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程东东失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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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人没有想到的是，程东东一到山城之后就没了音讯。刘艾娃和方媛在他下火车前各收到过一次他发来的短信，说他已顺利到达山城。可之后就再没有他的消息。打他的电话是关机。
程石上一次给方媛打电话时，方媛还不知道程东东要去山城的事。这次程石给妻子打电话，才告诉儿子已经来了山城。
从时间上推断儿子应该已经到了，并应该找到自己干活的地方，可是他没来。白天程石一边干活，一边耐心地等着。天都快黑了，还没见儿子的踪影，他就着急起来。
程石急忙来到有电话的小卖部，分别给方媛和刘艾娃打电话，说程东东到现在都没有过来，问儿子是否跟她们联系过？他听到方媛和刘艾娃同样焦急地说没有。
由于一天都没有程东东的消息，程石、方媛、刘艾娃的心都被揪得紧紧的，他们个个心乱如麻。
刘艾娃一晚上都坐卧不安，她躲在自己房子里悄悄哭过几次。本来她不打算告诉爸爸、妈妈，怕他们担心，可是让她一个人承受，她实在受不了啦。她不管不顾地敲响了父母卧室的门。
“笃，笃，笃。”
刘锦和妻子刚躺下，被突然的敲门声吓了一跳。
“什么事？”
“爸爸、妈妈，你们出来一下吧。”
刘艾娃带着哭腔请求道。
“这丫头，到底怎么一回事？”
刘锦不满地嘟囔着。
“你快点吧，黛丽一定有要紧的事，不然她不会敲门的。”
马诺娃小声督促丈夫快点起来穿衣服。
夫妻俩急忙穿好下楼来到客厅。看见女儿焦虑地在客厅六神无主、脸色苍白、眼睛红肿。
“我的上帝，黛丽，你这是怎么了？”
马诺娃吃惊地问。
一看见到自己的父亲母亲，刘艾娃忍不住扑向他们。
“爸、妈，怎么办？”
夫妻俩惊愕地问：
“出什么事了？”
“程东东不见了，他一下火车就失去了联系，现在下落不明。”
“怎么可能呢？他一个大小伙子，又不是小孩子。”
刘锦不相信地说。
“就是，到现在他都没有去找他爸爸。程叔叔刚才还给我打电话，问他有没有联系我。”
“东东这孩子也不是不靠谱的人啊，怎么会就失去联系了呢？”
刘锦还是不明白地说。
“就算他手机没电了，或者是丢了，他可以找一个公用电话，给我们报个平安吧？可是什么消息都没有。”
刘艾娃焦急地哭着说。
“不会是真出事了吧？”
马诺娃惊恐地自言自语。
“妈妈这可怎么办？”
刘艾娃哭着扑到妈妈怀里。
“我的上帝，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马诺娃本来应该安慰女儿，可她自己先紧张地哭起来。
“不会的，不会的。能出什么事呢？”
刘锦赶紧安慰女儿和妻子。
“那你快分析分析，到底是怎么回事？”
马诺娃像看救星一样看着丈夫。
其实刘锦心中也没底，他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说没有出事，为什么一点消息都没有？可又出了什么事呢？你说女孩子一个人出去让不放心，可一个大男孩又会出什么事呢？
“你程叔叔有没有看报纸或听广播，说山城当天发生了什么事故之类的？”
刘锦问女儿。
正在妈妈怀里抹眼泪的刘艾娃紧张地问：
“什么意思，爸爸？”
