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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9 欺上门,鸠占鹊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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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娉婷非常合作的将手机丢到茶几上,恢复了一贯的冷艳,“这可是你自己答应的!”

    时冰愣了下,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被耍了,不由如斗败的公鸡,摊在沙发上,瓮声瓮气道,“知道了!”

    ‘帝京’顶层休息室,房间里静悄悄的,空气中有股浓厚的血腥味道,闫弑天躺在沙发上,闭目养神;他下腰位置一男人跪在地板上,目光严肃,白色手套染成了血红色……

    手中的小刀和夹子在他精壮的腰身上倒弄着。

    哐当

    男人将子弹取出,放到一旁的铁盒子上,起身呼出一口气,“老大,子弹打在肋骨边缘,还好没伤到肾脏,包扎一下一个星期内不要沾到水…”

    闫弑天睁开双眼,凌厉的目光落到男人脸上,“嗯!”

    男人叹息,脱了手套,拿过一旁的白色绷带,包扎的动作却是炉火纯青,“老大,伤口沾水引发发炎,到时更加麻烦!”

    闫弑天皱眉,“好了?”

    “不,没有,得等等!”

    扣扣

    两声敲门声,房门被外打开,刚刚离去的保镖带着时相国进来,说道,“老大,时相国带来了!”

    闫弑天看了眼时相国,示意让他坐下;保镖识趣的离开,正在包扎的男人也快速的在闫弑天腰侧打了个结,随即起身,出门前将房门关紧!

    时相国眼中闪过讶异,闫弑天受的是枪伤!

    闫弑天起身抓过一旁的白色衬衫穿上,手不小心碰到伤口,刺痛让他眉头皱了下随即松开,身子慵懒的靠在沙发背上。

    “别紧张,坐!”

    时相国嘀咕一声,坐到他对面,“闫总,你以这样的方式‘请’我来,怕是有失不妥吧?”

    闫弑天直接无视他的话,“我让人下去准备了,半小时后便送你回去!”

    时相国疑惑的看着闫弑天,“闫总这话是什么意思?”

    闫弑天起身,朝外走,“你只要按着我的意思去办就行,现在你先回包厢,记着安抚下你的秘书,我不想伤了你的人!”

    时相国识趣的起身跟在他身后,闫弑天已经和保镖一前一后的进电梯了,门口还站着刚刚给闫弑天取子弹的男子,看时相国出来,目光不解。轻笑一声,“时总裁别担心,我们老大没恶意。让人带你来‘帝京’只是不想将你连累…懂了吗?”

    时相国诧异,“连累?”

    男人吹了声口哨,“时总裁若还有疑问,等会自然有人跟你解释清楚,现在,我想,时总裁还是先下去包厢的好,不然你那位秘书兼保镖一冲动起来,啧啧……不是我看不起他,实在是就他那身手,在‘帝京’里只有吃亏的份……”

    时相国没等他啰嗦完便急匆匆的往电梯方向跑,至于闫弑天这莫名其妙的举动,总有弄清楚的时候……

    电梯内,闫弑天冷声道,“事情处理得如何?”

    “找到五个狙击位,三人死亡两人受伤给逃脱了;所罗门的人死了一部分,卫家有几人被x市警方带走,还有一小部分人下落不明。”

    “继续找!”

    “是,老大,只是我们的人在去破坏新区录像时,却发现……”

    闫弑天眉梢微动,“继续。”

    “是,老大!”身后的人波动的声音恢复死寂,“我们的人去到的时候,新区录像被掉包了,监控里的也被销毁了,手段干净,不留半点痕迹。”

    闫弑天第一个想到的人是时冰,“这件事到此结束,让下面的人撤回来不用介入警方。”

    保镖诧异了下,“老大?若是让警方抓到把柄……”他是老大的影子,向来只有听命的份,这还是第一句提出心中所想。

    闫弑天冷声斥责,“影三,你越界了!”

    影三身子琴瑟,“影三知错。”

    “下去!”

    电梯门在第七层打开,闫弑天冷着脸出了电梯,留下影三惊魂未定的脸色……

    门牌号777!

    闫弑天走到房门口,里面的门自动打开,傅伦站在房门口只差哈腰点头,心情比起刚刚来还算不错,双眼笑眯眯的,“所罗老鬼的最新数据已经入库。”

    “嗯!”闫弑天走进房中沙发上坐下,这是间以橘黄色为装潢的特殊房间,四周墙壁上皆是白转玻璃镜,镜子上挂满了情趣用品,沙发正对面是高档液晶屏幕,里面的人在熟悉不过。

    傅伦关上门走到闫弑天身后站好,“老大,我们的人劫了黑手党内部系统,找到了些蛛丝马迹,跟所罗联系的人,是闫家‘小啰啰’,我已经让影子去‘招呼’他了。”

    屏幕上自动闪着上面的信息,很快,但足以让他看清上面所有对话和闪动的数字,闫弑天身子靠在沙发上,浑身散发出一股阴冷的气息…

    “不急,等晶片找到后转去东南亚后在动手不迟!”

    傅伦诧异的盯着闫弑天的头顶,“老大?”他看到这消息的时候,可是恨不得扛着枪将所罗和卫赤峰这两王八羔子给打成筛靶子…

    闫弑天不关心闫家内部出了动乱,又是谁卖了他的行踪,这些事有傅伦他们处理,现在他要做的是……

    手心似乎还残留着温软的触感,脑海再次闪出时冰给他挑刺的画面,冰冷的心尖有了些期待,闫弑天站起身,“备车,让人送时相国离开,你去接应影!”

    屏幕上还在闪着数据,傅伦忙跟了出去,“老大,现在满城都有卫赤峰的人,这时候离开‘帝京’,我怕这个卫赤峰脑子一热……”

    特么就干出不是常人能干出的事儿来了。

    闫弑天抓过一旁衣架上的外套穿上,“除了所罗的事情外,其他事无需再向我过问,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傅伦傻眼,房门在他鼻子上摔上震了震,等他反应过来开房门追出去时,走廊上哪还有闫弑天的身影。

    “suit!”

    掏出手机就将号码给拨了出去,“准备老大的车子,从地下仓库离开……对,两人跟着就行……不用……老大发现了你们也就可以滚回意大利喝西北风了……”

    时相国回到尊皇包厢时,果然里面的气氛跋扈紧张,一男两女对峙着,时相国快步走了进去关好包厢门,道,“误会,误会,两位别动怒,我这秘书若有得罪两位的地方,我代他向你们致歉……”

    沉稳的声音打破这空间的诡异,对面的两美女霍然勾起笑容,语气轻柔,却不卑不亢,“时总裁哪的话,是我们姐妹两不懂事,无意冲撞了、惹得张秘书不快,是我们的不是,还请张秘书别跟我们姐妹两一般见识。”

    “不不不,我秘书的个性我知道,是两位客气了!”

    两女子笑脸嫣然,“时总裁是我们尊皇贵客,我们自当服侍妥帖了,既然张秘书没有了疑问,那我姐妹两就不打扰时总裁了,有任何需要尽管吩咐!”

    时相国挂着得体笑意,“时某自当不客气!”

    两女人刚关上包厢门,某人沉着的脸始终没舒展开,“相国,为什么对她们这么客气?”

    莫名其妙的来到这地方,被压制在这鬼地方,这等于变相的‘软禁’。

    这事搁谁,谁都只有生气的份。

    时相过坐回沙发上,叹息,“是闫弑天!”

    张睿琛惊讶,“闫弑天?”怪不得刚刚那两女人的身手不简单,身上完全没有风尘夜店的影子,一看就知道是个练家子。

    原来这里是闫弑天的地盘?

    时相国点头,将背靠在沙发背上!

    张睿琛蹙眉,不解了,“相国,出什么事了?”

    时相国无声摇头,蹙起的眉宇间尽是担忧,“闫影半路跑了,今日,闫弑天也受了抢伤,肯定是出了大事。现在,我就担心冰冰了。”

    这刻即便是像是张睿琛这沉稳的人,也有些失态,“冰冰?你是说,闫弑天受伤的事跟冰冰有关系?”

