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 初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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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东东回到楼上。借着月光和街灯投谢到屋里的光线，他看见那个不幸的女人圈缩在床角，头发凌乱，双手交叉抱在胸前，遮挡着被撕烂的睡衣，双眼流露出恐惧、耻辱、呆滞的目光。
看见张杏子这个样子，程东东心里心疼得难受。他站在屋子中央，用怕惊扰她的口气轻声说：
“杏子姐，别怕，什么事都没有了。”
张杏子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她好像没有听见程东东在说话。
程东东默默地站在屋子中央看着她。如果没有钟表“哒、哒、哒”的响声，就好像时间凝固了一般，让人觉得异常的压抑。
“杏子姐，你休息一会吧。姚财到他再也不敢来了。”
说完程东东转身欲走出屋去。
“你，别走。我害怕。”
程东东的身后传来了张杏子柔弱、惊魂未定的声音。
程东东站住了，他慢慢转过身来，看着她。
张杏子呆滞的眼睛开始缓缓地转动，她用哀求的目光看着程东东，她动了动嘴，最后下决心地轻声说：
“你，可以，抱抱我吗？”
听到这种怯弱的祈求声，程东东无法拒绝。他缓缓地走过去。他走到张杏子身边，他张开双臂把张杏子紧紧抱住。他感到张杏子浑身冰凉，身体在颤抖。
瑟瑟发抖的张杏子，有了如此温暖的怀抱，她浑身无力，瘫软在程东东宽阔的怀里。她像一只受惊的兔子，闭着双眼，脸色苍白，非常地虚弱和疲惫。
在程东东温暖的怀里，张杏子仿佛抓到了防止生命之架塌陷的支柱，多少的委屈一下子涌上心头，张杏子开始哭泣。
少年时因家里贫穷让她失学在家；眼看着弟弟就要考大学了，是姚财来将厄运带给了她的家里，可爱的弟弟因此年少损命。
姚财来妻子的名份，犹如把她钉在了耻辱柱上，当人们向她投来复杂、鄙视、不理解的眼神时，羞耻感要让她窒息；刚才发生的一幕又险些把她推向生命的悬崖峭壁，如不是程东东的及时相救，她肯定会坠落到耻辱的深渊摔得粉身碎骨。
悲伤、屈辱、害怕、感激交织在一起，让张杏子的泪水像开闸的洪水无法停流。她的双肩由于痛哭在剧烈地颤动。
程东东就这样一直紧紧地抱着张杏子，任凭她的眼泪流淌。
在程东东有力的臂弯里，痛哭了一阵后的张杏子获得了释放，她开始慢慢平静下来。痛苦在泪水的冲涮下减轻之后，张杏子心中另一股情感开始升腾起来。
张杏子感激程东东解救自己于危难之中，否则她只有一死才能洗涮自己的耻辱，是他给了自己活下去的机会。
张杏子感激这个男人给了自己这样一个体贴、爱怜、尊重而有力的怀抱，让她感受到了人间宝贵的温暖。她开始觉醒，她意识到自己仍然是一个需要爱的女人。
这种女人意识的觉醒让张杏子有了寻找幸福的渴望。这个男人不就是自己数年前梦中老婆婆提到过的那个男人吗？
这个男人尽管年轻，但他就像一棵伟岸的大树。自己像缠绕在树上柔弱的枝蔓，枝蔓开始对大树产生依恋，她的生命之藤终于找到了可以依附的支干。
张杏子从程东东的身上嗅到了一股迷人的气味，她开始贪婪地呼吸这种味道，这种味道可以让她迷醉，迷醉后可以忘却曾经受过的屈辱和惊吓。
张杏子内心深处开始涌动出一股激流，是这股激流让她有一些迷乱并且让她大胆，她遵从自己的内心，勇敢争脱束缚在她身上的绳索，她近似疯狂地开始吻他。她的双手在他的后背轻轻地游走，她长长的秀发在他的身前婆娑，触蹭着他的肌肤。
程东东感受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难以抗拒的体验。他开始陶醉于这种体验，他不想让这种美妙的体验中断，最好让它长久长久地持续下去。
他的身体开始在她的撩拨下燃烧，他体内好像有一座火山正在集聚能量。
他也无法控制地开始狂热地回吻她。他开始变得像野兽一样“鲁莽”。
张杏子开始进入迷幻的状态，她需要他的“鲁莽”，她心中积压了多年的乌云需要被这种暴风骤雨般的狂野来驱散。
他们疯狂地纠缠在了一起，他们相互拥有，又好似在激烈地战斗。
一阵撕裂的疼痛让她倒吸了一口冷气，她实现了神圣地蜕变。是一个让她可以用生命来爱的男人让她实现了这种蜕变。为了这神圣的时刻，她曾拚过性命保卫了自己的洁净。
她陶醉在这种撕痛的巨大幸福中，这将成为她终生难忘的美丽的记忋。
她用女人的身体万般柔情地揽着他，并尽量让他无拘无绊，自由驰骋。
他像一匹脱缰的俊马狂野地驰骋在千里草原；他像一座酝酿中的火山，所聚集的能量不断增大增大，??????终于，火山爆发了，排山倒海，势不可挡。那是辉煌的释放，将两个人同时抛向灿烂的天空，??????
