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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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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上,纾奈使尽吃奶的力气拼命挣扎,就连嘴巴里塞的衣摆都被她吐出来。

    当两大一小终于回到耀麟帮,沿路遇上的帮里头兄弟全怔愣的看着他们的堂主,辛翔衣着凌乱使命抓着一个小女娃。

    看到辛翔的第一眼,黎靖廷忍不住调侃他的狼狈“我说你是刚从野猫堆里爬出来不成?”全身的头发、衣着全被抓得凌乱。

    就是柴胤磊也没料到,衣着向来光鲜的辛翔会有这么一天“垣皑,我想你可以解释一下。”他不以为这会辛翔还有余力解释事情经过。

    段垣皑遂将两人进入竹兴帮以后的所见所闻,迅速扼要的叙述了遍。

    “有这种事?”可能的话,黎靖廷倒想亲眼见识见识那栋屋子“爰莫龙的脑袋秀逗了不成?居然把小孩子关在那样怪里怪气的屋子里。”

    原本还拼命踢打着辛翔的纾奈一听,猛地转移了目标“你才头脑帕带咧,什么叫怪里怪气的屋子?”那可是她精心设计,硬拗了许久才让父亲答应帮她盖成的。

    看着年仅四、五岁的纾奈,黎靖廷不得不怀疑“难道爰莫龙故意放出烟幕弹,让人误以为他女儿的实际年龄?”

    见一票人全不甩她,纾奈的气焰更是高涨“混蛋,你们敢绑架我,我老爸不会放过你们的,我一定要叫我老爸把你们砍成十八段,再让野狗把你们咬得稀巴烂。”

    在场除了已经习惯纾奈口出怪言的辛翔跟段垣皑外,就连向来不动声色的柴胤磊也不免怀疑,这席歹毒的咒骂真的是出自一个小女娃之口?

    “看来爰莫龙对女儿的教育仍有待商榷。”

    纾奈也不甘示弱,朝柴胤磊怒目吼叫“我老爸要怎么教我是我家的事,干你屁事!”

    柴胤磊对于纾奈的冒犯微拧了下眉。

    天晓得要抓紧这女娃得耗费多少的力气,辛翔干脆将两条袖子绕过纾奈捆绑成死结,确定她双手无法再挥拳相向后,再将她抛到一旁的单人沙发上。

    纾奈被辛翔这么一丢,虽然不至受伤,却也着实晕眩了几秒“臭家伙,你居然敢把我当成垃圾抛开,我一定要叫维仔把你射成蜂窝,让周伯他们把你开膛破肚,再把你的手给剁下来。”

    啧啧啧!看来爰莫龙真的得好好再教育女儿“小家伙,你今年几岁了?”黎靖廷问。

    沙发上的纾奈并没有因为黎靖廷的和颜悦色而收敛“叫我小姐。”她的下巴傲慢的高高扬起“我才不是什么小家伙,我已经二十岁了。”

    不期然会听到这样的答案,在场幸好没有人戴眼镜,否则怕不摔了一地碎片才怪,显然眼前的小女娃患有严重的妄想症。

    一路上就听她鬼吼鬼叫,这会人都给绑到别人地盘上了还不肯安分,段垣皑两眼微眯蓄意恫吓道:“小不点,这里可不是竹兴帮,由不得你大呼小叫的撒野。”他提醒她搞清楚状况。

    岂料,纾奈非但没有被吓到,反而还更为嚣张“就凭这种烂地方也敢跟我家相提并论?少笑死人了。”她就不相信他们能拿她怎么样“告诉你们,识相的话最好快点放我回去,否则等我老爸来救我的时候,可有你们受了。”

    虽说眼前的女娃目中无人又骄蛮无比,但不可否认的,说话的气势确实不愧为爰莫龙的女儿,尽管她的实际年龄比他们原先预期的要小上许多。

    “老大”辛翔转向柴胤磊询问,天晓得他已经快被这小表头搞得神经衰弱,可能的话他也希望尽快将这瘟神送走。

    柴胤磊不发一语的睨着纾奈半晌“通知爰莫龙,顺便送几张照片过去。”说完,他起身准备离开。

    “老大那这小表头”

    “交给你们处理。”

    身后三个男人一听,均面有难色,谁也不愿接下眼前的烫手山芋。

    纾奈的离奇失踪并未在竹兴帮里引起轩然大波,众人只当她像往常以样,兴致一来又不知道跑哪野去了,直到傍晚收到耀麟帮捎来的信件。

    裁策堂里,爰莫龙正跟一干下属讨论这回南下分部处理的情形,外头的手下突然拿了封信进来。

    “帮主,耀麟帮送了封信过来。”