    一问出这话,张睿琛就沉默了,他不是没脑筋,闫弑天出事,他就让闫影带着他们来闫弑天的地盘,这后面,只能是冰冰有危险。

    张睿琛也担忧,掏出电话想打给时冰,但时冰在不久前才打过电话来,应该是没事,迟疑了下,才放下电话。

    时相国揉揉眉心,想到闫弑天的话他不止头疼,心肝也疼。

    张睿琛问道,“怎么了?”

    时相国摆摆手,他烦着呢,闫弑天会出手,唯一的解释只能是冰冰的原因……

    张睿琛识趣,安静的坐在一旁!

    包厢门在这时候打开,一个黑衣男人立在门外说道,“时总裁,送您离开的车准备好了!”

    张睿琛看向时相国,时相国愣了下,起身,“走吧!”

    张睿琛跟在一侧,“怎么回事?”他这还处在云里雾里呢!

    时相国跟在那保安身后,轻声道,“回去再说!”

    张睿琛点头,两人随着那名保安来到地下仓库,二十平方的仓库只有两盏白质灯光,一辆白色大众停在仓库最中央,保安坐上副驾驶,时相国、张睿琛坐在后座,车子却停着没动!

    张睿琛警惕的目光扫视整个仓库,手悄悄探到腰后;时相国轻撞他一下,示意别冲动;张睿琛看了眼前方的后透镜,保安面色平静!便暗自收回手靠在座椅上看着前方!

    保安淡扫了眼张睿琛,“时总裁不必紧张,等老大下来就可以走了!”

    时相国惊了下,坐直身子,“闫弑……闫总一起走?”

    副驾驶位上的门突然打开,闫弑天弯腰坐了进来,整个车厢空间气氛瞬间紧绷,时相国,张睿琛僵了下,嘘声!

    “开车!”车外的保镖将车门关上,朝仓库做了个手势,前方发出咯吱咯吱的厚重声响。

    车子缓缓开动,保安问道,“老大,我们现在是去…?”

    闫弑天从后透镜中看了眼时相国,脸侧线条纹路清晰紧致,唇角抿成一条直线,直接闭眼假寐!

    保安面色不变,处事不惊的问着身后的人,“时总裁,回公寓还是别墅?”

    时相国看着闫弑天,眉头拧成一个川字,“闫总,您这是打算?”

    “去你家!”男人闭着眼,即使眉头舒张,线条也是刚硬的。

    密封的地下仓库墙壁被打开,何时多了个暗道,时相国没注意,只感到车子在密道里吱吱的行驶着,前车灯打在暗道里,是条泊油路,只有车灯照明……

    张睿琛坐在闫弑天身后,无形中就是一股压力如千斤顶压在头顶,让他绷紧了身子不敢大意!车厢里沉默着,就连几人的呼吸都下意识的放轻,耳畔除了引擎声外还有甬道里响亮的回声……

    闫弑天那句‘去你家’就跟颗不定时炸弹,直接将时相国给炸得心慌肉疼,脑迷糊…

    一向精明沉稳的他,此刻傻呆了一分钟,盯着后透镜里闭眼从容假寐的闫弑天,迟迟找不到自己的语言!

    司机是‘帝京’的保安,更是亚泰名下的保镖,见着老板的几率小的可怜,更别说是‘亲自’为老板服务了。

    就如此刻,吊着的一颗心,兴奋中夹着心惊胆战的……

    车子从甬道到了一栋国际金鑫大厦停车场,那里有两名白领精英人物早候在一旁,车子出来绕着停车场开了半圈,两人将密道关上后,若无其事的打开一旁的电梯,进去后按下了22层的黄色数字……

    车子从停车场出来后是喧闹的大街,车如马龙的街道,五彩的霓虹灯,闪亮的led,将本就迷糊的时相国在次惊了下。

    张睿琛说道,“这里是北门大道!”居然是国际金鑫大厦!

    他们被‘请’去‘帝京’时,自然也知道那是什么地方,但从仓库里出来,怎么就到了北门大道了呢?

    要知道‘帝京’可是在南段,两个地方至少也得隔着两条街啊……

    时相国端上冷漠疏离的面具,脊背挺得直直的,“闫总,我想我需要个解释!”

    闫弑天的身份不是他能去触摸的,但,事关他爱女时冰,时相国这刻,仅仅是个父亲,不是商人。

    他关心的,只是他的女儿,时冰。

    闫弑天睁开双眼,锐利如出鞘的利剑,然而时相国、张睿琛是什么人?时相国在来到x市前,就已经是在刀口尖上行走的人物,只是这段过去不为人知摆了!

    对危险的东西,身体的本能反应就是敬畏,和防备。

    三人的视线在后透镜中相遇,有着刀光剑影刺杀得噼里啪啦的错觉……至少一旁的司机面色淡定,目光发直,心中却是发着颤……

    “接下来的几天住你家!”语气中毫无温度,一副公事公办陈述事情的模样!

    时相国强忍怒气,只差没出口瑶瑶指控,他闫弑天不要脸,强入民宅了。他看不得闫弑天上门找他女儿‘亲亲我我’培养感情去。“闫总,您身份尊贵,我这怕怠慢了您;这样,我让人立即安排好酒店……”

    “不用!”

    张睿琛万年温和沉稳的表情也变了,眉头深深皱起,看来闫弑天是打定主意去相国家住了,可是,这是为什么?若说公事,亚泰完全可以让代表人跟相国相商;若说私事……

    他们哪里的私交?相国和亚泰有交集?

    时相国胸膛起伏跳动,张睿琛跟他二十几年兄弟,自然知道他在极力忍耐,不由有些担忧!

    “闫总,跟亚泰合作,我自会交代下去,闫总若不放心,也可让亚泰高层亲自跟进;但若在这个节骨眼上,您这住进我府上,这只怕有欠妥当,难免会招人口舌,到时候只怕会有所影响……”

    时相国打着官腔,这番话说得隐晦,但明明是几句在平常不过的官腔,他却像是打了一场无形的征战,耗费了半身力气,结束时还轻吐一口浑气……

    说他装傻也行,总之,想到回家后,闫弑天跟冰冰有见面的机会,他浑身不爽!

    “这些傅伦会处理,明天开始亚泰总裁会出现在x市,你只要看好自己的位置,协助傅伦将事情办好就行!”闫弑天说完再次闭眼,不在开口!气氛一下冷了下来!

    明白他话里意思的时相国却是憋着一口老血,卡在咽喉处喷不出来,闫弑天这话的意思可是当他的家为暂时‘避难所’,明天出现的亚泰总裁自然不可能是他本人,他在玩金蝉脱壳……

    陈睿琛在公是时相国的秘书,在私是出生入死的兄弟,听着这话脸色也沉了下来,“闫总,恕我冒昧的提醒,我们总裁他除了r&bz总裁这个身份外,也只是个普通人,还有个女儿要养,您这将危险带到他们身边,这只怕不合适?”

    闫弑天身子硬邦邦的,许是在‘帝京’下去仓库时的动作大了些,牵扯到了伤口,隐约有出血的迹象,他没在意,只是伤口缝合后在裂开,是件很麻烦的事情。

    “知道冒昧那就不该问!”

    时相国回到别墅时,时冰正在大厅和燕娉婷嬉闹,从军事话题聊到班上某某喜欢某某的无聊八卦。

    说道动情处还笑得夸张,累了后时冰枕在燕娉婷双腿上,吃着丽丽薯片。

    燕娉婷双手按着她的脑穴位,力道适中,“冰,你这甩了曲大公子,杠上了任大少爷,现在招惹了个神经病和精神病,你是怎么个打算的?”

    时冰闭眼享受着脑部按摩,嗤笑,“你觉得我是吃亏的主?”喵了个咪的,姓曲的王八羔子居然敢将她的视频放到网上去,特么就给他点颜色瞧瞧,他丫就不知道她时冰的脾气了。

    不过,任叶吧?

    时冰嘻嘻奸笑两声,不怀好意的朝燕娉婷勾了勾手指,“某个女人不是打过诳语,这个任大公子和曲大少爷留给她来收拾的?我好像没有记错吧?”

    燕娉婷勾勒粉唇,冷艳的脸上闪过笑意,“真是可惜了,曲大公子各方面还是挺符合你的标准的,还有任大少爷瞧着身板也不错。”尤其是这审美!

