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回:投身府门遭突变,摧身残体被暗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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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陈立思两次被官府在黑夜中围捕。就认为官府将自己视为杀人要犯,幸好自己早有防备才免遭被捕。这世道,伸张正义惩恶扬善反被其害,官府不辨是非,有冤情也无处伸张,陈立思不甘心落入贪官之手,果断选择潜逃。
从他与蒋金兰逃离的第二天,韩公子一案,在开平县审讯大堂审理,并将案情一一分析,照案情的轻重,依法审训判决,个个没有不服之理。
可陈立思这时,却一点不知道陶大人还当众、表扬他见义勇为、正义凛然的行为。如果他自首投案,配合所有参与本案的人,将韩松之死的前因后果说出来,那么此案就更突出、更深动。陈立思解救弱女子,并没以自己高深的武功恃强凌弱,反被韩松多次报复,思想上受到压抑和威胁,像这样的行为还定罪吗?
所以陈立思是无罪的,可他毕竟与本案有关,就这样逃离,既难服于众又目无王法。
那天晚上,发达客栈老板桑昆,秘密将陈立思和蒋金兰、送到洲县县城。陈立思感激不已,桑昆不但没有要陈立思的车费,反而还送给陈立思一些盘缠。桑昆很明白陈立思是无辜的,所以桑昆一定要帮他。送到后,他又马不停蹄,连夜赶回家,第二天照样经营自己的客店。
陈立思与蒋金兰在逃亡的路上,时而雇车、时而步行。他认为,官府一定是铁了心,非要抓捕自己归案不可。所以,一路上只要见到官府关卡,都怀疑是否与自己有关。这也为做贼心虚,为人不做亏心事,半夜敲门心不惊。虽然陈立思并没有做亏心事,如今官府一次又一次带着囚车抓捕。到了如此地步,也许任何哪一个都会心惊肉跳的。
见到关卡只能弃车,徒步翻山越岭,绕山路、抄小道。这样三天后进入到河南商丘一带。陈立思一身武功,正宗‘水火拳’派高手,惩恶扬善,如今却落得这般光景。
逃亡是陈立思的十分无奈,面向当时的混乱、和社会法制,老百姓个个都惶惶不安。如果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没有贪赃枉法、徇私舞弊。陈立思也不会惊慌逃亡他乡。天下百姓人人都希望有一个、法制健全和人人平等的国家。
去到那里,两人的心仍是紧张浮动。不久,陈立思在城边墙壁上,看到张贴的招工启事,随着招工启事的地址找去,原来是官府在省城开封地带(现在郑州),要修建一座宏大府邸,需要大量民工。陈立思与蒋金兰商量,决定混在民工里面。
于是就将蒋金兰,安排在附近一家杂货店帮忙,不求多少工钱,只求在附近早晚与陈立思在一起,相互才有个照应。
蒋金兰决定住处后,陈立思改了个小名东田,取陈的右边,和思的上结构,这样便于好记,别人叫他时,在突然间容易反应过来;蒋金兰改为任玉,将蒋金兰的金上下分开,人的谐音任,下结构为玉。这样给自己的小名、有一个较深的印象,在别人叫自己时,才有自然反应。
这样做,主要是防备、与韩松一案的关系,恐案讯传到此地,那样可以做一些掩护,叫东田和任玉,也可掩人耳目。如今两人逃到外省,想去想来也并不十分害怕,因为自己的确不是杀人犯,始终坚信自己是正义的。
一切先决条件准备后,陈立思就去工队登记签字。陈立思找到工作后,天天上班。能将‘水火拳’练到这样的境界,足够证明陈立思的悟性极高,加上体力好、身体强壮。本身是农民出生,常在雄龙山干活种树、种庄稼。手掌老茧特厚,工程总监和领工头、一眼能看出他是干活的人,天天上班还加班,吃穿不愁。一段时间后,在附近租了一间房屋,二人下班后就住进租房。
陈立思发放的工资,领来后就由蒋金兰保管,两人虽没结婚,在生活起居上胜似结婚夫妻。俩人相敬如宾、相互尊重、相互包容和理解,日子过得很不错。
现在,二人最大的负担和忧愁,就是案犯在身,像一块巨石压在头上,使他(她)俩有时闷闷不乐。
一段日子过去,渐渐的,这里也不陌生了,左邻右舍相处甚好。陈立思与蒋金兰本是农户人家,下班后,有空闲时间还帮了邻居不少忙,迎得团房四邻的好评。彼此之间渐渐融洽,而都有了一定的感情。陈立思不敢张扬自己的武功,只是在隐蔽之处静练内功。
蒋金兰时不时的担心起家父。陈立思采的草药,不知父亲有没有喝,服药后腿脚是否好些了,只要能自己照顾自己就更加放下。
因这些年家中没什么负担,家里的积蓄,可供父亲吃穿用、两三年不成问题,加上现在与陈立思在外也能挣钱。
陈立思没有家里人牵挂,他父母双双过世,大哥是‘水火拳’掌门人,二哥陈立全也生活得较好。
在建造工队,总监很欣赏陈立思,他干活诚实耿直,勤劳过人。这样又端端遇到总监、也是个老实正直的人,而且整个工程由他所设计和指挥,这个权威是朝廷给予审批的。
总监是汉族人,叫王立成,他看到陈立思是个可造之材,就分他个代班的小队长,每个小队十多个民工。像这样的大型规模建造工程,分工很细,各有分工不同,地基完工后,府邸的前后,需要挖沟排水。有的立木柱、装框架,有木工使锯子、凿子及斧子的;搬运泥土、扛木料、破石搬石等,共有700人之多。
正因为分工不同,为了精密、精细、巧妙的管理。又分成若干个小队、中队和大队。陈立思的小队分工是立框架、竖柱子。
干哪一项工种就对哪一项有所探讨和研究,因任何事物,无论多么复杂,也是从简单开始到复杂、复杂到简单,熟能生巧、巧能生精,精能生博。从知道事物是怎么样,到知道事物实际上是什么样,又进入到怎样将事物变得更好。这是一个成功者的规律。
陈立思团结自己的工友,也善待其他工队的工人。更善于开动脑筋,体力与智力结合使用。他小队分的工作量,比其他的完成得都快都好。这样,就进一步引起,王立成总监的注意,发现陈立思虽不是学建筑专业的,却有临阵临时的运用方法,在这方面能深入探讨研究,是个可用人才。他既听上司安排,又很守规矩,不久,王总监又提升他一个中队领班。
一个中队由3个小队组成,差不多50个民工。这样一来,陈立思所管理的人就更多了,每天天黑之前,就先给工友布置第二天的任务,让工人们心中有数,能否胜任第二天的活,这样在动工之前善于调配,毫无耽误每一天的工程进展。
随着建筑的范围扩大,陈立思的压力随之增大,他没有学过这项专业,不懂看图纸,更不会绘图纸,只是在现场硬比硬画,,将现场最实际最真实的,分毫都用量尺量好、记好、算好。久而久之,很多知识都得出一个定义。他说不出什么单位,什么数词量词用什么表示。这样常常使陈立思睡得比较晚,但他相信,任何事物不是固定不变的,一定有最科学最简单的方法,既省力、省工、省材料,更稳定牢固。
总监越来越发现陈立思有这方面的钻研。王总监年至花甲,是很有实际经验的设计工程大师。正因为他很忠实坦诚,赢得重用,近日发现陈立思的中队,立柱及装框架木,且具有新的突破,在原来老技术上更有科学性,并且丝毫也不影响整体建筑的缺陷和美观。
其实陈立思除了在家干活、种植核桃和卖核桃之外,就是练拳习武,‘水火拳’注重协调平衡,无论改变什么样的动作,既需协调又要融洽。建筑框架的整个构成,横、竖、斜之间力的结构不可少,其次弧形、拱形都很重要。所以,陈立思利用拳术技击的协调性,将利用到建筑方面,所谓万物不离其宗。
在20多个中队里,陈立思的中队最出色,比其他都节省材料、时间和人力,质量还更好,这就是陈立思的临**实施。陈立思的临**实际操作,得到总监的认可。
时间流逝飞快,又是一年的冬天,转眼离春节又不远了。这个期间天气寒冷、风雪交加,不得不停工。
今年期间陈立思与蒋金兰没有打算回家过年,主要是逃离官府的抓捕,短时间内回家,说不定案情仍在**期。韩松一案审判的结果究竟是怎样,到现在,陈立思仍然一点不知情。
大年来临,虽说在外是雇用别人家的房屋。小两口也像在自家的风俗一样,准备一些过年的物品。
春节大年,是中国人的最大节日,二人倍感思乡。尤其是蒋金兰更是想着爹爹,回想起以前过春节与爹一起的乐趣,今年没有在爹身边,他老人家一定很孤独。想起这些,竟然有些伤感,禁不住泪眼朦胧。
陈立思眼看蒋金兰很难过,立即安慰道:“兰妹,都是我无能,害你有家不能归。等这个工程完后,无论怎样,我们都要回家打听打听情况。”蒋金兰回答说:“陈大哥,这事本就因我而起,只是世道不公,应该是我连累你才是。”二人相互安慰对方,就这样又使双方的心态,得到平静舒坦地步。