“如果没有报道说今天山城有什么事故发生，就应该没有大问题。”
“我没想到他问这个。”
刘艾娃怯怯地说。
“如果东东真出事了，媒体还没有发现事故发生，也不会报道呀。”
马诺娃分析说。
“你能不能说些好听的？”
刘锦着紧地责备妻子说。刘锦虽然是个很理智的律师，但有时也有点迷信，他不想听到这种不吉利的话。
“呸，呸，呸。”
马诺娃也觉得自己说话不吉利，她呸着自己刚才的话，抹着眼泪。
“好了好了，你们女人一遇到点事就知道哭。你们想想能出什么事呢？就算是打架，东东也不会吃亏；也不会被绑架吧，绑他干什么呢，穷小子一个，他又没有钱；就算掉进水里，他会游泳。总之，什么事都不会发生。”
刘锦想出了他能想到的所有的词安慰着妻子、女儿。
“那我就想不通，他为什么不联系我们？不去找他爸爸？他到底去哪里了？”
刘艾娃问爸爸。
“也许他不方便联系。”
刘锦推断说。
“为什么不方便呢？山城到处都有电话，难道他被人控制了吗？”
马诺娃又假设地说。
“行了，别自己吓自己了。瞎猜什么呀，人家控制他干什么？有什么好控制的？我感觉一定没事。”
刘锦口气坚定地说。
“真的吗？”
刘艾娃看着她爸爸问。
“放心，肯定没事。”
“这个臭东东，等找到他，我非狠狠地踢他屁股不可，玩什么失踪！”
刘艾娃气愤地说。
“踢，爸爸这次支持你。好了，肯定没问题。快去睡觉吧，等天一亮就有好消息了。”
刘锦像是安慰妻子和女儿，又像是在安慰自己地说。
听爸爸这么说，刘艾娃恐惧的情绪有所缓解，她上楼睡觉去了。
可刘锦和马诺娃上床以后再睡不着了。
马诺娃不安地问丈夫：
“你说这孩子都底到哪去了？”
“我也不知道。”
“你说会不会真出事了？”
“不会吧。”
“如果真出事，你说艾娃怎么办？他爸爸可如何活下去呀？我真不敢想下去了。”
马诺娃又哭了起来。
“不会的，不会的。”
刘锦赶紧搂着妻子，让她不要太紧张。
“老程这辈子真是多灾多难，上帝怎么不帮帮他呢？”
马诺娃不解地说。
“老程是个好人，好人一定有好报。不要想得太可怕了。”
“你先睡吧，我要去为他们父子向上帝祷告。”
说着，马诺娃起身，走出了卧室。
刘锦知道妻子和丈母娘一样是虔诚的基督徒，她每周都要去教堂做礼拜，每天都要祷告。遇到困难时，她会祷告多次。
刘锦想，妻子向上帝诉说完自己的苦恼后一定会安静许多，不知比自己的安慰要强多少陪。上帝真是伟大，每当自己无能为力时，只有上帝能让虔诚的妻子心情好起来。
方媛和程石通完电话以后，也是陷入到深深的不安当中。这孩子到底到哪里去了？为什么不跟大家联系？
如果他真有个三长两短，那可怎么办？方媛再也不敢想下去了。她后悔自己没有阻止程东东去山城，没有尽到一个妈妈的责任。她在家里无助地哭着，感觉自己对不起丈夫，对不起这个儿子。恐惧和自责，折磨着她无法入眠。
自从程石在晚上给方媛和刘艾娃打过电话后，就再没有离开过这个有电话的小卖部。他双眼盯着电话，盼望着电话响起，告诉他儿子马上就来找他。可那个电话一直没有响。直到小卖部的老板要关门了，要将那部程石紧紧盯着的电话从外面的台子上收进屋内。
程石请求这个老板能不能不要将电话收进去，他原意给老板压500元钱，他要一直守着这个电话。
老板见程石盼儿心切，怪可怜的，又是个老实人，不会乱用他的电话，就答应了。不仅并没有收他的500元钱，还从屋内给他搬了一个凳子，让他坐着。程石非常感激。
程石就这样一晚上都坐在小卖部外，眼睛盯着这部电话。
前半夜，蚊子一批又一批轮番向他发起进攻，打都打不完。长着长尾巴的蚊子又大又毒，将苦苦等儿子的程石脖子、胳膊、腿上叮咬得到处都是疙瘩包，奇痒无比。