    时冰嘴角抽了抽,“是啊,的确可惜啊,尤其是看到他那窄腰的柔韧性,啧啧,比起闫弑天那一身钢板……”时冰突然住嘴,从燕娉婷腿上起来。

    燕娉婷戏谑的看着她,意味深长的哦了声,“原来如此……”闫弑天啊!冰,你真要栽了……

    时冰懒得理她,单脚跳起抓过一旁的遥控器,打开屏幕上的监控,看着一辆大众从过了大门磁检,大摇大摆的进入地下车库!

    燕娉婷也挺直了脊背,收起了嬉皮笑脸,“怎么了?”

    时冰皱眉,“应该是我爸回来了!”只是车里应该有陌生人,这隐性磁感应才有动静!

    燕娉婷看向大众里的人,咦了声。

    时冰绷着一张脸,右脚直接踹上面前的茶几,发出哐当一声响,踢到脚尖刺痛传上脊背痛斯冷声,磨牙道,“喵了个咪的,他怎么来了?”

    燕娉婷双手抱胸,一副看好戏的模样,“闫弑天还真了不起,居然能让你爸带着他来别墅!啧啧!”

    时冰转头愤愤的瞪了她一眼,转身单脚跳着往大门走去!咔嚓一声锁上了两道锁!

    看着时冰幼稚的举动,燕娉婷吹了声口哨,“冰,你觉得这锁能拦住他?”闫弑天是多强悍的人,在不久前她可是见识到了一面了!

    时冰慢悠悠的跳回沙发,哼了哼,“我爸都别想进来,更何况是个陌生人!”

    燕娉婷煞有其事的点头,“嗯嗯,你说得对,伯父进这道大门都要经过你的允许,更何况是个陌—生—人了!”

    哈哈!

    时冰手肘桶向她的小腹,阴着警告道,“你要敢秀牙齿秀,别怪我手下不留情!”

    燕娉婷整了整面容,举起双手严肃讨好,禁闭牙关,“没,作为你的死党,我这是为闫弑天默哀呢,绝对不是在幸灾乐祸!”心中却是笑翻了!

    时冰黑着脸瞪她,为什么是她的好友,为闫弑天默哀?

    特么有你这么当好友的?

    此时门口站着三个人,时相国和闫弑天侧身站在一条线上,张睿琛立在他们两人身后,紧绷着身子!

    时相国的脸色很精彩,一波换一波的,输了指纹后门没开,想到这是爱女的杰作嘴角抽了下,从口袋里掏出一大串的钥匙,费力的转着,五秒钟后,门还是丝毫未动!

    门内,时冰、燕娉婷盯着监控器,前者冷笑,后者轻笑!

    闫弑天这刀削一样的脸部,面无表情的盯着时相国手中的钥匙;张睿琛自在车上被闫弑天那句‘知道冒昧就不该问’给噎得脸色青白交替,一路上在没从鼻孔里哼出半个音节。

    时相国心中憋屈,也没在多说一句话;闫弑天本就是个话不多的人,活络气氛这种事情,他自做不来,即便对象是未来的岳父大人!

    没冷下脸来,双双横眉冷对就该万分庆幸了!

    身边一股低气压,就跟捧着一大块冰块似的,冷到了骨子里,任谁都受不了,张睿琛是明白人,不动声色的往后退了两步,远离冰块珍爱自己的生命。

    时相国却硬着头皮将钥匙收好,即使心中在不爽,现在也还不能和闫弑天翻脸,这对他和冰冰来说没丁点的好处!

    只能叹息一声,仰头朝大门左侧顶端某处,无奈,“冰冰,爸爸回来了!”

    时冰单脚靠在茶几上,闭眼装死!

    自己女儿的脾气,他比谁都了解,这世上有两个人他是惹不起的,一个是张柔儿,他的老婆冰冰的妈妈;还有位姑奶奶就是光明正大将他关在大门外的某女人!

    哎

    “冰冰!”

    里头的时冰心下冷哼,打感情牌也没用!果断不开!

    燕娉婷坐在一旁看戏,顺便抓过一旁放在茶几上的水晶葡萄吃得津津有味,看闫弑天冷下的脸色,弯起唇角!

    或许……清冷的眸子闪过异色!

    周围的空气渐渐的凝固,气氛也跟着紧绷,张睿琛站在身后突然说道,“相国,我家那口子等着我回去喂食,我就先回去了。”说着还不忘朝某处看去,及其真诚道,“冰冰,张叔叔将你爸爸安全送到家就先回去了,明天给你带‘鱼罐头’!”

    说完利索转身,脚步蹬蹬蹬的往外走!就跟身后有洪潮猛兽似的,逃离现场的速度就连时相国想要抓他留下的机会都没有!

    时相国瞪着张睿琛的背影,暗骂这都狗屁的兄弟,见死不救!

    燕娉婷在里面笑得肚子疼,冷艳的面容染上红润,指着张睿琛的背影和时相国的脸色,“冰,你张叔叔真是越来越可爱了!”

    时冰轻佻眉梢,也弯起唇角,还别说,要让一向沉稳机智的张睿琛露出这像受了惊的小兔子般的神情,这机会还真是难得!

    在回头看向冷着一张脸皱眉的闫弑天时,弯起的唇线紧抿,恢复成面无表情!

    时相国一个人顶着两股压力,身后这股更为恐怖些,低气压将他的心跳给冻得慢了半拍,只能硬着头皮撑着。

    “闫总,你看……”

    “开门!”声音很冷,时相国小腿很没出息的抖了下,心肝乱窜,这可是要了他老命的事!

    “闫总,这公寓里安装了静态磁场感应,冰冰应该没回来,大门这才反锁上了……”

    这都什么烂理由,时相国真想抽自己一巴掌,闫弑天是白痴吗?虽然装了静态磁场感应,但这也不会从里面反锁的,屋里没人的话,他用指纹或是钥匙便能打开,可眼下这情况……

    “开门!”

    还是这两字,身侧的人双手插在裤带上,侧脸硬朗,头微微仰着,目光就如一只觅食的豹子,释放着掠夺和冷意的光芒,时相国这才知道,他在这紧张了半天,身侧的人压根就没当他一回事!

    让‘开门’完全是对着里头的那位祖宗说的啊!

    时冰眨眨眼,即便是隔着冷冰冰的机器,依然能感受道闫弑天目光中的那股锐利逼人的视线。

    不禁从沙发上坐直身子,和屏幕中那双深邃如幽谷含着刀刃的视线对视着……

    下意识的屏住呼吸,心脏处三长两短的紧凑撞击,像是破土而出的嫩竹,急切、疯狂、柔韧的生长着。

    这眼前和之前的一样。

    霸道,冷酷,狠戾,嗜血!

    那是王中佼楚。

    燕娉婷沉下双眸,沉默以对,这人真的很强,至少现在的她们不是他的对手,即便她们已经是国安里盛开得最为危险高艳的‘罂粟’,但还不够,开得不够妖艳,不够夺目,不够——致!命!

    “冰,开门吧!”

    “不!”时冰起身,不甘的瞪着屏幕上的闫弑天,就像只被拔毛的小猫,乍然起立,伸出了隐藏在怀的爪子,等待向对方发出最为致命的攻击……

    燕娉婷垂下眼梁,掩去眼中的情绪,在抬头时却是一贯的冷艳,靠在沙发上有股生人勿进的气场。“他进来,是迟早的事!”

    时冰冷哼,“这是我家!”就算他是高高在上的那位,那又如何,这是她的家,不是随便的人就能进来的,更不是让她开门她便得乖乖的听话去为他开门的!

    燕娉婷摊手,今晚的闹剧在预料之外,但这收获她很满意。时间也晚了便起身打了个哈欠,往二楼客房走去,“我困了,你慢慢应付!”

    说完跟张睿琛闪人时的速度一样,快得让人抓狂!

    至少此刻的时冰有些抓狂!

    门口,闫弑天侧头朝时相国伸手,时相国没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一瞬间傻愣的看着闫弑天,疑惑!

    “钥匙!”

    闫弑天不耐的开口,转头看着门上的锁,有股将它给劈了的冲动!

    时相国嘴角抽了抽,从口袋里掏出钥匙递到他手中,“闫总,没用的,锁是从里面反锁的,就是有这钥匙也开不开,除非里面的人将门打开!”

    闫弑天将钥匙插到锁孔中,再次冷声开口,“输指纹!”

    时相国觉得这时候要跟闫弑天对着干那绝对就是犯傻行为,而他时相国自然不是个蠢蛋,很明智的按着他的话去做,输入指纹。

    而后退到一旁静静等待!

