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 业主靳向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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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构改造、水电布线和防水工程完成之后，接下来就是泥瓦工的活了。商家将水泥和磁砖按程石的要求及时运了过来。
程石验瓷砖就像验珠宝一样仔细，他除了清点数量以外，就是严把质量关。他发现了几块砖有轻微缺角的问题，立刻要求更换。送货人说平常人几乎看不出来，能不能将就一下。程石坚决不同意。他为了几块砖，和送货人理论了半天，一点没有融通的余地。
程石说工程质量要从装修材料的质量抓起，他以不付款和今后不再买他们的货相威胁。最终送货人同意更换那几块砖。程石才肯罢休。
程石开始耐心地给儿子传授铺地砖的技术，如何才能让砖体水平面一致，接缝均匀整齐，砖缝不超过1mm，瓷片整体误差不超过0.8cm等技术要领。他认真示范，手把手地教儿子。
程东东一学就会，他做得有模有样。程石对儿子的聪明、机灵劲很满意。他们父子俩配合默契，分工合作，虽然只有两个人，但工程进度推进得还是很快的。
一天下来，年轻力壮才二十刚出头的程东东都觉得自己腰部不适，更别说有腰肌劳损年近五十岁的程石了。可每次儿子问他，他都回答没事。可程东东明明看见爸爸几次痛苦地捶打着自己的腰部，他是在咬牙扛着。
吃过晚饭以后，程东东看着行动有点不便的爸爸，对他说：
“老爸，我给你按按腰吧。”
看着也辛苦了一天的儿子，实在不舒服的程石也只能这样了。
“好吧。”
程石艰难地趴在床上。
程东东使劲地为爸爸按摩腰。
“老爸，您看您的腰比以前更硬了，您明天就别干了，您休息一下，我一个人干就行了。”
“那怎么能行，你一个人干我不放心，你的技术还不过硬。”
程石目前对初出茅庐儿子的技术还是不太放心。
“那您站在旁边指导就行了。”
“你一个人干进度太慢，要窝工了。”
“要不咱们再招一个小工吧。”
“不好招，招到技术又好，又听话的还差不多。如果招一个技术差，你还要为他返工，还要生气，还不如自己干。”
程石矛盾地说。
“老爸，您有时候也太较真了，差那么一点点，几乎看不出来，您非要重来。”
程东东心疼老爸太辛苦，所以他有点抱怨了。
“哎，你这孩子，老爸一向奉行的质量第一的理念你不想执行了？”
程石吃力地扭头看着儿子，他不满地质问道。
“执行，谁说不执行了？关键是应该允许有一个合理的误差区间，一个容忍度嘛。”
程东东给爸爸建议说。
“在我这质量误差的容忍度是零，这个政策不能变。”
程石坚定地说。
“好吧，坚决执行您的命令。”
程东东也知道关于质量问题跟老爸没有商量的余地，他无可奈何地说。
“我怎么听着你还是有点情绪？”
程石较真地问。
“是，坚决执行老爸的命令。”
程东东提高声音，又认真地说了一遍。
“哎，这就对了嘛，这才像我程石的儿子。”
程石满意地笑了。
“老爸，感觉好点了吗？”
“哎呀，有儿子在身边就是好，你这一按，我就轻松多了。”
程石心情大好地说。
“老爸，我明天再去买个热水袋，按完了再给您敷一敷，您会更舒服一点。”
“行，那就买一个吧。好了，你去休息吧，要不要老爸也给你按按？”
程石关切地问儿子。
“不用，我以后让我儿子给我按吧。不过老爸，我可不想等我也快五十了，还像您这样辛苦。”
“臭小子想得怪远的。”
程石翻过身，他高兴地闭上眼睛，他要休息了。
程东东打着哈欠也睡觉去了。他一上床，就觉得自己的腰、屁股、大腿到外都痛。他练健身还没有这样疼过呢。看来这泥瓦工的活比健身负荷还重呢，所以周身痛疼。这样也好，不用健身照样长肌肉。他这样想着，很快进入了梦乡。
在木工活开始的时候，业主靳向荣来看工程进度。他看见正在低头认真干活的程东东就问程石：
“程师傅，这个小伙子是您招的小工？”
“噢，他是我儿子，来帮我干活的。”
