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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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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父,用午膳啦!”

    夏玉娃一身水蓝衣裙,捧着一个大托盘,有些不情愿地快步踏进简陋的屋内,环视一圈没见着半个人影,她微愠地柳眉倒竖,托盘重重地丢在桌上,也不管饭菜是否会溢出,她看也没看一眼,就径自踏入内房,对着床上那个睡姿不雅的老人不耐地喊道:

    “喂!师父,快起来了啦!都日上三竿你还睡不腻呀?快起来,我饭菜都已经弄好了。”

    见床上的人仍旧动也不动,她拉高嗓门:

    “师父!”

    一声如河东狮吼般的巨雷轰响,震得床上的白须老人翻了个身,半梦半醒地呓语:

    “哪儿来的雷呀?这么响亮,吵死人了!”

    雷?!

    夏玉娃一楞,随即变了脸色,气愤地道:“哪来的雷?今儿个天气好得很,万里无云、一片晴朗。你听到的,是你徒儿我正用甜美的声音在叫你起床。”

    她甜美的声音,居然用雷来形容。

    真是气煞她了!

    床上的白须老人总算睁开惺忪的睡眼,床头边的水蓝色俏丽身形也由朦胧渐渐转为清晰,但他马上又闭上了眼,有气无力地回道:“好徒儿,再让为师的多睡一会儿,我今儿个早晨才入眠,还没睡饱吶!”

    才说完不久,夏玉娃便听见一阵阵均匀的呼吸声,她受不了地垮下肩膀,决定放弃。

    临走前,她大声地抛下一句:“你不起来就算啦!我自个儿吃,反正吃完我就把饭菜撤掉,让你吃不着。”

    然后便像一阵风似的,她走出内房,在厅内的椅子上坐下,举起饭碗,大方地吃起来。

    “你这话是在威胁为师我吗?”

    带着浓浓睡意的嗓音,一名衣着朴素简便、蓄着长白胡须的老人打着呵欠,踱着不稳的步伐在夏玉娃对面坐下。

    她娇俏可爱的白晰脸蛋上出现一丝得意神色“不这么说你会自动起来用膳吗?我就知道你向来捱不住饿。”

    “哼。”白须老人微瞪了她一眼,伸伸懒腰,才刚举起筷子,一看见桌上的菜色又挑剔道:

    “怎么?没菜钱啦?净是青菜,也不买些肉回来。”

    “师父,您年纪大了,吃些清淡的食物对你的身体比较好。”夏玉娃脸色不改,应答自如地吃着,竟不理会他的抱怨。

    她的师父就是太挑嘴了。

    白须老人气得吹胡子瞪眼睛,怒声道:“呸!什么我年纪大了,我身子骨还硬朗得很!又不是出家人,净吃些素菜做什么?”他随即明白地一笑“唉,没菜钱就早说嘛,何必假惺惺地说些关心我的狗屁浑话。喏,拿去。”

    白须老人不知从哪里拿出一锭金子,丢到夏玉娃面前“明儿个去买些肉回来,这些淡而无味的青菜我吃烦了。”

    “谁同你说我没菜钱了?”夏玉娃睨着手边闪闪发亮的黄金,又看着白须老人“你前些天给的钱还有剩下呢!”

    她始终弄不清楚这些黄金从哪儿来的。从师父收养她到现在,已经十多年了,自有记忆开始,师父从来没有固定的工作,整日游手好闲,除了用毒功夫一等一的厉害外,几乎是一无可取。呃!她这么想是有些过分,但其实也没错啊!师父使毒的功力已经到达炉火纯青的地步,身为他的徒弟,当然也学了一手用毒的好本领;而她的确未曾见过师父出去工作赚钱,但奇怪的是,他就是有一堆花不完的钱,而且还是黄金--黄金耶!

    “师父,你究竟打哪儿弄来这么多黄金啊?”

    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提出这个问题了。

    就如往常一样,白须老人不耐烦地道:“担心个什么劲儿?我的钱保证都是正正当当、不偷不抢得来的,你尽管花用就是。”

    又是这个回答,她十分不满意。

    “人家又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好奇嘛!”夏玉娃嘟着嘴,自知再问也问不出结果。

    忽地她感到腹痛如绞,动作一僵,放下碗筷,眉头轻拧,护着肚皮,以含怨的眼光瞅着白须老人道:“是你,对不对?”

