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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焰四爷情深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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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弄她出狱,有些难。[燃^文^书库][www].[774][buy].[com]”焰天耀妥协,话音软了下来!飞儿见缝插针……

    “不帮是吧!不要后悔。”飞儿也不知道拿焰天耀怎么办?一句随意的恐吓却让焰天耀作贼心虚,用手指梳理了一下自己头上的发丝。

    焰天耀这一刻真想掐死她,还有监狱里的那个疯女人,胆儿真够大,居然连他四哥也敢杀。

    “带我去见你四哥。”见这破男人拒绝,飞儿只得另想他招。“这会儿想起我四哥的好了,告诉你,他四哥还没醒过来,你见到了,也无济于事,他帮不上忙。”

    “凭什么我要把她弄出来?她是我的谁?”他妈的,她为了那个男人去撞他四哥,差点置他四哥于死命,他凭什么把她弄出来?

    “她以为是你四哥杀了骆北城,这场祸因我而起,所以,必须负起全部的责任,焰总裁,求你把她弄出来吧!”

    “笑话,恶没恶意不是你说了算。”焰天耀没好气地冲着她嘟囊。

    “焰总裁,展颜不是有意要杀你哥,她是知道骆北城出事的消息才疯狂的,她没有恶意。”

    “谢谢,伍监狱长。”焰天耀向伍长官道过谢,带着飞儿走出了隐晦的监狱。

    飞儿出来的时候,发现焰天耀站在监狱口,凝望着她出来的地方,眼神里思绪不明,偶尔娇孽般的脸孔上又蔓延过一片复杂,一直不断地转动着食指上一枚尾戒。

    展颜深的是骆北城,飞儿做梦也没有想到,并且,爱他爱到如此深的地步,得知他死讯,居然不惜开车去撞焰君煌,从而惹下了滔天巨祸。

    “死了,新闻播了。”展颜泣不成声,丝毫都没觉得自己的声音已经处于正常的状态。

    “没有啊!骆北城没死啊!”又是一个惊惧人心的消息,飞儿冲着展颜呐喊了两句:“骆北城应该没事,他不可能死。”

    “他死了。”

    骆北城,那一刻,飞儿感觉整颗都几乎要撕裂,她万万没有想到,展颜深爱的那个男神居然是骆北城,她醒过来,看到自己与骆北城结婚了,然后,就疯了似地冲出去。

    “偶……还是原来的那个……偶。”展颜执起飞儿的一支手,晶莹的旨尖在她手心划下了几个字:“我爱北城。”

    “飞儿……对不起。”呜呜呜!望着好友泪如泉涌,飞儿的眼泪也止不住从腮边滚落了下来。

    她一席话让展颜僵在了原地,站在那里不动,然后,眼睛里泪光点点,她疯狂地向她扑了过来。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去撞焰君煌?我也不知道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大的敌意?我也不知道你心里藏着的那个人是不是焰君煌?总之,无论发生什么,颜,我永远爱你,你能醒来,我真的好开心,我肚子里怀的是焰君煌的孩子,我曾一度自私想给孩子一个健全的家,可是,焰家容不下我,所以,在你沉睡的时候,我把他还给了你,选择了与骆北城走进结婚礼堂,颜,我还是原来的那个我,为什么你醒来后,就不是原来的那个你了呢?我们可是死党,发誓要同生共死,别人眼中羡慕的姐妹花呀!”

    展颜撕扯着她的衣服,狱警见状,急忙奔过来,扬着手中的电棒,飞儿急忙拦住,退开一步,得以保展颜不受警员恐吓。

    “滚。”

    哈哈哈!展颜仰头笑了几声,表情有些古怪,突地,她睁大双眼,想努力地,好好看清楚眼前的好友这张脸孔。

    不太清楚的话音如万箭穿心,飞儿难过的要死。“你为什么要去撞焰君煌?颜,你不是喜欢他么?”

    “不要……喊我,米飞儿……偶……恨你。”

    “展颜。”飞儿惊叫,被展颜这副样子吓倒了,这样的展颜对于飞儿来说是陌生的,飞儿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看起来凶狠,野蛮,粗鲁,而且,情绪及不稳定。

    展颜抱着被子坐在一间狭窄的监狱里,头发披散着,身上穿着过大的囚服,淹没了她一副好身材,她的眼神有些呆滞,听到铁锁开启的声音,扬起了长睫毛,当看到飞儿的那一刻,‘腾’地就从里面冲了出来,碍于隔着栏栅门,她无法与她面对面,只能伸出手,死死拽住了飞儿的衣角,不停地拉扯,咬牙切齿冲着她嚷:“为……什么?”

