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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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搂着安玮亚,风间翼拂过她的下唇,轻轻地咬那惑人的柔软,吻住使他上瘾的唇瓣,滑动舌尖于她红嫩的口中,探索着她的芳华,交缠彼此的热情至沸点。她多让他着迷与眷恋啊!

    安玮亚伸手揽住了他的颈子,回应着他的拥吻,任他加深的吻而轻喘出声。他总是捉住每一次靠近她的机会去亲吻她,而她每次都在还不清楚的状况下就被吻得晕头转向。

    君王为宠妃日日不早朝的原因,她至今算是了解了。她如今也正陷于男祸啊!

    风间翼偏过头,诱惑地以唇滑过她的脸颊,吮住她小巧精致的耳垂,滑至她肩前的锁骨,吸入她清新可人的甜蜜。手掌则探入她的衣襟,抚摩着她胸前的波浪。

    “啊!”安玮亚低喊,激情中微红的脸仰起,以少见的羞怯表情推开他。

    风间翼偏过了头,用力地喘着起,他想要她!直到镇定了些,才回过头看向拉着衣领的她。“对不起,我失控了。”

    “翼,三分钟后抵达。”广田正喜的声音自对讲机中传出。

    安玮亚酡红了脸,啐了他一口“暴露狂。”他们现在正坐在后面啊!

    “怕什么,中间还隔着一层玻璃。”他再度拉她入怀,闻着她淡淡水果芬芳的发香,手掌抚着她的手臂。

    她吐了吐舌头,还是觉得很没安全感。明知这辆车的玻璃皆是特制,都只能由内向外看,但还是有被窥伺的感觉怪怪的。而越往目的地靠近,她的眼光就越不敢看向窗外,只怕又是拥挤的人群。一想到要跨步在他身旁接受那些目光的评量,就开始觉得不舒服。

    车子逐渐减速,而她觉得即使闭上眼都可以感受到车窗外此时騒动的气氛。

    “我会在你身边的。”风间翼为她打气,怕她因为即将而至的拥挤而闷闷不乐。

    “我没事的。”她很难看地咧开嘴,给了他一个称不上笑容的笑。

    是吗?那你的眉头为什么紧皱着呢?风间翼凝视着她。心中的疑问不停发酵、扩大。

    在众人面前与他若即若离的安玮亚,是第一次跟他共同乘车到公开场所之前她总是有千百个理由不和他同行。每回和他一同赶通告,她总是坐在另一辆尾随他的保全人员车内。今天,他好言相劝半天外加强迫性地拉她一起出门,她才苦着脸、蹙着眉,好似被押至刑场般不甘不愿地上车。

    “翼,二十秒后下车。”广田正喜的声音再度传来。

    “准备好了吗”风间翼体贴地拉着她的手。

    望着他关心的眼神,安玮亚吸了口气后,用违背良心的超大音量说:“恩!我已经有了万全的准备与必死的决心!”说完,做了个竖目横眉的表情。

    “没有那么可怕。”看她努力地呲牙咧嘴,像头小狮子的模样,他蹙起了眉,发誓她在隐瞒些什么。而他,会找出来的。

    车门外轻敲了三下,车门旋即拉开。广田正喜、四个保全人员、电视台工作人员,外加来接安玮亚的庄宇恩,已经在车门外形成了一道半圆形的弧墙,往电视台的路程还是寸步难行。

    “阿阿”

    车门甫开,尖叫声随即四起,闪光灯也开始刺眼地亮起。以车子为中心的人早开始紧缩,外层压迫里层地把风间翼他们团团围住。

    “风间!”

    “风间翼!”

    “翼!翼!翼!”

    中英日文夹杂的呼喊、狂叫充斥人群之中,奇异的兴奋感散开在空气之中。

    风间翼跨步迈出车外,引起另一波高分贝声浪。他职业性地微笑,伫足在车外,在闪光灯下仍是潇洒自在。

    小亚怎么还不出来呢?