到了后半夜又下起了雨，程石担心雨淋坏了电话，就脱下自己的背心盖在电话上。自己光着膀子，站在屋沿下躲雨。好在雨下了一阵就停了。他又坐在电话旁守候着。
一阵疲倦袭来，他实地太困了，就坐在凳子上迷糊着了。刚睡了一会，他听见电话响了，急忙将电话抓起来，放在耳朵上，“喂！喂！”可是电话那头只有鸣声，没有人讲话。原来是自己的幻觉。
程石失望地放下电话。这一下睡意全无。每一分每一秒对他来说都是那么的漫长、煎熬。他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一个二十多岁的大小伙子就这样杳无音信？他为什么不和大家联系呢？如果说和我联系不方便，他可以和刘艾娃联系，可以和他新妈妈联系呀！
儿子一下火车就病了吗？没人帮助他吗？他被人骗到一个无人知道的地方吗？他被人打了吗？他一米八几的个子，身强力壮，他没有自救的能力吗？他不慎掉进水里吗？他不是会游泳吗？程石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程石回想起儿子小时候放学不回家在网吧玩游戏，自己当时焦急万分的心情。不，这次比那次还熬心。他感到自己突然苍老了不少，浑身都没有力气了。他在心里骂道，这个小祖宗，好好的家里不待，非要跑到山城来干什么？
程石祈求上苍保佑他的儿子安然无恙。
儿子你到底在哪里呢？你有地方睡觉吗？你吃饭了吗，不会饿着肚子吧？程石想着想着，这个硬汉子忍不住开始哭泣起来。
程石双手捂脸，在这夜深人静的小店旁，无助地“呜呜”地哭泣。他边哭边在心里默默呼唤着：儿子啊，你快过来吧，求你了!你千万不要有要三长两短，否则，你老爸我真的要坚持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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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人没有想到的是，程东东一到山城之后就没了音讯。刘艾娃和方媛在他下火车前各收到过一次他发来的短信，说他已顺利到达山城。可之后就再没有他的消息。打他的电话是关机。
程石上一次给方媛打电话时，方媛还不知道程东东要去山城的事。这次程石给妻子打电话，才告诉儿子已经来了山城。
从时间上推断儿子应该已经到了，并应该找到自己干活的地方，可是他没来。白天程石一边干活，一边耐心地等着。天都快黑了，还没见儿子的踪影，他就着急起来。
程石急忙来到有电话的小卖部，分别给方媛和刘艾娃打电话，说程东东到现在都没有过来，问儿子是否跟她们联系过？他听到方媛和刘艾娃同样焦急地说没有。
由于一天都没有程东东的消息，程石、方媛、刘艾娃的心都被揪得紧紧的，他们个个心乱如麻。
刘艾娃一晚上都坐卧不安，她躲在自己房子里悄悄哭过几次。本来她不打算告诉爸爸、妈妈，怕他们担心，可是让她一个人承受，她实在受不了啦。她不管不顾地敲响了父母卧室的门。
“笃，笃，笃。”
刘锦和妻子刚躺下，被突然的敲门声吓了一跳。
“什么事？”
“爸爸、妈妈，你们出来一下吧。”
刘艾娃带着哭腔请求道。
“这丫头，到底怎么一回事？”
刘锦不满地嘟囔着。
“你快点吧，黛丽一定有要紧的事，不然她不会敲门的。”
马诺娃小声督促丈夫快点起来穿衣服。
夫妻俩急忙穿好下楼来到客厅。看见女儿焦虑地在客厅六神无主、脸色苍白、眼睛红肿。
“我的上帝，黛丽，你这是怎么了？”
马诺娃吃惊地问。