    她几乎是肯定的说出这句话,然后不管三七二十一,自袖中拿出一个小瓶子,倒出一粒葯丹便往嘴里送。

    待绞痛感逐渐退去后,她才指着白须老人大骂:

    “你真卑鄙,居然在我的饭碗里下毒!”

    白须老人捻着下巴的长胡子,快意地呵呵笑。“不错嘛!丫头,你在短时间内便可以认出这是何种毒物,然后对症解毒,果然是孺子可教也。”

    “你认为这样很有趣吗?居然拿我试毒?都不能吃啦!浪费。”夏玉娃余怒未消,重新又添了一碗饭。

    说真的,天下间有像他这样的师父吗?不但教她用毒,还三不五时拿她以身试毒,幸好她命大,也挺争气,能判断出身中何毒,否则她一条小命岂不早巳休矣?

    “教你辨毒,光是亲口述说还不够,最好是能亲眼所见;当然,若是能亲身体验,这才是最有效的方法。”

    “所以你才常常拿我试毒?”夏玉娃已经不太想理他,反正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她也明白这更不是最后一次,她已经习惯了。而且不论她如何防范,师父总是有办法对她下毒,有时候想想,她能活到现在还真是奇迹。

    “不过,你是什么时候对我下毒的?”她不解地问。

    师父坐在她对面,两人之间有些距离,再怎么不着痕迹,也应该会有常人不会注意的小动作出现倏地,她明白了。

    “就在你正要坐下来吃饭的时候,你伸了一个懒腰,就是在那时下的手,对不对?”一定是这样。

    可恶的老狐狸!

    白须老人哈哈大笑,赞赏道:“不愧是我一手调教出来的好徒弟,果然聪明。”

    夏玉娃忿忿地瞪了他一眼“到头来还不是在夸你自己。”

    她怎么会有这样的师父啊?真是让人无语问苍天。

    “不吃了!”她重重放下碗筷。

    “哼,你们女人就是小家子气,这样就生气了?”白须老人无动于衷,瞟了一眼她尚有八分满的饭碗“唷!罢才还说我浪费,不知道是谁,吃到一半就不吃了哦!”“我就是不吃,你能奈我何?”夏玉娃赌气说道,顺便抖抖身上的衣服,整理仪容,却看见白须老人把手中的碗移得老远。

    “真没创意,偷学我的招数,别浪费毒葯了。”

    夏玉娃俏脸一红,有些心虚。“谁偷学你说什么啊?”

    难不成师父发现了?

    白须老人眉一挑,了然于心地道:“别装了,丫头。你方才是不是想依样画葫芦,趁着抖衣服的时候对我下毒?”

    “我”她语塞了。

    “你敢说没有?”

    “我有。”她低下头,承认了。

    白须老人将桌上的粉末吹掉,要不是他眼明手快,这些毒粉早就落进他的饭碗里了。

    “就凭你现在的功夫想向我下毒,还早得很呢!”他笑徒弟的自不量力“不过,你年纪尚轻,能有这样的成绩已属优异,也算是个人才;照这样的速度学下去,再过二、三十年,你的成就必然胜过为师的我。”

    是的,这个丫头自幼聪慧敏捷,思路灵活、反应快,能举一反三,他教给她的全能记住,还能融会贯通,吸收能力好得令当时的他惊讶咋舌。小小年纪便能活用所学,有着超龄的学习成果,否则他哪敢随便拿她试毒?换是普通人,早就一命呜呼了,哪还能活到现在!

    不过这个迷糊的丫头似乎还没发觉自己的能力。

    “我真的不吃了!”夏玉娃因计策失败恨得牙痒痒的,还尚未填饱肚子的她,现在也气得没食欲了。

    “你不吃,我吃!”白须老人不理会她,自顾自地吃起来。反正这丫头没心眼,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他就是喜欢她这个性子;而且她心地善良,否则他这么毫无保留的把“毒”这门学问教给她,她老早就做坏事去了。

    虽然他们师徒之间总是这样吵吵闹闹,不过,嘿嘿!他还真是愈来愈喜爱这个小丫头呢!

    这么一想,他就吃得更加痛快。

    看着此情此景,夏玉娃真是啼笑皆非。

    不知道刚才是谁在大声嚷嚷着说青菜淡而无味,不肯像出家人一样的吃素;现在呢,盘里的饭菜有五分之四都是被他给搜刮了去,方才还嘴硬不肯吃呢!

