切着差距不多，人们也好分。
五百斤的野猪，除猪血、去毛，下水等，应该还能有个四百斤左右的肉。
分给村民的肉，不带骨，剩下的肉加骨头，应该还能有个二百斤左右剩。
没多久，陈家老三就把村里的王屠夫请来了。
谈好报酬之后，王屠夫就开始取出刀具，烧水、处理起来。
分割完后，村民们就开始排队分肉。
一人一斤，不带一根骨头，村民们领到手，那是个个露出灿烂的笑容。
最后，大家领完肉，就都回家去了。
剩下的十五个人，都是刚才出过力把野猪从山上一起担回来的，一个分了两斤，然后又给了一斤算是另外按户分的。
十几人拿着三斤肉，笑得合不拢嘴，开心的提着沉甸甸的三斤野猪肉回家。
王屠夫一人分了四斤，切割猪肉的活给了他三斤，一斤是按户分给他的，也是背着工具，一手提着一块肉笑眯眯的而去。
下面，就剩下陈大光一家、大丫和袁圆园没有分肉了。
陈家老大、老二看着桌上的一块块猪肉，眼神里满是迫切之色。
张二狗二话不说，直接用称称了七斤满满当当，交到了陈家老大的手中：“陈大哥，你和陈二哥，光叔三人，一人两斤，加一户一斤，共七斤，您拿好了。”
“二狗，你真棒。”陈友民对他直接竖起了大拇指道。
“嗯，二狗，以后你就是我陈友刚的兄弟了。”陈家老二也道。
张二狗点点头，看着兄弟俩开开心心，提着肉有说有笑的回家去。
张二狗看了看陈大光，又割了一块猪板油称了称：“嗯，光叔，这两斤猪板油您拿回去做菜好吃。”
“这……小张，你都分了七斤肉我家，怎能还要你的猪板油了。”陈大光不好意思的推托道。
“光叔，你若是把我张二狗当自己人，就把它收下。”张二狗一脸认真的道。
陈大光也认真的起来，从他手上接过了两斤猪板油，一脸感激，把他的好记在心里。
没有多说，提着两斤猪板油向家里走去。
感谢不是放在嘴上的，所以他什么也没有说。
一切以实际行动对张二狗好，才是真的好。
礼尚往来是真。
以真心换真心也是真。
人类的闪光点不是尔虞我诈。
不是位置有多高。
更不是权力有多大，有多少钱。
而是真情。
以心换心。
以情换情。
若人间没有真情在，那和世界末日有何区别。
“袁圆园，你过来一下？”张二狗看向了她道。
少女愣了一下，看了看二丫、三丫。
二丫、三丫朝她微笑的点点头。
袁圆园羞涩的向前迈出了一步，表情有些呆萌呆萌的可爱。
一双眸子如黑夜里的星辰，微微望着他，来到了摆着猪肉的桌子前。
一双如藕嫩白的手十指相扣，老实的放在小腹前，站在那一动不动。
微微低着头，眼睛瞅着自己的鞋子一声不吭。
张二狗直接切了一块最好的肉给她称了称：“嗯，正好十斤，今天我能打到野猪，有你的一份功劳。”
“吃不完，怕坏了，你就抹点盐，再放到火上熏一熏，现在才二月底，天气还不是那么热，做成腊肉可以保存一些时间留着慢慢吃。”
少女听着张二狗的细心交待，又一下给了十斤，明明自己啥也没干，不禁眼眶一红，泪目了。
张二狗看破不说破，又给她割了三斤猪板油：“这三斤猪板油拿去做菜吃，没有油做的菜可是不会好吃的。”
“我……我不能要这么多！”袁圆园小声的说道。
“快点，不要就没有了。”张二狗不想和她扭扭捏捏，直接霸气的道。
袁圆园吓得全身颤抖了一下，怕他真生气，赶紧儿的接了过去。
转过身走进隔壁自己的卧室里面。
“谢……谢狗哥。”袁圆园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望着他说道。
张二狗没有多说，看向二丫、三丫：“二丫，三丫，快过来。”
二丫、三丫拉着小丫的小手上前去。
她们也想被分到猪肉。
只是排在了最后。
实际上，张二狗是故意把二丫留到最后来分的。
二话不说，直接切了十斤最好的肉，又给了一个猪脚，还有剩余的板油，都给了二丫：“你们拿着，猪板油熬了做菜好吃的。”
张二狗肚子里有油水，还是小时候吃过猪板油，长大后就没吃过，所以都给了她家。
“狗哥，您……您自己不留一点吗？”二丫不好意思的道。
这太多了，让姐妹俩受宠若惊起来。
一时不知道该不该拿。
“没事，我不喜欢吃猪板油。”
啊~
姐妹俩震惊，在这个缺油的年代，竟然还有人不喜欢吃猪板油的。
“嗯嗯。”张二狗非常肯定的向二人眨眨眼睛。
