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唐枭乘龙佳婿长宁帝军盛唐风华银狐逆鳞续南明大明1617

TXT小说网 www.txt8.org,最快更新为你痴狂为你泪最新章节!

    “孝安,辛苦了。”才一回到警局,孝安便看到桌上队长要她过去一趟的留言。于是连坐一下的时间都没有,就急急忙忙的赶到侯尉聪的办公室来。

    “哪里,队长,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但是能够在进入缉毒小组后,仅仅三个月便连续查缉破获七次重大走私毒品案件,却只有你一人有此能耐,孝安,你的成绩让身为队长的我引以为荣,总算也可以堵死那些当初对于你的能力或完全否认、或深表怀疑的悠悠众口了。”

    既然话题是如此的温馨,平日的称呼便冲口而出道:“侯叙。应该是要谢您当日的独排众议,大力提拔。”

    “你这丫头,叔叔我在倾吐肺腑之言,怎么你反倒跟我打起官腔来?”尉聪呵呵笑开,接下去问:“其实当初力荐你接这个职位,我最感棘手的,还不是局里的反对声浪。”

    “哦?”这话孝安倒是头一次听到,不禁也跟着好奇起来。“那么是什么?”

    “我最担心的,是雷公和嫂子会不肯与我善罢甘休。”

    侯尉聪与雷国森是从警校一起毕业的老同学兼好朋友,只不过在服务几年以后,便各自选择了不同的人生道路,雷国森重返校园,改攻法律,侯尉聪则续留工作岗位,继续干他的基层警察。

    也就是因为侯尉聪的脚踏实地,不谙亦不屑吹捧逢迎的那一套官场文化,所以才会在五十岁之前,才升任为刑事局里的队长。

    不过在决定副队长人选上,他却也展现了难得一见的固执,执意拔升孝安担任他的副手,而这三个月下来的缉毒成效,果然没让尉聪的期望落空,也终于让所有的同仁亲眼见识到了孝安的实力。

    “爸跟妈他们?”

    “他们给我的压力。可绝对不下于局里总合起来的反弹。”

    “真有这么严重?”孝安惊诧不已的问。

    “我记得雷公曾以一个问题,问得我立时哑口无语、无言以对。”

    “侯叙,爸是教法律的嘛,我们做警员的,哪里说得赢他?真要是能够赢过他的话,我们俩都可以改行当检察官去了,也省得‘三不五时’的,就得为好不容易才捉回来的罪犯,又被能言善道的律师给‘救’走而生闷气,气到几乎每个同行都快罹患胃溃疡了。”

    尉聪闻言只是一笑。却没因此而忘了他之前所正在讲的事情。“雷公问我:‘老侯,如果将来易慧也选择这一行,你是宁可她留在办公室内做做文书工作、打打电脑、整理资料,或甚至上街去指挥交通也成,还是愿意让她参与查缉毒品、追捕毒枭的任务?’孝安,你说,将心比心。要我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您可以用跟我相同的答案回答他。”易慧是较晚婚的尉聪长女,现在就读高二。

    “什么?”

    “告诉他那是我的兴趣。世界上有多少人能够享有工作即兴趣的运气?他不但没有操心的必要,反倒该为我的运气感到庆幸才是。”

    进入警界四年了,她何尝不知这份工作所带给父母的压力,可是她说的全是实话。她是真的喜欢在警界工作。虽然它非常的辛苦,而且具有危险性,但她始终认为女性天生的细心与敏感,对警务的推动。绝对有其积极的意义。

    “热爱工作、深感兴趣,叔叔我都能够体会,也非常赞成。”尉聪语重心长的说:“但过度的执念和不要命似的投入呢?孝安,这样说也许很自私,可是我跟雷公一样。我们都宁可保有一个活蹦乱跳的小安,也不要发生任何‘万一’的憾事。”

    “不会的,侯叔。”孝安低下头去,怕自己会承受不住他那慈祥心疼的眼神。

    “不会?告诉我,你有多久没回家里去了?”

    “才半个月左右吧,最近盯梢的任务增多,我住在市区里的小套房,比较方便执勤嘛。”

    “那你上次跟保七同仁出宜兰外海,竟然没穿防弹衣,就跳上走私船去。又怎么说?”

