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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章 即使平凡,也有我们能做的事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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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着女孩来到柗亭居酒屋,一进到店里,就看见店长兼厨师的中年大叔,对着酒红发女孩笑道:“欢迎,欢迎。”</p>

    “店长,这位客人是来吃饭的。”女孩挥手指了指我,然后立刻小跑着进到厨房里。</p>

    “我去把衣服换一下出来。”</p>

    被留下的我和正在擦拭吧台的店长,大眼瞪小眼的看了看,尴尬的别开脸。</p>

    不一会儿,脱下牛仔外套,穿上围裙的女孩从厨房出来。“客人,这次你打算吃什么呢?”</p>

    吃什么?其实吃什么对我而言不重要。来到这里,也不过是消磨时间罢了。</p>

    但是既然来都来了,不吃点东西也说不过去。刚好发了工资,就试试那个寿喜锅吧。</p>

    向女孩要来菜单,比对着菜品价格。视野余光,则看向身边等待自己的女孩。很是突然的,空荡荡的脑袋里冒出一个想法:“想请女孩一起吃饭。”</p>

    只是,不知道女孩吃过晚饭了没?</p>

    想到就做,我马上开口问:“你吃过晚饭了吗?”</p>

    女孩疑惑的看了我一眼,不解的道:“还没有。”</p>

    “那么,来这个双人份的牛肉寿喜锅吧。”</p>

    此话一出,店长和女孩均露出疑惑不解的神情。“单人份的,不够客人你吃吗?”店长更是直接发问。</p>

    “不是。”</p>

    转过脸来看了一下女孩,我对店长说:“我想请她一起吃晚饭。”</p>

    哎?自己被突然点但名,女孩完全反应不过来的呆住,就连表情都僵硬了。</p>

    倒是店长,先是呆了一下。然后思索片刻,才恍然大悟般锤了一下手。</p>

    “这样啊,好的!我这就去做,你们先在包间那里等一下吧。”指了指和吧台面对面,前后左三面环绕着墙面的和室包间店长大步流星的走进厨房。</p>

    “店长,等一下!也许客人是在开玩笑!别信以为真啊!”惊慌失措的连忙跑进厨房,女孩似乎去劝店长了。</p>

    “我不是开玩笑!而是认真的!”为了不让女孩真的说动店长,我立刻大声补充道。</p>

    说完,来到和室包间。脱下运动鞋盘腿坐在矮桌前。</p>

    不一会儿,女孩带着即有些生气又万分不解的神情来到包间口。“客人,你为什么要邀请我吃饭呢?”</p>

    为什么呢?这个问题问的好。因为在那里遇到了你啊。所以,为了报答你曾经的善意,想请你吃一次饭。也许,这也将是我最后一次来这里吃饭了……。</p>

    对于……,已经失去留在这个地方的意义的我来说,自己除了像个败家犬一样离开日本之外,就别无他路可选。</p>

    那么,至少也想感谢一下,那些曾经对自己送上善意的人们。</p>

    “没什么,只是……想请你吃一次饭。表达对上次事情的感谢而已。”理所当然,没有把心里话告诉女孩。</p>

    女孩眨了眨漂亮的蔚蓝色眼眸,突然收起生气的表情,露出一个杂糅着多种心情的淡淡微笑。</p>

    不多时,双人份寿喜锅由店长送上桌来。你说送就送吧,不知店长大叔想到了什么,开心的笑着对女孩说:“你就安心接受这小子的邀请吧,反正你也没吃晚饭。要是现在不吃,等会儿店里忙起来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有机会吃晚饭了。”说完,店长大叔转头看着我,莫名奇妙的冲我竖起大拇指。</p>

    “臭小子有种啊!是不是想追我们店里的招牌店员啊!虽然有点老套,不过还算贴心。我姑且认可你好了!”</p>

    留下这句话大叔背过身去,忍不住开心的笑着。只是一瞬间的功夫,满脸通红的女孩像是猫咪炸毛一样的低头转身,面向背对我们的大叔羞愤的叫道:“店长!才不是这样呢!”</p>