    “耀麟帮?”由于两帮向来井水不犯河水互无往来,爰莫龙在接过信的同时,心里亦不免狐疑的暗忖对方送信来的用意。

    倒是底下一干重要干部一听到耀麟帮三个字,均不自觉微变了脸色。

    当爰莫龙展开信件,上头赫然出现几个大字

    你女儿在我们手上,想换回她,就交出上回事件的元凶。

    耀麟

    “什么?!”爰莫龙一看大惊。

    “帮主,发生什么事?”石坤紧张的追问。

    爰莫龙神色严峻的将信纸交由几名干部传阅,众人看完,脸色比刚才又更惨澹几分。

    从众人不自在的神情,爰莫龙多少察觉出事有蹊跷“说!上头指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眼看事情是瞒不下去了,众人只得将纾奈破坏了耀麟帮交易,以及撕毁信件一事全部托盘供出。

    “胡闹!这丫头简直是胡闹。”妻莫龙做梦也想不到,自己的女儿竟然是引起一切是非的乱源。原本,爰莫龙还当女儿是无辜受到牵连,听完众人的解释,这才明白她根本是自作自受。

    “帮主,现在该怎么办?”申东泰急切的问。

    此时的爰莫龙已然陷入胶着,正一筹莫展。

    其实不光是爰莫龙自己,就是一票帮中大佬,谁也不同意对方开出来的条件交出元凶,要知道纾奈可是竹兴帮里人人呵护的宝贝。

    问题是,如果对方知道引起上回事件的元凶就是纾奈,那她的境况想来如何能不令人忧心。

    留意到耀麟帮随信附上的纸袋,周虎遂道:“帮主,还是先看看袋子里装的是什么东西吧!”

    爰莫龙打开纸袋,里头有几张照片滑了出来,当他看清楚照片上头的主角时,表情显得有些滑稽,更像是难以警信。

    当其他人同样一一浏览过照片上头的主人翁时,脸上的表情也不比爰莫龙正常到哪去。

    居然是一个被绑成颗肉粽似的小女娃?

    虽说小女娃的长相活脱是五岁时的小纾奈,但是情况再明显不过,对方绑错了人,那是一个像极纾奈小时候翻版的女娃。

    “不会吧?怎么会有这种事?”魏广全活到这一大把岁数,还是第一次遇到如此离谱的事。

    “也难怪会绑错人,”一旁的周虎有些哭笑不得的表示“我说帮主啊,照片上的娃儿该不会是你在外头偷生的吧?”

    确定被绑的不是纾奈,一干大佬又有了开玩笑的心情。

    爰莫龙尽管松了口气,但是想到女儿意出来的祸事,他还是无法放宽心“这丫头,越来越不像话!”回来后看他怎么收拾她。

    从爰莫龙的语气不难听出,这回纾奈是真的做得太过火了,众人尽管有心替她求情,却都没勇气在这节骨眼开口。

    “帮主,那耀麟帮这事”

    不等周虎把话说完,石坤已抢着提议“既然耀麟帮要我们交出元凶,不如我们直接将错就错。”也好乘机了结上回的嫌隙。

    “这”对于石坤的提议爰莫龙自是相当心动,但肉票再怎么说毕竟也只是个五岁大的娃儿,要她当代罪羔羊多少于心不忍。

    魏广全说出自己的看法“以耀麟帮在黑道上的声望,应该不至于为难一个小娃儿才对。”

    最后,爰莫龙同意以女娃权充代罪羔羊,籍以保住宝贝女儿。

    同时,为了以防万一东窗事发横生枝节,登莫龙亦加派人手寻找在外闲荡的女儿,免得发生不必要的意外。

    至于素不相识的女娃,众人只能在心里头自我安慰:不过是一个小娃娃,根本不可能对耀麟帮造成什么伤害,应该很快就会被安全释放才对。

    短短半天不到的时间,除了柴胤磊以外的三个男人全挂了彩,脸颊、手臂多处抓伤。

    稍早柴胤磊虽然下了命令,黎靖廷三人却没有谁愿意牺牲小我自动接手,遂决定就这么把小表头扔在沙发上不管。

    哪里知道纾奈一会儿嚷着手痛、一会儿又吵说口渴,他们又不是老妈子,当然不可能亲自伺候她,不得已只好为她松绑。

    不料,纾奈四肢一得到自由,随即又张牙舞爪的对他们拳打脚踢,就连一口利牙都派上用场,野蛮刁钻的程度着实令人气得牙痒痒,不光是辛翔险些失控抡起拳头修理她,就连脾气向来颇佳的黎靖廷也被惹毛。