    他弯下身子,探头入车内。“小亚,快出来啊!”人群已经越来越往他们集中了。

    多一分钟的停留,对他们就是多一分的危险。

    安玮亚张大了眼,看的却不是风间翼。

    车子周遭的喧哗、震裂耳膜的尖叫、令人窒息的空气、不停发动的头颅、狂热炙人的目光这些车外的讯息令她无法平静。安玮亚往车厢内退了些,立即又起身向前,拉开他伸过来的手,然后用力地关上门。

    风间翼震惊地看着在他眼前被关上的门,不理会广田正喜着急的眼光。“哗”地一声,又拉开了车门,俯身而入,一把揽住她的腰,硬把她弄出车内。

    他不许她退缩,他要她习惯这种生活。

    “翼,下次别搞这种事。”广田正喜快步地走到风间翼身旁,技巧地遮住风间翼拉住安玮亚的手,同时用眼神示意工作人员开始前进。

    风间翼松开了手,怕她害羞,但眼神始终盯着她看。小亚总是这样,陪他到各种场合,却永远在他身后,熟悉他的领域却不进入他的附界。她的陪伴,贴心却不真实。

    安玮亚低下头,感受到风间翼的目光仍放在她身上,却不想抬头看他一眼。硬是把她拉到这群人之中够她心慌了,她不想再让他困惑的表情干扰到自己。因人群的推挤而踉跄了下脚步,她走到庄宇恩的身边,悄悄地拉住了他的衣袖,支撑着自己。

    “翼,快走。”广田正喜催促着。

    风间翼停下脚步,马上正常地快步向前。然而安玮亚那迥异与以往的畏惧表情,却让他有些慌张。可恶!她绝对不是单纯的不适应。

    堡作人员“披荆斩棘”前进着,同时也开始伸手遮住拌迷丢入的花束。一束捧花所费不赀,砸起人来也够痛上半天的了。

    庄宇恩方开口想请大家不要丢东西,一个硬盒子就被抛入了人群之中,砸到那缩在他身旁的安玮亚。

    “哎呀!”庄宇恩紧张地叫出声,俯下身子欲察看安玮亚额头上被盒子刮到,微微沁出血来的伤口。“疼不疼?疼不疼?”

    安玮亚无意识地摸了摸额头,脑子所有的机能开始运转,人群的喧哗至此时才真实地进入她的耳里。自人墙的缝隙观看那些只能用“堆”来形容的黑压压头颅,眼光扫过那些狂热的眼光,她的恐惧呢?她为什么可以如此镇定地回视曾经是压力的人群呢?

    她摸了下被打中的额头,她总不会一被打就转性了吧!

    可是她发现自己真的不害怕这些蜂拥而上的高密度人潮了。真正站在这里,她梦中那些窥伺的无名目光,仿佛全都化为真实地展现在她面前,但她却奇异地没有如梦中一样地仓皇而逃。

    这群人跟她一样是人啊!一个盒子或许可以刮伤她,但猜测的目光却再也不入她的眼、刺不了她的心。这些年主办活动看过台上的人笑里藏刀,比这些人的肢体语言来得可怕数倍。

    安玮亚兴奋地回过头寻找风间翼的身影,只是嘴角才勾起笑,马上被看见的景象打了回去离她几步远的风间翼被广田正喜拉扯住,但一身简单装束的他,立在人群中仍是那么出色。

    看着他总觉得好遥远、好陌生,他的背景适合用群众来烘托。无声地收回原本想呼喊出的话,她低着头往前走,不再看他。

    “小亚。”风间翼摆脱了广田正喜的手,揽过了她的肩,引起眼尖的歌迷的大叫。

    “别这样。”她低语着,拼命想拉开他沉重地黏在肩上的手。

    阴沉着脸,风间翼还是霸气地占住她的肩,半拖着她小跑步地往前走去。整张连脸铁青得让旁人没再多发一言。

    闪过拥挤地带,在慌乱之中,他们一行人总算进入了化妆室。

    风间翼撇下嘴角,右手一挥要其他人离去。但左手臂仍未离开安玮亚的身上,大刺刺宣布着占有的姿态与坚定的立场。

    “翼,你这样对她会”广田正喜还想说些什么。

    “出去一下,好吗?”风间翼淡漠地开口,眼光中闪着少见的坚持。

    他生硬的声音让她抬起头,眨了眨眼看着面部肌肉紧绷的风间翼。平时总是带着微笑的人,现在却是板着脸,眼睛则充满怒气。难得看到他这种怒不可遏的样子,她该觉得自己很伟大吗?

    “说。”简单明了的一个字,外加控诉的眼神。他今天非逼出她的想法不可!