    监狱长望了飞儿一眼,向焰天耀应了一声‘是’,然后,两名警员就带着飞儿走了进去,还真是将重犯来看待,里三层,外三层的,一般人犯法,就先收监,而展颜说是证据确凿,直接就关进了监狱,果然一般贫民老百姓是不能够伤焰四少一根头发丝的。

    “让她见一见姓展的那丫头。”

    见焰天耀亲自来临,先前对她铁面无私的伍长官,堆着一张肥脸迎过来:“耀少,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焰天耀就是看在她脸上复杂的表情,以及这句吞吐的话语,才决定帮她忙的。

    “他……不需要我。”

    可是,她能有什么办法?她也想去看望他,他进得了那间病房吗?可能她还没有走进医院门口,焰啸虎就派人过来一枪将她毙了。

    闻言,飞儿呼吸变得困难,感觉有些窒息,焰天耀骂得对,她没心没肺,她无情无义,她的良心被狗啃了。

    “米姑娘,你真是一个没心没肺的女人,我四哥眼睛受伤了,说是伤到了眼角膜,你就不怕他这辈子看不见,失去光明不说,他的前程人生一并毁了,为了你,他可以瓜抛弃一切,荣华,亲情,父母,所有的一切都可以为了你抛弃,如今,他受伤了,躺在医院里昏睡不醒,你没有一点怜悯之心,枉费他以前对你那么好,你心被狗啃了。”

    ‘啪’焰天耀将手中的铅子笔掷到了飞儿脚下,然后,双手拍在了办公桌上,一双利眸咄咄逼人,充满了谴责,还有一丝恼怒。

    “她不是有心的,真的,焰总裁,请相信我。”飞儿替展颜求着情,她怕,怕展颜大好的青春年华会在监狱里度过。

    自从将骆北城整下悬崖后,也许是贼心虚,焰天耀行事做事就低调了许多。

    “米小姐,你好友真有能耐,居然将我四哥伤成那样。”

    她说了大堆好话,伍长官也是冷血无情地将她轰走,没有办法,她只得去求了焰天耀,焰天耀上上下下地打量了她一番,从笔筒里随手拿了一支笔把玩。

    送走了母亲与谷医生,飞儿迅速打车去了监狱,可是,负责看守监狱的伍长官却对她说:“此人是重犯,不开放探视权。”

    飞儿迅速在心中做出一个决定,她要去救展颜,将两张绿卡交给了谷医生,她支付谷医生薪水,让谷医生带着母亲去美国治病,而自己刚留了下来。

    焰君煌没事,至少,他有那么强势的父亲保护着。

    展颜是什么时候醒的?又是什么时候撞人的?而且,撞的那个还是焰君煌,焰君煌眼睛受伤了,头闻受了撞击,人事不醒,这些对她来说,都是无比震憾的消息,她不知道展颜为什么要去撞焰君煌?她不是喜欢他,爱他吗?接受了这么多震憾的消息,她立刻就将注意力转到了展颜身上,她用命护了自己周全,成了植物人,展家势单力薄,如果焰啸虎因儿子受伤牵连于整个展家,展家的日子不好过不说,展颜要走出那道监狱大门就很困难。

    飞儿听了焰东浩的话,整个人犹如一尊雕像,完全没有一丝的表情,感觉似有寒风将她立地凌迟。

    “展颜杀人了,三个小时以前开车撞了人,你可知道她撞的是谁?”见飞儿已经呆若木鸡,他还残忍地再次轰炸:“是你那奸夫焰君煌,也是我伟大的四叔,他眼睛受伤了,头部受到了撞击,人事不醒,爷爷怒气滔天,扬言绝对不会放过展颜。”

    她不知道,他就好心提醒她,不知道她这副身子能否承受得住?

    “哈。”焰东浩轻笑,瞧飞儿满面吃惊与焦灼并非是装出来的,他与她生活了四年,她每一种喜怒哀乐的表情都印在了自己的脑海里。

    “展颜杀人了。”“不可能。”飞儿激动地冲着他狂喊,展颜怎么可能杀人?她不是应该安安静静地睡在医院里吗?

    “什么?”焰东浩的话犹如一记响雷轰过她的头顶,将她整个脑袋炸晕,轰得支离破碎。

    “展颜在监狱里,能出国么?”

    “是。”飞儿刚将让渡书还有签证放进包包里,焰东浩硬是控制住自己想上前将那张让渡书扯个稀巴烂的冲动。

    “展颜要出国?”焰东浩眸子里蓄着一抹笑意,一抹不怀好意的笑。

    “拿来。”飞儿一把夺过了他手中的包包,还有两张绿卡。“帮展颜弄的。”

    绿卡?“你要出国?”他没想到飞儿居然要出国,她要离开这座城市了么?

