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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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向玩世不恭的脸上尽是一片铁青,从送若亚进了手术室后,刑奕磷的眸光便不会离开过那个门。

    方才做完了笔录的新荷看着刑奕磷的模样,忍不住摇着头,体贴的走到咖啡贩卖机点选两杯咖啡,送到他的面前。“喝杯咖啡吧!你现在就算是把那门看穿了一个洞,对若亚也不会有什么帮助的。”伸手抹了抹自己疲惫的脸,刑奕磷将注意力转向坐在他身边,冷静得不像是个女人的新荷。他微微的皱着眉,带着谴责的目光投向了新荷,仿佛是在责怪她事不关己的态度。“你确定自己是她的朋友吗?”这是一个极度污辱人的问题,善体人意的新荷迅速地察觉了刑奕磷眸中的责怪,她不在意的笑了笑。从他对若亚的担心,她可以察觉出他对若亚的在乎,而因为那分在乎,他不能容忍对若亚不够真诚的人待在若亚的身边,这些她可以理解。“我是她的好朋友!”新荷以着极为坚定的语气说道。“我不是不担心她,只是我不能因为那分担心而失去理智。”若亚被撞显然并不是一个偶发的意外,因为那个开车的人极为明显的想要置若亚于死地。

    所以她必须保持镇静,将自己所看到的详细向警方说明,因为如果这真的是一件谋杀案,那么若亚此刻正面临着极大的危险,若是她再陷入慌乱,那么若亚岂不是更加的危险。

    “对不起!”察觉到自己的失态,刑奕磷探手抹了抹自己疲惫的脸庞,然后真诚的对新荷道歉。

    “我只是太担心她了。”

    若亚浴血的那一幕至今不曾自他的脑海中消失,所以对于任何劝慰的话也总觉得排斥。

    可是新荷她那冷静的态度,和眸中那不容错认的忧心却奇异似的安抚了他紧张的情绪。

    “我知道!”了然的笑了笑,新荷并不介意他的误会,因为她了解他的误解来自于他对若亚的看重。

    所以新荷反而带着恬静的笑容,真诚的向刑奕磷道谢“这次的事情发生得太过突然了,要不是有你的话,我想若亚现在的境况可能会更危险。”

    他冒着生命危险救若亚的那一幕,新荷全都看在眼底,所以对他自是有一份感激。“那没有什么!若亚对我来说很重要,所以我救她是应该的。”

    新荷温婉的笑容让他的脑袋逐渐恢复正常运作,他一点也不讳言自己初初察觉的那分深情。“你是”听闻他话里的深浓情感,让新荷惊诧的瞠着双眸,她着实很难相信看起来高傲的男子会说出这样的话,于是她忍不住地好奇他的身份。锐利的眸光看出了新荷眸中的疑问,他简单的自我介绍着“我是刑奕磷,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你应该就是若亚的室友吧!”

    昨夜喝酒的时候,若亚曾经提到过这几个和她一起同住的室友,而且今早她也是从若亚的屋子里出来的,再加上她对若亚不下于他的关心,所以刑奕磷很自然地这样猜测着。“嗯!我叫方新荷,若亚的好友兼室友。”新荷先自我介绍了一番,然后才放任启己上下打量着刑奕磷。她诧异的看着他俊挺的脸庞,总觉得不管上看下看,还是左看右看,她都很难想象他就是若亚口中那个可恶得该下十八层地狱的烂男人。

    没错,这就是若亚对他的形容词,这一个多月以来,只要若亚一回到家,第一件事便是拉着他咒骂着她的顶头上司刑奕磷。

    这样的漫骂听久了,在新荷的脑中便自动的将刑奕磷想象成一个长相很抱歉,行为很可恶的猥琐男人。

    可如今看来,他不但长得不抱歉,反而散发着一种令人欣赏的自信和气势。

    “你确定你真的就是若亚口中那个恶呃顶头上司刑奕磷?”她忍不住的这么问道,反正不管她怎么看,就是不觉得刑奕磷符合若亚的形容词。

    看着新荷的吞吐,刑奕磷几乎已经可以肯定若亚对他的形容绝对不会好到哪里去,于是他很有自知之明的自我调侃着“怎么,看起来不像是若亚形容的我吗?你倒是可以说说若亚都是怎么形容我的。”