一看见到自己的父亲母亲，刘艾娃忍不住扑向他们。
“爸、妈，怎么办？”
夫妻俩惊愕地问：
“出什么事了？”
“程东东不见了，他一下火车就失去了联系，现在下落不明。”
“怎么可能呢？他一个大小伙子，又不是小孩子。”
刘锦不相信地说。
“就是，到现在他都没有去找他爸爸。程叔叔刚才还给我打电话，问他有没有联系我。”
“东东这孩子也不是不靠谱的人啊，怎么会就失去联系了呢？”
刘锦还是不明白地说。
“就算他手机没电了，或者是丢了，他可以找一个公用电话，给我们报个平安吧？可是什么消息都没有。”
刘艾娃焦急地哭着说。
“不会是真出事了吧？”
马诺娃惊恐地自言自语。
“妈妈这可怎么办？”
刘艾娃哭着扑到妈妈怀里。
“我的上帝，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马诺娃本来应该安慰女儿，可她自己先紧张地哭起来。
“不会的，不会的。能出什么事呢？”
刘锦赶紧安慰女儿和妻子。
“那你快分析分析，到底是怎么回事？”
马诺娃像看救星一样看着丈夫。
其实刘锦心中也没底，他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说没有出事，为什么一点消息都没有？可又出了什么事呢？你说女孩子一个人出去让不放心，可一个大男孩又会出什么事呢？
“你程叔叔有没有看报纸或听广播，说山城当天发生了什么事故之类的？”
刘锦问女儿。
正在妈妈怀里抹眼泪的刘艾娃紧张地问：
“什么意思，爸爸？”
“如果没有报道说今天山城有什么事故发生，就应该没有大问题。”
“我没想到他问这个。”
刘艾娃怯怯地说。
“如果东东真出事了，媒体还没有发现事故发生，也不会报道呀。”
马诺娃分析说。
“你能不能说些好听的？”
刘锦着紧地责备妻子说。刘锦虽然是个很理智的律师，但有时也有点迷信，他不想听到这种不吉利的话。
“呸，呸，呸。”
马诺娃也觉得自己说话不吉利，她呸着自己刚才的话，抹着眼泪。
“好了好了，你们女人一遇到点事就知道哭。你们想想能出什么事呢？就算是打架，东东也不会吃亏；也不会被绑架吧，绑他干什么呢，穷小子一个，他又没有钱；就算掉进水里，他会游泳。总之，什么事都不会发生。”
刘锦想出了他能想到的所有的词安慰着妻子、女儿。
“那我就想不通，他为什么不联系我们？不去找他爸爸？他到底去哪里了？”
刘艾娃问爸爸。
“也许他不方便联系。”
刘锦推断说。
“为什么不方便呢？山城到处都有电话，难道他被人控制了吗？”
马诺娃又假设地说。
“行了，别自己吓自己了。瞎猜什么呀，人家控制他干什么？有什么好控制的？我感觉一定没事。”
刘锦口气坚定地说。
“真的吗？”
刘艾娃看着她爸爸问。
“放心，肯定没事。”
“这个臭东东，等找到他，我非狠狠地踢他屁股不可，玩什么失踪！”
刘艾娃气愤地说。
“踢，爸爸这次支持你。好了，肯定没问题。快去睡觉吧，等天一亮就有好消息了。”
刘锦像是安慰妻子和女儿，又像是在安慰自己地说。
听爸爸这么说，刘艾娃恐惧的情绪有所缓解，她上楼睡觉去了。
可刘锦和马诺娃上床以后再睡不着了。
马诺娃不安地问丈夫：
“你说这孩子都底到哪去了？”
“我也不知道。”
“你说会不会真出事了？”
“不会吧。”
“如果真出事，你说艾娃怎么办？他爸爸可如何活下去呀？我真不敢想下去了。”
马诺娃又哭了起来。
“不会的，不会的。”
刘锦赶紧搂着妻子，让她不要太紧张。
“老程这辈子真是多灾多难，上帝怎么不帮帮他呢？”
马诺娃不解地说。
“老程是个好人，好人一定有好报。不要想得太可怕了。”