    “好凶哦!”安玮亚拍拍自己的胸口,做出害怕的样子。但眼神却柔和了下来,一个男人为你的逃避失去了平素的良好教养,其中的付出自不待言了。

    风间翼捏住她的下巴,盯着她微笑的脸,恼怒地开口:“不许你再逃了。我要知道你为什么那么排斥和我同行,只因为我是公众人物吗?”

    她将手环向他的脖子,对着他的下巴说话:“真要听我说,就不许打断我,让我一次说完。”

    风间翼瞪了她一会儿,叹了口气,对她总发不起火来“说吧!”

    “我妈妈在我国中时去世,她没有生病,也不是出车祸,而是在早晨出门运动时被一个不知名的歹徒乱砍”安玮亚困难地咽了一口气,才有办法吐出那个字眼。她捉住了风间翼胸前的衬衫偎近了他,听着他的心跳来平静自己的紊乱,微微颤抖的身子有些发寒。“我至今晚上仍会梦见她横躺在公园的样子,而那个没有脸的凶手在一旁冷笑。”

    他深吸了口气,抱紧了她,没有想到她一开口说出的竟是这种惨剧。

    “凶手至今还没有捉到,时间一久大家也就忘了这件事。毕竟现在的社会太乱,谋杀案层出不穷。但在于多年前,妈妈的死是当时的新闻焦点,所以我才会强烈排斥、恐惧那些记者和摄影机,及大老远跑来旁观看戏的人,他们会让我想起妈妈所遭遇的不幸。”

    “所以你总是躲在幕后,不出现在台前。”他轻抚着她柔软的发,极其温柔地在她的唇边印下一吻。“对不起。”他现在了解了,对她来说,在大众面前曝光并不好受。

    “不,你不了解。”她苦恼地甩着头,灵活的眼盯着他头顶上方。“我刚刚发现我其实不害怕人群了。”

    “什么?”他惊讶地捧住她的脸,要她专注地只看着他“你如果不在乎人群,那刚才何必躲我?”

    “你要有隐私,我也要有啊!而且那些人的话虽然对我来说不痛不痒,可是我才不要一举一动都被人观察,我又不是实验室中的白老鼠。”她皱起鼻子,理直气壮地捏了下他的耳朵。“你刚才干么搂着我?现在外头不知道传成什么样子了?”

    “你管他们传成什么样子,你还是你就好了。”风间翼拉下她的手环到自己的腰间,亲密地搂着。“我快三十岁了,有女朋友是很正常的事啊!我还打算开个记者会盛大地向所有人介绍你哩!”

    “不可以!绝对不可以!”安玮亚抗拒地摇摇头,推开他,站在离他一步远的地方,指着自己身上的唐老鸭t恤及深蓝色牛仔裤。“你看看我。”

    “恩。”风间翼揉了揉她的头发,脸色却严肃起来,对着她上下打量。“恩虽然不够丰满,倒也小巧可爱,腰细腿长,皮肤触感佳”

    “色狼!”安玮亚伸手捂住了他的眼睛,嘴中咕哝:“老爸说得没错,日本人好色。”

    他拉开压在眼睛上的手,追问着:“你刚才说什么爸,还有日本人什么的?是不是我该去见你父亲了?”他的眼睛突然发亮,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没有啦!回到主题。”虽说他的表现让她有些窃喜,但她还没打算就此公开两人的恋情。她还想过一阵子自由自在的生活,不希望连穿着拖鞋上街都被人拍照,多痛苦啊!能拖一刻是一刻。

    “你只要做你自己,其他的你大可不管。”风间翼认真地说,不希望她因为必须曝光在众人前而否定了这段感情。

    “是吗?”她给了他一个甜甜的笑,虽不认为事情有那么简单,但他的真诚却是不能否认的。于是飞扑到他身上,把他撞后两步,安玮亚搂着风间翼的脸颊,给了他一个很响的吻“我爱你!”

    “要命!你还真会挑地点。”风间翼感动地搂紧了怀中的小火箭炮,亲昵地抵着她的唇说话,出口的字句都是双唇接触的诱惑。

    “这里有什么不好?”眼神迷蒙的她,只想扳正他不肯好好亲吻,而逗弄着她的双唇,但风间翼的舌尖轻抚过她唇瓣的酥痒感觉,让她的呼吸顿时不顺畅了。

    “这里,不能吻你太久。”风间翼的眸中闪着狂热。话才离口,他就呻吟了一声,然后轻柔而快速地将安玮亚推抵着墙,火热地挑开她微张的唇,忘情地与她纠缠。

    “玮亚!”拼命三郎似的喊叫声,出现在安玮亚十来坪的小套房外。“开门!”