    “时间紧迫,实在来不及顾到这些琐碎细节。”

    “孝安,”尉聪的脸色突然一沉道:“我知道你一直都是个尽忠职守,办起案来奋不顾身的优秀警员,但自从你升任副队长后,表现已经趋近于‘拚命’,甚至是‘不要命’的程度,我还听说你常利用下班或休假的时间,走访各公、私立戒毒所。盘问追查的终的,似乎也单单锁定某一个目标,为什么?”

    “因为我是缉毒组的一员,有责任、有义务应该要”

    “不,”尉聪难得严肃的打断她说:“我问你的是。为什么要如此拚命的追查,”他停顿了一下,终于还是把那个名字吐了出来:“骆司奇。”

    孝安的反应是抿紧了唇,不应一语。

    “孝安?”

    “因为他跟施秉宏过从甚密。”她闷声应说。

    “只因为这样?”

    “难道这样还不够吗?队长,众所皆知,施秉宏的舅舅林兆瑞和姑丈许尚明之间,早存在有官商勾结的暖昧情事,林兆瑞的弟弟林焕禄,与其姐夫施定厚所组成的‘龙池’公司,表面上做的是进出口贸易,近年来却屡屡传出他们暗地里其实是在进行不法勾当的风声,只是因施定厚的妹妹,即国内党政要人许尚明的二夫人施涵英,这种纠缠繁复的关系,再加上许尚明的位高权重,使得我们警方就算有心,亦无力深入调查黑幕背后的真相,现在我好不容易才勉勉强强的算是捉到一条线索,你却又要叫我放弃?”

    孝安连珠炮似的逼问,让尉聪脸色一阵阴晴不定,彷佛有许多话想跟这个至交的爱女说,却又不知从何说起的样子。

    于是孝安便率先打破窒人的沉默,站起身来说:“如果没有其他的事,那我的了记者见面,打算做半个小时有关国内目前缉毒现况的访谈。我先告退了,队长,总不好意思让记者瞎等。”

    走到门边的孝安。突然又被唤住。“孝安。”

    她转过头来,目睹尉聪一脸的忧心仲仲,原本的不满霎时消散无踪。

    再怎么说,她终究是侯叔叔从小看到大的“小安”啊。

    “侯叔,您放心,我白有分寸,私底下的行动,绝对不会给队上带来任何不必要的困扰,另外我自己往后执行勤务时,也会特别注意加强安全保护。”

    他点了点头,却显然还不够满意的说:“我想我是没有办法阻止你继续追查骆司奇这条线索了,是不是?”

    “有的,您有办法。”她平静的说。

    “哦?真的吗?”尉聪的脸庞为之一亮道:“什么办法?”

    “您可以提报总署,以我抗命不从为由,取消我的警员资格,并裁定永远不再录用。”孝安的眼中。尽现倔强光芒。

    “孝安!”尉聪半提起身子来叫道。

    但她却已在行过礼后,开门离去,并将他急切的呼唤,全部关在那一扇厚厚的门后。

    跌回座位上的尉聪不禁又气又急的在心中吼道:雷公,怎么你那嫉恶如仇的性格,一丝不漏的全都遗传给了孝安,这下子教我该如何是好?总不能让司奇左右为难、腹背受敌”

    “嗨,你今晚好沉默。是这场聚会很闷吗?”

    司奇抬起头来,迎上尹硕人的盈盈笑靥,赶紧挤出一丝笑容来说:“和自家兄弟聚会,怎么会闷,我只是终于能够暂时放松下来,所以表情便难免显得呆滞一些而已,你别见怪。”

    “如果这里真的能让你彻底的放松,即便只是片刻也好,那为什么会难得见你上来一趟?你明知道我跟启鹏都是最最欢迎你的。”

    “坐下来吧,硕人,坐下来聊,你瞧,一到你和启鹏这‘风云城堡’来,我竟然就连抬个头都懒,这么舒服的地方。我哪里能够常来。”

    穿着一件及膝藕紫色小礼服的硕人,随即依言温驯的坐到司奇的身边,嫣然一笑说:“这真是我所听过最奇怪的婉拒之辞。”

    “会吗?况且你欢迎我来,或许是真的,至于启鹏的想法是不是也如你所说的那样,我可就不敢确定了。”司奇开玩笑道。

    “什么?你竟然不相信我们?”硕人有点委屈,也有些着急的说:“那我叫启鹏过来,当面问给你听好了,启鹏”

    “嘘。硕人,”司奇慌忙拦住了她。“我相信。我相信就是了,刚刚是跟你闹着玩的,想不到你还马上当了真,侍会儿若被启鹏知道我惹得你着急,那我可真的会马上被他踢出大门了。”

    硕人的眼光在与程勋伫立阳台。低声交谈的丈夫身上转了一圈后。再和司奇相对时。里头的幸福甜蜜,已几乎就要满溢出来似的。

    “他真的敢那样做的话,我就陪你一块儿走,到一隅去,如何?我记得我们曾经约定,等哪天你重回一隅客串酒保时,我一定专程过去,把我与启鹏婚前、婚后那段长长的故事说给你听,你忘了吗?”