    “呃若亚她”新荷正想着该怎么回答刑奕磷的问题,甚或该怎么美化若亚对他的评语时,走廊的那一头疾步奔驰而来的身影却打断了她的思考。

    新荷一见急奔而来的水月,连忙也起身迎去,紧紧的握着水月的手。

    “新荷,若亚她怎么了?”接到消息赶过来的水月一见到新荷,还来不及喘口气,便急忙的问道。

    “现在还在急救中,不过情况应该还算乐观。”

    新荷照实陈述着医生的话,想让水月不要这么的紧张。

    一颗高悬的心因为新荷的话终于放下了一半,水月的眸光一转,便落在了刑奕磷的身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好端端的会出了车祸呢?”

    想到刑奕磷之前对若亚的厌恶,她就忍不住语气恶劣的质问起他。“是不是你害若亚的?我就知道你愿意将她留在身边,绝对不安好心。”

    一开始她就反对若亚去做刑奕磷的秘书,毕竟凭若亚的能力,没必要去受那家伙的气。

    可偏偏若亚却因为往事而坚持己见,逼得她不得不让步。

    但她真的没有想到因为这样的让步,竟会让她得到医院来探视若亚,想到这里,水月就忍不住一肚子的气。

    如果她早知道刑奕磷真是这么小鼻子、小眼睛的男人,她是说什么都不可能会让若亚到塑方集团上班的。

    无言的瞄了气急败坏的水月一眼,她那不分青红皂白的质问,让刑奕磷的浓眉紧皱,纵然不发一语,但明显的不悦却全都写在脸上。

    而水月的亲亲老公方以塑见状,连忙捂住她的嘴,不让她再继续胡说下去,就怕刑奕磷若是发起脾气,自己心爱的女人会承受不了。

    “水月,你别乱说话,奕磷不会这么恶劣的。”

    一边对好友投以抱歉的眼神,一边安抚着情绪极度不佳的妻子。“我们还是先问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再作定论,好吗?”

    “谁说他不会?”水月想都没想的就反驳了方以塑的话,对他护短的行为显然极为不能认同。“谁不知道他这阵子尽找若亚的碴,每天不奴役她到三更半夜不放她回家,谁知这回他是不是又小心眼发作,想要了若亚的命。”

    不顾老公的阻止,水月尽情的发泄着不满,因为若亚,她早就已经看刑奕炽不怎么顺眼了,现在若亚发生这种事,她怎么可能放过他!

    眼见现场的气氛因为水月的出现而变得冷凝,新荷也忍不住的出言制止水月的发言,毕竟对于刑奕磷的担心,她是清楚的看在眼底。

    “水月,事情不是这样的,刚刚要不是刑先生,只怕若亚的伤会更严重。”想到刚刚的惊险,新荷还是忍不住的打了个冷颤。

    虽然新荷话是这么说,可是水月的眸中还是散发着不信任的光芒。若亚她们这几个人对她来说亲如姐妹,谁要是对她们不好,她第一个就不会让他好过。

    “哼!我才不相信他这个小心眼的男人会这么好心,我看他是巴不得若亚死了,这样他才算报了仇。”

    冷哼了一声,水月压根儿就不相信像刑奕磷这样小心眼的男人,会救让他打心底厌恶的若亚。

    本来就是嘛!若亚只不过不小心将他摔子个四脚朝天,他不但记恨在心,而且还公报私仇,像这样的男人一点儿都不值得相信。

    眼见水月愈说愈离谱,为了保护自己的女人不被盛怒之中的刑奕磷误伤,方以塑干脆将水月推给了新荷,以眼神示意新荷向她解释一切的来龙去脉,然后自己则走到刑奕磷的身边坐下来。

    “刚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看着好友晦暗的脸色,方以塑关心的问道。

    “有人想要撞死若亚。”眉眼不抬,刑奕磷的语气逐渐的趋于冰冷。“帮我查出这个人,我要让他生不如死。”

