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9、齐娇儿和柳琴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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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青摸着鼻子，承认，“没叫对过。”</p>
“那还真惨。”</p>
玉萝想象了一下那种画面，狠狠打了个哆嗦。</p>
……</p>
有着沈洵安带路，程桑终于不再担心迷路了。</p>
中午时分，城主府设宴，两人也随着传话的下人，一起赶到了前厅。</p>
这一刻，程桑见识到了临州城所谓世家的人数。</p>
一眼望去，各自围坐在一起谈天说地的夫人小姐们，简直让人眼花缭乱。</p>
而各条小路，还不停的有人涌来。</p>
“沈小姐，请入席。”</p>
城主府的丫鬟，突然上前道。</p>
程桑看了沈洵安一眼，目露询问。</p>
他点头，“去吧，男客和女客是分席设宴的。”</p>
程桑了然，跟着丫鬟去了，同时沈洵安也被一位小厮引着去了另一处席位。</p>
城主府安排的席位，都是以桌论，每桌约莫二十人的样子，一共数十桌。</p>
丫鬟领着程桑，入的是最前方也最显眼的这一桌。</p>
待丫鬟退去，程桑扫视了一番同桌的女子，才隐隐明白这一桌的地位。</p>
这里坐着的，都是临州城里权势最盛的世家小姐，并且，都是嫡系。</p>
程桑在打量别人的同时，大家也在打量她。</p>
一袭绫罗粉蝶玉锦裙，装扮华贵优雅，红妆素抹，眉眼精致，身上首饰少而精，半分不输其他世家女。</p>
打量完过后，赵琪微微撇嘴，却没说什么。</p>
她一向看不起低等人，但沈家这个义女，表面上挑不出错，她也就默认她有这个资本入她们这个圈子了。</p>
然，并不是所有人都这么好说话的。</p>
“你叫沈桑？”</p>
问话的，是坐在赵琪左侧的女子，她是齐家的小姐，齐娇儿。</p>
齐家是商贾出身，所谓商不如官，在坐的所有人里，齐家算是地位最低的几个。</p>
齐娇儿能坐在这，还是因为齐家与柳家联姻的缘故。</p>
以她的身份，敢这般不客气的跟程桑说话，自然是有人撑腰。</p>
“不，我姓程。”</p>
程桑平静回道。</p>
“程？”</p>
齐娇儿看着她，突然古怪笑了声，“喂，你被沈家收为义女，这么好的机会，不改姓沈吗？”</p>
“姓氏是长辈给的，改不改不是我能决定的。”</p>
程桑依旧不卑不亢。</p>
“不对吧，你爹不是死了吗，当然能自己决定了。”</p>
齐娇儿笑得更开心了，“喂，要不然这样。”</p>
“在坐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谁也不想跟贱民做朋友，你嘛，本是不够格跟我们坐一起的，但沈家地位特殊，我们也愿意给沈家面子。</p>
这样，等你回去就改姓沈，只要你姓沈，就够格跟我们玩了，以后有什么私人宴会，我们也叫上你如何？”</p>
齐娇儿好整以暇的看着她，等待着答案。</p>
其他本无意参与进来的人，听见这话也不禁看了过来。</p>
她们也很好奇，沈家这位刚收的义女，到底会怎么回答。</p>
被众人盯着，程桑淡然捧杯抿了口茶，抬头间，神色自若。</p>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姓氏也一样，改姓之事，恕难从命。”</p>
被果断拒绝，齐娇儿闹了个没脸，顿时怒了，“给脸不要脸！”</p>
程桑扯唇，“我的脸也是父母给的，与小姐你可没什么关系，再者……”</p>
视线从齐娇儿脸上扫过，语气中多了三分讥讽。</p>
“小姐你的脸真的不怎么样，若我这张脸是你给的，只怕我还不敢要。”</p>
“你！”</p>
齐娇儿气结，拍桌而起。</p>
“贱民果然就是贱民，就算进了沈家，也学不会沈家的半分气派。”</p>
程桑睨了她一眼，怼了回去。</p>
“那也比你强，至少我是名正言顺的沈家人，而你，连沈家的门都进不去。”</p>
这话，不可谓不诛心，偏偏又是事实。</p>