“你先睡吧，我要去为他们父子向上帝祷告。”
说着，马诺娃起身，走出了卧室。
刘锦知道妻子和丈母娘一样是虔诚的基督徒，她每周都要去教堂做礼拜，每天都要祷告。遇到困难时，她会祷告多次。
刘锦想，妻子向上帝诉说完自己的苦恼后一定会安静许多，不知比自己的安慰要强多少陪。上帝真是伟大，每当自己无能为力时，只有上帝能让虔诚的妻子心情好起来。
方媛和程石通完电话以后，也是陷入到深深的不安当中。这孩子到底到哪里去了？为什么不跟大家联系？
如果他真有个三长两短，那可怎么办？方媛再也不敢想下去了。她后悔自己没有阻止程东东去山城，没有尽到一个妈妈的责任。她在家里无助地哭着，感觉自己对不起丈夫，对不起这个儿子。恐惧和自责，折磨着她无法入眠。
自从程石在晚上给方媛和刘艾娃打过电话后，就再没有离开过这个有电话的小卖部。他双眼盯着电话，盼望着电话响起，告诉他儿子马上就来找他。可那个电话一直没有响。直到小卖部的老板要关门了，要将那部程石紧紧盯着的电话从外面的台子上收进屋内。
程石请求这个老板能不能不要将电话收进去，他原意给老板压500元钱，他要一直守着这个电话。
老板见程石盼儿心切，怪可怜的，又是个老实人，不会乱用他的电话，就答应了。不仅并没有收他的500元钱，还从屋内给他搬了一个凳子，让他坐着。程石非常感激。
程石就这样一晚上都坐在小卖部外，眼睛盯着这部电话。
前半夜，蚊子一批又一批轮番向他发起进攻，打都打不完。长着长尾巴的蚊子又大又毒，将苦苦等儿子的程石脖子、胳膊、腿上叮咬得到处都是疙瘩包，奇痒无比。
到了后半夜又下起了雨，程石担心雨淋坏了电话，就脱下自己的背心盖在电话上。自己光着膀子，站在屋沿下躲雨。好在雨下了一阵就停了。他又坐在电话旁守候着。
一阵疲倦袭来，他实地太困了，就坐在凳子上迷糊着了。刚睡了一会，他听见电话响了，急忙将电话抓起来，放在耳朵上，“喂！喂！”可是电话那头只有鸣声，没有人讲话。原来是自己的幻觉。
程石失望地放下电话。这一下睡意全无。每一分每一秒对他来说都是那么的漫长、煎熬。他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一个二十多岁的大小伙子就这样杳无音信？他为什么不和大家联系呢？如果说和我联系不方便，他可以和刘艾娃联系，可以和他新妈妈联系呀！
儿子一下火车就病了吗？没人帮助他吗？他被人骗到一个无人知道的地方吗？他被人打了吗？他一米八几的个子，身强力壮，他没有自救的能力吗？他不慎掉进水里吗？他不是会游泳吗？程石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程石回想起儿子小时候放学不回家在网吧玩游戏，自己当时焦急万分的心情。不，这次比那次还熬心。他感到自己突然苍老了不少，浑身都没有力气了。他在心里骂道，这个小祖宗，好好的家里不待，非要跑到山城来干什么？
程石祈求上苍保佑他的儿子安然无恙。
儿子你到底在哪里呢？你有地方睡觉吗？你吃饭了吗，不会饿着肚子吧？程石想着想着，这个硬汉子忍不住开始哭泣起来。
程石双手捂脸，在这夜深人静的小店旁，无助地“呜呜”地哭泣。他边哭边在心里默默呼唤着：儿子啊，你快过来吧，求你了!你千万不要有要三长两短，否则，你老爸我真的要坚持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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