    心中却在矛盾的祈祷,希望冰冰不要将房门打开,让这男人住进自家就是个憋屈的事;可另一方面却又希望她快点将房门打开,跟眼前这块冰块待在一处,就是个蛋疼的事!

    时冰缩在沙发上,看着闫弑天咔嚓咔嚓的转动着门锁,大门却丝毫不为所动,冷笑一声后眉宇间闪过兴味!

    其实,如果这闫弑天不是一块钢板,偶尔耍上一回也是一种娱乐不是吗?手拨了拨发丝,有两束已经黏在一起,想着待会洗澡的时候也该洗头了……

    门外,转了两圈后,大门没开,闫弑天仰头也不知道看哪里,但时冰却明显感觉到他的视线精准的落在她的身上……

    闭眼压下心中涌上的不舒服感,深吸一口气后睁眼,随即瞪大双眼,不可置信的瞪着屏幕中的男人!

    时相国仰着脖子,脸色闪过青白,脖子上那抹清晰冰冷的触感正提醒着在刚刚那银光一闪的瞬间,发生了何事!

    “闫…总?”这可是要命的事啊!

    闫弑天单手禁锢住时相国,右手握着尖细的钥匙抵在时相国的脖颈动脉处,头微微抬起,目光落到隐性摄像头处,“我不杀他,但也能伤他。给你五秒钟,开门!”

    时冰咬牙切齿的瞪着男人的手,双眸都要喷火了,该死的闫弑天,竟然跟她玩阴的,威胁这一套亏他能做得出来!

    “杀千刀闫弑天,卑鄙无耻混蛋王八蛋,你要敢让我爸见血试试!”抓过一颗紫晶葡萄准确无误的砸在屏幕上闫弑天的眉心处……

    时相国背部抵在房门墙一侧,对闫弑天的行为也震惊的呆了几秒,“闫…总,您别开玩笑了,别看这只是钥匙,它可是比刀刃还要锋利……这只要你手抖一抖……”他这还有没有命活可就说不准了……

    “闭嘴!”吵死了!闫弑天脸色不善的瞪着他,“我说过不要你的命!”

    只是如果里面的女人不开门,他不介意在他身上放点血,她总该会心疼的!

    时相国惊呼一声,果断不说话了,不要他的命他便放心了,至于拿他威胁冰冰的事,没关系,来日方长,总有一天他也得让闫弑吃吃瘪不可!

    闫弑天仰头说道,“还有两秒!”

    时冰磨牙,让她就这么开门她怎么会甘心,可……

    “一秒!”

    时冰握拳,抓过一旁的遥控器……

    “啊……”

    “咔嚓!”

    两人刺耳的声音重叠,闫弑天眼里闪过笑意,稍纵即逝;将钥匙丢到惊叫中的时相国的怀里,打开大门走了进去!

    时相国目光缩了下,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没有粘稠的液体触感,大大的松了口气!

    时冰单脚瘸着快速的朝大门方向跳去,将闫弑天堵在大门换鞋处,双手叉腰怒目而视,“闫弑天,你什么意思?”

    闫弑天脸色平淡刚毅,估计就是天塌下来摆着这幅脸色他也觉得理所当然,“这是你家!”她是他认定的妻子,所以他出现在这在正常不过。

    时冰抓狂,这厮回答的什么屁话,“废话,这不用你提醒!我问的是你好端端的为什么会出现在我家?”当然重点是,你胆敢用我爸来威胁我,果然是欠收拾!

    闫弑天身子动了动,眉宇间皱了下,走到她身前,倾身低下头目不转睛的直视她的双眼,“我累了!”

    在两人身高上时冰本就略输两筹,这高大强壮的身子逼近,浑然天成的一股压迫感袭来,头皮跟着一紧,只能仰起头不服输的和对方直视,脖子后劲缩在一起,酸酸的。

    完全的答非所问,时冰炸毛,“关我毛事,你,麻烦,大门在后边!”

    闫弑天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冰冷的唇角不可察觉的欲出一抹笑意,趁着时冰发呆的瞬间,越过她往客厅的方向走去!

    伤口已经裂开了,他得找纱布包扎下,心中涌出一股不耐,真是麻烦!

    可想到刚刚小女人瞪大双眼可爱的模样,心情瞬间变得好起来……

    她或许不知道,她这迷糊发愣的表情有多吸引人!

    完全没有之前的杀伐果决,出手狠戾独到。

    “闫弑天,胆敢如斯对我,你等着,想要娶冰冰,没那么容易!”时相国嘀咕着将钥匙装进口袋,反身带着门关上,转身时却被时冰给吓了一大跳,这闺女的脸色红白交替,最后直接成锅底的颜色……“冰冰?”

    这是受什么刺激了?

    时冰一个激灵,瞪了眼时相国,转身瘸着追在闫弑天身后,“喂,你是不是地球人?怎么听不懂人话啊你,都说了大门在后面,我可以告你私闯民宅,你信不信?”

    该死的,居然会为了那不存在的笑意闪了神!

    闫弑天,你果然是无敌欠揍!

    闫弑天如一座雕像似的,在沙发上坐得笔直,“纱布,止血药!”他这话是对进来的时相国说的,目光都没停在叫嚣的时冰身上,直接当她是空气!

    时冰怒不可遏,指着闫弑天的手指颤颤发抖,“你……你……”好样的,闫弑天的,真行!敢当她时冰是空气!

    时相国提了提衣领,一派商人作风,从容的走到爱女身旁,安慰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冰冰,听话先上楼,让爸爸跟闫总谈谈!”

    时冰努着嘴,只瞪着闫弑天,喷火的眸子仿佛要将人给吃了般,如同一只凶猛带着攻击的野兽!

    时相国暗自叹气,自己这女儿他可管不了,当然也不想忤逆她的意,对她完全就是溺爱!

    知道她这是说不动了,也只能收敛情绪,走到闫弑天旁边的单人沙发上坐下,“闫总,我想我们该谈谈……”

    “纱布,止血药!”闫弑天脱了自己的外套,里面的白色衬衫后腰的位置已经有一小块的血迹,时冰刚要出声,看到那血迹愣了下,到嘴的话直憋回了肚子!砸了砸嘴,却没声音!

    时相国也变了脸色,这才想起他身上有枪伤,忙起身到杂物房找纱布和止血药去了!

    闫弑天没去看他们父女两,将外套随意的放在沙发上,连同衬衫一并脱了,露出精壮古铜色肌肤,胸膛上有好几处伤疤,长短不一。腰上缠着几圈白色纱布,但后腰的位置已经被血液浸湿,好大一块……

    时冰眨眨眼,盯着他的胸膛和后腰位置,咽了口唾沫,不怪她,这男人虽然是钢板做成的,一身都是硬邦邦的,但这身材却是该死的性感,紧致的肌肉,没有一丝的赘肉……

    “咳咳!”时相国将拳头放在唇角干咳一声,打破客厅怪异的气氛;时冰一个激灵,回过神来看向手中按着一卷白色纱布的时相国,不由黑线!

    “爸,你嗓子不舒服?”

    时相国哼哼两声,这孩子刚刚赤果果的盯着闫弑天*的上半身,一时看呆了也没自觉,还问他是不是嗓子哑,不由气绝!

    不满的瞪了她一眼后,走到闫弑天右侧,将纱布和止血膏放在茶几上,说道,“闫总?”是他自己包扎吧?

    时相国有些不确定的想。

    闫弑天带着冷意的目光掠过时冰,时冰先是被她老爸瞪得莫名其妙,在被闫弑天那眼神看得云里雾里!

    不由看向自己的脚跟,衣服没穿歪,身上没有不对劲的地方啊!这两人都看着她干嘛?无辜的回看时相国!

    时相国嘴角抽了下,默默的转回视线!

    “你来。”

    闫弑天说这话的时候,眼神都没从时冰身上移开过。清冷的声音冲淡了客厅的诡异气氛,闫弑天将身上拆下来带着血的绷带放到茶几上,拿过止血膏弄了一大坨在右手食指和中指上,伸手往伤口上抹去!