    “好,我等着,不过,在这之前,我要告诉你一件事情。”焰东浩说着,一把抢过了她的亮皮包包,伸手乱翻一阵,在里面找出两张签证。

    “你试试。”飞儿再聪明也不可能听得出他话中含义。

    “是么?讨得回来吗?”这句话喻意很深,只有焰东浩自个儿明白其中的深远的含义。

    “我失去的一切,我会慢慢地向你一点一滴地讨回来。”

    “你管不着,你只需要知道,我现在是你公司的大股东就行,你不过是我一个打工仔,焰东浩。”飞儿被他握住下巴,被迫盯望着他。

    米飞儿想干什么,他心里有一杆称,她想整垮他,如今,她手上已经有了他公司百分之五十的股份,米飞儿已经是他公司的一名大股东了。

    “米飞儿,你果然恨我入骨,说。”一把捏握住了飞儿的下巴,狂恨地质问:“谁给你的?是不是焰君煌?”不对,焰君煌应该不知道他与老妈以钢铁业百分之八十的股权让渡给了焰氏为条件,才得以迈进了焰家大门槛。

    飞儿伸手将股权让渡书从他手上抽走,狠狠地攫在了手心里,焰东浩见了,仰头狂笑不止,半晌收住了笑,一双盯望着飞儿的眼睛散发着狼一般的精亮。

    但,天生男人女人力量上的悬殊,尽管她已经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在抗衡,整个身体还是被他拽前了几步,焰东浩不管不顾地拽着她,飞儿的头发挂到了皮包拉链,拉链扯开,一张白纸飘落到地,飞儿眼疾手快,急忙弯腰去捡,也许焰东浩察觉到了某种厉害关系,先她一步捡起掉落的白纸,映入眼帘的字符让他心中一片冷寒,迅速浏览完整个股权让渡书,他感觉浑身血液都在逆流。

    听了焰东浩的怒骂,飞儿心中瞬间就升起了千万丈怒涛,焰东浩不顾众人投来的好奇眸光,扣着她的双手腕,抓着她向医院门口停放的那辆蓝色迈巴赫走过去,飞儿瞟了车子一眼,固执地忤在原地,绝不愿意跟随着他离开。

    “米飞儿,我容忍你至今,你别以为自己就真的了不起,要不是看你还怀着我孩子的份儿上,我真的掐死你,还枉想带着我孩子嫁给骆北城,没门儿,你真好命,那些个有钱有势的,全被你迷上了,那两个男人都是京都极有地位的人物,可是,却同样穿我焰东浩的破鞋,你去看看报纸上怎么写的?到底是我脏还是你更脏?”

    ‘啪’又是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在他同一个地方,分明是想让他痛极,焰东浩连着被她打了两耳光,也彻底地怒了。

    “我是不净,那么你呢?你以为自己能干净得到哪里去?与我在一起,又去勾引四叔,那个男人你喊四叔,你枕在人家臂弯里时,就没有一点儿脸红,或者别扭。”

    “我是洗不净。”焰东浩被她这样骂,首次愤怒了,众人向他投来的鄙夷眸光让他这种极要面子的男人心受到了伤害,开始张牙舞爪地反击。

    她与白素宛都是世界上最可悲的女人,好在,她走了出来,而白素宛却还活在那种爱与痛的边缘。

    白素宛在狱中生不如死,而他不是照常活得风生水起。

    “一千万桶水也将你洗不干净。”以前,他一直对她说:“飞儿,我美好的第一次可是给了你的。”飞儿相信过,可是,如今,感觉是天大的笑话,以前,她以为他有可能是真的变了心,爱上了白素宛,所以,才会那般对待自己,如今,才彻彻底底地明白,焰东浩只是一个花心的男人而已,白素宛发生了那种事情,他受不了,觉得伤了他大男人的面子,果绝地头也不回弃白素宛而去,只是一个不负责任的花心男人罢了,也许,他不爱任何女人,女人在他眼中,只是棋子,工具,泄欲的对象。

    天底下怎么会有这种不要脸胺脏的男人?

    想到这里,疾步又狂奔了过去,从后面抱住了飞儿,将下巴抵在了飞儿的肩膀上低语:“飞儿,我爱你,回到我身边,好么?”抬手,飞儿毫不犹豫就给了他一记响亮的耳光,不顾焰东浩一双怒眸恶狠狠地瞪着她,她指着他的鼻子大骂:“焰东浩,你真贱,简直就是贱到骨头里,你让我觉得好恶心,恶心到想吐。”这破男人,一边请着她原谅,一边又与白素宛绞在一起,刚看到他与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在一起,如今,又跑过来纠缠她,真是不要脸到了极点。

    他问母亲,她是怎么知道?母亲冷笑,没有告诉他,只说让他尽快想办法将米飞儿手中的那百分之五十的股份弄过来。

    “你无需向我解释,我们已经没关系了。你也用不着。”飞儿冷冷地撇清,扭头就往外面走去,焰东浩站在原地,望着飞儿清冷的背影,脑子里回旋着母亲的话:“你个呆货,米飞儿已经有你公司百分之五十的股份。”

    “不是,是公司员工,只是让她出来陪客户吃饭。”焰东浩眼神有些闪烁。

    “飞儿。”“我说放手。”飞儿反手在他手臂上狠狠地掐了一把,反唇相讥:“焰东浩,清纯妹,你吃得越来越变态了。”