    她好笑地摇摇头,带着自小放在身边的玉箫出了门。

    “慢着,丫头。”白须老人望着她娉婷的背影开口道。

    “有事吗?师父。”夏玉娃回过头。

    “你过来。”他对她招手。

    夏玉娃疑惑地依言走近,在他身边停下。

    白须老人看着她,打量地道:“你今年多大岁数了?”

    “大概十六、七岁吧!”

    师父问这个做什么?她向来不太注意年龄这种事,反正每年都会增加,费心记这个作啥?

    白须老人因她的回答而皱眉“什么叫大概?”

    夏玉娃翻翻白眼“好吧、奸吧!再过一个月就十七了。”

    问得那么仔细干嘛呀?师父今天好奇怪。

    白须老人捻着白长胡子沉吟半晌“娇小玲珑、俏丽可爱,身段还过得去,脸蛋也不太差,和外面的庸脂俗粉比起来,别有一番味道,虽不美艳;但清新脱俗”

    “够了、够了!”夏玉娃受不了地打断他的话“别再胡言乱语了!”

    罢才那些形容词,连她听了都恶心。

    “嗳,还没说完呢!”白须老人继续道“大致说来,勉强可算是次上等货色。”他终于下了结论。

    “你到底想说什么呀?师父。”

    什么次上等货色?好像论斤论两出价的猪只似的。

    白须老人忽而脸色变得严肃,沉声道:“丫头,跪下。”

    夏玉娃有些怔楞住,但还是乖乖跪下。

    “现在,为师要交给你一项任务。”

    “任务?”师父从没这样子过,这是怎么回事?

    白须老人谨慎地点头“为师的要你下山去找个丈夫回来,没找着不准回来见我。”

    他的话让夏玉娃惊得张大眼睛。“师、师父,你是不是身体不适?或者误吃了什么毒葯?需不需要徒儿来帮你看看?”

    见她真要起身为他切脉,白须老人拂袖阻止了她。

    “我很好,也不是在说笑。”他申明道。

    “那为什么”

    “唉!丫头。”白须老人叹口气“你已经老大不小了,岂能不为将来盘算、盘算?你真想在这孤山上终老一生吗?”

    “有何不可?我偏要一辈子待在你身边烦死你!”

    “胡闹!”白须老人斥道“就这么决定,你去把东西收拾、收拾,明儿个一早就给我下山去!”

    “师父。”夏玉娃挨近他脚边,改采哀兵政策,希望师父能改变心意。

    “不行,没得商量。”白须老人绝情地撇过头。

    唉!事情怎么会演变到这个地步?

    夏玉娃苦恼地从地上站起身,她知道师父是认真的,每当他出现这种神情的时候,就代表事情绝无转圜余地。也好,就趁此机会下山玩一玩吧!

    “师父,在徒儿临行前,希望你能答应我一个要求。”

    “哦?”白须老人静待下文。

    这个小丫头又想玩什么花样?

    “师父,这个要求很简单,真的,对师父而言,比探囊取物还要容易多了。”

    “说重点。”白须老人睨着她。

    夏玉娃一脸讨好地假笑,像只水蛭般附着上他的手臂,声音语调嗲得让人浑身酥麻。“这个要求也没什么只是我想知道师父的名字。”

    唉!说起来真是丢脸,她居然连自己师父的名字也不知道。还不都是因为师父的嘴巴像是缝了线似的,口风那么紧,任凭她这十几年来如何直接逼间、旁敲侧击,就是问不出师父的名字,真是怪神秘的。

    愈想她就愈觉得师父这个人古怪。

    明明没有工作,却有永远花不尽的黄金财富;已经那么有钱,却仍屈居于这间一下雨就会漏水的破屋子;就连衣服都好几个补钉了,还节俭得不肯换新衣;最最可疑的,是他始终不提自己的事,连姓名也不肯透露。

    “间我的名字作啥?”

    “好奇嘛!”

    “小小年纪,好奇心那么强做什么?”白须老人微瞪着她。

    “难不成师父你的名字就那么见不得人?”夏玉娃才说完,随即自问自答地猛点头,瞅着白须老人直笑“哎哟,我说师父,就算你的名字真的很难听,身为你徒儿的我,也不会当着你的面嘲笑你,顶多放在心里偷偷笑嘛!”