    时相国将换下的绷带丢到一旁的茶水筒里,走到液晶屏幕下方的柜子上,拿了把锋利的剪刀……

    “……我来?”干嘛对他这么殷勤,臭老爸!看闫弑天不太熟练,算得上是粗鲁的包扎动作,时冰果断将他的前一句话给抛在了角落里,叉腰,“那什么,别说我欺负伤员啊,你,包扎好后立马离开我家。”

    闫弑天垂着头,抹好药后抬头,示意她上前帮忙,“五天!”

    “什么?”这人的大脑到底是什么构造,老回答些莫名其妙让她抓不住头脑的话。

    闫弑天破天荒的对自己的话做了回解释,“未来五天,我都会在这!”

    时冰愣了下眨眼,裂嘴脸上染上笑意,眼中却是清澈冷情的,“我没听错吧,你闫大总裁竟然纡尊降贵来体验‘百姓’生活?鲍鱼鱼翅养着却来吃青菜豆腐?”脑子没病吧你?

    时相国在一旁干咳,时冰瞪他一眼,后者立马变成机器人,垂着头默默的将白色纱布剪成两段。

    闫弑天抓过剪好的纱布,绕着腰身缠了两圈,打了个很小的死结,“你别忘了,你是亚泰未来的总裁夫人。”

    时冰被噎了下,脸色莫名涨红,咬牙,“我特么是个鬼玩意儿的总裁夫人,闫弑天,你脑子没病吧,老娘有男朋友了!”

    闫弑天目光一沉,双目冰寒,就这么定定的看着她,时冰被他看得心中发毛,怪怪的。粗着脖子喊,“看什么看!”

    在看,把你吃掉!

    “你是亚泰总裁夫人!”闫弑天很冷静的陈诉事情,是他看中的,就是他的。愿意也是他的,不愿意也是他的。

    至于,她那什么男朋友,闫弑天冷哼,对方最好识相的离开她。否则……

    时冰磨牙,这人是听不懂人话滴吧?身体硬得跟钢管,这脑子特么也是块石头。

    “行,你丫就抱着这句话过日子去吧,老娘才不跟你玩儿。”

    “游戏你输了。”游戏,是她要玩的,在搂着她跳下三楼的时候,要是没他警觉,子弹打在的就是她身上了,此刻她该躺着的是病房而不是在这跳脚跟他叫嚣!

    时冰觉得自己的脑袋特么不够用,她那脑容量特么跟眼前这男人就不是一国的。

    他们好像是在说‘亚泰总裁夫人’这事儿吧?好端端的,他又给冒出一句,‘游戏你输了’?这绝壁的是哪个意思?

    闫弑天没在说话,周身的空气直接降到了零下五度。

    时冰双手叉腰,两颊气鼓鼓的瞪着闫弑天。

    时相国坐回一旁的单人沙发上,目光在这两人之间来回的穿梭,疑惑,他们在说什么?

    时冰脑回路转了两圈回来,终于明白了他这句游戏是啥个意思来着了,没错,说要玩儿‘游戏’是她开始的,要结束自然不能由这男人来喊停。

    游戏规则什么的,还不是由她来定?当然,就算这男人抱着她跳楼,成功跑路,她也绝逼是不会承认自己‘输’给这男人的了。

    时冰冷笑,“特么你哪只眼睛看到是老娘输了?老娘的规则很简单,是谁先逃出来,谁就是赢家,冲上来的人,是你,不是我!坑的也是你!”

    闫弑天目光沉沉的看着她,包扎好了后,将背部靠在沙发背上,即使一个字没有,也明明确确的表达着一个意思。

    你,耍赖也是输家。

    既然输了,就得乖乖当他的夫人!

    时冰那个气得啊,头发都要爆炸了,这赤果果的意思,比他冒出一个字来还令人炸毛。

    行,你说你赢了是吧?

    老娘不承认,你丫也跟着我装傻充愣耍赖到底是吧?

    “游戏我说的,你说你赢了,老娘还说老娘赢了呢。闫弑天,既然你不服,那我们在比一场,公平点的外加一个附加条件,你要输了今后都不许出现在离我三米以内的范围内!怎么样!”

    看他脸色不善,时冰又加了句,“哦,当然,你要是赢了,老娘果断乖乖的滚回你家去给你端茶送水,当太上皇给拱着。”

    闫弑天起身,高大的身影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看向随之跟着起身的时相国,“房间!”

    看爱女变幻莫测的脸色,时相国嘴角抽搐两下,清了清嗓子道,“二楼左手边都是客房,闫总可任意选一间!”

    闫弑天点点头,转身就往二楼楼梯口走去。时冰怒了,瘸着脚跳到他面前没来得及拦下他,看着他踏上阶梯急了,忙一脚朝他踹了过去。

    “站住,不许上楼!”

    特么的,当她的都是废话呢?

    敢无视她?

    闫弑天轻松的躲开她的袭击,三两步垮踏就到了阶梯的三分之一处,“毫无意义!”

    因为她只能是他的!

    时冰火了,指着闫弑天孤傲的背影大骂,“xx的,闫弑天你个胆小鬼,有种你下来跟我单挑,威胁我爸堂而皇之的住到我家算屁啊……”

    “冰冰,女孩子不该这么粗鲁,你妈妈可是个实打实的淑女,温柔贤惠……”时相国在后面出声,有些哀怨和自责,都是因为自己的疏忽,没时间陪她,才导致冰冰变得如今这般粗鲁,脏话挂在嘴边想蹦出来就蹦出来!

    时冰在闫弑天身后跳脚磨牙,听到时相国的声音,转身不耐烦,就跟赶苍蝇似的,“爸,你都老古董了,想要淑女你不得去赶穿越潮流,多的是三步一莲的贤惠女人。”

    时相国幽幽可怜兮兮的揪着她,“爸还不是为了你好,你在像个野孩子一样粗鲁下去,真打算让爸给养一辈子?爸是求之不得,可你妈还不得从棺材里爬起来找你爸拼命?”

    时冰努力忽略这老太婆似的抱怨,脑里闪过的画面就是将闫弑天抓来踩在脚下,在兴奋大笑三声……

    刚要跳脚跳上阶梯,手抓着护栏却突然想起了什么,猛地转头,“爸,你怎么会跟姓闫的一起回来?”

    时相国还在纠结刚刚的问题,脑袋也来不及转弯,下意识的就回答出声,“今天在公司,闫经理请爸爸和你吴叔叔到‘帝京’坐了一小会,回来的时候突然就说要一起回来……”

    “‘帝京’?”时冰惊呼,也顾不得自己右脚踝是不是还疼着,踩在阶梯上,跳到时相国面前,“爸,你没老年痴呆?确定是‘帝京’?”

    那是什么地方,即使就是一个上市公司的总裁,身价不菲,也不是那么轻易能进的!

    曾今为了某些任务,她和婷,驰家两姐妹,多次想要潜入‘帝京’,最终都没以失败告终!

    时相国被她这一惊一乍的动作给吓得心肝乱颤,右脚踝还肿得厉害,心疼的扶着她,“小心点,看你脚怎么伤的,疼不疼?”

    时冰随意的摇摇头,“爸,你快说,闫弑天怎么会让人接你去‘帝京’?他跟‘帝京’有什么关系?”

    时相国被她抓着往沙发处走去,如今抓着‘帝京’也忘了自己脚上的痛楚,甚至将闫弑天也暂时抛在了脑后……

    不由心中哀叹,这女儿这性格到底是随了谁?说风就是雨的,可怜他都一把老骨头了!

    折腾!

    二楼,闫弑天走到左手边第一间房间,手拉开门把,打开电源,看到里面的装饰愣了两秒。

    仅此两秒便淡然的走进房间,关上门!

    仿佛走进一个不太真实的世界,淡蓝色结合着粉色系列,很梦幻的存在,他的世界里只有黑色和银色两种颜色,眼前突然闯进这另类的颜色,排斥却也释然!

    就如时冰本人,强悍的躯体下,进驻的是个天使小恶魔,闪着精灵的翅膀,毫无预兆的就闯进了他的世界,入了他的眼……

    刚毅的线条渐渐的柔和,视线落到房间中央粉色大床上,空寂的房间里响起一声轻笑,异常突兀!

    墙侧有两个精致的橱柜,跟墙壁是连着一起的,闫弑天鬼使神差的打开橱柜,一排排挂得整齐的衣服,挂件,帽子等等,摆放得很有特色!