“那肉……肉我们不能要这么多。”二丫还是觉得他给的太多了些，老是占他的便宜不好。
“二丫，一句话我不想说第二遍。”张二狗直接严肃道。
“那……那好吧。”二丫点点头，不敢再推来推去的。
哒哒哒~
突然，一个穿着满是补丁，全身上下脏兮兮的八、九岁小女孩跑了过来。
在十米开外立住了脚步，目光直望着桌子上的肉。
而在小女孩的身后，还立着一位十七岁上下的少年。
少年一身黑色的粗布衣，上下也打了好几个补丁。
一大一小，立在那，一起看着张二狗一动不动。
张二狗也看着他们，不认识是谁家的孩子，忙看向二丫、三丫问道：“二丫，他们是？”
“哦。”二丫回头看着他们：“他们俩姓曹，是兄妹俩，男孩子叫曹雪生，小女孩叫曹雪菲。”
“还有一个老二，叫曹雪山，他们的父亲在三年前因为一场重病离开了人世，只留下母子四人相依为命。”
“但……但是雪生的母亲从小患有小儿麻痹症，以至双脚不能行动，所以雪生父亲走了之后，孤儿寡母的日子是真的苦。”
“好在雪生今年已经十七岁，上工挣工分也能多挣点。”
“都是好孩子，就是命苦。”
二丫话至此，不禁想起自己的父母，有种同命相连的感触。
三丫眼睛都红了：“二姐，我想妈妈。”
“我也想。”二丫把三丫搂在怀里。
张二狗默默的看着兄妹俩，寻思了一下，割了一块肉称了称，足有五斤。
又割了两斤猪板油，提着就向兄妹二人走去。
“走！”
可是少年突然拉住妹妹的手，转身跑开了。
张二狗一怔：“二丫，他们刚才分了肉吗？”
“好像没有。”二丫回忆了下道。
“那他们跑什么？”
三丫道：“应该是脸皮薄，雪生的性格我知道，自尊心强。”
张二狗恍然大悟，想了想：“三丫，带我去他们家看一看。”
“小张？”陈大光看着他道。
张二狗笑了笑，望着村民们：“光叔，马上就要开始农忙了吧？”
“是的，差不多了。”陈大光点着头笑道。
张二狗又道：“光叔，我是这样想的。野猪有五百斤，本来是可以卖点钱的。”
陈大光点点头，一脸认可。
“农忙，工作量大，大家平时也没肉吃，没有什么补身子的食物，干起活来质量肯定是差多了。”
陈大光又点点头，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对了，全村有多少户人家？”
“有……有一百二十户。”
一百二十户。
张二狗寻思了一下，也对，现在每家每户都是五、六口到七、八口，多的十几口人。
没有分家，所以人口再多，也是一个户口。
所以户口才只有一百二十户，但人数已经超过了户口的好几倍。
一旦分家，那么羊山村的户口能翻好几倍。
就拿陈大光家来说，父母健在，他和妻子一户，五个孩子，有四个儿子。
四个儿子，三个娶了媳妇。
一旦四个儿子都分家，那么他家的户口就会分散为五户人家。
而且陈大光的父母没有分出来，否则单他一家人就能分出六户。
陈大光家一起十几口人，算是大户人家。
一百二十户人家，张二狗寻思了下，每家分一斤肉，那就是一百二十斤，也就够分了，自己还能剩下大半。
然后刚才出力的，也要多分一些。
这样他们才没有话说。
张二狗算了一下，才道：“这样光叔，我打算把一些肉分给乡亲们，每户人家可以到我这免费领取一斤野猪肉。”
啊~
陈大光震惊，没想到他会做出这么一个决定。
就连他，也没有这种觉悟。
而且是全村每户人家都有分，自然开心。
“你是认真的？”陈大光不太确定的又问了句。
张二狗非常肯定的点点头，又道：“刚才出过力的兄弟们，每人分两斤，然后家里人还可以领一斤。”
这……
陈大光再一次震惊到了。
他家老大、老二刚才都出力了，也就能分到四斤。
自己也出了力，那就是六斤。
在一户人家领一斤，光是他家里就能分到七斤。
七斤猪肉，让他有些激动起来。
一时不知道该对二狗说什么好。
顿了顿，陈大光突然一把握住了张二狗的手感激不尽：“小张，我代表家人，全羊山村生产队的乡亲们感谢你的帮助。”
“光叔，你这么说就见外了。我无家可归时，是二丫和队长你们收留、帮助，还借粮食给我。”
“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而且您都把我当自己人了，让我喊您叔，和一家人有啥区别。”