    “没有,我没忘记,但我猜这段已经喜剧收场的故事。启鹏一定比较喜欢只由你们两人独享。”

    “原来你们都很清楚他霸道的个性呀。”硕人脸上的笑意愈发加深起呆。

    “可我也发现他美丽的新娘,对于他的霸道,似乎完全不嫌弃,甚至还颇为乐在其中呢。”

    “司奇!”硕人羞红了一张脸低嚷道。

    至此司奇才终于朗朗笑开,恢复硕人印象中那一派蒲洒的说:“好了,好了,真的不逼你了。硕人,我跟你说过了吗?今晚的你,真是美得教人屏息,难怪结婚周年庆这么大的日子,启鹏情愿只踉你一个人静静的过,我猜他啊,一定是连让别的男人多看你一眼,都舍不得、都吝惜的。是不是?”

    “这种小日子,本来就毫无喧闹的必要,想起一年前的今天,我都还会打冷颇哩,你不觉得我们台湾的婚礼习俗和仪式,不但极其累人,也极其滑稽吗、都怪启鹏不好,硬要大肆铺张。”

    “我倒觉得那是他潜意识里想宠溺你的表现,当时他早已经爱上你了,只是碍于所谓的‘男性自尊’,再加上一大堆牵扯到你们上一代的恩怨误会,才会在那里‘死鸭子嘴硬’,看得我跟程勋是又好气、又好笑。”

    “或许是吧,”夫妻间的恩爱旖旎,硕人委实不惯于在人前畅聊,于是便转开话题说:“不过在那场累人的婚礼中,我永远都不会忘记你所给予我的关怀,虽然你当场为我特别调配的那杯‘彩虹彼端。后来还是被我那霸道的老公拿走,让我无缘品尝个中滋味,但那晶莹剔透的七彩颜色,以及你的视福,却始终留存在我的心中。”

    “哦?其实当时我真恨不得能再多告诉你一些事。”

    “你说的已经够多的了,你说只要我肯用心,在彩虹彼端等待我的”硕人的眼光再度往落地窗外飘去,正好与转过头来的启鹏对个正着。“一定会是启鹏的真当时你想说,却差了一步,而被启鹏打断的,究竟是什么?”

    “全写在启鹏现在看你看得目不转睛的眼里罗,还用得着我再说吗?”司奇嘲虐道。

    不料硕人回转过头来,却突如其来的问他:“那你呢?”

    “我什么?”

    “在你彩虹的彼端,又有着什么样的期盼?”

    司奇的剑眉随蹙即开,首度躲避硕人清丽的双眸说:“黑夜里,向来只有人工虚幻的霓虹,哪里会有自然炫烂的彩虹。”

    “家父过世的那天晚上,你曾经跟我说了一句当时我听不太懂。只觉得好像是谜语的话。”

    “现在你懂了?”司奇知道启鹏与她鹅蝶情深,两人之间大概已不会再有任何残存的秘密。

    “至少已足够明白你的牺牲。”

    “牺牲?”司奇大感意外的说:“一定是启鹏借词不当,才会让你产生如此错误的印象,我们”他偏侧着头,努力想要找出适当字眼来形容心中感受的样子。“我们其实比较像是一件被分成了三个部分的东西,这样东西可以是钥匙、图片、密码等等,总之,就是一件必须三个碎片合而为一,才能真正发挥作用的东西。”

    “或者是一个大过巨大复杂的灵魂,光是一副身躯绝对装不下,所以上帝才特别分造成三个人,再安排他们长大后相逢重聚,合而为一”

    司奇听了笑道:“还是你形容得好。”

    “这不是我说的。”

    “哦?那么是谁?谁能将我们三个人的关系,描述得如此生动与贴切?”