说完程石对儿子说：
“东东，来认识一下，这位就是房子的业主，靳老板。”
程东东停下手中的活，走过来，向靳向荣点点头说：
“您好，我叫程东东。”
靳向荣伸出手跟他握了一下。
“我叫靳向荣。”
靳向荣被程东东的气质和言谈举止吸引了，凭他看人的经验，他感觉到眼前这个小伙子和他通常他见过的打工仔气质不太一样，人长得非常的帅气，透着一身的机灵，雄健中还透着一点儒雅的气质。这样一个人为什么不找其他的工作，而要跟着爸爸打工赚这么辛苦的钱呢？
于是靳向荣便好奇地问：
“你为什么要跟着你爸一块打工？你这么年轻，可以干的工作很多。”
程东东不知道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看他比自己也大不了几岁，就购置了这么大的房产，还踌躇满志的样子。程东东最看不惯瞧不起人的人了，他有点不爽地问：
“您的意思是，我干这活没出息了？”
程东东的语气中有明显的火药味。
程石看见程东东这样跟靳向荣说话，就提醒儿子说：
“怎么说话呢？”
靳向荣忙向程石笑笑说：
“程师傅，没关系。”
靳向荣又对程东东说：
“对不起，可能我没有表达清楚，请您不要误解。我的意思是，这么说吧，我对您很好奇。我看您像个大学生，就是大学生干装修这种活的人很少。”
“您说得没错，我刚大学毕业时间不长。我本来可以继续在大学学习，我已经考上了研究生。可我现在必须帮爸爸打工还他公司欠银行的债。”
“原来是这样？”
靳向荣没有想到这个程师傅还有这样的经历，怪不得他不像一般的打工者。他好奇地问：
“程师傅，您过去的公司是做什么的？”
“我开了一家家具公司。”
“您介不介意告诉我，公司为什么会破产呢？”
“公司的运转应该是没有问题的，是我们公司内部出了个内贼，把公司本来准备还贷的钱，全部给窃取了，没有办法只有变卖公司的所有财产还贷款，可还是不够，现在只有出来打工还了。”
“是这样。”
靳向荣本来就对程石很尊重，听到他是为了还银行贷款，一个曾经的老板背井离乡出来打工，就更让他敬重了。
“程师傅，没想到您过去是当老板的，活还干得这么好。”
靳向荣十分钦佩地说。
“我也是工人出生，只不过是从头再来一次罢了。”
程石平静地说。
“正好我也有一个家具厂，经常会出一些质量问题，我正在想聘请一个技术总监，不知您有没有兴趣？”
“谢谢靳老板的好意，等把还贷款的钱凑齐了，我还是要回西域去，毕竟我是西域人，在那里生活惯了，我想在西域重新创业。”
程石说。
“这没关系呀，您现在不是要凑还贷款的钱吗？在我的公司干，我可以给您高薪。我看您也不年轻了，干装修的活太辛苦了，对您来说搞搞技术传帮带，比您亲自操做，意义更大呢。一年后如果您还想回去，我也不会阻拦您。”
靳向荣诚恳地说。
“你的公司确实需要技术总监？不是看到我们父子外出打工，同情我们，给我们搞慈善吧？”
程石不放心地问。
“怎么可能呢？我确实看上您的技术了，我相信您可以给我的公司创造财富。”
程石看到靳向荣认真的态度，他想了一下说：
“等我把这个活干完，我先去你的公司看看，如果我觉得自己能胜任，再说吧。”
“太好了！”
靳向荣显得很兴奋。他又对程东东说：
“程东东，您是学什么专业的？”
“我学的是国际贸易。”
“想不想在我的公司干？我正好在物色一个助理。”
“我跟我爸一样，等把银行的贷款还完了，我也要回西域。”
“没关系，你先当我的助理，积累一些经验。我也计划在西开公司，那里不是要跨跃式发展嘛，到时候我可以聘你当西域公司的总经理，帮我管理。”
靳向荣计划着说。
“咱们是初次见面，您怎么知道我适合？”
程东东认真地问。
“您不是学国际贸易的嘛，我想在西域开一个进出口公司。我觉得您能行主要是我从您爸爸身上看到了一种诚信和负责任的态度，”
还没等靳向荣说完，程东东打断他说：
“那是我爸爸，您又不了解我。”
“靳老板，你也不要表扬我了，做人不就应该这样嘛。”
靳向荣感慨地说：
“可现在这样的人不多，真的很珍贵。”
“你们聊吧，我先上去了。”
程石拿着工具上楼去了。
靳向荣看着程石的背影问程东东：
“您是不是也觉得像您爸爸这样的人，很让人敬重。”