“哈哈哈，好……好，小张，我没看错你。”陈大光非常开心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张二狗只是笑了笑。
陈大光也不多说，转而走向围观的村民笑道：“乡亲们啊！有件好事情要告诉大家。”
“队长，啥好消息啊？”人群中一个二十几岁的汉子大声问道。
“我只想吃肉，别的都不重要。”另一位大汉半开玩笑道。
但也是事实。
哈哈哈~
众人大笑。
“你小子，就你嘴馋！”陈大光脸一拉，假装生气对大汉喊道。
哈哈哈~
大汉不但没生气，反而和大家哄堂大笑。
大姑娘、小媳妇、老人孩子们脸上都绽放着朴实无华的笑容。
没有伪装，没有强颜欢笑，都是出自内心的笑。
咳咳~
陈大光干咳了两声，压了压手，大家安静下来后，笑容满面不减的道：“小张说了，待会儿咱全村每家每户，都可以到这免费领取一斤野猪肉，然后刚才出过力的十五人，单独一人领取两斤，家里人还可以领一斤。”
哇~
众人震惊。
然后安静。
“真的吗队长？”一个膀大腰圆的妇女问道。
“对，不信问小张。”陈大光把话题转移给了张二狗那边道。
众人的目光一起看向了他，一脸渴望之色，等待着他的回应。
张二狗笑着点点头：“正如队长说的那样，大家千万别见外，还好，有人家不在场的，大家互相通知一下，等一下就可以来领取。”
啪啪啪~
众人听到此，再也没有假，都开心的鼓起掌来。
而从此，张二狗在村里众人心中的声望大大提升。
但也免不了，有人不喜欢他。
人无完人，不可能让每个人都喜欢，只要做到问心无愧就好。
张二狗这么做，也不是为让大家怎么怎么记得他，感谢他，只是出于初心，想让大家乐一乐。
他们开心，自己也开心。
不求别的。
也是一种生存手段。
人存于世，与人交往，人情世故少不了。
然后大家一哄而散，就互相通知去。
孩子们开心的，更是哼起了儿歌来。
虽然一斤肉解不了一家人的馋，一人也就只能吃上几小块肉。
但有，总比没有好。
所以大家是开心的。
“光叔，村里有屠夫吗？”张二狗问道。
虽然自己是厨师，但对于杀猪，切割肉和分配等，自己还是不太专业，得有专业的屠夫来才好。
“有，有，不过要多给点肉。”陈大光回道。
张二狗没意见：“那一般多少？”
“三斤，三斤差不多了。”
“行，那就三斤。”张二狗也不懂得这个，所以就按队长说的来，也不差这三斤肉。
其实猪已经杀了，屠夫来也只是刀割猪肉。
有工具，分割起来也快的多。
而且心里需要有一杆秤，一斤一斤的切着差距不多，人们也好分。
五百斤的野猪，除猪血、去毛，下水等，应该还能有个四百斤左右的肉。
分给村民的肉，不带骨，剩下的肉加骨头，应该还能有个二百斤左右剩。
没多久，陈家老三就把村里的王屠夫请来了。
谈好报酬之后，王屠夫就开始取出刀具，烧水、处理起来。
分割完后，村民们就开始排队分肉。
一人一斤，不带一根骨头，村民们领到手，那是个个露出灿烂的笑容。
最后，大家领完肉，就都回家去了。
剩下的十五个人，都是刚才出过力把野猪从山上一起担回来的，一个分了两斤，然后又给了一斤算是另外按户分的。
十几人拿着三斤肉，笑得合不拢嘴，开心的提着沉甸甸的三斤野猪肉回家。
王屠夫一人分了四斤，切割猪肉的活给了他三斤，一斤是按户分给他的，也是背着工具，一手提着一块肉笑眯眯的而去。
下面，就剩下陈大光一家、大丫和袁圆园没有分肉了。
陈家老大、老二看着桌上的一块块猪肉，眼神里满是迫切之色。
张二狗二话不说，直接用称称了七斤满满当当，交到了陈家老大的手中：“陈大哥，你和陈二哥，光叔三人，一人两斤，加一户一斤，共七斤，您拿好了。”
“二狗，你真棒。”陈友民对他直接竖起了大拇指道。
“嗯，二狗，以后你就是我陈友刚的兄弟了。”陈家老二也道。
张二狗点点头，看着兄弟俩开开心心，提着肉有说有笑的回家去。
张二狗看了看陈大光，又割了一块猪板油称了称：“嗯，光叔，这两斤猪板油您拿回去做菜好吃。”
“这……小张，你都分了七斤肉我家，怎能还要你的猪板油了。”陈大光不好意思的推托道。
“光叔，你若是把我张二狗当自己人，就把它收下。”张二狗一脸认真的道。
陈大光也认真的起来，从他手上接过了两斤猪板油，一脸感激，把他的好记在心里。
没有多说，提着两斤猪板油向家里走去。