    “你说呢?当然是本人,才可以把‘自己’说得那么浅显易懂罗。”

    司奇脸上的笑意加深。“那一定是启鹏,他一向是我们三个人当中,最文诌诌的一个,却必须在充满现实势利气息的商场上打滚,硕人,想清楚这一点以后,你还会说牺牲的人是我吗?我指的是,如果我们三个人当中。真的有人在做所谓的‘牺牲’的话。”

    硕人摇了摇头,口中应道:“没有,若单就这个计画而言,我的确是用错了字眼,就像当初我刚刚知道这件事的时候,曾经曾经

    “曾经怎么样?”见她一张粉脸,愈发红得厉害,司奇马上了悟的说:“我知道了,曾经吃我跟程勋的飞醋,是不是?”

    硕人瞪大了眼睛问:“你怎么知道?”

    “答案都写在你的脸上了,这还猜不到?”

    “难怪启鹏老是说你是我们当中。最聪明害智的~个。”

    司奇故意略过她话中的赞美,只专注在一个重要的字眼上面。“我们’?硕人,你不知道听见你这么说,我心中有多么高兴,这表示你已经不再吃不必要的飞醋了,对不对?”

    “嗯,我不但不会再莫名其妙的吃醋嫉妒,而且还深深以能够融人这个团体为荣,司奇,现在回想起来,我们在一隅里的相识,还真是个令我永难忘怀的缘分。”

    “当时我倒是还料想不到之后你和启鹏会有如此美妙的发展。只顾着想:这位红衣女郎长得这么漂亮述人,我可得特别留神,不能让她喝醉了。”

    往事历历,如在眼前,让硕人不由自主的獗起嘴来嗔道:“还说呢,我一直跟你保证我没醉,你则坚持倒给我的第四杯威士忌是最后一杯,我说哪有这样的酒保,客人想喝,他却不想卖,也不怕会被老板炒鱿鱼,后来才晓得原来你就是老板,还装得跟启鹏只是普通酒保和顾客的关系,再加上程勋,哼,你们三个。可真相同,都一样会演戏骗人。”

    司奇仰头开怀大笑道:“可是说到说服人的口才嘛,我和程勋就得甘拜启鹏下风了。对于他是怎么让你不再拿我们的感情,去与你们之间的爱情做无谓的比较,我还真是满怀好奇。你能够说给我听一听吗?”

    “他呀”

    硕人的思绪飘回到夏日的某个黄昏,当时她刚刚换好泳装,打算到游泳池去与下班回来,已率先人他的丈夫会合,突然瞥见一本照说应该不会出现在他们家中。因而显得突兀的四开本杂志。

    等她翻开内页。看清楚里头有关她自己的报导后,更是又急又气的,马上就冲到泳池边去。

    已经来回游了十几趟,转而倚在自成一格的石砌小池中,享受电动水流按摩的启鹏。看到娇妻,马上双眼一亮的叫道:“我就知道这套欧洲带回来的黑色比基尼泳装,你穿起来一定好看,让我等这么久,该罚。硕”

    “启鹏。盛学文应该已经从日本旅游回来了吧?”

    “学文?”启鹏有些丈二金刚摸不着头绪的困惑,等到看见她扬起手中那本杂志,才恍然大悟的说:“你要拜托学文去告他们?”

    “对。”

    “不用了。”

    “不用了?”硕人不禁满脸错愕。“为什么?”

    “因为这家杂志社已经被我买下来。你手中的那一本正好是停刊前的最后一期,而且,”他趴到硕人坐下的岸前,把右手肘贴靠到她的腿边去,然后左手一边帮她撩水泼洒。一边再继续往下说:“这篇文章是我和司奇脑力激荡,再叫程勋写的。”

    若不是启鹏的头脸已大半偎上她滑腻的大腿,硕人一定早就一跃而起。“你说什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婆。你别急,”启鹏干脆绕到她身前,拉住她的双手哄道:“先听我解释清楚再说,好不好?”

    听完丈夫详细的说明之后,硬人却只顾低着头,半天不吭一声。

    “硕人?”启鹏见状随即着慌起来,干脆拢住她的腰。仰起头来搜索着她的眼眸。“怎么了?宝贝。”

    硕人痹篇了他的视线。轻轻摩挲着他古铜色的结实肩膀说:“这就是‘风影海’,骆司奇说的:启鹏是白日的风云,我是黑夜的雾影。”

    “那是司奇亲口跟你说的?”他的口气中,有着浓烈的惺惺相惜。

    “启鹏,”硕人终于转过头来正视丈夫,直望入他眼眸深处说:“如果,如果我问你程勋、司奇和我,对你而言,哪一个人最重要,算不算、算不算是个蠢问题?”