    安玮亚拍了拍自己的脸颊,不敢置信地拉拉自己的耳朵,眉眼鼻全皱到一块了。

    完了!完了!他怎么会来,这一下她该怎么交代,只怕他根本不听解释就下了断语,然后她将陷入天大的危机之中,而且是个宇宙无敌大的超级危机。

    她蹑手蹑脚地走过那个躺在沙发上沉睡的男人,望着他高大的身躯,她实在是不知道这么一个高个子要怎么变不见。她又不会大卫的奇幻魔术,更糟的是她的衣橱根本无法藏他,床下又是抽屉,而她的阳台只能放几件换洗的衬衫。

    “我知道你在,快开门。”叫门的声音越来越急促。

    “外头是不是有人?”沙发上的男人半张惺忪的眼,拉住焦急地走来走去的安玮亚,有些?档乩胱约夯持小?br>

    “安玮亚!”门外的吼声转为威胁。“限你一分钟内开门!”

    安玮亚跳了起来,反手就想拉起尚未完全清醒的风间翼,环顾了四周后又把他推回沙发上,委靡不振地往前走“我命休矣!”

    “是谁啊?”风间翼坐了起来,他没听清楚门外喊些什么,不过看到了安玮亚泄气的模样。他顿时也跟着紧张“不会是那些记者吧!”

    她手腕微垂地做出恐怖的姿势“比记者还恐怖一百倍!”

    “电视台直播。”风间翼喊起,慌张了起来。他清楚安玮亚并不想在媒体前公开他们的关系。

    他急乱的表情,让原本紧张得口舌差点麻痹的她笑出了声。“你这算是职业病吗?”

    “你还笑,快找地方让我躲起来啦!不然你以后怎么过日子。”她的微笑更让他跳脚。

    “放心啦!台湾比较少那种无聊的騒扰”

    “砰!砰!砰!”门外的访客显然打算破门而入。

    “来了!来了!”安玮亚叹了口气,回头对他交代道:“千万别说你是日本人。”

    他似懂非懂地点了下头,开始好奇地盯着门口。小亚显然对这位客人的来访十分失措,否则不会一直扯着她的衣角。

    “嗨!”她嬉皮笑脸地打开门,对着门外耸立的人影谄媚地直笑“这不是那位以国家兴亡为己任、置个人生死为度外的安老师吗?”

    “哼!”安伟士一大步就往前迈入女儿的房间。他等了这么久,几乎快从失望变成绝望,她的房间外,总算出现了男人的鞋子,教他怎么不好奇此时室内是哪个不畏“强权”的男人?

    安玮亚往左靠一步,挡住老爸的路。看他往左移动,她也立即往右移一寸,想阻止他的前进。“爸!”但却阻止不了老爸左右转动张望的头。

    “他是谁?”安伟士声音中带着不易觉察的窃喜,开始对风间翼评头论足起来

    清爽干净,看来是个好人,不过总觉得有些眼熟。

    风间翼看到此人马上站起了身。从来人两道与安玮亚酷似的浓眉、略带跋扈的声音和说话的命令神态,风间翼不难猜到他的身份安玮亚常挂在嘴边的老爸。

    他走到这位表情略严肃的老人面前,恭恭敬敬地把安玮亚挪开,再端端正正地向他问候“伯父好。”

    “好。”安伟士嘴角抽搐着忍住笑意,外貌佳、有礼貌、个子也够称头,他将来的孙子不是俊男就是美女!

    “您别误会。”安玮亚举起手摇摆地否认,拖着父亲往内走,脚尖则违反人体工学地对风间翼指着门口的方向快滚啦!

    “我没误会。”安伟士暗笑着。什么误会?这根本是铁证如山!