春节后,气候仍是异常寒冷,大雪封山,冰封河流,气温不回升,肯定不能施工。陈立思与蒋金兰,只能在房屋里整日呆着,这样恶劣的气候一连持续数天。
今日,虽然积雪未尽,但天气转为晴朗,寒风仍然刺骨,待在屋里很多天,也不只是陈立思与蒋金兰是这样,当地的百姓也是如此。
开天转晴,都想外出走一走。附近有一个集镇,有的上街办事,需要买卖东西;有的是无事闲逛,解解多日待在家里的闷气,有事无事的人加起来也不少。街道上的积雪形成一堆一块,其余的地面已现出本色。来来往往赶集的百姓,踩在雪堆上,发出‘吱嘎吱嘎’的响声。
气候刚刚转好,开门市、摆货摊的,不是那么多,偶有房檐下,摆着一些干果小货摊,卖货的主人都躲在屋内避寒,外面赶集的人要什么东西,只能喊货主出来。
陈立思也是想来街上转转,但具体做些什么还没有决定。他继续往前走,在十字街的转角处,那里有一老一少,一看便知老年人60多岁,小的是女孩,可能在十六七岁模样,女孩端庄清秀,温柔的外表里,隐藏着特有的气质,往往这样清秀气质的女孩,更使异性动心,最心奇的是爷孙俩衣襟单薄,丝毫找不出怕冷的样子。
老小俩、面前摆放着两只脸盆大的圆形竹篮,陈立思走近一看,竹篮里装的是核桃,他很感兴趣。这么多天没出门,今天到镇上看见爷孙俩,同自己以前一样经营核桃,忽然间想到自己在五龙镇卖核桃的情景,如今远离故乡,也有些伤感不已。
陈立思稳定情绪后,看一看这些核桃、从颗粒和颜色相比,与自家双龙寨上的品种有所区别,他决定买一些回家,一则让蒋金兰每日吃几粒,因蒋金兰已身怀有孕了。另外可带些回家,作实验将这一类核桃与家乡的核桃配置。
正要在陈立思弯腰买核桃时,突然过来几个张牙舞爪、像是地痞**的人。带头的衣着华丽,油头滑脑光亮亮的。一看这架势就知道他们不是正经人家,定是一伙混混。
那位衣着华丽的混混头姓王,其余跟随的是些小三、二流子。这帮混混小三可谓是家喻户晓,游手好闲、横行乡里,吃喝用、全靠敲诈勒索。这位王公子挤到陈立思前边,两眼像激光扫视老者身边的姑娘,姑娘似乎一点都不在意,没有觉得这样**的男人、盯着自己而感到羞涩,反觉得这群人很下贱并可耻,小女子有些出奇好笑。奇怪的是在这样寒冷的天气里,这位姑娘的脸色胜似桃花,气血充盈、皮肤细腻娇嫩,弹指即破。
王公子见姑娘一点也不避涩,准备以**动作触摸她,姑娘只往后退了一步。老爷爷在一旁早有注意,就在王公子进一步伸手向姑娘时,老爷爷沉声道:“公子,应该明白你的手太肮脏。”老爷爷声音不大,却将王公子的手吓得迅速收回。王公子转向老爷爷看去,只见他表情严峻,透出一股威严感,有一种畏惧的气质。令王公子心头一震。
稍静了两秒钟,王公子定下神来想到:这老头儿,都这把年纪了,还装出一副威严的样子,就这点能吓到本公子吗。于是,王公子将矛头直指老爷爷。
王公子必须找出一点茬子,作为自己的理由。他蹲腿弯腰对那老伯说道:“老头,你卖东西还一副凶巴巴的样子,这样会吓走客人的。”说着,抓起一颗核桃,只听‘咔擦’一声,核桃被捏碎了。这个王公子竟然还有些本事,难怪如此嚣张,在大街上公然**良家女子,在姑娘的亲人跟前也敢无礼放肆。
王公子一连串捏碎数十枚核桃后,为何老爷爷却一点没有反应,竟然不急不恼。
对于这位老者的反应,陈立思在一旁看到,也觉得很不可思议,既不吃惊也不动怒。回想起当初在五龙镇卖核桃时,唐金刚也是一连捏碎很多颗,今日看这位公子的指力不低于唐金刚。陈立思最能体验的就是情节再现,仿佛在从演当年的那一幕。
最值得看下去的是:对面这样的情况,那姑娘和老爷爷却不惊不乍,定力赛过自己很多。
王公子捏碎数十枚核桃后,认为是一件新鲜事,再看旁边,人人都无动于衷,却没有人赞赏他的功夫,收视到的是众多人的轻蔑。
他见老爷爷更没有反应,这样太尴尬了。然后又拿着一枚核桃,递到老爷爷眼前说:“老头子,你拿着空壳核桃来骗人吗?你看看,偶尔有核桃肉的都被虫蛀了。”王公子这样的举动,老者依然不理不睬,面若冰霜。
这一来,王公子觉得不仅仅是尴尬,更感到的是羞辱。然后又顺势抓起一把核桃站了起来,转向那女孩说:“姑娘,你看哥哥我功夫如何?”说着又一连捏碎几枚。他身后的混混道:“姑娘,跟我们大哥吧,做我们的嫂子,更没有人敢欺负你。”其中又一个接着道:“看你身上穿的那么破烂,羞都遮不住,跟着我们大哥穿的可是绫罗绸缎。”这群人边说边哄笑。
随后王公子一脚踢翻一只竹篮,凑近那姑娘说:“你看,小妹妹,你这两篮核桃能值几个钱?跟着我,吃穿用都不会愁,让你有享不尽的福。”陈立思在一旁看着这帮无赖**小姑娘,却不敢轻易出手阻拦。因为这个世道不提倡维护正义,自己有案在身,只能在一旁干着急。
老者的修养极佳,但面对孙女被**,他的怒火就燃烧起来了,他‘腾’的站了起来,对他们说:“几位公子,老头我听说过这一带有一群恶棍,想必就是你们?”王公子根本没理会老者的话。他前后左右看了一下,毫无忌惮的一挥手说:“来,把这**带走,玩几天再送回来。老头子,放心吧!不会伤害你孙女的,陪我们几天,完整的交还你,她身上不会缺少一块肉的。”
身后的几个小三正准备上前掳走小姑娘时,老者厉声斥道:“住手!”这一声,镇住了正要动手的几人。老者话音未落,左手迅速搭在王公子的肩上,五指扣住锁骨的同时,在地上捡起一卵石,暗中使劲,随着‘咔嚓!’一声响,卵石应声而碎。老者说道:“石头就不经捏,何况是核桃。”当时几个人都惊呆了,王公子也没吭声。
王公子没有说出话来,并不是被老者捏碎卵石惊呆不语,而是自己的肩井穴被老者拿捏住,肩井以下从肋骨至肺受到强有的压力,顿时觉得气血在翻涌,像针刺般阵阵疼痛。这种感觉慢慢的影响至头上。王公子自知今日遇上真正的高人,他痛苦着将手挥了挥说:“兄弟们,我们走,这次就饶过这老头儿。”王公子一下就软到底,旁者不知其因。
混混一伙正要离开,老伯却说:“难道就这样走了不成,损坏的核桃照价赔偿!”王公子自知斗不过老者,从身上掏出一些碎银抛给老伯。一伙混混就这样灰溜溜走了。
其实上,这件事最吃惊的是陈立思,这位老者的功夫高深莫测、深藏不露。今日要是没有这一群混混、**他的孙女,还看不到这样的绝技。更让陈立思吃惊的是,老者在这种情况、处理事情却恰到火候,就一招暗劲使混混头目受了内伤,苦不堪言,也不会伤及他性命。不过这王公子以后只能与平常人一般,再也使不出武功了。
这件事没有引起任何打斗场面,也不外露张扬。王公子也再没机会向老者寻仇了。陈立思从这件事情上受到启发,为什么以前自己没有想到,总是给韩松和唐金刚留下机会,让他们有侥幸胜算的心里。将事情弄得越来越复杂、越来越糟糕,要是当时像这位老爷爷一样,将事情处理好,也不会落得如此的局面。正如说:拳脚功夫如火苗,用得好能生人,用不好能死人;用得恰当用一生,用得不当用一时。
老者没有当众将这些无赖摔在地上,也没有在他们身上留下外伤,而王公子的内伤一般人看不出来,给足了他们面子。但王公子受了内伤后,以后只要施展内功及用力过大,都会导致气管受阻,呼吸不畅、甚至气血翻涌。老伯给他身上留下可怕的阴影,和长期的痛苦。这样等于与一个废人差不多。也就是王公子长期作恶的下场,是应有的惩罚。所以,自身难保,哪有寻仇的可能。
陈立思想当初对韩松也好、唐金刚也罢,本不想炫耀自己,是想给他们留下面子,才一忍再忍。后来既没有给他们留下颜面、也没将其制服。他们反而认为我陈立思可欺,武功也并不强势多少,这样就一次又一次再找上门来,终酿成祸了事。
今日,陈立思见这位老爷爷的处世之道,才明白一个人只有高强的功夫,还远远不够,处世为人之道更是一门学问。
陈立思开始认为老爷爷出手太重,转念再想:像王公子自己作恶多端还觉不够,又带上一伙地痞**,就更危害不浅了。实质上老爷爷在无形中,为人们作了一件善事。
陈立思今天的出门受益匪浅。王公子带着一群走后,陈立思将爷孙两的核桃全部买下来。随之,以买东西作掩护,在左右墙壁上仔细看了看,目的就是:有关韩公子一案,在开平县、特别是五龙镇抓得甚紧。在外地是否也发来抓获自己的告示。不过今天的确没有发现可怕的消息,又使陈立思的心放松许多。
自从陈立思来到此地后,一直以来就是工地、和在租用的房屋里待着,其它地方不敢太多露面,更不敢到密集人多的街市上去。
屈指一算,将近一年了。像现在这样的气候,大雪正在融化,天气恶劣,公门公差没有急事不会出门闲逛。所以今天陈立思到附近的集镇走走。平时吃的菜,都是蒋金兰在乡下农户买的,由于口音不一样,都不敢四处张扬。
虽说是跨省,但这里距开平县、五龙镇和洲县并不很远,倘若判决我为特大重罪,应该在此地能看到一点消息。如此长的时间,为何一点风声也没有?