    “滚。”焰东浩拍开她作乱的小手,给了她一个字,女人只得拍拍屁股闪人,她是公司里的一名不员工,要不是仗着有几分姿色,这辈子恐怕也别想爬上老板的床,所以,她很识趣。

    “焰总。”女人把玩着他的领带,娇嗲嗲地低嚷,嘟着红唇,一副媚相。

    “飞儿。”“放手。”飞儿冷若冰霜地冷斥。

    焰东浩当然也看到了飞儿,见飞儿完全当他是陌生人,心里很不舒服,在她错身而过时,伸手就扯住她的胳膊。

    她现在已经变成了坚硬,无孔不穿的钢铁,可惜,母亲很难看到了。

    办理了出国签证,刚给母亲拿了药走出医院,在门口迎头就碰上了焰东浩,焰东浩手里挽着一位美媚,与她错身而过,嘴角勾出一抹鄙夷的弧度,她们已经离婚了,他要去泡十个八个美眉也与她没有半毛关系,真的很令人想不到,如今再见焰东浩,心里是出奇的平静,换作是一年前,这是不敢想象的事儿,曾经,她把他当做一个宝来疼着,爱着,只要他一句话,她就是一副赴汤蹈火的架势,以前,母亲经常对她说一句:“真是恨铁不成钢。”

    顺便在国外将孩子生下来。

    飞儿不敢迟疑,也没有时间想得太多,拿着卡取了钱,直接让谷医生准备出国的事宜,给母亲用了最好的药,稍稍将她的病情控制住,可是,谷医生说不能耽搁太久,她的母亲等不起,焰老头让她离开京都,离开这座城市,那么,她就带着母亲出去治病吧!

    “好了,协议达成,最迟今晚八点,给我永远消失在这座城市里,再有半点儿消息,我有上百种方法让你死无葬身之地。”冷冷地撂下狠话,焰啸虎从沙发椅子上起身,带着小匆匆忙忙离开。

    这当口,小王接了一通电话,然后,脸色苍白地奔进了屋,凑到焰啸虎耳边一阵细语,蓦地,焰啸虎嘴唇泛白,面色难看到了极点。

    小王将一张金卡放在飞儿的面前,飞儿将卡捏在掌心里,狠狠地捏握着,不在乎金卡的棱形边角划伤自己。

    飞儿拿起股权让渡书刷刷两下就在上面签下了自己的娟秀的名字,站起身,并将让渡书扯了一份出来,狠狠地攫在了掌心,仿佛唯有这样才能保护自己不受焰啸虎侵害一般。

    “签吧!”焰啸虎盯望着荼几上的一纸契约冲着飞儿下令。

    *

    “疯女人,吃不完兜着走。”

    天啊!“快,快叫救护车。”刚说完,另外一名交警及时打了120,知道此事百同小可,不同于一般的交通事故,交警越来越多,急忙将展颜从车子里抓出来,架进了交警队的车。

    两名交警打开车门,见到了操作台上趴着男人的,起初以为人死了,拍了他的背一下,男人的身体就势滚下了地,交警们望着那张经常在新闻里出现的人物,吓得六无主。

    展颜疯狂的举止引来了交警,穿黄马卦的交警吹着口哨,疾步奔过来。

    他娘的,活了二十余年,还没这么触衰过,正欲想站起身,没想到下展颜下轮又攻了上来,奥迪震动,脑袋撞到了车顶,昏昏耗耗间,焰君煌扑倒在了操作台上。

    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砸了下来,‘叮咚’,挡风玻璃被砸碎,透明的玻璃渣四处飞溅,焰君煌只感觉眼前亮光一闪,然后,眼前就是一片黑暗,而他看不见的是,眼角已经有一缕血滑下,昏黄的灯光下,那么怵目惊心。

    他不想惹她,所以,想将车子退开,反正,路面这么宽,让一下也没事,没想到,展颜就是一只疯了的母狗,她把车往后退,往后退,蓄势待发后,拼命转动着方向盘,车子冲了过去,将焰君煌的坐骑撞出去好几十米,车身抵住了一道墙壁,墙壁承受不了大力的撞击,一片白灰从墙上掉落下来,将黑色的引挚盖弄白。

    这女人真是一个地地道道的疯子,瞧她眼睛里迸射出来的恨意,简直就把他当成了杀父仇人,在他的印象里,他不记得自己得罪过这号人物。

    透过挡风玻璃,她看到了从对面冲过来的一辆车,车主赫然是她在电视上看到的公众脸孔,焰君煌,整座城市赫赫有名的人物,眼睛里即刻弥漫着绝烈的恨意,就是这个男人抢走了飞儿,就是这个男人杀了骆北城,骆北城死了,展颜的心也疯狂了,理智早已崩溃,她火速偏转着方向盘,车子几经打滑,然后,车身在她的发狂的操作下,像一只负伤的野兽一般拼命向那部黑色的奥迪撞去,速度迅猛,次数频繁,一下又一下,焰君煌俊逸的脸孔升起一缕冷妄,眼睛里迸射出火花似想在展颜脸上燃几个窟窿出来。

    车子疯狂地在平坦的公路上狂飙,脑子里暗自思考着,是谁杀了他?最大的嫌疑是谁?