    “皇后娘娘起床了,皇上踹到床下了!皇后娘娘起床了,皇上踹下床底了!”

    搞怪的自制可爱铃声从床头传来,闫弑天回头看向正在椭圆的床头跳舞的小兔子,勾起唇角。

    将橱柜门关好,大步走向床头抓过可爱小兔子,按下红鼻子的按钮,叫声骤然停下,抓了抓它软绵绵的兔子耳朵,将它放回原处,动作间扯动了后腰,粘稠的触感让他皱眉,今天一天奔波下来,不可避免的挥发些异味!

    不在迟疑,转身大步朝卫生间走去!

    只一会就传出哗啦啦的水声……

    燕娉婷靠在第三间房间门框上,双手抱胸看着第一间房间的方向,若有所思!

    如果她刚刚没听错关门声的话,某男进去的可是某妞的房间哦……冷艳的面容闪过兴味,冰妞的地盘就连她老爸都不曾踏足,不知道当她回房后看到大床上躺着块冰块,不知会是什么反应?

    嘿嘿!真是期待啊!

    挑了挑眉,打了个哈欠转身,将门关上!

    时间还早,她去睡个回笼觉去!

    时冰满脸黑线的瞪着一旁的时相国,“爸,你没搞清楚他们是什么人你就巴巴的跟着他们走了?这也太随便了吧?”

    时相国很无辜,“冰冰,你怎么能说爸爸随便呢?要爸爸不跟他们走,只怕脑袋早开花了,现在能跟你面对面的坐在沙发上?”

    时冰嘟着嘴,“那你至少也得弄清楚他们的身份啊,你这总裁当得也太憋屈了,都被人拿枪指脑袋了,对方是谁都不知道!”啧啧两声,超级不屑!

    时相国暗自磨牙,被自己女儿鄙视是件腻痛苦的事情,有损他在她心中的形象。

    “冰彬是嫌弃爸爸了?”

    时冰起身,抱过时相国的脑袋,在他脑门上叭的亲了个响吻,“爸,明天记得让张叔叔带你去检查检查身体,尤其是这!”指了指自己的脑门,在时相国惊愕的目光中华丽丽的转身,蹬蹬蹬愉快的朝二楼自己的房间跑去!

    每踩到阶梯上,轻快的脚步声传来甚至都忘了自己脚上的痛楚,吹着口哨长发一瓢一瓢的,情绪高涨,被闫弑天挑拨的心情瞬间治愈!

    “冰冰,你果然还是嫌弃爸爸了!”

    时冰背着他挥了挥手,时相国站在沙发旁磨牙,本委屈的脸色在时冰的身影完全消失后,立马沉了下来,拿出手机点开屏幕,看着显示的号码愣了下,这才拨了过去!

    “大哥,你可算是接电话了!”那头的声音很急切,即便隔着冰冷的机器,也能感觉到对方的火急火燎!

    时相国蹙眉,“啊峰,不是让你别打这电话,怎么不听?”

    “大哥,我打你私人手机,你关机,又急着联系你,我只能打这个号码……”

    时相国烦躁的爬了爬自己的发梢,“行了,有话快说。”

    “啊,对啊,大哥,你快回来李家庄一趟,我我我好像看到大嫂了……”

    彭

    双脚膝盖直直撞上旁边的茶几,时相国却没感觉到一丁点的痛苦,目光错愕,手一松,电话砸到了茶几面上,跳了两下。

    心脏骤然停止跳动,双手抖动,右手甚至都还保持着原有的姿势僵硬着……

    “大哥,大哥,你还在不在!”

    “……大哥,你倒是回句话啊,我现在就在李家庄,可不确定那是不是大嫂,不敢贸然行动,大哥……”

    电话里传来一阵阵的急切的叫声,不然想象对方早已急成热锅上的蚂蚁了,昨晚上三更半夜的,他蹲在荒郊野外喂蚊子,还得急得跳脚!

    现在太阳都高挂半空了,他热的脑门是汗。却一步不敢离开,也焦急啊!

    时相国抖着手捡起手机,好几次都因为没抓劳,差点将手机在砸到茶几上,“在,在,我在……”

    “大哥,你什么时候过来一趟。”

    时相国尽力让自己保持冷静,掐着自己的大腿,可话里的颤抖还是出卖了他,“啊、啊峰,你大、大嫂……你没看错?”

    “我跟着大哥大嫂十几年,大嫂就是化成灰我也认得,她一定是大嫂。”刚还一副怀疑的口吻,这会一百八十度转弯,语气前所未有的肯定。

    “好,好,好,你等我,别吓着她我马上就来,张家庄……?”

    “李家庄!”

    “是是是,李家庄,我马上买飞机票,马上!”也不等对方反应,时相国立马直接挂了电话,此刻的他哪还有沉稳,早已脑袋成豆腐渣,乱成一团,脸上挂着傻笑,语无伦次!

    也压根忘了,张柔儿早死了好多年了,为什么会平白无故的再次出现……甚至就连最基本的问题,他都一一给忽略了!

    他只知道张柔儿,那是他的根,他的心,他的血,他的所有……

    甚至于,他都没有来得及跟时冰交代一声,人已经迫不及待的离开了。

    大厅里如一阵龙卷风刮过,在恢复平静时,哪还有人的影子,只剩下时针哒哒哒的声音……

    时冰打开房间,脑海里徘徊着‘帝京’两个字,想着该怎么套用消息,关好房门快步朝床上飞奔,以致就连空气中残留下的一股陌生气息也被大脑自动排除。

    曲脚坐在床上,打开床头柜的柜子,里面是个粉色爱心纱布,将纱布往两头的挂钩上挂去。

    按下一旁的小红点,床头柜子忽然动了起来,形成了一个小型电脑桌的形状,后面的墙跟着打开,里面霍然装着一台小型液晶电脑,缓缓的往电脑桌上移去。

    时冰抓过一旁可爱的小兔子,揉了揉两只兔耳朵,电脑自动开启,十指在键盘上快速的输入一组数据,蓝屏转换,骤然就是‘帝京’所处四周的环境!

    咔嚓

    轻微的开门声在沉静的房间里异常突兀,时冰本能的从床上蹦了起来,转头警戒的看向浴室。

    “谁?”

    闫弑天下身围着条粉色的浴巾,头发打乱,胸膛上还滴着水珠,一路往下调皮的隐若在浴巾边缘……赤着脚从浴室出来。

    目光越过时冰落到床头小型电脑桌,冷漠的脸上闪过诧异。

    时冰看着出来的人,小腿打了下滑,差点踩空从床上栽了下去,惊叫,“你怎么在这?”

    闫弑天回身抓过粉色毛巾,混乱的擦了几下头,将头发整成了个鸡窝。像是没看见某女抓狂的表情,稳步往大床处走去!

    时冰站不住了,从床上跳下来,扯动了右脚的脚筋,撕了下痛楚袭上脊背,却不能阻止她狂奔的脚步。

    收住脚步停在闫弑天面前踮起脚尖将头仰起,咬牙切齿的从牙缝里蹦出几个字,“我、问、你、为、什、么、会、在、这?”

    闫弑天盯着她一张一合的粉唇,擦着发丝的手一顿,幽深的目光诡异风云,“这是二楼!”

    时相国说,二楼左手边可任选一间,所以他出现在这完全不奇怪!

    时冰双眸染上盛怒,如果此时的闫弑天穿着衣服,她定是抓着他前胸襟,绝对是一顿暴打。

    她告诉自己,不能跟眼前这块钢板生气,放松,深呼吸。放松,放松……别生气!特么跟他生气就是自己找罪受!

    可妈蛋的,谁不生气,谁是龟孙子。

    “闫!弑!天,这是我的房间,现在,出去!”

    闫弑天附下头,冰冷的唇线停留在粉唇一厘米处,两人的呼吸瞬间相融,对方呼出的灼热气息喷在鼻尖,唇线上!

    痒痒的!

    暖暖的!

    时冰望着突然放大的锋利眸子,脑袋懵了下呼吸随之放轻,胸膛的起伏也跟着放松了弧度……

    刚硬的鼻尖微不可查的擦过软软的鼻尖,如遭雷劈似的,脊背徒然升起一股电击的窜流和危险……

    “时——冰!记住,我允许你在我的世界里放肆,但,不要试图挑战我的底线,这是我给你最大的自由!”

    啊?

    什——么?