    偏偏,碍于纾奈还只是个小孩子,加上身份特殊,不能真的对她动粗,在莫可奈何的情况下,三个大男人只好硬把心中那股闷气给抑在胸口不得舒展。

    原本,三人打算将她再强行捆绑起来,偏偏,只要他们一动起这个念头,纾奈便又开始嚷着尿急要上厕所、肚子饿要吃东西等等借口,搞得他们是绑也不是,不绑也不是。

    所幸,当晚竹兴帮那头终于捎来回函,信上的内容让柴胤磊的一双浓眉不由自主深拧。

    “老大,竹兴帮怎么说?他们打算什么时候出面把这小表给换回去?”此刻的辛翔恨不得能早点摆脱纾奈。

    一旁的纾奈尽管仍是一副任性刁钻的模样,心里其实也是急着想知道,父亲什么时候要来救自己回去。

    柴胤磊的答案却不在众人预期中“竹兴帮不打算换人。”

    “什么?!”对面的三个男人脸色乍变,随即接过柴胤磊手中的信函察看。

    反应最激烈的,自然仍是非纾奈莫属“不可能,老爸不可能不管我的。”她从沙发上一把跳起来。

    爰莫龙在信中表示,上回的事件乃是肇因于女儿的恶作剧,就连日前耀麟帮送来的信件也被她一手遮天掩盖下来,事情会演变到这种地步全是因为他教女无方的缘故,愿意将女儿交由耀麟帮任意处置,并请代为管教。

    段垣皑看完怒声道:“什么跟什么嘛,竹兴帮当我们这里是教养院不成?”

    心急的纾奈跳过去,一把抢下父亲捎来的信函。

    几个大男人原本还怀疑小表才多大的年纪,看得懂国字才怪,不过纾奈接下来震惊的神情已经作出反驳。

    辛翔尽管恨不得能早点摆脱纾奈,但这会见她一脸的难以置信,忍不住又举起恶意的坏心眼“小表,这下看你还怎么嚣张?”

    纾奈神情慌乱的挥舞着手中的信件“是你们,一定是你们骗我。”她不相信父亲会将自己交由他们任意处置。

    “开什么玩笑,我们比谁都更急着想摆脱你。”

    “不可能,这其中一定是有人捣鬼。”心知辛翔说的是实话,纾奈依然坚信有人在搞鬼“难道是坤叔还在气我把他的枪掉包成bb枪?还是周伯为了在他场子装爆裂物的事故意报复我?或者是魏伯,气我把他跟别的女人有染的事告诉魏婶”她的脑袋里开始逐一过滤。

    “小表,看不出来你年纪轻轻,仇家倒还不少。”跟他们相比,简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在场几个男人尽管讶异,却也不难理解,以小表头野蛮骄纵的气焰,要想不得罪人,还真得需要一番运气。

    此时的纾奈压根没心思去搭理他们,只见她当是在自己家里似的,没征询旁人意见,径自抓过一旁的电话就开始拨打起来。

    辛翔原本有意阻止,却叫坐在沙发那头的柴胤磊以手势制止,他想弄清楚,竹兴帮究竟在玩什么把戏。

    若说是绑错了人,偏偏人又是从竹兴帮里劫过来的,何况从小表的言谈不难听出,对竹兴帮内部确实了若指掌。

    但若没绑错,以爰莫龙对女儿滴水不漏的保护来看,没道理会置小表的死活不顾才是,其中的疑点着实令人匪夷所思。

    纾奈拨打的是竹兴帮里仅少数人知道的一串核心号码,几乎是电话那头的人刚接起话筒,她随即听出对方的身份“坤叔,是我,小奈啊!”“小奈?!”整个竹兴帮这会正为了遍寻纾奈不着苦恼不已,石坤一听,惊喜不已,但旋即又觉得不对劲,因为对方的声音听来稚气未脱,活脱还是个小娃儿“你是谁?怎么会有这支电话号码?”

    “坤叔,我现在没有心情跟你开玩笑,你快点跟老爸来赎我回去。”

    “小表,你知不知道这里是哪里!”居然敢打电话来竹兴帮胡闹!