    一边感叹于店长大叔的奇思妙想,一边内心毫无波动的假装苦笑道:“是啊,大叔!我并没有这样的想法!”</p>

    虽然这么说了,但是却没能帮上,苦心劝店长别乱想的女孩的忙。结果,这番话,女孩和大叔似乎都没有注意到。</p>

    换做平常,自己肯定会和女孩一样羞愤的反驳吧。但是现在,自己没有那个心情。</p>

    姑且假设,认同店长的话。自己也……。低下头,用视线余光关注着女孩慌乱解释自己和我没有什么关系的模样。</p>

    嘴角不禁升起一丝苦笑。</p>

    女孩是个体贴的好女孩,但我不是一个有用的男人。</p>

    且不说,追不追女孩这件子虚乌有的事情。今天,如无意外的话,恐怕会成为我最后一次和女孩相处的时光。今天一过自己也许就……。</p>

    “哼,都怪你!店长完全误会了。”仍旧满脸通红的女孩,闷闷不乐的来到和室包间。脱下女式皮鞋,跪坐在矮桌前,对着我发表不满。</p>

    “对不起,我给你添麻烦了。”真心的送上歉意,只是语气却虚弱无力。</p>

    女孩似乎发觉到什么,收拾起心情,用还有些绯红的脸庞面对我。“算了,也不能全怪你!你也解释了!”原来女孩听到了那番解释!</p>

    “我开动了。”不同的声音,这一刻异口同声的说出相同话语。</p>

    我安安静静的吃着从来没有吃过的清汤日本火锅,品味着鲜美的汤汁味。而对面,女孩也文文静静的小口品尝着料理。</p>

    女孩是察觉到什么了吗?居然没有再追究大叔误会的事情。</p>

    “店长,请给我来杯啤酒和一碗米饭吧。”吃了几口料理,一股苦闷的心情升上心头。为了压制这苦闷,我再一次喝起很少喝的啤酒来。</p>

    不一会儿,店长就送来了啤酒和米饭,并同时询问女孩需要啤酒吗?女孩没好气的瞪了店长一眼,一口回绝,但还是拜托店长大叔送一份米饭。</p>

    咕咕咕的灌下一大口啤酒,我再次吃起菜。这会儿女孩要的米饭也由大叔送上桌来。</p>

    “客人,你是遇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吗?”双手端着饭碗,犹豫了一会儿的女孩,皱着眉头,担忧的问。</p>