这是他们彼此人生的初献，是一种没有准备，突然降临又自然而然无法阻挡的初献。
程东东大汗淋漓、他像耗尽了体力的野马静静地卧了下来，不一会他就沉沉地睡去。
张杏子静静地躺在熟睡的程东东身边，她狂跳的心久久不能平静。她想时间静止该有多好，就这样躺下去，永远躺在他的身边。可她知道这是不可能的，时间对任何人都是越来越少，尤其是对她来讲这幸福的时光就更显得弥足珍贵。
张杏子尽管也很困乏，但她舍不得睡，她又轻轻地侧过身来抱住他，她借着月光端详他英俊的面庞。他清纯的像一个孩子，睡梦中嘴不时地还砸吧两下，好像在吃什么东西，他大概是饿了，因为他消耗了太多的能量。
他干什么都实在的不惜体力。张杏子疼爱地亲吻了他一下，然后躺下来，紧紧挨着他，不一会也睡着了。
程东东做梦了。他梦见刘艾娃像仙女一样飞到他的身边，用哀怨的眼神看着他。他知道自己犯了大错，羞愧地低下头不敢看她的眼睛。刘艾娃一句话都没有说，然后又像仙女一样含着眼泪飘走了。程东东急了，他拚命地喊着：
“艾娃，艾娃。”
程东东在梦里的呼喊，惊醒了张杏子。
“艾娃？”
多好听的名子，这个叫艾娃的姑娘该有多幸福啊。张杏子流泪了。她坐起来，借着窗外皎洁的月光，她再次仔细地端详着这个让她已爱得不能自己的男人。这张脸让她看不够，舍不得啊。
但是，她知道他不属于自己，他心里装的是另外一个姑娘。她一点都不怪他。自己怎么能配得上这样心地善良、纯洁美好的他呢？
张杏子穿好自己的衣服，她端来一盆热水，她用热毛巾轻轻为他擦洗。就像当年她精心擦洗弟弟一样。她轻柔地擦着，她要把他擦得干干净净。
可能是太过劳累，他始终没有醒，睡得深沉而香甜，像一个天真无邪的婴儿，任凭大人爱扶的擦洗。她把他擦干净了，包括沾有她血迹的那个地方。
没想到自己昨晚那么疯狂、那么勇敢，现在回想起这些还让张杏子心跳不已。她不后悔自己所做的一切，有了这一次，她这一生足矣。她静静地坐在一旁，注视着他熟睡的模样。她的内心又开始充满了惆怅。
太阳出来了，程东东感到一缕阳光照在了他的脸上，他醒了。
他突然想起了什么，猛地一下子坐起来，他掀开被子，马上又将自己盖起来。他看见了坐在旁边，目光温柔的张杏子。
“杏子姐，我昨晚做什么了？”
程东东紧张地问。
“你做了一件勇敢的事情，你是儿子娃娃。”
张杏子平静地说。
程东东看见了床单上有一块血迹，他的心颤了一下。
“不，我冒犯了你，我乘人之危，我变成了一个坏蛋。”
程东东双手抱住了自己的头，他为自己的行为而恐慌。
“不，你是英雄，是你解救了我。”
张杏子扳住他的双肩动情地说。
“不，我是说我打走姚财到以后干的那件事。”
程东东憨傻愧疚地说。
“那件事也是对我的解救，真的。”
张杏子认真地说。
“请你宽恕我。”
程东东感觉自己犯了弥天大错，他低着头说。
张杏子把他的头揽入自己的怀中对他说：
“你真的没有做错事，真的！”
张杏子深深地吸了口气继续说：
“东东，如果昨晚的事让你困惑，你就把它忘记吧，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我已把你擦洗得干干净净，你还是原来的你，你还是属于那个叫艾娃姑娘的。”
“艾娃，你怎么知道？”
程东东吃惊地问。
“你昨晚在呼喊她的名子。”
“我梦见她了。她飞走了，她不理我了。”
程东东痛苦地说。
“艾娃，多好听的名子。你喜欢的女孩也一定非常好。她不会不理你，去找她，她一定会理你，相信我。”
张杏子像姐姐似的扶摸着他的头安慰他说。
“可是，杏子姐，你怎么办？”
程东东担忧地看着张杏子问。