    什么?

    什么挑战我的底线?

    谁的自由?时冰有些傻眼,问题怎么就扯到这上面来了?

    闫弑天错开脸,抬起头,将毛巾精准的扔到橱柜的挂钩上,视线落到电脑屏幕上面的画面,眉梢轻挑了下!

    大手扯下围在小腹的浴巾,赤着身子爬上了大床!

    时冰觉得房间有些热,胸腔砰砰砰的跳动着,转身傻愣的看着闫弑天系在腰间的浴巾,扔到地上,爬上她的床……

    睫毛不规则的跳了再跳,耳根莫名的红了红,转身大步走到床沿,扯过随意盖在他身上的被子,怒骂,“闫弑天,你脸皮能在厚点吗?你怎么不跟牛姓啊,该死的,你给我起来!”

    撕拉!

    床单被扯开,展现的是某男*的身体,古铜色的锁骨,精壮的胸膛,劲瘦有力的腰身,完美笔直修长的双腿……

    时冰惊愕,扯被单的手直接停住……

    闫弑天单手手肘撑在床上,侧着身子尽量避免后腰枪伤,面容是冷峻的,眼里却是有些诡异的色彩,甚至意外的出现了调侃!

    眸色深邃!

    “好看吗?”

    “……呃……还行……”

    “还要继续看吗?”

    “……”

    “不看?”

    “……”

    “睡觉!”闫弑天身子在床上滑了下,拉过时冰手中的被子,侧着身子,闭眼睡觉!

    时冰,“……”这什么情况?

    “想知道‘帝京’,直接问我就好,这,查不到!”

    时冰呆头的看着盖上被子,脸部线条缓和下来,闭眼睡觉的某男,在傻傻的看向床头的小型电脑。

    脑袋里正砰砰砰的打着架,两边拉扯着,一头在叫,这男人太不要脸了,果断的将他从床上倒着拖下来,在狠狠的海扁一顿了事!

    另一个声音却在呼唤,多么难得的机会啊,这人绝对跟‘帝京’有莫大的关系,看着他就等于看住了‘帝京’,以后想要知道什么不行?

    甚至大摇大摆进‘帝京’,在没哪个不识相的敢拦下你的路了,时冰啊时冰,你聪明一世,可不能就这么糊涂一时。

    为了个人仇恨,将组织利益弃之不顾啊!

    清靓的脸庞上闪过五彩缤纷的颜色,黑一阵青一阵,死寂的房间里只有床上重重的呼吸生,时冰磨牙,突然朝床扑去,跨坐在闫弑天的双腿上,掐着他的双手,“你没忽悠我?”说完不放心,加了句,“我告诉你闫弑天,我床你也爬了,便宜你也占尽了,你要敢忽悠我,我就……”

    闫弑天睁开眸子,他是侧着身子睡的,不压着后腰的位置,修长的双腿叠起伸长放着。

    承载着她的重量却没什么感觉,只姿势很不舒服,但他没翻身!

    “只要你想!”

    时冰染上笑意,附身凑到闫弑天脖子处,附身,v领下松软一览无遗。

    “这可是你说的,我可没拿刀架在你脖子上,起来的时候可不要告诉我你在梦游!”

    闫弑天眸色黝黑诡异,像是蕴藏着狂风暴雨,犹如枯井深谭,深不可测……

    大手骤然楼上她的腰身,将人拉向自己,唇齿相依的相贴着,后腰骤然收缩……

    痛苦欢愉齐齐涌上大脑皮层……

    “别忘了,你的身份!”

    时冰笑得风情万种,从未有过的情迷,身子贴着他如蛇一样往上挪动,双腿压着他的侧腰位置,额头抵住额头!鼻尖点在他的鼻尖上……

    嘟着红唇,呼出的热气故意洒在对方紧抿的唇线上,起伏的呼吸有意无意的擦着身下刚硬的身子,和手臂……

    “闫弑天,你玩过‘枪决罂粟’的游戏吗?”这是一款刚上市的及其刺激的枪战游戏,与‘枪魂’齐名,暴力,暧昧如影相行,深受年轻人的喜爱,几乎每个网吧都将这款游戏玩到爆……

    策划人便是燕娉婷,主角自然是以她们四朵‘罂粟’为原型而设计的……

    闫弑天呼吸岔了个节奏,渐渐变得沉重,却诚实回答,“没有!”

    时冰轻笑,像是得意,也像是宣战,“那,我教你玩这个游戏怎么样?嗯,就算是作为对你‘大度’的报答!”

    闫弑天眯起双眸,心中开始警戒,可同时也享受游走在身上那双软而无力却带着电流的抚摸……

    “你想怎么玩?”

    时冰咯咯的笑着,却是答非所问,双手停在他强有力的胸肌上,曲指成弓行,啪的一声跟弹弹珠一样,中指打在了他的胸口。

    漫不经心道,“别急,我们先来说说,这黑手党所罗门是个什么玩意!”确切的说,跟你闫弑天有怎样千丝万缕的联系。

    她可是被莫名其妙带进他们的枪战上,要不是她脑袋缩得快,够机灵,今晚可就指不定交代在新区大楼里去了!

    “黑帮。”

    冰冷的唇上吐出两个字,时冰被噎了下,说得都是什么屁话,她也知道是黑帮,不然能公然在x市持枪杀人?

    下巴抵在他的下巴处,倏然张嘴惩罚性的咬下他的下唇线,蹙眉嘟囔,“亚泰财团可是控制全球金融的龙头集团,你说你一个白道老大,却招来了黑帮大哥的‘追随’,唔,让我猜猜,你们之前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值得黑帮大哥冒着危险将你追杀到x市……”

    “这只是个意外。”闫弑天的心情指数似乎直速提高,时冰的问题,他都不予余力的回答了。只是长时间外加重力侧身压着,时间一长自然难受,想要躺平,可后腰的伤口却不容许他这般做……

    “意外吗?”时冰张嘴贝齿逗留在他的唇线上,没深入,只是不经意的用力咬下一道小口子,两人都尝到了血腥味,充斥在鼻尖。血液也跟着沸腾起来,“也对,意外这东西可是最神奇的解释了。”

    闫弑天眯起双眸,好大胆子,他都敢咬。而事实上,他的呼吸粗重,大手从她腰际,手心炙热往上,身上的身子一瞬间的僵硬,却渐渐放松的过程……

    “你确定要继续玩下去?”大手攀上她的后颈,只要一个用力,今晚她便休想逃脱……

    时冰脸部僵了下,只一眨眼的功夫却笑得妖娆,咯咯的异常动听,微微抬起头,望进闫弑天染上*幽深的双眸,朝他脸部喷出一口热气,“为什么不?啊……”

    一阵天旋地转,眼前一黑,时冰下意识的搂着他的双臂,背部贴在暖床上,身上紧随压下的就跟泰山一样,死沉死沉的……

    呼,大气呼出,时冰笑容收住,怒气腾腾的瞪着身上的人,“闫——弑——天,你丫动的时候好歹打声招呼,擦,痛死了……”

    眼弑天欲出笑意,刻意将全身心的重量压在身下娇小的身子上,大手还留在她的后颈处,将她的脖颈拉成弓形,头不得不仰起!

    “你想玩,我自奉陪到底。”

    时冰胸口都快被压扁了,痛得她想掉泪,呼吸也跟着不顺畅,“你……”

    “当然,代价你也要付得起!”闫弑天说完不在给她反驳的机会,附身封住她嘟着的红唇,他很喜欢她发怒时的眼神,就像被踩了尾巴的小猫,炸毛时很可爱。有灵气!

    “……”

    时冰瞪大双眼,在他身下扭曲挣扎着,想将身上这个占尽她便宜的该死家伙给踹下大床……

    “呜呜……”放开!

    房间温度渐渐升温,偶然还能听到一丝丝细微的闷哼声,大床上,就跟一座小山丘一样纠缠着,挣扎间薄被被踢下了大床,床单扭成了酸菜干,闫弑天不是重色之人,亚泰财团每届总裁在成年礼上,都会刻意的安排从男孩到男人之间的转变。

    可他没有,他十五岁办了成年礼,他的父亲大人在当天正式宣布,他便是下一届亚泰总裁,而在当晚,他回到房间时,床上躺着的就是个衣不蔽体的女子……

    无论是样貌还是身材,那绝对是上等的尤物!