    刑奕磷边说边递给方以塑一张纸条,上面是一组车牌号码。

    仿佛察觉到刑奕磷的异常,以前他从来不曾这么在意一个人的生死,别人的生命对他来说总是不痛不痒,除非那个人是他极为重要的人。

    而他向来知道在刑奕磷的心里,除了他之外不曾有过这般让他重视的人。

    这他和章若亚之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否则此刻他怎么会在刑奕磷的身上感到腾腾的杀气。

    “对你来说,她很重要吗?”小心翼翼的猜测着,印象中他从来不曾为了任何事而卸去他那轻浮的保护色,就连当年他们携手打天下,几度面临生死关头时,他的怒意也不曾这样灼人。

    “她是我的女人。”短短的六个字,不大不小的传进了在场每个人的耳朵,水月、新荷和方以塑三个人面面相觑。

    眼眸皆是不信,可偏偏刑奕磷的面容上看不出一丝玩笑的意味,那认真的态度仿佛若亚真的是他极为重视的人。

    方以塑静静的观察了好友一会,从初时的不解到后来的了然,他已然察觉了他的好友显然也同前段时间的他一样,陷入了感情的泥淖之中。

    这样的结果是他始料未及的,毕竟他一向了解自己这个生死与共的兄弟,知道他平日的玩世不恭只是为了掩饰自己内心的晦暗。

    而如今他竟这么不遮不避的亲口说出了若亚对他的重要性,显然这段时间一定发生了一些他们都不知道的事情。

    “你不是开玩笑的吧?”率先发难的是水月,她真的很难接受刑奕磷对于若亚前后差距甚大的态度。

    “不是开玩笑的,章若亚我是要定了。”不改之前的狂妄,刑奕磷肯定的宣誓着自己的决心。

    “你她”一个玩世不恭的男人,再加上一个对感情冷感的女人,水月几乎快教这样的消息给搞疯了,于是她又急急的问道:“那若亚呢?

    她也同你一样吗?”

    若亚排斥感情,她们这几个姐妹一向是知道的,所以即便刑奕磷说得是那样的斩钉截铁,水月还是不敢相信。

    “她会接受的。”捺着性子给了水月这一句话,刑奕磷冷着一张脸,再次将视现转向手术室,摆明懒得继续理会水月的追问。

    可水月才不吃他那一套,正要启口追问他话里的真实性时,手术室的门开了,医生带来了若亚平安的消息,也让她们满腹的疑问打住。

    注射麻葯还未清醒的若亚苍白着一张脸,毫无生气的静静躺在病床上,刑奕磷二话不说的起身步上前去,紧紧的握住若亚的手,然后亦步亦趋的跟着医护人员的步伐,将若亚送到病房去。

    看着他们逐渐消逝的背影,水月对于刑奕磷的目中无人显然还是极度的不悦,正待发难,方以塑已经抢先一步的说道:“他们都已经是成年人了,感情的事我们最好不要插手。”

    “可是”水月还是不服气,就是看不惯总是欺负若亚的刑奕磷那种说厌恶就厌恶,说喜欢就喜欢的善变。

    包别提他那一副他说了就算,恍若王者的高傲模样,看了就让人有气。

    就算他曾经帮她和以塑重新获得彼此的真爱,她也绝对不同意若亚去爱上那样的男人。

    于是她将目光转向了新荷的身上,期望她能与她站在同一阵线上。

    察觉了水月的目光,新荷对她的心理了然的一笑,可她仍理智的说道:“我相信刑先生会是一个适合若亚的男人。”

    莫名的,她就是有这样的感觉,她愿意相信凭刑奕磷那种不顾自身安危,也要救若亚的心意,已经足够带给若亚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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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已深沉,略显暗淡的半月高高的挂在天际,微微的光晕散发出一种令人揪心的孤寂。