    她知道自己这辈子与骆北城不可能,所以,才不敢向他表白,向他示爱,将这份爱永远珍藏于心底,之所以答应母亲的逼迫嫁给那个男人,是因为觉得骆北城还好好地活着,现在,他不再了,她活着也没任何意义了,这一刻,她才知道,原来,对骆北城的这份爱已经这么深了,深到难以自拔,深到没有他就活不去,没有了他,人生将一片黑暗,所以,她给疯了一样冲出医院,强抢一部车,她要去找凶手替骆北城报仇。

    她无法接受,她心中的男神居然死了,骆北城,请你不要有事,请你看我一眼,我是展颜,是那个爱了你好多年好多年的展颜,也许你对我没有印象,可是,我爱你,刻骨铭心,我之所以能够向母亲妥协,是因为,我觉得我们这辈子是不可能的,你之于我,就是天边的太阳,发出了万丈光芒,将我的世界照亮,而我只是大地上最边一株渺小野花,野花没有了阳光的照射会干枯,她说,这辈子,只你幸福,那就是她的幸福,因为,她身上背负着太沉重的枷锁,她不能爱你,可是,却没办法不能爱你,如果阳光都没有了,你说,这朵野花要怎么活下去呢?

    她不停地旋转着方向盘,心里有一股怒火在升腾,骆北城死了,她最心爱的骆北城出事了,她好恨,她都还没来得及对他说一句:“我爱你。”为什么他就出事了呢?除了遗憾之外就是愤火,她要找出那个杀了骆北城的人,她展颜发誓,绝对不能让骆北城白死,绝对不会就这样放过那个杀了骆北城的人。

    展颜抬脚狠踩了一下油门,操作台上,油表迅速呼啦啦转动,飙到了180码,眼前晃得厉害,展颜的头还是很晕,可是,她的心仿若被一枚炸弹轰得正烟雾缭绕,支离破碎。

    展颜对他的谩骂视若无睹,绕过他身边,坐上了驾驶座,将车子开走,等那小伙反应过来,车子已经驶去了好长的一截路,他疯了似地在后面追着,扬着手怒喊:“停下,我的车,停下。”

    展颜披头散发,穿着白色的病号服,似风一样冲到马路上,站在了来来往往的车辆中间,张开双手,一辆小车差一点儿就从她身上辗了过去,车主紧急刹车,车轮翻滚几步,便停在了她的脚边,前面车子一停,后面立刻就变得水泄不通,街道上即刻响起了一片刺耳的喇叭声,车主是一个年轻的小伙子,本来火气就旺,被展颜这样一吓,心里更是蔓延着怒火,骂开:“疯婆子,不想活了,不想活了去跳河,别带着咱们一起陪葬。”

    *

    焰啸虎与飞儿两个就只能在屋子里大眼瞪小眼……

    “小王,让陈律师过来一趟。”“是。”王事务员给陈律师打电话去了。

    “好样的。”焰啸虎气得一张刚硬的脸孔青黄不紫。“我可以给你焰氏旗下钢铁业百分之五十的股权,也可以给你两千万,可以让白素宛出了监狱那道大门,但是,调回检察院就不行,因为,你得永远离开这座城市,永远别再回来。”飞儿咬紧牙关,红唇迸出一个“好。”,话音是那么决绝,因为,她没有犹豫的本钱,她输不起,再等下去,就是母亲的命,等待她的就是母亲冰凉的尸体。

    “你觉得自己值这个价?”焰啸虎眼中掠过一缕鄙夷。“值不值,你自己心里清楚,少了一个条件,我都不会妥协。”飞儿咬牙牙关,迎头与焰啸虎卯上。

    话刚出口,焰啸虎深邃的黑眸就喷出两团火焰,似乎要将眼前这个女人燃烧成一把灰烬。

    她不是一个傻女人,知道如何利用自己的筹码,孩子已经六个月了,就快出世了,她需要钱,而且,母亲的命危在旦昔,反正,只有这个老头子在,她与焰君煌就没有未来,她不想再做无谓的挣扎,也不想与这死老头瞎耗时间,将母亲送出国治疗才是当务之急。

    “我要两千万,还要焰东浩公司百分之五十的股权,让白素宛一辈子把牢底坐穿,另外,你得把我调回原单位。”

    “任你开。”三个字,已经张显了焰啸虎的大气,足可以看得出他有多在乎焰君煌的前程,足可以看得出,焰家老四在他心目中无人能取代的位置。

    “条件?”飞儿出口的话让焰啸虎大为吃惊,以前,这孩子给他的印象是十分清高,勇敢,绝不会被一般事打倒,有坚毅的良好品质,也或者说,这些都是她表现出来混淆人感觉东西,骨子里掩藏的就是虚伪,自私。