感谢不是放在嘴上的，所以他什么也没有说。
一切以实际行动对张二狗好，才是真的好。
礼尚往来是真。
以真心换真心也是真。
人类的闪光点不是尔虞我诈。
不是位置有多高。
更不是权力有多大，有多少钱。
而是真情。
以心换心。
以情换情。
若人间没有真情在，那和世界末日有何区别。
“袁圆园，你过来一下？”张二狗看向了她道。
少女愣了一下，看了看二丫、三丫。
二丫、三丫朝她微笑的点点头。
袁圆园羞涩的向前迈出了一步，表情有些呆萌呆萌的可爱。
一双眸子如黑夜里的星辰，微微望着他，来到了摆着猪肉的桌子前。
一双如藕嫩白的手十指相扣，老实的放在小腹前，站在那一动不动。
微微低着头，眼睛瞅着自己的鞋子一声不吭。
张二狗直接切了一块最好的肉给她称了称：“嗯，正好十斤，今天我能打到野猪，有你的一份功劳。”
“吃不完，怕坏了，你就抹点盐，再放到火上熏一熏，现在才二月底，天气还不是那么热，做成腊肉可以保存一些时间留着慢慢吃。”
少女听着张二狗的细心交待，又一下给了十斤，明明自己啥也没干，不禁眼眶一红，泪目了。
张二狗看破不说破，又给她割了三斤猪板油：“这三斤猪板油拿去做菜吃，没有油做的菜可是不会好吃的。”
“我……我不能要这么多！”袁圆园小声的说道。
“快点，不要就没有了。”张二狗不想和她扭扭捏捏，直接霸气的道。
袁圆园吓得全身颤抖了一下，怕他真生气，赶紧儿的接了过去。
转过身走进隔壁自己的卧室里面。
“谢……谢狗哥。”袁圆园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望着他说道。
张二狗没有多说，看向二丫、三丫：“二丫，三丫，快过来。”
二丫、三丫拉着小丫的小手上前去。
她们也想被分到猪肉。
只是排在了最后。
实际上，张二狗是故意把二丫留到最后来分的。
二话不说，直接切了十斤最好的肉，又给了一个猪脚，还有剩余的板油，都给了二丫：“你们拿着，猪板油熬了做菜好吃的。”
张二狗肚子里有油水，还是小时候吃过猪板油，长大后就没吃过，所以都给了她家。
“狗哥，您……您自己不留一点吗？”二丫不好意思的道。
这太多了，让姐妹俩受宠若惊起来。
一时不知道该不该拿。
“没事，我不喜欢吃猪板油。”
啊~
姐妹俩震惊，在这个缺油的年代，竟然还有人不喜欢吃猪板油的。
“嗯嗯。”张二狗非常肯定的向二人眨眨眼睛。
“那肉……肉我们不能要这么多。”二丫还是觉得他给的太多了些，老是占他的便宜不好。
“二丫，一句话我不想说第二遍。”张二狗直接严肃道。
“那……那好吧。”二丫点点头，不敢再推来推去的。
哒哒哒~
突然，一个穿着满是补丁，全身上下脏兮兮的八、九岁小女孩跑了过来。
在十米开外立住了脚步，目光直望着桌子上的肉。
而在小女孩的身后，还立着一位十七岁上下的少年。
少年一身黑色的粗布衣，上下也打了好几个补丁。
一大一小，立在那，一起看着张二狗一动不动。
张二狗也看着他们，不认识是谁家的孩子，忙看向二丫、三丫问道：“二丫，他们是？”
“哦。”二丫回头看着他们：“他们俩姓曹，是兄妹俩，男孩子叫曹雪生，小女孩叫曹雪菲。”
“还有一个老二，叫曹雪山，他们的父亲在三年前因为一场重病离开了人世，只留下母子四人相依为命。”
“但……但是雪生的母亲从小患有小儿麻痹症，以至双脚不能行动，所以雪生父亲走了之后，孤儿寡母的日子是真的苦。”
“好在雪生今年已经十七岁，上工挣工分也能多挣点。”
“都是好孩子，就是命苦。”
二丫话至此，不禁想起自己的父母，有种同命相连的感触。
三丫眼睛都红了：“二姐，我想妈妈。”
“我也想。”二丫把三丫搂在怀里。
张二狗默默的看着兄妹俩，寻思了一下，割了一块肉称了称，足有五斤。
又割了两斤猪板油，提着就向兄妹二人走去。
“走！”
可是少年突然拉住妹妹的手，转身跑开了。
张二狗一怔：“二丫，他们刚才分了肉吗？”
“好像没有。”二丫回忆了下道。
“那他们跑什么？”
三丫道：“应该是脸皮薄，雪生的性格我知道，自尊心强。”
张二狗恍然大悟，想了想：“三丫，带我去他们家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