尽管是这样,他(她)们俩认为还是需要谨慎一些,待这个府邸工程完工后,再做打算。
然而,人急天不急,一日的好天气后,又下起雨夹雪,一去又是几天,气候一直没有好转的迹象。春节前回家过年的民工,也早已返回到工地,日日开不起工,严重影响建造的工效。监管部门也很着急。这样呆着,外出做事的民工们、都怨天怨地,一人外出做工,还要供养家里老小,见他们全都是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
真是天变一时,昨天还刮风下着雨雪,今日早起,却是晴空万里。房外树上传来鸟声欢叫、。陈立思起身推开窗户一看,太阳从东边冉冉上升,发出的光带着一丝丝温暖。多日不见阳光,此时看上去,那个火红的圆球有些刺眼,但显得特别干净清晰,就好像是刚刚梳洗打扮而出。
此时的天空十分蔚蓝,偶尔有一丝丝卷云漂浮。紧接着东边升起淡淡朝霞,并不十分浓重,给人一种恰到好处的美感,映得天空暖暖的。
空气很清新,携带着泥土的芳香味。一切象征着天开始放晴,所有的人都很开心,这样下去,两天内就能正常开工了。
久雨有久晴,很有自然规律。陈立思的中队,仍然还是操作原来的工种,两个月后,王总监将陈立思提拔为大队长,整个工程数百名员工,只有十多个大队。在工程队里,人员也有些调整变化。
其中有两个领队的大队长,对王立成总监的派遣非常不满,因为他们大队长之职,都是取得资格、并由相关部门认定注册的。而且在省府及朝廷还有靠山,好不容易才熬到这个位置,陈立思什么都没有,只有一身蛮力,现在却和自己平起平坐。
王总监清楚有些人不服气。有一天,全工程队及民工都放假一日,王总监就邀请了整个工程里的大队长来聚一聚,就像是开会一样,谈谈下一步工程进展情况,顺便缓和一下彼此之间的情绪和矛盾。
这是王总监自己掏钱,请这十二位大队长吃喝一餐,几杯酒下肚,王总监就提起了陈立思一些情况。没想到一直不服气的两个大队长,趁着酒劲大骂王总监。他俩一个叫尔豪,一个叫多康,是满族人,骂王总监不过是一条汉狗,滥用职权,提拔陈立思。
面对着辱骂,王总监没有生气的表现,他解释道:“从陈立思来到我们工队,爱惜材料、节省资源,能吃苦,很爱动脑筋。做到了安全、坚固和省工省料,并且不影响外围的美观。你们虽有资格职称,能做到这些吗?”王总监说到这里,其中一个队长抢着说道:“你是汉狗,他也是汉狗,我看你是以权谋私,好处都往他身上放。”
王总监知道这两个人有背景、有靠山。平常总是与自己抬杠,虽说自己是汉人,但这个‘总监’好歹也是朝廷所封,也是经圣上批阅任命的。
尔豪、多康两个满族队长却一口一个汉狗的叫,不由得怒从心底起,王总监说道:“有些人就凭着一张证书,那又能说明什么问题呢?实际操作一点都不懂,还自以为是,整天胡作非为、贪吃懒惰,动不动就打骂手下民工,像这样的人,在工程队里就是祸害。”
此言一出,尔豪多康不加思索、大怒而起,提起座椅朝王总监砸去。在一旁的陈立思早就注意到这二人转身、弯腰、提椅子的动作,当那沉重的椅子飞向王总监时,陈立思滑步即上,顺势接住椅子边缘,以右脚为轴,旋转一周,椅子的冲力也随着陈立思的引力方向循环一周,随之化解。
王总监当时大惊失色,自己将近六十岁了,还没有被下属这样侮辱过,他指向那两个大队长,嘴唇不断抽动,好一会儿都说不出话来。
王总监真是气极了,两个手下人,不但当众骂自己是汉狗,还毫无顾忌的出手打自己。缓和一会儿后,他说道:“我好歹也是朝廷命官,本总监一直看在推荐你们人的面上,平日里做事时我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今你们竟然向我大打出手,看来这里留你们不得。”没想到王总监的话一出,不但没有威胁到二人,反而更加惹怒了他俩,二人跳过前面的桌子,冲到王总监的面前,抡拳便打。
陈立思见状,再次出手,左右各抓住二人握拳的手腕,扣住动脉血管,二人动脉受阻,劲力大减。
此时陈立思为了保护王总监,也顾不了那么多了,他将二人同时向前猛推一大步,扣住的手腕并没有松开,二人认为陈立思想将自己推倒在地,就拼命与陈立思的力向相抗。陈立思意识到两人的力都冲向自己,就顺着二人的力,轻轻往后一摔,立马双双倒地。这招在‘水火拳’中被称为‘流水即回’,也是属‘水火拳’基本功里的精华所在。
又到了二人跟前,左右各抓一人的衣领,压低声音,轻蔑的说道:“老兄,若再动粗,小心取你们的狗命。”尔豪、多康见陈立思武功极好,无可奈何,已有了畏惧感,悻悻的回到了座位。
当一个陌生人一步一步往上升时,尓豪、多康就开始妒忌陈立思,并且又与王总监过意不去,自己的工队确实没有陈立思管理得好。所以,他俩很想找机会教训王总监,今日终于在酒后发生。
王总监被他二人辱骂、及殴打惊吓后,一病不起,整个府邸工程全部停工,这个责任和损失没人担当得起。朝廷知道情况后,立即逮捕了尓豪、多康二人,按以下犯上的条例,取消了二人带工资格。
且说王总监被陈立思保护,并没有受到外伤,他的病只是被气出来的,气急攻心,气顺了,病也就慢慢好转起来。王总监病好之后,重新整顿了十二个大队的领导班子。
当初王总监提拔陈立思,并不是因为其它原因,他发现陈立思的确是这方面的人才,想到陈立思需要进一步学习这些专业知识,以后不论到哪里,对本身都有很多好处。
于是,王总监就找机会,让陈立思进行培训学习,他虽说不会设计和绘画图纸,但任何什么技术都是学来的。再加上这段日子以来,在工队的实际操作,掌握了一些临**知识。王总监这样做,也算是给陈立思的一个发展、和护救之恩吧。
陈立思经过培训学习之后,又从中学到了不少基础知识,还有很多建筑方面的教材书籍,有了这些正规资料,学起来就更加有兴趣。在技术上合符工部文件的要求,并给予工部印章的授权书。以后在建筑工程中做事,自然就能得到认可。当然陈立思的这些职称证照,少不了王总监的指点与帮忙。
一年的好天气又将过去,建造的府邸也在逐步完工,有些工种已完全结束,民工只等领工钱了。陈立思要在后一步完工,这样一来,他的待遇要比普通民工高。
与蒋金兰逃离出来、已将近两年时间了,在这个大型的建造工程中,陈立思不但挣到不少工钱,还有个意外的收获,就是学到很多建造的技术。总之,陈立思觉得,虽说是逃亡在外,比起过难民的生活好得多。
不过,只要想到韩松命案一事,心情又变得沉重了。平日里陈立思也不好提起此事,因为是解救蒋金兰所惹起的,这样她反而会自责。本身这件事就是打断骨头连着筋。蒋金兰连累陈立思,她自己也很不好想。
这天,陈立思在工地上的时候,无意中,从一个工人口中得知,开平县的陶大人并没有加罪于陈立思,只是罚银五十两和拘留一月,予以了解大清律法、和抵潜逃之罪。
随后陈立思暗中打听,此人的家乡也是在开平县,与双桂‘铁拳武馆’不远。这个民工是搞地面工程的,很少与陈立思的立柱工程打交道,他在去年春节回家时,就知道这件事。
见铁拳武馆被政府查封,问其原因才知道是这么一回事。陈立思相信肯定不是谣言。他赶紧回到住处,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蒋金兰,二人高兴得缠抱一起,又哭又笑。陈立思激动得大声说道:“天下还是有清官的!天下还是有清官的!”