沈家的门槛太高，一般人都进不去，至少齐娇儿没这个本事。</p>
就算换成齐家的当家人来，也得看沈家乐不乐意给这个面子。</p>
齐娇儿在程桑面前连连吃瘪，她身后的人终于坐不住了。</p>
“娇儿，坐下。”</p>
“琴心，你看她！”</p>
“坐下！”柳琴心冷着脸重复。</p>
齐娇儿紧咬着粉唇，气呼呼的盯着程桑，终是不甘心的坐下了。</p>
程桑这才注意到齐娇儿身边的人，“这位小姐是？”</p>
柳琴心笑意不达眼底，“我姓柳。”</p>
程桑挑眉，“原来是柳小姐。”</p>
她自然看得出来，齐娇儿为难她，是柳琴心的指使。</p>
“不知柳小姐有何指教？”</p>
柳琴心看着她，不语，片刻后浅笑道，“指教不敢，只是琴心仰慕沈公子许久，程小姐与沈公子乃是兄妹，想必能帮琴心传个话吧？”</p>
哦，冲着沈洵安来的？</p>
程桑颔首，“当然可以，柳小姐要传什么话？”</p>
“也没什么，听闻沈公子对诗词十分擅长，前些日子琴心作了几首诗，想请沈公子指点一番罢了。”</p>
柳琴心笑看着她，“可行否？”</p>
程桑还未答话，刚坐下的齐娇儿就冷哼道，“琴心你问她有什么用，难道你还真相信她能与沈公子搭上话不成？”</p>
“沈公子是什么人物，有些人只是借着钱财，身上挂了个沈家的名，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p>
话里的挤兑，是个人都听得出来。</p>
程桑没理她，很是干脆的应下了柳琴心的请求。</p>
“自然可以。”</p>
“答应的倒是好，等会沈公子要是不理你，我看你还怎么装！”</p>
齐娇儿见缝插针的恶心她。</p>
程桑也懒得给她好脸，“这就是我的事了，不劳费心。”</p>
两人两看相厌，谁也不再搭理对方。</p>
桌上渐渐安静下来，其他人看完了戏，也开始小声的交流起来。</p>
这时，有人跟程桑身边的人换了个位置，坐到了她身边。</p>
“程桑。”</p>
是个穿着蓝裙的姑娘，年纪看起来与程桑差不多。</p>
因着程桑一来，就与齐娇儿起了冲突，也没来的及进行贵女间常见的那套互相介绍，所以现在除了齐娇儿和柳琴心，程桑一个也不认识，自然也不清楚这蓝裙姑娘是谁。</p>
蓝裙姑娘也明白这一点，很是自来熟的自我介绍道。</p>
“我叫谢情，是谢舟的妹妹，我哥跟我说过你。”</p>
尚青摸着鼻子，承认，“没叫对过。”</p>
“那还真惨。”</p>
玉萝想象了一下那种画面，狠狠打了个哆嗦。</p>
……</p>
有着沈洵安带路，程桑终于不再担心迷路了。</p>
中午时分，城主府设宴，两人也随着传话的下人，一起赶到了前厅。</p>
这一刻，程桑见识到了临州城所谓世家的人数。</p>
一眼望去，各自围坐在一起谈天说地的夫人小姐们，简直让人眼花缭乱。</p>
而各条小路，还不停的有人涌来。</p>
“沈小姐，请入席。”</p>
城主府的丫鬟，突然上前道。</p>
程桑看了沈洵安一眼，目露询问。</p>
他点头，“去吧，男客和女客是分席设宴的。”</p>
程桑了然，跟着丫鬟去了，同时沈洵安也被一位小厮引着去了另一处席位。</p>
城主府安排的席位，都是以桌论，每桌约莫二十人的样子，一共数十桌。</p>
丫鬟领着程桑，入的是最前方也最显眼的这一桌。</p>
待丫鬟退去，程桑扫视了一番同桌的女子，才隐隐明白这一桌的地位。</p>
这里坐着的，都是临州城里权势最盛的世家小姐，并且，都是嫡系。</p>
程桑在打量别人的同时，大家也在打量她。</p>
一袭绫罗粉蝶玉锦裙，装扮华贵优雅，红妆素抹，眉眼精致，身上首饰少而精，半分不输其他世家女。</p>
打量完过后，赵琪微微撇嘴，却没说什么。</p>
她一向看不起低等人，但沈家这个义女，表面上挑不出错，她也就默认她有这个资本入她们这个圈子了。</p>
然，并不是所有人都这么好说话的。</p>
“你叫沈桑？”</p>
问话的，是坐在赵琪左侧的女子，她是齐家的小姐，齐娇儿。</p>
齐家是商贾出身，所谓商不如官，在坐的所有人里，齐家算是地位最低的几个。</p>
齐娇儿能坐在这，还是因为齐家与柳家联姻的缘故。</p>
以她的身份，敢这般不客气的跟程桑说话，自然是有人撑腰。</p>
“不，我姓程。”</p>
程桑平静回道。</p>
“程？”</p>