“那还用说嘛，我老爸最儿子娃娃了。”
程东东自豪地说。
程东东的这句话让靳向荣觉得莫名其妙。
“您怎么可以叫您老爸是儿子娃娃呢？”
看着靳向荣没有理解这个称谓的内涵，就解释说：
“在我们西域把让人尊敬，很了不起的男人叫儿子娃娃。儿子娃娃就是很爷们，很MAN的意思。”
“是这样。这么说您也很认同您老爸的为人了？”
“肯定，我老爸是我学习的榜样。”
“这就对了。要想成这一个成功的商人，人品最重要了。你诚信，别人就相信你，就愿意和你做生意，这就等于成功了一半。另外您也有很好的教育背景，有专业知识。您再积累些工作经验，就如虎添翼了。所以我一看您，就觉得您合适。”
“等我们把这个活干完再说吧，我们之间还需要再了解。”
程东东并没有靳向荣看好自己就欣喜若狂，他现在很冷静。找工作是双向选择，只有双方都满意才行。
程石又下楼来了。
靳向荣想继续刚才的话题。
“你们欠银行多少贷款？我可以考虑先预支给你们，你们先可把贷款还了。”
“又是预支？”
程石父子俩人异口同声地问。
“怎么你们对预支有意见吗？”
靳向荣不解地问。
“你一预支，等于把我们父子就质押在你这里了，我儿子就是预支了工资，这不刚解押回到我这来。另外我们欠银行83万元，加上这次工程款还差31万。31万相当于预支我们多长时间的工资？”
程石感兴趣地问。
“31万，那就是一年的吧。”
靳向荣想了想说。
“如果我们真能合作，还是先干活，后给钱吧。如果一年干下来，我们值那么多钱，您再给。如果不值，我们不能占您的便宜。我们不能把银行的贷款还了，又欠下你的，这让我心里同样是不踏实。”
程石说。
靳向荣过去很少遇见这么较真的人，他对这对父子的印象更好了。
“这个都好商量，我不强求你们。”
靳向荣走了以后，程东东问爸爸靳向荣的建议怎么样？程石想了一下说，看靳向荣这个人还不错。不过加上这笔收入，我们赚了快52万了，自己包活干，累是累了一点，但比较自由。如果到靳向荣的公司去干，最少又要一年才能走，程石觉得那样时间有点长了。
程东东非常同意爸爸的说法，他也和爸爸有同样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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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石验瓷砖就像验珠宝一样仔细，他除了清点数量以外，就是严把质量关。他发现了几块砖有轻微缺角的问题，立刻要求更换。送货人说平常人几乎看不出来，能不能将就一下。程石坚决不同意。他为了几块砖，和送货人理论了半天，一点没有融通的余地。
程石说工程质量要从装修材料的质量抓起，他以不付款和今后不再买他们的货相威胁。最终送货人同意更换那几块砖。程石才肯罢休。
程石开始耐心地给儿子传授铺地砖的技术，如何才能让砖体水平面一致，接缝均匀整齐，砖缝不超过1mm，瓷片整体误差不超过0.8cm等技术要领。他认真示范，手把手地教儿子。
程东东一学就会，他做得有模有样。程石对儿子的聪明、机灵劲很满意。他们父子俩配合默契，分工合作，虽然只有两个人，但工程进度推进得还是很快的。
一天下来，年轻力壮才二十刚出头的程东东都觉得自己腰部不适，更别说有腰肌劳损年近五十岁的程石了。可每次儿子问他，他都回答没事。可程东东明明看见爸爸几次痛苦地捶打着自己的腰部，他是在咬牙扛着。
吃过晚饭以后，程东东看着行动有点不便的爸爸，对他说：
“老爸，我给你按按腰吧。”
看着也辛苦了一天的儿子，实在不舒服的程石也只能这样了。
“好吧。”
程石艰难地趴在床上。
程东东使劲地为爸爸按摩腰。
“老爸，您看您的腰比以前更硬了，您明天就别干了，您休息一下，我一个人干就行了。”
“那怎么能行，你一个人干我不放心，你的技术还不过硬。”
程石目前对初出茅庐儿子的技术还是不太放心。
“那您站在旁边指导就行了。”
“你一个人干进度太慢，要窝工了。”
“要不咱们再招一个小工吧。”
“不好招，招到技术又好，又听话的还差不多。如果招一个技术差，你还要为他返工，还要生气，还不如自己干。”
