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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你,第一次就上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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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到果子是第一天,就得了一种病。生不如死,无可救药。如今,除非果子能够回来,才能够痊愈。果子能够回来吗?一次又一次的问自己。答案依然是否定的。

    她毅然决然的离开了。怎么还能够回来。

    那时候,我以插班生出现在果子所在的班级。一进班级教室门口,开始迷恋她那种淡淡的微笑,醉人的味道。

    果子很纯,齐肩的长发,浅蓝的休闲服,笑起来微微眯成一条缝。

    果子,淡淡的,纯纯的。不属于倾国倾城的“校花”级女子,但是那一到明媚的光,是那样的受人欢迎。

    老师将我位置安排在果子的后面,真是幸运。后来想起来或许这是冥冥之中的安排吧。

    果子一向是个安静的女子。在心底不经意的欣赏着这样的风景。当初仅此而已。

    川西北冬季的傍晚来得比较早。大雾弥漫着四周,特别是周末的教室里,几乎没有什么人。我喜欢坐在教室里,不是因为喜欢看书,而是果子一直在她的位置上安静的做着自己的事情。

    果子为了她美丽的大学而努力。我坐她后面,没有心思的翻着书。默默地在果子背后。安静的聆听,有时候特别的安静的时候可以听见果子她的呼吸声,心跳声。

    目光停留在果子的后背上,齐肩的长发,迷人的特有的芬芳一阵一阵传过来。我与果子是离得很近,只要伸手就可以触及她那长发。但我怕,我畏惧。怕打扰了她,所以只是默默的看着她。

    看着果子,心里感觉到除了快乐还是快乐,竟不知忧愁是何种含义。

    果子对谁都是微笑,对谁都好。那微笑爽朗,阳光。喜欢她的男孩子或许很多,就因为她的微笑,是那样的迷人。我想而我只是其中的一个罢了。因为上述的原因,我不喜欢果子对每一个男孩子都微笑,感觉那微笑应该属于我一个人的。

    有时候看来爱真的很自私,无可救药。

    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用自己的视角看着果子,欣赏着果子,傻傻的,可爱的。

    在教室里,即使周日,也早早的到来,不离不弃,因为我喜欢的果子在。很少有人打扰这份宁静,天真的以为那只是属于果子和我的。

    有时候果子会为了一道数学题目,一个怎么也配不平的化学方程式,在没有别人的情况下不得不转过身来,微笑。向我这个半罐子,寻求帮助。

    我不说话,四目相对0。618秒之后,接过题目来,慢慢的计算求解,也不论是不是会计算。很慢很慢,这样做的想法无非想让果子她多等待一下子,多转过来,看自己两眼,很臭美的那种。

    因为寂寞,也不全是寂寞。心里有了一个人——果子。一切都变得唯美,顺畅起来。

    元旦放假三天,大伙都挺高兴。在高三的岁月里放假三天那是不常见的。果子同桌米亚不知道是17还是18岁生日。决定请几个朋友去参加她的生日聚会。自然少不了果子,而我也荣幸的参与其中。原来不喜欢热闹的我,因为果子的参与而格外的期待。毕竟能够和果子在一起聚餐的想法已经很久了,虽然与我想象中的两人烛光晚餐有着太大的差距,但是能够在一起聚餐也是不错的。

    元旦正值冬季寒冷之时。阳光早早的躲了起来,我们一行六人,三男三女,后来的我才知道那里面已经有四人是成双成对的,剩下孤单的我和孤单的果子,也不知道是不是米亚特别的安排。

    爱城竹园,一个有名的地方,在爱城这个小县城。

    果子一身粉红色外套,一条白色长围巾,一改她往日的形象。六人有说有笑的,谈天说地,聊以后去什么地方上大学等等,不一而足。

    竹园的炒鸡是相当出名的,习惯麻辣的我们,额头都微微冒出了汗,锅底的火依然在燃烧。整个包间里弥漫在滚滚热气,与外界寒冷的感觉相差很大。

    从竹园出来,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他们四人倒好,一对一对的相继离开,留下果子和我。米亚甩下一句:“陈静独自回家不安全,小桑你就做个护花使者好了,送陈静回家吧。”说完,眨了眨眼睛。嘴角露出坏意的笑容。随即鸟兽般的散去。

    昏黄的灯光下剩下果子和我。心里暗自的高兴他们创造的这个机会,而忘记了诅咒他们不够仗义。

    “陈静,我送你回去吧,太晚了,还真不安全。”我说。

    “恩,好,那真是麻烦你了。”

    一路上说着无关风月的话。从谈话中得知一重大的信息,几乎决定我现在的生活状态。果子说她要到古城去上大学,那里有美丽的风景,在那里生活几年一定不会寂寞当然就没有空虚了。