“把我忘记。你就当从没有见过我这个杏子姐姐，或者只是在梦里见过。既然是梦，醒来之后梦就会消失了，就将它忘记吧。”
“已经发生了这样的事，怎么能说忘就忘掉了？我做不到。”
程东东没有信心地摇着头说。
“你必须做到。你这么年轻阳光，你有非常美好的未来，我不希望因为我，让你背上负担，如果那样我会一生不安。你想让我过得没负担，就把这事忘掉吧。”
“杏子姐！”
程东东哭了。
张杏子再次将他的头紧紧地揽在自己的怀里，轻轻地拍着他的背部安慰他。
“你起来吧。我去给你做饭，吃完了你就去找你的爸爸”
“你要赶我走吗？”
“你应该走了，你不欠这里什么了。你到山城来，不就是找你爸爸的吗？”
“可我走了以后，你一个人行吗？”
程东东顾虑重重地问。
张杏子自信地笑了笑。
“没问题，你已经给了我很多的力量，从今后我张杏子什么都不怕了，我会好好地活下去。”
“真的吗？你会好好地生活下去？”
“放心吧，我一定会的。”
程东东点点头。
张杏子把他的内裤递给他。
“我去给你做点吃的。”
说完，张杏子走出房间到。
程东东来到楼下，走进自己的房间。
张杏子在后堂为程东东炒了一个泡椒牛肉丝，为他下煮了小面，里面还下了两个荷包蛋。还准备了一盘山城泡菜。
程东东看着张杏子亲自为自己做的饭，来了食欲，他真的饿了，坐下来大吃起来。他吃了两口，突然抬起头来，问正目不转睛看着自己的张杏子。
“你怎么不吃？”
“我不饿，你快吃，好不好吃？”
张杏子微笑地问他。
“非常好吃。”
“多吃点。”
张杏子将泡椒牛肉丝往他面前推了推。
程东东便不再说话，他狼吞虎咽不一会一大碗面就下肚了。
看着程东东吃得非常香，汗珠都从他额头上渗出来了。张杏子用纸巾为他擦去脸上的汗水。
“还有，我去给你盛。”
“吃好了，真好吃。”
程东东摸着自己已填饱的胃说。
看着孩子气的程东东，张杏子笑了。
“好了，收拾收拾东西准备走吧。”
张杏子催促着她心中不舍的程东东。
程东东虽然依依不舍，但他还是听了张杏子的话，上楼收拾他的东西去了。
不一会，张杏子走进他的房间，拿着一个信封递给他。
“这是2500元钱，是你的。”
“为什么给我钱？”
程东东不解地问。
“这是帮助那位老伯我应该出的那一半。虽然当时是说你给老伯钱，可是东东，我也想做好事，请把好事让我也做一半，行吗？一想到那件好事也有我一份，我心里就舒畅了。”
看着张杏子恳请的目光。
“好吧。”
程东东无法拒绝。
程东东背上他的包要走了。
“杏子姐，你一个人要多保重。如果有困难，就对我说。”
“放心吧，快走吧。”
张杏子要快点把他“赶”走，因为她对自己没有信心，她担心程东东再多待一会，她会反悔，会舍不得让他离开。
程东东走了，还不时地回头张望。
张杏子强忍泪水，让他快走。
当张杏子看不见程东东的身影后，她快速地回到餐馆，她冲上楼扑向自己的床，放声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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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东东回到楼上。借着月光和街灯投谢到屋里的光线，他看见那个不幸的女人圈缩在床角，头发凌乱，双手交叉抱在胸前，遮挡着被撕烂的睡衣，双眼流露出恐惧、耻辱、呆滞的目光。
看见张杏子这个样子，程东东心里心疼得难受。他站在屋子中央，用怕惊扰她的口气轻声说：
“杏子姐，别怕，什么事都没有了。”