程石矛盾地说。
“老爸，您有时候也太较真了，差那么一点点，几乎看不出来，您非要重来。”
程东东心疼老爸太辛苦，所以他有点抱怨了。
“哎，你这孩子，老爸一向奉行的质量第一的理念你不想执行了？”
程石吃力地扭头看着儿子，他不满地质问道。
“执行，谁说不执行了？关键是应该允许有一个合理的误差区间，一个容忍度嘛。”
程东东给爸爸建议说。
“在我这质量误差的容忍度是零，这个政策不能变。”
程石坚定地说。
“好吧，坚决执行您的命令。”
程东东也知道关于质量问题跟老爸没有商量的余地，他无可奈何地说。
“我怎么听着你还是有点情绪？”
程石较真地问。
“是，坚决执行老爸的命令。”
程东东提高声音，又认真地说了一遍。
“哎，这就对了嘛，这才像我程石的儿子。”
程石满意地笑了。
“老爸，感觉好点了吗？”
“哎呀，有儿子在身边就是好，你这一按，我就轻松多了。”
程石心情大好地说。
“老爸，我明天再去买个热水袋，按完了再给您敷一敷，您会更舒服一点。”
“行，那就买一个吧。好了，你去休息吧，要不要老爸也给你按按？”
程石关切地问儿子。
“不用，我以后让我儿子给我按吧。不过老爸，我可不想等我也快五十了，还像您这样辛苦。”
“臭小子想得怪远的。”
程石翻过身，他高兴地闭上眼睛，他要休息了。
程东东打着哈欠也睡觉去了。他一上床，就觉得自己的腰、屁股、大腿到外都痛。他练健身还没有这样疼过呢。看来这泥瓦工的活比健身负荷还重呢，所以周身痛疼。这样也好，不用健身照样长肌肉。他这样想着，很快进入了梦乡。
在木工活开始的时候，业主靳向荣来看工程进度。他看见正在低头认真干活的程东东就问程石：
“程师傅，这个小伙子是您招的小工？”
“噢，他是我儿子，来帮我干活的。”
说完程石对儿子说：
“东东，来认识一下，这位就是房子的业主，靳老板。”
程东东停下手中的活，走过来，向靳向荣点点头说：
“您好，我叫程东东。”
靳向荣伸出手跟他握了一下。
“我叫靳向荣。”
靳向荣被程东东的气质和言谈举止吸引了，凭他看人的经验，他感觉到眼前这个小伙子和他通常他见过的打工仔气质不太一样，人长得非常的帅气，透着一身的机灵，雄健中还透着一点儒雅的气质。这样一个人为什么不找其他的工作，而要跟着爸爸打工赚这么辛苦的钱呢？
于是靳向荣便好奇地问：
“你为什么要跟着你爸一块打工？你这么年轻，可以干的工作很多。”
程东东不知道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看他比自己也大不了几岁，就购置了这么大的房产，还踌躇满志的样子。程东东最看不惯瞧不起人的人了，他有点不爽地问：
“您的意思是，我干这活没出息了？”
程东东的语气中有明显的火药味。
程石看见程东东这样跟靳向荣说话，就提醒儿子说：
“怎么说话呢？”
靳向荣忙向程石笑笑说：
“程师傅，没关系。”
靳向荣又对程东东说：
“对不起，可能我没有表达清楚，请您不要误解。我的意思是，这么说吧，我对您很好奇。我看您像个大学生，就是大学生干装修这种活的人很少。”
“您说得没错，我刚大学毕业时间不长。我本来可以继续在大学学习，我已经考上了研究生。可我现在必须帮爸爸打工还他公司欠银行的债。”
“原来是这样？”
靳向荣没有想到这个程师傅还有这样的经历，怪不得他不像一般的打工者。他好奇地问：
“程师傅，您过去的公司是做什么的？”
“我开了一家家具公司。”
“您介不介意告诉我，公司为什么会破产呢？”
“公司的运转应该是没有问题的，是我们公司内部出了个内贼，把公司本来准备还贷的钱，全部给窃取了，没有办法只有变卖公司的所有财产还贷款，可还是不够，现在只有出来打工还了。”
“是这样。”
靳向荣本来就对程石很尊重，听到他是为了还银行贷款，一个曾经的老板背井离乡出来打工，就更让他敬重了。
“程师傅，没想到您过去是当老板的，活还干得这么好。”
靳向荣十分钦佩地说。
“我也是工人出生，只不过是从头再来一次罢了。”
程石平静地说。
“正好我也有一个家具厂，经常会出一些质量问题，我正在想聘请一个技术总监，不知您有没有兴趣？”