陈立思与蒋金兰商量:回到老家后,首先筹齐五十两银子去官府自首,力争得到宽大处理。
十月中旬,天气已经变冷。不过这几天还好,没有刮风和下雨。大自然对每一个人都是很公平的,照耀出的阳光,一样得到温暖,挥洒出的雨水一样得到滋润。陈立思和蒋金兰最近心情特别好,他们准备明天回家。但今天一定上街去,俩人想了想:在外省来差不多两年了,应该买些外地的、地方特产回家。
到了集镇,陈立思再次见到上半年前,卖核桃的爷孙俩,俩人前边仍摆着、脸盘大的两只竹筐。这个季节的装束,让爷孙俩看起来像是变了个人似的,老者虽然显得很清瘦,但他的眼里却炯炯有神,旁边的姑娘看起来更加端庄秀丽,散发出不凡的气质。陈立思上前问道:“老伯,您这么大年纪,每逢赶集都要来卖核桃吗?”老伯已不记得上半年的陈立思,因那一次的核桃被王公子糟蹋,剩余无几,就陈立思一下将其买完。
老伯一眼看出陈立思不是奸诈小人,就指了指自己的孙女回答说:“唉,她爹以前是朝廷官兵的头领,在一次战乱中,不幸被乱箭射中而亡,朝廷不但没有给一点抚恤金,反而责怪他爹指挥有误,就将抚恤金推得一干二净。”
老伯停顿一会儿又道:“满族战死的官兵就不一样,除了抚恤金外,还有另补贴,这就是满清王朝对其他民族的歧视。”老伯说到这里很激动了,接着说道:“所以,满清政府的阶级压迫和民族压迫,遭到了中国各民族的迫切反对,天下揭竿起义之士、日益增多。”陈立思想:上次见到老伯的时候,他很少讲话,今日又逢,老伯道出肺腑之言,对当今满清政府的不公深之入骨。
因为老伯身有感慨,陈立思却没有直接遭受到、贪官的残害,只有一些理性的认识,没有感性的体验。所以他对当时的统治认识得不够深。但这种统治还漫长着。
陈立思回到住处后,小两口聊了很多,决定回家后去县衙了结案情,这样拨开心中的压抑,抛掉沉重的思想包袱,已显得很轻松自在。
第二天清晨,天刚蒙蒙亮。陈立思与蒋金兰、被门前大树上的鸟声吵醒。二人起**后天已亮明。昨天雇好的车早就等在那里,他(她)俩将收拾好的东西提到马车上,然后两人与左邻右舍一一道别,又回顾这儿的一草一木。近两年来,这里一切都很熟悉了,的确有些恋恋不舍。上车后,车夫策马扬鞭上了管道。
他(她)俩来的时候,一路上惊慌失措,东躲西藏,心里一直充满着恐惧感。如今甩开了心中的压抑,不再去顾忌什么,而且还专走官道。与先前相比,同样是长途赶路,但思想和心情却截然不同。
紧张的情绪与轻松的心情,在状态上恶性循环与良性循环虽是矛盾着的,但也是阴阳转化的。
马车经过两天**后,就进入到洲县县城。陈立思俩决定在洲县住一晚,反正从县城路过,可以安心的在这儿逛逛,也可以傍听一下与自己相关的问题。因为洲县与开平县是邻县,五龙镇到洲县的距离,与到开平县的距离差不多,如果案情重大,必然会波动甚广,从中必然有所耳闻。
第二天,陈立思算好时间,回到五龙镇下车正好是晚上。俩人是从午后出发,马车进入到五龙镇,天已黑尽。他没有回到雄龙山去,现蒋金兰身怀有孕,蒋老爹只有蒋金兰独苗,一切依靠的就女儿。陈立思必然要负责到底,不可能将老人家丢在家里不管。所以陈立思决定住在蒋金兰家,反正自己的爹娘已经过世,留在蒋家供养老丈人也未尝不可。
到五龙镇后,并没有惊动任何人,他(她)们悄然回到水龙山。蒋老爹见女儿女婿回来,高兴的情绪自然不用说了。父女俩轻轻作了拥抱,表示亲热之至,一时悲喜交集,脸上都有激动的泪水。
蒋老爹在家喝了陈立思给采的草药后,腿脚也好了不少,全家团圆,算是皆大欢喜。
回家第二天,陈立思将家事安顿一番。蒋金兰的肚子越来越大了,做事很不方便,大概在一个月之后就要临盆了,这是陈立思在离开之前,很不放心的一件事情。
第三天,陈立思毫不犹豫去官府投案自首,临走时,还有一句心里话,一直没有对妻子讲出来。他握着蒋金兰的双手,很诚恳的对她说:“兰妹,眼看孩子就要出生了,我希望,无论是男是女,都跟着你姓蒋。”蒋金兰从来没有考虑这样的问题,突然听到丈夫说出这样的话,感到很是惊讶,对丈夫所说的不解其意。
蒋金兰为了弄明白,于是说道:“从古至今,孩子都是跟着父亲姓,这本来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孩子生下来应该姓陈,为何跟着母亲姓呢?这样对得起陈氏老祖宗吗?”陈立思摇摇头,爱怜的看着蒋金兰说道:“母亲怀胎十月,比父亲辛苦多了,生下来的孩子,跟着谁姓还不是由人定的。没有什么事情、本身就是天经地义的。兰妹,我心意已决。如果要生第二个孩子,就跟着我姓吧!”
过一会他继续说道:“这孩子的名字我已经想好了,女孩就好说,像你一样文静,如果是男孩就叫蒋文广,要他以后只学文、不习武。习武之人无论修性有多好,都可能会惹出麻烦事。只有学文,才懂得用智力解决问题,若将来学习建筑工程,就要有更好的文化知识才行。倘若跟我姓陈,必然要学习武功,这是祖上遗训。跟着你姓蒋,这之间就少了很多不必要的规矩。另一个方面也为蒋家延续香火。”陈立思的一番话让蒋金兰很感动,她觉得陈大哥事事为自己着想。
陈立思将事情交代清楚后,觉得很放心了,依依不舍地松开蒋金兰的手,随之又向蒋老爹挥手告别,他下山来到五龙镇,搭车往开平县而去。
在去开平县的路途中,他的心情始终没有平静过,感受到非常烦恼和忧闷。不知两年以来案情是否有什么变化,也不知听到的消息是真是假。此时陈立思的心里十分忐忑。不过,到了这个地步,只有去面对,都是与妻子共同决定的。
到了开平县城,离县衙大门只有一望之地。真正到了要面对的时候,他却又犹豫起来,显得有些胆怯。在门口转悠了一圈,又有了新的想法,他决定先在县城住一个晚上,再观察观察情况。
他找了一个偏僻的客栈,还是用‘东田’为姓名登记,这天晚上,陈立思几乎没有睡觉,心事重重总有不安,觉得心里十分矛盾带有恐惧感。不知道这种感觉是出自于心怕、还是一种不好的预感?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不相信这件事情用五十两银子、和一个月拘留就能解决。
第二天,他又振起精神、鼓足勇气,来到县衙门外,大门两旁各站着一个手拿长枪的卫兵,一副很威严的样子,像模拟人一样,很久都没有动一动。再从县衙大门看进去,感觉里面阴森森、黑洞洞的。大脑反复出现‘投案自首’、‘畏罪潜逃’。越来越有些害怕。
陈立思想走近他们,可又不知道开口说什么。又在衙门外徘徊一阵子,反复给自己打气,想到只要了却这件事,和妻子才能过上安稳的日子。
他一咬牙,直向衙门走去。上前向卫兵问道:“请问两位公差大哥,你们陶大人这会在府衙吗?”一个卫兵凶巴巴的说:“什么陶大人李大人的,没听说过。”陈立思又温和的说道:“就是开平县县令陶大人啊。”另一个卫兵大声吼道:“滚滚滚!陶老儿只袒护你们这种穷鬼种庄稼的,对朝廷苛捐杂税,从没有多大贡献,朝廷已不再信任他为官了。”
这一下陈立思仿佛坠入深渊,他预感到有些不妙。陶大人不在县衙任职,那他说过的话还算数吗?现任的知县又是怎样个官呢?看这两个卫兵却是面凶心恶,哪像是好官**出的。陈立思又问道:“现在开平县大人是谁呢?”其中一个卫兵得意洋洋地说:“现在的县令大人是朝廷亲点的,名叫吉银宝、吉县令。”
一听果然不出所料,又是一个满族官员,陈立思回答说:“草民不知陶大人已经辞官还乡,”陈立思话未说完,一卫兵轻蔑地说道:“陶老儿执法不公,愧对皇恩。前年,本县有人告到朝廷,说有一位有钱的公子,被人用拳打死,收取嫌疑犯很多银两,却不见他充公。而且还逃跑一个主犯,名叫陈立思,”这会陈立思强压心中之惊恐。
另一个卫兵又说道:“只罚这个逃犯白银50两,拘留一个月。一个主犯,只发银两五十,如今还不知在何处,你说陶老儿办的什么案,纯属寻私舞弊。该罚的不罚,该收监的不进监,还留下后患要我们注意逃犯。”陈立思听到这儿只想跑开,但他知道此时需要的是冷静,更想了解陶大人的真实情况,因自己的事还没了结。
两个卫兵见这个乡巴佬听得兴趣,只想多说点陶大人的坏话。一个卫兵又说道:“陶老儿任开平县县令,既无功、也无过,所以朝廷一直留他在这穷地方,让他不死不活在开平县任这么些年的知县,没有为朝廷另外收取钱财。朝廷雄兵百万,战争四起,需要很多钱粮着军饷。皇上念他为官多年,虽没为大清立功,但在开平县做个闲官,也没有出现什么乱子,就不过多给予惩罚,让他回家了。”陈立思一听此言,知道开平县要纷乱了。
听到这儿,陈立思就想淡淡的离开,正要起步。“公子,请留步,有什么话,与本官说便可”突然从衙门内传出一种官腔语调。两个卫兵一听,就知道是县令大人。
刚才这些话,端端被新任县令吉银宝听到。陈立思与俩卫兵谈论的时候,吉县令正往大门散步而来,就听到有人与两个门卫、在议论什么,就停步注意聆听。陈立思正想离开衙门,吉县令又快步来到门口。
俩个门卫向县令大人施礼后,吉县令问道:“你们刚才在谈论什么?”一卫兵指着陈立思说:“这乡巴佬要见前任县令陶大人。”吉县令将头一歪,眼珠子转了转,装着很客气的说:“这位公子想找前任县令,想必有什么要事?如果是公事与本府说也一样,现在陶大人管不到公事了。”吉县令一边说,一边做了个请的姿势。
陈立思明白,吉县令是让自己随他进入府内,就跟在后面随行,但总有些阴森可怕。吉县令那鬼奸鬼诈的神情,和那走路的姿势,都不好正派。
但此时对陈立思来说,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虽说总有不好的预兆,但是不论如何将案情了结才是唯一的办法。
又想到卫兵说陶大人那些坏话。因韩松一案被人告上朝廷,意思是说陶大人受贿,并且财产不充公被免职,进而还提到自己的姓名。今日来到这里,成败只能听天由命,想到这些,不自禁的坐立不安。
到了办公房,吉县令示意让陈立思坐下,亲切地问道:“这位公子是本县哪里人士?有什么事非要来到本府?”到了这个地步,陈立思只好如实回答,并将韩松一事,前前后后原原本本说得一清二楚。
吉县令一听,此人就是陈立思,突然他那笑脸阴沉下来,说道:“哦,原来你就是韩松一案的主犯陈立思,案发后畏罪潜逃的就是你吗?这件事很复杂,希望你在本县多呆几日,我们需要翻阅以前的档案,在没有将案情弄清楚之前,你仍是案犯。案犯有案犯的约束,还得先委屈陈壮士。”说完,吩咐捕快将脚镣手铐给陈立思带上,然后押进刑房待后听审。陈立思被关押后,会发生什么样的巨变?欲知事如何?请看下回《铁骨柔情多磨难神秘侠士惩贪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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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陈立思两次被官府在黑夜中围捕。就认为官府将自己视为杀人要犯,幸好自己早有防备才免遭被捕。这世道,伸张正义惩恶扬善反被其害,官府不辨是非,有冤情也无处伸张,陈立思不甘心落入贪官之手,果断选择潜逃。
从他与蒋金兰逃离的第二天,韩公子一案,在开平县审讯大堂审理,并将案情一一分析,照案情的轻重,依法审训判决,个个没有不服之理。
可陈立思这时,却一点不知道陶大人还当众、表扬他见义勇为、正义凛然的行为。如果他自首投案,配合所有参与本案的人,将韩松之死的前因后果说出来,那么此案就更突出、更深动。陈立思解救弱女子,并没以自己高深的武功恃强凌弱,反被韩松多次报复,思想上受到压抑和威胁,像这样的行为还定罪吗?