张杏子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她好像没有听见程东东在说话。
程东东默默地站在屋子中央看着她。如果没有钟表“哒、哒、哒”的响声，就好像时间凝固了一般，让人觉得异常的压抑。
“杏子姐，你休息一会吧。姚财到他再也不敢来了。”
说完程东东转身欲走出屋去。
“你，别走。我害怕。”
程东东的身后传来了张杏子柔弱、惊魂未定的声音。
程东东站住了，他慢慢转过身来，看着她。
张杏子呆滞的眼睛开始缓缓地转动，她用哀求的目光看着程东东，她动了动嘴，最后下决心地轻声说：
“你，可以，抱抱我吗？”
听到这种怯弱的祈求声，程东东无法拒绝。他缓缓地走过去。他走到张杏子身边，他张开双臂把张杏子紧紧抱住。他感到张杏子浑身冰凉，身体在颤抖。
瑟瑟发抖的张杏子，有了如此温暖的怀抱，她浑身无力，瘫软在程东东宽阔的怀里。她像一只受惊的兔子，闭着双眼，脸色苍白，非常地虚弱和疲惫。
在程东东温暖的怀里，张杏子仿佛抓到了防止生命之架塌陷的支柱，多少的委屈一下子涌上心头，张杏子开始哭泣。
少年时因家里贫穷让她失学在家；眼看着弟弟就要考大学了，是姚财来将厄运带给了她的家里，可爱的弟弟因此年少损命。
姚财来妻子的名份，犹如把她钉在了耻辱柱上，当人们向她投来复杂、鄙视、不理解的眼神时，羞耻感要让她窒息；刚才发生的一幕又险些把她推向生命的悬崖峭壁，如不是程东东的及时相救，她肯定会坠落到耻辱的深渊摔得粉身碎骨。
悲伤、屈辱、害怕、感激交织在一起，让张杏子的泪水像开闸的洪水无法停流。她的双肩由于痛哭在剧烈地颤动。
程东东就这样一直紧紧地抱着张杏子，任凭她的眼泪流淌。
在程东东有力的臂弯里，痛哭了一阵后的张杏子获得了释放，她开始慢慢平静下来。痛苦在泪水的冲涮下减轻之后，张杏子心中另一股情感开始升腾起来。
张杏子感激程东东解救自己于危难之中，否则她只有一死才能洗涮自己的耻辱，是他给了自己活下去的机会。
张杏子感激这个男人给了自己这样一个体贴、爱怜、尊重而有力的怀抱，让她感受到了人间宝贵的温暖。她开始觉醒，她意识到自己仍然是一个需要爱的女人。
这种女人意识的觉醒让张杏子有了寻找幸福的渴望。这个男人不就是自己数年前梦中老婆婆提到过的那个男人吗？
这个男人尽管年轻，但他就像一棵伟岸的大树。自己像缠绕在树上柔弱的枝蔓，枝蔓开始对大树产生依恋，她的生命之藤终于找到了可以依附的支干。
张杏子从程东东的身上嗅到了一股迷人的气味，她开始贪婪地呼吸这种味道，这种味道可以让她迷醉，迷醉后可以忘却曾经受过的屈辱和惊吓。
张杏子内心深处开始涌动出一股激流，是这股激流让她有一些迷乱并且让她大胆，她遵从自己的内心，勇敢争脱束缚在她身上的绳索，她近似疯狂地开始吻他。她的双手在他的后背轻轻地游走，她长长的秀发在他的身前婆娑，触蹭着他的肌肤。
程东东感受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难以抗拒的体验。他开始陶醉于这种体验，他不想让这种美妙的体验中断，最好让它长久长久地持续下去。
他的身体开始在她的撩拨下燃烧，他体内好像有一座火山正在集聚能量。
他也无法控制地开始狂热地回吻她。他开始变得像野兽一样“鲁莽”。
张杏子开始进入迷幻的状态，她需要他的“鲁莽”，她心中积压了多年的乌云需要被这种暴风骤雨般的狂野来驱散。
他们疯狂地纠缠在了一起，他们相互拥有，又好似在激烈地战斗。