    果然,是个好女孩呢……。</p>

    但是,如果说出自己的“痛苦”的话,也不过是给别人添麻烦而已。与其说出来,让女孩也烦恼,那还不如留在自己心里。至少,不能让女孩也“受伤”。</p>

    没有回答女孩的问题,我一边吃菜一边喝酒。连绵不绝的刺激,麻痹着舌头和神经,随着一杯啤酒下肚后。脑袋开始有些不灵光起来。</p>

    “有什么心事的话,还是说出来比较好哦。闷在心里是没用的,说出来反而会好过一点。”不知是想到什么,女孩露出一抹苦笑。</p>

    不由自主的皱了皱眉头,内心有了波动……。</p>

    沉默,长久的沉默。也不知是沉默了多久,空荡荡的心里随着渐渐出现的波动,有了什么模糊不清的想法。</p>

    “我,其实不是日本人……。”动了动有些干涩的嘴唇,自己的身体开始不受内心控制。</p>

    啊……!自己终究是个不中用的混蛋!还是忍不住对女孩坦白了……。</p>

    “咦?”女孩再次呆住,片刻后露出一副苦瓜脸。</p>

    “难怪,总觉得客人你,和周围有些格格不入。原来是这么回事!”</p>

    “嗯,我是中国人。来日本是为了工作。”我不带感情的述说着心里话,像是讲着别人的事情一样。</p>

    而女孩,却安静、耐心的听着。</p>

    “客人,肯定不光是简单为了工作来日本的吧?”稍微吃了一惊,没想到女孩这么敏锐,居然一下就看穿了我话里暗藏的意思。</p>

    “呵呵,是的。我是怀着实现梦想的想法来日本的。”谈到这里,脸上忍不住的露出对自己的嘲笑,这终究不过是个美好的想法而已。</p>

    但是女孩,却对“梦想”一词有所反应,脸上闪过一个复杂的情绪。</p>

    “有梦想,这是好事!为了梦想背井离乡来这里工作,客人很厉害啊!”似乎是想到什么事,女孩发出带着敬佩意味的感慨。</p>

    好事……吗?为梦想奋斗确实是好事。但是,实现梦想的代价却太大!我……根本承担不起。</p>

    “也许吧……。可是我不配被你称赞。”</p>

    女孩眨了眨眼睛,没有说话,仅仅是看着我。</p>

    “来日本工作一个多月了,可是我总是犯错。不断的给前辈们添麻烦!还连累前辈被别人责怪!一事无成!毫无做为!明明最初是想做个好员工的!可是,哪怕努力了还是做不到!”</p>

    低下头,看着摊开的双手,苦闷的情绪占领了整个心房。</p>

    “你说,这样一事无成的我!总是给别人添麻烦的我!有什么资格留在这里工作?有什么资格去谈实现梦想?”</p>

    没有抬头,也不敢抬头。哪怕脑袋不灵光了,我也知道自己现在是在给女孩添麻烦。所以,我害怕面对女孩,特别是女孩为自己苦恼的表情。</p>

    这对我来说,同样是无法承受之重!</p>

    “终究,不过是一介平凡的人。想实现梦想什么的!不过是痴人说梦罢了。”嘲笑着自己,嘲笑着无能的自己,内心任凭痛苦流串。</p>

    “我就是一个平凡人!没有能力,也没有资格谈什么梦想!”虽然女孩说,把心事说出来会好过一些,但是事实却相反,这样只是增加了内心的苦涩。</p>

    明明不想放弃,明明想要实现梦想。可是这番坦白,却只是让我更加清楚自己的无能和无力罢了。</p>

    难道!又只有放弃?就和那个时候一样……。</p>

    “不是的!”一个声音,一个来自面前充满不容人反驳的声音,通过耳朵传达到心里。</p>

    为何会这么说?为什么会这么肯定?因为不理解,所以抬起头,用泪水模糊的双眼,正视充满肯定神情的女孩。</p>

    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但是现在的我却不争气的噙着泪水。</p>

    “不是的!不是这样!”女孩再次用充满力量的声音反驳。</p>

    “虽然不知道客人,你是为了什么梦想来到这里做着什么样的工作。但是,才入职一个月就能把工作做好什么的,多少还是有点勉强自己了吧。”说到这里,女孩苦笑了一下,用手指了指自己。</p>

    “比如,我还是新人的时候,整整将近入职一年,才能把工作做好。”</p>

    带着某种我也不懂的感情,女孩的苦笑变成欣慰的笑容。</p>

    “况且!最重要的是!客人你似乎弄错了一件事哦!”伸出食指,摇了摇,女孩继续说:“虽然,客人你说是为了梦想才来工作的!可听你说的,我只觉得现在的你只是为了工作而工作。”</p>

    我……错了?现在的我只是在为了工作……而工作?</p>

    不明白!不懂!连工作都做不好的话又何谈梦想呢?做好工作明明是实现梦想的必要条件!</p>

    是看出我的疑惑了吗?女孩笑着解释道:“虽然做好工作是实现梦想的条件,但只是为了工作可不行!这和为了梦想而工作是两回事!”</p>

    “这……,有区别吗?”在我看来,这两者没有区别。</p>

    “这两者大有区别!客人,你是为了什么才工作的呢?”</p>

    这还用问吗?当然是……。</p>

    “是为了梦想。”等等,说出这句话时,我意识到了不对劲。</p>

    女孩似乎是从我恍然大悟的表情中,看出我已经意识到了什么,于是继续自己的话。</p>

    “是啊,为了梦想才工作的。那么为了梦想,现在的这些困难又算的了什么呢?”虽然声音不大,女孩的话却深深的刺入心里。</p>

    “正是因为热爱梦想,所以现在客人才会在这里。也正是喜欢现在的工作,客人,才会因为无法做好工作而苦恼。那么,为了热爱的梦想和喜欢的工作,你又做了什么呢?”</p>

    双手,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正是因为女孩没有哪里说错了,所以我才惊讶的发现到……。就像女孩说的那样,我在不知什么时候居然忘却了!明明是热爱梦想才来到日本工作的,明明是喜欢制作进行的工作才想努力做好的。可是自己……,因为不断犯错而忘记了这件重要的事情。</p>