所以陈立思是无罪的,可他毕竟与本案有关,就这样逃离,既难服于众又目无王法。
那天晚上,发达客栈老板桑昆,秘密将陈立思和蒋金兰、送到洲县县城。陈立思感激不已,桑昆不但没有要陈立思的车费,反而还送给陈立思一些盘缠。桑昆很明白陈立思是无辜的,所以桑昆一定要帮他。送到后,他又马不停蹄,连夜赶回家,第二天照样经营自己的客店。
陈立思与蒋金兰在逃亡的路上,时而雇车、时而步行。他认为,官府一定是铁了心,非要抓捕自己归案不可。所以,一路上只要见到官府关卡,都怀疑是否与自己有关。这也为做贼心虚,为人不做亏心事,半夜敲门心不惊。虽然陈立思并没有做亏心事,如今官府一次又一次带着囚车抓捕。到了如此地步,也许任何哪一个都会心惊肉跳的。
见到关卡只能弃车,徒步翻山越岭,绕山路、抄小道。这样三天后进入到河南商丘一带。陈立思一身武功,正宗‘水火拳’派高手,惩恶扬善,如今却落得这般光景。
逃亡是陈立思的十分无奈,面向当时的混乱、和社会法制,老百姓个个都惶惶不安。如果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没有贪赃枉法、徇私舞弊。陈立思也不会惊慌逃亡他乡。天下百姓人人都希望有一个、法制健全和人人平等的国家。
去到那里,两人的心仍是紧张浮动。不久,陈立思在城边墙壁上,看到张贴的招工启事,随着招工启事的地址找去,原来是官府在省城开封地带(现在郑州),要修建一座宏大府邸,需要大量民工。陈立思与蒋金兰商量,决定混在民工里面。
于是就将蒋金兰,安排在附近一家杂货店帮忙,不求多少工钱,只求在附近早晚与陈立思在一起,相互才有个照应。
蒋金兰决定住处后,陈立思改了个小名东田,取陈的右边,和思的上结构,这样便于好记,别人叫他时,在突然间容易反应过来;蒋金兰改为任玉,将蒋金兰的金上下分开,人的谐音任,下结构为玉。这样给自己的小名、有一个较深的印象,在别人叫自己时,才有自然反应。
这样做,主要是防备、与韩松一案的关系,恐案讯传到此地,那样可以做一些掩护,叫东田和任玉,也可掩人耳目。如今两人逃到外省,想去想来也并不十分害怕,因为自己的确不是杀人犯,始终坚信自己是正义的。
一切先决条件准备后,陈立思就去工队登记签字。陈立思找到工作后,天天上班。能将‘水火拳’练到这样的境界,足够证明陈立思的悟性极高,加上体力好、身体强壮。本身是农民出生,常在雄龙山干活种树、种庄稼。手掌老茧特厚,工程总监和领工头、一眼能看出他是干活的人,天天上班还加班,吃穿不愁。一段时间后,在附近租了一间房屋,二人下班后就住进租房。
陈立思发放的工资,领来后就由蒋金兰保管,两人虽没结婚,在生活起居上胜似结婚夫妻。俩人相敬如宾、相互尊重、相互包容和理解,日子过得很不错。
现在,二人最大的负担和忧愁,就是案犯在身,像一块巨石压在头上,使他(她)俩有时闷闷不乐。
一段日子过去,渐渐的,这里也不陌生了,左邻右舍相处甚好。陈立思与蒋金兰本是农户人家,下班后,有空闲时间还帮了邻居不少忙,迎得团房四邻的好评。彼此之间渐渐融洽,而都有了一定的感情。陈立思不敢张扬自己的武功,只是在隐蔽之处静练内功。
蒋金兰时不时的担心起家父。陈立思采的草药,不知父亲有没有喝,服药后腿脚是否好些了,只要能自己照顾自己就更加放下。
因这些年家中没什么负担,家里的积蓄,可供父亲吃穿用、两三年不成问题,加上现在与陈立思在外也能挣钱。
陈立思没有家里人牵挂,他父母双双过世,大哥是‘水火拳’掌门人,二哥陈立全也生活得较好。
在建造工队,总监很欣赏陈立思,他干活诚实耿直,勤劳过人。这样又端端遇到总监、也是个老实正直的人,而且整个工程由他所设计和指挥,这个权威是朝廷给予审批的。
总监是汉族人,叫王立成,他看到陈立思是个可造之材,就分他个代班的小队长,每个小队十多个民工。像这样的大型规模建造工程,分工很细,各有分工不同,地基完工后,府邸的前后,需要挖沟排水。有的立木柱、装框架,有木工使锯子、凿子及斧子的;搬运泥土、扛木料、破石搬石等,共有700人之多。
正因为分工不同,为了精密、精细、巧妙的管理。又分成若干个小队、中队和大队。陈立思的小队分工是立框架、竖柱子。
干哪一项工种就对哪一项有所探讨和研究,因任何事物,无论多么复杂,也是从简单开始到复杂、复杂到简单,熟能生巧、巧能生精,精能生博。从知道事物是怎么样,到知道事物实际上是什么样,又进入到怎样将事物变得更好。这是一个成功者的规律。
陈立思团结自己的工友,也善待其他工队的工人。更善于开动脑筋,体力与智力结合使用。他小队分的工作量,比其他的完成得都快都好。这样,就进一步引起,王立成总监的注意,发现陈立思虽不是学建筑专业的,却有临阵临时的运用方法,在这方面能深入探讨研究,是个可用人才。他既听上司安排,又很守规矩,不久,王总监又提升他一个中队领班。
一个中队由3个小队组成,差不多50个民工。这样一来,陈立思所管理的人就更多了,每天天黑之前,就先给工友布置第二天的任务,让工人们心中有数,能否胜任第二天的活,这样在动工之前善于调配,毫无耽误每一天的工程进展。
随着建筑的范围扩大,陈立思的压力随之增大,他没有学过这项专业,不懂看图纸,更不会绘图纸,只是在现场硬比硬画,,将现场最实际最真实的,分毫都用量尺量好、记好、算好。久而久之,很多知识都得出一个定义。他说不出什么单位,什么数词量词用什么表示。这样常常使陈立思睡得比较晚,但他相信,任何事物不是固定不变的,一定有最科学最简单的方法,既省力、省工、省材料,更稳定牢固。
总监越来越发现陈立思有这方面的钻研。王总监年至花甲,是很有实际经验的设计工程大师。正因为他很忠实坦诚,赢得重用,近日发现陈立思的中队,立柱及装框架木,且具有新的突破,在原来老技术上更有科学性,并且丝毫也不影响整体建筑的缺陷和美观。
其实陈立思除了在家干活、种植核桃和卖核桃之外,就是练拳习武,‘水火拳’注重协调平衡,无论改变什么样的动作,既需协调又要融洽。建筑框架的整个构成,横、竖、斜之间力的结构不可少,其次弧形、拱形都很重要。所以,陈立思利用拳术技击的协调性,将利用到建筑方面,所谓万物不离其宗。
在20多个中队里,陈立思的中队最出色,比其他都节省材料、时间和人力,质量还更好,这就是陈立思的临**实施。陈立思的临**实际操作,得到总监的认可。
时间流逝飞快,又是一年的冬天,转眼离春节又不远了。这个期间天气寒冷、风雪交加,不得不停工。
今年期间陈立思与蒋金兰没有打算回家过年,主要是逃离官府的抓捕,短时间内回家,说不定案情仍在**期。韩松一案审判的结果究竟是怎样,到现在,陈立思仍然一点不知情。
大年来临,虽说在外是雇用别人家的房屋。小两口也像在自家的风俗一样,准备一些过年的物品。
春节大年,是中国人的最大节日,二人倍感思乡。尤其是蒋金兰更是想着爹爹,回想起以前过春节与爹一起的乐趣,今年没有在爹身边,他老人家一定很孤独。想起这些,竟然有些伤感,禁不住泪眼朦胧。
陈立思眼看蒋金兰很难过,立即安慰道:“兰妹,都是我无能,害你有家不能归。等这个工程完后,无论怎样,我们都要回家打听打听情况。”蒋金兰回答说:“陈大哥,这事本就因我而起,只是世道不公,应该是我连累你才是。”二人相互安慰对方,就这样又使双方的心态,得到平静舒坦地步。
春节后,气候仍是异常寒冷,大雪封山,冰封河流,气温不回升,肯定不能施工。陈立思与蒋金兰,只能在房屋里整日呆着,这样恶劣的气候一连持续数天。
今日,虽然积雪未尽,但天气转为晴朗,寒风仍然刺骨,待在屋里很多天,也不只是陈立思与蒋金兰是这样,当地的百姓也是如此。
开天转晴,都想外出走一走。附近有一个集镇,有的上街办事,需要买卖东西;有的是无事闲逛,解解多日待在家里的闷气,有事无事的人加起来也不少。街道上的积雪形成一堆一块,其余的地面已现出本色。来来往往赶集的百姓,踩在雪堆上,发出‘吱嘎吱嘎’的响声。