    “离开老四,永永远远地离开。”眯起的眼眸虽划出几缕欣赏的神彩,只是稍纵即逝,尽管他觉得米飞儿不同于一般的女人,但是,利蔽他自个儿知道呢!就算她是古代花木兰转世投胎,他也只能远远地欣赏,绝不能让她跨进焰家大门半步。

    “说吧!把我抓到这儿,又有什么话要训?又要让我做什么?”这只老虎已经只手挡天,逼她嫁给骆北城,出了事,到把一切责任推得一干二净,她是有能耐,在众人眼中,把两个军区上校级别的人物玩弄于鼓掌。

    “米飞儿,你可真有能耐,让我老四如此痴心一片。”

    “哼!”焰啸虎重重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狭长的眸长微眯,如一头趴在山头,晒着太阳,抓着身上跳蚤的老虎,神情有几分漫不经心。

    “想不到堂堂京都重量级人物,居然会这种方法对付一个女人。”

    飞儿被带进了一间非常宽敞明亮的屋子里,抬头,便看到了一个身着衣装,气宇轩昂,整张五官轮廓刚毅,两道粗黑的眉毛,如两柄利剑立起的烕严大人物,他肩膀上的白色小星星多到让她震惊,可惜,这个时候,她没有心情去量他的权势滔天,勇敢地与那记锐利的眸光直视。

    天啊!展夫人在心里哀嚎,又跑出去了,她真怀疑女儿神经是不是出问题了,无缘无故跑出去,跟一头蛮牛一样,看来,那场车祸肯定伤到女儿脑子了,心里真是乱得一把理不清的黑发丝。

    展颜紧紧地捂住自己的左胸口,眼泪吧嗒吧嗒就流了下来,嘴唇一阵哆嗦,心里的痛说不出来,展夫人发现女儿的不对劲,扑上来紧紧将她搂进怀里,然而,展颜不知道那儿来的力气,愤力将母亲的手臂剥开,然后,疯了似地再次跑出病房,跑出了医院。

    展颜无视于母亲,眼睛眨也不眨地望着电视机屏幕,女播音浑亮清朗的声音在病房里回旋:“昨日,是骆上将之子骆北城大婚之日,然而,新娘子在化妆间离奇失踪,骆北城驱车追捕,下落不明,今晨,有人在城郊三巍坡发现了他一辆黑色的小轿车,经骆上将夫妻确认,此车的确是骆北城所有,从现场留下的刻迹来看,骆北城恐怕凶多吉少。”画面刻意定格在了悬崖上方的许多刻痕上,还有那能让人跃下粉身碎骨的山涧。

    “颜颜,吃口水果。”女儿自从醒来,已经一天一夜粒米未进,当妈的自是心里难过,又焦急心疼,毕竟是自个儿身上掉下来的肉,受这份儿活罪,遭这种罪,天下那个当妈能够好受。

    展颜坐在病床上,满脸呆滞,手背上仍然插着透明的管子,她是被父亲的人马找回来的,自从知道骆北城与飞儿的婚礼后,她整个人就如一尊木雕,不言不语,任展夫人如何问她,她也不开口说一句话,双眼怔怔地望着电视机屏幕。

    焰君煌感觉不妙,额头即刻浮现三条密密的黑线,火速冲出单位办公大楼,直接去车库开了自己的坐骑,小苏子追了出来,只来得及看到君皇那个嚣张的车牌号‘888888’排气管排出的团团雾气,如天边闪烁的云宵。

    但是,无人去理睬那次不停晃动的手机,任焰四少问了十句八句,它只是平坦地躺在地面上,呜鸣地震动不已。

    “给我一千万,我会还你,我在……”抬头看了看四周,就在那一瞬间,感觉有两人向她走了过来,抬手拽住她手臂,用手捂住了她的唇,她发不出一句声音,手指尖上的手机甩出,电话传来了焰君煌焦急的咆哮声:“说啊!你在哪里?”“米妞,说话啊!”

    焰君煌听闻着她颤魏的声音,平滑的眉心拧起,心,也拧成了一团。“你在哪里?”他已经火速冲出了会议室,不顾众将士惊诧的眸光。

    她几乎是哭着低低地哀求,为了救母亲,什么骄傲、自尊、统统都让它见鬼去,这一刻,为了救母亲,如果有人让她去下跪,她也愿意,她要救活母亲,她发誓,无论用什么方法,母亲是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

    站在一株树荫下,望着车水马如龙的街面,眼前不停晃动的车影及人影,让她感到头痛极了,捧着头哀嚎一声,终于,她抓起了电话,毫不犹豫就拔了过去,电话刚接通,她就迫不急待地开了口:“焰君煌,给我一千万,我求你,我会还给你的,好不好?”

    “嗯!”谷医生点了点头,母亲病情恶化,飞儿心成了一团乱麻,飞快走出那个隐蔽的地方,想到母亲的病,飞儿一颗心如海底的水草,摇摇摆摆平静不了。

    送去国外治疗不是那么简单,如今的飞儿银行储蓄卡上已经没有多少多余的钱,狠狠地咬着唇瓣。“谷医生,我会想办法的。在这段时间里,你尽量给我妈用最好的药。”

    “米小姐,什么办法都想尽了,你最好赶快想办法将夫人送去国外,否则,后果不堪设想!”谷医生已经无能为力!