    风间翼装作没看到安玮亚的暗示,兴高彩烈地跟着他们走回沙发。

    “惟恐天下不乱。”她咕哝着,正大光明地给了风间翼一个白眼,偷偷瞪了老爸一眼,她没好气地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女孩子”安伟士挑剔穿着宽大及膝唐老鸭t恤、裸着两脚的女儿。

    “坐要有坐相,站要有站相。”被念了十来年,她反射地接口父亲的话。

    “恩,接下来呢?”安伟士点点头,示意她接着下去。

    “在家从父,出嫁从啊!”上当了!安玮亚手叉腰,十分不高兴地嘟起嘴看着两个发笑的男人。

    “没错,出嫁从夫。”安伟士转头看向浅笑的风间翼,戏谑道:“敢问壮士何时把她娶走?”

    “越快越好。”风间翼咧开嘴笑,开心得有些憨。

    “我们家玮亚,脾气虽然坏了些,不过本性还不错,样子也长得人模人样”

    人模人样?那么大多数的人长得像狗吗?安玮亚站起身阻止父亲的话,瞪了一眼风间翼。“老爸,停。您知道他什么时候出生的吗?”

    “你不会比我还迂腐地想合八字吧?”他奇怪地盯着女儿。

    “不是,只是忽然想到提一下罢了。”安玮亚推了推风间翼的肩,嘿嘿奸笑两声。

    方才不掀他的底不代表她不会掀。“告诉我老爸你什么时候出生的。”

    风间翼虽不解安玮亚的眼神是什么意思,但还是开了口:“十二月十二日。”

    “什么!”安伟士惊叫,双眼开始泛起不满。“你没事生在那天干嘛?”

    我又不是故意的!风间翼觉得莫名其妙地看着这一喜一怒的父女。他的生日有什么问题吗?安伯父怎么一副对十二月十二日深恶痛绝的样子。“十二月十二日有什么不好吗?”

    “什么不好!简直是惨绝人寰!”安伟士握着沙发扶手。“南京大屠杀就发生在那一天,那些日本鬼子大举残害我们的家园,用变态的方式杀害我们的妇孺与不计其数的同胞。这笔帐,只要是中国人就该铭记于心!”本身学历史,国家意识又特强的他,每每回想到那些沦为暴虐手段下的中国亡魂,心里就是一阵唏嘘与止不住的激动。

    “呃”风间翼张口结舌地看着眼前怒气腾腾的安伯父。安玮亚从没说过她父亲痛恨日本人啊!

    “不好意思,每次提到这事我就忍不住激动了些。”安伟士缓了缓脸部表情,和颜悦色地问道:“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他一定见过这个年轻人,越看越眼熟哩!

    风间翼尴尬地笑,僵硬地吐不出话来。

    “他叫风间翼。”安玮亚贼贼地打算在那两个男人之间看一场好戏。

    “姓风啊!这个姓倒是少见。”安伟士朝风间翼问道:“你府上哪里?”

    “爸,他不姓风。”她挑起了眉,看向风间翼焦急的怪模样。哈!谁要他一副以女婿自居的样子。

    “不姓风?那姓什么?”安伟士蹙起眉。

    “我姓风间,翼是我的名字。”谨慎地说着话,正经地看向安玮亚的父亲,有种壮烈成仁的气魄。“我是日本人。”

    “日本人!”安伟士受骗上当地站起身来,看着随之站起的风间翼。“日本人!你竟然是日本人!玮亚。”他发火地吼盯着自己指甲瞧的女儿。

    “是您自己没先问清楚的。”就让二虎去相争,当个现成的武松吧!

    “你的国语怎么说得这么好?”安伟士责备地看着风间翼。

    “我母亲是中国人。”风间翼立即回答,希望能为自己挣回一点希望。他好不容易找到安玮亚,不希望因国籍问题而被三振。他有些心痛而失望地看着坐得不动如山的她。

    她真是那么不愿意他们的恋情曝光,真是那么不想让她父亲认同他吗?

    安伟士眼光飘在这两个人之间,有些不解。一个状若焦急,一个却佯装不在乎,这是什么状况?