    “嘿,”启鹏乾脆微一使力,把她给拉下及胸的水中。“你自己问的声音都越来越低了,你说呢?”

    “对不起,启鹏,虽然理智告诉我说这完全没有比较的必要,但是刚刚听你讲到你们三人那种肝胆相照、水乳交融的感情时,我心中却还是忍不住泛起了一阵酸意,我我”硕人实在不晓得该如何描述这种五味杂陈的心情,急得几乎都要哭出来了。

    “噢,我的小新娘,”启鹏猛然将她带进怀中,吻上她的耳垂说:“如果你完全不吃醋,那我才应该担心哩,对于你,我何尝不是想要完完全全的独占?”

    硕人的双臂在他颈后紧紧交缠,指尖则探人他的发问搓揉着。“真的?”

    启鹏的渴望早已被她撩起,于是他开始一手解她上衣的肩带活结,一手则滑向她的臀侧,摸索到那相同的蝴蝶结后,马上毫不迟疑的拉开,双唇也没闲着的一面转战于她的颈项下巴,一面快速的说:“真的,没有‘风’,不成‘风影海’,但如果失去了你,却是连我这个‘风’都无法存在了。这样,”他饥渴的热吻已来到她的唇边。“你觉得自己还需要再吃醋吗?”

    “不需要,”硕人与他痴缠着,气喘咻咻的呢喃:“再也不需要。永远都不需要了,启鹏”

    “嗯?”他已深深沉溺在她毫无保留的热情中。

    “我们上去,回屋里去”她其实早已被丈夫的亲吻和爱抚挑逗得意乱情述,连泳衣是在何时散落于水中的,都不清楚。

    “不,”启鹏一口回绝。并拉起她的腿来,促她环上他的腰。“我等不及了,我想爱你。现在就要!”

    “启鹏!”硕人紧攀着他,既羞涩又激动的娇呼道:“你你竟然”

    启鹏在浊重的气息问发出笑声说:“怎么你竟然会不知道在自己家里游泳时,我一向不喜欢有任何的束缚,嘘,别担心。我的小新娘。围墙这么高,其他的人又都在屋子前头,放心的把你交给我吧。”

    在紫红色的夕阳当中,硕人只觉得启鹏的怀抱,已是她的天堂。

    “骆司奇。你是恶习难改,还是怎么地?”启鹏人随声到的坐进妻子和司奇本来各据一方的三人沙发中间,先护卫式的环住硕人的肩膀,再转头说:“一年前的今天,公然在我的婚礼上递饮料给我的新娘。一年后还是不肯死心的,又来灌她迷汤,也不晓得你这情场老手编撰了什么样的甜言蜜语,竟然听得我老婆面河邡赤。”

    程勋依然站在阳台上,一脸等看好戏的笑容,做隔岸观火状。

    “硕人,听不下去了,是不是?”启鹏再转过头来,对妻子挤眉弄眼的说:“听不下去,站起来走人就是,根本不必理他。”

    “启鹏,你在胡扯些什么啊,”硕人轻推了一下他的胸膛,笑着嗔道:“司奇又不是吃饱了撑着,干嘛把甜言蜜语浪费在我这个‘死会’身上。”

    “对呀,还是那种死心塌地型的死会;”司奇慢条斯理的说:“余启鹏,我看你才是患了‘信心缺乏症’,一年前我不就跟你讲过,说新娘子的‘迷汤’,当然要留给你这位新郎倌灌,准敢跟你争这项特权?一年后的现在,我看别人就更无机可乘了,因为我刚刚不过是问硕人怎么会爱上你这位莽汉,她随即涨红了一张脸,看来以后我跟程勋该向你学习的,已不止于口才一项。还说我擅长甜言蜜语哩,真是。”

    “是吗?”启鹏听得志得意满,却还贪得无餍的迫问硕人:“告诉我,我也想听听你是怎么爱上我的,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

    “启鹏!”硕人羞不可抑的打断丈夫,教她怎么当着程勋和司奇的面,坦承她刚刚所做的甜蛋回想嘛!

    “程勋,”司奇却一边起身,一边唤道:“我看咱们两颗大电灯泡还是识相一点,早点告辞吧,把结婚周年日的后半夜。留给他们小俩口去庆祝。”

    程勋仍然维持原来的姿势不变。倒是启鹏却马上扭转过来按住司奇,不让他起身。

    “客房硕人早两天都准备好了,骆司奇,你再给我站起来说一次要走试看看。”

    司奇根本就不去理会他扳起的脸孔,反而将身子往后拉,望向硕人间道:“你老公今晚不是才喝了两杯白兰地而已,怎么这会儿会突然发起酒疯来?”