一阵撕裂的疼痛让她倒吸了一口冷气，她实现了神圣地蜕变。是一个让她可以用生命来爱的男人让她实现了这种蜕变。为了这神圣的时刻，她曾拚过性命保卫了自己的洁净。
她陶醉在这种撕痛的巨大幸福中，这将成为她终生难忘的美丽的记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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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他们彼此人生的初献，是一种没有准备，突然降临又自然而然无法阻挡的初献。
程东东大汗淋漓、他像耗尽了体力的野马静静地卧了下来，不一会他就沉沉地睡去。
张杏子静静地躺在熟睡的程东东身边，她狂跳的心久久不能平静。她想时间静止该有多好，就这样躺下去，永远躺在他的身边。可她知道这是不可能的，时间对任何人都是越来越少，尤其是对她来讲这幸福的时光就更显得弥足珍贵。
张杏子尽管也很困乏，但她舍不得睡，她又轻轻地侧过身来抱住他，她借着月光端详他英俊的面庞。他清纯的像一个孩子，睡梦中嘴不时地还砸吧两下，好像在吃什么东西，他大概是饿了，因为他消耗了太多的能量。
他干什么都实在的不惜体力。张杏子疼爱地亲吻了他一下，然后躺下来，紧紧挨着他，不一会也睡着了。
程东东做梦了。他梦见刘艾娃像仙女一样飞到他的身边，用哀怨的眼神看着他。他知道自己犯了大错，羞愧地低下头不敢看她的眼睛。刘艾娃一句话都没有说，然后又像仙女一样含着眼泪飘走了。程东东急了，他拚命地喊着：
“艾娃，艾娃。”
程东东在梦里的呼喊，惊醒了张杏子。
“艾娃？”
多好听的名子，这个叫艾娃的姑娘该有多幸福啊。张杏子流泪了。她坐起来，借着窗外皎洁的月光，她再次仔细地端详着这个让她已爱得不能自己的男人。这张脸让她看不够，舍不得啊。
但是，她知道他不属于自己，他心里装的是另外一个姑娘。她一点都不怪他。自己怎么能配得上这样心地善良、纯洁美好的他呢？
张杏子穿好自己的衣服，她端来一盆热水，她用热毛巾轻轻为他擦洗。就像当年她精心擦洗弟弟一样。她轻柔地擦着，她要把他擦得干干净净。
可能是太过劳累，他始终没有醒，睡得深沉而香甜，像一个天真无邪的婴儿，任凭大人爱扶的擦洗。她把他擦干净了，包括沾有她血迹的那个地方。
没想到自己昨晚那么疯狂、那么勇敢，现在回想起这些还让张杏子心跳不已。她不后悔自己所做的一切，有了这一次，她这一生足矣。她静静地坐在一旁，注视着他熟睡的模样。她的内心又开始充满了惆怅。
太阳出来了，程东东感到一缕阳光照在了他的脸上，他醒了。
他突然想起了什么，猛地一下子坐起来，他掀开被子，马上又将自己盖起来。他看见了坐在旁边，目光温柔的张杏子。
“杏子姐，我昨晚做什么了？”
程东东紧张地问。
“你做了一件勇敢的事情，你是儿子娃娃。”
张杏子平静地说。
程东东看见了床单上有一块血迹，他的心颤了一下。
“不，我冒犯了你，我乘人之危，我变成了一个坏蛋。”
程东东双手抱住了自己的头，他为自己的行为而恐慌。
“不，你是英雄，是你解救了我。”
张杏子扳住他的双肩动情地说。
“不，我是说我打走姚财到以后干的那件事。”
程东东憨傻愧疚地说。
“那件事也是对我的解救，真的。”
张杏子认真地说。
“请你宽恕我。”
程东东感觉自己犯了弥天大错，他低着头说。
张杏子把他的头揽入自己的怀中对他说：
“你真的没有做错事，真的！”
张杏子深深地吸了口气继续说：