    自己为了热爱的事物和喜欢的事物,到底做了什么呢?不过是因为一些错误就自暴自弃而已!这是多么的不应该啊!</p>

    “就像你说的,我们也许就是普普通通的平凡人吧。能力不足、没有机遇、还总是碰壁。可是,哪怕不断犯错也好,只要能够离梦想更近一点。那么犯错又有什么关系呢?这大概,就是我们平凡的人靠近梦想的方式吧。”</p>

    微笑着,女孩说出异常肯定的话。</p>

    内心,前所未有的释然,心情也豁然开朗。抬起右手,用手背擦了擦眼眶中的不争气泪水。我今天,头一次毫无负累的笑了。</p>

    “对不起,我向你发了一些可笑的牢骚。同时,也谢谢你!”由衷的对女孩表达出感谢,我抬头看着欣慰笑容仍在脸上的女孩。</p>

    “说来,认识这么久了。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我叫you hui (游辉),中国人,目前在这个城市工作。”</p>

    “Sakaki Shizuka(坂木静香)。”</p>

    “这是我的名字。我的工作是声优,目前在这家店里打工。”展露着包含不明感情的笑容,女孩就像似乎也松开了什么重担似的,有了我看不懂的变化。</p>

    微微吃了一惊,没想到眼前这个女孩居然是声优!而且仔细一想,这个名字似乎在哪里看到过。</p>

    “那么,游辉君。今后请多指教喽。”笑容依旧,女孩礼貌的向我点了一下头,算作是行礼。</p>

    “我才是,今后还请坂木小姐多指教。”</p>

    稍微顿了顿,我看着桌上的菜。不好意思的笑道:“对了,我们继续吃饭吧。不然菜都要凉了。”</p>

    女孩,坂木静香点点头。我们重新拿起碗筷一起吃起饭来。</p>

    结束用餐,走出居酒屋时。外面的世界已经被黑夜笼罩。</p>

    “非常感谢,坂木小姐。”对着前来送行的女孩,我低头弯腰,以充满感谢的心情对女孩送上一礼。</p>

    女孩见状,连忙摆摆手,不好意思道:“不用这样,我又没做什么值得被这样感谢的事情。而且,要说谢谢的人,是我才对。”</p>

    “我才要谢谢游辉君,请我吃晚饭。”这么说着,女孩也恭敬的行上鞠躬礼。</p>

    虽然想阻止女孩这么做,可这就意味着要和女孩发生肢体接触,这样貌似不太好。所以也只能苦笑着作罢。</p>

    “那么,我这就告辞了,坂木小姐。”</p>

    尽管,有不少话想和女孩谈。但是,还有许多重要的事情在等着我。这份想法只能留待下一次见面时再说。</p>

    “嗯,路上小心,游辉君。”送上一个带着鼓励意味的笑容,女孩说出道别的话语。</p>

    如此,将女孩的笑脸记在心里。转身、助跑,向着公司的方向奔去。</p>

    是的,不是回家而是回公司!对于现在的我来说,该去的地方只有一处,那就是公司。手里的工作都还没做完就回家休息什么的,怎么可以这么懒散!</p>

    拿出手机接通一个人的电话。</p>

    “喂,太郎前辈。你现在在公司吗?”</p>

    “在啊,怎么了?”</p>

    “你们大家吃晚饭没?”</p>

    “我们可不像你已经下班了,都还没吃呢!”带着有些不太高兴的情绪,莫西干发型嘟囔道。</p>

    “那正好,帮我问问大家想吃什么便当!我请客给大家送过来!不过不要说是我的主意。”</p>

    “咦!你不是已经下班了吗?再送便当过来,不怕麻烦啊?”莫西干发型疑惑的问。</p>

    “这个一言难尽,以后有机会再跟前辈细说。总之,我等一下会送便当过来。然后继续上班,把还没做好的工作完成。”</p>

    “这都什么跟什么?我完全听不懂。”莫西干发型表示自己听完话后,一个头两个大。</p>

    “哎,算了,以后再听你解释。我先帮你问问大家吃什么,然后给你发短信。”说罢,莫西干发型挂断了电话。</p>

    虽然这个前辈很多时候都显得不太靠谱,不过像这样……偶尔也有让人觉得安心的时候。</p>

    来到便利店,按照莫西干发型发来的消息买好便当,顺便要求收银员把便当热好。</p>

    一手提着三份,一手提着四份便当,我刚风风火火的冲出便利店。一个在脑袋左侧扎着马尾辫,身着黑色连衣裙的黑发女孩与我在门口擦肩而过走入店内。随之,一道视线落在背上又在下一秒离开。</p>