齐娇儿看着她，突然古怪笑了声，“喂，你被沈家收为义女，这么好的机会，不改姓沈吗？”</p>
“姓氏是长辈给的，改不改不是我能决定的。”</p>
程桑依旧不卑不亢。</p>
“不对吧，你爹不是死了吗，当然能自己决定了。”</p>
齐娇儿笑得更开心了，“喂，要不然这样。”</p>
“在坐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谁也不想跟贱民做朋友，你嘛，本是不够格跟我们坐一起的，但沈家地位特殊，我们也愿意给沈家面子。</p>
这样，等你回去就改姓沈，只要你姓沈，就够格跟我们玩了，以后有什么私人宴会，我们也叫上你如何？”</p>
齐娇儿好整以暇的看着她，等待着答案。</p>
其他本无意参与进来的人，听见这话也不禁看了过来。</p>
她们也很好奇，沈家这位刚收的义女，到底会怎么回答。</p>
被众人盯着，程桑淡然捧杯抿了口茶，抬头间，神色自若。</p>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姓氏也一样，改姓之事，恕难从命。”</p>
被果断拒绝，齐娇儿闹了个没脸，顿时怒了，“给脸不要脸！”</p>
程桑扯唇，“我的脸也是父母给的，与小姐你可没什么关系，再者……”</p>
视线从齐娇儿脸上扫过，语气中多了三分讥讽。</p>
“小姐你的脸真的不怎么样，若我这张脸是你给的，只怕我还不敢要。”</p>
“你！”</p>
齐娇儿气结，拍桌而起。</p>
“贱民果然就是贱民，就算进了沈家，也学不会沈家的半分气派。”</p>
程桑睨了她一眼，怼了回去。</p>
“那也比你强，至少我是名正言顺的沈家人，而你，连沈家的门都进不去。”</p>
这话，不可谓不诛心，偏偏又是事实。</p>
沈家的门槛太高，一般人都进不去，至少齐娇儿没这个本事。</p>
就算换成齐家的当家人来，也得看沈家乐不乐意给这个面子。</p>
齐娇儿在程桑面前连连吃瘪，她身后的人终于坐不住了。</p>
“娇儿，坐下。”</p>
“琴心，你看她！”</p>
“坐下！”柳琴心冷着脸重复。</p>
齐娇儿紧咬着粉唇，气呼呼的盯着程桑，终是不甘心的坐下了。</p>
程桑这才注意到齐娇儿身边的人，“这位小姐是？”</p>
柳琴心笑意不达眼底，“我姓柳。”</p>
程桑挑眉，“原来是柳小姐。”</p>
她自然看得出来，齐娇儿为难她，是柳琴心的指使。</p>
“不知柳小姐有何指教？”</p>
柳琴心看着她，不语，片刻后浅笑道，“指教不敢，只是琴心仰慕沈公子许久，程小姐与沈公子乃是兄妹，想必能帮琴心传个话吧？”</p>
哦，冲着沈洵安来的？</p>
程桑颔首，“当然可以，柳小姐要传什么话？”</p>
“也没什么，听闻沈公子对诗词十分擅长，前些日子琴心作了几首诗，想请沈公子指点一番罢了。”</p>
柳琴心笑看着她，“可行否？”</p>
程桑还未答话，刚坐下的齐娇儿就冷哼道，“琴心你问她有什么用，难道你还真相信她能与沈公子搭上话不成？”</p>
“沈公子是什么人物，有些人只是借着钱财，身上挂了个沈家的名，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p>
话里的挤兑，是个人都听得出来。</p>
程桑没理她，很是干脆的应下了柳琴心的请求。</p>
“自然可以。”</p>
“答应的倒是好，等会沈公子要是不理你，我看你还怎么装！”</p>
齐娇儿见缝插针的恶心她。</p>
程桑也懒得给她好脸，“这就是我的事了，不劳费心。”</p>
两人两看相厌，谁也不再搭理对方。</p>
桌上渐渐安静下来，其他人看完了戏，也开始小声的交流起来。</p>
这时，有人跟程桑身边的人换了个位置，坐到了她身边。</p>
“程桑。”</p>
是个穿着蓝裙的姑娘，年纪看起来与程桑差不多。</p>
因着程桑一来，就与齐娇儿起了冲突，也没来的及进行贵女间常见的那套互相介绍，所以现在除了齐娇儿和柳琴心，程桑一个也不认识，自然也不清楚这蓝裙姑娘是谁。</p>
蓝裙姑娘也明白这一点，很是自来熟的自我介绍道。</p>
“我叫谢情，是谢舟的妹妹，我哥跟我说过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