    “谷医生,真没别的办法了么?”声线带着一丝的抖动,可见飞儿内心挣扎的厉害。

    “米小姐,你终于来了。”谷医生惊喜地喊了一声,她跟随着飞儿的步子走进了里间,飞儿扑到母亲的病榻前,望着母亲全身泛紫的肌肤,还有跳得过快的心电图,背心升起了一股子冷寒,她一把紧紧地握住了母亲的手,手指一片冰凉,母亲嘴上戴着氧气罩,罩子上全是一层薄薄的白雾,白雾渐渐凝结成了小水珠从罩缘上滑落,一颗又一颗滴到她的薄唇上,干涸的唇片不停抖动,身体也在不断地颤抖,整张五官扭成了一团,仿佛心里特别难受,飞儿望着,心如刀绞!

    “是。”兰嫂也遵从了焰四少的指示,得到自由,飞儿急不可耐地跨步冲出客厅,当司机阿福开过来,她迫不急待就坐上了车,向阿福报备里行走的路线,蓝色的奥迪在市街道中心如箭一般穿梭,母亲病危,把飞儿吓出了一身冷汗,车子停在了一个巷子口,车刚熄了火,飞儿就冲出了车厢,阿福准备跟随着她的脚步,然而,一身穿黄马卦的交警走了过来,对着阿福厉声冷喝:“这是你停车的地方吗?”阿福只得退回车厢,将车子开去妥当的地方停好,然后,哪里还看得见飞儿的影子?眸光在巷子口四张望,妈呀!这可怎么得了?他居然把米小姐给弄丢了,米小姐,等等我呀!他急忙拔腿向幽深的巷子口追去,可是,前方叉路口太多,他不知道从哪儿去寻找?又怕绕进去再出来,却错过了米飞儿离开的时间,所以,他索性就在叉路口等着,守株待兔,心里想着,米小姐进去后总要出来吧!

    佣人见了,个个嗷嗷大叫,心急火燎向四少汇报了家里的情况,焰君煌此时正众在单位会议室里,凝神听着梁军强的工作汇报,接到这电话,眉心拧得更深,他走不开,只得命令兰嫂:“让阿福陪着她去。”

    “米小姐,你不能出去。”“我说让开。”她推开一个佣人,火速从水果盘里拿起了一把水果刀,刀片比划在自己手腕静脉血管处,她吼:“让不让,不让,我就死在你们面前,我看你们怎么向你们四少交差。”她阴狠一笑,笑容冷涩,这群佣人快要把她逼疯了,她没时间与他们瞎耗,再去晚一步,可能连母亲最后一面也见不到了。

    “让开。”她冲着他们咬牙切齿地怒吼,眼眶弥漫着红色,佣人们虽然很怕这样子的她,像要把她们吃掉一样,可是,碍于焰四少的威严,她们真不能做糊涂事,毕竟,发他们薪水的是焰四少啊!

    “米小姐,你妈妈心率有一点慢,皮肤也不太正常,你赶紧过来一趟吧!”是谷医生焦急恐慌的声音,蓦地她一阵震惊,愣了半秒反应过来,便飞身往楼下冲。佣人见状自然是围了上来,拦住了她的去路。

    飞儿在气头上,并没细思焰君煌的话,是没有觉得焰四少知道她对食物的喜好有什么不妥之处!刚怒气冲天地挂了电话,手机玲声又响了,这一次,她没有看屏幕上的号码,劈里叭啦就骂了过去:“焰君煌,你就是一头死猪,有一天,你下十八层地狱,我米飞儿会拍掌称快。”

    翻阅着手上的案卷,心里莫名就感到有些烦躁,打了电话问了兰嫂女人的情况,眉心那朵褶皱花越开越大。

    “小傻瓜,这辈子,我焰君煌的老婆只能是你,绝不可能是其他女人。”

    “我没那种福气,还是留给你未来的老婆吧!”电话挂断了,焰君煌听着她最后的一句,心里暗自掠过不爽,将手搁在了办公桌上,意气风发的眉心皱起了一朵小褶花。

    见对方沉默下来,焰四少的声音也变得温柔起来,飞儿冷然一笑,暗自讥讽,她米飞儿,何德何能,焰四少居然愿意为她亲自下厨洗手做羹汤,只是,在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后,她怎么能够吃得下?