    纾奈听得又急又气“坤叔,你在说什么呀,我是纾奈啊!”尽管纾奈口口声声强调自己的身份,那头的石神却只当是小孩子乱玩电话恶作剧,没把她的话当真,便把电话草草给挂了。

    气得纾奈在这头破口大骂“死坤叔、臭坤叔,敢挂我电话,看我回去后不扒了你的皮、抽你的筋,把你的场子砸得稀巴烂,再把你的肚皮当球踢,拔光你的八字胡让你吃不玩兜着走,我就不叫爰纾奈。”她泄愤似的将话筒甩上。

    劈哩咱啦一连串的咒骂,听得在场几个大男人又是一阵目瞪口呆。

    盯着气急败坏的纾奈,柴胤磊尽管不想承认,但事实摆在眼前,他们这回确实是揽进了一个大麻烦。

    泵且不论小表的真实身份为何,如果耀麟帮就这么把人给放了,非但颜面上会挂不住,就是传出去也会成为同道间的笑柄。

    但若真的要处置小表,别说是会为同道所不齿,就是他们自己也下不了手。

    况且,若她真的是爰莫龙的女儿,竹兴帮嘴巴上虽然说要交由他们任意处警,到时恐怕也不会善罢甘休,届时恐将在黑道上兴起一场腥风血雨。

    无疑的,究竟要如何处理小表,确实是相当棘手的问题。

    见柴胤磊不语,黎靖廷等人自然也明白其中的难处,不同的是,比起小表的善后问题,眼前的他们有更重要的事得做。

    受了小表一下午的鸟气,这会爰莫龙的来信无疑是撤了她的保护伞,他们要是不懂得趁现在好好挫挫她的气焰,那可就太对不起自己了。

    只见三个大男人蓄意露出狰狞的神情,喉咙还不时发出不怀好意的佞笑,一步一步朝纾奈逼近。

    “这会你老头不管你了,看你还能嚣张到哪去?”

    打小到大,仗着父亲跟一票叔伯的溺爱,养成了纾奈目无法纪、任性妄为的性格,平日在帮里头作威作福,她怎地也没料到自己会有这么一天,长久以来依持的保护伞居然失灵了?

    有生以来,纾奈首次体验到害怕为何物,尽管如此,她嘴巴上仍是硬撑“你们、你们别乱来喔”她边紧张的吞咽口水,边往后退“你们要敢动我的话,我老爸不会放过你们的。”

    “小表,你该不会忘记你老头信上是怎么说的吧?”段垣皑提醒她。

    像是蓄意恫吓似的,辛翔故意重复了遍信上的内容“爰莫龙承认自己教女无方,要咱们好好代为管教。”

    纾奈自然不可能没有听出辛翔在提到“代为管教”四个字时,还刻意加重了语气。

    “那是、那是我老爸他”纾奈急着想找推托之词。

    “管不动你,才不得不请我们帮他调教。”

    “不是这样的,老爸他不会这样对我的。”尽管事实已经摆在眼前,纾奈仍是拒绝接受。

    “我说靖廷啊”辛翔刻意朗声问“你看我们是先把她吊起来毒打一顿好呢,还是三个人轮流给她几拳?”