    “你这鬼丫头说的是什么狗屁浑话!”白须老人气极怒道“什么见不得人?呸!想当年你还没出生的时候,你师父我可是名振武林、威震江湖、家喻户晓的”

    “的什么?”夏玉娃一脸兴奋地接着问。

    白须老人这才猛然住了口,危险地瞅起眼。

    “激将法?丫头。”

    夏玉娃终于笑出声音“好可惜哦!师父,就差一点点儿。”

    好讨厌,本来答案即将呼之欲出的。

    “哼,差点就上了你的当。”白须老人有些悻悻然。

    “告诉人家你的名字有什么关系,小气!我打睹你的名字一定很难听,看我的名字就知道,你八成是因为自己的名字不好听,心理不平衡,才替我取了这个可笑的名字,藉此报复,赢得一些安慰,对不对?”愈想愈正确。

    “你的名字有什么不好?”白须老人嚷嚷道,这丫头竟敢批评他取的名字?“你听听,夏玉娃,好听又顺耳,方便又好记,你还不知足?”真弄不懂这个丫头有啥好抱怨的。

    “什么叫好听又顺耳、方便又好记?玉娃、玉娃,听起来就像是个长不大的孩子似的,我不喜欢。”她反驳了回去。

    “你本来就是个孩子。”

    “那五十年以后呢?”夏玉娃紧皱着眉“一个鸡皮鹤发的干枯老太婆,名字里还有个娃字,真恶心。”

    “那是五十年后的事情,你就五十年后再去烦恼就行了,现在操什么心,真是杞人忧天。”

    “这不是几年后的问题,而是奇怪,我干嘛在这儿和你牵扯不清呀!”夏玉娃快被弄疯了。“你究竟说不说?”

    “好吧!敖耳过来。”他向她勾勾手。

    “咦?你真要告诉我?”夏玉娃一愣。

    习惯被拒绝的她,有些不能适应师父的爽快。

    “听好,我只说一次。”白鬓老人谨慎其事地道。

    “嗯!”她听话地点点头。

    接着,白须老人将嘴凑近她耳边,嘀嘀咕咕了一阵。

    “啊!”夏玉娃发出一声不可置信地尖叫,随即目光呆滞。

    “听到了吧!”

    “不可能!”她仍无法接受现实。

    “就这样了,明儿一早你就下山吧!”

    “我知道了。”她尚未从震惊中回复过来。

    “喂,丫头。”白须老人突然又神秘她问:“想不想知道我为何帮你取这个名字?”

    “不必了。”夏玉娃不感兴趣地道。

    自从知道师父的真实姓名和身分时,她就死心了。

    罢才她还说师父的名字难听,但比起她的名字,根本是好听极了!

    白须老人哈哈大笑,对她道:“看看你的玉箫,在下缘底边刻了一个夏字,瞧见没有?”

    “我知道啊!”她老早就发现了。

    “这是你亲生父母唯一留下来的东西,当年这把玉箫连同你的生辰八字和你绑在一块儿,于是我便猜想你应是姓夏,而身上又绑着玉箫,又是刚出世的小奶娃”

    “所以我就叫夏玉娃是吧?”她已经明白了。

    没想到她的名字还有典故呢!不过师父也真懒,他就不会再多花些脑筋吗?

    “好啦!此次下山,你一个姑娘家,出门在外诸多不便,要小心些,尤其得提防一些无耻男子的搭讪和欺负;还有,千万不可轻信陌生人,人心难测、江湖险恶,可不要胡里胡涂就让人给下葯受骗,懂吗?”白须老人叮咛道。

    夏玉娃受不了似地应着:

    “知道了,师父。我有武功可以保护自己,那些人来只是自讨苦吃;我也不会轻易就受骗上当的,我自认我有足够的机智来应付;至于会不会有人对我下葯”她狠狠瞪了白须老人一眼“你以为每个人都像你一样,整日吃饱了撑着没事做,净拿我试毒寻开心啊?”

    出乎地意料之外,白须老人不怒反笑。

    “哈哈!的确是不会有人这么无聊,况且”他别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笑得更得意。“况且真想要毒死你,恐怕也不是件容易的事。你说是吧?好徒弟。”

    一提起那件事,夏玉娃心里就呕得要命,她怒瞪着白须老人,有些气急败坏地道:

    “笑什么笑?罪魁祸首就是你!”