    昏昏沉沉的睡了两个昼夜,若亚此刻只觉得全身酸痛,她环视着四周,一时之间竟有些不知身在何处。

    在断断续续的昏迷与清醒之间,她知道自己应该是在医院,可又却讶异于自己触目所及,那完全不属于医院的感觉。

    昏黄的艺术灯泡取代了刺眼的日光灯,温馨的鹅白色淡去了原本该属于医院的死白。

    而墙上那些教人看了顺眼的画作,还有周遭舒适的摆设,除了自己手上吊挂着的点滴,触目所及没有一丝医院该有的沉滞。

    不难看出这家医院绝对百分百的属于名流士绅的专属。

    看着这家医院的豪华,若亚绝对相信这是刑奕磷的杰作,因为也只有他才会狂妄的自作主张,不顾她是否能住得起这样的贵族医院。

    打量完了四周的环境,若亚小心翼翼打算伸展着因为长时间躺卧而逐渐僵硬的四肢,不意却发现自己的手动弹不得。

    她顺着手臂望去,这才赫然发觉自己的手竟被刑奕磷牢牢的握在掌中。

    他怎么会在这儿!现在都已经大半夜了,他不回家去,还留在这儿干什么!

    满心的疑问兜在她的心间,但那种不再寂寞的感觉却在她的心湖中划过一道暖流。

    她细细的审视着刑奕磷的脸庞,只觉其上漾满了疲惫,情不自禁的她探出了没被他握在手中的那一只手,小心翼翼的轻抚着他俊挺的脸庞。

    可尽管她的动作已经很轻柔,可仍惊醒了这两天一直睡不安稳的刑奕磷,于是赶在他睁眼前,若亚的手迅速的撤离他的脸。

    而当刑奕磷睁开了而满血丝的眼眸后,第一件事便是打量着躺在床上的若亚。

    在他对上了她清澄的双眸后,一颗高高吊了两天的心终于放下来,脸上亦漾起温柔的笑容,关心的询问着若亚。

    “你终于醒了,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问着问着,他的手还轻柔的探向若亚的额际,想要确定她有没有再次发烧。

    尽管他的举动让若亚觉得心暖,但她仍是平静的说道:“我没事了,你该回去休息了。”

    不是没有发觉他温柔的眼神,也不是不知道他对她的忧心早已超越了上司与下属的关系,但既然明知无法接受,所以若亚只能选择视而不见。

    恍若没有听见若亚的逐客令,刑奕磷径自的站起身来,双手还忙碌的在病床旁的小瘪上搜索着。

    “你在干什么?”不解的看着他的背影,若亚没好气的问道。

    他一向心高气做得紧,那为什么她的逐客令都已经下得这么明显了,却不见他有任何一丝的不悦。

    “你躺了那么久,肚子一定饿了,刚好水月今天下午来的时候带了一些汤,所以我打算倒一些给你喝。”

    “我不饿,不要喝汤,你赶紧先回去吧!”不顾自己紊乱的心跳,若亚再次下逐客令。

    这次不想再假装没有听到她的话,刑奕磷霍地转身,锐利的双眼微微的眯起,脸上的笑容敛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可以让人轻易辨认的怒气。

    “你觉得我是一个可以放着自己的女人在医院不顾,只顾着经营自己事业的男人吗?”

    刑奕磷的愤怒让若亚微微的瑟缩了一下,向来不饶人的嘴也不由自主的回答道:“应该不是!”“那你就没有什么理由再赶我离开。”对于她的答案,刑奕磷满意的点点头,这才翻身过去继续为她盛汤的动作。

    呆愣的看着他固执的举动,若亚好半晌才回过神来,咕哝地说道:“可是我又不是你的女人。”

    “嗯?”刑奕磷的嘴里发出了不满的声音,原本放松的肩膀倏地挺直,颇有进入战备状态的感觉。

    “本来就是嘛!我从来就不曾是你的女人,你当然也没有义务在这里陪我。”她嘟嘟哝哝的一长串抱怨毫不意外的再次引来了他的怒目相视。

    只见他一手端着鸡汤,黝黑的眸子直勾勾的望着她,里头的怒气再次毫不保留的射向她。

    这辈子,她是惟一一个可以让他愿意亲手伺候、照顾的女人,没有想到她竟然这么的不识好歹,三番两次的想要撇清他们之间的关系,真是教人生气。

    “你你瞪什么瞪?”经过方才的那一番对峙之后,若亚原本虚弱的勇气顿时全数的回了笼,不甘示弱的她立时也跟着瞪了回去。

    “我说过我要你,你就是我的女人。”既然这个女人还有些搞不清楚自己的立场,他是不介意再重复一遍。“我也说过我不是你的女人。”真的没有见过这么番的男人,感情不应该是两情相悦的吗?凭什么他说了就算。“你”恨不得一手掐死顽固的她,难道要她当他的女人真有这么委屈吗?“你别忘了你的命是我救的。”“是又怎么样?你不要以为你救了我一命,我就得要以身相许。”喝,这么快就讨起恩情,就知道这男人向来不安什么好心眼。