“谢谢靳老板的好意，等把还贷款的钱凑齐了，我还是要回西域去，毕竟我是西域人，在那里生活惯了，我想在西域重新创业。”
程石说。
“这没关系呀，您现在不是要凑还贷款的钱吗？在我的公司干，我可以给您高薪。我看您也不年轻了，干装修的活太辛苦了，对您来说搞搞技术传帮带，比您亲自操做，意义更大呢。一年后如果您还想回去，我也不会阻拦您。”
靳向荣诚恳地说。
“你的公司确实需要技术总监？不是看到我们父子外出打工，同情我们，给我们搞慈善吧？”
程石不放心地问。
“怎么可能呢？我确实看上您的技术了，我相信您可以给我的公司创造财富。”
程石看到靳向荣认真的态度，他想了一下说：
“等我把这个活干完，我先去你的公司看看，如果我觉得自己能胜任，再说吧。”
“太好了！”
靳向荣显得很兴奋。他又对程东东说：
“程东东，您是学什么专业的？”
“我学的是国际贸易。”
“想不想在我的公司干？我正好在物色一个助理。”
“我跟我爸一样，等把银行的贷款还完了，我也要回西域。”
“没关系，你先当我的助理，积累一些经验。我也计划在西开公司，那里不是要跨跃式发展嘛，到时候我可以聘你当西域公司的总经理，帮我管理。”
靳向荣计划着说。
“咱们是初次见面，您怎么知道我适合？”
程东东认真地问。
“您不是学国际贸易的嘛，我想在西域开一个进出口公司。我觉得您能行主要是我从您爸爸身上看到了一种诚信和负责任的态度，”
还没等靳向荣说完，程东东打断他说：
“那是我爸爸，您又不了解我。”
“靳老板，你也不要表扬我了，做人不就应该这样嘛。”
靳向荣感慨地说：
“可现在这样的人不多，真的很珍贵。”
“你们聊吧，我先上去了。”
程石拿着工具上楼去了。
靳向荣看着程石的背影问程东东：
“您是不是也觉得像您爸爸这样的人，很让人敬重。”
“那还用说嘛，我老爸最儿子娃娃了。”
程东东自豪地说。
程东东的这句话让靳向荣觉得莫名其妙。
“您怎么可以叫您老爸是儿子娃娃呢？”
看着靳向荣没有理解这个称谓的内涵，就解释说：
“在我们西域把让人尊敬，很了不起的男人叫儿子娃娃。儿子娃娃就是很爷们，很MAN的意思。”
“是这样。这么说您也很认同您老爸的为人了？”
“肯定，我老爸是我学习的榜样。”
“这就对了。要想成这一个成功的商人，人品最重要了。你诚信，别人就相信你，就愿意和你做生意，这就等于成功了一半。另外您也有很好的教育背景，有专业知识。您再积累些工作经验，就如虎添翼了。所以我一看您，就觉得您合适。”
“等我们把这个活干完再说吧，我们之间还需要再了解。”
程东东并没有靳向荣看好自己就欣喜若狂，他现在很冷静。找工作是双向选择，只有双方都满意才行。
程石又下楼来了。
靳向荣想继续刚才的话题。
“你们欠银行多少贷款？我可以考虑先预支给你们，你们先可把贷款还了。”
“又是预支？”
程石父子俩人异口同声地问。
“怎么你们对预支有意见吗？”
靳向荣不解地问。
“你一预支，等于把我们父子就质押在你这里了，我儿子就是预支了工资，这不刚解押回到我这来。另外我们欠银行83万元，加上这次工程款还差31万。31万相当于预支我们多长时间的工资？”
程石感兴趣地问。
“31万，那就是一年的吧。”
靳向荣想了想说。
“如果我们真能合作，还是先干活，后给钱吧。如果一年干下来，我们值那么多钱，您再给。如果不值，我们不能占您的便宜。我们不能把银行的贷款还了，又欠下你的，这让我心里同样是不踏实。”
程石说。
靳向荣过去很少遇见这么较真的人，他对这对父子的印象更好了。
“这个都好商量，我不强求你们。”
靳向荣走了以后，程东东问爸爸靳向荣的建议怎么样？程石想了一下说，看靳向荣这个人还不错。不过加上这笔收入，我们赚了快52万了，自己包活干，累是累了一点，但比较自由。如果到靳向荣的公司去干，最少又要一年才能走，程石觉得那样时间有点长了。
程东东非常同意爸爸的说法，他也和爸爸有同样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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