    “是他先不顾兄弟情义的。”低沉浑厚的男人声音转来冰冷。“别闹,飞儿,骆北城是大男人,不用你担心,记得你以前最喜欢吃蒸饺,想吃不?要不,我回来亲手给你做。”

    “焰君煌,我担心骆北城,你不该这样对待他。”都是她边累了骆北城,想着那么好的一个人被自己拖累了,心里就难受的发慌。

    “对了,我让兰嫂做你最喜欢吃的蒸饺,小金馒头,肋骨鸡,嗯,不,那玩意儿太辣了,宝贝受不起。”焰君煌根本将她的话当做耳旁风,电话里除了他低沉浑厚的男人磁性声音外,还有刷刷翻阅文件的声音,这死男人是在单位给她打的电话,现在,应该在办公室里。

    深吸了一口气,闭了闭眼,尽量平息心中的怒火,她固执重复着:“让我出去。”

    “焰君煌,让我出去。”男人无视于她的怒吼,在另一外讪讪说着:“米妞,中午吃的什么?兰嫂有没有给你做好吃的。”

    她发出如此巨大的声响,佣人一个也不甩她,气呼呼地坐在了软床上,枕头下的手机就响了,还好,至少,死男人还没把她手机没收掉,从枕头下摸出手机,见手机屏幕上闪烁的字符,气不打一处来,刚刚平息的怒火又在胸口兹兹狂大飙。

    紧接着,楼上就传来了摔盆打碗的声音,佣人们个个面面相虚,眉头深皱,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妈的,不让她走出这间屋子,还不准她看报纸,飞儿冲着他们吼了一句,气冲冲地奔上了楼!

    某佣人麻着胆子将实情说出。

    “哎哟!米小姐,不要再发火了,焰四少吩咐过,不让你看,他说免得她肝火旺盛。”

    “我要看晨报。”无视于佣人的话,飞儿径自重复,声音冷了几分。“去啊!愣着做什么?”见一屋子佣人个个低垂着头,飞儿再次忍不住怒吼了出来。

    “米小姐,你要不要吃一点燕窝,或者一些补身子的菜品,你能说出来的,我全都会做。”先前被飞儿冷落的佣人再次启开,小心警慎地询问。

    “去给我弄一张报纸来。”她对着前面的佣人恶狠狠地吩咐,其实,她不想对这些下人凶,知道她们为了求生计,心里也有太多的苦楚,可是,焰君煌这样子对她,她心里实在不爽,不爽啊!

    飞儿白了她一眼,别开脸,拒绝与她交流,佣人看到了,悻悻然地退开。这佣人的话飞儿自己心里相当清楚,情绪波动过大会造成不良后果,不过,她的孩子在肚子里已经六个多月了,所以,一般情况下,胎还是很稳的,医生不是说三个月后就进入稳定期了。

    几佣人往后退了一下,最前名的那位年长一些,满面郁色,她唯唯诺诺道:“米小姐,你还怀着宝宝,可不能太动怒啊!情绪过大,宝宝会很伤心的。”其实她想说的是,情绪过大,宝宝很有可能保不住,但是,她不敢这样说,所以,临时改成了后面一句。

    “滚。”这一次,音量不大,可是,仍然还带着滔天的怒意。

    抬手捂住肚子,一头倒在了沙发椅子上,佣人见了,脸色一白,急忙扑上来:“米小姐,你怎么了?”

    因为她发怒的关系,肚子处有微微的扯痛袭来,并且,感觉孩子在肚子里踢了她两下,宝宝在抗议了,求她不要动怒,她动怒,他在肚子里就会难受。

    她真的好想杀人,一枪将焰君煌毙了,她真的很担心骆北城的安危,骆北城不是一个好惹的人物,虽然在单位里的地位别差了焰君煌一大截,可同样是一个出色的男人,焰君煌这样子公然挑战,让骆北城,骆政夫妻一张老脸往哪儿搁。

    是她要嫁给骆北城的,她是被焰君煌强行弄走,不顾兄弟情义,焰君煌真是疯狂,身边的小跟班还有那个花男人焰天耀都长着一颗猪脑子,不管对错,都一味帮衬着,根本是愚忠!

    “焰君煌,我要见他,让他给我滚出来。”飞儿肺都气炸了,这死男人什么意思,都已经一天一夜了,从婚礼上强行把弄来,却不见踪影,她不知道昨天那场婚礼最终的结果,她没有看到媒体关于这件事的任何报道。

    指着一地碎了的古董玉器,飞儿一张玉容呈现不寻常的红润。“让我出去。”对着一屋子佣人嘶吼,可是,没有一个人退开,全都将她围在了中央,摆命了,使唤我们做什么都行,但是,就是不能让你离开。

    所有的佣人全站到了一边,缩着脖子,一句也不敢说,任由她在客厅里胡来,因为,四少离开时交待过,不准弄伤她,要把她侍候的好好的,四少的女人,他们怎么敢碰啊?

    焰君煌把她弄到这儿后就不见了人影,抬手,将沙发椅子旁最后一个古董玉器砸到在地板砖上,她已是气叹吁吁,此时的她眸怒凶光,面色一片狰狞,心中似乎燃烧着一团怒火,这团怒火找不到人发泄,唯有发泄在这些不能说话的东西身上。

    飞儿站在明晃晃的客厅里,水晶吊灯灿亮的光芒让她眼睛酸涩,影子倒映在地面拖得老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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