“东东，如果昨晚的事让你困惑，你就把它忘记吧，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我已把你擦洗得干干净净，你还是原来的你，你还是属于那个叫艾娃姑娘的。”
“艾娃，你怎么知道？”
程东东吃惊地问。
“你昨晚在呼喊她的名子。”
“我梦见她了。她飞走了，她不理我了。”
程东东痛苦地说。
“艾娃，多好听的名子。你喜欢的女孩也一定非常好。她不会不理你，去找她，她一定会理你，相信我。”
张杏子像姐姐似的扶摸着他的头安慰他说。
“可是，杏子姐，你怎么办？”
程东东担忧地看着张杏子问。
“把我忘记。你就当从没有见过我这个杏子姐姐，或者只是在梦里见过。既然是梦，醒来之后梦就会消失了，就将它忘记吧。”
“已经发生了这样的事，怎么能说忘就忘掉了？我做不到。”
程东东没有信心地摇着头说。
“你必须做到。你这么年轻阳光，你有非常美好的未来，我不希望因为我，让你背上负担，如果那样我会一生不安。你想让我过得没负担，就把这事忘掉吧。”
“杏子姐！”
程东东哭了。
张杏子再次将他的头紧紧地揽在自己的怀里，轻轻地拍着他的背部安慰他。
“你起来吧。我去给你做饭，吃完了你就去找你的爸爸”
“你要赶我走吗？”
“你应该走了，你不欠这里什么了。你到山城来，不就是找你爸爸的吗？”
“可我走了以后，你一个人行吗？”
程东东顾虑重重地问。
张杏子自信地笑了笑。
“没问题，你已经给了我很多的力量，从今后我张杏子什么都不怕了，我会好好地活下去。”
“真的吗？你会好好地生活下去？”
“放心吧，我一定会的。”
程东东点点头。
张杏子把他的内裤递给他。
“我去给你做点吃的。”
说完，张杏子走出房间到。
程东东来到楼下，走进自己的房间。
张杏子在后堂为程东东炒了一个泡椒牛肉丝，为他下煮了小面，里面还下了两个荷包蛋。还准备了一盘山城泡菜。
程东东看着张杏子亲自为自己做的饭，来了食欲，他真的饿了，坐下来大吃起来。他吃了两口，突然抬起头来，问正目不转睛看着自己的张杏子。
“你怎么不吃？”
“我不饿，你快吃，好不好吃？”
张杏子微笑地问他。
“非常好吃。”
“多吃点。”
张杏子将泡椒牛肉丝往他面前推了推。
程东东便不再说话，他狼吞虎咽不一会一大碗面就下肚了。
看着程东东吃得非常香，汗珠都从他额头上渗出来了。张杏子用纸巾为他擦去脸上的汗水。
“还有，我去给你盛。”
“吃好了，真好吃。”
程东东摸着自己已填饱的胃说。
看着孩子气的程东东，张杏子笑了。
“好了，收拾收拾东西准备走吧。”
张杏子催促着她心中不舍的程东东。
程东东虽然依依不舍，但他还是听了张杏子的话，上楼收拾他的东西去了。
不一会，张杏子走进他的房间，拿着一个信封递给他。
“这是2500元钱，是你的。”
“为什么给我钱？”
程东东不解地问。
“这是帮助那位老伯我应该出的那一半。虽然当时是说你给老伯钱，可是东东，我也想做好事，请把好事让我也做一半，行吗？一想到那件好事也有我一份，我心里就舒畅了。”
看着张杏子恳请的目光。
“好吧。”
程东东无法拒绝。
程东东背上他的包要走了。
“杏子姐，你一个人要多保重。如果有困难，就对我说。”
“放心吧，快走吧。”
张杏子要快点把他“赶”走，因为她对自己没有信心，她担心程东东再多待一会，她会反悔，会舍不得让他离开。
程东东走了，还不时地回头张望。
张杏子强忍泪水，让他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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