气候刚刚转好,开门市、摆货摊的,不是那么多,偶有房檐下,摆着一些干果小货摊,卖货的主人都躲在屋内避寒,外面赶集的人要什么东西,只能喊货主出来。
陈立思也是想来街上转转,但具体做些什么还没有决定。他继续往前走,在十字街的转角处,那里有一老一少,一看便知老年人60多岁,小的是女孩,可能在十六七岁模样,女孩端庄清秀,温柔的外表里,隐藏着特有的气质,往往这样清秀气质的女孩,更使异性动心,最心奇的是爷孙俩衣襟单薄,丝毫找不出怕冷的样子。
老小俩、面前摆放着两只脸盆大的圆形竹篮,陈立思走近一看,竹篮里装的是核桃,他很感兴趣。这么多天没出门,今天到镇上看见爷孙俩,同自己以前一样经营核桃,忽然间想到自己在五龙镇卖核桃的情景,如今远离故乡,也有些伤感不已。
陈立思稳定情绪后,看一看这些核桃、从颗粒和颜色相比,与自家双龙寨上的品种有所区别,他决定买一些回家,一则让蒋金兰每日吃几粒,因蒋金兰已身怀有孕了。另外可带些回家,作实验将这一类核桃与家乡的核桃配置。
正要在陈立思弯腰买核桃时,突然过来几个张牙舞爪、像是地痞**的人。带头的衣着华丽,油头滑脑光亮亮的。一看这架势就知道他们不是正经人家,定是一伙混混。
那位衣着华丽的混混头姓王,其余跟随的是些小三、二流子。这帮混混小三可谓是家喻户晓,游手好闲、横行乡里,吃喝用、全靠敲诈勒索。这位王公子挤到陈立思前边,两眼像激光扫视老者身边的姑娘,姑娘似乎一点都不在意,没有觉得这样**的男人、盯着自己而感到羞涩,反觉得这群人很下贱并可耻,小女子有些出奇好笑。奇怪的是在这样寒冷的天气里,这位姑娘的脸色胜似桃花,气血充盈、皮肤细腻娇嫩,弹指即破。
王公子见姑娘一点也不避涩,准备以**动作触摸她,姑娘只往后退了一步。老爷爷在一旁早有注意,就在王公子进一步伸手向姑娘时,老爷爷沉声道:“公子,应该明白你的手太肮脏。”老爷爷声音不大,却将王公子的手吓得迅速收回。王公子转向老爷爷看去,只见他表情严峻,透出一股威严感,有一种畏惧的气质。令王公子心头一震。
稍静了两秒钟,王公子定下神来想到:这老头儿,都这把年纪了,还装出一副威严的样子,就这点能吓到本公子吗。于是,王公子将矛头直指老爷爷。
王公子必须找出一点茬子,作为自己的理由。他蹲腿弯腰对那老伯说道:“老头,你卖东西还一副凶巴巴的样子,这样会吓走客人的。”说着,抓起一颗核桃,只听‘咔擦’一声,核桃被捏碎了。这个王公子竟然还有些本事,难怪如此嚣张,在大街上公然**良家女子,在姑娘的亲人跟前也敢无礼放肆。
王公子一连串捏碎数十枚核桃后,为何老爷爷却一点没有反应,竟然不急不恼。
对于这位老者的反应,陈立思在一旁看到,也觉得很不可思议,既不吃惊也不动怒。回想起当初在五龙镇卖核桃时,唐金刚也是一连捏碎很多颗,今日看这位公子的指力不低于唐金刚。陈立思最能体验的就是情节再现,仿佛在从演当年的那一幕。
最值得看下去的是:对面这样的情况,那姑娘和老爷爷却不惊不乍,定力赛过自己很多。
王公子捏碎数十枚核桃后,认为是一件新鲜事,再看旁边,人人都无动于衷,却没有人赞赏他的功夫,收视到的是众多人的轻蔑。
他见老爷爷更没有反应,这样太尴尬了。然后又拿着一枚核桃,递到老爷爷眼前说:“老头子,你拿着空壳核桃来骗人吗?你看看,偶尔有核桃肉的都被虫蛀了。”王公子这样的举动,老者依然不理不睬,面若冰霜。
这一来,王公子觉得不仅仅是尴尬,更感到的是羞辱。然后又顺势抓起一把核桃站了起来,转向那女孩说:“姑娘,你看哥哥我功夫如何?”说着又一连捏碎几枚。他身后的混混道:“姑娘,跟我们大哥吧,做我们的嫂子,更没有人敢欺负你。”其中又一个接着道:“看你身上穿的那么破烂,羞都遮不住,跟着我们大哥穿的可是绫罗绸缎。”这群人边说边哄笑。
随后王公子一脚踢翻一只竹篮,凑近那姑娘说:“你看,小妹妹,你这两篮核桃能值几个钱?跟着我,吃穿用都不会愁,让你有享不尽的福。”陈立思在一旁看着这帮无赖**小姑娘,却不敢轻易出手阻拦。因为这个世道不提倡维护正义,自己有案在身,只能在一旁干着急。
老者的修养极佳,但面对孙女被**,他的怒火就燃烧起来了,他‘腾’的站了起来,对他们说:“几位公子,老头我听说过这一带有一群恶棍,想必就是你们?”王公子根本没理会老者的话。他前后左右看了一下,毫无忌惮的一挥手说:“来,把这**带走,玩几天再送回来。老头子,放心吧!不会伤害你孙女的,陪我们几天,完整的交还你,她身上不会缺少一块肉的。”
身后的几个小三正准备上前掳走小姑娘时,老者厉声斥道:“住手!”这一声,镇住了正要动手的几人。老者话音未落,左手迅速搭在王公子的肩上,五指扣住锁骨的同时,在地上捡起一卵石,暗中使劲,随着‘咔嚓!’一声响,卵石应声而碎。老者说道:“石头就不经捏,何况是核桃。”当时几个人都惊呆了,王公子也没吭声。
王公子没有说出话来,并不是被老者捏碎卵石惊呆不语,而是自己的肩井穴被老者拿捏住,肩井以下从肋骨至肺受到强有的压力,顿时觉得气血在翻涌,像针刺般阵阵疼痛。这种感觉慢慢的影响至头上。王公子自知今日遇上真正的高人,他痛苦着将手挥了挥说:“兄弟们,我们走,这次就饶过这老头儿。”王公子一下就软到底,旁者不知其因。
混混一伙正要离开,老伯却说:“难道就这样走了不成,损坏的核桃照价赔偿!”王公子自知斗不过老者,从身上掏出一些碎银抛给老伯。一伙混混就这样灰溜溜走了。
其实上,这件事最吃惊的是陈立思,这位老者的功夫高深莫测、深藏不露。今日要是没有这一群混混、**他的孙女,还看不到这样的绝技。更让陈立思吃惊的是,老者在这种情况、处理事情却恰到火候,就一招暗劲使混混头目受了内伤,苦不堪言,也不会伤及他性命。不过这王公子以后只能与平常人一般,再也使不出武功了。
这件事没有引起任何打斗场面,也不外露张扬。王公子也再没机会向老者寻仇了。陈立思从这件事情上受到启发,为什么以前自己没有想到,总是给韩松和唐金刚留下机会,让他们有侥幸胜算的心里。将事情弄得越来越复杂、越来越糟糕,要是当时像这位老爷爷一样,将事情处理好,也不会落得如此的局面。正如说:拳脚功夫如火苗,用得好能生人,用不好能死人;用得恰当用一生,用得不当用一时。
老者没有当众将这些无赖摔在地上,也没有在他们身上留下外伤,而王公子的内伤一般人看不出来,给足了他们面子。但王公子受了内伤后,以后只要施展内功及用力过大,都会导致气管受阻,呼吸不畅、甚至气血翻涌。老伯给他身上留下可怕的阴影,和长期的痛苦。这样等于与一个废人差不多。也就是王公子长期作恶的下场,是应有的惩罚。所以,自身难保,哪有寻仇的可能。
陈立思想当初对韩松也好、唐金刚也罢,本不想炫耀自己,是想给他们留下面子,才一忍再忍。后来既没有给他们留下颜面、也没将其制服。他们反而认为我陈立思可欺,武功也并不强势多少,这样就一次又一次再找上门来,终酿成祸了事。
今日,陈立思见这位老爷爷的处世之道,才明白一个人只有高强的功夫,还远远不够,处世为人之道更是一门学问。
陈立思开始认为老爷爷出手太重,转念再想:像王公子自己作恶多端还觉不够,又带上一伙地痞**,就更危害不浅了。实质上老爷爷在无形中,为人们作了一件善事。
陈立思今天的出门受益匪浅。王公子带着一群走后,陈立思将爷孙两的核桃全部买下来。随之,以买东西作掩护,在左右墙壁上仔细看了看,目的就是:有关韩公子一案,在开平县、特别是五龙镇抓得甚紧。在外地是否也发来抓获自己的告示。不过今天的确没有发现可怕的消息,又使陈立思的心放松许多。
自从陈立思来到此地后,一直以来就是工地、和在租用的房屋里待着,其它地方不敢太多露面,更不敢到密集人多的街市上去。
屈指一算,将近一年了。像现在这样的气候,大雪正在融化,天气恶劣,公门公差没有急事不会出门闲逛。所以今天陈立思到附近的集镇走走。平时吃的菜,都是蒋金兰在乡下农户买的,由于口音不一样,都不敢四处张扬。
虽说是跨省,但这里距开平县、五龙镇和洲县并不很远,倘若判决我为特大重罪,应该在此地能看到一点消息。如此长的时间,为何一点风声也没有?