    风间翼收回了看向安玮亚的目光,挺直了身,真诚地对安伯父道歉:“我为那次战役中无辜被伤害的人感到遗憾,但战争并不是个人所能掌控的。我的祖父也是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过世,祖母独立抚养我父亲长大,她也是战争的受害者啊!”安伟士撇了撇嘴,瞪着眼前的风间翼,这家伙的神情倒是让他联想到“匹夫无罪,怀璧其罪。”风间翼的确是没错,身为日本人也不是他能选择的。如同大多数的人都不喜欢战争,然而上位者的野心却总是危害到一般希求平安的百姓啊!他不是想不通这层道理,可是每每翻阅到那些国人受辱的图片、文字,火气就会涌上心头。

    室内的安静开始让安玮亚有点不安。她不过是不想让老爸那么快把风间翼看成未来的女婿,期望越大越容易失望。

    随着风间翼的排演顺利地进行及她心结的释怀,他们的恋情又有进展了。偷溜出饭店的他,很自然把她的家当成休息地点,重聚后的相处,甜蜜更甚从前,只是这并不代表她愿意告诉老爸这段恋情,尤其在她不敢肯定想要个什么样的结局时。

    闪躲记者、逃避歌迷的追逐让她感到?郏淙灰餐樗泄谌宋锩挥幸剑次薹ㄈ范ㄗ约菏欠裣肮咂毓庠谥谀款ヮブ隆耍硬徽娓鸶玻衷谠蛩钜庵圃斐隽礁瞿腥说某逋坏恪t谒闹谢姑挥懈鋈非械拇鸢盖埃疾幌氤信怠?br>

    “伯父,您真的不能试着接受我吗?”风间翼怅然地低着头。万万没想到在安玮亚不确定的感情态度之外,他还要面对她父亲的国仇家恨。唉!

    安伟士看了风间翼一眼,又瞄了下女儿心有所思的表情,清了清喉咙,突然瞄到桌上报纸的影剧版,才发现他觉得风间翼眼熟的原因。“你是那个最近常上报的日本明星。”他开始有些了解女儿的行为了,前些日子回台南总是心神不宁地发呆,是为了这个风间翼吧!

    “是的。”风间翼呼出气,勉为其难地扯动了下嘴角。

    安伟士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又看了看这两个年轻人。玮亚不喜欢束缚,如果跟了风间翼,想必得在媒体的追逐下过日子,这大概是她眉头蹙紧的原因吧!否则有男朋友是好事,何必挑拨离间呢?“其实,我并不反对把女儿嫁去‘和番’啦!”

    “爸!”安玮亚张大了口,没想到父亲的答案会是如此。“您说的是什么话。”

    “实话。就算做国民外交好了!王昭君都可以出西域了,你为什么不能嫁给日本人?”安伟士拍拍风间翼的肩,给了他一个鼓励的微笑。如果安玮亚真心喜欢他,那么她会想通的。能同享爱情的甘甜,也要能忍受随之而来的苦涩才是。“风间翼。”他忽然叫了一次未来女婿的名字。

    “是。”风间翼不自觉地把脊椎挺得更直。

    “你赚到的钱会不会交给我们玮亚?”

    “当然,只要小亚愿意处理的话。”对安伟士突兀的问题,风间翼即使心中有些芥蒂,表情仍是诚恳地回答着。

    “那就得了!”安伟士得意洋洋地丢了个眼色给女儿,仿佛金光党骗财得逞。“把他在日本赚来的钱拿回台湾花光,也算是日本对我国进贡。而且你那么凶悍,嫁过去还可以替国家抱一箭之仇,洗刷耻辱。王昭君不出西域顶多混个嫔妃做做,一出西域便名垂青史。跟着这个小子,不会吃亏啦!”

    风间翼还是咧开嘴微笑。生平第一次被贬得这么低,还非常兴奋地想大叫,更不敢相信的是,自己竟然这么快就过关了。“伯父,谢谢,真的谢谢。”

    “别高兴得太早,接下来我要你谈谈钓鱼台的主权问题,还有慰安妇的赔偿金”

    安伟士正打算开始训话。

    “他是日本人那!”安玮亚着急地跺脚,被老爸弄得又好笑又好气,而且心烦。尤其是看到风间翼眉开眼笑的样子,更是恼火。“您最痛恨的日本人啊!”风间翼沉下脸色,心脏抽痛。原来她对两人的将来从未抱过希望,这比什么都让他心寒。

    她咬着唇看着风间翼,明明知道伤了他,心中也有不舍,但还是不愿屈服。为什么那么希望老爸反对他们在一起?赌气吗?气一切事情没在她预期之中吗?如果老爸真的反对呢?那她会放弃风间翼吗?一连串的问号砸得她头昏,她最不懂的是自己的心啊!

    “我赞同与否没那么重要,对不对?”安伟士安慰地搂住了女儿下垂的肩头“重要的是你心里真实的感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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