    现在我想说:果子,你知道吗?我是多么的希望那一段路永远走不完,希望那个世界里只有你和我。希望能够更多的了解你,那些内心的世界。

    果子,你知道吗?那一段路,至今都在我记忆里定格,如胶片一样。从那时候起,我也暗自努力。有一天,我也和你一起到古城去上大学。

    果子,你知道吗?是你给了我重新努力的勇气,如今我身在古城,而你却没有在这里。

    你曾经说,古城有美丽的风景,我却想告诉你,没有你的古城,于我而言,是没有任何美丽的。因为主人公你已经不在。

    没有你的古城,苍凉。悲哀。

    离高考还有100天的时候,微微春暖花开。因为果子的存在,我已经彻底改变了半年前破罐子破摔的想法。一切都变得美好起来。充满希望,我幸福的憧憬着。

    孜孜不倦的追求,不会的题目,用笔在前方一敲。果子就解答得我无可挑剔。

    我也养成安静的坐在位置上的习惯,也因为果子在。我想要是没有果子,就不会有我成绩的迅猛提高。

    在讲解的过程中,偶尔的四目相对,淡淡的神情。

    夏日临近,每次打水就顺便给果子带上一份,一来二往。我每日早晨,一杯热奶在我的桌子上等待我的到来。

    后来,有了热奶,有了面包,还有了鸡蛋。

    喜欢果子,都是我的一相情愿,如果不是那场突出其来的意外,我感冒严重倒下去,可能一切都是空谈。

    三月桃花开遍,整个爱城都在桃花淡淡的妖冶里。三月,也是病毒侵略的时候,我奋力抵抗,可还是没有努力抵抗来自病毒的侵袭。我被打败了。

    在三月的第一个星期五的早晨,我彻底的没有努力爬起来,在我出租的小屋里,发烧三十九度八。

    给班主任打了电话,说明缘由。中年妇女的班主任对我这样的看来高考没多大希望不能够给她带来直接经济利益的学生,放任自由,那你好好休息吧。说完挂了电话。

    观音庙街四十三号,出租屋。我的。像一只饿死鬼,尸体一般的躺在床上。

    果子感觉后面没有人,热奶和面包没有等到我的到来。于是问了米亚男友曾安,从曾安那里知道我病得不轻,不是严重而是相当严重的时候,一阵又一阵的担心。单纯的想看看在病床上的我。

    曾安住在离我不远的一出租屋里,都在的彼此的住的地方,一般隔三差五的还到一起玩,聊些无聊的话题。

    果子问曾安我住在什么地方,她要来看我。曾安说什么也不愿意,因为曾安他知道我房间的秘密,关于我对鬼子的思念的秘密。那是不能够让果子知道的,要是让果子知道了,那么将会发生什么,谁也没有办法预测。

    曾安说什么都不愿意说。果子见没有办法,转而改变进攻的路线。

    果子把目光瞄向了米亚。米亚事并不不知道我小屋的那些秘密,三两下就站在果子一边,把曾安孤立在一边。“曾安!你必须告诉陈静,小桑他住在什么地方!”曾安还没来得及思考,说还是不说的利与弊,是不是男子汉一次,坚持自己的原则,忠诚兄弟义气一次。

    “算了,直接带我们去好了,看你也不想说的样子。”米亚就差没拧住曾安的耳朵了。

    曾安顿时溃不成军,缴械投降。“我带你们去好拉。”

    在爱情面前,野蛮了一些的米亚轻易的让忠诚义气的曾安叛变,足见爱情这东西的威力。

    桃花扑鼻香,三人行在爱城的羊肠小道里,这个离学校不足一千米远的地方,因为巷子深深的缘故,而显得异常的神秘。曾安推开房门,诡异的一笑“小桑,你看谁来看你了呀。”

    在阳光的映照下,蒙胧的双眼看见两个黑影站在门口,神智不清的我还是意识到其中有一个影子是属于果子的,因为我闻到了属于果子特有的芬芳。

    同时也认识到了,房间的秘密没有了,心底的秘密也没有了。一件不寻常的事情将要在我身上发生:要么得到果子,要么失去果子,没有回旋的余地。

    房间里张贴偶像明星的画片,就是那一张张画片上的名字,一个一个的将我的秘密暴露在果子面前。上面写着一个又一个名字。陈静,我爱你。果子,我爱你,你知道吗?