    “如果我真的要你以身相许呢?”微眯着眼,这种毫无理由的拒绝几乎要让刑奕磷彻底的抓狂。

    “答案是不!”刻意的忽略自己蠢蠢欲动的心跳,若亚干脆的说道。

    “你简直是不知好歹!”重重的放下手中的碗,刑奕磷的语气倏地变得轻飘,庞大的身形已然缓缓的逼近了若亚。

    “喂,你想干吗?”两人之间愈来愈窄的距离让若亚开始不由自主的紧张,她拼了命的往退后,可偏偏身下的床就这么一丁点大。

    “我想干嘛,只是想要让你承认你是我的女人。”邪魅的勾起了一抹笑,看着她防备的眼神,刑奕磷顿时觉得可笑。

    向来对于他想要的东西,他从来没有拿不到手,对她当然也是一样。

    猝不及防的,他的手已然攫住了她小巧的下颔,有力的双手以着适当且不伤人的力道,阻止了她的回避。

    “你你别乱来,这里是个有法治的国家。”

    尽管害怕得心头狂乱,若亚仍努力的压抑畏惧,朗声警告着。“而且我是个伤患,要是我有个什么万一,你肯定逃不过法律的制裁。”

    “法律?!”不屑的冷嗤一声,显然这个小妮子还没有搞清楚他在美国是靠什么起家的。

    黑社会耶!这世界上真有怕警察的黑社会吗!

    如果真的有的话,那么就不会有黑道的存在了。

    “你”若亚还要再说什么,但刑奕磷却已然快一步的封住了她的小嘴。“唔唔”顾不得腰间传来的疼痛,若亚奋力的想要挣扎,可是他发现了她的意图,长手长脚的立时制住了她的蠢动。他的吻来得既深且狂,让若亚不能拒绝,只能接受。渐渐的他那嬉戏般的舌挑起了她身躯内情欲的因子,不自觉的,她停止了一切的挣扎。从抗拒到接受,再从接受到投入,这一切的一切似乎都已经不是若亚所脑控制的了。刑奕磷满意的发觉她的投入,狂热的吻变得温柔,一寸一寸的吞食掉她所有的抗拒。直到他认为这样的惩罚已经足够让她认知自己的地位,他才满意的放开了气喘吁吁的她。“口不对心的女人!”以指腹轻抚着她那被他吻得红润的唇,刑奕磷似是嘲弄,似是宠溺的说道。他的话让她意识到自己刚刚做了什么,原本还有些苍白的脸蛋倏地变得火红。“你你”感受着唇畔不断传来的热力,若亚顿时惊觉自己似乎并不那么厌恶这样亲密的接触。

    以往的认知全因他的狂妄而变得紊乱,若亚现下真的有些弄不清楚自己想要什么,又不想要什么了。

    眼见稍稍回过神的她小嘴开了又合,合了又开,为了避免她再次说出他不想听的话来,刑奕磷干脆以威胁的语气说道:“在意你要说的话,否则我不介意再次让你认清事实。”

    终于,若亚认命的闭上了嘴,因为她还不想在没弄清自己的意愿之前,再次被他的气息弄乱思绪。

    刑奕磷满意的看着自己的威胁奏效,这才再次的回过身去,愉悦万分的为她张罗着热汤。

    而若亚则怔怔的望着他那宽阔的背影,不由自主的探手自己犹有余温的唇畔,她这才讶然的发现本来应该厌恶男女之间亲密的她,竟然一点也不讨厌这样亲密的接触。是因为他吗?

    这个疑惑在她的心底生了根,也让她平静的心湖掀起了不小的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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