    可他却丝毫提不起劲来,只有厌恶;没有动她,却将她留在房间一晚,第二天一大早便让下面的人将她给打发了……

    至此他便及少在这方面动过这心思,即便如今他处在高峰,想要什么都唾手可得……

    在身下这挣扎还不算女人的女孩身上,他却能明显的感受到那股从骨子里所散发的骚动……

    气势汹汹,势在必得……

    辗转……带着粗暴……

    时冰真想一脚将身上这个又野蛮又粗鲁又冰冷的铁板给踹到床下去,擦的,接个吻跟上战场厮杀似的。

    肺部涨得难受,为了大好年华,时冰当机立断双手搂过闫弑天的脖子,将身子打开慢慢的放松,闭上双眼,贴着他开始慢慢回应。

    妈蛋的,这回亏大本去了。

    闫弑天瞳孔缩了下,更用力的想要将人给揉到自己骨子里…

    时冰闷哼一声,赤牙咧嘴,恶狠狠的想着,野兽就是野兽,看待会有你受的……

    “唔……”

    直到两人的肺部严重缺氧,口里发出迷糊不轻的闷音,眼角挂上泪珠……

    时冰忍无可忍,双手掐上闫弑天的脖颈,用尽了仅存的力气。

    闫弑天这才放开她的红唇,刚刚包扎好的伤口有股湿润流出,呼吸絮乱间蹙起眉头!

    可当冰凉的视线落到那被蹂躏红肿的唇瓣时,心情却莫名的好了起来!

    时冰仰起头大口呼吸,双眼瞪着闫弑天,口齿不清骂道,“你丫……个……会死的……知道吗?没呼吸是会死人的。”

    最后一句话几乎是憋足了气朝他吼出去的。

    闫弑天勾唇轻笑出声,带茧的手指拂过她的红唇,神色一暗,附身在上面亲了口。

    “用鼻呼吸。”

    时冰掐着他的咽喉,硬是将他的头给撑了起来,胸口的高低不稳的起伏正说明她的呼吸还没调整过来,警告道,“你丫给我悠着点,否则别想爬上我的床!”

    闫弑天挑眉,强硬的将头往下压,尽管纤细修长温热的双手抵在他的喉咙处,他也没发出一声闷哼,如刀刃锋利的眸光闪着明显的*,直直的望进她因情动湿润的眼眶……

    “初吻!”

    时冰正惊叹他的强悍,咽喉是人及其脆弱的地方,被外力掐着而他居然眼皮都没动下,这人果然是牛人中的战斗机。

    可他吐出来的词却着实将她给愣了两秒钟,两两疑惑。

    “什么?”

    闫弑天将她的双手从自己的喉咙处移开,压着两人身子两侧,“你的,我很高兴!”又在她唇上亲了口,像是奖赏!

    时冰反应过来后,脸都绿了,挥开他的大手,指着眼前的鼻子,怒!“你高兴毛线,本姑娘的初吻早八百年没了,你当你是纯情大姑娘,还初吻……我……啊……”

    闫弑天脸色骤然发黑,瞪着越说越激动的时冰,那眼神就像是一头饥饿了几百年的恶狼,冒着幽幽的绿光,恨不得将她给拆骨卸肉,生吞活剥了……

    “那什么,闫弑天。”危险来临,时冰很没出息的咽了口口水,“万事好商量,你……你蛋定些!”

    你丫能蛋定吗?啊?能蛋定吗?时冰泪了!这人果然一身都是钢筋,就没一块地方是软的。

    挨上这么一号男人,谁她妈就是倒霉的命!

    闫弑天右手捏住她的下颚,手中的力道越来越大,一股风暴在眼中酝酿,直到时冰的下巴染上红色,他也依然没有放手!

    眼眶里盛满*,可却让人看得生寒……

    “谁。”

    时冰真想将身上这头野兽给踹到猪圈里去,妈的,痛死她了!

    “他是谁?”

    很霸道,很强硬的口气,冷眸里杀气四溅。时冰用头发想,也知道那人的名字那是打死不能说的。要真说了,对方还有命在吗?

    “说。”

    闫弑天动了怒,胆敢觊觎他的东西,不可轻饶!

    时冰咬下肿起的红唇,整个空间除了两人粗重的呼吸声,耳边还有滴滴滴的刺耳声响,时冰磨牙,而且这人真心重,跟座泰山似的压得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你够了,我都没跟你计较你丫吻过多少人……”

    “没有……”闫弑天冷着脸打断她的话,他只吻过她一个,这辈子也只能是她。看她见鬼似的表情,随即不满,更加强硬的重复道,“没有!”

    时冰错愕微愣后,脸色便开始以光速极度扭曲,身上人的戾气越来越重,她嘴角的弧度却越扩越大,肚子跟着一颤颤的……

    闫弑天面无表情,“很好笑?”

    “哈哈——”忍无可忍的女人在男人身下匍匐大笑,完全不顾身上那能冻死人的寒气,笑得天花乱坠,颇有股动山摇之势……

    纤纤玉指指着闫弑天的鼻子道,“……你……你真是个奇葩……哈哈……”这过二要奔三的大叔了,既然连初吻都还在。

    闫弑天禁锢住她乱扭动的身体,脸色发黑,“笑够了?”

    时冰颤着身子摇头,眼角挂着泪珠,手指无力的戳着闫弑天的坚硬的胸膛,“没、没有!”

    有意无意的戳到了敏感处,闫弑天眯起双眼,沉下身子,耳畔拂过倒抽一口气的闷哼,总算是满意了。

    “还要继续?”笑?

    时冰被他压得岔了口气,收了笑脸色涨红瞪着突然放大的刚毅脸庞,“唔,重死了,起来!”

    闫弑天轻笑,头俯在她的右肩膀处,冰凉的唇瓣划过时冰耳垂,呼吸的热气钻入她的耳蜗。

    时冰脊背发凉,一股电流窜到脑部,脑子有一瞬间的空白,身子僵直着不淡定了,“闫……闫弑天,我不笑了……啊……”

    特么是威胁。

    没由来的,脊背升起一股凉意。

    她,时冰,这刻很不愿意承认,她丫就是成怂蛋了。

    “闫弑天,我不玩了,我不笑了,你快起来……”

    “我没说结束。”闫弑天硬邦邦的回道,扣住不赢一握的腰身,仿佛只要他稍微一用力便能将它给折断了,不由蹙起眉头!

    时冰徒然一惊,僵着身子,大气不敢出,他的双手就跟带了静电一样,让她身子跟着轻轻颤抖着。

    想要阻止,可吐出的话却成了低声呻吟,“放……”被自己的声音给吓了一大跳,时冰反射性的握住自己的嘴巴,瞪大双眼,眉心闪过慌乱……

    闫弑天心中一动,一本正经的发表言论,“太瘦了。”

    时冰洁白的贝齿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出声,身体里陌生的情愫让她想要逃离,可身子仿佛不是自己的一般,颤抖中又有一丝丝的欢愉……

    “你该胖些,抱着不搁手。”

    时冰开始挣扎,一拳出其不意的砸向闫弑天的嘴角,怒吼,“特么的给我下去,爱抱不抱,我就瘦了怎么着。”

    闫弑天没动,脸色平静!

    这一幕看在时冰眼里,世界观再度被颠覆,风中林乱了,这男人简直就是个另类,可刚刚那一幕却又该死的性感极了…

    闫弑天手下重重的捏了下,时冰大惊失色,本能的禁闭微张的唇,粉舌来不及缩回去,被自己给咬了口,铁锈味只一瞬间便充斥整个口腔。

    “啊……”

    闫弑天停下动作看她。

    时冰委屈的吞咽着血腥的唾沫,刚刚那一下咬下去及重,肯定咬破了个大口子……呜呜……她怎么这么笨……

    要咬也该咬身上这头极度凶狠的野兽啊!

    “痛……”

    闫弑天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打开嘴巴,贝齿的细缝里还残留着血丝的痕迹,脸色冷了下去。

    “咬到了?”

    废话,时冰愤怒的瞪着他,都怪这个罪魁祸首,妈的,他的手居然还敢放在那……

    丫的,闫弑天,你给我等着!

    “别动,舌头伸出来。”

    时冰当下将舌头卷起,藏得严严实实的,警惕的瞪着他,他想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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