    这是她生命中的第二大败笔--第一就是有了这个疯癫的古怪老头儿当师父,再来便是她这身百毒不侵的特怪体质了。

    从夏玉娃有记忆开始,白须老人便天天捧着一大碗黑不拉叽、浓浊带着腥臭的玩意儿来逼她喝下,说是“补葯”喝了对身体好起先她当然不肯喝,但与其说是不肯喝,倒不如说是不敢喝还恰当些。

    而可以想见的,每次她奋力抵抗的结果,还是被师父揪住傍硬逼喝了下肚。说实在的,那碗黑色的鬼玩意儿真是难喝得要命,之前几次服下时,都差点给吐了出来。

    于是,在抗议无用、反对无效的情况下,她每天都得喝上那么一大碗的黑浊液体。每次追问师父,补葯里面是什么成分,他总是避重就轻、含糊其词地带过。她就这样喝了十几年。

    后来终于有一天,谜底揭晓,师父告诉她,那碗她天天喝的补葯,是用九十九种毒蛇血和九十九株剧毒葯草混合煎熬而成,其毒无比,在进入人体之后,却又恰可相互抵销,但却无法排除体外,将会永远沉积。

    天!九十九种毒蛇血和九十九株剧毒葯草

    呕!听了后当场大吐特吐,整整三天吃不下饭。

    真是太恶心了!她居然喝了那种“旷世奇毒”?不但天天喝,还自小喝到大,一喝就是十几年!那她的身体岂不是变成一个毒葯罐了?

    她就说那个老家伙不安好心,真是太过分了!气得她当时有好一段时间都不肯跟那臭老头说话。

    包可恶的是那个家伙竟连一丝良心不安的感觉都没有,还得意地对她哈哈大笑道:“这下子你真可以说是百毒不侵啦!虽然说还不能完全抵抗剧毒,但至少一些名不见经传的小毒可就奈何不了你了!”

    “你这个可恶的臭老头,居然让我喝那种含有剧毒的毒葯,你恶不恶心啊?”夏玉娃终于对他开骂。

    白须老人仍是一脸笑意“你以后就会明白的,丫头。你的体质经过我那碗蛇血毒炖汤的调养,已经产生了抗体,绝难有毒物能伤害你,还不快感谢为师的我?”

    “哼!你省省吧!”夏玉娃气极地瞪他“要我因为你每天逼我喝毒葯的这件事而感谢你?等下辈子吧!”

    但是不久后,她逐渐发觉自己的身体和别人不太一样,抵抗力超强--当然是对毒而言。

    平常可以让一般人痛不欲生的毒葯,她服下却没有感觉;除非是毒性猛烈的剧毒,才能对她起些效用,但那也只是令她感到些微不适而已,并无大碍。

    她体内仿佛有一股抗体,能抵抗毒物的侵略;当然,这些结论,全是师父对她偷偷下毒之后所得出的结果。有很多时候,要不是师父亲自坦言以告,她都还不晓得自己已经被下毒了--没知觉嘛!

    难道真是那碗蛇血毒炖汤的缘故?

    难道她喝了十几年的那种鬼玩意儿,真能让她百毒不侵?但她仍是觉得不敢苟同。

    而现在师父重提旧话,让她又不禁怒火中烧。

    “你还有脸提?受害者是我耶!”

    自从发现那碗补葯的秘密之后,她打死再也不肯碰,任凭师父怎么说服、强逼、利诱,她不喝就是不喝。

    听到她不领情的一番话,白须老人板起脸来“你这丫头真是不知好歹!你知道要熬成一碗蛇血毒炖汤要花费多大的工夫吗?光是每天都得找齐那九十九种毒蛇和九十九株毒草就够我折腾的了,而且缺一不可;若少了其中一味,便会破坏平衡,到时候别说是一碗,只要一小滴就可以轻易毒死人了。我这么辛苦都是为了你,你竟还敢抱怨?”

    “是啊、是啊!你好伟大哦!”夏玉娃嘲讽地说反话。

    那又怎样?是他硬要这么做的,与她何干?

    她可一点也不想喝。

    自从发觉自己的身体和一般人不一样的时候,她就一直觉得自己是个异类。

    百毒不侵有什么好?她觉得自己活像个妖怪似的,一思及自己居然曾喝下那么恶心的东西,心里就一阵不舒服。

    白环老人斜睨了她一眼,也懒得再同她争辩,一挥手,像在驱逐什么似的道:

    “算啦、算啦!总之你此次下山要谨慎些;还有,没找到如意郎君不准回来,懂吗?好了,你走吧!”

    这么急着赶她走啊?夏玉娃心里直嘀咕,也不再搭理他,直接回房收拾东西去了。身后还听见白须老人叮咛道: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不可以将我的名号报人知晓,听清楚了没有?”

    “知道了啦!”她不耐烦地道。

    反正下山是绝对会下山的,至于找个如意郎君,再说啰!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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