    “司奇。你以为我们真的觉得结婚一周年有这么重要吗?不过是启鹏绞尽脑汁,才想出唯有用这个名目,方能请得动你来罢了,我们已经快三个月没有见到你,没有听到任何直接来自你的消息。你晓不晓得午夜梦回之际,启鹏常常会突然惊醒,想着你、惦念着你目前的境况,然后就整夜再也睡不着觉?”

    “启鹏。”司奇一手扣住他的臂膀,所有未及出口、或不必出口的感动,便都已经藉由这紧紧的一握,而在两人之间、乃至包含硕人和程勋在内的四人间回荡与交流。

    “你可以笑我变得胆小,也可以骂我有始无终,”启鹏双手交叠支撑着低垂的额头说:“但是失去手足的痛苦,我实在不愿意再经历一次,每次想到你目前所处环境的险恶,我就连一分钟都没有办法安下心来,司奇,凭你我两人如今的财力,凭程勋现在累积的声望。来年的选战,我们其实已经能够稳操胜算,所以就让一切到此为止好不好?我们不要你再围在那个黑暗世界里,我”

    “启鹏,我不会死的。”

    司奇虽然已将那个“死”宇说得轻描淡写,但启鹏的反应仍出奇的剧烈,他猛然抬起头来,反手就扣住司奇的肩膀说:“不准再提那个字,连想都不准想,你听到了没有?”

    “听到了,启鹏,我向你、向程勋、也向硕人保证,你们绝对不会失去我,绝对不会。”

    “你保证?”明知道这或许只是个空洞的承诺,启鹏仍像个孩子般,拗执的要求。

    “我保证,”司奇一字一字,清楚的向他也不明白为什么会突然变得如此敏感的启鹏说:“我保证。”

    “那你今晚跟程勋都留下来?”

    “行,好,我跟程勋都留下来,”他摇一摇头,苦笑着说:“这样自粕以了吧?不会再闹酒疯了吧?真想不通硕人怎么受得了你。”

    最后一句话把启鹏逗笑开来后,接着他总算恢复正常的槌了司奇一记啐道:“去你的!真是顽性不改,你就是不肯放过每一个能够挑拨我们恩爱夫妻的机会。是不是?”

    “你自己都说是恩爱夫妻了,我哪里挑拨得成功?”司奇伸个懒腰,还是站了起来。“既然决定今晚要留下来,那就还有大把的时间可以运用,对了,”他转向硕人说:“去年帮你调的那杯‘彩虹彼端’,因为被你这个鲁钝老公给拿走,结果还是没喝成,是不是?反正我们现在刚好有空,我又突然觉得有些技痒,再帮你重新调制一杯好了;程勋,你想喝什么?”

    “喂,跑到设有专门收藏名酒酒窖的我家来,还调什么鸡尾酒?你有没有搞错啊?”启鹏抢先抗议。

    “我又没说要调给你喝,你还真吵耶,余启鹏。”

    硕人见他们又固到平常一贯的嘻笑怒骂,便也暂时放下心上的那份负担,与正想迈步折返室内的程勋相视一笑。

    “而且硕人现在最好也不要沾酒。”

    “为什么不”司奇并没有机会把话给问完,因为原本已打算要走过来的程勋突然出了声。

    “启鹏、硕人,你们今晚还有的别的客人来吗?”

    “没有,就只有你们两人啊,”硕人蹙眉问道:“怎么了?”

    “门口守卫正拦下一部红色敞蓬车,开车人好像还是小姐?”

    程勋话声才落,偏厅小几上的内线电话就已低声响了起来,硕人顺手接起,大家只听到她“嗯”了几声以后,便说:“请她进来吧。”

    她轻轻挂上电话,转过身来直视司奇道:“我们有了位不速之客雷孝安。”

本站推荐:神医毒妃魅王宠妻:鬼医纨绔妃兽黑狂妃:皇叔逆天宠小阁老神医嫡女随身空间:神医小农女好色婶子绝色毒医:腹黑蛇王溺宠妻误惹妖孽王爷:废材逆天四小姐3岁小萌宝:神医娘亲,又跑啦!

为你痴狂为你泪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TXT小说网只为原作者齐萱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齐萱并收藏为你痴狂为你泪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