尽管是这样,他(她)们俩认为还是需要谨慎一些,待这个府邸工程完工后,再做打算。
然而,人急天不急,一日的好天气后,又下起雨夹雪,一去又是几天,气候一直没有好转的迹象。春节前回家过年的民工,也早已返回到工地,日日开不起工,严重影响建造的工效。监管部门也很着急。这样呆着,外出做事的民工们、都怨天怨地,一人外出做工,还要供养家里老小,见他们全都是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
真是天变一时,昨天还刮风下着雨雪,今日早起,却是晴空万里。房外树上传来鸟声欢叫、。陈立思起身推开窗户一看,太阳从东边冉冉上升,发出的光带着一丝丝温暖。多日不见阳光,此时看上去,那个火红的圆球有些刺眼,但显得特别干净清晰,就好像是刚刚梳洗打扮而出。
此时的天空十分蔚蓝,偶尔有一丝丝卷云漂浮。紧接着东边升起淡淡朝霞,并不十分浓重,给人一种恰到好处的美感,映得天空暖暖的。
空气很清新,携带着泥土的芳香味。一切象征着天开始放晴,所有的人都很开心,这样下去,两天内就能正常开工了。
久雨有久晴,很有自然规律。陈立思的中队,仍然还是操作原来的工种,两个月后,王总监将陈立思提拔为大队长,整个工程数百名员工,只有十多个大队。在工程队里,人员也有些调整变化。
其中有两个领队的大队长,对王立成总监的派遣非常不满,因为他们大队长之职,都是取得资格、并由相关部门认定注册的。而且在省府及朝廷还有靠山,好不容易才熬到这个位置,陈立思什么都没有,只有一身蛮力,现在却和自己平起平坐。
王总监清楚有些人不服气。有一天,全工程队及民工都放假一日,王总监就邀请了整个工程里的大队长来聚一聚,就像是开会一样,谈谈下一步工程进展情况,顺便缓和一下彼此之间的情绪和矛盾。
这是王总监自己掏钱,请这十二位大队长吃喝一餐,几杯酒下肚,王总监就提起了陈立思一些情况。没想到一直不服气的两个大队长,趁着酒劲大骂王总监。他俩一个叫尔豪,一个叫多康,是满族人,骂王总监不过是一条汉狗,滥用职权,提拔陈立思。
面对着辱骂,王总监没有生气的表现,他解释道:“从陈立思来到我们工队,爱惜材料、节省资源,能吃苦,很爱动脑筋。做到了安全、坚固和省工省料,并且不影响外围的美观。你们虽有资格职称,能做到这些吗?”王总监说到这里,其中一个队长抢着说道:“你是汉狗,他也是汉狗,我看你是以权谋私,好处都往他身上放。”
王总监知道这两个人有背景、有靠山。平常总是与自己抬杠,虽说自己是汉人,但这个‘总监’好歹也是朝廷所封,也是经圣上批阅任命的。
尔豪、多康两个满族队长却一口一个汉狗的叫,不由得怒从心底起,王总监说道:“有些人就凭着一张证书,那又能说明什么问题呢?实际操作一点都不懂,还自以为是,整天胡作非为、贪吃懒惰,动不动就打骂手下民工,像这样的人,在工程队里就是祸害。”
此言一出,尔豪多康不加思索、大怒而起,提起座椅朝王总监砸去。在一旁的陈立思早就注意到这二人转身、弯腰、提椅子的动作,当那沉重的椅子飞向王总监时,陈立思滑步即上,顺势接住椅子边缘,以右脚为轴,旋转一周,椅子的冲力也随着陈立思的引力方向循环一周,随之化解。
王总监当时大惊失色,自己将近六十岁了,还没有被下属这样侮辱过,他指向那两个大队长,嘴唇不断抽动,好一会儿都说不出话来。
王总监真是气极了,两个手下人,不但当众骂自己是汉狗,还毫无顾忌的出手打自己。缓和一会儿后,他说道:“我好歹也是朝廷命官,本总监一直看在推荐你们人的面上,平日里做事时我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今你们竟然向我大打出手,看来这里留你们不得。”没想到王总监的话一出,不但没有威胁到二人,反而更加惹怒了他俩,二人跳过前面的桌子,冲到王总监的面前,抡拳便打。
陈立思见状,再次出手,左右各抓住二人握拳的手腕,扣住动脉血管,二人动脉受阻,劲力大减。
此时陈立思为了保护王总监,也顾不了那么多了,他将二人同时向前猛推一大步,扣住的手腕并没有松开,二人认为陈立思想将自己推倒在地,就拼命与陈立思的力向相抗。陈立思意识到两人的力都冲向自己,就顺着二人的力,轻轻往后一摔,立马双双倒地。这招在‘水火拳’中被称为‘流水即回’,也是属‘水火拳’基本功里的精华所在。
又到了二人跟前,左右各抓一人的衣领,压低声音,轻蔑的说道:“老兄,若再动粗,小心取你们的狗命。”尔豪、多康见陈立思武功极好,无可奈何,已有了畏惧感,悻悻的回到了座位。
当一个陌生人一步一步往上升时,尓豪、多康就开始妒忌陈立思,并且又与王总监过意不去,自己的工队确实没有陈立思管理得好。所以,他俩很想找机会教训王总监,今日终于在酒后发生。
王总监被他二人辱骂、及殴打惊吓后,一病不起,整个府邸工程全部停工,这个责任和损失没人担当得起。朝廷知道情况后,立即逮捕了尓豪、多康二人,按以下犯上的条例,取消了二人带工资格。
且说王总监被陈立思保护,并没有受到外伤,他的病只是被气出来的,气急攻心,气顺了,病也就慢慢好转起来。王总监病好之后,重新整顿了十二个大队的领导班子。
当初王总监提拔陈立思,并不是因为其它原因,他发现陈立思的确是这方面的人才,想到陈立思需要进一步学习这些专业知识,以后不论到哪里,对本身都有很多好处。
于是,王总监就找机会,让陈立思进行培训学习,他虽说不会设计和绘画图纸,但任何什么技术都是学来的。再加上这段日子以来,在工队的实际操作,掌握了一些临**知识。王总监这样做,也算是给陈立思的一个发展、和护救之恩吧。
陈立思经过培训学习之后,又从中学到了不少基础知识,还有很多建筑方面的教材书籍,有了这些正规资料,学起来就更加有兴趣。在技术上合符工部文件的要求,并给予工部印章的授权书。以后在建筑工程中做事,自然就能得到认可。当然陈立思的这些职称证照,少不了王总监的指点与帮忙。
一年的好天气又将过去,建造的府邸也在逐步完工,有些工种已完全结束,民工只等领工钱了。陈立思要在后一步完工,这样一来,他的待遇要比普通民工高。
与蒋金兰逃离出来、已将近两年时间了,在这个大型的建造工程中,陈立思不但挣到不少工钱,还有个意外的收获,就是学到很多建造的技术。总之,陈立思觉得,虽说是逃亡在外,比起过难民的生活好得多。
不过,只要想到韩松命案一事,心情又变得沉重了。平日里陈立思也不好提起此事,因为是解救蒋金兰所惹起的,这样她反而会自责。本身这件事就是打断骨头连着筋。蒋金兰连累陈立思,她自己也很不好想。
这天,陈立思在工地上的时候,无意中,从一个工人口中得知,开平县的陶大人并没有加罪于陈立思,只是罚银五十两和拘留一月,予以了解大清律法、和抵潜逃之罪。
随后陈立思暗中打听,此人的家乡也是在开平县,与双桂‘铁拳武馆’不远。这个民工是搞地面工程的,很少与陈立思的立柱工程打交道,他在去年春节回家时,就知道这件事。
见铁拳武馆被政府查封,问其原因才知道是这么一回事。陈立思相信肯定不是谣言。他赶紧回到住处,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蒋金兰,二人高兴得缠抱一起,又哭又笑。陈立思激动得大声说道:“天下还是有清官的!天下还是有清官的!”