    没有时间去在意,这道视线是属于谁的,我只是一昧的朝着公司赶去。</p>

    不断犯错,不断失败。这也许,就是生而平凡的我们,在追逐梦想的路上,不可回避的命运吧。</p>

    我们无法像那些拥有才能和机遇的人一样,轻松的把握住梦想。可是,我们对梦想的热爱并不输给任何人!</p>

    只要,能离梦想更近一点,就算会不断犯错和失败也无所谓!</p>

    犯了错就改正!失败了就重新来过。只要我们仍然热爱着梦想,那么对梦想热忱的心就不该,也不会输给这些小小的困难!</p>

    目送着男孩飞奔离去的背影,静香的左手按在了胸膛上。此时此刻,胸腔中的心脏正激烈的跳动着。</p>

    当然!这可不是因为对男孩一见钟情,所以内心小鹿乱撞。</p>

    虽然不可否认,内心的激动的确是因男孩而起。但是激动的原因,其实和男孩没有太大关系。</p>

    之所以内心激动,是因为静香想起来自己一度忽略的重要事情。</p>

    就像男孩忘却了,自己是为了梦想而努力工作的一样。静香也一度忽略了这个自己早就明白的道理。</p>

    因为一时的成功,令静香以为自己离梦想越来越近。可是随着成功过后,失败再次来临,静香再一次患得患失起来。</p>

    本不应该这样才对,毕竟失败什么的,又不是第一次了。可是,这次失败仍然让静香无法忍受。</p>

    不过还好!因为安慰男孩的时候,静香意识到了,自己忽略了这个早就知道的道理。再次想起这份道理的静香,原本郁郁寡欢的心情,再次豁然开朗起来。</p>

    不得不说,这是男孩的功劳。因为他的缘故,静香才会再次想起这份道理。</p>

    光是这一点上,静香很感谢男孩,尽管男孩并不知道这些事。</p>

    带着便当来到办公室门前,正要用手腕去推门时,大门被人从内侧打开。</p>

    “游辉君!你不是下班了吗,怎么又回来了?”开门的安藤,惊讶的问。</p>

    “哈哈,我突然想起还有一些工作没做完,所以吃了晚饭就连忙回来加班。”</p>

    笑着打了一个哈哈,我提起袋装的便当补充道:“顺便,给大家带这个来。”</p>

    “你怎么知道我们大家还没吃饭呢?”傻眼的安藤,眨了眨眼睛,看着便当发问。</p>

    因为注意到办公室里,大家都投来注视的目光。所以,我不在停留门口。</p>

    来到办公室内,“矢野主任,我回来加班了。”首先是望着有些傻眼的主任,说明来意。然后,我环视着露出疑惑目光的大家。</p>

    “顺便,我请大家吃个晚饭。不过因为走的急,所以买的是便利店的便当。希望大家不要介意。”说罢,我假装不好意思的笑了笑。</p>

    “太郎前辈,这是怎么回事?”身后,跟着我返回办公室的安藤,立马对莫西干发型展开质问。</p>

    随着这一问,佐藤、宫森主任、矢野主任连同安藤一起,纷纷朝如坐针毡的莫西干发型投去严厉的视线。</p>

    “我说呢,太郎今天怎么突然这么大方,要请我们吃饭。原来……是这么回事!”矢野主任满脸不悦。</p>

    “这有点过分了,太郎。”宫森主任也面露不满。</p>

    “哎,对前辈你有所期待的我,真像个笨蛋。”佐藤不住的唉声叹气。</p>

    话说……,莫西干发型到底是怎么和大家说的啊?怎么把自己弄到这种境地。</p>

    “大家请不要责怪前辈!”眼看莫西干发型就要坐不住了,我连忙大声发言,顺利把众人注意力转移到自己身上。</p>