    “也好,最近忙得抽不出空练拳,手脚是有些生锈了。”黎靖廷附议。

    将三个大男人摩拳擦掌的狠样看在眼里,纾奈不免慌了起来。

    正不知如何是好之际,纾奈突然别见另一头始终置身事外,也是惟一没有对她恶言相向的柴胤磊,懂得察言观色的她随即火速往他所在的方向靠拢。

    只见纾奈娇小的个头紧挨在柴胤磊的左侧,两手牢牢抓住他搁在沙发旁的手臂不放,眼神戒备的注视着对面的三个大男人。

    心知他们的用意不过是吓吓她罢了,柴胤磊并不打算插手“在弄清楚竹兴帮的用意前,暂时按兵不动,把小表留在帮里。”交代完,他径自站起身。

    蚌头小小的纾奈自然抓不住他,一见柴胤磊转身准备离开,不等三个凶神恶煞追上来,她拔腿就小跑步跟了上去,打定主意非黏在他身边以求自保不可。

    后头黎靖廷三人见状,自然是乐的能摆脱纾奈这个小表,谁也不想为了一时的意气追上去,万一反被点名权充保姆,岂不是得不偿失。

    见他们果然不再追上来,纾奈因而更加认定,惟有跟在柴胤磊身边才能确保自己安全无虞。

    因为担心辛翔那三个臭家伙会趁夜来偷袭她,纾奈拒绝在他们为她准备的卧房里休息,坚持非要寸步不离黏着柴胤磊不可。

    偏偏,柴胤磊的房们深锁,在无法越雷池一步的情况下,纾奈只得委屈自己在他门口硬是窝了一晚。

    一早,当纾奈在门口的走廊上醒来,全身上下的骨头差点没整个酥掉。

    从小备受呵护的她做梦也没想到,脱离竹兴帮庇荫后的自己,竟会落得如此狼狈。

    这些人对她非但不礼遇,甚至还不顾她的死活,任由她窝在走廊上过夜。

    要不是她还懂得拉卧房里的棉被出来御寒,这会怕是冻死了也没人理睬。

    短短一天的际遇,已让纾奈清楚的意识到自己的境况。

    照眼下的情况来看,除非能赶紧把自己变回来,否则竹兴帮那头暂时是回不去了。加上她这会儿身无分文,个头又小不拉几根本没有谋生的能力,尽管不想承认,耀麟帮确实是她目前惟一的选择。

    既然接下来的日子自己势必得暂时委身寄居于此,眼下趁几个恶人都不在身边,纾奈决定尽速将耀麟帮的环境里里外外给摸透。

    大体来说,耀麟帮就跟竹兴帮一样,全都以高耸的围墙自绝于世俗之外,大门口同样有魁梧的壮汉负责看守。不同的是,竹兴帮是属于古老的日式建筑,而耀麟帮则是西式的现代别墅型建筑。在整片占地的正中央,是一座两层楼高的别墅,也就是她这会儿所在的位置。根据她一整早的观察发现,这座别墅似乎是那四个家伙的私人空间,并无其他人在这里活动。

    一楼除了大厅外,还有议事厅、书房、健身房、厨房跟饭厅,甚至是配备齐全的手术房,以及几间不知道做啥用途的办公室。步上回旋梯上楼后,是二十来间的卧房,间间都是套房式设计,新颖而豪华。

    在别墅左右方各有一栋建筑,纾奈推测,应该是底下兄弟跟仆佣的住处。

    由于那四个家伙这会不知道上哪去了,纾奈干脆径自到厨房冰箱里翻些水果填肚子,跟着边走出别墅边往大门口的方向迈去。

    大门口的壮汉一见到纾奈便出声唤住她“站住,小表!”

    纾奈眉一挑“你叫我?”

    “废话!”难道周围还有人比这小表头更小不成?

    “你好大的胆子啊!”纾奈厉声喝叱,敢叫她小表?“我老爸可是竹兴帮的帮主爰莫龙,你敢对我大呼小叫的吆喝?”简直是活得不耐烦了。

    没料到小表头居然比他们还张狂,甚至还抬出爰莫龙来撑腰,几个大汉一时间显得有些面面相觑不知如何反应。

    冰雪聪明的纾奈随即认知到,除了那四个不怕死的男人外,她老头的招牌显然还是很有效的,看来她得好好善加利用才行。

    眼见纾奈又往前走了几步,门口负责守备的壮汉尽管慑于爰莫龙的名号,却又不能看帮主的命令于不顾“帮主有令,你不可以离开耀麟帮。”

    “你们眼睛瞎啦,谁说我要离开?”她的语气甚为傲慢“既然接下来的日子我要暂住在这里,熟悉一下四周的环境也犯法不成?”

    经纾奈这么一抢白,几名大汉被堵得是无话可说。

    眼看几个堂堂七尺的男子汉,被一个乳臭未干的小表头给吃得死死,这话要是传出去,不笑掉人家大牙都难。

    “你们帮主跟那三个臭家伙上哪去了?”

    众人尽管对纾奈问话的态度很是不满,却是没敢表现出来“帮主他们上班去了。”

    有没有搞错啊,黑社会还需要上班?摆明是在唬弄她嘛!

    “你们当我是三岁小孩,好骗啊?”

    或许是慑于纾奈的气势,众人竟也据实回答:“帮主他们有经营自己的公司。”

    经营公司?仅仅三秒的狐疑,纾奈随即意会。

    混帮派的还能干啥正经勾当,说穿了不就是讨债公司,亏他们还摆出一副多了不起的模样,纾奈心里头轻蔑的想。

    对了!既然那些个臭家伙不在,自己何不趁现在回屋里头大肆搜刮些能用的替代器具,好早些把自己给变回来。

    才想着,纾奈旋即二话不说掉头往回走。

    负责守门的几个壮汉尽管对纾奈的突然离去感到费解,却也着实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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