陈立思与蒋金兰商量:回到老家后,首先筹齐五十两银子去官府自首,力争得到宽大处理。
十月中旬,天气已经变冷。不过这几天还好,没有刮风和下雨。大自然对每一个人都是很公平的,照耀出的阳光,一样得到温暖,挥洒出的雨水一样得到滋润。陈立思和蒋金兰最近心情特别好,他们准备明天回家。但今天一定上街去,俩人想了想:在外省来差不多两年了,应该买些外地的、地方特产回家。
到了集镇,陈立思再次见到上半年前,卖核桃的爷孙俩,俩人前边仍摆着、脸盘大的两只竹筐。这个季节的装束,让爷孙俩看起来像是变了个人似的,老者虽然显得很清瘦,但他的眼里却炯炯有神,旁边的姑娘看起来更加端庄秀丽,散发出不凡的气质。陈立思上前问道:“老伯,您这么大年纪,每逢赶集都要来卖核桃吗?”老伯已不记得上半年的陈立思,因那一次的核桃被王公子糟蹋,剩余无几,就陈立思一下将其买完。
老伯一眼看出陈立思不是奸诈小人,就指了指自己的孙女回答说:“唉,她爹以前是朝廷官兵的头领,在一次战乱中,不幸被乱箭射中而亡,朝廷不但没有给一点抚恤金,反而责怪他爹指挥有误,就将抚恤金推得一干二净。”
老伯停顿一会儿又道:“满族战死的官兵就不一样,除了抚恤金外,还有另补贴,这就是满清王朝对其他民族的歧视。”老伯说到这里很激动了,接着说道:“所以,满清政府的阶级压迫和民族压迫,遭到了中国各民族的迫切反对,天下揭竿起义之士、日益增多。”陈立思想:上次见到老伯的时候,他很少讲话,今日又逢,老伯道出肺腑之言,对当今满清政府的不公深之入骨。
因为老伯身有感慨,陈立思却没有直接遭受到、贪官的残害,只有一些理性的认识,没有感性的体验。所以他对当时的统治认识得不够深。但这种统治还漫长着。
陈立思回到住处后,小两口聊了很多,决定回家后去县衙了结案情,这样拨开心中的压抑,抛掉沉重的思想包袱,已显得很轻松自在。
第二天清晨,天刚蒙蒙亮。陈立思与蒋金兰、被门前大树上的鸟声吵醒。二人起**后天已亮明。昨天雇好的车早就等在那里,他(她)俩将收拾好的东西提到马车上,然后两人与左邻右舍一一道别,又回顾这儿的一草一木。近两年来,这里一切都很熟悉了,的确有些恋恋不舍。上车后,车夫策马扬鞭上了管道。
他(她)俩来的时候,一路上惊慌失措,东躲西藏,心里一直充满着恐惧感。如今甩开了心中的压抑,不再去顾忌什么,而且还专走官道。与先前相比,同样是长途赶路,但思想和心情却截然不同。
紧张的情绪与轻松的心情,在状态上恶性循环与良性循环虽是矛盾着的,但也是阴阳转化的。
马车经过两天**后,就进入到洲县县城。陈立思俩决定在洲县住一晚,反正从县城路过,可以安心的在这儿逛逛,也可以傍听一下与自己相关的问题。因为洲县与开平县是邻县,五龙镇到洲县的距离,与到开平县的距离差不多,如果案情重大,必然会波动甚广,从中必然有所耳闻。
第二天,陈立思算好时间,回到五龙镇下车正好是晚上。俩人是从午后出发,马车进入到五龙镇,天已黑尽。他没有回到雄龙山去,现蒋金兰身怀有孕,蒋老爹只有蒋金兰独苗,一切依靠的就女儿。陈立思必然要负责到底,不可能将老人家丢在家里不管。所以陈立思决定住在蒋金兰家,反正自己的爹娘已经过世,留在蒋家供养老丈人也未尝不可。
到五龙镇后,并没有惊动任何人,他(她)们悄然回到水龙山。蒋老爹见女儿女婿回来,高兴的情绪自然不用说了。父女俩轻轻作了拥抱,表示亲热之至,一时悲喜交集,脸上都有激动的泪水。
蒋老爹在家喝了陈立思给采的草药后,腿脚也好了不少,全家团圆,算是皆大欢喜。
回家第二天,陈立思将家事安顿一番。蒋金兰的肚子越来越大了,做事很不方便,大概在一个月之后就要临盆了,这是陈立思在离开之前,很不放心的一件事情。
第三天,陈立思毫不犹豫去官府投案自首,临走时,还有一句心里话,一直没有对妻子讲出来。他握着蒋金兰的双手,很诚恳的对她说:“兰妹,眼看孩子就要出生了,我希望,无论是男是女,都跟着你姓蒋。”蒋金兰从来没有考虑这样的问题,突然听到丈夫说出这样的话,感到很是惊讶,对丈夫所说的不解其意。
蒋金兰为了弄明白,于是说道:“从古至今,孩子都是跟着父亲姓,这本来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孩子生下来应该姓陈,为何跟着母亲姓呢?这样对得起陈氏老祖宗吗?”陈立思摇摇头,爱怜的看着蒋金兰说道:“母亲怀胎十月,比父亲辛苦多了,生下来的孩子,跟着谁姓还不是由人定的。没有什么事情、本身就是天经地义的。兰妹,我心意已决。如果要生第二个孩子,就跟着我姓吧!”
过一会他继续说道:“这孩子的名字我已经想好了,女孩就好说,像你一样文静,如果是男孩就叫蒋文广,要他以后只学文、不习武。习武之人无论修性有多好,都可能会惹出麻烦事。只有学文,才懂得用智力解决问题,若将来学习建筑工程,就要有更好的文化知识才行。倘若跟我姓陈,必然要学习武功,这是祖上遗训。跟着你姓蒋,这之间就少了很多不必要的规矩。另一个方面也为蒋家延续香火。”陈立思的一番话让蒋金兰很感动,她觉得陈大哥事事为自己着想。
陈立思将事情交代清楚后,觉得很放心了,依依不舍地松开蒋金兰的手,随之又向蒋老爹挥手告别,他下山来到五龙镇,搭车往开平县而去。
在去开平县的路途中,他的心情始终没有平静过,感受到非常烦恼和忧闷。不知两年以来案情是否有什么变化,也不知听到的消息是真是假。此时陈立思的心里十分忐忑。不过,到了这个地步,只有去面对,都是与妻子共同决定的。
到了开平县城,离县衙大门只有一望之地。真正到了要面对的时候,他却又犹豫起来,显得有些胆怯。在门口转悠了一圈,又有了新的想法,他决定先在县城住一个晚上,再观察观察情况。
他找了一个偏僻的客栈,还是用‘东田’为姓名登记,这天晚上,陈立思几乎没有睡觉,心事重重总有不安,觉得心里十分矛盾带有恐惧感。不知道这种感觉是出自于心怕、还是一种不好的预感?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不相信这件事情用五十两银子、和一个月拘留就能解决。
第二天,他又振起精神、鼓足勇气,来到县衙门外,大门两旁各站着一个手拿长枪的卫兵,一副很威严的样子,像模拟人一样,很久都没有动一动。再从县衙大门看进去,感觉里面阴森森、黑洞洞的。大脑反复出现‘投案自首’、‘畏罪潜逃’。越来越有些害怕。
陈立思想走近他们,可又不知道开口说什么。又在衙门外徘徊一阵子,反复给自己打气,想到只要了却这件事,和妻子才能过上安稳的日子。
他一咬牙,直向衙门走去。上前向卫兵问道:“请问两位公差大哥,你们陶大人这会在府衙吗?”一个卫兵凶巴巴的说:“什么陶大人李大人的,没听说过。”陈立思又温和的说道:“就是开平县县令陶大人啊。”另一个卫兵大声吼道:“滚滚滚!陶老儿只袒护你们这种穷鬼种庄稼的,对朝廷苛捐杂税,从没有多大贡献,朝廷已不再信任他为官了。”
这一下陈立思仿佛坠入深渊,他预感到有些不妙。陶大人不在县衙任职,那他说过的话还算数吗?现任的知县又是怎样个官呢?看这两个卫兵却是面凶心恶,哪像是好官**出的。陈立思又问道:“现在开平县大人是谁呢?”其中一个卫兵得意洋洋地说:“现在的县令大人是朝廷亲点的,名叫吉银宝、吉县令。”
一听果然不出所料,又是一个满族官员,陈立思回答说:“草民不知陶大人已经辞官还乡,”陈立思话未说完,一卫兵轻蔑地说道:“陶老儿执法不公,愧对皇恩。前年,本县有人告到朝廷,说有一位有钱的公子,被人用拳打死,收取嫌疑犯很多银两,却不见他充公。而且还逃跑一个主犯,名叫陈立思,”这会陈立思强压心中之惊恐。
另一个卫兵又说道:“只罚这个逃犯白银50两,拘留一个月。一个主犯,只发银两五十,如今还不知在何处,你说陶老儿办的什么案,纯属寻私舞弊。该罚的不罚,该收监的不进监,还留下后患要我们注意逃犯。”陈立思听到这儿只想跑开,但他知道此时需要的是冷静,更想了解陶大人的真实情况,因自己的事还没了结。
两个卫兵见这个乡巴佬听得兴趣,只想多说点陶大人的坏话。一个卫兵又说道:“陶老儿任开平县县令,既无功、也无过,所以朝廷一直留他在这穷地方,让他不死不活在开平县任这么些年的知县,没有为朝廷另外收取钱财。朝廷雄兵百万,战争四起,需要很多钱粮着军饷。皇上念他为官多年,虽没为大清立功,但在开平县做个闲官,也没有出现什么乱子,就不过多给予惩罚,让他回家了。”陈立思一听此言,知道开平县要纷乱了。
听到这儿,陈立思就想淡淡的离开,正要起步。“公子,请留步,有什么话,与本官说便可”突然从衙门内传出一种官腔语调。两个卫兵一听,就知道是县令大人。
刚才这些话,端端被新任县令吉银宝听到。陈立思与俩卫兵谈论的时候,吉县令正往大门散步而来,就听到有人与两个门卫、在议论什么,就停步注意聆听。陈立思正想离开衙门,吉县令又快步来到门口。
俩个门卫向县令大人施礼后,吉县令问道:“你们刚才在谈论什么?”一卫兵指着陈立思说:“这乡巴佬要见前任县令陶大人。”吉县令将头一歪,眼珠子转了转,装着很客气的说:“这位公子想找前任县令,想必有什么要事?如果是公事与本府说也一样,现在陶大人管不到公事了。”吉县令一边说,一边做了个请的姿势。
陈立思明白,吉县令是让自己随他进入府内,就跟在后面随行,但总有些阴森可怕。吉县令那鬼奸鬼诈的神情,和那走路的姿势,都不好正派。
但此时对陈立思来说,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虽说总有不好的预兆,但是不论如何将案情了结才是唯一的办法。
又想到卫兵说陶大人那些坏话。因韩松一案被人告上朝廷,意思是说陶大人受贿,并且财产不充公被免职,进而还提到自己的姓名。今日来到这里,成败只能听天由命,想到这些,不自禁的坐立不安。
到了办公房,吉县令示意让陈立思坐下,亲切地问道:“这位公子是本县哪里人士?有什么事非要来到本府?”到了这个地步,陈立思只好如实回答,并将韩松一事,前前后后原原本本说得一清二楚。
吉县令一听,此人就是陈立思,突然他那笑脸阴沉下来,说道:“哦,原来你就是韩松一案的主犯陈立思,案发后畏罪潜逃的就是你吗?这件事很复杂,希望你在本县多呆几日,我们需要翻阅以前的档案,在没有将案情弄清楚之前,你仍是案犯。案犯有案犯的约束,还得先委屈陈壮士。”说完,吩咐捕快将脚镣手铐给陈立思带上,然后押进刑房待后听审。陈立思被关押后,会发生什么样的巨变?欲知事如何?请看下回《铁骨柔情多磨难神秘侠士惩贪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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