    “是我要求太郎前辈这么做的!”</p>

    这番宣言一出,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是困惑不以。</p>

    “为什么,游辉君你突然要请大家吃饭呢?“一阵沉默过后,宫森主任代表大家提出疑问。</p>

    “宫森主任,你忘了吗?来公司第一天的时候,我向大家承诺过。等拿到第一笔工资,我就请大家吃饭。”话音刚落,中野举起手做发言状。</p>

    “那个,游辉君。那个时候我还没来公司呢。为什么连我的一份也算上了?”</p>

    对于中野的提问,我不禁乐了。</p>

    “虽然中野,你的确是晚一点来的。可是,这个大家一词里,也是包括了你。所以,这还用问吗?”</p>

    看着女孩们多少还有些犹豫的模样,心思一转,我假装无奈道:“退一步说,便当都已经买回来了,难不成要我一个人吃吗?这么多我可吃不下!”</p>

    平冈看了看女孩们犹豫的模样,忍不住叹了口气,起身来到我面前。</p>

    “感谢了,麻烦把我的那份给我吧。”</p>

    拿出平冈点的便当,交到他手里。平冈带着便当返回工作台前,自顾自的吃起来。</p>

    矢野主任虽然也是叹着气,不过似乎也想通了什么。</p>

    “算了,这毕竟是游辉君的一份心意。我们还是安心接受吧。”这么说着,主任带头拿走了自己点的便当。</p>

    有了主任做表率,其他人也陆陆续续前来拿走了自己点的便当。真是的,为什么女孩们都这么客气呢?难不成是因为我一个人在这异国他乡生活的缘故,所以不想我破费?</p>

    “前辈,对不起。又让你背锅了。”带着歉意,我亲自把莫西干发型点的便当送到他面前。</p>

    哼!不悦的冷哼了一声,莫西干发型端起便当背过身去,用冷漠的后背面对我。</p>

    尴尬的笑了笑,无奈的坐回自己的工作台前。没办法,因为目前最重要的是工作,所以莫西干发型生气的事情只能缓缓再说。</p>

    打开电脑,接通动画部的电话,我再度投身到繁忙的工作中。直到深夜,有了空闲时间,我将手机调回国内的电话卡。利用百度收索出一部去年,由日本ufo动画社出品的轻改动画《神话传说》的相关信息。</p>

    在其主要角色栏里,给半妖精公主丽莎配音的声优,其姓名不是别人正是坂木静香!</p>

    果然啊!难怪一听到女孩的名字就觉得,这个名字在哪儿见过,原来是在这里!</p>

    可是,这样一来就有件奇怪的事情让人好奇。日本的声优没有出名前,都需要打工维持生活,这件事情我也是有所耳闻的。</p>

    但是!已经出演过《神话传说》这部高人气的动画,并为其中主要角色配音的坂木小姐,按说怎么也已经出名才对。</p>

    那么,为什么……,坂木小姐还会在居酒屋打工呢?除非是目前的工作还不能稳定的维持生活。看来……,女孩的生活比我都还要……。</p>

    想到这里,内心深处不禁产生出一股强烈冲动。一股想要更加了解女孩的事情的冲动。集中精神,把冲动压制在心底。但是这股冲动仍旧化为一颗小小的“种子”,在心底生根发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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