    米亚和果子面对这些那些名字,这些那些语言,吓了一跳,站在那里不能动弹。

    曾安一把把米亚拉了出去,剩下失魂的果子。我忽然觉得无法面对果子。那时候的脸色一定很苍白。我爬起床来,想向果子解释些什么,可又是那样的无力。无力不仅表现在我的语言上,也表现在我的行动上。

    我没有想到我竟然是那样的虚弱,还没想好怎么和果子说,只是想给果子一个地方坐坐,一离开床,像一堆泥做的一样摔倒在果子的面前。没有能力,就是两三米的距离也没有办法过去,想起来实在是悲哀。

    刚要开口说些什么,果子上前把她的右手递给我,我想伸出左手,经过还是右手抢先一步。想应该来个“右手握着左手的温暖”却成了“右手握着右手我温暖”是果子把我扶了起来,我确信,不是我在做梦。

    果子把我重新扶上床去,呼吸轻柔的声音,右手并没有马上离开我的右手,一直握着,是那样的温暖。

    “你像一个傻子,傻傻的,傻得可爱。”果子说。

    我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才好,心中只有一个想法一个唯一的想法:希望时间停止,凝固。果子就这样永远的握着我的手了,再也不分开了。

    可是,这可能吗?

    我无法飞出我的青春岁月,我想哭,可是却笑了,笑得像个傻子。有时候就是这样的一个人,这就是真实的我。

    果子从口袋里掏出一巧克力,剥开一颗,塞到我嘴里。

    “疼”我痛苦的捂着腮帮。

    当巧克力在我嘴里的时候,我知道这一切都是真实的,是那样的甜蜜。一件不寻常的事情已经在我身上发生了:我得到我亲爱的果子,没有回旋的余地。

    我把果子拥抱在我的怀里,安静的。而那些所谓的疼痛,转眼之间没了,欣喜充满全身。

    原来果子也是喜欢我的,我这样想着。我似乎又看见了另外一个太阳,活力四射。

    我和果子恋爱了,除了米亚和曾安,谁也没有告诉。我们也没有表露什么。只是感觉内心的一切都已经变了。

    每日心安理得的享受着果子的牛奶,面包还有鸡蛋,而额外的一份水也成了我们生活的一部分。一如果子,成了我恋人。

    在高三的岁月里,如战争的岁月,我们以自己的方式爱着对方,一个眼神的传情可以使忧郁的天瞬间变得特别的蓝,特别的高远。

    一个人安静下来的时候,我内心还是发现了我的惶恐,我的不安。如春芽一般不怀好意的滋长。

    五一,相继回家,果子留在学校。“星星照耀的夜晚,一起走走吧。”果子说。

    一步一步的登上北山公园。北山公园周围一片寂静,在山顶上可以听见草丛里的虫鸣,我们手牵着手,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左手握着右手的温暖”阵阵凉风吹得我们慑慑的颤抖。我紧紧的抱着我亲爱的果子,月光如银光般适时的洒落在果子的脸上。

    看着果子微微红润的脸,我轻轻地将唇印在她的额头上。一鼓暖流从心间溢出,顷刻蔓延全身,浑身都在发热。果子她没有羞涩,仰头在我的脸上亲吻一下。

    我是喜欢果子的,我要用行动给她一个明确的答案,理智不再重要了,情感占了上风。心里的小坏人打败了老好人。老好人没有能力阻止我试探性的轻轻的将唇再一次转移,盖在果子的小嘴唇上,就那样良久。

    没有语言,果子你在的吗?那时候在心里,我一直把你当作宝贝。

    拉着果子往回走,写满果子的名字的小屋。

    果子,你知道不知道,那一天,我十八岁。

    日子时慢时快的过着。日子并没有太大的改变。

    太阳的高考也没有因为外界事物的改变而改变。高考如期而至。

    高考结束,要离开写满果子的名字的小屋了。最后一次和果子在一起,我说:“果子,我要和你一起上古城的大学。”果子没有说话。

    想着果子当初的话语,高考志愿我义无返顾的全部填写了古城的大学,一个空格都没有遗漏,一个机会都没有留自己。

    六月下旬,高考成绩出来了,难受。果子从此杳无音信。

    七月,痛苦。思念果子却没有地方勇气去寻找,就是一个电话也没有。

    八月,我只是觉得我的世界破灭了。一无所获。

    八月,我的世界荒凉了,荒凉到可以听见雪落的声音。

    八月,我对着空旷的大山喊:果子,我失去了你了,对不对,对不对。

    九月,我孤寂的一个人来到古城。听米亚说果子去了古城以北的太原。我无语。

    如今,三月,又见桃花盛开。我已经与果子彻底失去了联系。

    想起那一夜的星光,我终于明白:放弃爱你是那么的困难,而失去你又是那样的容易。

    桃花里遇见果子,桃花里失去果子。总有那么一段难以忘记。

    三月,桃花。三月,果子。三月,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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